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義明日便能及時趕回來。」花沐雲隨意的坐到鳳玨身側,好奇的看著桌上的小箱子,回答道。不知這小箱子裝了何物,還讓主子支開夫人?
鳳玨輕巧的打開箱鎖,看著箱子里靜靜躺著的三張宣紙,閃了下神後很從容的將里面的稿件拿出,攤到花沐雲的面容,看著上面的圖片還是有些出神。
花沐雲的視線落到那圖案上時,瞪大了雙眼,詫異的看向鳳玨,「主子?這是?」
鳳玨笑笑,將這三張紙張攤平,拾起最前面的那張圖畫,「婚紗。」
這是前世著名婚紗設計師王微微私密的作品,當初她和梅惜,艷舞三人為了一任務,刺殺某國重要官員,必須得參加一上流社會的私人派對活動,特地去找了一趟王微微,當時她為她們三姐妹設計了三套獨一無二的蓬蓬A字型婚紗,每套型寬相同,都是蓬蓮行的,只是裙擺不同,分別為線條,百褶,和s線的…
當她們三人第一次看到這三件婚紗時,興奮極了,只是沒想到那套婚紗也只是穿過一次就再也穿不著了…
「婚紗?」花沐雲不知雲里霧里的看著這三張大盡相同的東西,「那是什麼?」
鳳玨收起了異樣情緒,好笑的掃了眼花沐雲,將桌上的三張圖紙拾起遞到花沐雲眼前,「去找裁縫,將這三件衣服做出來。」
這是她十歲那年偶來的興致畫的,那段時間總是夢到前世的情景,或許是出自思念吧,突發奇想的就將這三件婚紗給畫了出來,只是當她畫好後便將這圖紙鎖到了小箱子里,塵封了起來,今日如若不是她娘讓她穿那大紅嫁衣,估計一時半會她也沒注意著些。
花沐雲咦的一聲,愣愣的接過這三張圖紙,看著上面的畫,此時那糾結般的面容跟她平日里的作風實在是不怎麼搭調,那眼神要多吃驚就有多吃驚。
「主子?這是衣服?」這坦胸露脖子的,能穿嗎?跟怡紅樓里的那些姑娘們所穿的衣裙能有得一拼了。
「好了,照吩咐做事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也沒回答她的話,鳳玨起身將小箱子往空中一拋,直接一腳給踢回了床底。
花沐雲縱使有千萬疑惑,她也只能乖乖的將這三張紙給收回了,回頭交給下面人的讓他們將這事給辦妥了。
看著主子拍了拍手一副搞定的表情往門外走去,自當也跟了上去,只是沒走兩步她就再次停了下來。
「主子?那婚…婚紗看著過于復雜,屬下怕一般的裁縫接不了這工程。」
「事情交到你手里了,過程我不管,我要的是結果,三個月後,我要看成品。」
鳳玨一句不負責任的話丟出,便揮揮衣袖找她娘去了,雖然在這異世生存了十五個年頭,但是,還是有很多細微事情,她是不了解的,比如說這制成的衣裙,還有那絲綢啊什麼的,她就一竅不通。
花沐雲在心底翻了個白眼,面色卻和藹可親,「是,主子。」
「對了,讓你找的橡膠,塑料,皮革等這些都找齊了沒有?」
沒料到前面的人會突然轉移話題,花沐雲多少有些跟不上對方思路,問題在大腦里過濾了一遍後,這才想起來主子這問的是什麼,說道,「還差橡膠。」
其實當初主子讓她們找這些東西的時候,她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橡膠,塑料這些東西,好在主子這人雖然平時懶了些,漫不經心了些,但是這自己重視的事情她還是比較上心的,在她的解說下,也就知道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還差橡膠啊?
鳳玨沉思片刻,這都找了好幾年了,還是沒能找齊全部,看來事情還得繼續拖拖,「找到哪一帶了?」
「南越南詔國,北接北辰國,就只有西蜀國沒入界了。」
「居然找了這麼廣了啊?」正巧走到房門前的鳳玨抬眼看向高高的天邊,喃喃自語著。
花沐雲只跟在身後保持緘默,這可是她辦事不利,主子下令找齊這些東西雖沒限制時間,但,如今不僅時間虛過了幾年,就是這整個大陸,也差不多踏足了,只是主子所要的東西扔沒有個結果。
「那就在去西蜀國吧,加派些人手過去,三個月內踏遍西蜀國。」
「是,主子。」
「好了,你下去吧,明日再來就好。」鳳玨吩咐完後,人也跟著閃了,留下花沐雲瞪著她消失的背影哭笑不得,這意思是今日不用留她在這里礙手礙腳了?
看來懷里的東西確實比較重要的啊。
臨走時扔能听到紅姨那溫和的嗓音使喚著那幾個‘天人和’的人,按著她的吩咐正裝置著這大婚喜房,再次在心底搖了搖頭…
這小宅院這頭咿咿呀呀的熱鬧得就像是小孩子初學講話般有趣,但對于二王府來說,那完全就是一副大動作,從大門到後院小門,哪處都是三五人群的貼著喜字,掛著紅燈籠,甚至還披上了紅布…
管家豐元年在一旁呦呵著,說著這個貼歪了,那頭要仔細擦干淨些,王府下人更是忙得不亦熱乎,各個挽起了袖子,鼓足了干勁。
你想啊,在這二王府待得長些的也有十幾年了,短些的也有五六年了,還從沒這般熱鬧喜慶過,平日里,不是王爺做得些嘀笑皆非的事情出來就是鬧得整個王府不得安寧,如今好不容易能一改平日作風,當然各個都換上了昂揚斗志。
「影,王爺昨晚出府了?」
後院里,如雲坐在凳子上,一臉嚴肅的問著如影,他們都是王爺的暗影,但是,如影才是那個時刻貼身跟著王爺的人,王爺的動向也只有他最清楚。
如影不解的搖頭,同時皺眉的看向如雲,「不知,昨晚我和你一道回後院的。」
如雲想了想這才接著說道,「一早我經過密室,看著密室的門有異樣,就上前多留了個心,只是沒看到王爺。」
話剛落下,如影站起來就往大門外奔去。
「等等。」
如雲閃身跟了上去,兩人這一前一後消失的聲音猛地驚醒了趴在一旁打瞌睡的如隨,下意識的起身,叫道。
「怎麼了,怎麼了?」
驚醒間在環顧一周,哪還有剛剛兩人的身影,「影?雲?人呢?」叫了兩聲,也不顧的其他抓過桌上的隨身劍,起身追了出去。
如影拐過幾道小路,來到綠藤掩飾下的石密室前,沒感覺到熟悉的氣息,隨即往來的路跑去。
他自小就跟在王爺身側,對王爺的氣息在熟悉不過,五米內只有用鼻子聞一聞,就能確定王爺到底在不在。
「不在?」如雲看到如影返回就知道出事了,沉著臉問道。
如影隨意的點了點頭,此刻他可沒心思跟他在這廢話,要是王爺真出了事,他們任何一人都擔當不起。
「走。」
「等等。」如影正要飛身離開王爺卻被如雲一把拉住,「先別急。」
如影臉都沉了,正要將人給甩開,就听如雲接著說道,「王爺定是自己離開的,既然沒發出黑狼信號就證明王爺暫時是安全的,我們在這等等再說。」
這也是為何一大早他發現王爺不在密室而先找上他們的原因。
如影緊了緊眉頭,轉頭看向密室的方向,這才點了點頭,待如雲放開他後,兩人再次一同往密室的方向走去。
剛轉身就看到遠處有一人影飛身而下,閃身往密室里消失了,速度快如閃電。
如影如雲兩人對視一眼,驚喜不言于表,「是王爺。」隨即急匆匆的往密室跑去。
東宮皓月一身狼狽,眉宇間盡是痛苦之色,青衫皺巴巴的,肩頭還沾有綠草枯葉,雙手垂下,腳步虛浮的往大床方向走去…
「王爺?」
追隨而來的如影如雲兩人震驚無比的看著背對著他們的王爺,那背影顯示著孤獨,身上透著莫大的哀傷讓兩人雙眼眯起。
王爺是受到何種刺激才會表現出這種神色?
自他們跟隨王爺以來,王爺向來是自強冷傲的,曾何時看著他這副懦弱的模樣?
且不說如影那一臉憤怒錯愕的表情,就是連如雲那沉穩的面容也真真切切的印著怒氣。
「十米之內,不得任何人靠近密室半步。」陰沉的話一出,東宮皓月走到石床面前,邪氣的雙目里,如死灰一般無波無浪,眼楮睜到了極致,面容猙獰著。
如影正要反駁,手卻倏然被如雲扣住,眼神犀利的阻止他開口,而後便听到如雲回到,「是。」
「王…」
「走。」
如影擔憂又不爽的看了眼東宮皓月的背影,在次瞪了眼如雲,眼里控訴著為何不讓他問清楚。
如雲甩了個你是白痴的眼神,硬生生的拉著他一同消失在密室里,如影也只能被迫跟上,不是他願意跟著他離開,實在是,王爺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息過于異樣。
等密室門關起的那刻,如影才憤憤的甩開如雲的手,「你為何要攔著我?」
「我要不攔著你,你這刻就否想好好的站在這了。」如雲沒好氣的瞪回去,真是不知好歹,這麼久了還沒模清楚王爺的脾氣,他敢保證,剛剛他要在敢多說一句話,這人絕對會被王爺給倒著踢出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