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 117歪打正著,她就一路過的!

作者 ︰ 雪穎碟依

「對不起…」

鳳玨看了她一眼,「你不用道歉。」這不是她的錯。

胡小妹只是搖頭,臉色有些白,「我也是這胡同村的人。」即便她沒有做任何傷害小男孩和春花姐的事。

鳳錦玩著手上的葫蘆,「大姐姐,我喜歡你。」

鳳玨輕笑,這小鬼還是敏感了些。

胡小妹也笑了,只是那笑要僵硬許多。鳳玨和她對視,「小孩子很敏感,你對她好,他能感覺到那份好意。」

胡小妹點點頭,模了模鳳錦的頭,他沒有排斥,「錦兒以後一定要過得開開心心的,好不好?」

「有姐姐啊。」所以他會開心!

胡小妹這有些欣慰,「玨兒,他很依賴你。」

鳳玨聳肩,「或許是,我是第一個給他溫暖的人吧。」即便給得莫名其妙,他跟她走也是莫名其妙的。

飯菜很快就做好了,胡二弟端著煎好的魚出來,讓胡小妹去幫忙端其他的飯菜,胡小妹蹦著往廚房跑。到了廚房後,躲到屋里去拿過筆墨寫了幾個字,抓過一只小鳥,將信綁好,看它往某處的方向飛走,這才放心…

鳳錦畢竟是個孩子,看到桌上冒著熱氣香味正濃的煎魚,他吞下口口水,那叫一個嘴饞,眼神里有貪吃,可這些年來的壓迫生活,早讓他學會了忍耐,春花將他教養的很好,別人的東西他不會去拿。

鳳玨心疼他,夾起一塊魚肉,給他挑骨頭,「饞了?」

鳳錦在鳳玨面前是完全沒有掩飾的,貪婪的盯著鳳玨手中的魚塊,發出很輕快的聲音,「嗯。」

胡小妹拿著木碗筷,回到桌上,擺好五塊碗便坐在鳳玨的左手邊,鳳玨正要將魚塊給鳳錦,都送到他嘴門口了,卻猛地頓了下來。

「小妹,這魚你們是從哪里打來的?」

胡二弟拿著白飯出來,胡小妹給鳳玨裝飯,「當然是河里啊。」

鳳玨心中一顛,「你們這里有幾條河?」

胡二弟疑惑的接過胡小妹裝好的飯,擺在鳳玨對面的位置,那是胡大嗓坐的,「這村子後面是山,只有前村的那條河,怎麼了?」

胡小妹正要吃魚,卻猛地被鳳玨給用筷子拍掉了,胡大嗓端著一盆清炒竹筍,一盤清湯上來,「玨兒?」

「不能吃,這魚有毒。」

「啊…」

胡家三姐妹一同驚愕出聲,齊刷刷的盯著桌上最中間的那盤火燒魚,在回頭看鳳玨,後者很淡定的給鳳錦夾菜。

胡小妹彪悍慣了,「老娘吃這魚都好幾個年頭了,也沒發現這魚有毒啊。」

胡二弟也發傻,「就是啊,我們村里的人都吃這河里的魚的,沒發現什麼不對啊。」

胡大嗓嗓門很大,但他也是這家里最沉得住氣的人,當然這事還得無關小妹!

鳳玨也不多說廢話,夾了一塊魚肉到桌面上,從右手指甲里挑出一點白色的粉末到上面。

三大一小緊緊的盯著魚塊上的反應,只眨眼的功夫,整個魚塊便由紅變白,在由白變成黑色,最後到烏黑…

這過程有點緩慢。

鳳玨也愣在一旁,她卻是盯著自己的右手,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指甲里有這些東西,又是什麼時候偽裝上去的…這些她都完全沒有印象,可,就在剛剛,她本能的去弄指甲…

胡小妹臉都黑了,胡二弟也脊背坐直,不可置信的看著那魚塊,在回到整盤的魚塊上…那眼神都要噴火了…

「哥,是誰跟我們家過不去?」

胡小妹正要說話,鳳玨冷哼一聲直接打斷他們的猜想,「小妹說,你們村里的尸體全是往河里拋的?」

「對啊,讓河水給沖走了…」胡小妹下意識的回答。

鳳玨解釋,「這人的尸體腐爛後會有尸毒,你們將尸體丟到河里淹死,誰能保證尸體就一定會被河水沖走?更何況河里的魚也吃肉,腐爛的人肉到了魚肚子里會變質…」

她沒解釋得太多,有些太過專用的名詞說了他們也听不懂…

胡小妹雙眼瞪得老大老大,這還是她第一次听說過這樣的話…

胡二弟也傻了,胡大嗓卻在心中豎起一根旗幟,「照你這麼說,那這河里的水…豈不是也有毒…」

鳳錦安靜的趴在一旁吃飯,鳳玨深深的看了眼這三人,「這要看你們將尸體丟到哪,若這水是從下游挑的,那麼…可想而知…」

魚在水里是自由的,可水卻是由高往低處流…當然啦,她這也僅僅是嚇唬他們。這水經過高溫殺毒後,那毒性也就稀釋了些…也沒他們想象的那麼嚴重…

胡小妹當機立斷,將筷子摔倒桌子上,「不吃了。」

胡二弟也愣愣的將碗筷推到一旁,轉頭揪著胡大嗓,「哥,你這水是在深潭上游挑的,還是在下游?」

胡大嗓咽下嘴里的竹筍干,在兩人火辣辣的目光中,「下,下游…」

胡二弟立馬焉了,奪過胡大嗓的碗筷,「那你還吃,不要命了?」

胡小妹也在一旁焉不拉幾的,想著這都是村里人自作自受。

果然是種什麼瓜得什麼果。

看吧,這麼快就報應到自己人身上了。

胡大嗓奪回自己的碗筷,朝胡二弟努努嘴,「鳳玨姑娘都在吃。」怕什麼!

鳳玨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了句,「我不怕死。」

胡大嗓噎了下,看鳳錦小朋友也吃得很想,正要說話,卻見鳳錦小朋友抬頭朝他笑了笑,「我也不怕!」低頭扒飯。

胡二弟坐回凳子揪著鳳錦吃的那模樣,好像挺好吃的樣子。

胡大嗓也開始吃了,胡小妹扯了扯嘴角,呼的一聲,「不就是死嗎。老娘跟你拼了,反正都吃了這麼多年了,能做個飽死鬼也還算不虧。」

胡二弟還是不敢吃,鳳玨吃飯很快,看了他們三人一眼,起身進了廚房。其他人都看著她,不明白她這是去干什麼,只有鳳錦吃著自己的,沒吭聲!

鳳玨很快出來了,端著碗清水。放到桌上,從右手無名指上挑出一點點的粉末,混到清水中,將這碗水放到他們的面前。

「喝吧。」

胡二弟不解,「這是什麼?」

胡大嗓二話不說,端起碗在自己的碗里倒了三分之一,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

胡小妹更不用說,她相信鳳玨不會害她的。

胡二弟就在那猶疑不決,但自己兩個最親的人都喝了,他不喝吧,太不夠仗義了;喝吧,要這碗水里面是毒藥,那誰來給他們兩個收尸?

權衡在三後,胡二弟也拼了,端起碗咕咚兩聲給喝了個干淨。

「咦,這味道還不錯,挺甜的。」胡二弟舌頭繞了唇角一周,巴巴兩聲,「可就是怎麼有股粘稠的味道?」

鳳玨輕笑,「這是蟾蜍的黏液,據說可解百毒。給你們試試!」

她能知道這是蟾蜍的黏液制成的粉末,是因為對這種動物的氣味太熟悉不過了。

但能不能真的解了他們身上潛伏的毒性,那就另當別論了。

「錦兒,吃好了嗎?」

鳳錦放下手中的碗筷,點頭。「好了,姐姐要走了嗎?」

「嗯,快天黑了,我們的腳步得快些。」

「好。」鳳錦從鳳玨的腿上下來,站在一旁。

胡小妹拉著鳳玨,「玨兒,你真的要走?」

鳳玨輕笑一聲,「天下無不散之筵席,我要去找自己的姐妹了。」

胡小妹趕緊站起來,「可是…」

鳳玨知道她要說什麼,便率先打斷她,「你放心吧,這些菜你們可以吃,只是以後你要記著,別在將尸體放到河里去了,埋在後山也是不可取的,將尸體用火給燒了,這樣更安全。」

胡小妹記住了,鳳玨朝胡大嗓和胡二弟點點頭,牽著鳳錦的手,往門口走去。

「等等。」胡小妹喊完就轉身往里屋跑了,鳳玨挑眉,但還是拉著鳳玨在原地站了會。

胡小妹出來的很快,手中拿著兩件衣服,「玨兒,錦兒,你們將這衣服穿上,晚上可不比白天,夜里會涼些。」

鳳玨也不推遲,穿好後,胡小妹又給她送了個竹筒,里面裝著熱乎乎的清粥。

鳳玨看了眼忙乎的胡小妹,心中說不出的感激!

胡大嗓,胡二弟也起身,將他們給送到門外。胡二弟還在糾結自己身體的毒性問題,本想這鳳玨留下來,至少自己不用擔心中毒身亡的事,可現在人要走了…

胡大嗓讓胡小妹送她們兩人出村子,從小路上去。

胡小妹點頭,在村子里將她們兩人領回家,村民們雖然不敢正面到她家跟他們起沖突,但在路上難保那些人會不放過她們。

「哥,我去去就回來,你們小心些。」

胡大嗓點頭,「你送她們出村就行了。」出了村子村民們也奈何不了她們。

「好,我走了!」

鳳玨不明白這胡家在這村里是何地位的存在,那群村民明明憤怒的,可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胡小妹帶著她們回家,不敢上前阻擾。

也沒有去她家打鬧,要人。

當然,他們沒有來鬧這最好不過,鳳玨也沒問這些事情,每個人都有她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

有胡小妹帶著,又是走了小路,三人很快就出了村子。

胡小妹千叮萬囑的還一堆話,鳳玨不知道她這是再拖延時間,只是听著多了,也有些煩了。

「小妹,你該回去了。」

胡小妹哀怨的揪了眼鳳玨,「玨兒,你個沒良心的,就這麼把我給甩了?」

鳳玨想翻白眼,「我以後在來看你。」

胡小妹也知道自己在多說都沒用,「那你可要記得,到時候不要將我給忘了,我叫胡小妹,記住了。」

鳳玨笑了,「當然,我不會忘了你的。」

胡小妹這才開懷大笑,也總算肯放他們兩個離開了,揪著一大一小兩縴細的背影,胡小妹嘀咕一聲。

「嚴將軍,你個死人,要不給老娘回來快些,將玨兒給攔下,回來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說著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家去了…

只是當她看到自己被砸得破爛不堪的房子,屋里的東西倒得亂七八糟,地上全是碎片,桌椅被砸壞了,她的葫蘆和竹筒全被踩碎,凌亂不堪…

雙眼瞬間被刺痛,她只是出去了這麼一會啊。

「哥…」

胡小妹愣愣的走進屋子,整個屋子靜悄悄的沒有沒有任何聲音,死寂死寂的,房間縈繞著一股詭異的氣氛。

「哥…」

胡小妹死死的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尖叫出來,濕潤的液體在眼眶中打轉,硬是不讓它給掉下來,找遍了每一個角落後,轉身朝門外狂奔出去。

「哥,哥,你們等等小妹…」

鳳玨似乎听到一聲淒厲的尖叫,停住腳步轉身看了眼胡同方向,離得太遠只能看到整個村子模糊的影子,籠罩沉下來的夜色,滿是霧氣縈繞。

鳳錦拉了拉鳳玨的手,「姐姐,你在看什麼?」

鳳玨點了點鳳錦的額頭,「沒什麼,姐姐听錯了,走吧。」

鳳錦輕聲恩了聲。

這里的寒冬很是奇怪,明明還沒有入夜路邊就開始有濕氣,兩人的腳步不緩不慢,鳳玨緊了緊手中的小手,「錦兒,你很討厭這個村子里的人是嗎?」

「嗯。」幾不可聞的聲音,但鳳玨還是听見了。

「就因為他們那蛋白質一樣的素質?你別听他們胡說八道,每個孩子都是有父母的,不管你的父親是因為什麼理由沒有照顧你和你的母親,他始終都是你的父親,給你生命的那個人,就憑這點,你都不該恨他,怨他,知道嗎?」

鳳錦听不太懂,但意思還是明白的,姐姐叫他不要恨爹爹,「嗯,錦兒不恨爹爹,娘親說,爹爹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他不是不要我們的。」

鳳玨很感激他的娘親,將小家伙往正路上教導,「這就對了,沒有誰會不要自己的親生骨肉的,鳳錦的父母也一樣,等姐姐帶你去找你父親,如果他真的不要你,那你以後就跟著姐姐,姐姐保護你。如果你父親他有苦衷,無論是什麼,只要他願意給你愛,那錦兒便跟著父親好不好?」

「那姐姐呢?」鳳錦仰起頭盯著鳳玨。

鳳玨模了模小鬼的頭,「姐姐也要去找自己的姐妹們。」

「錦兒跟你一起去。」

「不行…」鳳玨反駁。

鳳錦卻人小鬼大的回答道,「姐姐放心,若真的見著了爹爹,他是有苦衷的,那麼錦兒便認他為爹爹,讓爹爹同意錦兒跟著姐姐。」

鳳玨輕笑,「話可不能說得這麼滿啊,到時候你要真的見著了你老爸,你就不舍得跟姐姐走了。」

孩子對父母親的愛都有著一股深深的執著和渴望,就是她也不例外,可她等來的卻是遺憾!

鳳錦很嚴肅的搖頭,「錦兒不會丟下姐姐。」

「好吧,算你小子懂事!」兩人慢悠悠的朝著前方的路走去,誰也猜不到前面等待她們的會是什麼,離她們越來越遠的村子里,此刻正在發生著什麼。

這一切鳳玨都不知道,可,在某天,當她在再次遇到胡小妹的時候,她已經站在巔峰高處,當她知道在她身上所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回想起自己那听到的那一聲似成相識淒厲的尖叫聲。

她是後悔的,也是痛恨的!

後悔自己沒有倒回去村子里,也後悔,痛恨自己惹了事卻這麼一走了之。那時的她完全沒有想過會給旁人帶來多少的麻煩和傷害…

雖然胡小妹說過,那些跟她無關,是安慰的話也好,是實情也擺;只有她自己知道,此刻在她心中留下了一粒毒瘤,深深的種在了心窩,稍有不慎便會擠破毒口,瞬間毒發身亡!

她跟東宮皓月說,這一次,她放不過自己!

東宮皓月卻說,沒關系,那就不要放,我陪你一起!

那時的她才知道,自己是有多麼幸運才能遇到東宮皓月,將她一次又一次的拉出無底洞的深淵,那刻,她的黑暗的,由身到心;但也是幸福的!

兩人走了一個時辰後,繞著山頭走過了兩道切口,過了一條小河。

水面波光粼粼,清水中,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自由自在游來游去的魚兒,鳳錦很興奮,情緒高亢,拿著石頭丟在水中逗著魚兒玩耍。

可鳳玨高興不起來,水至清則無魚,而此刻眼前的景象卻告訴她,這事很反常!

抬頭看了眼天氣,天色已經變得暗淡下來,有烏雲掩蓋在白雲上方,疊加在一起。

或許又該變天了!

鳳玨起身,「錦兒,我們該走了,待會要下雨就糟糕了。」

鳳錦丟下手中的石塊,咕咚一聲,水花濺得老高,魚兒全被嚇跑了,鳳錦哈哈大笑的跑到鳳玨身側。

「姐姐,我們去哪?」

前面只有一條路,大概就只能過一兩汽車,是山路。

「眼前就只有一條路,我們還能去哪?跟著路走唄!」前人腳下出路子,果然一點都沒錯!

鳳錦漂亮的眸里閃過狡黠,「誰說只有一條路的?我們可以走山路啊。」

鳳玨沒好氣的敲了敲小家伙的額頭,「這人生地不熟的,走山路,有野豬怎麼辦?」

「這有何難?姐姐能打野豬,我們就有野豬肉吃了!」

「你小子倒挺精的。」鳳玨一巴掌拍在鳳錦的後腦勺,「野豬肉太腥了,吃了想吐。」

一想到那味道,胃里就如滔滔江水,波濤洶涌了,一陣陣的酸楚往咽喉上冒,鳳玨慌忙壓住自己的胃,揉著不讓它有反抗的機會。

鳳錦發亮的眸子瞬間黯淡下來,「那姐姐,我們走吧。」其實他還惦記著下山的時候,那一只銬兔肉的味道呢。

鳳玨等胃里的酸楚好些了,便拍了拍自己的小月復,讓它安分點,別搗蛋!

兩人又一次上路了,這才走了半個時辰後,鳳玨突然停住腳步,腳下的泥土有輕微的震動,鳳玨神色一顛,整個人趴在地上,附耳靜靜听了一會。

鳳錦緊張的站在一旁,等鳳玨起身拉著他往山上走時。

鳳錦才問道,「姐姐,怎麼了?」

「有人來了,先到山上躲躲。」

小路的左邊是山,右邊卻是梗。無處可躲也就只能躲到山上去了,這里的山不高,但里面的草叢倒是有小家伙那麼高正好可以躲人。兩人剛剛躲好,一批高大的黑馬就策馬狂奔過來。

馬背上的是一個女子,很好看,瓜子臉,濃眉大眼,臉色冰冷,顯然受了很重的傷,臉色青白,嘴角有血跡,身上穿著青綠色的衣服,也被劃破了幾道口子,還好的是,沒有血跡。

一手拉著韁繩,一手拿著把劍!

不遠處也策馬狂奔著幾批馬匹,凶神惡煞的追著前面的女人。

鳳錦要抬起頭來,被鳳玨一掌給按了下去,低聲警告,「乖乖呆著!」

鳳錦不敢動了,乖乖待在一旁,鳳玨伸手拂開草叢,視線落到那個女人身上。

後面的人已經追上來了,六匹馬,真的不是很多,卻正好能將女人圍在中央。

馬上的是六個男人,手中的武器不盡相同,除了兩人是拿著劍,一個人空手外,其他三人有鞭子,還有個鉤子樣的東西,最後一人拿著的卻是三片金色的葉子做成的手指樣的東西…

但從他們手中的力道來看,都不是一般的武器!

鳳玨唯一感興趣的卻是,這幾人的穿著都是粗布麻衣,他們的功夫的能像電視上的那些人一樣,在空中飛來飛去…

「說,惜月公子在哪?」

女人拉著馬韁繩,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最後停在說話的男人對面,馬頭對馬頭,雖然隔著好幾米遠!

「你不配知道!」

「你…」

「大哥,不用跟這娘們嗦,宮主說了,她若在頑強抵抗,直接殺了了事!」

男人瞪了眼說話的,「閉嘴。」後者不服,梗著脖子。

其他兩人或許跟他們也是拜把子兄弟,「大哥,四弟是個急性子,但他說得也不完全錯,這女人留著也沒用處。」

「我們盟主吩咐了,必要時可以先下手為強。」

幾個人說著,鳳玨只掃了他們一眼,便將視線落到馬背上的女人身上。

她的眼神很冷。

「真是沒想到,楚大盟主居然會跟‘冰絕宮’宮主勾結在一起,所謂的正派也不過如此!」

「閉嘴,不許侮辱我們盟主。」

「侮辱?哈哈…」女人瘋狂大笑,轉頭看了眼身後的兩個用劍的男人。

「不許笑。」

「費什麼話,給我上!」

兩人一掌打上馬背上,整個人飛身而起,有手持劍朝女人攻去。

鳳玨下意識的窒息了下,緊張的看著躲閃中的女人,想提醒她小心,卻猶如雞骨頭哽咽住了喉,發不出一語!

三人纏斗在一起,其他四個男人卻坐在馬背上,抱胸觀看。

女人的武功很高,招招致命,那兩個男人不敵,躲得很狼狽。一劍由後背朝女人砍去,女人彎下腰抱住馬頭,轉了個圈,一腳將其中一個男人給踢飛出去。

緊接著另一個人男人也驚險的躲過女人的一劍,飛身回到了馬背上,站著,神色憤怒。

「你們四個還不幫忙?」

手中拿著鞭子的男人輕蔑的看了那人一眼,轉頭沒吭聲,也沒打算動手。

其他三人也只是看著女人,沒有接他的話。這可讓他們兩個著急緊張啊,他們打不過女人!

女人也沒逃,依然坐在馬背上,和那四人對峙著。

「沒想到你們‘冰絕宮’也會以多欺少。」

拿著鉤子的男人嗤笑一聲,仿佛在笑話馬上的女人幼稚,「現在說出惜月公子的下落,你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

「我若死了,‘天人和’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定攪得你‘冰絕宮’不得安寧!」女人的神色很平靜,就連眼神都是平靜的,只是這話卻驚奇的有震懾力,至少讓那是個男人靜了兩秒鐘。

「嘖嘖,你嚇唬誰呢?」拿著金葉子的男人神色變了,但話里依然有嘲諷,「你是天人和的人?笑話!」

「二哥,她的眼神不對。」手拿韁繩的男人第一次發了話。

眾人又是一陣沉默。那拿著鞭子的男人也變了臉色,沉著臉,「縱使你是‘天人和’組織的人,今日你也休想豎著離開!」

「那就試試!」女人嘴角勾起,那眸光嗜血,看得鳳玨骨子里有股異樣的沖動。

那眼神,她在熟悉不過了!

手剛要動,卻被身旁的鳳錦拉住了,「姐姐,不要。」

鳳玨瞬間冷靜下來,緊握的雙手也漸漸的打開,靜靜的看著馬上的女人,暗暗祈禱她能沒事!

也就是一言不合,那頭也已經徹底杠上了,以一對四,還是四個強高手,縱然那女人武功再高,也只有被宰割的份,更何況那女人還身受重傷。

鳳玨有些緊張,「不行,我得想個辦法幫幫她。」照這情況下去,這女人就真的只有被殺的份了!

辮子在空中拍得鐺鐺的響,听得人心里發毛!

鳳錦看鳳玨眼里有急切,「姐姐,你認識那個大姐姐?」

鳳玨一愣,轉頭認真的看了眼那女人,下意識的搖頭,「不認識。」

鳳錦握著她顫抖的手,「姐姐別緊張,我們想辦法救大姐姐好不好。」

鳳玨雙眼一亮,「你有辦法?」

如果這有槍,早一槍將他們幾個給崩了,可這他媽就是玄幻地帶,有這武功干屁用,她又不會武功!

當然啦,這是她自己的理解。

鳳錦漂亮的眸子在草枝的搖曳下,閃著奇異的光芒。

他從小就在山上長大,山上的環境很容易看清楚。

鳳玨只看著下面打斗的五人,女人很明顯是處于弱勢,此時也已經被踢下馬,在地上打了兩個滾,翻身而起,兵器相接的聲音更是充斥著整個山林。

四個男人對她緊追不舍,招招都往要害上逼,鳳玨看著不禁握緊了雙拳,眼看就要不管不顧的上前,追上去幫忙了,衣角卻被拉了下。

鳳玨隨著鳳錦的目光看去,在半山腰上的一顆大松樹上,有一個蜂窩,很大。蜜蜂圍在周圍嗡嗡嗡的叫著,聲音很響亮。

之前她的注意力都放到了下面人幾人身上,對這山上的環境也還來不及看清楚,乍然看到一個大蜂窩,整個脊背都僵直了,嚇了一層冷汗。

那可是大黃蜂,蜂尾有毒!

要被這些大黃蜂給注意到,不死也會被它們給折騰出一層皮。

「錦兒,待會姐姐讓你跑哪你就跑哪,別讓那些大黃蜂給看到了,知道嗎?」

鳳錦搖搖頭,「姐姐,我們用小蜂來救大姐姐。」

鳳玨整個人哆嗦了下,「別,這大爺咋可惹不起,小心點避開它們,躲遠些。」

鳳錦卻是笑眯眯的,「姐姐,你怕這些小蜂?」

小蜂?

小毛線!

有她半個尾指那麼大,還小?

「乖乖听姐姐的話,小心點別惹到它們。」

「可是姐姐…」

「沒有可是。」她可不想自己人沒救出來,自己倒成了馬蜂窩了。

鳳錦轉頭朝蜂窩的方向咧嘴一笑,很開心的樣子。

鳳玨拉著鳳錦在草叢小心的鑽來鑽去,下面女人被不妨,被那長長的辮子給重重的扇了一下,脖頸上立竿見影的出現一條猙獰的血痕,刺目驚心。

女人被打在地上,手中的劍已經斷成了兩半,支撐著上半身,就算是到了頻臨死亡的這刻,她依然鎮若自如。

就在那個手中拿劍準備一劍朝女人胸口刺去時,鳳玨瞳孔一縮,猛的從草叢中竄了出來,蹬蹬蹬如猴子似的朝下面狂奔。

大喊一聲,「刀下留人!」鳳錦就是想拉住來人也拉不住。

眾人一驚,還有同黨?下意識的朝山頭看去,一個女人從半山腰處,朝他們狂奔下來。

那舉著劍的手也頓在空中,一時間沒有了動作!

艷情身子僵住,猛地轉頭看向鳳玨,眼里的神色瞬間破裂…

主子…

下山坡很快,更何況是鳳玨這身手的人,只一會就已經站在了幾人的面前不遠處,氣喘吁吁。

她怎麼覺得自己這體力變差了?沒跑幾下就累得不行了。

幾人的目光落到鳳玨身上,眸光犀利,渾身警戒!

「你是誰?」

鳳玨朝拿著鞭子的男人嘻嘻傻笑,整了整自己凌亂的衣服,「那個,我就一過路的。」

「過路的?」拿著鉤子的人顯然不信,話里的鋒利不露自威。

其他人顯然也不相信鳳玨這說辭,回頭看了眼地上重傷的女人,想從她臉上確認著什麼,只是很明顯要讓他們失望了。

艷情神色不變,盡管心中萬馬奔騰,手掌地下的泥土被捏成了一團!

鳳玨輕聲干咳了兩下,「我真就一過路的,羅,我就前面胡同村里的村民,出來山上采藥的,這不就看到你們五六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說出去也不嫌害躁,我都替你們丟人。打女人,最可恥了!」

「既然是不相干的人,勸你最好離開。」

這人說話還客氣了些,其中那兩個拿著劍的男人,更是不客氣。

「不想死,趕緊走人。」

「少多管閑事…」

「哎哎哎,你們兩個怎麼說話的?昂?不想死?這青天白日的,你們還想殺人啊?還有沒有王法了?」

鳳玨指著那兩男人的鼻子大罵,不動聲色的朝地上的女人走去。

其他四人倒是沒有說話,只在一旁看好戲。

鳳玨現在總算是知道了,感情這四個男人和那兩個男人不是一伙的啊。

「王法?我們盟主便是王法。」

「嗤,萌主?你說你都人過中年了,還學人家賣萌,你不覺得可恥,我都想給你們一條內褲,以後套著出來見人。」

噗嗤

其中那個手中那金葉子的男人沒忍住,輕笑出聲!被一旁拿著鞭子的男人瞪了眼,這才識相的忍住笑意!

那兩人臉上一陣青紫,用劍指著鳳玨,滿臉怒氣,「你…」

輕笑一聲,鳳玨瞪了那兩男人一眼,轉而看著地上的女人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看你傷得好重,瞧瞧這張漂亮的臉蛋,被他們揍成黃瓜色,真是心疼哦。你說他們這缺心肝的,怎麼就下得去手呢?也不怕以後早報應,找不到老婆。」

罵罵喋喋,幾人臉色一陣青白。

鳳玨還沒完,蹲下來開始弄艷情的雙手,將她的袖子挽起上,看上面沒有傷痕才暗自松了口氣。轉而指著上面雪白的肌膚,朝身側的四個男人道。

「瞧瞧,人家的肌膚,水靈水靈的,是你們這群男人能染指的嗎?啊?哎,你們村外的姑娘也真夠可憐的,要在我們村子,哪個男人敢揪著女人打?不要命了哦,都說敢動女人的男人,都不是男人。眼前就有四個,改天要讓姐妹們好好睜大眼楮,可別將這四人給認錯了,沒了終身‘性’福,那可是頭頂大事…」

有的沒的,亂扯一通,只有能將這幾個男人給說暈了,就行,哪怕只要一秒,能夠時間帶著女人上馬。

鳳玨小心的觀察著這幾人的臉色,那四人的臉色果然變了。

前世界的男人都有一個通病,唯一一個禁區便是,行不行,是不是男人等關系到此類尊嚴的問題。

眼前幾個是男人,當然也不例外!

「你個娘們,從哪來滾哪去。」

「滾?嘿,活了十幾年了,我還不知道有人是滾著走路的。」鳳玨眼里閃著異樣和好奇,「要不,這位大哥,你給示範示範,這滾著是怎麼個滾嗎?」

「你…」

那人動怒了,鳳玨也動怒了,猛地站起來,指著他的鼻子大罵,「你什麼你,一個大男人你好意思你嗎?啊?想朝我發飆,撒氣,告兒你,沒門,窗戶都沒有!我是你能欺負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多少斤兩。」

這不屑的語氣徹底將那人給暴蹶了,手中的鉤子就朝鳳玨丟去。

鳳玨本能閃躲,卻輕巧之極,且還撤離了原地好幾步遠,不僅這五六個男人一愣,就連鳳玨自己都愣住了,周圍的氣場瞬間變了。

變故只在一瞬間!

鳳玨卻是不忘詫異的說了一句能氣死旁人的話,「咦,原來我會武功啊?」其他人臉都黑了,卻不想鳳玨還不忘嘻嘻一笑,「嘿,還真是趕腳給趕上了,你們說是不是啊?」

冰絕宮四大護法也動了,老大朝鳳玨甩了個鞭子,「找死!」

鳳玨輕易的躲過了,她發現自己還真的有武功,貌似還不賴,至少這輕功挺不錯的,還能躲鞭子!

「NO,NO,NO。我又不是白痴加三級,好端端的找什麼死啊,多不吉利啊!」

艷情眼里閃過驚慌,掙扎著想要起身,眼前卻是凌勁一閃,拼著最後一口氣將身子閃到一旁,驚險的躲過這致命的一劍,勉強和那兩個人纏斗起來。

真是靠了!

鳳玨可不認為自己能斗得過這四個男人,躺在地上的女人武功那麼高都被打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著,她還是跑為妙。

躲開襲來的鞭子和鉤子,鳳玨快速回到女人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單手摟過對方的腰身,往自己懷中帶。艷情低聲喚了句。

「主子!」

鳳玨可沒功夫搭理她,眼前幾個男人就像是水母一般,吸著她不放,摟著個人躲得有些狼狽。

「主子,別管我,你先走!」

「閉嘴。我不是你主子!」

一不留神,鞭子朝女人後背打去,鳳玨想也沒想,摟過她轉了半圈,為她擋了了這一辮子。

後背一陣火辣辣的疼,該死的,那鞭子到底是什麼鬼玩意做成的,勁頭這麼大!

鳳玨赤牙咧嘴,恨不得上前奪過那鞭子,將它切月復自盡!

艷情整個人為之一振,正要將鳳玨翻過來看看她的傷勢,卻不想眼前又是一劍砍來。

雙眼縮了下,整個人如臨大敵!

鳳玨放開她的腰身,專心對付著眼前的四人。

「天殺的,用不著這麼拼命吧,我就一路過的。」

靠了!

這下,可不管你是不是路過的,都一起滅了!那四人眼里就是透著這一個信息的。

鳳玨哀怨了,前方又來了一鞭,鳳玨豁出去了,朝前打了個滾,抓過鞭子的另一頭,和男人一人一頭,做拔河比賽。

「該死的,真要趕盡殺絕。」

「是你送上門來的。」男人的聲音很冷。可鳳玨這會更是大怒。

左側還有兩個男人在那俯視耽耽,在他們準備朝鳳玨攻上時,不遠處的山頭卻傳來一陣嗡嗡嗡的聲音和一聲清脆的疑似口哨的聲音…

在場的人齊齊愣住,動作一致停下,主要還是這嗡嗡嗡的聲音太過氣勢洶洶…

鳳玨轉頭盯著朝天飛來黑壓壓的一群大黃蜂,臉色白了下。

趁著這六個男人閃神的片刻,第一時間,摟過一旁女人的腰身,朝前奔了幾步飛身上馬,蹬的一聲,馬匹飛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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