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身軀微動,舒嬪慵懶的動了動腿,不甚在意道︰「這些小事,你作主即可,退下吧,本妃要歇一會兒。」
「是,」紫紋應著便退下了。
寢殿終于恢復了安靜,舒嬪伸了伸腿,尋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楮復又沉沉睡去。
似夢似醒間,听得琴聲幽幽,細細辨來竟是一曲《梅花引》,梅性高潔,撫琴之人是以梅花自喻麼?深宮詭譎,人心莫測,想不到竟還有如廝品性之人,不是自命清高便是故作清高,當真愚不可及。
「紫紋,何人在撫琴?」
「回主子,奴婢听著琴音像是從芙蓉宮傳來,估模著撫琴之人該是儷妃。」
原來是她,難怪,難怪!
舒嬪清麗的面上不辨喜怒,兀自側身睡下,只眉心含了一點愁。
傍晚的時候,皇上果然冒雪前來,黑色鶴氅衣抖落一地雪花,帶了一身的涼氣進殿,舒嬪嘟起紅唇,魅色如春,「皇上討厭,一來便叫嬪妾的寢殿冷了幾分,您得賠嬪妾。」
重墨笑著將她收進懷中,指月復刮過她細女敕面頰,「怪朕不好,朕今夜留下來陪你,可好。」
舒嬪昂起俏麗的面頰回望他,撲閃的羽睫下,一雙星眸迷離濕漉勾人心魄,嗔道︰「皇上說話算話。」
重墨伸手刮了刮她的鼻頭,「小調皮。」
蘭麝香氣彌漫,紅梅煮酒魅人,一頓晚膳用的極其香艷,隨侍在側的紫紋羞紅了臉,低著頭不敢胡亂看听。
幾乎是才擱下碗筷,重墨已打橫抱起舒嬪,進了內室。
香儂軟語,耳廝鬢磨,別有一番風情難以言表。
個多時辰後,重墨一身周正從內室轉出,吩咐道︰「滿盛,去崇德殿取了剩下的折子過來,朕今夜就歇在舒嬪處。」
門外,滿盛應了,自麻利的辦事去了。
燭火溶溶,照亮重墨偉岸的身姿,一雙紫眸專注的盯著手中奏折,朱砂筆飛舞,判下一行又一行聖意。
一晃已是亥時,重墨忽然停筆,撇頭看了眼窗外,白雪茫茫,倏然起身,「朕出去走走,不用跟著。」
滿盛尚未出口的勸言被堵住,訥訥的不敢再勸,只得守在宮門口,目送一襲常服的天子舉傘走進蒼茫雪地。
寢殿里,舒嬪從內室轉出,披散著一頭如雲青絲,如玉的冠面,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似陽春三月里一抹明媚的春光,無限煦暖。
誰也不知重墨究竟去了哪,半個時辰後,他折回,帶著滿身冰涼之氣,滿盛上前接過他手中綢傘,沉得手腕一晃,方發覺綢傘上竟積了厚厚一層雪花。
皇上該不會是雪中靜站了半個時辰,才這樣想著,忽覺一道森冷的視線定在身上,他驚出一身冷汗,道︰「皇上恕罪,奴才什麼也不知道。」
重墨這才進殿。
滿盛後背沁出一層冷汗,重重緩了口氣,隱約覺得皇上定是干了一件十分隱秘的事。
一夜飄雪,到次日凌晨方停,整座皇宮再次陷入一片銀裝素裹中,滿目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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