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山背後,靖蘇驚出一身冷汗。她太大意了,實在太大意了。本想著借此機會揪出是何人想要她的命,沒想到即便她沒有現身,柳貴人依然不肯放過邢離。
那邢離救她一命,她豈能棄之不顧?!!
靖蘇緊緊攀著岩壁,整個人似石化了一般,人要救,可這分明是有人設了套讓她鑽,她要怎樣才能救得了邢離,而又不連累自己。
一滴雨珠從假山壁檐落下,恰滴在她眉心,冰涼刺骨,凍得她一凜,神思反倒清明了,她悄悄拉過俚末,低聲囑咐了幾句,俚末搖頭,擔心的望著她,她急了,凌厲一眼瞪去,俚末這才悄聲離開。
不遠處,邢離噗通跪下,有冷汗一滴滴自額頭落下,仿佛真的隱瞞了什麼要緊的事,眼神閃爍,「微臣愚鈍,不知貴人主子何意?」
柳貴人咯咯的笑著,兩鬢垂下的銀絲流蘇隨著她的笑微微抖動,折射出冷冷光華,「只怕你並非愚鈍不知本小主何意,而是蓄意替某人隱瞞吧。」
邢離渾身一顫,面露難色,慌慌張張的磕頭,只會一味的念著︰「微臣不敢,微臣不敢。」
雨落得越發大了,織起迷離的雨霧,隔得太遠,靖蘇看不清重墨同柳貴人臉上的表情,只是依稀听見他們說的話,還有…邢離跪在地上磕頭。
她的右腳微微動了動,又縮回來,不行,現在還不是時候,她不能沖動,若她此刻出現,又當如何解釋自己半夜在梔香園里,並且還有一個形跡可疑的侍衛,憑誰都會想到那不堪之事,這樣不僅救不了邢離,反倒把自己牽連進去,更于事無補。
柳貴人看著腳下卑微的邢離,一絲冷笑浮上嘴角,「本妃覺得夜深人靜之時你孤身一人出現在梔香園,著實可疑,不知道皇上您怎麼看?」她撒著嬌,華麗的裙裾飄揚,重新投入重墨懷里。
重墨笑著捏住她的下顎,抬起,眼風似有若無掃過不遠處嶙峋的假山,俯低在那張嬌女敕的櫻唇印下一吻,「柳兒覺得朕應當如何處置?」
柳貴人偎在他懷里,臉上適時泛出兩抹酡紅,嬌羞不已,盈盈道︰「嬪妾愚鈍,但憑皇上作主。」
重墨依然笑得無害,大手順勢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身,「不如將他關進大牢,嚴刑逼問,柳兒覺得可好?」
柳貴人含羞帶澀,整副嬌軀貼緊重墨,吐氣如蘭,「皇上英明。」
邢離嚇得渾身發抖,可勁的磕頭求饒,「皇上饒命,皇上饒命,求皇上不要把微臣關進大牢。」
柳貴人自重墨懷里抬頭,別有深意的斜了他一眼,斥道︰「那你還不快從實招來,為何這個時辰孤身一人在梔香園流連?」
邢離小心翼翼的抬頭看了眼皇上,又驚恐的把頭低下,身子顫抖如篩糠上的谷粒,再三猶豫著,狠狠磕了個頭,一鼓作氣道︰「微臣招,微臣招,是儷妃娘娘,她,她約微臣在這里私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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