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完小個兒男人的話,真的很想抽死眼前那兩個貨。
「你們兩個蠢貨!」男人氣得渾身發抖,「我走之前是怎麼說的?啊?讓你們不要動她,不要動她!你們是腦袋壞掉了,還是特麼耳朵裝屎沒听見啊?」
小個兒男人委屈地道︰「是他說的這回是有人在搞邪龍幫,邪龍幫肯定完蛋的。」
「他說?」男人嘴角一抽,咆哮道︰「他說你就信啊?你自己沒腦子,自己不會想想嗎?是不是以後他說屎好吃,是甜的,你特麼就把屎當冰激凌吃啊?是!沒錯!只要是有眼楮的人就看得出來明顯是有人在搞邪龍幫,而且那些人背景絕對不小,可是,你們特麼以為就那些人背景,邪龍幫就是個屁了?」
男人顫抖著手指不斷虛點著小個兒男人和還躺在地上哀嚎,實際上血流速度大大放緩,眼珠子正提溜亂轉,不知在想些什麼的平頭男人,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他們不在其位,距離那個層次還太遠,根本就無法猜測到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是怎麼樣。
但是有一點,他們是真的把邪龍幫得罪透了。
男人的腦海之中不禁又浮現出之前那個像是無敵戰神一般的身影,不由打了個寒戰。
他總覺得,那個男人,沒那麼容易死。
小個兒男人似乎這個時候才轉過一點彎兒來,臉s 微微有些蒼白,可憐兮兮地看著男人,「老大,那我們該怎麼辦啊?」
「還能怎麼辦!」男人吼道︰「給我把那個女人找出來,然後登門道歉,盡量得到她的原諒,否則,只要邪龍幫的那位副幫主抽出一點空來,我們三個全都得完蛋!」
小個兒男人低下頭,小聲道︰「知道了。」
男人上前狠狠地踹了平頭男人一腳,氣憤地道︰「你特麼也別跟我在那裝!老子當年讓人一刀砍後背,砍得都露骨頭都沒死!你只是被人扎了一下,只是扎壞點皮和肉,裝個頭啊裝!這次你要是再把事情給我辦砸了,我特麼打斷你兩條狗腿,砸斷你兩只賤手扔到邪龍幫堂口去請罪!」
平頭男人平時有點小聰明,但遇上真狠的,那點小計謀也沒用。
听了男人的話,他頓時打了個寒戰,連聲道是。
男人咬了咬牙,隨即輕輕一嘆,「哎。等下你去找個診所包扎一下,錢我給你拿,別以後留下什麼不好的毛病。」
平頭男人目露感激。
男人卻不再理會平頭男人,轉而四下看了一眼,喃喃道︰「這下,封海是真的要變天了。無論最後誰贏了,這封海,都不會再是以前那個模樣了。」
轟!
一聲巨響驚醒了許多睡夢中的人。
距封海市中心較遠的一處酒吧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
好在酒吧今晚似乎沒有營業,所以並未造ch ngr n員傷亡。
而且酒吧佔據著一棟d l 的小樓,因此周圍的居民區也沒有受到波及。
當消防趕到,將火鋪滅之後,調查結果也出來了,據說是因為酒吧內天然氣的閥門沒有關嚴,有一處電路因老化而造成短路,最終釀成了這一次爆炸。
消防和j ng方均呼吁人們平時一定要注意用電用氣的安全,否則財產損失事小,人身傷亡事大。
「他們動手了。」雄渾聲音的主人再次給程言打了個電話。
「是誰?」
程言此時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好的地方,身上原本帥氣的西裝此時全都成了破布條.子,連身上都有了多處刀口,整個人看著就像是一個血人。
即便如此,他說話還是非常穩,穩到讓人心驚,讓人心寒。
雄渾聲音的主人道︰「曹ch n。」
「曹ch n……嗎?」程言嘴角現出一抹冷意,「當初尊哥看他是個人才,沒有除掉他,但他卻不念這情,野心一直很大,只不過掩飾得比較好。看來這一次,他是真的想把尊哥往死里整啊。剛子,那邊傷亡怎麼樣?」
被稱為剛子的人道︰「曹ch n派去的人被兄弟們全都干掉了。事先準備好的尸體也都安排進去了。只是在最後點火爆炸的時候,有個兄弟不小心被波及,受了點小傷。」
「嗯。」程言道︰「現在基本也都差不多了。你和我現在也都成了喪家犬了。咱們的地盤,大部分也被人給吞了。事情到了這一步,我們只會更危險。你一定處處小心,千萬別掛了。剩下的,就等軒哥和尊哥出來了。」
剛剛放下電話,程言便听到一聲大喊。
「程言在這兒!兄弟們,殺!殺了他,我們以後的榮華富貴就指r 可待了!」
程言把手機往褲兜里一揣。
那里是他身上現在唯一能裝東西的地方了。
不屑一笑,程言閃身向著一處跑去。
布條般的衣服,渾身的血和細小的傷口,此刻的程言看上去無比狼狽,只是在這狼狽之下隱藏著讓人不明意味的笑容。
程言剛剛離開,便有二十幾個人揮舞著刀具向著程言追去。
當程言被人四處追殺的時候,張子軒和矮子卻正悠哉地坐在小單間里。
雖然是在小單間,但張子軒卻沒有水喝,也沒有東西吃,只能對著空空如野的房間,一張桌子,一盞台燈,一個監視探頭和一扇緊閉的門。
他和矮子被帶到j ng局已經有快兩個小時了,卻一直沒見到一個人來。
一般情況下,人在這種環境和情況之下,都會心里發慌。
張子軒卻像是沒事兒人一般,閉著眼楮半躺在說不上舒服的椅子上,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在閉目養神。
!
忽然,門被人用力地從外面推開,重重地砸到了一邊的牆壁上。
而張子軒呢,仍舊無動于衷。
進來的那個中年j ng察皺了皺眉。
他發現,自己原本的那一套東西,似乎對張子軒完全沒有用。
啪!
重重地把一疊文件甩到桌子上,中年j ng察吼道︰「起來!」
張子軒這才悠悠地睜開眼楮,還打了個哈欠。
好像,他剛才真的在睡覺。
揉了揉眼楮,張子軒帶著濃濃的睡音,道︰「j ng官,你終于來了。我們快點把事情說完,我好回家睡覺。這一天活干的,很累人的。」
中年j ng察皺眉大皺,「我要怎麼做事,用不著你來教!還有,你能不能回去,也不是你說了算,而是法律說了算!」
張子軒聳了聳肩。
「姓名!」中年j ng察帶著些許不滿地道。
「張子軒。」張子軒老實地回答道。
「x ng別!」
「您自己看呢。」張子軒無語地翻了翻眼皮。
有些人就是這樣,就是問一些完全沒用的問題。
「我在問你!」中年j ng察重重一拍桌子,「你就老實回答!」
「男。」張子軒有氣無力地道。
「年齡!」
張子軒抬起頭,看了一眼中年j ng察翻開的文件,不由更加無語,「j ng官,您那文件上面不是都寫著呢嘛。」
中年j ng察道︰「你最好老實回答!」
無奈,張子軒又回答了一個極其無聊,極其沒有營養的問題。
而接下來,中年j ng察直接就問道︰「你為什麼要販毒?你難道不知道毒品是為害極大的東西嗎?多少家庭因此而破滅你不知道嗎?你倒好,居然一賣就是兩公斤!你最好如實交待!如果認罪態度誠懇,zh ngf 會本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原則適當給你減刑。」
張子軒眼楮一眯,「j ng官,你當我是傻的嗎?」
中年j ng察道︰「什麼意思?」
「沒做過的事,你就隨便往我的腦袋上扣。還坦白從寬,我連做都沒做過,坦什麼白,從什麼寬?」
中年j ng察挑挑眉毛,「你說你沒做過?那抓到你的時候,那些毒品是從哪兒來的?」
「不知道。」張子軒搖頭。
「那從你呆的地方搜出大量毒品又是怎麼回事?」
張子軒依舊搖頭,「不知道。」
「什麼都不知道!」中年j ng察冷笑一聲,「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湊巧就讓我們看到你和毒品在一起的?」
張子軒道︰「這個我是真不知道。就像j ng官你說的,這事兒,真的太湊巧了。可這事兒,真的與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