()「嚇!」毒吻艷後口中絲線自行斷開,扭頭怒視左峰,張口便是一道絲線纏向他的脖子!
左峰身形一晃挪開幾步,雙手同時揮動,兩點寒星飛向毒吻艷後,一取口腔一取咽喉。
毒吻艷後身子也極是靈活,一彎腰躲了開去,左峰雙手連揚,快得只見一團影子閃動,不知有多少寒星連連飛sh ,均是指向同一個目標。
「 ……」像是蛇吐信子雙像是老鼠在尖叫,毒吻艷後居然左蹦右跳,一一躲了開去。
「鏗鏗……」左峰的暗器盡數打在地上,發出刺耳的聲響,只見全是寸長的鐵釘,撞在堅硬的水泥地上入土過半,這是何等力道!
左峰的手虛晃一下,毒吻艷後卻不為所動,雙目冒出貪婪的光芒一動不動看著左峰,隨時都可能撲上來咬破他的咽喉。
左峰看著毒吻艷後嘴里的尖牙,模模自己的脖子,心頭有些發麻,對方簡直不能算是人,而是一個怪物,讓自己和這個怪物近身肉搏,如非生死關頭,他是不會去做的。
「要是有把槍就好了。」左峰把這個想法趕出了腦海,這會兒哪來的槍?
所幸毒吻艷後沒有撲上,只是怒目而視張嘴發出難听的聲響而已。
牛飛與萬毒女遠遠站在旁邊,不知在想些什麼。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天空里傳來一陣「嘰嘰嚕嚕」的聲響,「呼呼」幾聲,一股氣流卷起,一個黑衣男子落在場中,背上赫然是一對巨大的蝙蝠翅膀!
翅膀一收,縮入背後披風里,看著毒吻艷後,以調笑的語氣道︰「嘿嘿!蜘蛛女,又看上哪個小白臉啦?」
「要你管!」毒吻艷後收起了擇人而噬的凶相,扭頭就向車里走去,好像不願跟這個蝙蝠一樣的男子說話。
這個男子不是東方人,長著絡腮胡子,高大而威猛,匆匆瞥一眼左峰,就去拉毒吻艷後的車門,方一踫到把手,「茲茲……」一串電火花冒起來,男子慌忙縮手,只手毒吻艷後在車里沖他一個飛吻,揚長而去。
「哈哈,我喜歡!」蝙蝠男被電了手,一點也不生氣,雙翅一展沖天而起,尾隨毒吻艷後的車而去。
「我們走。」牛飛拉著萬毒女離開了「黃金一條街」。
只剩下車盧的小弟站在車盧尸體旁邊,呆呆地望著左峰兩人。
「我們去哪?」白術問左峰。
「我是我,你是你,不要說我們。」冷冷地丟下一句話,向前走去。
「大哥,爺爺想要見你。」白術沒有跟上去,站在原地沖左峰大聲說道。
「見我做什麼?我又不認識他,以為我會叫他一聲‘爺爺’不成?」左峰停住了步子。
「不是的,爺爺只想見你一面,送你一份禮物。是真的,我爺爺真是這麼說的。」白術說話間趕了上來,站在左峰身邊直視他雙眼,想證明他沒有說謊。
「白惜塵不會真這麼大方吧?就不怕引狼入室?」左峰問白術。
「不會的!我爺爺不是這種人!」白術大聲反駁。
「好,我就陪你走一趟。」車盧一死,左峰的計劃被打亂,他需要時間重新審時度勢,因此才同意去往白家莊園。
白家莊園,據說是千年傳承的老莊園,歷史的興哀在這里沒有留下任何痕跡,這里看起來就像是新落成的一般。
位于蜀中市城郊,佔地數百畝,中原古典與現代的結合被體現得淋灕盡致,絲毫沒有違和感,走在其中,天空仿佛也變得明淨起來,空氣中都有一種恬適的味道。
左峰望著各處園林建築,不無感喟︰「真是個好地方,人說‘少不入蜀,老不離川’,果然有道理。」
「我想,如果你要在這里住下來,爺爺一定不會反對……」白術話語一頓,他看到了他爺爺就在前面望著他。
「爺爺……」
白惜沖白術點點頭,道︰「術兒,你先下去休息吧,吃飯的時候再過來。」
「是。」白術應聲去了,留下左峰與白惜兩人。
「過來坐。」白惜坐在一個小桌前沖左峰招手,有遮陽傘,絲毫不覺得熱。
坐在白惜塵對面,左峰第一次看著這個六旬老人,雖然白發蒼蒼,j ng神依然很旺盛。
「有幾分你父親的影子。」見左峰不說話,白惜塵主動打開話匣子。
「有什麼話直說好了。」左峰被白惜塵的目光掃過,有種心底秘密都被看穿的怕恐,不由得聲音有些大。
白惜塵微微抬頭,看著虛空,回憶道︰「我還記得當年你父親見到我的時候,就沒有你這麼鎮定,不過他確實是一個很有膽量的人,就在那時,我送給了他‘戰神之血’,正是借著‘戰神之血’相助,他才一次次邁向高峰,成就了萬人矚目的霸業。」
「你父親擁有‘戰神之血’的秘密,只有他和我知道,你是他兒子,所以我告訴了你。」白惜塵嘆了一口氣︰「可惜,你父親雖然勇武過人,但也是狠決嗜殺之輩,對他不滿的人越來越多,所以才釀成了悲劇,‘戰神之血’也不知去向。」
「你叫我來,不會就是讓我在這里听你長吁短嘆的吧?」左峰站起來,一臉不耐煩︰「如果只是這樣,那我走了。」
「等一下!年輕人就是這麼沒耐x ng。」白惜塵叫住左峰,道︰「‘戰神之血’只有一滴,我要送給你一個人。」
「管家,叫志兒來我涼棚來。」白惜掛了電話,對左峰道︰「先別著拒,等你見到了他再說。」
很快,一個繃著臉,十六七歲的孩子來到了白惜塵面前站住,一言不發。
「志兒,這位哥哥是左峰,他也是異能者,你願不願意跟他走?」白惜塵問這孩子。
白惜塵介紹道︰「他是我外出時路過工地發現的,別人都叫他啞兒,他不是啞巴,只是不喜歡說話,他生活艱辛,所以對任何人都有很大戒心。」
左峰看著志兒雙眼,只見眼中露出一種仇恨和戒備,還有深深的孤獨。
「不喜歡說話不要緊,重要的是,夠不夠狠?」左峰看著這個個頭比自己稍矮的孩子,問道︰「如果給你一把刀,你敢不敢殺人?」
志兒沒有回話,只是點頭。
「認識去工地的路嗎?我給你刀,你去殺了他們好不好?」左峰連問兩個問題。
志兒點頭點得更快了。
白惜塵不禁感嘆︰「老天!我是不是做錯了?害了一個孩子?」
「不!你沒有做錯,志兒會感謝你的。」左峰拉了這孩子的手,起身對白惜塵道︰「你的禮物我很滿意,再見。」
志兒果然認識路,左峰也說話算話,來到賣刀的地攤上,讓他自己挑。
看著地上各式各樣的刀具,志兒左看右看,選了一把刀身狹長的刀,單邊開刃。
不巧的是,當兩人來到工地上,只看到大門緊鎖,沒有看到人影。
「好吧,我們找地方住下。」左峰帶著孩子找到了住的地方,又帶他出去吃飯。
晚上回到房間,左峰心道︰「我就不信不能叫你開口說話。」
「喂!你叫什麼名字?」左峰大聲問志兒。
志兒還是不說話。
「你活在這個世上,就是為了讓人欺負的嗎?如果不是,就大聲說出來,連說話都不敢,還算什麼男人?干脆死了算了!」左峰實在沒了耐心,大聲質問。
「大聲說出來!你叫什麼名字!」左峰簡直恨不得把他從窗戶里丟出去。
「我叫火鷹!」志兒終于說話了,握成拳頭的雙手上燃起了熊熊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