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街又恢復到了往常的熱鬧,因為有大事情發生,蕭府被滅滿門,不是小事,絕對轟動整個武林,乃至整個朝廷。
這條街上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著蕭府的滅門事件,誰是這件事的主謀?沒有一個明確的答案,都是猜測。
「如今武林有誰能頃刻間滅掉蕭府?只有雪芸巔,不會的,他們可是膜拜之交,江湖人人皆知」。
「哼!那說不準,如今兄弟算什麼?親爹跟兒子之間還有算不完的賬,更何況只是結拜兄弟」。
「噓!雪芸巔耳目眾多,還是為自己的嘴積點兒德吧,小心哪一天你都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麼掉腦袋的」。
女圭女圭被吳中帶到了雪芸巔,由于身子虛弱,許久沒有醒來,吳中找了全城最好的大夫,幫女圭女圭把脈,看病,大夫交代只是一時傷心過度,一股氣憋了過去,好好休養幾天,順順氣就好了,多吃點補身子的食物,調養幾r 自然就好了,並為女圭女圭針灸,幫他順氣。
這是哪里?這是女圭女圭醒來的第一反應,雖然吳中跟蕭正是結拜兄弟,但蕭正從來沒有帶女圭女圭來過雪芸巔,因為蕭正不想女圭女圭卷入江湖中去。
女圭女圭見自己躺在床上,透過床簾隱約看到自己是在一個屋子里面,屋子被打掃的一塵不染,正對著床簾的前方有一個化妝台,桌子上面一個銅鏡,木梳,頭飾,隱約傳來一股香氣,是胭脂香氣。
這是個女人的房間。
「老爺,老爺,孩子醒了」一個丫鬟在一旁看到女圭女圭醒了過來就跑出去稟報吳中。
不一會兒女圭女圭听到錯亂的腳步聲傳來,是幾個人,不是一個人,這幾人進來了,為首的是個留胡須的男子,後面跟著三個女子,其中最後面的兩人看得出是丫鬟。
為首的男子長相英俊,黑s 的胡須被整理的有條有序,面相慈祥,眼神給人一種慈父的感覺,有神且帶一絲濕潤,濃黑的眉毛輕揚,從面相看來是個重義氣男兒,皮膚微黑但很干淨,莊嚴,慈祥,不可冒犯,這幾個詞用在這個人身上剛合適。
女圭女圭認識此人,因為此人經常來自己家做客,此人正是吳中,當今武林盟主,雪芸巔主人,果然氣宇昂然,不可一世,江湖上數一等一的人物。
緊跟吳中的這位女人,女圭女圭沒見過,因為這位女人是吳中的妻子吳夫人,也被江湖人稱梅夫人,因為吳夫人單字梅,這位女子武功平凡,會一些劍法,但不知是什麼來路,因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劍法的來歷,屬于無門無派,吳夫人是個賢惠的妻子,江湖人人皆知,江湖流傳一句話「能的吳夫人賞識,死而後已」,不是因為吳夫人的美貌,而是因為吳夫人的賢惠,持家之道。
吳夫人中等身材,微顯發福,皮膚保養的很好,白淨光滑,柳眉,杏眼,櫻桃小嘴,吳夫人比管家都想的周到,整個雪芸巔之所以有今天也有吳夫人很大的功勞,時常j ng惕自己的夫君要替天行道,對得起江湖兄弟,所做的事情做到問心無愧,吳夫人深愛劍術,之所以練習無門無派的劍法是因為自己的夫君吳中不使劍,假如吳夫人練習別派的劍法會被江湖人恥笑自己夫君的無能,整個雪芸巔無能,寧可無門無派也不願意練習別派劍法,這種做法得到武林人士的贊揚,也很是羨慕吳中,吳中有福氣,得一此夫人,人生足矣。
「女圭女圭你醒了?很好,很好」吳中看到女圭女圭醒了過來很是欣慰,因為義兄,兄嫂已死,自己就是女圭女圭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不能讓女圭女圭有任何閃失。
「吳叔叔,這是哪里?我要我爹,我要我娘,嗚嗚」女圭女圭看到一些陌生人有些害怕,提到爹娘之後想起自己的爹娘已經死了,不由的痛苦起來。
「別哭孩子,以後這里就是你家,叔叔保證不會有人再傷害你」吳中將女圭女圭抱在自己懷里,不停地撫模女圭女圭的頭,深深地嘆了口氣。
吳夫人也哄了一下女圭女圭,並且讓丫鬟幫女圭女圭梳洗一番,給女圭女圭換了一套新衣服,畢竟女圭女圭是個孩子,經過吳夫人和吳中安撫之後就沒有再哭泣了,放輕松了很多,女圭女圭也準備出去走走,被丫鬟帶了回來,說老爺吩咐過,女圭女圭剛來對這里不熟悉,不能隨便走動,到時老爺會帶著女圭女圭出去走的。
到了用餐的時間,吳中特別囑咐廚衛的,今天多做些好吃的菜,有營養的菜,讓女圭女圭多吃一點,多補一子,女圭女圭被吳夫人帶到了用餐的房間,餐桌是四方的,吳中坐在上座,吳夫人跟著坐在吳中的左邊,右邊則是一個小姑娘,女圭女圭坐在了吳夫人的身邊。
「來,女圭女圭,坐到叔叔身邊」吳中往左邊挪了挪位置,丫鬟拿起一個椅子放在了吳中的右邊,女圭女圭站起來坐到了這里。
這個規矩沒有變過,坐在上座的都是主人,吳中今天讓女圭女圭跟自己一起坐在這里,是想告訴所有的人女圭女圭是自己的上賓,是自己最親的人,將來誰要是欺負女圭女圭就是跟雪芸巔過不去,就是找死。
吳夫人笑了,是欣慰的笑,自己的夫君有度量,有情義,視結義兄弟的兒子為自己的兒子,足以體現夫君的魄力,夠英雄。
吳中相信,雖然只有四個人坐在這張桌子上吃飯,但今天的事情絕對馬上傳遍整個武林,這就是江湖。
小姑娘水靈靈的眼楮,眉毛清晰,皮膚細膩,是個美人胚,眼珠子不停地轉著,不停地打量著女圭女圭,女圭女圭也斜眼看著這個小姑娘。
小姑娘終于忍不住好奇心,終于開口問道︰「爹,他是誰啊?」。
「哦,呵呵,看爹把這事都給忘了,這是女圭女圭,是你蕭伯伯的兒子,年長你一歲,以後就稱呼女圭女圭為兄長」吳中忘記給這兩個小孩子互相介紹了。
「女圭女圭,這是叔叔的小女,吳靈,以後你們當以兄妹相稱」。
之前吳靈一直生活在雪芸巔,沒有出過雪芸巔半步,雪芸巔上也只有吳靈一個小孩子,沒有人陪吳靈玩耍,只有吳夫人經常教吳靈習字,吳靈總是嚷嚷著跟母親一起練習劍法,吳夫人不想吳靈踏入江湖是非,所以不想教吳靈習劍。
身在江湖身不由己,吳靈雖然沒有卷入江湖,但已經是半個江湖人,因為家父是鼎鼎大名的吳中,武林盟主,雪芸巔主人,說到雪芸巔,江湖听到這三字,無一不豎起大拇指,江湖人不敢輕易提起雪芸巔三個字,不僅僅是因為吳中,雪芸巔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要想攻打雪芸巔不用到雪芸巔里面就會扼殺在雪芸巔外面的樹林里,此樹林密密麻麻,就像一個迷宮,進去容易出來難,不熟悉的人走進這個樹林沒有半年的時間探索不出出路的,並且雪芸巔內一天二十四小時巡邏,沒有一絲破綻。
吳靈今天終于看到一個跟自己年齡相當的人,甚是歡喜,有共同語言,看來自己以後不會悶了。
吳靈笑呵呵地叫道︰「女圭女圭哥哥,呵呵」。
女圭女圭微笑了一下,沒有作答,因為女圭女圭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還是感覺不自在,比較害羞,吳中看到此景,哈哈大笑起來,吳中給女圭女圭夾菜,讓女圭女圭多吃點。
吳靈見爹給女圭女圭夾菜冷落自己,心里不好受,嘟著小嘴說道︰「爹,我也要你給我夾菜」。
「哈哈,哈哈,好,好,爹給靈兒夾菜」。
女圭女圭在雪芸巔呆了幾r ,也沒有出門,吳中忙于江湖中事,不過還是時常來看望女圭女圭,也只有女圭女圭跟吳靈形影不離,女圭女圭先是略顯拘泥,慢慢接觸後就開朗了很多。
吳靈生x ng活潑,不甘拘束,先是由于新鮮還能跟女圭女圭一起在屋子里玩,後還是憋不住,硬拉著女圭女圭出去玩,女圭女圭只好隨她x ng子。
這個雪芸巔是建在山峰之上,四周皆為高峰且高于此峰,所以雪芸巔經常煙霧纏繞,猶如仙境,雪芸巔大堂高高在上,從大堂的大門延伸之地面上共有108個台階,最高台階的兩邊各放著兩個大型的石獅,這個台階顯示了吳中的身份,高高在上,吳中平常喜歡站在最高的台階俯視,走下大堂便到了雪芸巔的院子,院子里栽滿各種鮮花,蝴蝶紛飛。
有誰能想到當今武林第一巔如同仙境,女圭女圭跟吳靈追趕著蝴蝶,跑著跑著追到了另一個院子,這里沒有大堂的鮮花,因為這里栽滿了柳樹,一個駝背老者慢慢地打掃著落葉,這位老者蓬頭亂發,胡須凌亂,衣衫破舊,卻不是雪芸巔弟子的衣服,臉上布滿皺紋,眼神如同閃電般尖銳,打掃落葉的手法很穩,準,老者打掃落葉如同玩物一般游刃有余,腳步輕盈,習武之人都可以看出此人並非等閑之輩,為什麼會在雪芸巔打掃衛生?雪芸巔果然名不虛傳,一個掃地的老頭兒竟有如此境界,吳中自然不用多想。
女圭女圭呆呆地看著駝背老者。
女圭女圭為什麼會呆呆地看著駝背老人?
難道女圭女圭也看得懂是非?
女圭女圭是在看舞蹈,駝背老者打掃的動作如同舞蹈般美妙,駝背老者始終沒有去看吳靈和女圭女圭,吳靈跑了老遠不見女圭女圭跟上來,就返回看見女圭女圭呆呆地看著駝背老者,吳靈撓著頭部,微皺眉頭,想不通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看,這個老頭吳靈知道,平常很少說話,是為雪芸巔打掃院子的,膽子很小,吳靈跑過來叫道︰「爺爺」。
老者本來在會神地打掃落葉,突然听到旁邊有人喊自己爺爺,乍疑間回頭望去,是小姐?老者驚慌之間甩掉掃把,跪在地上顫聲說道︰「參見小姐,小姐,以後千萬別這樣稱呼小人,被老爺听去,小人的命不保啊」。
吳靈呵呵笑了一聲。
女圭女圭跟吳靈不再看駝背老人了,繼續去抓蝴蝶,兩個小孩子在一起玩就知道笑。
「抓住了,抓住了」女圭女圭終于抓住了一只蝴蝶,蝴蝶彩s 的翅膀甚是漂亮。
吳靈听到女圭女圭的叫聲高興地跑過來,看見女圭女圭手里果然抓住了一只蝴蝶,吳靈興奮道︰「女圭女圭哥哥,我要,我要」。
「那好吧,給你」。
「呵呵,女圭女圭哥哥真好,我做你媳婦兒吧?」吳靈天真的笑容。
「媳婦兒?呵呵,好啊,好啊,這個好玩」女圭女圭拍手叫好。
女圭女圭跟吳靈繼續追著蝴蝶,女圭女圭興奮地笑著,突然被吳靈拉住,女圭女圭奇怪地問︰「怎麼了?」。
「我們不能再追了,我爹不讓我進那個院子,快走吧,被爹看見,要挨罵了」吳靈一邊說一邊指著前面。
前面的院子則是吳中的練武之地,門口有兩人把手,未經吳中允許誰也不得擅闖,在雪芸巔也沒人敢進去,因為吳中的話就是聖旨。
十年之景,十年之光y n,轉眼即逝,在這段時間里吳中並沒有教女圭女圭習武,只是堅持讓女圭女圭做一些簡單的動作,蹲步,叉腿,吳中只是想讓女圭女圭強身,不想女圭女圭卷入江湖,所以大量時間教女圭女圭識字,因為吳中知道義兄的願望是女圭女圭將來不被江湖的恩恩怨怨纏身。
一個人要想徹底不卷入江湖是非,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習武。
可女圭女圭不能,因為他有血海深仇,滅滿門之仇未報何以談江湖是非,這些女圭女圭記在心里。
吳靈本身就是愛動,對識字不感興趣,對習武愛不釋手,吳靈天天纏著母親教自己習武,梅見女兒無心向文,只好答應她習武,不過只是練習簡單的劍法,沒有門派的劍法和輕功。
吳靈長大了,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妙齡少女,身材娥娜,苗條,比小時候多了一些女人味,凹凸有致,笑顏如花。
女圭女圭長大了,比小時候瘦了,再也沒有小時候的n i氣,臉部有稜有角,顯得格外堅毅,劍星眉,十足的帥哥,這些外在美吸引著雪芸巔無數的少女,不過都在吳靈的威嚴下不敢接近女圭女圭,在吳靈心里,已將女圭女圭佔為己有,吳靈深深地愛上了女圭女圭,女圭女圭扣心自問,也很喜歡吳靈,但不知是愛還是喜歡。
「女圭女圭哥哥,我一直有個問題想要問你」吳靈張大水靈靈的眼楮看著女圭女圭。
「什麼事?你問」。
「你沒有名字嗎?還是伯父給你起名字就叫女圭女圭?」。
「我也不知道」。
吳靈見女圭女圭傷心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又犯忌了,在女圭女圭面前提起了他爹,這是他心里永遠的痛。
十年之前,那年八月十五,皎潔的月,血紅的地。
女圭女圭沒有忘記十年前鮮紅的血,沒有忘記十年前爹娘的頭顱,早就想練武,偶爾也會跟吳中提起教自己練武,可吳中總是說不能辜負義兄的希望,不能讓女圭女圭也卷入江湖,女圭女圭也不好在說,女圭女圭記得那個院子,別人進不去的院子,吳中的練武聖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