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後,蘇悅快速的洗了個澡,換好衣服,濕漉漉的頭發披在身後,她也不顧,拿起包便準備奔向公司。
「頭發這麼濕就準備出去?現在抵抗力這麼差,也不怕著涼。」一只手霸道的將蘇悅拽回來,「坐好,我來幫你把頭發吹干。」
「來不及了,我們家離公司不是很遠,很快就到了。」
「那也不行,別擔心,待會我送你去,吹頭發很快的。」寧睿宸將蘇悅重新按到椅子上,從櫃子里亂找一通,終于找出吹風機,插上電,一邊用手順著頭發一邊細心地為她吹著。
「其實……你可以現在送我去,這樣,我就吹不到風,更不會著涼了。」蘇悅小聲說道,寧睿宸挑了挑眉,卻選擇置若罔聞。
笑話,他怎麼可能看著自己的老婆濕著頭發就出去?她不知道她自己出浴的時候媚眼迷蒙頭發濕噠噠的垂在兩側多迷人但他知道!所以寧先生更不可能讓別的男人也享受到這樣的福利。
男人以手為梳,輕輕地在柔順的發絲之間摩挲著,把握吹風機的距離也十分恰當,既不會燙到她的頭皮,風又不會離她太遠,如果再繼續這樣享受下去,蘇悅懷疑自己會不會悄無聲息地睡著。
「你是不是以前給別人吹過?」蘇悅忍不住問道,畢竟,一個男人能有這樣的技術,沒有經驗累積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嗯。」寧睿宸點點頭,又道,「不過是很多年前了。」
十五年前,他只身離開這里,寧婉秋那時候才八歲,離開的前一晚,主動為她吹頭發,而那時寧婉秋還不知,這一吹,他便離開了她這麼多年,直到後來才有了聯系。
「看來你對于吹頭發還是很有天賦的。」蘇悅笑著打趣道,用手模了模自己的發絲,「差不多干了,我們走吧。」
「嗯。」寧睿宸收起吹風機,開車送蘇悅去台里,剛到公司門口,他便接到了市政府那邊人打來的電話。
手機不斷地震動,寧睿宸也不著急,深邃的眸子看著蘇悅,道,「下班後我來接你。」
蘇悅點點頭,「好。」
「恩。」男人淡淡應了聲,卻仍不接電話,欣長的身子突然欺上前來,在面前的小女人愣神的那一刻,捕捉住她柔軟的嘴唇,留下輕輕一吻。
那一吻,雖輕雖淡,卻讓蘇悅的心莫名的一顫,密長的眼睫也在此刻抖動了一下。
寧睿宸心滿意足的眯著眼楮,溫柔的對發愣的蘇悅道,「老婆,我走了。」這才接起電話轉身離去。
公司內
「小悅,你終于回來了!」許 一見蘇悅回來,立馬奔了上去,眼淚卻唰唰落下。
「傻瓜,哭什麼?你看,我已經平平安安回來了。」蘇悅笑著去抹許 臉上的淚水,雖然面上取笑許 ,但是看見自己的朋友這麼牽掛自己,蘇悅感覺心里暖暖的。
「要不是你老公,你能平安回來?」許 瞪了蘇悅一眼,喋喋不休道,「你這個人,就愛逞強,永遠都不會照顧自己,幸好早早嫁人,否則又是一人間禍害。」
「我有你天天為我求經拜佛,什麼霉運啊一定離我遠遠地,自然不會擔心自己出什麼事了。」蘇悅連忙奉承道,許 的臉色這才稍稍好看些。
「少貧嘴,小悅,我要走了,你一個人在這里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做事不要再那麼沖動了,知道嗎?」許 叮囑著蘇悅,聲音越來越低,「我家人已經找到這里,我要回去了,這一別,可能有很長時間不能見面。」
一向神經大條整天嘻嘻哈哈的許 如今的臉上卻閃現出落寞的神情,蘇悅自然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麼難過,而她現在仍然在這里,就是為了和自己道別。
一時間,就連空氣里,也彌漫著離別的氣氛。
「你猜猜來代替我的人什麼樣?」許 眨眨眼楮,仿佛想到了什麼,噗嗤笑出聲來,「我想肯定是身穿黑色套裝,肉色絲襪,黑色高跟鞋,大胸大,還喜歡陰陽怪氣的說話那種老處女。」
「是啊,所以我肯定會更加想念你的。」蘇悅順著她的話說道,她知道,許 之所以這樣說是為了緩解氣氛,她不喜歡分離的感覺,只有開玩笑才可以沖淡悲傷。
「小悅,快去見李姐吧,這次的機會千萬要抓住,還有,你自己多多保重。」許 說完便朝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走去,背過身子快速的收拾著東西,而蘇悅卻看到有大滴大滴的眼淚落在地板上。
她仍然記得,當她第一次遭別人白眼時,是許 ,挺著小身板沖到她的面前,將那人罵的狗血淋頭,結果兩人一起被李雪莉訓了三個小時,而她還不以為然的偷偷朝自己眨了眨眼楮;當李雪莉將一大捆嘉賓資料搬到她的面前,讓她將有用信息整理出來時,也是許 ,自告奮勇留下來,和她一起熬夜查資料,還偷偷將自己存下來的零食塞給她吃。
若不是許 ,她可能需要更堅強的面對這一切,若不是許 ,她可能更要去體會人情淡薄的滋味,她覺得自己很幸運,能夠有許 這個朋友。
所以小 ,不管在哪里,你都要好好地。
轉身,正準備去找李雪莉,去被一同事攔下。
「李姐現在很忙,她讓我轉告你,這次你做的采訪不錯,你要繼續努力。」
「恩。」蘇悅點點頭,也不再多問什麼,便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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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內,黑色的落地窗遮住了所有的光線,整個房間顯得十分昏暗,一身影看起來十分窈窕女子正站在窗前,落地窗遮的十分嚴實,明明什麼都看不到,然而她的視線始終盯著前方。
「她回來了。」李雪莉低聲道,「她再次通過了我們的刁難,這個孩子,恐怕並不是我們可以對付的。」
「那就繼續刁難。」女子冷漠的聲音驀然響起,「上次你為什麼要讓她去采訪寧睿宸?即使放棄收視率,也不能讓她有露臉的機會,這一點,難道你都不知道嗎?」
「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想借助讓她采訪的名義,讓別人知道曾經鋃鐺入獄市長的女兒如今已經成為女主播,希望能夠通過輿論的壓力讓蘇悅被迫辭職,沒想到引起這麼大的群眾效應,觀眾竟然對蘇悅充滿了同情,而這一露臉,蘇悅的表現更是讓她們支持她。」
李雪莉低聲說道,上次的節目播出後,大部分觀眾竟紛紛來電,表示希望能夠經常看到蘇悅采訪,若不是上面有人壓著,並且找出眾多借口,恐怕是無論如何都擋不住群眾的力量的。
「這次她采訪的節目,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李雪莉心有不忍,「這……恐怕不太好吧?」
站在窗簾前的女人突然轉頭,看向李雪莉,雖然光線昏暗看不清她眼里的神情,然而李雪莉卻感覺渾身被陰森森的感覺所包圍著,讓她的心底都不由打顫。
「你心軟了?」女人的聲音里充滿了危險的意味。
收起眼中一絲憐憫的情緒,李雪莉搖頭,「沒有,自從我選擇幫你,就沒有想過後悔。」
「那就好。」女人冷然說道,繼續看著窗外,不再說話。
——《律師大人寵妻無罪》蠟筆老新123言情連載——
此時,蘇家大宅內,氣氛並不如往常一樣輕松舒適,反而讓人感覺十分壓抑。
客廳內,蘇黎東坐在沙發上,眉宇間卻皆是不耐,他的面前,站著一個小月復微微隆起的年輕女子。
「你來干什麼?」蘇黎東冰冷的聲音,讓蘇倩雪的心驀然涼了幾分,但她仍然沒有離去,原本妖媚的桃花眼此時承載的,只有疲憊。
她在沈家過的並不好,林雪梅三天兩頭冷言冷語相加,就連沈峰,也從未給過她好臉色,而沈嘉勇的窩囊,更是讓她覺得自己當初瞎了眼,如今,她在沈家,步步艱難。
她渴望溫暖,渴望被人疼愛,而趙雅琴卻總是時不時的提醒她在沈峰面前好好表現,爭取沈家的財產,卻從不問她,過的幸不幸福,快不快樂。
蘇遠航則在她懷孕之後,更是對她不聞不問,連見她一面,都不願。
如今,她承受的,全是冷淡,她千辛萬苦得到了沈嘉勇,卻沒有得到一絲幸福。
于是,她來到了這里。
她記得,在她很小很小的時候,蘇黎東也是很疼愛她的。
「爺爺,我也是你的孫女,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嗎?」蘇倩雪站在蘇黎東的身邊,聲音里盡是哀求。
蘇黎東閉著眼楮,顯然,他連看都不願看一眼蘇倩雪。
他不會因為顧及彼此的面子而給蘇倩雪好臉色,蘇老爺子向來保持軍人的作風,喜怒哀樂全部表現在臉上,愛憎分明。
喜歡就是喜歡,比如對蘇悅的疼愛,討厭就是討厭,比如對蘇倩雪的視而不見。
「爺爺,你以前口口聲聲說,我和蘇悅都是您的孫女,可是您恨不得把自己最好的全部留給蘇悅,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蘇倩雪蹲下來,桃花眼里竟有點點淚光,看著閉著眼的蘇黎東,心里萬分難受。
「哼,自己干了什麼事,難道自己不知道嗎?」蘇黎東看了一眼蘇倩雪,「在小悅七歲生日的那天,你做了什麼,還需要我再說一遍?」
蘇倩雪一听這話,眼里閃現出一絲迷茫,過了好一會,才想起了什麼。
在蘇悅七歲的那年,有一個長得十分英俊的小男孩送了她一個旋轉的八寶音盒,她卻心生嫉妒,在音盒里面放了很多毛毛蟲,蘇悅頓時嚇哭,而她卻告訴蘇悅,那個小男孩是故意這樣做的,蘇悅便從此再也不理那個小男孩。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歹毒的心思,根本不配做我蘇黎東的孫女,之所以一直沒有戳穿你,是因為我不想讓小悅從小就知道人性丑陋,小悅善良,對你處處容忍,而你卻變本加厲,她所擁有的你都想搶走,我蘇黎東沒有這樣的孫女!」
蘇倩雪一听,聲音立馬尖銳起來,「是,我歹毒!那是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才會為我自己打算!蘇悅她有你,有蘇冬晨,有趙雪柔保護,幫她打理好一切,當然不需要這麼多小心思,但是我呢,除了我自己,沒有人會幫我!」
蘇黎東冷哼一聲,「蘇倩雪,你總是自哀自憐,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但是有沒有想過,是你自身的問題,我相信,即使小悅和你身份互換,也不會做出你這樣的舉動!」
此時,門突然打開,蘇悅走了進來,恰好,看到了蘇倩雪。
原本不化妝不出門的蘇倩雪今日也只是抹了淡妝,妖媚的臉此刻因為過度瘦削,顴骨高高突起,她眼底下泛青的黑眼圈比較明顯,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憔悴。
蘇黎東坐在沙發上,看樣子,並不歡迎蘇倩雪的到來,而蘇倩雪,在看到蘇悅時,臉上落寞的神情瞬間收起,如斗雞般昂首挺胸,一臉挑釁的看著蘇悅。
「小悅啊,快來爺爺身邊坐坐。」蘇黎東的臉上原本如冰霜的神色看見蘇悅時瞬間消失,樂呵呵的對蘇悅說道。
「恩。」沒有看蘇倩雪一眼,蘇悅便徑直朝蘇黎東身邊走去。
蘇黎東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的孫女,無視蘇倩雪此時難看的神色,仿若她不存在似的,問蘇悅道,「小悅,跟爺爺講講,這次采訪怎麼樣?」
「恩。」蘇悅笑著應道,把寧睿宸出去找她也講了出來,當然了,細節動作全部省略。
即使這樣,蘇黎東的臉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看來,他對你真的很好。」
「恩。」蘇悅點點頭,寧先生對她,真的是好的沒話說。
恐怕,即使沈嘉勇沒有背叛她,遇到這樣的事,也不會向寧睿宸一樣去深山老林找她。
站在一旁的蘇倩雪看著一臉幸福的蘇悅,心中的怒火燃燒的更盛,那男人對她的寵溺,即使是個過路人,恐怕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而且,那個男人又是如此的優秀,舉止優雅,雖看起來冷漠但卻仍無法阻止他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魅力,可沈嘉勇呢,恐怕連寧睿宸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想到這里,看著蘇悅的桃花眼此時更充滿憤恨,蘇悅,你憑什麼如今如此幸福?而我,為什麼要承受如此多的痛苦?
不,我不甘心!
如果我痛苦,我要你陪著我一起痛苦!
「還不走?」蘇老爺子的聲音突然冷了許多,看著一直站在那里的蘇倩雪,不悅的皺眉道。
小悅好不容易回一次家,他可不喜歡有人在這里戳他的眼楮!
蘇倩雪仍然不動,那雙桃花眼死死的看著蘇悅,此時,蘇悅正拉著蘇老爺子的手臂在他的耳邊講些什麼,清澈的眼眸一片明亮,而她,最恨的就是那雙清澈的眼眸!
看起來清純無暇,宛如一朵青蓮,但蘇倩雪不相信,蘇悅會真的像表面看起來如此無暇?
蘇悅處處讓著她,還不是為了博得別人的疼愛,
轉身,朝外走去,然而,一個陰險的念頭在蘇倩雪的腦海中快速閃現出來。
在蘇倩雪走後,更能說明一個事實,沒有蘇倩雪的蘇家大宅內,顯得更為溫暖。
「睿宸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蘇老爺子問道。
「他有事,我就自己過來了。」下班後,打電話給寧睿宸,但他手機關機了,蘇悅便獨自回到了這里。
「我現在打電話給他,看他手機開機沒,好跟他說一聲,我今晚就住這里陪爺爺。」蘇悅道,蘇老爺子也不阻止,雖然很想抱孫子,但是好幾天沒見到自家孫女,還真是怪想的啊。
然,當她正拿出手機時,寧睿宸便走了進來。
「寧先生?」蘇悅吃驚的喊了一聲,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這里。
「不是讓你在公司門口等著?」寧睿宸道,那雙深邃的眸里充滿了擔心,整個臉都繃在一起,仿佛誰欠他錢似的。
剛處理完手里的事,便急急忙忙的去蘇悅的公司,卻發現她已經不在了,而他的手機,因為連續兩天沒有充電已經自動關機。
他趕緊回到家,發現蘇悅並不在,于是,他便猜到她來到這里。
「我見你不在,就過來看看爺爺,寧先生,不要再板著臉了,看起來好凶啊,來,笑一個。」蘇悅調戲面前的男人道,而寧睿宸卻始終沒給她好臉色,抓起蘇悅的手便道,「走,跟我回去。」
「可是我今晚想陪……」話說了一半,寧睿宸突然轉頭,深邃的眼眸看著蘇悅,明明沒有什麼,神情甚至和往常般一樣溫柔,而蘇悅卻吞了吞口水,把未說完的話咽了回去。
「蘇老爺子,我們走了,下次再來看您。」說完,也不顧蘇黎東不滿的哼哼,拉著蘇悅便朝外走去。
一回到家,寧睿宸便將蘇悅往臥室里拽去,深邃的眸子看著蘇悅,薄唇輕啟,語氣卻不容拒絕,「把衣服月兌了。」
「啊?」蘇悅怔怔的看著寧睿宸,一時間,她還沒跟上寧律師的思路。
「給你上藥。」寧睿宸從櫃子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打開,一股淡淡的藥香便散發出來。
蘇悅連忙搖頭,腦海中突然出現深山老林那一幕,但,那時四周都黑漆漆的,而現在,燈火通明,想起即將可能發生的一切,蘇悅的臉頓時通紅。
「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
飛揚的眉驀然一挑,深邃的眼楮示意了下她的後背,「你確定你能自己來?」
明明是疑問句的語氣,在此刻听起來,卻帶著某種威脅的意味。
小小的人兒躊躇不安的站在那里,低著頭,不敢看面前男人的眼楮,「其實我沒事,過幾天,它自己便會復原。」
沒事?男人的眉再次挑了挑,看來,他還不知道,他的小女人竟然如此倔強。
既然這樣,那他只好……
大手以她始料不及的速度快速覆了上來,抓住她的腰部,將蘇悅拉到自己的懷里,另一只手迅速的將她衣服掀開,凝脂般的肌膚在昏黃的燈光下更是透著一股誘人的味道,也瞬時間落入男人的眼內。
「寧先生!」蘇悅不滿的喊了一聲,這個寧先生,在深山老林也是這樣,難道他就喜歡來個突然襲擊嗎?
不顧女子的懊惱,深邃的眼楮看著皙白的皮膚上一道道淺淺的傷口,比昨天他為她檢查的小月復上的傷痕還要多一些,男人忍不住略微斥責的說道,「還說沒事!」
「我真的沒事嘛。」蘇悅小聲嘟囔道,這點小傷,真的一點都不痛啊,她有些不明白,為什麼寧先生為如此緊張,好像她得了什麼大病一樣。
很久很久以後,當她挺著大月復進手術室的時候,她才知道,這個男人,可以為了她緊張到什麼地步。
涂抹著藥膏的指月復輕輕地在蘇悅的小傷口上畫著圈,藥膏涂抹處一陣清涼,蘇悅也不再亂動,乖巧的任由男子為自己上藥。
明亮的燈光下,淡淡的藥香味慢慢地在兩人之間暈開,他們明明一句話都沒有說,卻讓人感覺這樣相處恰恰好。
「轉過來。」寧睿宸對蘇悅說道,「讓我看看你小月復上的傷口。」
蘇悅一听,連忙搖頭,「不……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好了。」說完,便連忙將衣服穿好,從寧睿宸的手里拿過藥膏,快速的跑到浴室去,紅的可以滴出水來的小臉一直低著,不敢看男人一眼。
薄涼的嘴角不自覺的牽出一絲笑意,他的小女人,比他想象的還要害羞,而他,越來越喜歡看到她害羞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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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去公司,李雪莉將一大堆資料扔給蘇悅,說她了解的太少,讓她將這些關于生物環境的資料進行整理以進行補充,並且告訴她,若明早不能交出整理的資料,那麼她這一期采訪,也將因為排擋的原因二作廢。
那些老舊的報紙雜志,很多已經泛黃,堆在桌上,甚至可以將蘇悅徹底埋進去。
深深吸了一口氣,便埋頭開始整理,她相信,這些絕不會難倒她的。
一整理,再從堆的小山高的桌前抬眸時,已經是深夜。
今早寧睿宸對她說過,他今天有事,讓她下班後直接回家,冰箱里有他做好的菜肴,只需放微波爐里熱一熱就好。
從公司里走出來,這一條通向回家的路黑的根本看不清前方,四周幾乎看不到人影,即使有人從身邊走過,只要沒有聲音,恐怕也不會發現,而現在她必須從走上十多分鐘的路才能到較為人多的市中心。
但,這段路向來比較安全,從來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所以蘇悅並不是很擔心。
然而,有時候,人的運氣就是很悲催,偏偏會踫到百年不遇的事情。
尤其是當有人故意制造意外的時候。
「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呢?」幾個流氓流氣的男人突然橫亙在蘇悅面前,而她的身後恰好是牆,男人的手撐在牆上,另外兩個則站在她的兩旁。
強烈的手電筒燈光突然照在蘇悅的臉上,蘇悅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眼楮,那男人吹了一聲口哨,「喲,凱子,這次你抓的女人長得還不錯,你小子終于走桃花運了。」
「嘿嘿,看來今兒咱們兄弟幾個又可以好好玩一玩了。」那被稱為凱子的男人嘴角的口水流了下來,抓住蘇悅的手,「走,陪哥們去酒吧坐坐。」
這期間,蘇悅一直默不作聲,而她的小腦袋卻一直在轉個不停。
蘇老爺子在她和蘇冬晨很小的時候便開始扎馬步,學習基本的防身術,蘇悅當時身體瘦弱,蘇老爺子又不太忍心,再加上蘇冬晨在一旁起哄,說什麼她不需要練他會一直保護自家妹妹之類的,所以練了一段時間便擱置下來,但是基本的招數她已經記得差不多了。
大大的眼楮圓溜溜的在那幾個男人身上轉個不停,雖然看不清他們身體的關鍵部位,但從那男人抓住自己的角度來看,蘇悅便能基本判斷出眼前那人大概身形,更何況曾經她也玩過把眼楮蒙住,周圍放四個稻草人踢中他們關鍵部位的游戲。
但是,現在,這三個人不是稻草人,再加上她這幾天的勞累,力氣並不是很大,若是硬踫硬,怕吃虧的還是自己。
不如,先和他們去酒吧,到時,再找機會月兌身。
畢竟,那里酒瓶比較多。
那幾人並不知道蘇悅的心思,只覺得這個女人已經被嚇傻了,乖乖的任由他們擺布,心里不禁有些忍不住,恨不得立馬嘗嘗這個嬌滴滴女人的滋味。
一雙咸豬手快速的伸到蘇悅的胸前,卻被另一個男人按住,喝道,「急什麼!待會到了酒吧,給她吃了藥,豈不讓你更爽!」
那幾人只以為這個女人是個軟柿子,再加上那人曾說過這個女人很好對付,說話也自然不顧忌。
正在此時,蘇悅包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但,還未等她去接,那幾個男人便將她的包驀然奪去,拿出蘇悅的手機,狠狠踩碎。
而蘇悅,仍然保持平靜,但,她的心里卻有些焦急,這個電話,肯定是寧先生打給她的。
他現在在哪里,會不會猜到她此刻出了事?
這一刻,她真的好希望,那個時而霸道時而溫柔的男人可以出現,將她帶離這危險之處。
「走吧,小妹妹!」幾人圍著蘇悅,聲音里盡是說不清的婬欲,咸豬手想揩油,卻被蘇悅巧妙地躲過,而那幾人,也沒有起疑心。
這幾人對這一帶相當熟悉,走小路,再繞過市中心,七拐八拐,便到了一家酒吧。
而這間酒吧,蘇悅也很熟悉。
因為這是她出生以來唯一去過的酒吧。
情醉。
黑暗中,一個人影慢悠悠的走了出來,嘴角勾起一絲陰狠的笑意,若仔細看,還會發現,她的肚子,微微隆起。
蘇悅,如果蘇家因你抹了黑,那麼,蘇黎東會不會還以你為傲呢?
——《律師大人寵妻無罪》蠟筆老新123言情連載——
當寧睿宸趕來的時候,便看到一個手里拿著破酒瓶的女人走出包廂對他傻兮兮的笑,還問,「寧先生,你怎麼來了?」
寧睿宸有一種當場將她揉進懷里的沖動。
所以,他也就這麼做了。
這一路,他不斷地自責,看到他狼狽的樣子,他有多心疼,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以為她會早點回去,便在政府大樓內處理案子,以為她已經在家,便只想打個電話求得心安。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不接他的電話,肯定出事了!
卻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你。」寧睿宸喃喃道,抱著蘇悅的手越來越緊。
蘇悅眨眨眼楮,「為什麼說對不起?這又不是你的錯。」
在她的思想里,他們兩個互不相欠,他幫她,是他心好,不幫她,理所當然。
但,她無法否認,當她面對危險時,腦海里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他,在看到這個男人的身影時,她心底所有的恐懼全部都被一陣風吹散了,鼻子驀然發酸,他的出現,帶給了她莫名的安全感。
「哥,你看中的女主播不錯,有膽識,夠凶猛。」寧婉秋好死不死的突然在這時出現,笑嘻嘻的夸贊道。
剛才當蘇悅和這些人進來時,寧婉秋便注意到了她,只是一直站在她們的身後,眯著眼打量著他哥哥看中的女人。
這個女人故意在吧台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那三個男人推著走進包廂,寧婉秋便覺得很不對勁。
之後,調酒師走過來,告訴她,蘇悅向她求救了。
果然,她遇到了危險。
但是,寧婉秋沒有選擇出手相救。
既然是寧睿宸看中的女人,那麼她倒想看看這個女人夠不夠勇猛。
他們兄妹兩的父母可都是軍人,她和寧睿宸也從小接受訓練,所以,她希望,和寧睿宸並肩站立的女人,不會成為他的負擔。
雖然很希望寧睿宸能夠結婚,但是她可不稀罕有一個軟弱的嫂子!
于是,她走進一個房間內,這些所有的包廂內都裝有攝像頭,但都裝的十分隱蔽,即使細看,都不會被發現。
打開攝像頭,蘇悅所有的舉動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蘇悅若真是應付不了,她自會找人去幫她,這樣也不至于會發生無法預料的事情。
然而,蘇悅接下來的舉動卻讓她瞠目結舌。
桌上有三只手銬,還有蠟燭,鞭子都情趣物品,包廂內充斥著婬穢的話語,而蘇悅,卻冷靜的看著一個男人將藥放進杯中,遞到她的面前,接過,在三個男人婬穢的眼神下,在即將喝下去的那一刻快速的發生了急速的變化……
女人快速將酒水潑到那男人的臉上,手中的酒杯瞬間砸碎,鋒利的刺進另外想來鉗制她兩人的薄弱處,迅速地將手銬將他們與桌椅銬住,繼而,平靜的看著那鬼嚎的三人。
這一系列的動作,就連習慣了這種場合的寧婉秋,也倒帶三遍才看的清楚。
寧婉秋不禁笑出聲來,寧睿宸看中的女人豈止是個軟柿子?簡直就是個母老虎。
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寧婉秋拿起手機撥通一個號碼,「哥,你看中的女人果真不錯。」接著把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哥,你把她勾到手了沒?要不要妹妹幫你一把?」寧婉秋越說越興奮,而電話一端卻保持沉默,隱約能听到開動汽車引擎的聲音。
「你就這樣看著她進去?」
「嗯。」
「你不幫她?」
「嗯。」
「很好,非常好。」寧睿宸淡淡的說道,而寧婉秋卻直感覺冷意襲遍全身,電話一端突然掛掉,接著,她從房間走出來,寧婉秋便看到寧睿宸走進酒吧,抱住蘇悅的那一幕。
寧睿宸涼颼颼的看了寧婉秋一眼,從牙齒里擠出話來,「她是你嫂子,我們結婚了。」
寧婉秋的那雙美麗的丹鳳眼立刻閃現出一絲震驚,冷冷的聲音又灌進她的耳內,「你就是這麼對待你嫂子的?」
不過是一瞬之間,寧婉秋的臉色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連忙抓著寧睿宸的手臂鬼哭狼嚎道,「冤枉啊哥,若我知道她是我嫂子我會坐視不管嗎?我會任由那群人渣欺負嫂子嗎?不知者無罪啊哥,你饒過我這次吧,你看我這懺悔的眼淚都潤濕了你的衣服你就知道我心里有多悔啊。」
「別把你的口水流在我的衣服上,流的再多也無法瞞住它是口水的事實。」寧睿宸冷冷的說道。
寧婉秋嘿嘿一笑,諂媚的朝黑著臉的男人眨眨眼楮,「哥,沒想到你的智商還是那麼高啊,口水和淚水都可以分的出來。」
「你會哭?那絕對比鱷魚的眼淚還虛偽。」寧睿宸一句比一句毒舌,一般情況下他都會讓著寧婉秋,但是,此刻她觸踫了他的底線,已經把寧大律師給惹毛了。
寧婉秋瞪了一眼這黑臉男人,她都這麼低聲下氣了,他就不能原諒她?
扭頭,頓時掉轉對象,寧婉秋狗腿的走到蘇悅身旁,連忙將她手中的破碎酒瓶接過,「哎呀嫂子,你怎麼能拿著這個呢,萬一傷到你那多不好啊。」
「這你開的酒吧?」蘇悅問道。
寧婉秋連連點頭,「是啊。」
「我打碎了三個酒瓶子。」蘇悅道。
寧婉秋豪氣的小手一揮,「沒事,不就三個破瓶子嗎,打碎三十個都沒問題!」
「那三個酒瓶子好像是拉菲……」
「沒事,不就拉菲麼,這點我還不放在眼里!」
「那三個酒瓶子好像是29年的拉菲……」
「……」
寧睿宸看了眼心疼不已的寧婉秋,心里一陣爽快,面上卻仍然不給她好臉色。
「寧先生,那些人怎麼辦,要不要送警局?」蘇悅揚著小臉問寧睿宸道。
寧睿宸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弧度,送警局?未免太便宜他們了,既然傷害了他的女人,那就該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件事交給我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們今天就不回去了,樓上有房間,你先上去休息,我待會就來。」寧大律師柔聲對蘇悅說道,修長的手將她臉頰一縷發絲撩到耳後。
「嗯。」蘇悅點頭應道,她此時真的很累,只想趴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溫和的目光送著蘇悅上樓,一臉柔和的笑意,比冬日里的陽光更能融化人心。
嬌小的身影消失他的視線之中,扭頭,一臉冷意的看向寧婉秋,神情變化只在這一瞬之間,卻讓人有一股從暖意融融的春天突然跌進了冰寒徹骨的臘冬的感覺。
「嘿嘿,哥,別生氣別生氣,我現在就去喊人把那幾個人渣解決了,給你消氣。」寧婉秋滿臉堆著笑意的諂媚說道。
畢竟,自己的嫂子有難,她卻撒手不管的確說不過去。
但,她不是現在才知道嘛,寧睿宸就非得板著臉對她?
「不用,那些人,我來親自解決。」男人的聲音越來越冷,寧婉秋看了眼包廂,為那些人默默嘆息。
哎,惹誰不好,居然惹她哥的心肝寵兒?做錯了事就要承受後果,而這後果,怕不是他們能承受得了的!
「把金麥酒,伏特加以及HapsburgGold調和三杯。」寧睿宸對調酒師說道。
調酒師不禁心里一愣,「先生,這三種可都是最烈的酒,若是調和在一起,怕……」
寧睿宸瞥了調酒師一眼,他便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讓你調就調,放心,出了事不用你負責。」寧婉秋好心的對調酒師說道,現在的寧大律師,除了蘇悅,誰惹誰找死。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史上最烈的雞尾酒便誕生了,寧睿宸又問寧婉秋要了些藥粉,拿著這三杯雞尾酒闊步離去。
而此時包廂里,那三人的嘴里還在說著髒話。
「沒想到這小賤人看起來柔柔弱弱,心卻那麼狠!」
「那個小賤人,竟然敢下這樣毒的毒手,下次老子把兄弟全部喊過來,輪流上她,再把她剝光扔到大馬路上,以報心頭之恨!」
「那小賤人長什麼樣子我算記住了,整個洛城就這麼一丁點大,就算她跑到哪里也沒用!」
一想到如何對付那個狠厲的女子,以及那女子的反應,三人的神情上又出現猥瑣的笑意,卻未發現,危險正在一步一步向他們靠近。
踢開包廂,看著那三個捂著自己小弟弟的男人,寧睿宸的眼里閃過一絲陰鷙。
「你是誰?竟然敢闖進來?」
名叫凱子的男人陰陽怪氣的說道,寧睿宸放下三個酒杯,體貼地為他們打開手銬。
「你是龍哥的人吧,兄弟,這時候出現真是太好了,你放心,等哥們幾個抓到那小娘們的時候,一定也讓你嘗嘗她的……啊……」
話未說完,一杯雞尾酒強硬的灌進名叫凱子的男人口內,凱子拼命的搖頭,掙月兌開寧大律師的束縛,然而此時寧睿宸已經化身為惡魔,扳住凱子的頭,狠厲的灌著,那凱子死咬牙根,硬是不松口,惡魔陰狠一笑,將男人的下顎輕輕一按,骨頭碎裂的聲音霎時在包廂內脆生生響起。
汩汩血絲從男人的嘴里不斷流出,寧睿宸卻眉頭也不皺一下,繼續將雞尾酒灌進他的口內,烈酒與鮮血快速的融合在一起,那種疼痛讓凱子的喉嚨口發出一陣陣嘶啞的「啊啊」聲。
一杯雞尾酒完美的去了它該去的去處,男人修長的手上卻沒有沾染一絲鮮血,寧睿宸的嘴角勾起一絲滿意而又嗜血地弧度,扭頭看著另外那瑟瑟發抖的人,輕柔的說道,「到你們了喔。」
那兩人驚恐的看著寧睿宸,一人壯著膽子問道,「你……到底是誰?」
寧睿宸一听,眉眼都被笑意暈開了,他晃著玻璃杯,深邃而明亮的眼楮靜靜地透過玻璃杯看著里面劃開一圈一圈漣漪的液體,薄涼的嘴角輕輕扯開,「我啊,我就是讓你們生不如死的人啊。」
柔柔地聲音慢慢地在包廂內響起,本是充滿了柔意,卻讓那三人毛骨悚然,每一個字都如一把鈍刀在慢慢地割開他們的血管,明知接下來會面對什麼,而他們卻無力反抗。
兩個男人的眼楮瞪得大大的,恐懼快速的侵蝕他們的神經,他們都曾經殺過人,都曾經將人整的生不如死,看著別人求死的樣子而哈哈大笑,而如今,當這種痛楚降臨到他們身上時,這兩個男人才明白,等待死亡的過程比直接死去更折磨人心。
蜷縮在沙發的凱子已經感受到藥效發揮的作用,體內所散發的熱量讓他不自覺的月兌去自己所有衣服,而那神情,那動作都充滿了一股Yin逸的味道,他殘存的理智卻讓他對接下來發生的事充滿了驚恐,他不知道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要干什麼,但他知道,這個男人不會放過他。
地上,有著破碎的酒瓶,凱子心一橫,拿起酒瓶,狠狠朝自己脈搏劃去!
寧睿宸眼楮一瞥,他怎舍得讓他就這麼死去?
腳邊,也同樣有著一塊酒瓶殘留的玻璃片,腳尖一邊,快速且準確的朝他想去的方向飛去!
「砰!」兩個利器因為踫撞而產生歪斜,而寧睿宸腳尖飛過去的碎片,仿佛長了眼似的,不僅撞飛凱子手里拿著的碎片,而且還準確有力的割斷了凱子右手的手筋。
鮮血,又噴涌而出,咿咿呀呀的嘶嚎更是讓听者揪心。
「如果你再想死,我不介意為你割斷另一只手的手筋。」寧睿宸仍然站在原來的位置,輕輕地說道,「喔我忘了,腳也可以幫你自殺,那我割斷你手筋的同時也順便割一下腳筋吧。」
那語氣就像說今天天氣很好啊一樣隨意輕柔,惡魔還十分友好的扭頭朝凱子微微一笑,這才一步一步走向那兩人。
「如果你們希望我喂你們喝的話,我也不介意為你們效勞。」如沐春風般的笑意始終停留在寧睿宸的臉上,說出來的話也是那麼的善解人意,只是讓那兩人骨子里打顫罷了。
「我自己喝,自己喝!」那兩人連忙將惡魔遞過來的酒杯接過來,拿著酒杯,看著凱子的表情,他們卻猶豫了。
「怎麼了,不喜歡喝嗎?」在惡魔柔情的目光下,那兩人連忙喝光。
這個男人,看似無害,但論狠,這是他們有生以來見過最狠的。
不僅讓你生不如死,還要求他讓你生不如死,這是一種從骨子散發的狠,他們三個沒有任何能夠反擊的余地。
寧睿宸滿意地看著三個空空的酒杯,優雅的窩進沙發內,慢慢地,等待著藥效發作。
蜷縮在地上的凱子已經受不了,只感覺欲火焚身,他看著寧睿宸,「啊啊」的叫著,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你是不是問我給你們喝了什麼,其實沒什麼啊,只是加了你們最喜歡東西的雞尾酒啊。」
寧睿宸無害的笑著,「你們不是喜歡嗑藥麼,不是喜歡那些讓人欲罷不能的藥粉麼,所以我就加了一點點啊,怎麼,還喜歡嗎?」
凱子看著寧睿宸的目光逐漸變成害怕,不,那加的藥粉絕不是一點點!
這些藥粉,若是適量使用,那麼會讓人在床上真正的欲仙欲死,但,若劑量過大,那麼真的會讓人精盡人亡!
「你先忍一下,那兩人藥效快要發揮了。」寧睿宸體貼的說道,「等一下,你就不會那麼燥熱難耐了。」
他這麼一說,那三人立馬領悟了什麼,驚恐的眼珠子目赤欲裂,這個男人,絕對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可怕!
「為……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雷子看著寧睿宸,這樣的男人,絕不會無緣無故對他們下黑手。
「為什麼啊,因為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女人啊,你們傷了她一分,就等于傷我十分,你們要麼打敗我,要麼就以百倍來償還!」寧睿宸的眼里閃過一絲陰狠,「時間差不多了,既然他的手筋挑斷,那麼就當受好了,你們兩個一起當攻,開始吧!」
寧睿宸窩在沙發內,眼神卻是如此的駭人,看著僵在那里的三人,深邃的眼楮微微一眯,冷聲道,「怎麼,還需要我幫你們嗎?」
「不,不需要!」那兩人連忙起身,看著躺在底下的凱子,他的嘴角,他的右手腕還有汩汩鮮血不斷冒出,因為服了藥物,臉上的神情由痛苦和yin蕩而反復的交替著,另一只完好的左手不斷地撕扯著自己的衣服,那樣子,換做任何一個正常人,看了都想吐。
而他們卻要對凱子做那種事,實在無法忍受。
然而,此時,不需要寧睿宸的督促,他們的渾身開始燥熱起來,這種藥效比他們以往服用的更加強勁,再加上對面那男人陰森森的目光,眼楮一閉,牙一咬,將褲帶扯開。
一得到一丁點的歡愉,那兩個男人就再也忍受不住,閉著眼不去看凱子那副神情,盡情的放釋著心中的欲火,這兩人甚至為了爭奪凱子而大打出手。
深邃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此時,他根本無心去看那三人的表演,起身,闊步朝外走去。
「這三個人,交給你解決。」寧睿宸對偷看的寧婉秋說道,寧婉秋點點頭,「沒問題!」
「嗯。」寧大律師從鼻腔里發出聲音,便闊步朝樓上走去。
看著修長的身影與優雅的走態,寧婉秋不禁勾起得意的一絲弧度,不愧是他的哥哥,狠得時候要人命,溫柔地時候比深情王子還要讓人著迷!
轉頭,漂亮的丹鳳眼看著里面三個欲罷不能的男子,腦海里突然產生一條惡毒地計謀,揮手,對手下一人小聲地說了幾句。
哼,敢欺負她嫂子?她寧婉秋可不像寧睿宸那樣,這麼輕易放過!
不是喜歡玩女人嗎?那麼,她就讓惡狗來玩完他們!
但是,當一條條惡狗將那三人的身子撕碎時,寧婉秋突然在地上發現了一樣東西……
就是這一個東西,讓寧婉秋發現事情絕對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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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外,男人輕輕地推開門,里面一盞昏暗的台燈還開著,床上的人兒卻已沉沉睡去,深邃的眼里劃過一絲柔意,這盞燈,是她專門為他留的哪。
周身的狠意全部褪去,寧睿宸看著熟睡的人兒,那顆空落落的心終于找到了歸處。
八歲時,他便逃離寧鶴軒對他的掌控,一個人通過某些必要手段去了美國,開始時,在餐廳內做服務員,受盡了別人的冷眼,與嘲笑,他忍氣吞聲,只要能夠拿到錢什麼活都干,他睡過地鐵站,卻被所謂你佔了我地盤的人打得遍體鱗傷。
十歲,他開始學著去炒股,每天等著開盤,眼楮一眨不眨的觀察著那些人買入,買進,三個月後,他將自己所有的積蓄五千美金全部投入股市,一個禮拜後,變成五萬美金。
十五歲,他成為最年輕的投資領頭人,開始和朋友合伙開公司,且有了第一個女朋友,卻因為朋友和女朋友聯合的背叛,從身價百萬一夜之間再次體會到一無所有的滋味。
十六歲,他從頭來過,經歷了一段不堪的時光,之後自學法律,成為艾倫爾公司的首席律師,有了點積蓄之後,繼續炒股。
十九歲,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並且和各方黑勢力有所來往,不久便端了原先號稱第一的黑組織「金鷹幫」,直接成為了其領頭人,專門為自己公司掃清障礙。
二十二歲,他開始在國內和國外做生意,蘇冬晨是他小時候便認識的玩伴,相隔十四年才有了聯系,也是那時,通過蘇冬晨,認識了沈俊彥和夏越;也是那時,蘇冬晨便開始有意無意在他的面前說起他的寶貝妹妹。
如今,他二十六歲,所經歷的卻比四十歲的人還要多,背叛,離棄,折磨,屈辱,所有的人情冷暖他都經歷過,此次回國,選擇做市長的首席律師,也不過是想換暫時一種生活,美國那邊交給手下打理,明明沒想過會留下來,卻沒想到為了她竟然推遲到現在。
在感情里,他不是沒受過傷,只是自己刻意隱去,不願告訴他人,即使是寧婉秋,也只字不提。
他以為,這輩子,不會愛上任何女人,蘇冬晨哪怕用盡任何手段也無事于補,然而,卻在遇見她的那一刻,在看到那娟秀的字時,便落了心。
他的手上沾染過鮮血,他在正道與黑道之間來回徘徊,他對人無情無義,利益為重,他的心,比鋼鐵還硬。
只是,在蘇悅的面前,這些全部傾然崩塌。
今生所有的信仰,都將變成她的名字,烙印在他的心上。
大手撫上女子的臉頰,皙白的肌膚在昏暗的燈光下更顯誘人,寧睿宸俯,在她的紅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蘇悅,如果你的心是一個盒子,那麼我願變成一只蟲子,哪怕用盡手段,也要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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