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城上空突然被一股寒意所籠罩,長久居住在這里的人們早已見怪不怪。
困龍陣開啟,冰牢內的寒氣會向上翻涌,致使地面溫度驟降。
距離上次開啟僅隔一天,困龍陣便再此開啟,許多y n陽師已經預知,這次開啟將成為七子之亂的導火索,但沒有人料到,一個小人物的介入,提前引然了導火索,使得二十年後才會爆發的墨亂,提前爆發了。
冰牢內,芸霜很想活動一下,但來自四面八方的壓力讓他有心無力。
這股壓力來自陽間無處不在的陽極之力,盡管非常稀薄,但是卻對他的鬼體構成了不小的傷害,這里是位于深不可測的地底深淵,又蘊藏寒霜冰魄,是罕見的極y n之地,即便如此,也讓他喪失了活動能力,他不敢想象,若是到了地面將面臨怎樣的困難,會不會遇到陽光,便化為灰飛煙滅。
半個時辰,他用盡了力氣,總算將身體挪到了角落里。
或許是習慣的緣故,灼熱的感覺有所緩解,身體也不像之前那般虛弱。
「你確定是這里?」
「命牌的氣息指引到這里,應該不會有錯。」
芸霜剛靜下心,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或許是間隔的時間太過久遠,他回想了片刻,才記起是何人的聲音。
「是他們,他們怎麼還在這里?」盡管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但是當他再次听到這兩個聲音,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殺機彌漫。
「三爺這次是下定了絕心,連他的命牌都給了我們,這次一定要成功,絕不能叫三爺失望。」
「哥,你就放心吧!上次他能逃月兌,皆因困龍陣開啟在即,我們沒有時間追至冰牢,否則他焉能繼續活下去。」
「切莫粗心大意,那小子隱藏的很深,誰知道他還有沒有別的底牌,上次失手不就是因為不夠了解,沒料到他還有那般詭異的遁法,使我們措手不及,才讓他逃掉的,這次一定要萬無一失。」
「你就是太過謹慎,有三爺給我們兩件東西,量那芸霜插翅難逃。」
「噓——,禁言,他就在附近,注意角落,不要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
芸霜起初听到兩個人的交談,還在奇怪他們在說誰,怎麼跟自己的遭遇那麼的相似,若非自己在幽冥界呆了三年之久,他還以為這兩人依舊在鍥而不舍的追捕自己,然而當他听到自己的名字,愕然一愣的同時,更覺得不可思議,這兩人莫非吃飽了沒事干,在這里守了他三年。
「奇怪了,尋蹤羅盤指引的地方就在這里,怎麼見不到人?」
「哥,不會是不管用吧!」
「三爺從那小子的命牌中抽取了一縷氣息,融入這尋蹤羅盤內,只要那小子置身這羅盤覆蓋的範圍之內,就絕對逃不出羅盤的搜捕,而且之前羅盤閃爍就意味著發現了他的蹤跡,因此不可能出錯。」
「我看肯定是不管用,這里連個人毛都沒有,它還在一閃一閃的發亮,這羅盤根本沒有三爺吹噓的那般神奇。」
「住嘴,在這里埋汰三爺,你不想活了。」
「我這是實話實話,否則那小子哪兒去了?」
「或許他有什麼隱藏蹤跡的法寶也說不定,老二,三爺不是給了你一枚y n陽顯影石嗎,把它碾碎。」
「顯影石是一次x ng的,你確定要在這里用?」
「要你用你就用,廢什麼話!」
「要是還找不到那小子,浪費了珍貴的顯影石,你負責?」
「討打是不,快用!」
奇異的光輪如同水波四散開來,光輪所過之處,空氣中發出輕微的震蕩。
「快看,那是什麼?」陳償指著蜷縮在角落里的芸霜道。
「y n魂之體」陳跡扭頭望去,萬分驚訝。
「他是不是芸霜啊,好像有些不一樣,瘦了不少,也長高了。」
「羅盤的指引不會錯,而且樣子也有七分像,肯定錯不了。」
「那他為何會是這個樣子?」
「我也不知道,應該是死了,而後不知道怎麼的成了魂體。」
「死後不入輪回,不是應該成為惡鬼、亡靈什麼的嗎?」
「或許他身上有什麼寶物,能夠讓自己的魂體不受煞氣的侵蝕,尚未來得及轉化惡鬼。」
「我們該怎麼般?」
「廢話,當然是斬草除根,超度了他!」
芸霜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卻絲毫沒有懼意,微微笑道︰「兩位,別來無恙?」
陳跡拱了拱手,冷哼道︰「我們兄弟也是奉命行事,下了九泉,別怪是我們倆超度的你。」
陳償不滿道︰「哥,你這才是在廢話,滅了他的魂體,就魂飛魄散了,哪兒還有機會下到九泉。」
「閉嘴,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兩位似乎很有信心,認定了我這次必死無疑!」芸霜挪了挪身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他如今是靈鬼體,借助這里的環境,施展冰姬無雙•封天,未必沒有一擊之力。更何況,救命的人來了,似乎也輪不到他出手。
「我不知道你哪里來的自信,但這次你休想從我兄弟二人手中逃月兌。」
「狂妄,你都這樣的,還能逃到哪兒去。」
陳跡、陳償兩兄弟似乎勝券在握,並不擔心再次失手。
「哥們兒,再不出手,我可能真的要掛了。」芸霜沒有理會這兄弟倆的叫囂,面朝一側的無人空地,露出欣慰的笑容。
「我地媽呀!你就不能再堅持會兒嗎?」說著,原本無人的空地一個幾近透明的身形逐漸凝實,憑空出現,那身影一出現,便走到芸霜跟前,憤憤道︰「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小爺我最怕麻煩,本想來個暗中偷襲,輕松搞定,你這一呼啦倒好,暴露啦,偷襲不成啦,非要逼著我跟人動手,真不知道你安得什麼居心。」
「他倆不是你的對手,解決他們也就分分鐘的事兒,再說了,我確實堅持不了太久,而且我要活口,否則我會很麻煩,你出手偷襲,勢必一擊必殺,那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芸霜見識過肖貴出手,知道陳跡陳償兄弟不是他的對手,于是毫不猶豫的出賣了肖貴的行蹤。
「怕了你了,誰叫我欠你的!」肖貴無奈的擺了擺手,開口道。
望著突然出現的這個人,陳跡陳償兩兄弟顯然始料不及,臉s 大變。此人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行在他們身邊,而他們卻毫無察覺,這說明此人實力比他們高出很多,兄弟倆頓時感到棘手。
「敢問兄台尊姓大名,我兄弟乃是古家內衛,此乃古家內部之事,還望外人不要插手干預。」不得已,陳跡擺出了自己的後台,希望能夠借助古家的威勢嚇住此人。
肖貴听完,不僅沒有理會,反而面朝芸霜,顯得很不可思議,說道︰「靠,你該不會就是古家的那個廢物吧,呸呸……,抱歉,說順口了,但你好歹也是個少主啊,咋就混到這地步了乜,被內衛追殺,嘖嘖,古家真是好大的膽子,敢冒天下之大不韙,不愧是兵家的忠實走狗,夠霸氣,佩服,佩服!」肖貴一邊冷嘲熱諷的說著,一邊望向陳償陳跡倆兄弟。
陳償陳跡兄弟二人听了此話,頓時臉s 鐵青,他們的做為的確見不得光,此事若是傳揚出去,不僅古家要被千夫所指,成為眾矢之的,他們也難月兌干系,說不得古家會放棄他二人,拿他們做擋箭牌,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怎麼,想要殺人滅口。」肖貴滿臉鄙視的望著二人,不屑道。
「別廢話了,速戰速決,我快堅持不住了。」芸霜突然插口道。
肖貴聳了聳肩膀,無奈道︰「對不住了二位,老子的兄弟等急了,小爺我不得不出手了。」
「哼,老二,你封他下盤,我來接招。」陳跡開口言道。
肖貴不等陳償開口,打斷道︰「沒必要那麼麻煩,修為相差太多,你們沒有一點兒取勝的機會。」
說話間,肖貴一個騰挪,帶起一片殘影,出現在陳跡陳償兩兄弟身後。
「休要小瞧了我等。」陳償大吼一聲,猛然反身,掏出兵刃,橫掃了過去。
陳償這麼做,卻是為了給陳跡爭取機會,他很清楚雙方修為的差距過大,硬拼肯定無法取勝,唯一的辦法,便是自己拼命攻擊,使用拼命三郎式的兩敗俱傷的招式,逼著對方投鼠忌器,如此這般,大哥才有微弱的可能取勝,再不濟,也為他逃離爭取時間。
肖貴與陳償糾纏了片刻,果然處處受制,施展不開。「天下武功,無堅不摧,唯快不破,你們跟不上的速度,注定要交待在這里。」說著,肖貴停了下來,靈光自手掌吞吐而出,在身前劃過一副玄奧的圖案,靈光下沉,那玄奧的圖案似影子一般映襯在腳下。
「幽靈行•遁跡!」
肖貴喝道,話音剛落,地面圖案驟然亮起,靈光沖天,散盡後,哪里還有肖貴的身影。
緊接著,芸霜耳畔傳來了肖貴的聲音︰「你準備怎麼處置他們倆?」
芸霜尋聲望去,陳跡陳償兩兄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倒下,頓時目瞪口呆。
肖貴站在一旁,沖他直眨眼。
芸霜豎起拇指,他根本沒有看清那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甚至沒有察覺到陳跡陳償兩兄弟是如何倒地的,忍不住贊道︰「高,實在是高!」
「我說兄弟,咋一天不見,你就成了這副德行。」肖貴托起兩兄弟,朝著他走了過來。
「我怎麼了?」芸霜不明肖貴所指,不解道。
「等等,你說什麼,一天,我們才一天未見?」芸霜愕然一愣,急切問道。
「你不會被**岩晶燒糊涂了吧,為了找到你的魂魄,讓你復活過來,我在這冰牢內尋了一天,連集合的時間都錯過了,我說你到底跑哪兒了,靈魂出個竅都不讓人省心。」肖貴不滿道。
芸霜沉默了下來,思量道︰「相傳,天上一r ,地上一年,地上一年,地下千年,難道傳言是真的,我在幽冥界呆了將近三年,算起來足足九百多天,而這里只是過了一天,是一比一千的比例,原來……」
「喂,想什麼呢,愣了這麼半天?」肖貴不耐煩道。
「沒,沒什麼!」
「謝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