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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張子軒低聲道,聲音有些疲憊,或許是因為身體依舊沒有恢復過來,又或許是因為想到與韓冰之間原本還算和諧的關系此時卻降到了冰點而感到無奈。
「你知道?」韓冰忽然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張子軒,眼中滿是憤怒,聲音因為激動的情緒而有些顫抖,「你知道什麼?我現在就我爸這麼一個親人了!如果他再沒了,我就真的孤零零一個人了!你明明知道這一點,可你是怎麼做的?啊?為了你自己,居然讓我爸身陷危險中!你看看……你看看啊!」
韓冰抬手豁然指向無菌室內一臉蒼白,全無知覺的韓宏生,眼淚終于垂下,「你看看他現在是什麼樣子?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身體無力地靠在無菌室的門上,韓冰淚眼朦朧地看著正在生死關口前徘徊的韓宏生,哭訴道︰「你想對付你的敵人,那你就自己去做啊,為什麼還要牽扯上我爸!為什麼……為什麼躺在那里的不是你啊!」
張子軒心頭一震,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難過和苦澀。
為什麼躺在那里的不是你?
「呵呵。」
面對這個問題,張子軒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只能無聲而又無語地苦笑。
他很想問問,如果躺在那里的人如果是他,韓冰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難過。
他和韓冰之間那種特殊的關系,談不上親密,卻又做出過比好朋友還要親密得多的事情。
拋開那件意外的事情不談,就這段r 子以來,他和韓冰好歹也算得上同事,是朋友。
可是,韓冰居然問他這個朋友,躺在那里的人為什麼不是他。
看著像是孤兒一般無助的韓冰,張子軒強壓下心中的苦澀,伸出手,想要拍了拍韓冰的肩頭,安慰一下她,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
頭一次,他覺得自己居然失去了勇氣這種東西。
是怕她不接受,還是在怕別的什麼東西?
他自己都不是特別清楚。
悄悄地,張子軒拖著疲憊的身子和心,離開了這里。
听著漸漸遠去,明顯顯得有些沉重的腳步聲,韓冰身體輕輕一顫,想要回過頭看一看,卻最終沒有回頭,眼中有著歉意,嘴里喃喃地低語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輕輕捂住嘴,韓冰沒有讓自己的哭聲傳出去,「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知道自己剛才很過分,甚至知道這一切的發生可能與張子軒真的沒有什麼關系,明白張子軒可能盡了全力去保護她爸,可是,她還忍不住心中的沖動,說出了傷人的話。
但她卻不知道如何去道歉,就如之前她一直對她爸心存歉意,卻一直不敢回家。
她嘴里很苦,心里很苦,腦海里,也全都苦澀的滋味,為她爸生死未知而苦,為自己很可能會失去爸爸而苦,同樣,也為一個朋友漸漸離她遠去而苦。
可這一切的苦,只能由她自己默默承受,無處訴說,無處傾訴,更無處發泄。
「狼神。」
在一間豪華的房間里,火狼站在張子軒身後,輕輕地為張子軒按著肩,為張子軒緩解疲憊,只是眼中卻帶著疑惑,「您為什麼不讓紅狼王他們把那些人抓來,而是直接除掉?」
張子軒感受著肩頭適中的力度,眉頭卻沒有松開哪怕一點,疲憊的感覺依舊,「沒什麼,只是想殺而已。反正留著也未必能夠問出有用的東西。」
火狼王對這個答案顯然不是很相信。
未必能夠問出,並不代表著一定問不出。
至于想殺……
看了看張子軒,又想到剛才張子軒與韓冰之間的一幕,火狼王明白了一些什麼,眼中閃過一抹嫉妒。
但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打算做些什麼。
因為,那些是狼神的事。
而她,只需要如過去一樣,听狼神的話就可以了。
張子軒閉著眼楮,一邊恢復著身體和內勁,一邊思索著事情。
這一次的襲擊,太快了,快到張子軒哪怕已經提前出手,卻依舊是晚了一步。
也正是因為這次襲擊太快,張子軒聞到了y n謀的味道。
「按理說,J國人如果要動韓宏生,一定會在封海下手,確保韓宏生必死。可是,這次的襲擊卻是在雲都境內發生的。難道J國人在對韓冰動手之前就已經預料到會不成功,只是為了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把我的注意力從韓宏生身上分散開?可這不合理啊。他們既沒有給韓宏生送去虛假消息,也沒有讓人封鎖韓冰的電話信號,就等著韓冰自己去給韓宏生送去危險信號,目的還是為了引韓宏生到封海來啊。那動手的人,又會是誰?」
張子軒眉頭皺得更緊了。
火狼王似乎感覺到了張子軒內心正被什麼難題困擾著,兩只手移到了張子軒的太陽穴,輕輕揉著,為張子軒舒緩著壓力。
「火狼,你覺得這次會是誰動的手?」張子軒問道。
火狼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也看不清。關鍵問題就在于,他們出手太快了,快到我們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是啊。我們差點就沒有反應過來。」張子軒深吸了一口氣。
忽然,張子軒眼楮微微眯了起來,「差點……火狼,你說,他們會不會是故意差上那麼一點讓我們抓?」
火狼王手微微一頓,「狼神,您的意思是……」
「看來你也想到了。」張子軒邪邪一笑,眼中卻透著一股凝重,「如果真是那樣,我們的麻煩,似乎不是一般的大啊。當然,也只是可能而已。也許,他們真的是差那麼一點。」
「無論是真是假,我們都需要做好準備了。」火狼王道。
「沒錯。」張子軒道︰「火狼,這些事情就交給你去做了。」
「明白了。」火狼王道。
「呵呵。」張子軒再次閉起了眼楮,嘴角微微翹起,顯得無比邪魅,「這個游戲,似乎越來越j ng彩了啊。」
火狼王微微低下頭,看著張子軒,一臉的迷醉。
正是這樣的狼神,無數次闖入她的夢中。
這樣的狼神,自信而又孤傲,似乎不將世間的一切放在眼里。
火狼王只覺得身體有些發軟,很想靠進狼神的懷里,甚至還想要狼神去安慰她,佔有她。
可是,她也只是想想。
沒有狼神的允許,她絕對不會容許自己做出任何冒犯狼神的事情來,哪怕做完一些事,她會很開心。
就在這時,一道電話鈴聲打破了此間的寧靜。
火狼王微微皺起眉頭。
她很不開心。
因為那通電話打擾了她難得地能夠與狼神獨自相處,並靜靜地欣賞狼神風采的機會。
如此想著,火狼王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這殺意,是針對打電話的人的。
「怎麼,不開心?」張子軒睜開眼楮,露出邪氣的笑容,沒有急著接電話,而是伸手輕輕撫過火狼王的臉,「現在無論是什麼人打電話來,都是有正事的。等事情都忙完了,我好好安慰你這顆孤獨的心,好不好?」
隨著張子軒輕撫她的臉,火狼王嬌軀都微微顫抖起來,口中發出壓抑著的申吟聲。
她喜歡這樣,或者說是喜歡狼神對她做的一切。
「嗯。」
听到張子軒的話,火狼王輕聲回應,心里開心得像是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女孩。
張子軒邪笑著收回手,惹得火狼王有些失落,卻不再如之前那般不開心,「喂,您好。」
「您好。」電話里傳出一陣略有些生硬的華夏語,「張子軒先生,我叫井上赤番。我想,張先生此時應該不會覺得太過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