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繭成蝶,嫡女不可欺 084 蝶舞巧安排,手刃惡僕命

作者 ︰ 蝶之翼

看著程鳳舞一臉喜悅之情的離開,李芸娘的嘴角隨即浮起一抹冷笑,心里暗暗喃道︰「程蝶舞,你自以為做的滴水不露嗎?你以為有太子罩著你便可以隨心所欲了?我就偏要你不能得逞,我到要看看,你在我眼皮子底下還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想到這兒,眼里微微一眯,一道冷光從眼底深深的劃過,輕輕吁了口氣,低低喃道︰「看來,我得早做準備了。」

「夫人……夫人……」

突然,房間外響起翠兒急切地聲音,隨著翠兒聲音的響起,就見棉簾一掀,一臉慌張表情的翠兒小跑了進來。

「大哥,躍龍還有別的事要做。大哥,你就當妹妹求你了行嗎?外面的店鋪都有掌櫃的,你只要出個面,做出個管事的樣子來就行,讓他們知道,他們的頭上還有人在看著。」李芸娘一臉肯切的樣子,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其實,大哥,我一開始也並沒有想讓于管事長干的打算,外面的店鋪早晚要交給你幫我打理,必竟,你才是我的親人,這點兒我比誰都清楚。大哥,你就當幫妹妹一把,行不行?」

程蝶舞朝著趙飛燕會心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只是轉眸看著抬手掀起的車簾外面,眼里閃過一抹感激的神色。

听到于心荷出事,李芸娘拿茶盞的手微微一頓,腦海里瞬間閃過一個念頭,卻又覺得不太可能。快速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李芸娘一臉冷然的看著翠兒,冷冷說道︰「帶我去看一下。」

李雲飛喝了一聲,抬首玩味的笑了一笑,口氣略帶不耐煩的說道︰「我要是會行醫治病,還會在這兒嗎?」

「大小姐今天出府時,可曾遇到了于管事?」李芸娘眼里精光一閃,再次問道。

「啞婆婆,府里的于管事出了點事,你今天若有時間,就去看看吧。你們年經相仿,她如果醒過來,或許你能明白幾分她的意思。」說完,也不管啞婆婆听沒听明白,轉身便離開了荷花池。

听到翠兒的話,李芸娘的臉上閃過一道不耐煩的神色,手一揮,沒好氣的說道︰「付他錢,讓他離開。還有,去把李管家叫過來。」

如今,程躍龍的目標是入太子的法眼,以便日後能在朝班上謀個位置,因此,此刻敏感時期,李芸娘是斷斷不會把外面的店鋪交給程躍龍管理的,以免誤了程躍龍的仕途。

送許太醫回來的翠兒,遠遠就看到李芸娘在和那個啞婆婆說著什麼,眼里閃過一抹疑惑,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一點異色,只是垂眸恭敬的站在房前長廊下等著李芸娘。

「大哥,太醫說了,于管事不是中毒,你胡說什麼呀?」

待房間里只有李芸娘一個人時,就見李芸娘眼微微一眯,臉上閃過一抹厲色,掀簾走了出去。

「回夫人的話,病人今天可能遇到了什麼事情,一時高興或是一時緊張,總之,濃稠的血液阻塞了她的腦子,所以……如果情況好的話,病人醒過來應該並無大礙,也就是在下半生必須在家人的照料下為生,反之,就是醒過也可能會癱瘓在床,不能言語不能行走。」

「回夫人的話,病人的情況極為糟糕,不僅昏迷不醒,方才我用銀針刺她的百匯、神庭、上星、天沖、陽白五大《穴》《位》,病人一點反應沒有,依我看,她就是醒過來,也是一個口不能言,手不能行的人了,只怕下半輩子都要躺要床上要人照顧了。」

于心荷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李芸娘早就知道,可是,于心荷一直都處理的很好,不管私底下做了多少,帳面上一直都干干淨淨,再加上,現在的于心荷對李芸娘還有些用處,所以,李芸娘對于心荷一直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可是,私底下卻把于心荷的帳記得清清楚楚。

翠兒的眼里閃過一抹光澤,臉上的慌亂之色卻因為李芸娘的話而微微一怔,隨即垂首站在原地,語帶緊張卻無比鎮定的說道︰「夫人,剛剛門房來報,說是于媽媽剛剛暈倒了,李管家已經去請大夫了,奴婢剛剛已經去門房看過了于媽媽,就見她臉色發白,雙眼緊閉,牙關緊咬,好像……」

「那李管家覺得于管事突然昏迷是什麼原因呢?」

當李芸娘在翠兒的陪同下來到安置于心荷的房間時,就見里面除了李雲飛外,只有一個做大夫打扮的中年男人正在給躺在床上的于心荷把脈。

「不懷疑,不懷疑。」

「行……行……」此時的李芸娘除了說行字,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沒什麼?」李芸娘轉眸看著自己的兄長,眉頭微微一挑,對身後一直垂首站著的翠兒說道︰「翠兒,讓人把這個大夫先看住,你拿我的牌子去找侯爺,讓他從宮里請位御醫過府,就說我有要緊的事。「說完,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再不說一個字,轉身便離開了房間。

「行了,行了,夫人,小的明白了,也不會怪你,就這樣吧,外面的店鋪你愛給誰管理就給誰管理,你寶貝兒子不是在家嗎?交給他也行。」

李雲飛看著走進來的李芸娘,眼楮快速的掃了一眼在她身後的翠兒,在沒有收到任何信息後,垂眸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啊,今天早上,我剛正準備出門采購明天用的糧油,就看到門房的人跑了過來,給我說于心荷暈倒了,這不,我趕緊派人請了大夫,一會兒,問問大夫一切就明白了。」

聞言,李芸娘的臉微微一怔,一臉看不出表情的對一旁垂首而立的翠兒說道︰「翠兒,去帳房支100兩銀子,送許大醫回府。許太醫,今日勞煩你了,恕不遠送。」

「你不懷疑是我給于管事下的毒了?」李雲飛冷著臉再次問道。

「這主子沒說,只說是到了雲錦閣,見到那兒的老板,有什麼話要帶給我們主子嗎?小姐可能不知道,我們東宮的衣錦什麼的,現在全是雲錦閣來負責。」

「小姐,這不是王尚書府給我們安排的馬車啊?」

站在房間外的回廊下,李芸娘看著正在不遠處清理荷花池里面的冰塊的啞婆婆,眼一眯,信步直聞過去。

「是,怎麼了?」

此時的李雲龍心里早就樂開了花,不禁對程蝶舞再次佩服起來,可是,卻沒有忘記程蝶舞對自己的囑托,臉上依舊是一幅不情不願的樣子,點了點頭,氣呼呼的說道︰「咱們可說好,于管事醒了,或者你有了合適的人選,你馬上讓她接手啊。」

對李芸娘送銀子給自己,司空見慣的許太醫沒有說一個字,只是笑著抱拳朝李芸娘行了一禮,轉身跟著翠兒離開了映荷院。

「回夫人的話,這位病人的身體狀況有點糟糕,像她這樣的年齡,平時應該少吃些大魚大肉,多吃些清淡的食物,可是,你看,她已經胖成了什麼樣子,再者,病人的血液因為平時吃的過于好,比平常人有些濃稠,因此,在突然遇到一些讓她緊張的事情時,血液可能會一時造成阻塞。」

「什麼態度?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啊?剛剛你讓你的丫環把我請來的大夫看管起來是什麼意思?還從宮里請個御醫來看,怎麼樣,結果不還是一樣嗎?說白了,李芸娘,你就是打心底里看不起我,我知道,我過去做了多少混帳事,也知道,沒有你,我李雲飛過不上今天這種日子,可是,我告訴你,我還真就不喜歡這種日子。你說,在你心里,你有一點把我當大哥來看嗎?啊!先不說外面的事情,也不說過去的事,就拿今天這事來說,你剛剛話里的意思是什麼,啊?懷疑我,是不是?懷疑我什麼?我把你的于管事弄成這樣?」

離開的李芸娘沒有看到,自己兄長眼里一閃而過的憤恨,也沒有看到,翠兒眼里快速閃過的精芒。

「夫人……」

半垂著眸子的翠兒恭敬地答應一聲,轉身為李芸娘拿來棉裘,然後打簾一起出了房間。

此時,才听出其中深意的趙飛燕低聲問道。

李芸娘沒心情去听面前這個大夫盡似說教的話,不耐的擺了擺走,煩悶地問道︰「行了,行了,你就直接告訴我,她怎麼了?」

垂首立在一旁的翠兒聞言,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光澤,臉上卻不動聲色,繼續垂首靜靜的站在原地。

而今天,于心荷莫明病倒,送來的帳本還有如此大的漏洞,這怎能不讓李芸娘生了疑心,因此,李芸娘方才如此關心起于心荷來。

「那你告訴我,你是哪兒種意思?」李雲飛咄咄逼人道。

此時的程蝶舞帶著趙飛燕已經坐上了去王府的馬車,她靜靜的坐在王府派來接自己的馬車里,雙眸微閉,嘴角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如果自己沒有算錯,此時的李芸娘定是很忙很忙,希望,她喜歡自己送她的這第一份禮物。想到這兒,程蝶舞睜開了眼楮,平靜如水的雙眸里此刻閃著耀眼的光芒。

「夫人,你找我?」李雲龍垂首遮住眼里的情緒,低聲問道。

待翠兒離開後,李芸娘撫了撫額頭,看著自己的兄長,無奈的說道︰「大哥,你剛剛是什麼態度?」

翠兒知道,李芸娘這是要支開自己,心里微微一笑,恭敬地答應一聲,轉身離開了映荷院。

「你……」李芸娘的臉色因為李雲飛的頂撞而微微一變,卻在看了一眼一旁垂首而立的翠兒後,強壓下心中的火氣,平靜的說道︰「翠兒,你行去安排人把于管事送到莊子上,告訴他們,好生照顧著。」

「算了,大哥,如今事情已經這樣了,外面的店鋪不能沒有人打理,要不,你先接手幾天?」

「我胡說?你剛剛的意思不就是這個意思嗎?問我見過什麼人,可曾吃過什麼東西……」

「大哥,過去有些事或許我做的是有些不對,可是,我對你,從沒有當過外人來看,于管事她不管怎麼說都不上你。大哥,我知道,你對前些日子我沒有把那些店鋪交到你手心里有意見,我那是有苦衷的。」

「程小姐,主子讓奴才去一趟雲錦閣,你不會介意吧?」

听到中年大夫的話,李芸娘的眼微微一挑,看也不看太夫一眼,只是用一雙美眸冷冷的掃了一眼依舊緊閉著雙眸躺在床上于心荷,厲聲問道︰「李管家,這個大夫是你請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這麼慌張做什麼?難不成皇宮里來人了?」李芸娘輕輕一瞟翠兒,抬手拿起桌子上的茶盞便要喝茶。

「大哥……我不是那種意思。」李芸娘看著李雲飛一臉鐵青的表情,無奈的撫著發疼的額頭喃喃說道。

很快,就見中年男人輕輕收回了放在于心荷腕上的手,張開了眼楮,在看到李芸娘時,知道這可能是當家主母,忙站起身來朝李芸娘行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夫人好。」

「許太醫,怎麼樣?」李芸娘看著程世杰從宮里請來的許太醫,急切地問道。李芸娘並不是關心于心荷到底是死是活,而是剛剛,李芸娘看了今天于心荷拿來的帳本,發現其中一本有很大的出入,這是從來沒有過的。

听到李雲飛同意管理外面的店鋪,李芸娘終是松了口氣。說實話,她是真心不想讓李雲飛去管理外面那些店鋪的。本來,她打算,利用完于心荷就把所有的店鋪交給程躍龍的,可是,卻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種事。

「你不懷疑我會從中抽油水嗎?」李雲飛冷著臉問道。

李芸娘快步走到李雲飛跟前,低聲問道。

「別……」李雲飛手一抬,一臉嘲弄地說道︰「定國侯夫人,小人無德無能,既比不上你的于管事,也比不上你身邊的那些個丫環,再說了,我這人吃喝《嫖》《賭》樣樣俱全,你把外面的店鋪給我,晚上睡覺能安穩,你不怕我把你的錢都花了啊?別,李芸娘,我告訴你,今天我還真就不接你外面的店鋪,免得你到時又懷疑我,就是看上了你這些店鋪的油水,才下毒害了你的于管事。」

「大夫,于管事這是怎麼了?沒有什麼事吧?」李芸娘對大夫的請安只是擺了擺手,現在,她一心掛念的就只有于心荷的病情。雖然,于心荷對自己來說只是一枚棋子,可是,在這枚棋子還沒有失去利用價值前,李芸娘是不想于心荷出半點差錯的。

李雲飛半垂的眸子里劃過一道波瀾,開口回答道︰「回夫人的話,見到了,當時于管理朝大小姐行了一禮,大小姐沒有說話,便和丫環一起上了王府派來接她的馬車離開了。」

「于管事醒了,我立馬交權,免得你懷疑我這兒,懷疑我那兒的。」李雲飛嘆了口氣,喃喃說道。

唉!等過了年,程躍龍的事情定下來,到時再收回店鋪的管理權吧。想到這兒,李芸娘開口說道︰「大哥,妹妹真的從未懷疑過你。外面的店鋪就交給你了。」

「這是怎麼回事?」

「夫人,奴婢已經按你的吩咐把許太醫送走了,李管家要奴婢來請示夫人,那個他請來的大夫,你要如何處理?」

就在這時,就听到棉簾外傳來了一道急切地聲音︰「夫人,不好了,二小姐的馬車走到半路上,不知道被什麼驚了一下,馬車撞到了護城河里。」

李芸娘撫了撫額頭,看著自己的兄長李雲飛,冷冷問道︰「李管家,今天于管事來府上可曾見過什麼人,或是吃過什麼東西啊?」

李芸娘微皺著眉頭,對李雲飛的話不置一詞,只是用一雙探不出任何表情的眸子緊緊盯著正在把脈的大夫。zVXC。

可是,她又不能親自去管理,年關將至,各府的迎來送往,府里的上上下下全要她定奪,她實在是分不出這個心來。而程世杰,李芸娘連想都沒有想,男人有錢就變壞,李芸娘可不想程世杰給自己往府里帶人添堵。因此,思來想去,只有李雲飛了。

馬車外響起了車夫恭敬的聲音,聞言,馬車里的程蝶舞一愣,隨即嘴角的笑意直達眼底,平靜的問道︰「沒事,只是不知道你要在雲錦閣逗留多久?」

「夫人,于管事今天來府上的時候,見過的人多了去了,門房的人都看見她了,府里當時進進出出的人也都看到她了,至于吃東西,于管事每次來候府都是用過飯來的,今天也不例外。」為逞在水。

「什麼,那二小姐呢?」听到門房的聲音,李芸娘就感覺身體一硬,強忍著昏倒的感覺,急切地問道。

「二小姐被人救了下來,正在前邊客廳。」

听到這兒,李芸娘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也顧不得披什麼棉裘了,急匆匆的便往前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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