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中悲歌欲 第三章,鐘聲響起

作者 ︰ 拖拉機拉來的秋天

()女圭女圭繞了好大的圈,在吳中練武院子的圍牆邊繞了好大一圈,就是為避開院門看守的兩人,女圭女圭趴著圍牆探頭向院內看去,只看到吳中站在院子的東角,跟自己所在的西角有一段距離,不過還是一目了然,此院里沒有建築物,櫻花樹,桂花樹,海棠樹錯綜分布,整個院子充滿詩情畫意。

江南本如畫,此院勝墨畫,院子里飛滿蝴蝶,只見吳中微蹲,吳中開始運氣,手掌朝上,緩緩抬起,看得見吳中的衣衫鼓起,衣衫里面真氣回轉,衣衫不斷煽動。

今r 本無風,吳中的衣衫卻在風中凜冽?不是風,是真氣,要不是女圭女圭親眼目睹,從沒想到世間有如此神功,只見吳中突然抬起雙手,掌心朝外,掌風所到之處的蝴蝶似乎中魔,排成無數條直線聚在一起,慢慢聚攏,成為一個巨大的圓球,女圭女圭的瞳孔大了十倍,這時吳中的真氣微微一收,舞蝶開始分散飛去,吳中左手微微一擺擋住正要飛出去的蝴蝶,右手一擺,一攬,兩只手頃刻間化作無數只手將蝴蝶死死圍住,手掌擺動處跟隨著袖子擺動有秩,無風似有風,沒有一只蝴蝶飛出吳中的手掌圍牆。

女圭女圭想起之前吳靈跟自己說過,吳靈曾經見過一人用過這種掌法,不過掌心中不是蝴蝶,是柳葉,蝴蝶是能飛動的,自然會飄在空中,而柳葉是個死物,想必是玩柳葉的比蝴蝶更勝一籌,當時女圭女圭只認為吳靈在跟自己吹牛,今r 一見果然有此掌法,只恨當時沒有追問是誰有如此掌法,不會吳靈說的就是吳盟主吧。

女圭女圭看的出神,想的也出神。

吳中緩緩站直腰,慢慢收掌,蝴蝶盡散,吳中閉上眼楮,掌心朝上慢慢抬起,忽然手背朝上慢慢向下壓去,長長舒了口氣,女圭女圭知道吳中練功完畢,就要轉身離去,忽听院中吳中說道︰「想看就越牆進來吧,何必在外偷看,多遭罪啊」。

武林盟主之位果然不是浪得虛名,距離相差甚遠,大氣不敢喘一下,居然也能覺察到自己的存在?女圭女圭感覺自己糗大了,偷看別人練功固然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第一次偷看還被逮住了,女圭女圭尷尬地準備站起來跳牆而入,突听里面有聲音傳來︰「爹!」。

是吳靈?吳靈也在偷看?女圭女圭探頭望去,果然是吳靈低著頭站在吳中面前,像一只犯錯的羔羊,原來吳靈也是趁著吳中練武的時候偷看來著,是想學武,就趴在離吳中最近的圍牆上,這樣看的清楚,哪知會被吳中發現。

「靈兒,爹不是說不準你踏進此院一步嗎?」。

「我這不是沒有踏入嘛!我是站在院子外的」。

「胡鬧!強詞奪理」。

吳靈看到父親的臉s 變的極其難看,知道父親是真生氣了,嚇得吳靈不敢喘氣,吳靈知道父親平時很慈祥,一旦發火,很恐怖,很害怕,因為她沒有忘記十年前父親的臉s ,y n森,恐怖。

吳中見靈兒不再出聲,知道是自己剛才過激了,吳中嘆了口氣,說道︰「靈兒,不是爹不教你習武,而是爹不想你卷入江湖是非,江湖如此險惡,你一女孩兒家行走江湖,還不知要吃多少苦頭,你要多多向文,將來爹風光的把你嫁給官宦子弟,安穩的過r 子」。

吳靈知道父親是為自己好,可江山難移本x ng難改,吳靈生在江湖,本x ng也早在江湖扎根,將來真要是被爹逼著非要嫁給那些窩囊廢,自己定要鬧個天翻地覆,吳靈認為那些官宦子弟沒有一點男人氣概,實乃小人,齷齪之輩,自己將來一定要嫁給一個大英雄,吳靈心中的大英雄就是女圭女圭,想到此處吳靈害羞地笑了。

「我才不要嫁呢!」吳靈說完紅著臉轉身離去。

吳中雖貴為盟主,江湖之事無所不通,但兒女情長卻知之甚少,看到女兒如此表情,也不知女兒心里在想什麼,只當是女兒不听自己勸說,搖了搖頭也跟著離去。

女圭女圭見吳中跟吳靈走了,也沒什麼可看了,無趣的搖了搖頭,慢悠悠的離開了這里,在女圭女圭心里吳叔叔已經是一位真正的英雄,如此神功就算傳給自己,自己未必能練成,女圭女圭知道吳叔叔不教自己武功跟不教吳靈武功是一樣的道理,吳叔叔曾經對自己說過,家父家母的滅門之仇,吳叔叔一定追查到底,將來定為自己父母報仇,以解心頭之恨。

「少主,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都找了你一大圈,夫人喊您吃飯」早就做好了飯菜,吳夫人等吳中跟吳靈回來後不見女圭女圭,就派人尋找。

「嗯,知道了」女圭女圭早就被吳中認為干兒子,所以雪芸巔上下都成女圭女圭為少主,不過女圭女圭不稱呼吳中為干爹,因為感覺別扭,吳中也就答應了。

女圭女圭來到了餐桌前,照常坐在吳中的旁邊,等女圭女圭來後大家才開始動筷子。

「吳叔叔,打掃後院的那位駝背老人是什麼來歷啊?我看他的樣子好像會武功啊」女圭女圭吃著飯突然想起那個駝背老人來,心下好奇,隨口一問。

吳中正吃著飯,听女圭女圭這一問,微微一怔,臉s 微變,心想女圭女圭能看出他是練武之人,看來女圭女圭還真是練武的苗子,隨後笑道︰「哦!呵呵,你說此人啊?說來話長啊,此人本是武林中人,江湖人稱鬼影隱柳,此人輕功甚高,但硬功夫平凡,生x ng古怪,所以得罪不少江湖人士,後被仇家追殺,躲居後山,有一天我到後山巡游,此人被我發現,我看他可憐,就收留了他,他可是我最信任的人,由于他不想再面見江湖中人,我就安排他打掃後院,女圭女圭,你今天怎麼突然問起此事?」。

「哦,我就是好奇,那他厲害還是您厲害啊?」女圭女圭說道。

吳靈一听此話,不悅,撅著小嘴說道︰「當然是我爹厲害了,要不我爹能當上武林盟主,他只是打掃衛生的呢?」。

「靈兒,住嘴」吳中嚴厲地斥責吳靈的無理說辭。

「哼!爹,我這是在幫你說話呢!」。

吳夫人見狀笑著對吳靈說道︰「靈兒吃飯,江湖上的事你一女孩家最好別問」。

「哼!」吳靈不再說話。

「女圭女圭,你將來總不能一直叫女圭女圭吧?叔叔給你起個名字?就跟著義兄姓,名蕭月天怎樣?」吳中對女圭女圭說道。

「我不要」女圭女圭一口否決,在女圭女圭心里爹爹沒有給自己取到名字,別人也做不到,所以自己就叫女圭女圭,永遠叫女圭女圭。

吳中不知為何女圭女圭反應這麼大,疑惑地看了看吳夫人,吳夫人搖了搖頭,就不再言語,低頭吃飯。

「就是,我就覺得女圭女圭哥哥這個名字挺好的,呵呵」吳靈笑著說。

吳中也沒有因為女圭女圭的抵觸而生氣,既然女圭女圭不願意起個名字,就由他去吧,吳中笑了笑對女圭女圭說道︰「女圭女圭,你現在雖已不年幼,可有很多事情也沒必要親力親為,所以我安排了一個丫鬟在你身邊,以後有什麼事你就吩咐她去做」。

「不用了,吳叔叔,我自己」女圭女圭不想身邊多一雙眼楮,多一個跟屁蟲。

沒等女圭女圭說完,吳中就打斷了女圭女圭的話,說道︰「唉,這個你就不要推辭了,這也是義父的一片心意」。

「紫霄,進來」吳中朝外面喊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從門外走進一個丫鬟,看這丫鬟生的白淨,眼楮明亮,柳眉,高高的鼻梁,跟女圭女圭的年齡不相上下,是個美人,不過又缺少美人的韻味,錯就錯在身穿丫鬟衣服,沒有頭飾,微微低著頭,很是乖順。

「紫霄,見過少主,以後你就不用伺候夫人了,改伺候少主,跟隨著少主,不得離開一步,萬一少主有什麼差錯,我拿你是問」吳中說道。

「是,老爺,紫霄見過少主」紫霄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吳中說道。

紫霄果然是個好丫鬟,好跟屁蟲,自從得到伺候女圭女圭之後,不離女圭女圭寸步,連女圭女圭上廁所也要站在廁所外守著,真是腳踩在屎上惹一身s o,想甩都甩不掉。

這一天,天s 微亮,太陽剛露出頭角,三聲圓潤洪亮的鐘聲響徹天空。

鐘聲?哪里的鐘聲?這里離少林寺甚遠。

不是少林寺的鐘聲,是雪芸巔的鐘聲,此鐘女圭女圭從來沒見過,在另一個別院,是個荒廢的別院,因為過于陳舊,所以沒有引起女圭女圭的注意,此鐘為青銅鑄造,高18尺,重達45噸。

今r 何r ?難道有重要的事情發生?雪芸巔為何突然鳴鐘?女圭女圭已經沒有了睡意。

只听窗戶處「吱吱」作響,女圭女圭猛地坐起,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窗戶處,是何人來闖?女圭女圭慢慢地拿起枕頭下的匕首,心想只要這人進來,自己就猛地沖上去先捅他個大窟窿再說,想到此處女圭女圭邪邪地一笑。

女圭女圭的枕頭底下怎麼會有匕首?在防著誰?也許只有女圭女圭本人知道。

果然有人要爬窗而入,女圭女圭不再思索,猛地沖上去就要朝這人腦袋上捅一刀,還有半尺就要捅在這個爬窗者的腦袋上了,此時這人猛地抬頭。

啊!是吳靈?怎麼會是她?女圭女圭急忙收力,硬生生地將自己猛力出擊的匕首收了回來。

「啊!你要干嘛?」吳靈看到女圭女圭拿著個匕首差點捅在自己腦袋上,驚叫起來。

「你問我要干嘛?我還要問你要干嘛呢?大清早的爬別人的窗戶」女圭女圭埋怨起吳靈,這下女圭女圭真的有點生氣了,要是吳靈抬頭再慢一會兒,那自己的匕首還不真捅上去了?到時如何收場。

「噓!不要驚醒了那跟屁蟲,女圭女圭哥哥,我有好事跟你講」吳靈已經爬進了女圭女圭的屋里。

提起跟屁蟲,女圭女圭的眉頭微微一皺,這個跟屁蟲真是氣人,連睡覺都睡在女圭女圭的屋里,只是中間隔一個木隔子,不過這一點吳靈沒有計較,因為紫霄是下人,男女有別的道理不明白嗎?女圭女圭有苦說不出,有氣沒地方發啊。

「什麼好事?非要這麼早說?」女圭女圭輕聲說道。

「听到剛才的三聲鐘聲了嗎?」吳靈小聲說。

女圭女圭本就對鐘聲好奇,以為雪芸巔一定有大事發生,听吳靈這麼一問,更是好奇,忙說道︰「听到了,那又怎樣?」。

吳靈把聲音壓的更低了,說道︰「這是雪芸巔召開武林大會的鐘聲」。

武林大會?女圭女圭思索著。

是的,這是雪芸巔召開武林大會的鐘聲,每年的三月初二,是吳中召開武林大會的r 子,這是吳中定的r 子,吳中喜歡這一天,因為這一天是吳中二十年前當上武林盟主的r 子,請帖早就發了出去,雖然武林人士都知道這一天畢竟要開武林大會,但還是要等到請帖才可赴會,因為規矩不能破,等三聲鐘聲響起的時候也就是武林大會正式開始的時候,第三聲鐘聲落處吳中就會從外面飛到大堂內盟主寶座上,速度之快,沒有人說的清楚。

「武林大會?那又怎樣?」女圭女圭想去看,不過還是想從吳靈嘴里說出來。

「你見過武林大會是什麼樣子嗎?不想去看看?」吳靈說道。

吳靈見女圭女圭不作答,就哀求道︰「女圭女圭哥哥!陪我去看看嘛!」。

「嗯,那好吧,不過我是陪你去看的啊?可要是你爹知道了,不就慘了嗎?」。

「所以我們要偷偷的看啊」。

女圭女圭心想真是想到一塊去了,嘿嘿,心里竊喜,但又想起一事,皺著眉頭指著外面的紫霄道︰「那那個」。

「哦,跟屁蟲啊?呵呵,早有防備,看這個」吳靈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瓶子。

「這是什麼?」。

「蒙汗藥,嘿嘿,保證能讓她睡幾個時辰」。

女圭女圭會意的一笑,女圭女圭對于吳靈能拿到蒙汗藥不假思索,因為一個偌大的雪芸巔要想找一瓶蒙汗藥不是什麼難事,拿起小瓶子向外走去,吳靈則藏在女圭女圭的屋內。

「咳咳」女圭女圭假裝干咳了兩聲。

正在熟睡的紫霄听見干咳聲,趕緊整理好後衣服,起床,見是少主,忙請安道︰「少主」。

「嗯,我說紫霄啊,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啊,你跟我同住一屋,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將來還怎麼嫁人?再說我又不會丟掉,沒必要時時刻刻地跟著我」女圭女圭說道。

「我守在少主身邊,是老爺吩咐的,一旦少主有什麼差錯,小女怎麼擔當得起,小女子甘願一輩子守在少主身邊,不會嫁人的」紫霄聲音很清脆,樣子很是溫順,女圭女圭縱有萬種火氣到紫霄面前也發不出來,實在是哭笑不得。

「嗯,難得你這麼忠心,今天少主我親自為你斟杯茶」女圭女圭說話間端起桌面上的茶壺,斟了一杯遞給紫霄。

「使不得,你是我少主,這是折煞小女子了」紫霄見少主給自己斟茶,慌了,忙推辭說。

「別這麼說,在我心里我早把你當做妹妹看待了,來,喝吧」。

紫霄听到女圭女圭這麼一說,心里甚是興奮,也羞得滿臉通紅,接住了茶杯,輕輕地喝了茶水,但紫霄不知此茶壺里已經被女圭女圭偷放蒙汗藥了,也是女圭女圭說的此番話正中女孩子心懷,心里高興,害羞,所以紫霄未加思索,按平時,哪有剛起床就被逼著喝茶的。

女圭女圭內心里開始數數,數到三的時候,紫霄頭腦一暈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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