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翠萍向秦逸詳細介紹了連雲寨的實力情況,大夏軍的動向和連雲寨修士的修為情況,,秦逸童鞋信心又爆棚了。
從蛇姬倉皇逃竄可以看出她受的傷必定不清,而且要適應新身體就必須要潛伏,只要秦逸一行人早點去到連雲寨,那蛇姬就唯有放棄一途了,
至于連雲寨另外的兩個後天九重的高手分別是霍勻和靈蛇族祭祀。霍勻征戰沙場多年,可天資不佳,靈蛇族祭祀年紀輕輕,對戰經驗絕對不多,更何況大夏在此地還有五萬的駐軍,而連雲寨馬打滿算也只有一萬出頭!
這是趟渾水,而且對自己非常有利!
霍勻本來是大夏國的鎮疆大將,但由于蛇姬出現地突然,他根本來不及做周全的準備就叛逃,所以他的部下在幫助他屠虐一番後就再也不願听從霍勻的調遣,轉而在羊骨頭鎮內畫地為牢,希望霍勻的死對頭,蘇涂能夠挑起大旗。
蘇涂是霍勻軍中的監軍,此人貪財好s ,無才無德,唯一的優點就是沒有主見,所以他來到這里鍍金兩年霍勻與他都相安無事,現在霍勻突然叛變,要他執掌一方帥杖顯然是不現實的。
好在蘇涂也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在一得知霍勻叛變的時候他就收縮了防線,意味防守,寄希望于送信的斥候,希望他們能夠將這里的情況告知朝廷。
可蘇涂這樣做雖然保了自身安全,周圍的百姓卻遭了殃。霍勻錢付了那麼多年心里如果不變態都不正常了,現在有機會燒殺搶掠是絕對不會放過的,況且他也不怕大夏知道這里的事情,畢竟赤焰國的背後是楚國,當下大夏就算是被人家打掉了牙齒也要往里面吞,斷然沒有挑釁的道理。
蘇涂越是一味防守,霍勻就越是ji ny n擄掠。要知道常年駐守邊疆的戰士很多人都在當地娶妻生子,現在自己的妻女遭人擄掠,那作為軍人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為所動?
但是軍令如山,監軍大人不肯出戰剿匪,士兵們雖然心急如焚,但都毫無辦法。霍勻憑借著知己知彼幾乎做到了不戰而屈人之兵,蘇涂眼看著就要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不正是天時地利人和嗎?
蘇涂這麼膽小如鼠,現在又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自己帶著一干高手跑去並亮出監國身份,那這個膽小鬼還不三跪九叩地把兵權交給自己?
打定了注意,秦逸立刻就示意他的護衛們準備調頭前往羊骨頭鎮,可一直百依百順的木然薇兒卻讓他稍安勿躁。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為的就是不要貽誤軍機,可很多時候這個軍令有所不受就變成了擁兵自重的保護傘。現在蘇涂為了保護自己的周全連百姓的死活都不願管,秦逸還想過去收了他的兵權,膽小如鼠的蘇涂顯然不會願意。
試想一個能不顧自己族人死活的將領怎麼會有勇氣進攻呢?恐怕秦逸一流露出想要收他兵權的意願就會被刀斧手亂刀砍死,所以與其總是防範蘇涂下手還不如直接下手為強。
其實在百姓看來蘇涂做出來的事情把他殺了也是理所當然的,可皇室在意的不是百姓的x ng命而是土地的大小和賦稅收入的穩定。像蘇涂這樣沒有野心,沒有卓越能力的才是最忠實的走狗。
木然薇兒的意思是以逃難為由請求蘇涂一同庇護,然後蘇涂礙于國禮必須要設宴款待公主和駙馬,只要面對面的坐在了一起,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
秦逸可以假裝中毒,木然薇兒怒發沖冠咬定蘇涂下毒在先,直接讓人沖上去亂刀砍死,再順理成章地接收兵權。
古人說伴君如伴虎也確實有道理,長期在權力中心燻陶著就算是再單純的人都會生出心機,畢竟單純的人都死了,能留下的人起碼都能分清普通現象背後隱含的y n謀詭計。而現在木然薇兒也只是把一點小把戲用在蘇涂身上而已。
從蘇涂的角度上來看無論是木然薇兒還是秦逸都沒有理由害他,畢竟現在再怎麼說都是他在幫木然皇室駐守邊疆,但他忽略了一點就是木然薇兒對皇室的態度。
那是介于唾棄與背叛之間。
經歷了楚軒那件事後她發現一切都要靠實力說話,既然沒有選擇必須跟隨秦逸,那麼幫助秦逸拿到天啟寶庫才是現今最緊要的事情,以前的君國榮耀都是可以摒棄的東西!
對于木然薇兒的意見秦逸也表示了認可,畢竟他不是什麼迂腐的衛道士,結果好就一切都好。于是蘇涂在兩人看似隨意的交談中就被判定成了死刑,至于罪名,那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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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距離羊骨頭鎮並不遠,秦逸他們先是到了距離羊骨頭鎮一里的樹林里,然後才讓丁四去報信。
丁四做這類事情很是老道,他先是把自己弄得滿身鮮血,臉上被泥巴和血漿的混合物覆蓋,看不清本來面目,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然後在距離羊骨頭鎮城門的地方就開始大喊道︰「快開門,我是薇兒公主的貼身侍衛,她現在正往這邊趕來,公主大人需要庇護!」
木然聞最喜歡的女兒就是木然薇兒,這在大夏國是舉國皆知,何況木然薇兒的容貌舉國聞名,听到她被追殺,就算再怕死的家伙都要掂量掂量在自己了,如果見死不救那肯定不行,可臨陣打開城門卻是交戰的大忌!
「可有物證?」守城的士兵听到是木然薇兒也怔了怔,但大軍壓境的特殊時期也不能因為對方的一句話就屁顛屁顛地開了城門,畢竟保命才是第一位的。
「公主殿下的身份玉玨在此。」丁四晃了晃手中的玉玨道。
「扔上來。」隔著這麼遠,城衛還不放心,非要丁四把東西扔上去給他過目了才肯。
「狗奴才,你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要是誤了公主的事,必要滅了你滿門。」丁四一邊講玉玨扔了上去,一邊作勢罵道。
城衛暗自啐了一口,但他顯然也是更信了幾分。因為皇親國戚都是一個鳥樣,全都狗仗人勢不說,還非常惜命貪財。他們養的奴才多半是惡奴,眼前丁四的表現很符合這惡奴的形象。
但城衛還是下意識地問道︰「後面有多少追兵?」
顯然這位城衛是蘇涂的親信,對戰時期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頂用,自己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混蛋別磨蹭了,後面的追兵都被我們殺死了,要是再拖就不知道了!」丁四的吼聲撕心裂肺,而這時秦逸的車駕也終于到了。
由三名後天九重的高手用靈力給坐騎提速,他們行進的速度非常之快,動作也異常飄逸,就幾個呼吸間就把這一里路跑完,來到了城門之下。
城衛也是個明眼人,他看到人家公主殿下都來到面前了,而且還只是帶了這麼點兵馬,後面又沒有追兵,哪里還不放心,趕忙就把城門打開,大開方便之門。
羊骨頭鎮地處風沙之地,城牆都是風蝕的巨石搭建在一起的,但高度和厚度上確實可圈可點,城牆也是由二十幾根需兩人環抱的樹干組成,強攻是很難拿下的了。
城門緩緩開啟,城衛帶著一群人走了下來,在距離秦逸車駕還有二十米的時候就率先跪倒在地,叩拜道︰「小的們不知是公主嫁到,未能及時到外面恭候聖駕,實在是最該萬死,幸好公主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實乃我大夏之幸!」
城衛是個沒有讀過書的粗人,他現在能夠當上城衛全靠著蘇涂對軍隊的進行清洗,然後憑借著他貪生怕死偷ji n耍滑的本x ng受到了蘇涂的賞識。而現在這一說話,他粗人的本x ng就暴露無遺了。
軍士見了皇親國戚都是自稱末將的,而這家伙竟然說是「小的」,怎麼听怎麼覺得別扭,這麼听怎麼覺得像個太監,實在是搞笑之極。
蘇涂讓他作這個城衛的目的就是要他不要讓一個士兵出城迎戰,至于安撫的方法那就無所謂了。
「平身吧,現在我也乏了,快去幫我和我的部下準備幾個最好的廂房,我們要沐浴更衣,然後讓你們管事的過來見我。」木然薇兒久居上位,她擺起公主架子來那是一板一眼,根本看不出做作的成分。
「唉,唉。小的我這就去辦。」城衛听到公主吩咐自己做事,立刻就喜上眉梢,他多年來都是靠阿諛奉承滾爬,可依附的全都是些屁大的小官,現在有機會幫公主辦事,那說不定能夠攀上高枝,將來鳳凰騰達指r 可待。
「以後別說是蘇岩小兒了,說不定就是蘇涂那老匹夫見了我都得和和氣氣呢,哦不,是要點頭哈腰!」城衛心中邪惡的想著。
他對蘇涂之子蘇岩可是有著很大的成見的。後者因為看不慣他的奴像曾經在大庭廣眾下譏諷他,城衛當時臉上火辣辣的,可礙于對方身份卻不能表現出哪怕一點的不滿,還要裝作無比榮幸。
可人心都是邪惡的,城衛自那次後就一直耿耿于懷,他對蘇岩也就記恨上了。
但現在不同了,自己可是在幫公主辦事,頓時城衛的腰桿也直了,氣也順了,仿佛是只得意的公雞,平時謹小慎微的那一套全部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步流星,器宇軒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