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鳳舞可沒忘記來時娘親教給自己的話,因此,在听到要讓自己撫琴時,便馬上開口把程蝶舞推了出來,面子上是她這個做妹妹不想獨佔榮光,可是,內里的陰暗卻只有程蝶舞和程鳳舞清楚。
若我不是雙手受傷,今日哪兒會有你出來露臉的機會,只是,這機會卻不會讓你像我一樣受人贊賞,反之,卻會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定國侯府的大小姐是何等一無是處的人。想到這兒,站在場中的程鳳舞眼底劃過一道幸災樂禍的神色。
當听到程鳳舞提自己名字的時候,程蝶舞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一緊,嘴角露出一抹冷色,暗暗低喃道︰「程鳳舞,你終是忘不了害我的心思,既然如此,一會兒,可別怪我落井下石。」
「牡丹和芍藥的確是極為相似,不懂的人根本分不出一二。牡丹和芍藥的花苞不同,一個繁,一個簡,葉子一個深綠,一個淡綠,枝體一個高,一個矮。程二小姐,你再仔細看看你的這幅繡圖,可是本世子說錯了一點?」
「你好大的膽子,說,你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程蝶舞緩緩坐下,看了一眼面前幾案上的白玉古箏,知道這不是一件凡品,抬眸,朝台上的啟帝眾的露出一抹微笑後,便低首垂眸,輕抬雙手,放在了箏面上,凝氣深思,雙手輕輕撫過琴弦,撫起了層層泛著漣漪的樂音,音樂猶如一潭冰冷的潭水,清清涼涼,撲面過來,又似夏夜湖面上的一陣清風,引人心中松馳而清新。
「雙面繡,看來本世子今天錯過了好多東西啊。皇後娘娘,可否讓臣看看?」軒轅宏眉頭一挑,笑著說道。
對這樣的處罰,一旁的啟帝和麗貴妃都沒有說話,因為,他們都明白王皇後的心思,因此,聰明的選擇了沉默。而場中的各家小姐,則全都靜默對之,冷眼觀看。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
想到這兒,王皇後眼角余光輕輕掃了一下偎在啟旁身邊沒有說話的麗貴妃,開口冷聲說道︰「程鳳舞,念在你父為朝忠心一片的份上,今日,本宮便只對你稍加懲處,你好之為知吧!」說完,對一旁的內侍冷聲說道︰「打二十大板,扔出宮去。」
聲音宛然動听,猶如開簌之音。過了許久,結束了這首曲子的彈奏,緩緩站了起來,程蝶舞柔聲說道︰「蝶舞獻丑了。」
程鳳舞努力想著如何月兌身,可是,越是想,心中越是慌亂不已,眾人投在她身上的視線,更加讓她如一只熱鍋上的螞蟻。
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皇後娘娘……臣……臣女也不知道……」
聞言,程蝶舞躬身行了一禮,柔順的回答道︰「回皇上,正是,剛剛這曲一開始並沒有詞的,只是,臣女想到了這月華殿,便一時興起,不到之處,還請皇上海涵。」說著,再次行了一禮。
听到程鳳舞的話,程蝶舞淡淡一笑,卻沒有說話,對程鳳舞的小心思程蝶舞再清楚不過,不過就因為軒轅宏的那番話,怕自己搶了風頭,因而便想拿那幅雙面牡丹圖出來顯擺一下,只是……想到那後果,半垂眸子的程蝶舞嘴角微微一挑,冷冷一笑,暗自等著好戲的上演。
「在家時,家姐的琴藝一直高于臣女,一直以來,臣女也覺得,若不是臣女有這兒雙面繡的絕活,這第一才女之稱,定是家姐的。」程鳳舞終是沒有沉住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笑著說道。
「皇後娘娘,臣女還準備了一件禮物,本來是準備一會兒送給皇後娘娘的,現在,臣女送上,希望,皇後娘娘大人有大量,能原諒鳳舞的年少無知所犯下的罪。」說完,朝趙飛燕使了個眼色,就見趙飛燕點點頭,抱著懷中的木匣走了上來。
不要……不要……自己不要在他的面前展現如此落魄的樣子,此時此刻,程鳳舞的心里還在想著太子軒轅澈,不覺抬眸去看軒轅澈的表現,在看到他一臉平靜,無動于衷的臉時,程鳳舞連死的心都有了。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程鳳舞怎麼也沒想到程蝶舞會跑出來說那番話,自己手受傷的事情,府里的人是知道的,那麼,程蝶舞定也是清楚的,為了不讓她說出這幅繡品不是自己所繡,她再也顧不得什麼,只能認下把錯把芍藥當牡丹的錯。
「本宮念在你們姐妹情深的份上,饒你頂撞之罪,你起來吧,不然……」王皇後冷眼看著程蝶舞,冷冷說道。
軒轅宏的話要是別人說的,王皇後和啟帝定會駁斥一下,可是,軒轅宏一直以來都是如此吊耳朗當,口不遮言的,因此,對軒轅宏的話,兩個只是笑了一笑,不置可否。雖然,今天確是為了先替太子軒轅澈選妃而行,可是,這必竟不是正式選妃,所以,有些話還是不能說的。
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西斜。
「好曲,好詩,你剛唱的這詞應該是願逐月華流照君吧?」啟帝輕拍手掌,稱贊道。
內侍答應一聲,邁步朝正跪在地上不停磕頭的程鳳舞走了上來。不顧她的掙扎和求饒,冷著臉把她拖了出去。
啟帝一臉笑意的坐軒轅澈的臉上掃過,今天這年會的深意,相信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一直以來,軒轅澈這個兒子是自己為之驕傲的,只是有一點他不太滿意,就是對女人不上心,這麼多年,東宮連個女人都沒有,因此,在看到軒轅澈今天竟然親自出現在這兒里,啟帝怎能不開心。
只是,王皇後剛剛並沒有仔細看便命人裝進了錦盒里,程蝶舞正想著一會兒借口學習一下,讓王皇後發現其中的端倪時,沒想到,卻被軒轅宏給提出了這個機會。
程鳳舞一臉慌亂的走到高台前,俯身便把王皇後扔在地上的雙面牡丹圖拿在了手上,仔細查看,這麼一幅佳作,完美得無懈可擊,找不到任何瑕疵,可是,為什麼,明明是牡丹,竟然說是芍藥呢?
江天一色無縴塵,皎皎空中孤月輪。
「好一個玲瓏剔透的俏女子啊,太子大哥,你好福氣啊,臣弟羨慕死了。」
「皇上,依臣妾看,是太子來了,讓皇上一高興才忘記的。」麗妃適時的開口說道,臉上是一抹嬌媚的笑容。
聞言,一直站著的程蝶舞,半垂眼眸,恭敬地回答道︰「臣女沒有妹妹的雙面繡絕活,就撫琴一曲吧。」說完,便走向了內侍早就準備好的古箏旁。
想到這兒,程鳳舞一臉慌亂、一臉急切地走了出來,通的一聲跪在了程鳳舞的身旁,抬眸,看著王皇後,真誠的說道︰「皇後娘娘,這不是鳳舞妹妹的錯,鳳舞妹妹的手受傷了,這圖肯定……」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如程蝶舞事前所料一樣,被程鳳舞的話打斷了。
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
想到這兒,也不再扭捏什麼,便大大方方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剛想說話,便听到殿外響起了內侍的通報聲︰「太子到……二皇子到……平王世子到……」
方才還被捧在雲端,享受著高高在上的塊感,此刻,程鳳舞卻好似身在地獄,一想到不管承認還是否認都將落在自己身上的罪名,更如一個尖刺,狠狠的《插》《在》了她的心上。更令程鳳舞慌亂的是,此時她竟然避無可避,沒有一個人救她,更沒有一個人為她求情!
尤其是王皇後,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道光芒,便把視線落到了走進來的三個人身上,她不明白,平時不怎麼親近的三個人今天會如此湊巧的一起來這兒月華殿。
程蝶舞沒有忽略射到自己身上的三道不同的目光,微斂神色,就听到啟帝開口說道︰「剛剛進行到哪兒了?這三個混小子一來,都讓朕忘記了。」
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
跪在地上的的程蝶舞,此時心中一片喜悅,「李芸娘,這份新年大禮,你可喜歡?只是,這才是第一步噢。」想到這兒,一雙明眸被淚水所充斥,朝著高台重重磕了個頭,柔聲說道︰「皇後娘娘,請念在鳳舞妹妹年少無知的份上,饒了她吧。」
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
軒轅宏的話落,程鳳舞的臉微微一變,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有些錯愕看了一眼軒轅宏,不明白他為什麼說那牡丹是芍藥。
垂在棉服里的手不覺緊緊握了一下,程蝶舞的耳邊再次響起了昨天晚上,軒轅宏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從現在開始,我定會用心所有,去滿足你的所有願望,只要是你要我,我用拼盡一切,也定會讓你得到。」
灩灩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
當初程鳳舞只所以會想著繡這牡丹,不僅僅因為王皇後喜歡牡丹,更多的是因為,牡丹是花中之王,皇後娘娘母儀天下,是天下最尊貴的女人,當與花王牡丹相配。而如今……竟然換成了芍藥,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即便程鳳舞再傻,也已經清楚的不得了,因此,慌亂的心里更加的不安起來。
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
內侍答應一聲,恭敬地把錦盒抱到了軒轅宏的面前。
「皇後娘娘,臣女真的不知……」
「臣遠遠便聞到了百華齊放的聞道,總覺得宮中今天是陽光明媚,鳥語花香,于是,便尋著香味來到了這兒里,正巧遇到了太子和二皇子,便一起趕了過來,才知道,竟然是皇後娘娘舉辦年會,皇後娘娘,幾日不見,你又漂亮了幾分,臣不請自來,賞臣杯水喝吧?」軒轅宏一躬到地,臉上帶著一道嘻皮笑臉的笑容,吊耳朗當的說道。一張本就近似于女人的臉,越發顯的妖嬈起來。
隨著清雅的音樂,就听到程蝶舞開口唱道︰「
三人謝恩之後,便都坐到了內侍安排的座位上。
程蝶舞用眼角的余光觀察著王皇後的臉色,心中卻是了然,看來,王皇後已經發現了那副雙面牡丹的端倪了,這完全在她的預料之中,據說,王皇後喜歡牡丹已經到了一種痴狂的程度,她對牡丹的研究,可是比其他人都要細致,別人發現不了這繡品中自己動的手腳,王皇後也定能發現。
看著程鳳舞慌亂無助的樣子,程蝶舞的心里升出一絲快意,可是,這並不能讓程蝶舞滿意,想起過往的種種,程蝶舞的眸子一緊,棉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微斂眉眼,心中暗道︰既然你已經身在地獄,就讓我再推你一把,讓你跌的再低一些吧。
軒轅澈三個人大步走到高台面前,朝著台子上的三個人俯身行行禮,啟帝笑呵呵地說道︰「今天可真是個難得的日子,怎麼?你們哥兒三聚到一起,來這兒月華殿,可是,和朕一樣,來看熱鬧的?」
「皇後娘娘開恩啊,饒臣女一次吧,臣女不敢了。」程鳳舞一邊哭著求饒,一邊往冷硬的大殿上磕起了頭。
程蝶舞微微一怔,轉眸朝殿門口看去,而場中的各家小姐在驚訝過後,臉上卻都顯出一抹嬌羞的紅暈,而坐在高台上的三個人則眼底劃過各不相同的神色。
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
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
此時的程鳳舞,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解釋才是對的,這幅繡品明明不是自己所繡,可是,如今,如果說出來,那便是欺瞞聖上,罪責更大,可是,若是承認下來,這把皇後比作芍藥,下場也好不到哪兒去。
就听到王皇後怒聲吼道,那幅精美的雙面牡丹圖也被重重扔下了高台。
王皇後輕輕掃了一眼程鳳舞,對程鳳舞的小心思暗自冷笑了一下,對一旁的內侍說道︰「既然平王世子想看,就讓他看看吧。」
王皇後听到平王世子的話,眼里帶笑的說道︰「天天沒個正形,這麼多人,也不怕人笑話。既然來了,就坐吧。」
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搖情滿江樹
軒轅宏伸手拿出了錦盒里的雙面牡丹圖,展開,認真的看了起來。片刻,臉上充滿笑意的說道︰「好一幅絕世無雙的雙面芍藥圖啊,只是,我有些納悶,這牡丹貴為花中之王,芍藥貴為花中之相,二小姐,你繡的這幅圖若是送給麗貴妃娘娘,本世子無話可說,可是,听皇後的意思,你是送給皇後娘娘的,這……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啊?」zVXC。
軒轅宏輕輕掃了一眼低首垂眸站在原處的程蝶舞,眼底深處閃過一道深深的波瀾,卻在抬眸看向程鳳舞時,轉為一抹吊耳朗當的笑意。
「還愣著干什麼!」王皇厲聲喝道。
她知道,只是程蝶舞說出真相,自己就完了,不僅以前的努力白白毀掉,更加還會被扣上一個欺君的罪名。雖然,這圖中的牡丹變成了芍藥,可是,這天下獨一的繡技卻是真的,她絕不能讓人知道,這繡圖不是自己所繡,程鳳舞知道,繡錯相比欺君之罪輕了好多,兩權相害取其輕,因此,不等程蝶舞把話說完,便開口認了錯。
啟帝就是愛看麗妃對自己撒嬌的樣子,不像……想到這兒,笑著說道︰「對了,說到定國侯府大小姐了,定國侯府的大小姐,你要表演個什麼呀?」
對平王世子,整個京城的人早就知道他是如何的不學無術,今天一見,果然如人所言,長的妖嬈不說,還沒有半點男人該有的氣勢,各家小姐的眼底不約而同的劃過一道輕蔑之色。
程鳳舞在看到這番情景時,也有些慌了手腳,她不明白,剛剛還被人交口稱贊的雙面牡丹圖,怎麼這麼一會兒便變成了芍藥。這幅圖事前可是自己仔細檢查過的,怎麼會?
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
王皇後面無表情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程鳳舞,她的所有好心情都被這幅雙面繡給毀了,她今天若不是不好好處罰程鳳舞,那麼,她皇後的威儀定會大打折扣,尤其是身邊還坐著個麗貴妃。後宮之中,爾虞我詐,今天這一出,難保日後不會有人揪著這個牡丹和芍藥的問題不放,麗貴妃是啟帝最得寵的妃子,自己這個皇後若是配了芍藥,那牡丹……
听到軒轅宏的話,程鳳舞的臉更加蒼白了一些,慌亂的低頭去看手上的繡品,當仔細看過後,眼底不覺劃過一道懼色。
而程鳳舞,在听到王皇後的話後,臉更加的蒼白了幾分,跪在地上的身體也微微搖晃了幾下。
程蝶舞的表現,讓場中的每個人都驚訝不已,尤其是坐在座位上的程鳳舞,她怎麼也沒想到,程蝶舞會彈如此一手好琴,在听到啟帝的稱贊後,看著程蝶舞的眼底里充滿了深深的憤恨。
坐在椅子上軒轅宏突然開口說道,此話一落,場中的每個人都听出了話中的含意,不覺都緊張的看向了高台上的王皇後。而一旁的程鳳舞也更加的憤恨起來,更加有些後悔,為什麼剛剛自己獻雙面繡時太子沒有來到。
那細微的地方,如若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出來什麼,如今,已經被人揭露出來,怎麼辦?
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在場的各家小姐在看到這番情景後,也是滿臉的疑惑,不過,更多的卻是有些幸災樂禍日的看著程鳳舞,不管王皇後的震怒到底是為什麼,她們唯一可以預見的是,這個方才還洋洋得意,飽受贊美的第一才女,怕是要遭殃了。
可憐樓上月徘徊,應照離人妝鏡台。
出和楚是。「臣女知錯了,是臣女一時疏忽,把牡丹繡成了芍藥,請皇後娘娘責罰!」
聞言,王皇後的臉也微微一變,示意內侍把那幅雙現牡丹圖拿給自己看。
江流宛轉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
白雲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
太子軒轅澈依舊一身太子服飾,平王世子軒轅宏剛還是一身妖嬈的紅裝,而二皇子軒轅睿則是一身皇子服,三個男人雖然衣服不相同,可是,都是那般的英俊ying侹,讓在座的各家小姐都羞紅了小臉,不好意思垂下子雙眸,卻又半抬眼瞼,偷偷地看著他們。
不等場中眾人說話,便打開了木匣,在眾人的注視下展開了木匣中的東西。
就見一尊蓮花之上,一臉端莊慈祥的觀音大士正拈指笑看著眾生,一雙善眸里充滿了普渡眾生的慈悲之情。繡品不大,卻給人一種如佛門之地般的莊嚴之感。可見所繡之人的繡功了得。
跪在地上的程蝶舞適時開口說道︰「為了幫助眾生月兌離苦海,帶果行因,倒駕慈航,成為了觀世音菩薩,一方面化身千百億,度于一切國土六道,他無剎不現身,是千處祈求千處應的一生補處最後身菩薩,能救度一切苦難,听一切世界聲音,沒有一點厭倦,不辭奔波,毫無怨言,就連他的眼淚也化成了21度母,一起度生,慈悲智慧不可思議。若有一眾生沒有成佛,觀音菩薩則依從誓言,決然不會成佛。在無量劫後,阿彌陀佛滅度,西方國土正法無人護持,觀音菩薩就會在當日下半夜成佛,名號「普光功德山王如來」,運持西方極樂世界正法。在人間,皇後娘娘母儀天下,心懷慈悲,對天下黎民莫不放于心上,這和觀音大師的普渡眾人有何區別?只不過,一個是身前,一個是身後之事罷了。皇後娘娘,自你位立中宮,這些年來,為我雲國所做的點點滴滴,莫不印在百姓的,上至朝廷百官,下至黎民百姓,哪一個不稱你為大慈大悲的觀士音菩薩。所以,蝶舞繡了這幅圖,還望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說完,恭敬地朝地上磕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