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煞妃 122遇老鄉,生疑!三局兩勝制!

作者 ︰ 雪穎碟依

東宮皓月摟著鳳玨往花海里鑽,鳳玨擔心他的身子,也沒注意腳下的路,只是下意識的跟上他的腳步。

他的心情不好!

鳳玨垂下眼,她發現,她不想他不開心,而他此刻心情不好,是因為她!

東宮皓月沒注意到鳳玨的臉色,這花海里的香味有異樣,他是惜花之人,對這里的花大部分還是熟悉的,只能避開有濃厚香味的花走。

賴頭他們跟得就有些吃力,這里的花都到他大腿的位置,他們沒有東宮皓月的武功,又豈能走得他那般輕松?

冰絕情等人追出迷情霧,正巧東宮皓月等人正好走過了花海拐彎處,立在花海最中央的位置。

「什麼人,膽敢擅闖情花谷!」

山壁兩頭突然出現兩個書童,兩人雙腳反夾著樹干,雙手抱胸的固定在樹干上。

東宮皓月等人停下腳步,鳳玨拉了拉他的衣角,東宮皓月握住她的手,不讓他動。

「在下東宮皓月,東宮皇朝的二王爺,久聞情花谷主的大名,今日有幸前來拜訪,還望兩位書童為在下引薦!」

鳳玨眨眨眼,湊到東宮皓月的耳邊,小聲的說道,「你認識他?」

東宮皓月也小聲的回答,「我猜的。」

「那你是王爺?」

「正是!」

鳳玨申吟一聲,東宮皓月問她怎麼了,她說沒事!

樹上的兩個書童相互對視一眼,左邊樹上的回道,「我們師父不見客,還請二王爺請回吧。」

東宮皓月朝他們兩個做了個輯,「二位,本王卻是有要事求見情花谷主,還請通融。」

那兩個門童當下就冷臉了,「師父隱居多年,不理世事,只想安穩的過完下半生,還望二王爺體諒。」

「我是冰絕情,讓你師父出來。」

很霸道的一句話從他們身後傳來,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銀色衣服的男人踏著花尖,飛身落到東宮皓月左側不遠處,他身後緊跟著的六人也飛身落到他身側。

鳳玨瞪大雙眼看那著那其中的四人,正是追殺艷情的那四個。

東宮皓月不動聲色的瞥了眼冰絕情,發現兩人眉宇間既然有些相像。

「別擔心。」

鳳玨緊張的心下意識的放松了下來。

賴頭等人倒是安靜的站在東宮皓月身後,只要是他們不認識這飛身而來的七個人。

「冰絕情?」

「冰絕宮的人!」

兩書童一左一右的說道,語氣是詫異的。

「正是,還請兩位為在下通報一聲,便說佷兒前來接叔叔回家。」

兩書童冷哼一聲,「冰絕情,你請回吧,此情花谷謝絕冰絕宮的人踏入。」

冰絕情卻是哈哈大笑,「若我執意要進去呢?」

「來者,殺無赦!」

「好大的口氣,小小的一個書童膽敢違抗宮主的命令。」

「找死!」

紅,白,黑,鬼四人護法冷聲回到,看那兩書童的眼神更是冰冷至極。

東宮皓月等人卻在一旁看戲,鳳玨渾身警戒的盯著冰絕情,這人的氣場很強,身上的戾氣太過重了。

那兩書童完全漠視他們,從樹干上飛身落到東宮皓月前方的花束上,輕易的站在上方。

「二王爺,今日我們就給你一個機會,放你進情花谷,至于能不能見到家師便要看你們的造化。」

東宮皓月臉色甚喜,朝兩位道謝,「在下定不忘至今之恩。」

那兩書童手一揚,腳下的花便自兩旁移動,開出了一條小路。

「去吧!」

鳳玨朝他們說了聲謝謝,還不忘加一句,「對了,你們兩個悠著點,看見沒有,那個自稱冰絕情身後的那四個人,不是什麼好人,那鞭子抽在人身上賊痛了,待會記得可別手下留情。」

東宮皓月朝他們點了點頭,完全漠視冰絕情等人,走人。

在他們走上這條開出來的小路時,他們每走一步,身後的花立刻便將此路合攏起來,而前面深處的花卻繼續為他們開路。

「不許放他們進去。」

拿鞭子的鬼那叫一個怒火中燒啊,這些人是他們要追的,沒想這麼輕易便被放進去了。

一鞭子朝那兩書童打去,只見兩書童飛身輕易的往一旁的花束上落去。

其中一個書童腳尖踢起一朵花束,灌上內力朝那鞭子打去,兩兩相撞,發出一陣砰的響聲,鬼也被書童的內力震傷,落到一旁的花海里。

「你們還是速速離開,若到了中午時分沒有出迷情霧,就算你們有藥丸也低擋不住迷情霧的情毒。」

「師父不會見冰絕宮任何一人。」

這兩書童是一起的,說話自然也是一人一句。

其他三人眼看自己大哥被打傷,剛要出手便被冰絕情給攔下了,朝那兩書童說道。

「既然這樣,那在下便以東浩皇朝大太子的身份進這山谷又以為如何?」

「宮主?」

身後的五人一同出聲,不贊同他挑明了身份。

冰絕情冷著臉色,低聲斥責,「別輕舉妄動,他手下的人你們不是對手。」

這也是為何他會眼睜睜的看著東宮皓月等人卻不輕易動手,乃至只能親眼送他們進山谷卻不阻止的原因。

若要對付兩個書童,那好辦事,但,這片花海卻是致命的地方,這里所安裝的機關不是他們所能想象得到的。

「可…」

冰絕情一個眼神,對方便在沒了言語。

只是那兩個書童倒是詫異了下,認認真真的打量著冰絕情,仔細看還真能從他身上找到跟二王爺相似的地方。

「你是東浩皇朝的太子?」

冰絕情抵觸這身份,但卻硬邦邦的回道,「是。」

那兩書童對視一眼,點足便往花海深處飛去,傳來他們兩人重疊的聲音。

「宮主還是請回,家師有三不見,恕我們不遠送。」

冰絕情整張臉頓時黑了,他身後的六人更是氣憤,直飛去追那兩書童,可還沒追出兩米遠,花海里卻突然升起一層薄絲的蠶絲,上面種滿了飛鏢,欄去了他們的去路。

幾人回神,飛落回冰絕情的身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兩書童消失在花海的身影,和在風中搖曳的蠶絲,氣得眼都紅了。

「宮主,這?」

冰絕情握緊雙拳,「我就不信你能躲著一世不出來。」

身後的六人也沉默的垂著頭站在一側,等著宮主下指令。

另一頭,鳳玨覺得這些花很有趣,居然能自己移動,想抓一朵來研究研究。

東宮皓月眼明手快,抓住她的手,「小心,這些花上面有毒。」

「咦?」鳳玨跟著東宮皓月的腳步,看著一旁各種顏色的花,「沒毒啊。」

東宮皓月無奈,「你仔細看這里的花品種,現在是什麼季節?」

「冬天!」

「對,可有些花卻是在春季開的,像這些白玉蘭,瓊花等等,還有一些名貴的花種,比如那些花色各一,高貴的山茶花,這些都是在這個季節不長見到的,可你看這里這花海,花的品種多不勝數。這些花大多是有異樣的。」

鳳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對花很有研究?」

東宮皓月笑著點頭,「小時候是因為師父師娘喜歡花,所以總是跟著他們泡在花園里,長大了便學著自己種。」

鳳玨撇嘴,她對花不敏感也不感冒。

這時艷情卻睜開了雙眼,「這里的情花谷主莫非就是當年隱跡江湖的情老前輩?」

東宮皓月說道,「正是,只是沒想到他老人家會隱居在此。」

艷情在賴頭懷里動了動,可能是長時間的姿勢讓她有點不舒服,「據說這情前輩是冰絕宮的人,也是個能人,但不知為何,昔日和冰絕宮上一任宮主冰絕鶩鬧翻,至此便離開冰絕宮,在也沒在江湖上出現過。」

鳳玨轉身看艷情,「他很厲害嗎?」

艷情點點頭,「是的,主子,他身上有挖不盡的秘密,他是用毒高手,手上的毒上千萬種,而每一種都是我們所沒見識過的;除了毒他的醫術也很高明,說是有能起死回生的手段,至于真正高明到何種地步,還真不好說。」

東宮皓月攬著鳳玨的腰,將她的頭給轉回來,「除去這兩樣,他還有一個絕活,便是造機關,不是普普通通的一些機關,出自他手上的這些機關很絕倫,世上除了他本人外,還未有人真正的破解過,就是冰絕鶩也不曾。」

鳳玨隱隱有種奇怪的感覺,無論是他們說道的這情花谷主,還是這冰絕鶩的名字,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哎,我們是不是該慶幸,那追我們的人是冰絕宮的人?」

艷情說,「主子,以冰絕情的性格,他是不會輕易放過我們的,就算是在花海外死守也定然要等到我們出去。」

鳳玨聳肩,「那就讓他慢慢等唄,這里的風景還不錯,可以在這慢慢的觀賞。」

「可是,主子,我們得快些回去。」

鳳玨疑惑的看了眼艷情,「回去哪?」

「重城。」

「這里不就是重城的地盤?」

艷情無奈,「主子,屬下說的是重城市集…」說了一半她突然閉口不言,東宮皓月側頭看了她一眼,後者臉色立馬僵住。

鳳玨對此莫名其妙,「那個,我想說的是,我真心不是你們的主子,等出了這山谷,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何事?」

鳳玨睨了眼東宮皓月,「你不是答應帶我去找人的嗎?你忘了?」

「沒忘。」

「那就好,你要敢騙我,你就死定了。」

「不會。」

東宮皓月卻是沒打算騙她,只是他沒說的是,等出了山谷後,他便帶著她回二王府,哪也不給她去。

可縱然他算計得好,也忘了這世上還有人算不如天算這詞啊!

花海盡頭是一片竹林,竹林里山水相間,有個小湖,在竹林深處搭著一個翠色竹屋,很雅致。

竹林一旁是個瀑布,雖然這瀑布也膩小了些,也就是從懸崖上往下流的一些清水,貼著懸崖壁緩緩流動,沒有任何的響聲。

這環境很幽靜,置身在此讓人心曠神怡!

「這人真會享受。」

東宮皓月也贊同,鳳錦已經從陳三身上下來,被鳳玨牽著。

陳四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打擊了,還是哪根神經給搭錯了,這一路走來居然整個成了呆子,安靜得就像個幽靈,不聲不響的。

賴頭倒是想放下艷情,只是她丫根本就站不住腳跟,只能抱著。

陳三很同情自己大哥,賴頭卻是樂呵樂呵的。

「姐姐,這里有人住嗎?」

鳳玨點頭,「當然。」

「可是人呢?」

他們都在這竹屋外的竹橋上站了老半天了,不要說主人了,就是一個書童也沒看見!

鳳玨看東宮皓月,後者也無奈。他哪知道人在哪!

「不會是我們走錯路了吧?這里挺幽靜的,適合睡大覺!」

東宮皓月想揉鳳玨的發梢,可被她頭一偏給躲過了,鳳玨皺眉,「女人的頭發不能隨便亂模。」

東宮皓月訕訕的放下右手,「走吧,進去看看情前輩在不在。」

賴頭跟上,「這樣沒經過主人同意就進屋會不會不太好?」

鳳錦只是跟著鳳玨,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姐姐,那是什麼?」

鳳玨朝左側的竹林看去,不由愣住,那也是一片竹林,只是哪里的竹樹種著的位置很奇妙,每一顆竹樹間的距離像是算好了似的,前後左右相間隔一米左右,正好能在這些竹樹間相互穿梭。

如果以散打為主,那麼那幾顆竹樹便是最好的敵方攻守位置…

若是以柔道,它們便是主攻工具…

在這竹林里,她仿佛看到了一個身影在這中間穿梭,以各種近身搏擊術來回的練著拳頭…

東宮皓月突然一股危機,讓他摟緊身側的人,「玨兒,怎麼了?」

鳳玨放開鳳錦的小手,從東宮皓月的懷里退出來,完全是出自本能的飛身而起,落到這片竹林最中間,緩緩閉上眼。

前後左右的竹樹變成了自己的同伴,他們同樣雙手握拳,以搏擊術的姿勢站著。

東宮皓月心下一驚,剛要飛身跳到她身側,卻見鳳玨嘴角翹起,一拳一腳都準確無誤的落到了竹樹上,動作漂亮,身子如雲流水的穿梭在竹林間。

每一拳,每一腳打在竹干上,樹葉都會發出一陣嘩啦啦的響聲。

鳳玨心下一喜,正當準備收工時,卻伸手抓住一旁的樹干忙得往另一顆竹樹上竄去,一個小石頭打在了她剛才的位置。還不待她緩一口氣,緊接著數十顆小石子飛身而來,鳳玨卻笑了,身子像魚一樣利用這些竹樹躲著這些小石子,在最後一顆石子瓖嵌在手中竹樹的樹干上時,鳳玨雙手抓住竹干,旋身雙腳朝上,倒立而上,伸手抓過竹葉,往六點鐘的方向射去。

嗖嗖嗖的聲音過後,緊接著是在自己三點鐘方向,又是兩片竹葉射了過去,哪里空無一人。

東宮皓月等人看得心驚,鳳玨卻是笑得開心,從竹樹上下來的時候,手中僅剩的兩片竹葉也同時擲了出去。

嗖一聲過後,在她身後一個身影落了下來。

「動作到位,手勁也足,眼力不錯。」

鳳玨身子倚在竹樹干上,側頭看著身後穿著淡素色衣服的老人,他的頭發已經白花花了,臉上滿是皺紋,可那雙盡管不滿滄桑的雙眼卻是炯炯有神,沒有胡子!

「還是沒有你的動作快,居然能躲過我兩槍!」

老人腳步沉穩,飛身倚在竹樹干上,一腳踩在對面的竹樹干上,兩顆竹樹被他身子壓彎,發出沙沙的響聲。

「老頭子來到這近五十年,沒想還能見到有緣人!」

「什麼是有緣人?」鳳玨苦笑,「你就沒想辦法回去?」

老人搖搖頭,「其實這里也挺好的,至少空氣清晰,環境沒有受過污染。」

鳳玨飛身學著他的樣,背靠在他側面的竹樹干上,腳踩在老人踩著的那顆竹樹干上。

「你就是他們說的情前輩?」

老人哈哈大笑,「這些都是他們冠在我身上的別名罷了。」

鳳玨也笑了,「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的真名。」

老人不答反深深的看了鳳玨一眼,「小丫頭也學過狙擊?」

鳳玨唉聲嘆氣,「沒辦法,被人給逼的!」

「你是軍隊的人?」

「不。」鳳玨從頭頂摘了一片竹葉,「我是雇佣兵。」

「雇佣兵?」老人詫異了聲,「雇佣兵王我倒是知道一些。」

鳳玨對雇佣兵的事情不感興趣,倒是對這老人的事情很敢興趣,「老頭,你說說你是怎麼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的?」

老人吹胡子瞪眼,如果他有胡子的話,「沒禮貌,要叫爺爺。」

鳳玨莞爾,「得了,我還真能叫你爺爺?你的這些竹樹無論是用搏擊還是狙擊,這位置都是經過精準算計的,你是軍隊的人?」

能在這兩方面有所成就的,一是雇佣出來的,二嘛,自然也是從軍隊出來的,當然啦,那些無師自通的例外!

老人模著竹樹干,惆悵的嘆了口氣,「這些可是陪伴了我近二十年。」

也就是說,他承認自己的軍人出身了?

「哎,說說,你的遭遇,瞧瞧有沒有比我更慘的!」

「你好像很高興?」雷霆盯著她,眯起雙眼。

鳳玨忍著不笑,「沒有,就是在這世界突然遇到個相同世界的人,感到親切啊,這可是老鄉見老鄉!」

「背後來一槍?」

「呃…你不要這麼沒幽默感嘛,我這倒霉悲催人生,你就讓我發泄發泄不行?我來這幾天了,遇到的都尼瑪不算個事,我這正愁著呢!」

雷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不動聲色的睨了眼不遠處竹橋上的一行人,各個臉色都下沉。

「既來之則安之便可。」

「說得好听,我跟你說你都不信,我醒來後還以為自己被綁到了哪個少數名族的部落里去,直到走出來後,才發現這里這丫就復古了。可奇怪的是,我沒有一點排斥感,很心安理得,當然不能說沒有驚訝和慌亂!」

雷霆看她擺弄竹葉,說了句,「會吹曲子嗎?」

鳳玨搖頭,「不會,我姐妹會,所以我也喜歡竹子!」

雷霆也從頭頂上摘了片竹葉,放在下唇處,吹了起來,一曲動听清脆悅耳的聲音立即傳遍整個山林間。

鳳玨朝他吐吐舌頭,雷霆說道,「小丫頭以後叫我雷爺爺可好?」

鳳玨眨眼,「當然可以,雷爺爺。」

雷霆閉上雙眼,接著吹竹葉,這調調挺熟悉的,好像是軍歌。

鳳玨這刻睨同情他了,「我看你也是個悲催的主,估計有媽疼有爸*的,還能有份不錯的待遇,沒想就到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雷霆不反駁,其實在前世他已經死了,來到這也算是一種奇遇,他也不能算不是這里的人,從他呱呱落地開始,他也就是這里的一份子,只是他帶有前世的記憶擺了!

「小丫頭怎麼會闖到這的?」

「給人逼進來的,哦,對了,你家大門口還有幾只哈巴狗守著呢,估計沒等到我們出去,他們也是不會死心的!」

「小丫頭有麻煩?」

鳳玨聳肩,「不知道算不算是我的麻煩啊。」

「怎麼說?」

「手賤,多管閑事!」

雷霆看了眼臉色陰沉的東宮皓月,在回頭看鳳玨,「小丫頭懷孕了可就別到處亂跑,可得安心養胎,瞧你把孩子給折騰的,要不是他堅強,早回地獄看閻王去了。」

鳳玨不置可否,她的身子一眼便能看出懷孕身孕,「這不是沒事嗎?」

「要等出了事你可後悔都來不及!」

鳳玨撇嘴,「他可沒你說得那麼脆弱,我跑到深潭里呆了至少也有半個小時了,也沒見他流掉!」

雷霆搖搖頭,「那是因為你吃了很多續命丸,而且你的體質有異常人,否則他哪經得起你這般折騰啊!」

鳳玨冤枉,她哪里折騰他了啊!

「小丫頭可別不信雷爺爺的話,記著以後不可在亂動內力,不可急躁,你的內力還得護著小家伙,直到他安全出生。」

「你別在跟我說這孩子的事,我听著怪奇怪的。」

雷霆卻笑得不懷好意,「好,不說,等以後你可別追著我來問。」

「我好歹也會醫術,雖然也只會點皮毛,但保住這孩子還是能做到的。」

「那便好,小丫頭吃過忘情丹!」

「忘情丹?那是什麼東西?」鳳玨詫異的看向雷霆。

雷霆抬頭,從竹葉細縫里看上去,只能隱約看到一些空隙。

「忘情丹顧名思義,便是忘記情*的一種藥,是用斷腸草,七蟲花等十幾種毒草練就而成的一種丹藥,這種藥吃了輕則讓你忘記情*,或是失去記憶,重則自然是會要了你的性命,不過看你這活蹦亂跳的,肚子里的孩子還沒事,估計也就只是忘記了些記憶擺了!」

鳳玨瞪大雙眼,「還有這種東西?」

「自然,這忘情丹可是出自江湖上醫聖之手,就我所知,他為了練就這些稀罕的藥丸,花費了他十年的功力,但也僅僅只是煉成了那麼僅有的幾粒,沒想到你居然有幸結識那老頭,這也難怪能保住你的性命和你孩子的性命了。」

雷霆說得那叫一個惆悵的啊,鳳玨那叫一個郁悶的啊。

「你的意思是,我可能失憶?可是我記得以前的事情啊,也就是現代的事情,我知道我是誰,是干什麼的,都有哪些朋友,甚至我記得我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太陽太大了,雙眼眯了下,醒來就在這里了。」

雷霆搖搖頭,「其實每一種藥它的藥性對大家來說都是不同的,簡單的說便是因而而異,老頭子我只是照著你的身體情況猜測一二擺了!」

鳳玨噴了,「你這看兩眼就能知道我身體情況?」

雷霆搖搖頭,從竹樹上下來,「每個人的呼吸,臉上,皮膚的細紋都不一樣,你的成暗色,呼吸節奏比常人要慢一拍,眼紋細長,雙手手背和脖頸上的青筋隱若等,這些都是最基本的征兆!」

也是忘情丹里特有的反應!

鳳玨也飛身落下,跟在老頭的身後,「他們說你是用毒高手,也是用藥高手,還真不賴啊!」

他說的這些反應她都知道,只是找不出原因罷了!

雷霆單手往鳳玨的後腦勺給用力拍了下,鳳玨眼前一晃,整個人就像是被強電給震懾住似的,愣在原地。

雷霆飛身落到竹屋里,東宮皓月立馬上前摟過鳳玨,擔憂的問道,「玨兒,你沒事吧?」

「主子?」

鳳玨回過神來,眼看那老頭已經不見了,氣得直跺腳,拉開東宮皓月,「你們呆在這,我去找他。」

東宮皓月攔住她,「我陪你一起去。」

他眼里是堅決,鳳玨想了想他跟著去也不是什麼壞事,「好。」

兩人往竹屋里走,這是竹橋,過了竹橋後便是一個竹院子,不是很大。

兩人走到竹院子旁,鳳玨突然拉住東宮皓月的手,「跟著我走。」

東宮皓月點頭,這個竹院一定另有乾坤,鳳玨走到前面,看著整個竹院的裝飾,這是院子是個橢圓半形的。

中間只有兩把椅子,成對角的形式擺放著,就像八卦一樣的對眼,只是這院子卻是只有八卦陣上的一半。

鳳玨努努嘴,朝里面的老頭大吼,「雷老頭,你這是什麼意思啊,請我坐上座?」

竹門打開,從里面飛出一根毛筆,砰的又是一聲,給關緊了,鳳玨卻輕松的將它接住。

「叫爺爺!」

鳳玨單手叉腰,將手中的毛筆給丟還給對方,在要砸到竹門上的那刻,竹門開了,毛筆飛了進去,又砰的一聲給關上了,這速度快得讓人瞪大雙眼!

鳳玨氣憤了,「叫毛線爺爺,有你這麼當人爺爺的嗎?」

「小丫頭要守規矩,門外是八卦陣圖,這也是給你的考驗。」

雷霆卻是單腳翹起,躺在竹椅上一搖一擺,無不愜意。竹桌上放著三個茶杯,從後面的竹門里走進兩個書童,豁然就是放鳳玨等人進來的兩人。

一人坐在竹桌前面的竹凳上,開始泡茶,另一個站在竹椅上,給雷霆按摩捏肩膀。

「師父,冰絕宮宮主帶人在谷外守候。」

「東浩皇朝二王爺已經來到谷中,師父是否要相見?」

雷霆抿著唇線,假寐,「讓他們去折騰折騰,年輕人骨頭總是硬的。」

兩書童低聲笑了聲,「師父,冰絕宮的人找上師父,徒兒只怕…」

「無礙,想要破了師父的陣法進來山谷,又豈是泛泛之輩能做到的,這點自信師父還是有的。」

茶泡好了,雷霆喝著碧螺春,也是一臉向往,「碧玉,這查可還剩多少?」

泡茶的碧玉回道,「師父省著點用,還能泡上兩回。」

雷霆一陣胃疼,在這山谷里,也就這點東西還能滿足下他的胃口了。

「你選個時辰,下山多購些回來吧。」

「是,師父!」

師徒三人坐在屋子里談天論地。屋外,鳳玨氣得不起,瞪著眼前的八卦陣,一陣火冒。

考驗毛線,她哪學過什麼八卦陣啊,他們現在用的炸彈全是0號以上的炸彈,可沒有時間安裝什麼地雷啊。

「老頭,你太不厚道了,我這千里迢迢的來找你,你讓我玩這該死的八卦,有本事你出來,我們玩狙擊。」

雷霆享受這茶水,清甜爽口。碧玉碧霞兩人確實詫異的看向竹房門外。

居然有人敢朝師父大吼大叫,而師父居然不生氣?

「小丫頭要有耐心,這可是你爺爺我畢生所學,有沒有那個資質這就要靠你自己的了。」

鳳玨被噎了下,「我對這個沒興趣,我就想知道我想知道的東西,你丫出來告訴我一聲不就完了?」

雷霆真想拍桌子,有多少人下跪求他收他們為徒,他都不屑,這死丫頭居然敢嫌棄他!

「你只要破了這些機關,你想要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當然前提是,她得拜他為師!

鳳玨心肝脾胃都上火了,你說你這老頭,剛聊得不是挺好的嗎?

這事情說道開頭尼瑪你就甩手不干了,有你這麼不厚道的嗎?

說話說一半,這不是要害死人嘛!

東宮皓月讓她冷靜,「玨兒不可無禮,這情前輩也是對你另眼相待才會讓你來闖這機關,情前輩還望您老寬宏大量,別跟小丫頭一般見識!」

鳳玨瞪了他一眼,另眼相看個屁啊!他就是沒事找事,在這山谷里呆了幾十年,骨頭都腐朽了,來找娛樂的,你還偏偏要當人家的笑料,笨蛋一個!

雷霆大笑,「還是你小子懂事,也罷,看在你是小丫頭孩子爹的份上,便讓你們夫妻二人一起上。」

鳳玨還不屑呢,「我不跟你玩這個,想要玩,你出來,游戲我定,規則你定!」

東宮皓月拉住鳳玨,沒想竹屋的門卻打開了,雷霆老人道骨仙風的站在門口,雙眼發亮。

「君子一言?」

「說吧,想玩什麼!」在雷霆迫不及待的目光下,鳳玨加了句,「我先說好,你贏了我听你的,你輸了,我說什麼是什麼!」

雷霆自然沒異議,碧玉碧霞也跟著從竹屋里出來,站在雷霆的身後。

東宮皓月不動聲色的看了他們兩個一眼,看來這山谷的路還是挺多的!

鳳玨倒是對他們兩個不上心,和雷霆兩人隔著個小竹院,兩兩對峙!

「玩三局兩勝制,沒意見吧!」

雷霆搖頭,「沒意見!」

「行,既然是玩當然得玩雙方都在行的那才有意思,輕功,古武我玩不過你那是肯定的,但是跆拳道,柔道,散打這些基本技能你可以挑一樣!」

雷霆心里直犯癢癢,「可以選擇三個一起嗎?」

「可以!」

雷霆雙眼一亮,沒想鳳玨不緊不慢的加了一句,「但是之後的兩項比賽,便作廢!」

雷霆雙肩胯下,「那就柔道。你有孕在身,這個也算公平。」

鳳玨不置可否,東宮皓月只是盯著他們兩人看,完全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只有艷情懂這些名詞,主子教過他們這些技能!

鳳玨飛身坐到左側的凳子上,雷霆自然落到右側的凳子上。

兩人剛坐下庭院的機關便開啟了,整個竹院快速的湖里下墜。

從竹橋兩旁的湖里往上射發無數的箭頭,鋒利的尖端,嗖嗖嗖的往頭頂射,東宮皓月等人站在竹橋的盡頭,瞪著眼看這些箭頭,要他們此刻在竹橋上,估計早成了這些箭頭的靶子了!

鳳玨也不跟雷霆客氣,兩人都是單手反噙的手勢,相互攻擊對方。

「這個機關為溺水,整個竹排會不斷往下墜,而且速度也越來越快,我們就以這竹排往下墜的速度為限,誰先將對方擊倒只竹排上,誰便算輸;若兩人勢均力敵,那麼以水位為標準!」

「行!」鳳玨一記拳頭掃了過去,雷霆身子後仰,躲開!

東宮皓月,艷情等人在上面看的焦急,艷情眼里也有興奮,鳳錦從陳三的懷里下來,跑到東宮皓月的身側拉住他的手。

「姐夫,姐姐會不會有危險?」

東宮皓月當下糾結了,江湖上關于情前輩的傳聞多不勝數,他的脾氣古怪,手段也殘忍。曾經有人看過他將活生生的人給活剝了,來情花谷是意外,踫到情前輩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如今看他對小丫頭的青睞,他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幾人都看著下面兩人的對打,很精彩,一拳一腳,躲避,攻擊,竹排已經到了湖里,兩人所擊打的拳腳落到水面上,激起一層的浪花,整個竹排也跟著轉圈…

艷情道,「主子不會有危險,那情前輩不是主子的對手,主子無論力道,變拳,速度都要在情前輩之上。」

東宮皓月認真的看著他們的互擊,果然如艷情所說,前前輩在速度上總是要比小丫頭慢了半拍,往往小丫頭上拳撤了回來,下盤也到了。

雷霆卻打得熱血沸騰,「我們所學的時候,只有肘,膝,腳,柔術,地鎖,這些已經對方嗆的了,沒想到現在還多加了連環擊。」

鳳玨打得其實也不是很悠閑,主要是她的身子還有這是在水中,湖水到了她膝蓋的位置,而竹排還有往下降的趨勢。

這便是雷霆的優勢!

「所以我們比你們那時候要辛苦得多。」

雷霆一腳側擊,鳳玨閃身躲過,回以一拳。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小丫頭多學點本事,沒什麼不好!」

鳳玨贊同,「話雖沒錯,但也得看時候不是?」

第一句鳳玨輸了,輸得毫無概念。因為水已經到了她的大腿處,而雷霆雖然是個老頭子,可丫的在身高上就已經有了優勢。

雷霆卻笑得得意,「多吃飯總是好的。」

鳳玨瞪著他,兩人從湖底上去,落到竹橋上,「你好意思說你贏了?」

「自然,難道你想抵賴?」

鳳玨赤牙咧嘴,恨得牙癢癢,「不、會!」

「這便好,我這雖然贏得不是很光彩,但贏了才最重要。」碧玉碧霞從竹屋里出來,走到雷霆的身側。

鳳玨哼哼的給他個後腦勺,雷霆也不惱,厚著臉皮說道,「那第二局,我們就來比狙擊。」

鳳玨沒意見。

可艷情有意見,「主子,明明是情前輩輸了,為何說是主子輸了?」

東宮皓月不懂他們的規矩,只能保持沉默的站在一旁,鳳錦也嗷嗷叫,「對,老爺爺根本就打不過姐姐,每次都是退後的,怎麼能算是姐姐輸了?」

賴頭,陳三只站在一旁,安靜的候著,陳四卻拉拉陳三的衣角,輕聲說了句。

「哥,這里是哪里?」

陳三瞪了他一眼,讓他乖乖的閉嘴,別搗亂!

陳四膩委屈的看著賴頭和陳三。

雷霆笑眯眯的也不搭腔,鳳玨瞪著東宮皓月那雙筆直的長腿,陰陽怪氣的回了句,「腿長了不起啊,錦兒,以後不許你長到他那麼高!」

該死的,什麼爛規矩早知道就由她來定規矩了。

鳳錦看了眼躺槍的姐夫,哦了聲,東宮皓月黑著臉站在一旁。

雷霆卻不浪費時間,走到鳳玨身旁,讓她觀察整個山谷的地形。

「看仔細了,這兩山壁間,樹木茂盛,懸崖陡峭,範圍在方圓三百米內,我為目標,你狙擊,時間為半個時辰!」

「滾吧!」

很不客氣的語氣,可見她還沒從上一輪的憋屈中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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