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隕星之亂,時至今r ,早已被人們所淡忘,那絮亂的紛爭,如曇花一現,局面尚未打開,便被扼殺在萌芽之中,隕星不知所蹤,似乎從未有那擾亂天道的皇圖現世,歷史的車輪滾滾而行,漸行漸遠,紅塵在風花雪月中沉寂,嚴謹的規矩依舊是衡量人們心中道德倫理的一桿秤。
長空城在平淡中開啟了新的一天,兵家以法治天下,遵循的是道義禮法,道義禮是法的基礎,與儒家的道義禮法不同,兵家把法融入了道義禮之中,將所有的一切都禁錮在‘法’之一字上。
因此,長幼有序,尊卑有別,成了兵家禮法的根本,生活在長空城的人們被這一禮法禁錮了百年之久,有的選擇默默的承受,有的奮起反抗,然而數百次鮮血染紅的‘法典’告訴居住在這里的人們,反抗的結果只能是毀滅,它用事實去打擊那些頑固不化的人,告訴他們,要麼在沉默中崛起,要麼在爆發中滅亡。
當然,有的人因此而受益,但是更多的人對此禮法,打心眼里怨恨。
芸霜就是這一禮法下受益的人,同時他也是一個受害者,法的至高無上,造就了人情的淡薄,讓他看盡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同時也讓他在一次巨大的罪行面前,保住了x ng命。
然而,有些人並不願意讓他繼續活在這個世上,千方百計的想要除掉他。
紛爭是人類誕生之初就存在的劣根x ng,常言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
為了利益,反目成仇,是為紛爭;
為了名望,挑起禍端,是為紛爭;
為了財富,強取豪奪,是為紛爭;
為了野心,殘害同類,是為紛爭;
為了權利,罔顧親情,是為紛爭。
私y 是一切紛爭的根源,人有私,而y 無窮,只要世上還有兩個人存在,紛爭就永遠不可避免。
光y n似箭,十六個寒暑交替,在平靜中,人們漸漸的淡忘了禍亂的根源。
然而,居住在長空城內的掌權者們並不知道,禍亂之火並未徹底湮滅,皇圖引發的動蕩就像那朦朧的悸動,盡管極力壓制,卻終有爆發的一天,這是y 望帶來的無可改變的事實,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沒有誰能夠抵擋得住這股沖動所帶來的高ch o。
蠢蠢y 動的人們在暗中小心翼翼的潛伏著,等待最後的出擊。
j ng彩的布局在不知不覺中布下,y n謀的矛頭直指兵家,同時也牽扯到所有與兵家沆瀣一氣的家族,這些以兵家馬首是瞻的家族誓與兵家共存亡,他們的利益連同根基早已捆綁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時間無法磨滅人們心中的怒火,歷史的車輪滾滾而來,誰也擋不住。
即將載入史冊的事情,冥冥之中,自有天道的安排,命運早已注定,與之攸戚相關的運道,在不知不覺中改變。
然而,因為一個人的出現,使得這場早已被安排的歷史出現了變數,彼岸的蝴蝶輕輕的煽動了一下翅膀,此岸的天地頓時風雲席卷,原本明朗的天機變得隱晦不明,原本注定的命運,因為他而徹底改變,無人預知的結果,打破了先知的百年大計,命師、篡命師、y n陽師、天眼師因為這不經意的紕漏,徹底改變了歷史的走向。
芸霜並不知道自己的出現將給歷史帶來怎樣的改變,懵懂的他尚未意識到自己便是那煽動翅膀的蝴蝶,樹y 靜而風不止,終將帶來新的時代,不經意間的一次揮舞衣袖,便使得風暴席卷大地,天幕將傾。
沒有進入幽冥界之前,芸霜只是個小人物,身陷圇圄,危在旦夕,盡管他熟知歷史,卻沒有能力做出任何改變,包括自身的安危。雖然歷史的車輪曾經因為他的出現而走向了另一條道路,但改變的是根源,是歷史無限可能中的另外一種可能,就像人生的十字路口,一個選擇,就有可能改變歷史,所以這種改變是天道的本能,是被認可的改變。因此,時空轉換,歷史在那一天從新開始,而新的歷史的進程還沒有發車,道路仍舊在安排之中,命運從新開始計算,天道也如獲新生,步入了新的軌跡。
古天命的出現,才是真正打破歷史軌跡的罪魁禍首,而他,卻把罪過嫁禍給了芸霜,因此,芸霜就要承擔這一切,就要勇于去面對歷史被改變所帶來的種種因果。
當芸霜再次出現,歷史的車輪勢必將被撼動,哪怕他毫無作為,只要站在人群中揮一揮衣袖,命運就在不可預知的因素下開始改變,無法逆轉,歷史將會被徹底的打亂。
而芸霜將成為左右歷史走向的關鍵,盡管他很渺小,渺小到根本沒有資格去左右命運,但天道掌控下的命運因他而改變,這是不爭的事實。
……
芸霜知道自己只是個小人物,既然是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覺悟,散落在掌權者的棋局中求生存,就要懂得隱藏自己,而後在不經意間,做出一些自認為正確的事情,而後神不知鬼不覺的攪動棋局,讓自己生活的更好一些,讓那些與自己敵對的仇人都去死吧,破而後立,立而後安,總歸,棋局就是棋局,這局輸了一子,下局從新來過,棋子嘛,只要不摔的粉碎,就總有崛起的時候。
芸霜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沒有大智慧,更不懂得布局,因此,當他踏出黑暗的旋窩回歸光明的時候,首先想到的不是報復古家,也不是讓那狠心的父親付出代價,而是他該如何生存。生存對于每個人來說,是一個簡單而又復雜的問題,別人的生存之道,他不懂,而自己的生存之道又在哪里?
黑暗散盡,冰冷的氣息夾雜著令人渾身不舒服的熱浪撲面而來,他站在原地沉思了許久,最終因為身體的虛弱而不支倒地,充斥在四周的陽極之力,讓他這個不應該出現在陽間的鬼魅險些崩潰,冰牢本是嚴寒之地,位于地底深處,正是陽氣最薄弱的y n寒之地,即便如此,他仍舊感覺到燥熱難耐。
計劃很成功,當通幽古符補充完能量,魂靈接觸古符的一瞬間,他完全懂了古符上銘紋的奧義。然而,本是嘗試x ng的默念了一遍咒文,卻無意中打開了幽冥通道,剛剛亮起的銘紋頃刻間熄滅了。沒有任何心理準備,他懷著激動的心情走進了那黑暗的旋窩。因為他不想再等下去,盡管毫無準備,但是他實在不願意放棄這一次機會。而且,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結果嗎?與雲鬼王斗智斗勇,不就是盼望著能夠打開幽冥通道,重返人間嗎?自己之所以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在雲鬼王身上玩弄y n謀詭計,不就是認定了自己能夠從容逃月兌,認定了雲鬼王無法追到陽間向自己討債,認定了這個啞巴虧他吃定了,這才敢毫無顧忌的去戲耍和捉弄他。
「再見了幽冥,再見了雲鬼王,謝謝你的魂石,我會保佑你長命百歲……」
離開前,他給雲鬼王留了張字條,因為走的匆忙,字跡歪歪扭扭,有些慘目忍睹,但卻不妨礙閱讀,相信雲一定能夠認出上面的內容。
「再見了素雅姐,我會再回來的,答應過你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
望著血r 升起的地方,他留下了最後一道念想,而後毅然決然的踏上了離開幽冥的道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