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中悲歌欲 第一章,正值秋日

作者 ︰ 拖拉機拉來的秋天

()「何處秋風至?蕭蕭送雁群。朝來入庭樹,孤客最先聞。」。

不錯,此時正值秋r 。

此句乃是劉禹錫的《秋風引》。

吟誦此詩的是一位老者,年旬過百,蓬頭白發,胡須也是白s ,但臉s 紅潤,一雙炯炯有神的眼楮望著遠方。

遠方是什麼?為什麼觀望如此入神?遠方是一望無際的湖面,湖面上飄蕩著一艘破舊的小木船,這位老者衣衫襤褸,破舊不堪,高聲吟誦著劉禹錫的《秋風引》,從這位老者的眼神中看出他似乎對這首詩很是滿意,因為他笑了,嘴角在微笑,眼楮也笑了。

為什麼他的眼楮會笑?沒有人能讀得懂他微笑的含義。

老者不遠處一個女圭女圭坐在湖邊,模仿老者的樣子,望著遠方。

一個女圭女圭望著遠方?在想什麼?在思考什麼?真的只是模仿?

這女圭女圭已過五個ch n秋,眼楮透亮,猶如明月的皎潔,時不時的微笑,招人疼愛。

一個剛來到這個世上,還未經世,一個年旬過百,歷經世間種種險惡。

兩人坐在這里很久了,至始至終沒有言語一句,毫不相干的兩人卻能心靈匯通?沒有這個道理,莫非兩人都是瘋子?不是!世上沒有比這兩人更聰明的人了。

女圭女圭笑了,是幼稚的笑。

老者笑了,是未僕先知的笑。

老者料到了什麼?是不是有人要死?

老者輕輕掠起已身至百丈之外,正好落在飄蕩在湖面的破木船上。

沒有槳,沒有東風,船卻在緩緩游動,可想之老者的內力有多深厚,武功更是深不可測,也沒有人會想到一個過百的老者會身懷絕技。

船早已消失于霧霾之中,女圭女圭始終微笑地看著遠方。

「倘若十年之後我們再次相會,便是緣分,江湖風塵落魄處,欣見後生若知己」

一個蒼老有力的聲音傳來,女圭女圭下意識的環視四周,不見人影,莫非是老者說給女圭女圭听的?但老者已經消失之甚遠,千里傳音?江湖上能千里傳音的又有幾人?這位老者是誰??

女圭女圭不再理會,也沒打算理會,現在這片樹林靜的可怕,偶爾傳來鳥叫聲,湖邊是垂柳,垂柳後面便是密密麻麻的樹林,女圭女圭沒有害怕,因為這是他常來的地方,早就習慣了這里的安靜,一直以來這里都是沒有人的,陪伴他的只是遠處湖面上的破船,今天遇見這位老者,這位古怪的老者。

但女圭女圭沒有問老者的出處,因為越是奇怪的事情越問不出結果,女圭女圭在一年前就懂這個道理,所以沒有問,只是微笑,靜靜地看著老者遠去。

女圭女圭起身要趕往家去,因為此時太陽西去,正是用飯的時候,再不回去就要挨罵了,是父親的罵。

女圭女圭的家,大廳正門朝南,走廊彎彎曲曲,庭院內布滿假山假水,書柳成蔭,白牆青瓦,院門是木制紅s 大門,門前兩座石雕獅子,門前上方高高的掛著個橫著的門匾,上面寫著「蕭府」兩個大字。

說到蕭府大家無所不欣然起敬,蕭府里的主子「蕭正」,也是女圭女圭的父親,為人剛正不阿,時常幫父老鄉親打抱不平,上告官府沒有一次打敗的官司,其實蕭正本是生意人,經商布料,茶葉,油鹽,生意之廣北到京城,南至江浙,勢力之大不可小覷,江湖人士和官府不敢輕易冒犯,因為蕭正的手下過千,並且身邊有兩大高手護身。

其中一人是北虎劉生,此人以虎拳曾轟動江湖,沒有人不知曉,一身硬功夫,內力極其深厚,破石如破紙一般,曾經一人被他一拳擊中腦部,頭顱頃刻間爆裂,血糊一片,不見人形。

另外一人便是南豹張開,此人的豹爪不可小覷,以輕巧取勝,硬功夫不如劉生,但懂得隨機應變,輕功也勝過劉生,豹爪講究的是準,快,在江湖的名聲跟劉生齊名。

所以在江湖上蕭正說的話跟聖旨一樣,另外蕭正跟武林盟主吳中是膜拜之交,有人敢冒犯蕭正就是打武林盟主的臉,江湖人送綽號「蕭王爺」,有哪個人敢稱王爺這個口號,這三字是有含義的,王爺本身是地位的象征,是官位的稱號,用在一個生意人身上似乎不恰當,可這三個字是實至名歸的,因為他跟武林盟主是兄弟,稱王爺不為過,江湖人之所以送這個綽號給他,有另一層含義,就是因為他夠仗義。

蕭正也是個嚴厲的父親,自從有「女圭女圭」這個孩子後,很是歡喜,對女圭女圭期望也很大,所以想給他起一個響亮的名兒,但一直沒有合適的名兒,也請過很多神漢,這些神漢看到女圭女圭的眼神後不敢妄自斷論,所以女圭女圭的名字一直耽擱著,沒有名字就叫他女圭女圭,他對女圭女圭很是嚴厲,並不希望他能涉及官場,但也要成為一方威望之人,所以蕭正對于女圭女圭所做的事情嚴加監督,對于女圭女圭所接觸的人嚴加審核。

女圭女圭就是怕再遭父親的責罵才趕往家去。

這條街平常很是喧嘩,熱鬧,會有小商辦,茶館,酒樓,小吃館,路邊有耍雜技的,有賣糖葫蘆,有賣小紙人的,吆喝聲,行走聲不絕,今天卻超常的安靜,如同進入死靜一般,女圭女圭知道這條街叫陽街,離蕭府不遠,再過一條街就是蕭府。

蕭府過去後再有一條街稱為y n街,因為這里一年四季y n氣沉沉,偶爾會有一兩個人走過,但不會留下一句話,這里沒有商鋪,只有極個別人居住,居住在這里的也都是皇宮大內高手,為辦案所用,所以居住在這里的人是流動的。

陽街突然安靜了下來,有重大事件。

女圭女圭走在這條街上也很靜,靜靜地走著,眼楮直勾勾地看著前方,心里沒有膽怯。

到了!蕭府。

大門前沒有站崗的?女圭女圭疑惑地定了定腳步,奇怪!今天發生的事情都很奇怪,奇怪的老頭,奇怪的街,奇怪的大門。

「吱呀」一聲,大門被女圭女圭用力推開。

「嗚嗚,嗚嗚,爹,娘」。

是女圭女圭的哭聲。

因為女圭女圭推開門的那一刻,看到院子內橫尸一片,血流成河,蕭府所有的家僕和侍衛盡已死去,自己養的雞也死了,正對著大門的大廳上掛著兩個人頭,一個是蕭正,一個是女圭女圭的娘,懸掛著的兩個頭下面躺著兩具尸體,一個是劉生,一個是張開,女圭女圭泣不成聲。

是誰跟蕭正有天大的仇?要殺死全家?雞犬不留?

此刻天s 已晚,為什麼庭院內如此明亮?死者面目驚恐的表情一目了然,晚上是沒有太陽的。

是月光?不錯,就是月光。

是一輪圓月,為什麼今晚的月亮是圓的。

今天正值中秋r 。

女圭女圭跑到沒有頭顱的尸體邊抱著大哭。

為什麼?女圭女圭不會去思考為什麼,是有人在幫他問,這人正是武林盟主吳中,蕭正的膜拜之交吳中。

吳中已經來到了蕭府,女圭女圭沒有覺察到,在場的人都沒有覺察到,因為在場的都是死人,除吳中跟女圭女圭之外。

吳中看到這個場面驚呆了,手在顫抖,是誰的手?是吳中的手在顫抖,心跳加速,是誰的心?是吳中的心跳加速,因為這個場面是吳中自生以來看到的最恐怖的畫面。

吳中看著腳下的血,吳中的心在流血。

為什麼此時吳中會出現在這里?

江湖上所有的人都知道,每年的中秋節,吳中都會帶著一壺酒來到義兄蕭正的家里,與蕭正一起共享圓月,共享靜靜的圓月。

這個中秋節也不例外,吳中按例帶著一壺酒,不過就在吳中看到這個場面的那一剎那,酒壺已經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吳中慢慢抬起頭,透過月光看到義兄蕭正的頭顱,一個很鎮定的頭顱,不愧是自己的義兄,臨死之前如此的鎮定,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吳中的全身開始顫抖,全身血液奔騰,臉部被血沖擊的漲紅,血管暴漲,眼楮已經濕潤了。

「蕭兄!」吳中按捺不住內心的情緒,痛哭來,慢慢地走到了吳中的尸體旁邊,當然,是具沒有頭顱的尸體。

吳中幫義兄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站起來,用手撫下了蕭正淡定的眼楮,吳中嘴角在顫抖,心在流血,眼楮在流淚。

此時的女圭女圭已經在痛哭中暈去,趴在了地上,吳中看了看四周,見在蕭正尸體的旁邊躺著劉生和張開的尸體,劉生的拳頭還沒握緊!張開的豹爪還沒成型!兩人的眼神一樣,都是驚恐的眼神。

兩人都是武林中行當當的人物,竟然還沒來得及施展自己的武功就被奪命,想必是遇見了高手,令人恐懼的高手,從兩人的眼神中就看出來了,也許是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劍。

為什麼是劍?

因為吳中看到所有死者的右胸上都有三道深深的劍傷,絕不是刀傷,因為這三道傷痕窄,江湖上還沒有這麼薄的刀。

吳中看著這三道傷痕,眼瞳突然放大,像是恐懼,面部肌肉竄動,這三道傷痕是什麼意思?能令武林盟主恐懼?

是個多麼可怕的高手?頃刻間殺死整個蕭府?還有兩大高手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一個高手沒有施展武功就被殺掉算是奇聞,而同時有兩個高手在同樣的情況下沒有施展武功就被殺掉是多麼可怕?這個殺手的速度該有多快?當今江湖沒有人能做到,但事實證明有人做到了,而且做的很輕松。

吳中驚訝,驚訝的不僅是這位殺手的武功,還有誰會這麼記恨蕭正?雞犬不留,還將蕭正的頭顱懸掛起來,是在說明什麼?是在向自己的盟主之位宣戰?還是在記恨大好人?

吳中在痛哭中發出信號,是個信號彈,也是雪芸巔的專用信號,吳中就是雪芸巔的主人,以信譽和武功第一來坐上了這個武林盟主之位,江湖人都懼怕吳中的中和掌法,吳中的中和掌曾經挫敗各大教派,成為江湖上的一段傳奇。

(中和掌講究的是內力跟氣合為一體,快,準,巧,硬,當今武林硬拼的武功沒有哪一個能及得上中和掌,所以要想練中和掌,需要幾十年的功底,內力一定要深厚,吳中為練中和掌吃了不少苦頭,此掌威力之大能傷及百米之外,擊石頃刻間變成粉末)。

不一會兒,雪芸巔的人就齊刷刷地掠到了蕭府院內,速度之快實為罕見,不愧是雪芸巔的人,消息之快,應變之快,速度之快當為武林之巔峰。

吳中命人在蕭府庭院zh ngy ng挖了一個大坑。

很大的一個坑,足以埋沒四個人,那兩個人是給誰挖的?

吳中親手將義兄和嫂子放進了棺材里,並將其放在大坑里,墳墓上豎著個墓碑,上面寫著「義兄蕭正,兄嫂蕭陳氏,之墓」,不錯,這是吳中為義兄蕭正修的墓碑。

在皎潔的月光下吳中抱起暈去的女圭女圭走向大門。

「等我查出殺我義兄的凶手,定將他碎尸萬段」。

是吳中在說話,不是在自言自語,是在發誓,整個江湖的人都會听到這句話。

皎潔的月,血紅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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