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上下的血液不可抑制的沸騰起來,白淨塵摟住凝萱縴腰的大掌猛地一收,兩人的身體密密實實的黏在一塊兒。
彼此呼出的氣息炙熱滾燙,空氣中的曖昧一觸即發。
白淨塵腦海中的最後一絲清明消失殆盡,此刻的他滿心滿眼都只有面前這個軟得不可思議的小家伙。
不再壓制那股猶如火焰般炙烈的情感,白淨塵輕閉上雙眸,薄唇肆意的親吻著那張覬覦已久的小嘴,滋味美好得讓他情不自禁的喟嘆出聲。
腦袋醺醺然的凝萱,眼神火辣辣的望著近在咫尺的俊容,止不住的歡愉漸漸地蔓延至四肢百骸。
正在兩人激烈的糾纏時,小包廂的房門被人一腳狠狠的踹開了。
夜瑾灝暴怒的看著前方暗淡角落處,衣衫不整,狂放親熱的一男一女。
俊美的面容上罩著一層厚厚的冰寒之氣,夜瑾灝嗜血的眼眸死死的盯著他們。
「你們在干什麼?」陰惻惻沒有一絲溫度的聲音竄入毫無所覺的男女耳中。
許是听見了熟悉的聲音,凝萱迷迷蒙蒙的從溫柔纏綿中抽離出來,然而她軟得跟一汪水的身子卻無力的依靠在白淨塵的懷中。
渙散的視線偶爾聚焦一點點,凝萱那仿若浸了火的眼眸半眯著凝望向站在門口的高大身影。
可是,盡管她努力的瞪大眼眸,依然揮不去眼中的那層薄霧。
一時間,夜瑾灝眸中的陰蟄更盛。
下一秒,坐在沙發上的男女只來得及感覺到一股疾風刮過,當他們再次抬眸的時候,夜瑾灝散發著濃烈暴戾氣息的閻羅臉赫然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風馳電掣間,夜瑾灝伸手一撈,率先將白淨塵懷中的嬌小女人擁入了自己的懷中。
落入眼中的便是那張經過一番洗禮紅得刺目的瀲灩紅唇,一股惡濁的窒氣悶在胸臆間,夜瑾灝猶如狂怒中的豹子,目赤欲裂。
他摟住凝萱縴腰的大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改為掐住凝萱細長的脖頸,他森冷的眸光一眼不眨的盯著面前嫣紅的小臉蛋。
「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夜瑾灝一步一步的逼退凝萱,痛苦、糾結、不甘、憤恨等復雜的神色一一閃過他鐵青著的俊臉。
奈何,此刻的凝萱依然處于一片茫然無知的狀態,她只是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整個胸腔被強大的氣流擠壓得難受。
早就被嫉妒沖昏了腦袋的夜瑾灝,絲毫沒有看出凝萱的異樣,就連她眼中的朦朧之色都被他看成沉醉于別的男人狠狠後無形之中透露出來的嫵媚風情。
心,痛欲裂。
夜瑾灝盯著凝萱的眼眸腥紅得都快要滴出血來,握住她脖頸的力道漸漸加重,一個退無可退,凝萱的後背重重的咯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
「凝萱,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看著凝萱臉上的血色一點一點的褪盡,轉而由空洞的蒼白取而代之,夜瑾灝剛硬有力的大手細微的顫抖了一下,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如初。
凝萱眸中的霧氣一層一層的撥開,直到夜瑾灝那張凌厲到極點的臉放大在自己的視線之中,一種似陌生似熟悉的感覺流竄入心間。
「夜…夜…你要干什麼?」斷斷續續的從極度缺氧的肺里擠出破碎不堪的字句,凝萱滿眼懵懂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在她隱隱約約的記憶中,兩人剛才不是還如膠似漆的膩在一塊兒呢?然而眼前的這一幕,又是什麼情況?
就在凝萱想破腦袋都不得其果的時候,她微微出神的模樣在理智不可言的夜瑾灝眼中又成為了另一番風景。
「你又在想什麼?」一股急躁抓不住的感覺縈繞在夜瑾灝的心頭,讓他仿若燃燒著兩簇火焰的眼眸越發的蟄亮。
一口氣喘不上來,凝萱的唇色漸漸泛紫,就連明亮又燁燁生輝的大眼都止不住的往上翻騰。突然,極度壓抑之下,凝萱的小腦袋不期然的浮現出之前的種種。她下意識的往不遠處的沙發望去,一瞬間,巨大的恐懼一涌而上。
好不容易恢復一絲清明的白淨塵,望著不遠處柔軟的小人兒手無縛雞之力的被殘暴的男人肆意蹂躪而又無處反抗的模樣,衍生出前所未有的震怒。
他不管不顧的沖上前去,竭力的穩住搖搖晃晃的身形,勉強撐到夜瑾灝的面前。
「夜瑾灝,你滾開。」白淨塵揮舞著凶猛的拳頭往夜瑾灝的身上灌去,奈何身體的異樣讓他頗有點力不從心。
嫉惡如仇的目光總算轉移到不知天高地厚的男人身上,不費吹灰之力,夜瑾灝輕而易舉的閃躲開白淨塵的攻擊。
「白淨塵,TMD,你算個什麼東西。」夜瑾灝的一只手絲毫不放松的拿捏住凝萱的小命,另一記硬如磐石的拳頭重重的揍上白淨塵的肚月復。
快如閃電般的速度,白淨塵避無可避,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
腥甜抑制不住的涌上喉嚨,白淨塵強咬緊牙關才勉強咽下了一大口,然而還是抹不去嘴角悄悄溢出的那絲。
嗜血的眼眸為之一綻,夜瑾灝身子里不安分的熱血因子源源不斷的沸騰起來,他原本俊美的臉龐略微扭曲。
「夜…你快點放開我…放開我…」凝萱的額間早已覆蓋上一層冷汗,不僅如此,她疲軟的脊背處緩緩的升起一股寒氣,凍得她全身禁不住起雞皮疙瘩。
她那細若蚊蟬的聲音,在夜瑾灝的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
此刻的夜瑾灝,心中的惡魔猶如洪水猛獸般沖閘而出,以摧毀一切的力量迅速的蔓延,他充血的眼眸被蒙上了層層紅色。
還沒有等白淨塵松下一口氣,夜瑾灝緊接著一腳狠狠的踹向白淨塵的身體,十足十的力道,白淨塵的身體毫不預兆的撞翻前方的小幾。
「嘩啦」一聲,玻璃碎裂,殘渣漫天飛舞的傾灑白淨塵一身,盡管他反應迅速的避開了重要部位,但是依然有玻璃深深的扎緊他的肉里,不多時,他的全身便是傷痕累累。
不過,夜瑾灝依然沒有打算如此罷休。
握住凝萱脖頸的大手一松,凝萱軟作一團的身子順著光滑的牆壁緩緩的掉到地上,冰冷的觸感刺激得凝萱渾身一顫。
重獲自由的剎那間,凝萱本能的張開小嘴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喘息的聲響在寂靜得嚇人的小包廂里尤為清晰。
夜瑾灝連正眼都沒有瞧過她一下,更惶論產生哪怕一絲憐香惜玉之情。
突地,他完美無瑕的唇角緩緩的一勾,轉瞬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向不遠處一時之間爬不起來的白淨塵。
夜瑾灝沉重的腳步聲重重的敲打在白淨塵的心上,他眉間的皺褶越來越深,望著夜瑾灝的眸色晦暗難辨。
頃刻間,一片濃重的陰影籠罩在白淨塵的頭頂,他猛地一下子抬起頭直視著面前不可一世的男人。
「夜瑾灝,你有什麼沖著我來就是,不要傷害…」
白淨塵的話還沒有說完,夜瑾灝的右腳便毫不留情的踩在他受傷不輕的胸膛上,重重的碾壓之下,尖利的碎渣順勢扎進他血流不止的後背,深深的咯進皮肉里。
「你配嗎?白淨塵,就憑你,自身都難保。」夜瑾灝冷到骨子里的語氣一絲不漏的落入白淨塵的耳中。
白淨塵艱難的伸出雙手抱住胸口上那只猶如千斤重的大腳,拼盡僅剩不多的力氣,試圖將他移開。
奈何他使出了渾身解數,都未能將自己從夜瑾灝的魔爪下月兌離出來。
很快,刺眼的鮮血染紅了白淨塵的白襯衣,仿若癲狂般暴戾的夜瑾灝絲毫沒有放松力道。
碾壓、碾壓、再碾壓。
不堪重負的白淨塵再也忍不住了,「噗」的一聲,鮮血噴薄而出。
凝萱被眼前的情景嚇得不輕,她忙不迭的撐起疲軟的小身子,跌跌撞撞的往夜瑾灝那方沖過去。
「夜,你住手,快點住手…你誤會了,事情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樣…」凝萱伸出小手緊緊的拽住夜瑾灝的衣角,她哀求的眼神緊緊的看向男人,語無倫次的說道。
可惜,完全失去理智的夜瑾灝不但沒有將她的話听進耳中,反而曲解了她話中的意思。
夜瑾灝冷笑出聲,毫不留情的一把揮開衣角上的小手,他的側臉隱在暗處,陰森森的氣息縈繞在他周身。
「凝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救下你的情人,怎麼?心疼了?你就這麼害怕我傷害他?嗯?」夜瑾灝的字里行間諷刺意味尤盛,盯著凝萱的眼眸冷若冰霜。
本就搖搖欲墜的小身子,在夜瑾灝不知輕重的推搡下,凝萱腳下一個趔趄,重重的跌倒在地上,她下意識的雙手撐地,未曾料到柔女敕的肌膚被玻璃碎渣刺了個正著,疼得她小臉一皺。
夜瑾灝緩緩的蹲來,隨手捻起一片玻璃慢慢的逼近白淨塵的胸口。
「凝萱,你說,如果將這個扎進他的胸口,會怎樣?」夜瑾灝的嘴角扯開一抹邪肆的笑容。
說著,他捏著玻璃片的大手一松,玻璃的尖端深深的刺進了白淨塵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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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少的強大暴戾氣場總算完全的釋放出來了,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