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放開我,放開我……」凝萱不悅的蹙緊眉,使勁兒的掙扎著手腕上的禁錮,奈何白淨塵仿若吃了秤砣鐵了心,不管她如何的反抗,都沒能月兌離他的魔爪。
然而白淨塵並沒有打算理睬凝萱,他自顧自的拉著她往前走。
一路無語。
在他們與路過的一名服務員擦肩而過之際,白淨塵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
「服務員,麻煩你拿一桶冰塊到……」白淨塵的眸光淡淡的掃了一眼不遠處小包廂的門牌號,「555。」
聞言,服務員恭敬的應道,「好的,先生,請稍等。」
「謝謝!」白淨塵禮貌的回以一笑。
服務員剛剛走了幾步,身後便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
「慢著,順便再來兩杯鮮榨的果汁。」白淨塵望著凝萱那張瀲灩略帶微醺的小臉,情不自禁的多說了一句話。
話音剛落,早已轉過身來的服務員沖著白淨塵點了點頭,隨後快速的離開。
這邊廂前腳一走,剛剛安分守己的某小妮子又開始折騰起來,她瞠大眼眸不滿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喂,白淨塵,我都給你說了,我沒事,你干嘛這麼婆婆媽媽的,真是麻煩!」粉嘟嘟的小嘴不期然的出現在白淨塵的眼前。
他的整顆心,不由得漏跳了一拍。
「萱萱,些許時日不見,你竟是對我如此的疏遠,唉!」白淨塵的心緊接著又沉入了谷底。
凝萱明顯的听出了他語氣中的落寞,本想置之不理,奈何她天生心性善良,終究還是軟了心腸。
「哥哥,我沒有忘記過你之前對我的照顧,我也知道滴水之恩應涌泉相報。可是,我現在和夜在一起,我只是不想讓他誤會。」雪白的貝齒無意識的咬住殷紅的唇瓣,凝萱眸中的認真不容人輕視。
從始至終,白淨塵專注的目光都不曾從凝萱的身上移開過半分,他灼灼如火燒的眼眸毫不含糊的凝望著自己痴戀的嬌人兒。
似是被他火熱的眼神燙到了,凝萱尷尬的別開眼,試圖逃避他。
盡管凝萱的這一切小動作在外人看來是那麼的自然,但是卻難逃白淨塵的火眼金楮,嘴里漫過一絲苦澀。
最終都化為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萱萱,你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幫你處理一下傷勢。況且你也不希望等會出去的時候,再次成為其他人的焦點吧!我相信你也不想讓夜瑾灝看見你如今狼狽的模樣。」白淨塵耐著性子一字一頓的娓娓道來。
恰好他沒說的一句都正中紅心,讓凝萱無力辯駁。
白淨塵見她的態度有所松動,忙不迭的趁熱打鐵。「萱萱,就算我們今生做不成戀人,你至少給我一個可以和你做朋友的機會吧!亦或者你希望的兄妹關系。」白淨塵望著凝萱的眼眸中帶著那麼一絲乞求的意味。
靜靜的沉默了幾秒鐘,凝萱看著白淨塵與記憶中的那張和藹可親的臉重疊在一塊兒,拒絕的字眼就那樣哽在了喉嚨口,怎麼都說不出來。
下一瞬,鬼使神差的凝萱輕輕的嗯了一聲。
白淨塵欣喜若狂,炙熱的眸光緊緊的鎖在凝萱的臉上。
凝萱不甚自然的甩開他的手,率先走進小包廂里面,總算回過神來的白淨塵急急忙忙的緊隨其後。
「啪嗒」一聲,整個昏暗的包廂注入了一絲微弱的光芒,曖昧的燈光緩緩的流淌在兩人的身上。
凝萱掩唇輕咳了幾下,轉而大步往前方的沙發處走去。
「哥哥,好久不見,近段日子你可還好?」凝萱一大大咧咧的在沙發處坐下,迫不及待的打斷兩人之間的沉默。
聞言,白淨塵的嘴角微勾,慢慢的走上前去。
「一切安好。」白淨塵無所顧忌的挑著凝萱身旁的位置坐下。「你呢?」問完,白淨塵抿了抿薄唇,隨後淡淡的開口,「萱萱,他對你好嗎?」一听見白淨塵提到那人,凝萱的小臉上反射性的揚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哥哥,夜對我很好,我們在一起很幸福。」
許是她渾身上下無形之中籠罩著的那層炫目的光暈刺痛了白淨塵的眼,他有了一瞬間的沉默。
好在白淨塵及時的斂下了神色中的哀傷,他情不自禁的將拉過凝萱放在身側的小手,轉而握在掌心重重的拍了拍。
「萱萱,看見你幸福,我打心眼里為你感到高興。」張了幾次嘴,白淨塵才勉強拼湊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獨自沉浸在甜蜜中的凝萱,絲毫沒有注意到面前男人蒼白的唇色。
凝萱快速的從白淨塵的掌中抽出自己的小手,「哥哥,我希望你也能幸福。」她輕輕的抬眸眼神堅定的望著他。
如此千篇一律的祝福語,卻讓白淨塵心底的最後一絲偽裝崩塌瓦解。
他唯有曬然一笑,寵溺的揉了揉凝萱的頭發。
「傻瓜,只要你幸福,我就感到幸福。」白淨塵眼中的誠摯滿得都快要溢出。
不是听不出他話中的神傷,可是凝萱除了在他的面前充傻裝愣,別無他法。
只是這樣,對他們兩人都好。
白淨塵還沒來得及傷春悲秋,小包廂的房門便被人叩響了。
「進來!」白淨塵一瞬間又恢復了之前的沉穩內斂。
話音剛落,之前的那位服務員手持托盤緩緩的推開小包廂的房門走了進來。
「先生,這是你要的冰塊和果汁。」服務員保持著職業性的微笑,慢慢的將托盤上的小冰桶和果汁放在了他們面前的小幾上。
白淨塵心情大好的從褲兜里面掏出錢夾,隨意的抽出幾張大鈔遞向服務員。
見狀,服務員喜笑眉開的伸手一把接過,忙不迭的點頭哈腰的退出了小包廂。
躲在枝繁葉茂的盆栽後面鬼鬼祟祟注視著小包廂的謝雅琳,直到看見服務生兩手空空的出來時,她緊繃的那根弦才稍微松弛了一下下。
突地,她原本明亮如繁星閃爍的大眼里快速的閃過一抹狠戾,那種恨不得將某個眼中釘,一除而後快的陰冷氣息慢慢的被她收斂下去。轉瞬,她的俏臉上又浮現出端莊大方、儀態萬千的笑容。
不再逗留,她伸手理了理額前的劉海,轉身返回宴會大廳。
——陰謀在悄悄上演的分割線——
早已口渴得不行的凝萱,二話不說伸手夠過桌上的果汁,一仰脖頸,咕嚕咕嚕的喝掉了杯中的一大半。
「萱萱,你慢點喝,沒有人跟你搶,小心,別嗆著了。」白淨塵禁不住輕笑出聲,望著凝萱的眼中閃著碎碎星光。
凝萱不滿的嘟了嘟小嘴兒,沒好氣的瞪了白淨塵一眼,隨後將果汁重重的擱置在面前的小幾上。
「我就喜歡這樣喝,干嘛那麼忸怩,何不瀟灑肆意點。」凝萱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背隨意的抹了抹嘴巴。
白淨塵毫不介意的笑了笑,「萱萱,讓我看看你的臉,」白淨塵一把擒住凝萱尖削的下巴,手指牢牢的將她的臉蛋固定住。
陌生的男性氣息猛地一下子竄入凝萱的鼻端,她不經意間蹙了蹙眉。
紅腫的面頰,幾條若隱若現的抓痕,讓白淨塵眸中的陰翳頓生。
「萱萱,你老實給我講,這是誰干的?」白淨塵深沉的眸光始終不離凝萱臉上的傷口,就連手上動作也沒有片刻的停頓。
聞言,凝萱依然是三緘其口。
只是此刻的白淨塵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他暫時壓下了心中的疑問,小心翼翼的從冰桶里挑出一塊不大不小的寒冰,「萱萱,可能有點冷,不過只有冰敷,你的臉消腫比較快。」白淨塵心疼的望著凝萱那微微隆起的嬌女敕臉頰。
凝萱無所謂的扯唇一笑,這點小傷對于她這個從小到大惹禍不斷的人來說,已經習慣了。
「哥哥,還是讓我自己來吧!」說著,凝萱下意識的伸手去拿白淨塵手中的冰塊。
然而卻被白淨塵靈活的閃開了,只見他輕輕的皺了皺眉,「萱萱,我都給你說過了,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白淨塵用冒著森森白氣的冰塊緩緩的碾壓在凝萱的側臉上,盡管他動作輕柔,還是疼得凝萱呲牙咧嘴。
「你權當哥哥照顧妹妹。」白淨塵全神貫注的處理著凝萱的傷口。
他既然都這樣說了,凝萱也不好再多說什麼,便任由他為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凝萱保持著固定姿勢,眼巴巴的望著面前的白淨塵一遍又一遍細致溫柔的呵護著她紅腫不堪的臉頰。
漸漸地,一股不熟悉的燥熱緩緩的從心底最深處竄上來,全身上下莫名的感到酸軟,凝萱無意識吞咽了一下干澀的喉嚨。
白淨塵剛剛放下手中的冰塊,映入眼簾的便是凝萱那張燒得通紅的小臉,「萱萱,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臉怎麼這麼紅?」白淨塵下意識的伸手觸向她的額頭。
凝萱的脊背上早已生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她望著白淨塵的眼眸不由得渙散起來,她僅憑著最後一絲理智,沖著白淨塵扯唇一笑。
「哥哥,我沒事。」腦袋越來越暈眩,身子也越來越熱,一股急欲發泄的沖動縈繞心頭,揮之不散。
白淨塵半信半疑的抽回手,總覺得此刻的凝萱有點不對勁,然而對比了一下彼此的溫度,可以確認的是她並沒有發燒。
「嗯,那就好!」忙碌了一陣的白淨塵頓時覺得有點口渴,隨手拿起面前的果汁,喝下一大口。
就在白淨塵剛剛輸出一口氣之時,突覺肩頭上一重,他下意識的往旁邊看去。
只見迷蒙著大眼的凝萱,媚態橫生的望著他。
「萱萱,你…你…怎麼了?」白淨塵只覺得一股熱血「騰」的一下子沖上腦門,他瞬間變得口吃起來。
然而凝萱只是一眼不眨的望著他,笑意妍妍,勾魂攝魄的大眼仿若將白淨塵的心神全都吸進去了。
此時,凝萱的眼中浮現出熟悉的面龐,她嘴角的笑意不斷的擴大。
「夜…」凝萱情不自禁的撫模上那輪廓分明的俊臉,轉而自動自發的撲進那人的懷中,柔女敕的雙臂緊緊的摟住他的腰身,粉紅的小臉蛋在他的胸膛上緩緩的摩挲。
白淨塵的全身一僵,突然,他的鼻端若有似無的嗅到一股淡淡的馨香,溫香滿玉抱滿懷,他的腦袋「轟」的一下子變得空白。
懷中不安分的小人兒,時不時的扭動著小身子在白淨塵的懷中拱來拱去,弄得她不由得心猿意馬起來,心底濃烈的渴望一觸即發。
就在白淨塵出神的瞬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抬起頭來的凝萱。
毫無預兆之下,一抹淺粉重重的貼上他的薄唇,驚得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眸。
「夜…我好熱…」凝萱情不自禁的吻上那個讓自己心動不已的男人,他那張鐫刻到骨子里的面容赫然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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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屋瓦屋,妞兒們,不要拍我。
米米默默的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