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嫡女不可欺 067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橋梯

作者 ︰ 蝶之翼

夫人,喝杯茶,休息一下吧。」

翠兒小心翼翼的把一杯熱茶放到了李芸娘的面前,在看到李芸娘鐵青的臉時,咬了咬嘴唇,小心的說道︰「夫人……李管家在外面候著呢,說是客人都已經送走了,梅園也整理干淨了,問夫人還有什麼事要吩咐的嗎?」

听到翠兒的話,本就煩悶的李芸娘更加的氣憤起來。今天,本來自己安排的好好的,不僅能讓程鳳舞成為眾人眼中的焦點,還能讓程蝶舞變成京中的笑柄,盡而失去參選的資格。如此,自己便能更好的拿捏她。誰知,到頭來,自己辛辛苦苦,費盡心計整了這一出,到頭來卻讓程蝶舞變成了眾人眼中的焦點。

程鳳舞雖然不太懂自己娘兒親話里的意思,可是,她知道,娘兒是不會害自己的。因此,似懂非懂的程鳳舞還是點了點頭。

李芸娘堅定的回答道︰「娘兒知道,這樣說,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可是,鳳兒你要知道,後宮那種地方,只有一個男人,而最不缺的便的女人,你要想永遠讓那個唯一的男人對你好,你不僅僅要投其所好,最重要的便是虛與委蛇。就像今天之事,你可看清楚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今天這事不是程蝶舞,而是換做了你,你可會像她那般的鎮定呢?在別人質問你的清白時,那種百口莫辯的情況下,你可還能保持著一份鎮定?」

「《他》《媽》《的》,還真拿自己當一盤菜了,只不過是被千百個男人睡過的《婊》《子》,《老》《子》若不是看你給的錢多,撈的油水多,早《他》《媽》《的》的走了。」

「你覺得娘不應該賞于心荷,是不是?不僅不應該賞她,還應該重重責罰她,是不是?」

正在痛罵李芸娘的李雲飛听到程蝶舞的話後,嚇了一大跳,在看清面前的人後,呼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原來是你啊,嚇死我了。」說著,又就著手中的酒壺喝了一口酒。

「娘兒,你說什麼呢?女兒問你這個,你卻回答那個……」

「做的很好。于媽媽,你也勞累了一天了,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明天還要仰仗你呢。」

對于心荷的獻媚,李芸娘只是淡淡一笑,抬手輕輕撫了下垂在耳邊的一縷發絲,挑眉說道︰「于媽媽,明天和那些商鋪老板見面的事情,你安排的怎麼了?」

「蝶舞啊,你表哥可還說繼續的話了嗎?」

隱在一邊的程蝶舞聞言,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深吸了一口氣,輕輕走了出來,在看到李雲飛時,故做驚訝地說道︰「舅舅,你在這里做什麼啊?天這麼冷,萬一著涼了怎麼辦?」

一進屋,不等李芸娘開口說話,于心荷便跪在地上,聲淚俱下的哭訴道。

「就是要也不能是這個時候,今日之事,這麼多人看到,而那個李子漠顯然也不是省油的燈,如果這個時候你去要,反而會生出更多事端來。這件事先放上一放吧,等過些時候,你再派人去要也不遲。反正,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廟,他李家在那兒算的上是大戶了,而且還有一家祖上傳下來的老鋪,諒他們也不會放下這一切跑了的。」

做為李芸娘的心月復丫環,翠兒當然知道,此時的李芸娘有多麼的氣憤難擋。今日之事她也全看在了眼里,對那個自己一直鄙夷的大小姐突然有了一種疑惑,一直唯唯喏喏,任人欺負的大小姐,今日為什麼會那麼的鎮定。是事關個人清白,她才會如此反常?還是自己和夫人都被某些事蒙住了眼?

「于心荷可還在府里?」

程蝶舞用一抹可惜的神情看著李雲飛,搖了搖頭,說︰「沒有,你也知道的,舅舅,朝廷這事查的緊,所以,不可能這麼快便有下一次的。不過,我表哥說了,如果還有這樣的機會,一定會通知我的。舅舅,你可要守口如瓶啊,這萬一要是透了風,到時……」

「夫人放心,奴婢一定盡心把事情辦好。」

把最後一片殘片放里手帕里的翠兒,听到李芸娘的問話,眼里閃過一抹波動,靜靜的站在原地,垂首說道︰「夫人,奴婢不知。」

「傻丫頭,你如此的沒有心計,娘兒真的擔心你,如果你到時真的被選上,怎麼能在那個殺人不見血的地方安危生存下來。」

「舅舅,那蝶舞先走了,對了,別再喝酒了,酒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程蝶舞真的沒想到,軒轅澈真的讓趙飛燕做了自己的貼身丫環,對這個女孩子,程蝶舞是打心底里喜歡的,雖然趙飛燕是一個窮苦家的孩子,無父無母,和自己的哥哥相依為命,甚至為了生存在大街上以行騙為生,可是,在趙飛燕的身上,程蝶舞看到了自己所沒有真實,還有隨心所欲。

李芸娘的嘴角泛起一抹冷笑,轉眸對一旁的翠兒說道︰「去帳房上取50兩銀子,交給于媽媽,就說是我賞的。」

雖然太子軒轅澈隨後又面帶笑容的看了程鳳舞的表演,還說了好多夸獎她的話,可是,李芸娘是誰?曾經是花樓頭牌,男人堆里出來的人,什麼樣的男人沒有見過,男人什麼樣的小心思她猜不透,看不準。

「去把她叫起來吧。」

聞言,在地上低頭收拾殘片的翠兒,頭也不抬的平靜說道︰「回夫人的話,奴婢剛剛去問過門房了,說是侯爺剛回府,便踫到了出府離開的平王世子和太子,平王世子非得請客,所以,侯爺便連府也沒進,跟著平王世子離開了。」

李芸娘一把把程鳳舞擁在了懷里,用一抹溫柔且堅定的聲音說道︰「鳳兒,你放心,娘兒就是拼盡一切也會達成你心中的願望的。誰也阻止不了!!!」

程蝶舞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卻未達眼底,一抹厭惡之情從心底深處升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強壓下欲吐的感覺,程蝶舞柔聲說道︰「舅舅,明天早上蝶舞想出府去買些胭脂水粉,有錢了嘛,舅舅,好不好?」

听到李芸娘的話,程鳳舞明顯一怔,張口說了一個我字便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可通知了暖老板那邊?」李芸娘的眼里閃過一抹厲色,卻依舊平靜的問道。

「舅舅,蝶舞是那樣的人嗎?芸夫人她們對蝶舞的成見,蝶舞知道,可是,蝶舞真的不知道為什麼。舅舅,你來府中也有段時間了,你可看到蝶舞和鳳舞妹妹起過爭執?蝶舞真的想和鳳舞妹妹和平相處的。」

李雲飛看著程蝶舞手上的5個銀錠,放開了緊抓著程蝶舞的手,雙手把5個銀錠緊緊握在了手中,看著程蝶舞,笑著說道︰「蝶舞啊,還是你對舅舅好啊,比鳳舞那個死丫頭強了不知多少倍。唉,這要是當初投進去100兩,那現在……」說著,眼里充滿了懊惱之情。

「夫人,要不要奴婢去找李家,把那些錢要回來。」

「行……行……只是,早去早回啊,可別讓那個《娘》《們》知道了,不然,你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

重重吁了一口氣,李芸娘方才放下了胳膊,轉首看著翠兒,開口再次問道︰「對了,太子賞的那兩個丫環你可安置好了?」

「是呀,舅舅,蝶舞也是很後悔,可是,誰讓我們都沒有錢呢?不然,早發大財了。」說問有家。

听到李芸娘覺自己50兩銀子,于心荷的眼里頓時放出了光亮,滿臉笑容的說道︰「謝夫人,謝夫人。」說完,便跟著翠兒一起離開了房間。

「還是蝶舞懂得疼舅舅。」李雲飛抬手輕掃了一下程蝶舞的下巴,一臉殲笑道。

「停……我對你們這些女人的事不感興趣。」

「舅舅放心吧,蝶舞不會給你找麻煩的。舅舅,蝶舞先走了。」說完,程蝶舞轉身朝念慈堂走去。

看到意料之中的情況,李芸娘的眼里閃過一抹柔情,柔聲說道︰「傻孩子,有娘兒在,是永遠不會讓你遇到這種事情的,不過,鳳兒,你要記著,將來你若入了宮,不管做了什麼事情,就算被人當面質問,你也要像今天程蝶舞一般,鎮定。哪兒怕你心中已經怕的不得了,也不能在自己的臉上顯現出來,要努力保持著一份鎮定,懂了嗎?

依舊一身粉衣打扮的程鳳舞從側室走了出來,一臉的不解,嘟嘴說道。

「舅舅知道,舅舅知道……」李雲飛一邊說,一邊把5個銀錠放進了自己的懷里,想著一會兒又有錢去賭一把,或者去倚紅院,臉上便顯出了興奮的表情。

听到李芸娘的話,于心荷一邊點頭,一邊獻媚的說道︰「夫人說的對,是奴婢考慮不周,還是夫人遇事想的周詳啊。」

「已經按夫人的吩咐,把風透過去了。」

听到錢,李雲飛的眼里立馬放出了光芒,擦了擦嘴角的酒,一把抓住了程蝶舞的手,急切地說道︰「一兩漲到了5兩,那我的10兩豈不是……」

看著趙飛燕為自己打抱不平的表情,听著趙飛燕不加修飾卻又倍感真誠的語言,程蝶舞第一次在這王府里感覺到了溫暖。

「舅舅,別喝了,待會兒,讓芸夫人看到,又要責罵你了。」

想起今天于心荷眼里的松動,李芸娘的眼里便閃過一抹冷絕之色。對這個賣主求榮的于心荷,李芸娘一直是抱著利用的態度,如果不是因為馮婉梨的那些店鋪,這個于心荷自己早就除去了。

「回夫人,依你的吩咐,也按太子的意思,那個叫飛燕的去伺候大小姐,叫如燕的去伺候二小姐。並已經吩咐下去,對這兩位姑娘客氣些,說話做事也要在這兩位姑娘前有些分寸。」

看著趴在地上一邊哭一邊訴說的于心荷,李芸娘的眼底劃過一抹深深的厭煩之色,卻用一抹安慰的口吻對跪在地上的于心荷說道︰「于媽媽,你這是做什麼?今天這事也怪不得你,誰也沒想到那個李子漠會出現的,不是嗎?好了,起來吧,地上涼,別冰壞了身子。」

是的,真實!隨心所欲!是現在程蝶舞最想擁有卻又無法擁有的東西。為了報仇,她強忍著真實的自己,帶著一張又一張的面具,為了報仇,她放下自己曾經夢想的生活,自己的世界里,沒有真實,沒有隨心所欲,有的只有壓的自己喘不上氣來的仇恨。

「舅舅,蝶舞來找你是想告訴你,上次我表哥幫咱們弄的東西漲了,我的私房錢從一兩漲到了5兩呢。」

想到此,一時氣憤難擋,就見李芸娘手一揮,便把翠兒剛剛沏好的茶掃到了地上,隨著清脆的破碎聲,李芸娘憤恨的,尖利的聲音隨之響了起來︰

因此,在听到翠兒說李雲龍在外面等著自己的吩咐時,便又想到了那個李子漠。如果不是那個李子漠的出現,就算她程蝶舞再有本事,再能說,再會裝,此時,也早就是一個和人私會,通殲並失了清白的殘花敗柳。

趙飛燕把手上的木盤放在了桌子上,一邊把半涼的米飯和一小碟咸菜放在桌子上,一邊氣憤難平的說道︰「本來,在我剛听說你是定國侯府的大小姐時,還很高興呢,誰知道,你過的日子還不如我呢?看看,你吃的這是什麼呀,還沒有我這個丫環吃的好。剛在廚房我和那個管事的老太婆吵了幾句,她說,大小姐在為母守孝,所以,不能吃葷,只能吃這些簡單的飯菜,真是放《他》《娘》《的》〈狗〉〈臭〉〈屁〉,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

在听到翠兒叫自己進去後,于心荷深吸了一口氣,又把自己反復想好的台詞在心里說了一遍,便邁步朝屋里走去。

對李芸娘沒有責怪,反而安慰自己舉動,讓于心荷不覺一愣,卻很快的反應過來,道謝後從地上站了起來。

而此時,府內隱蔽的一角,被李芸娘趕走的李雲飛正在一邊喝酒一邊痛罵著李芸娘︰

程蝶舞瞟了一眼緊抓著自己的李雲飛的手,強壓下心中的厭惡之情,臉上帶著一抹討巧的笑意說道︰「是啊,舅舅,你給蝶舞的10兩已經變成了50兩呢。那,給你。」說著,用另一只手從懷里掏出了5個銀錠。

「回夫人的話,在。于媽媽一直都在外面侯著呢。」

可是,翠兒卻是聰明的,她知道,雖然自己是李芸娘的心月復,卻不是什麼話都能說的,尤其是現在,李芸娘正在氣頭上,她可不想李芸娘把氣撒到自己身上。因此,在听到李芸娘的話後,恭敬的垂著答應一聲,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從地上站起身來的于心荷,又恢復了那一臉的巴結樣,半彎身子,看著李芸娘,說道︰

「讓他滾!做為一府管家,連個門也看不好。我定國侯府難道是那些小門小戶嗎?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的進來嗎?告訴他,讓他滾,能滾多遠便滾多遠,我不想看到他!」

「那個《娘》《們》兒,我……」李雲飛想也不想的便開口說道,說了一半,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便住了嘴,一雙渾濁的眸子盯著面前程蝶舞,打了個酒咯,指著程蝶舞,說道︰「你是她們的眼中釘,這點兒我早看出來了,你說,你是不是想利用我?」

正在書桌前抄書經的程蝶舞,听到聲音,放下了手中的筆,抬眸看著已經換上王府丫環服飾的趙飛燕,笑著說道︰「謝謝你了,放那兒吧。你吃了嗎?」

未離開的于心荷一直安靜的站在外面等著李芸娘的召喚,今日之事,自己辦砸了,對李芸娘的狠絕明了于心的于心荷,雖然對李芸娘今日的那番舉動有些介懷,可是,一想到那些油水,她便又強壓了下去,並一再的告訴自己,再做幾年,撈夠了就甩攤子走人。因此,雖然她早就冷的渾身冰涼,手腳麻木,也強忍著等待著。

「娘兒,你是說,鳳兒也要對自己的夫君虛與委蛇嗎?」

支著胳膊,輕撫額頭的李芸娘,閉著雙眸,低聲問道︰「侯爺可回府了?」

在看到程鳳舞點點頭後,輕輕嘆了口氣,抬手輕輕為程鳳舞把一縷頭發縷在了耳後,柔聲說道︰「鳳兒,有時候,有些人做錯了事,並不是責罰才是最好的。那個于心荷曾經是馮婉梨的管事媽媽,雖然外面那些店鋪她並沒有插手過,可是,對于馮婉梨的那些店鋪活計來說,她也等同于馮婉梨身邊的杜心蓮。你以當娘兒真的不知道她在外面的所做的那些手腳嗎?娘兒為什麼在知道了,還會要她管理那些店鋪,就因為兩個字,利用!!!她對于娘兒來說,只是一枚棋子,現在這枚棋子相當重要,所以,我可以對那些事視而不見,裝做不知,可是,等到這枚棋子該丟棄的時候,就是收報酬的時候了。到時候,娘兒會讓她把吃進去的東西,全都一點兒不留的全都吐出來。鳳兒呀,你要記住,對你有用的人,即使你心中對那人有千百個不齒,也要深壓在心中,等用完了,該丟棄了,到時,你想怎樣便怎麼。虛與委蛇四個字,不僅僅在現在,就是你以後真的到了後宮之中,也是你要時刻記住的。還有,娘兒知道,你是真心喜歡太子的,可是,就算將來他真的納了你為妃,甚至立為後,你也要時刻告訴你自己,對他只能交出一分真心,其余九分要留給你自己。」

「夫人放心,奴婢明白。」

背對程蝶舞的李雲飛沒有看到,程蝶舞用手帕正在用力擦著剛剛自己抓著她的手腕,亦沒有看到,程蝶舞嘴角那抹沁人心骨的冷笑……

李芸娘抬眸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如此的傾國傾城,美麗動人,卻因為一個庶女的身份矮了那些名門小姐一頭,不覺眼里被一抹憤恨之色所代替。在听到程鳳舞的話後,不覺微微嘆了口氣,抬手握住了程鳳舞柔若無骨的小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語重心腸的說道︰

李芸娘在听到翠兒的話後,眼楮猛地睜開了,像是想到了什麼,喃喃說道︰「翠兒,你說,平王世子和太子,哪一個會幫程蝶舞?」

听到翠兒的回答,李芸娘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翠兒,你辦事,向來都是令我放心的。告訴碧兒,還有鳳兒丫頭房里的那幾個丫環,讓她們以後注意著點,不管太子賞這兩個丫環是為了什麼,且不可讓人抓了把柄,我的話,可懂?」

「娘兒,這個老婆子今天沒把事情做好,你怎麼非旦沒有責罰她,還賞了她50兩銀子啊?」

「小姐,吃飯吧。」

「是!」

「回夫人,一切都安排好了。」

「真的?」

「奴婢給夫人請罪來了。今天奴婢沒把事辦好,壞了夫人的大事,還請夫人責罰。只是,夫人……奴婢也沒想到,事先和李家說的好好的事,會在結股眼上變了卦。那個李子漠,奴婢真的沒想到他會來啊,夫人……」

翠兒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房間。

雖然,李芸娘不能肯定,太子軒轅澈推後一年選妃是不是因為程蝶舞,可是,有一點她能肯定,經過了今天這事,程蝶舞已經從過去默默無聞的定國侯府嫡長女變成了人們眼中遇事鎮定,心思針密的玲瓏女子。再加上,這些年,程鳳舞一直有壓著京中各門名淑女的氣勢,如今,出了這麼一個程蝶舞,想來,那些心存妒忌的人,還只不定會如何夸獎程蝶舞,以此來打壓自己的女兒呢。想到這兒,這怎麼不能叫李芸娘氣憤。

不一會兒,一臉平靜的翠兒再次回到了房間,卻只是安靜的收拾著地上的殘片,沒有說一個字。

可是,她卻知道,趙飛燕這樣的脾氣性格在這黑暗無邊的王府里是多麼的格格不入,于是,打斷了趙飛燕的話,輕輕問道︰zVXC。

「飛燕,太子讓你服侍我,可有對你說些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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