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才符咒師 V09 解決

作者 ︰ 蒔月

白晨冷冷一哂,神情未有絲毫變化,她說道︰「于總,這里是法庭,所有的話都將作為證詞,希望你能慎言!」

法官莊重又嚴肅的聲音響起,「請原告就事實進行陳述!」

于海成明白過來是自己的反應過大,他剛剛的話很容易就會成為對方用來反駁他的陷阱。他沉下心來,思緒逐漸回到之前所設計好的說辭上。

在眾多人的面前,于海成不再出現焦急、失態的神色,整個人都變得沉穩,說話口齒清晰、思路敏捷。

于海成將在游艇上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總結性的陳述,只要去過游艇的人都知道他的話里沒有一句是謊話。

觀眾席的代表卻都驚訝的看著白晨。

晨曦珠寶是一家玉石珠寶公司,有專門的玄學大師,客戶可在一定範圍內進行咨詢,不僅能對珠寶進行開光,還有能力制造出法器來!

法器是什麼?

港城許多大師終身也無法煉制出幾件,它不是市場里的大白菜,說能拿出多少就有多少。

如果晨曦珠寶只是說他們能煉制法器,百分之九十的人都不會相信!就連一些大師手中都沒有法器,何況普通人?

可晨曦珠寶確確實實在拍賣會上拿出了兩件法器!

其中一件還是被港城道教協會的徐長明師傅競拍到,足以證明那法器是真的!

于海成說,晨曦珠寶的總經理白晨是修為極高的玄術大師,他在進入法庭前還看到身上有明顯的傷痕,可現在已經沒有了,他懷疑是白晨在他的身上動了手腳,抹消了他身上的痕跡,讓他的證詞不成立。

他還說,他說的話全都是真的,不會更改說辭,並一口咬定他和張雅欣之所以會掉下水是被白晨兩人所害。

于海成的話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觀眾席上議論紛紛,眾人都以為晨曦珠寶有聘請玄學師傅坐鎮,沒想到少女本身就是符咒師,而且在大陸上還是很有名氣的「玉美人」。

以符換玉,再用玉成立珠寶公司,小小的少女憑借自己獨特的能力成就了自己的商道。

有的人沉默了,如果少女是符咒師,他們認為少女確實有能力抹消掉于海成身上的傷痕。

張雅欣有想過游艇上的痕跡會被顧啟元毀去,卻沒料到兩人身上的傷痕也會不見。剛才听到警官的證詞時她差點就失去了冷靜。此時于海成的話讓她的心平復了過來,至少現在還沒有月兌離她們的掌控。

白晨符咒師的身份被暴露出來,暫時對他們是比較有利的。因為人們都習慣同情弱者,在眾人的心中白晨有能力對他們造成傷害,而他們是無法傷害到白晨的。

試問有哪一個人在明知對方是符咒師時還敢去招惹?

張雅欣想了想,就說︰「我一個小小的模特,與顧董、白總他們都沒有利益沖突,原本我是不想說的,但現在不說的話,就不能證明我和于總的立場。」

今日的張雅欣穿得很素雅,沒有在電視、廣告中的明艷,然而褪去了精致的妝容,加上她那臉上的憔悴和疲倦,仍然讓人覺得楚楚可憐,美麗萬分。

眾人都安靜下來,听張雅欣說得鄭重,都覺得接下來又會發生什麼變故。

觀眾席上的代表正好有一個比較喜歡張雅欣,見狀便用十分不認同的眼神看著白晨,覺得欺負人也不是這樣欺負的,堂堂一個國際明星被弄得這麼憔悴。

張雅欣說,她拒絕白晨做晨曦珠寶的形象代言人只是這次事件的一個誘因,白晨還不至于因為這個原因就來對付她這個公眾人物。主要原因卻是因為她和于總為原本應該成為啟元慈善基金會的幾名候選人說了兩句話。

眾人都知道,白晨和邵楓因為在拍賣會上的表現讓顧啟元當場決定讓兩人成為啟元慈善基金會的心理事,可是有一大部分人並不知道其實新理事的候選名單早就已經決定了下來。

可是,顧啟元臨時改變了主意,這其中不免存在巴結白晨兩人的想法。

那幾個候選人嘴上不說,心里卻是對顧啟元的這個做法感到失望。因而,張雅欣對此覺得不公平,于海成更是親自去找顧啟元希望能讓他改變做法。

不過,顧啟元因為前段時間厄運連連,受了白晨的恩惠,為了與白晨、邵楓兩人交好,並沒有改變主意,而且最近金融動蕩不安,許多公司風聲鶴唳,都不敢加大公司進程,顧啟元在這個時候舉辦拍賣會,有借機斂財的目的。

這個目的剛好被兩人听到了。他們的做法惹惱了白晨,白晨年齡還小,做事不知輕重,又不許別人有反對意見,這才將她和于海成推下海。

最後,因為靠近岸邊,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們落海的情景,所以,顧啟元讓人下海來救他們,這不過是為了不讓人說而已。

張雅欣繪聲繪色的說著「事情的法陣經過」,許多人都用驚疑不定的眼神看著顧啟元。

顧啟元是港城很有名望的一個人,雖然巨富卻不失德,常年人形公益事業,可以說許多人都受到過顧啟元的照顧。

可是,前段時間,顧啟元卻是倒了大霉,家里災禍不斷,甚至連公司都受到了影響。結果卻神秘的變好了,原來卻是有人為他化解劫難!

而借慈善為名來斂財的行為可信也可不信,眾人都沉默了下來。

張雅欣嘴角露出一個笑容,請求法官她要傳一名證人。

那名證人是啟元慈善基金會的財務,神情不安的拿著賬本走了進來。

而他的證詞是,顧啟元確實是在進行斂財,賬本上有明確的記載。

法庭之上,頓時起了軒然大波!

事情已經朝著眾人不可預知的方向發展,于海成、張雅欣控告白晨推他們下水的事件已經變成了顧啟元借慈善斂財,後被發現起了讓人封口的心思!

而且,這並不是張雅欣兩人單單的說辭,而是有人證和物證!

于海成當即表明要重新做一次體檢,他對先前的報告持有懷疑態度,而且他身上帶傷,身體疼痛,表面卻看不出,通過檢查一定會有不同的結論。

法官同意,立即安排于海成下去接受體檢。

張雅欣眼底劃過一抹冷笑,無論顧啟元是否有人證明他當時是真心或者假意派人去水里救他們,只要落實他有借機斂財、殺人滅口的嫌疑,這次就逃月兌不開。

她本不想動顧啟元,以顧啟元為首的啟元慈善基金會更適合他們隱藏,可是顧啟元不是與他們一伙的,與其成為敵人,還不如就此剪除。

在人證物證俱全的情況下,顧啟元被控制了起來。

眾人對這個情形十分震驚,更是接受不了!港城的大慈善家以慈善為名斂財還殺人滅口!

然而,沒有人比顧啟元更加震驚!

他看著啟元慈善基金會的財務,眼中流露出的是不敢置信。這個人可是跟隨了他二十年的,他都十分放心的把一切重要的事情交給他處理。

顧啟元、接受不了這個人的背叛!

白晨見顧啟元的神情有些不對,目光在他和那個財務的身上逡巡了一下,發現財務的眼神有些空茫,便自覺有問題。

抓著顧啟元的手,白晨將一縷內勁緩緩地推進顧啟元的體內,並且讓他寬心。

不過,法庭此時不會讓白晨接觸顧啟元太久,她在顧啟元的身上虛空打下一道符才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白晨注意了財務的神情,問邵楓財務是不是被張雅欣用巫蠱控制了。邵楓的回答卻很奇怪,財務確實被巫蠱控制過,但他的身上沒有任何巫蠱,要等他醒過神來還需要一段時間。

這也就表明,就算他們當場揭發張雅欣是巫蠱師,也證明不了財務是被控制的。那些詳細的賬目明細十分醒目的放在旁邊,絕對不是一個人一天兩天就能做出來的。

白晨面色平靜的看著張雅欣,心里卻是翻江倒海。

短短幾天時間,她知道顧啟元是什麼樣的為人,而且顧啟元對她亦是十分照顧!她不會欠任何人的情,人對她好一分,她便回報三分!可這一次,當著她的面,顧啟元被人誣陷成罪!

先不說顧啟元是李天佑的朋友,就算是這幾天的照顧,白晨也不會放任不管,而且,她本來就是顧啟元的「同伙」,不是嗎?

張雅欣看到了白晨散發著冰冷的寒意的目光,她並不在意,只要這次能順利完成既定的計劃,就是她的勝利。

張雅欣說道︰「我覺得游艇也應該重新檢查一下,說不定有遺漏的痕跡。」

警官皺了皺眉,還是阻斷了張雅欣的想法,「現場就是那個樣子,如果按照你的說辭,證據被被告銷毀了,無論勘察多少次,還是一樣的結論!」

這也就是說張雅欣不能證明她和于海成是被人推下海的。

不過,張雅欣並不在意,只要于海成的驗傷報告一出來,就能說明是白晨和邵楓出手,他們既然已經出手,自然構成了故意傷害,只要簡單的找到兩人與顧啟元的一點聯系,就能將幾人綁定在一起。

到時候,哼哼……張雅欣的心里露出一個冷笑。

因為顧啟元的案件比較復雜,已經不是臨時法庭所能判定的事,就顧啟元是否存在斂財行為這件事,法庭決定押後。

因而,眾人都在等于海成的驗傷報告。

觀眾席上,大部分人的心都偏向了于海成和張雅欣,不僅是因為他們提供了人證和物證,于海成那麼斬釘截鐵的說要重驗傷勢就已經讓眾人相信了他的話。

如果驗傷報告指明于海成確實遭受過毆打,說明于、張兩人並沒有說謊,白晨利用自己的符咒師身份之便在于海成的身上動過手腳。就連先前的那份報告恐怕也是在顧啟元的幫助下,更改了吧!

然而,這一切現在都是推測,于海成的報告沒有拿出來,都不能做下定論。

在眾人心中的天平傾斜的時候,白晨、邵楓和顧啟元都沒有為自己說一句辯論的話,就是顧啟元也不過在開始看到財務的時候說了一句「不可能」就沒有說話了,一直低著頭。

等待的時間既悠長又短暫。

于海成的驗傷報告終于拿了出來!

邵楓冷眼看著,是他造成了于海成的傷,可要從邵楓的臉上看出神色變化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報告在呈上來之前一直是密封的,事前誰也不能看,所以,先前的那份報告于海成兩人並不知道其中的內容,才會以為里面是關于他們的傷勢判定。

于海成和張雅欣互看了一眼,隨即安靜的坐在那里等待法官的裁決。

在場所有人都神情認真的看著被送上來的新報告。

白晨和邵楓依舊坦然,連目光都沒有落在那份被于海成寄予了「殷切厚望」的報告。

法官打開,仔細的看著報告上的醫生總結,眼中的神色顯露出疑惑來,並且抬頭看了于海成一眼,那一眼帶著淺淺的驚訝。

于海成坐正了身體,心里升起了不安的預感。

法官清清喉嚨,將報告結論說了出來,「原告曾經受到過重擊,身體體表有輕微傷腫,無內傷,身體狀況良好!」

于海成驚訝的瞪大了雙目,他再一次的檢查結果只是這樣?邵楓踢他的那一腳差點讓他斷了肋骨,這兩天痛的都睡不安穩,可現在卻說他的身體十分正常,沒有受傷!

「法官大人,您沒有弄錯嗎?我現在身上還很痛!」于海成不死心的站了起來。

法官並沒有因為于海成的質疑而生氣,神態威嚴,便將報告傳了下去,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到檢驗結果。

觀眾席代表又一次怔愣,在他們以為沒有了符咒師的手段後,這一次應該能拿出真實的檢驗結果來,可是結果卻和開始的那一份完全一樣。

白晨一直坐在大廳,沒說話、也沒動作,這總不能說還是她做的吧?

眾人被這反復的變故弄的有些懵了,都不知道應該選擇相信誰。

張雅欣臉色鐵青的看著一臉淡然的白晨,她從白晨的眼中看到一絲冰冷的笑意,直覺還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前要發生。

在眾人都將結果看了個遍後,法官判定白晨和邵楓打人、推人因證據不充分而罪名不成立!

白晨嘴角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看得張雅欣忍不住心頭一悸,內心里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只見白晨優雅站起身,氣勢雖不強烈,卻也讓人升起了高山仰止的感覺,那是一種平靜淡然下的蓬勃之氣,如同一只沉睡的猛虎,一朝醒來,便是雷霆凜然之勢、行雲流水之姿!

「法官大人,我有話說。」平靜的話語沒有帶上一絲起伏的情緒,音量不大,眾人都听得清楚。

「不知道張小姐和于總還有沒有要補充的?」白晨依然語氣平靜,嘴角甚至掛起了淡淡的笑容,「若是沒有的話,就輪到我說了。」

白晨笑了一下,轉身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請允許我傳一名證人。」

眾人都好奇的看著白晨,這麼長時間的平靜卻並不是因為無法可說,而是胸有成竹?

不管怎樣,眾人都知道事情又起了變化。

一個身材高壯的中年男人闊步走了進來,在見到那麼多人的時候,身體退縮了一下,但當他看到白晨時立即聳了聳肩。

別人看到男人沒有起任何神色變化,但于海成和張雅欣眼中卻是驚駭莫名。雖然他們掩飾得快,依然沒有逃月兌白晨的目光。

白晨說道︰「將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

男人看了一眼于海成,對他說道︰「對不起啊,俺不是一個說謊的人,你讓俺打你兩拳,俺都過意不去,俺要說實話了。」

于海成身體僵硬,臉上神色黑如鍋底,目光森冷的看著男人,男人卻忠厚的對他笑了笑,于海成恨不得就此暈過去!

然而,這個時候的于海成和張雅欣沒有時間計較男人的態度,而是神情驚愣的看著白晨——

她是從哪里找到這個人的?

男人對著周圍的人都深深鞠了一躬,說道︰「俺叫大牛,這位于先生那天讓我在他的身上打兩拳,打完了後還給了俺五百塊錢。白小姐讓我把事情說出來,俺就來了。」

所有人都有中風中凌亂的感覺,這樣的證人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似乎什麼都還沒明白過來一樣。連法官的嘴角都隱隱抽動了一下。

于海成立刻站了起來,神情陰鷙,說︰「你不要含血噴人,我什麼時候叫你做過這種事?我又沒有自虐!」

大牛眨了眨眼楮,說︰「白小姐說你不會承認,還讓我把你的話錄下來,你真的沒有承認,你這個人怎麼能說謊呢?」

于海成僵硬的站在原地,腦海中只留下「把話錄下來」五個字。

張雅欣也終于變了臉色,當他們看到大牛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多少慌張,因為只要他們抵死不承認,這個證人也就廢了。可她沒想到會有錄下來這一說!

收斂了心神,張雅欣勉強鎮定,「錄下來?你錄了什麼下來?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

白晨嘴角微微一勾,流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靜靜的看著于海成張雅欣的垂死掙扎。

大牛不服氣的說︰「我認識你,你和于先生那天在一起!」說著大牛竟真的拿出一只錄音筆,並且大手在那按鈕上輕輕一按——

「于先生,你為什麼要讓俺打你?」

「你廢什麼話?以後不許再提起這事!我都把錢給你了,不許再跟著我!」

「可你為什麼讓俺打你還要給俺錢?」

「你找死啊?我說過不許你再提我讓你打我的事!」

……

錄音筆中的對話清晰的傳入了所有人的耳中,最開始還覺得于海成是對的人都不由羞愧。

這哪里是自信到去重新體檢?根本就是仗著自己被打過,自認為身上帶傷!

于海成頹然的坐在坐位上,張雅欣也憤恨的看著于海成,好不容易做到了這一步,卻被于海成給毀了。

白晨看了一眼張雅欣兩人,淡漠的聲音在大廳中飄蕩,「法官大人,于海成的行為是否構成誹謗、構陷罪?」

法官的樣子很嚴謹,證據表明于海成確實存在故意捏造事實、誣陷他人的罪名。

于海成當即被控制了起來。

「不知道于海成的話還有幾分說服力?」白晨笑得輕輕淺淺,嘴角一絲弧度微微彎起,如同一彎月牙。

眾人也都在深思,于海成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張雅欣冷笑道︰「一碼歸一碼,就算他這件事做錯了,但不代表以此推翻他所有的言論。」

法官點頭,的確不能因為于海成撒了一個謊,就覺得他所有的話都是謊言。

張雅欣看到白晨臉上清淺的笑容,越來越不安,她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她甚至認為白晨也會平靜的將顧啟元的判定也推翻,一想到這里她便提出暫時休庭,容後再論。

白晨怎麼會讓張雅欣有喘息的機會?

「張小姐不是也說過我對你下過狠手嗎?你不知道于總所作的事?那麼你的傷呢,要不要驗一下?」白晨淡淡說道。

張雅欣一滯,說︰「我沒受什麼重傷。」

「但是,我卻是推你們下海的凶手啊,你們也不追究了?」白晨語氣平和的問,雖然不是咄咄逼人,卻也讓張雅欣覺得呼吸有些困難。

張雅欣冷著臉看著白晨,「現場勘察表明你沒推我們下水,我們拿不出證據,說了也無用!」

白晨冷冷一笑,張雅欣一直所持的態度都沒有改變,說話的語氣就好像她是受了多大的委屈的——

不是她不想指證,而是她沒有證據!

「法官大人,我對元豐集團顧啟元先生斂財害命的事件上有一些疑惑。」白晨沒有理會張雅欣的話,直接說道。

法官沉吟一下,就駁回了張雅欣休庭的提議。

白晨對啟元慈善的財務提出了幾個問題,財務應對如流,看起來沒有一絲異常。邵楓說他所中的是延遲蠱,蠱蟲一被種到體內就會死亡,兩小時後發作,並且絕對執行下蠱之人的命令,維持時間是十個小時!

從財務出現起,到現在已經過了六個小時,至少還差四個小時他才會清醒過來!

張雅欣美艷的臉上露出一個冷冷的諷刺,體內沒有蠱,就算邵楓有金蠶蠱也沒有辦法,他們能做的只有等!

而這個財務從離開法庭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是個死人了!

白晨走到財務的面前,閃電般出手,單手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快速掐訣,之間縈繞一絲元氣透入財務的額間。

大腦中被修改過的痕跡依然存在,白晨收回了手,強行提取的話,會傷了這人的腦部神經。

張雅欣在白晨出手的那一刻,心頭提了起來,聯想到山宗符咒之術的神奇,以為白晨有方法喚醒被控制的人。

但當她看到白晨收回手、並且臉上閃過一絲無奈之色時,心就放了下來。

「法官大人,我認為白小姐不應該離證人那麼近。」張雅欣神態悠閑,臉上滿是笑意。

觀眾席上的代表已經坐了很久,見事情沒有進展,而白晨又不讓走,已經有了微詞。

「先休庭吧!事情都解決了,不是嗎?」

「張雅欣小姐現在根本就拿不出證據,一定是顧啟元將證據毀掉了……」

「想不到顧啟元會做出這樣的事!我其實很想相信他!」

「我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顧董到現在都沒有為自己說過一句辯論的話。」

「看來今天是得不出結果了!顧董這事不是在這里討論的吧?」

「……」

白晨神色不變,站在原地,對顧啟元說道︰「顧董,如果我的行為讓李財務覺得難受,你會不會介意?」

一絲精純的內勁從白晨指尖激射而出,彈在了顧啟元的身上。

顧啟元猛然抬頭,臉上神色根本就不是低著頭沉默不說話的樣子,而是帶著苦悶。

顧啟元之所以一直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其實是白晨控住了他的動作,讓他沒有那麼激動。

此時,禁制一解開,他自然抬起了頭。不過,顧啟元並沒有因此而怪白晨,他知道白晨是為他好,他在听聞財務背叛他的時候確實難以承受。

但靜下來的這段時間,他發現了財務的不對勁,這和他平時的表現如同兩個人!

想到張雅欣那詭異的巫蠱之術,顧啟元心里就寒上了幾分,同時對巫蠱也痛恨了幾分!

顧啟元看著白晨,眼里有期盼、有祈求,財務能否清醒過來也許就要靠白晨了。

「老李若是知道你做的事,他非但不會怪你,還會感謝你!」顧啟元神情一凜,便如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白晨深深的看了顧啟元一眼,輕輕點頭,然後轉身對法官說道︰「法官大人,財務不能作為人證,因為他現在的意識是被人控制的!」

……

眾人都驚訝的看著白晨,財務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啊!

然而,等他們想過這句話後,便猛然發現了問題——

財務听別人說他沒有意識並沒有反駁!如果是一個正常人,听到這句話的時候,恐怕會馬上激動的跳起來反對了吧!

所有人都發現了這一點,包括法官。

「我希望用我的方式來詢問財務,請法官大人給我這個權利!」白晨眉目柔和,語態安然,看起來卓然雅致。

事情已經往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方向發展,調解庭無奈之下也接受了白晨的請求。

只見她雙手快速的結印,元氣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凝結在她的身邊。

張雅欣瞪大的雙眼,白晨的動作讓她明白了白晨在做什麼!

虛空畫符!

玉美人的畫符天賦很高,她知道,難道她連進境都如此之高嗎?

虛空畫符可是要煉魂化神的境界!

張雅欣沒想到白晨的能力有這麼強,境界如此之高,她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張雅欣不由想到。

——這真的是個怪物!

延遲蠱無法可解,它唯一的解法就是等待時間的過去,中蠱之人自然會恢復如初。張雅欣對財務用延遲蠱的原因就是提防邵楓!

而今,白晨有解開延遲蠱的方法,這不能不讓張雅欣驚慌!

一旦解開,真相就會大白,顧啟元自然也就無罪了。

張雅欣冷冷的看著白晨,想要施用巫蠱也忌憚邵楓在場!如今的她投鼠忌器,如果有那個人在身邊的話,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張雅欣的心里恨恨的想道。

觀眾席上的人一經凝固停止了議論,讀神色怔忪的看著神情肅穆,雙手不停變換的白晨。

他們想起了白晨是符咒師!

符咒師精通法咒和符,擁有鬼神莫測的力量,能力高絕者可與鬼神溝通,達到上達天听、下役鬼魂的傳說中的能力!

玄門五術中,只有山宗符咒之法最為神秘,人們只能從只言片語的傳說來揣測它的真實實力!

如今,一個符咒師在他們的面前作法,他們才得以一窺邊角。

白晨凝神靜氣,將元氣控制到絲毫的精純度上,一道銀色的符逐漸漂浮在空中。

眾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如3D立體的幻象,這便是神秘莫測的山宗符咒之術嗎?

張雅欣手指微動,眼里一抹陰狠的目光閃過,就想出手。

就算邵楓阻止她,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白晨解開延遲蠱,與其那樣,還不如直接出手讓「證人」提前消失,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會認為是白晨殺了證人!

一絲陰毒的笑容溢出了張雅欣原本美麗的眼楮,此時的眾人沒有足以到張雅欣的眼中只有狠辣,毫無平時的嬌媚。

張雅欣正要動手的時候,一直沉默、一語不發的邵楓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出現在張雅欣的面前。挺拔的身軀如同一把未出鞘的利劍,帶著引而不發的寒氣,時刻準備著。

張雅欣根本就沒有機會動手!

她、已然失去了最好的時機!

與此同時,白晨的動作停了下來,李財務悶哼一聲個,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直接被人從腦海中挖出記憶來,一般的人不是那麼容易承受的。延遲蠱無法可解,只有等它的時效消失,白晨也沒有解開延遲蠱的方法。

但她能引出李財務心中最真實的記憶和感情!

雖然此法在白晨看來有些不道德!

李財務眼里的神色閃了一下,白晨趁機將銀色的符打入了李財務的身體里。

銀光一閃,符已然消失不見。

「元豐集團董事長顧啟元可否利用慈善基金會斂財?」白晨手指抵在李財務的額間,語態平緩的問道。

李財務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說話。

白晨重新問了一遍。

「沒有!」李財務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機械和僵硬,他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觀眾代表紛紛互看了對方一眼,全都默然。

整個大廳里都安靜了下來,只有人們發出的淺淺的呼吸聲,以及……白晨和李財務之間的一問一答。

「你有沒有幫助顧董做過一本顧董從啟元慈善基金會中提出金額放入私人賬戶中的賬本?」

「沒有!」

「那麼為什麼有一本顧董斂財的賬本?」

「不知道!」

「基金會的財務有沒有出現過問題?」

「……」

「基金會的財務有沒有出現過問題!」

「……有!」

「什麼情況?」

「有幾筆撥給希望小學的助學款被誤撥到傳染病福利基金中,還有幾處不明賬務的出入。」

「你有將此事告訴顧董?」

「還沒來得及,顧董這段時間家里出事,我不想去打擾他?」

「賬務是最近時間出現問題的?」

「對!我還在排查。」

「錯誤撥款的人是哪個人、或者哪幾個人?」

「……」

在場眾人都听得明明白白,財務說出的名字赫然是將要提名成為基金會理事的其中一人!

張雅欣頹然的坐到在座位上!

她明白了過來,白晨不是有解開延遲蠱的方法,而是另闢捷徑證明顧啟元沒有斂財!

她其實也可以說白晨作法故意讓財務那麼說,但她突然發覺,就算如此,那也是她最後的苦苦掙扎而已!

更何況,邵楓還站在她的面前,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于海成的臉頓時灰敗得沒有一絲血色。

在財務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的證詞和對賬本的核對之下,顧啟元借慈善基金會斂財的個案不成立。

旁听的人都親眼看到事情的發展經過,在驚訝于白晨的術法時,他們也明白了整個事件都是張雅欣和于海成故意陷害白晨三人的。

眾人紛紛指責于、張二人,連喜歡張雅欣的那個粉絲都無法忍受她的做法。

「白小姐,老李他什麼時候能恢復過來啊?不會一輩子都這樣了吧?」顧啟元擔心李財務的身體,他覺得李財務是因為他的關系才會被張雅欣如此對待。

白晨笑了一下,手指聚攏了幾絲元氣,打入李財務的體內,補充剛才所消耗的精力,「幾個小時後會自動恢復。」

听白晨這麼說,顧啟元也就放下了心。

「那麼,于海成和張雅欣會怎麼辦?」顧啟元滿眼憤怒的望著那兩個罪魁禍首。

「自然是法官的事啊!」白晨嘴角唇線輕輕一拉,笑得淡然。

于海成和張雅欣都是自找的!白晨和他們並沒有多大的仇恨,他們卻主動的來找人,三番兩次要害白晨的性命,得到如今的結果是注定的。

然而,有的事情總是在明朗的時候發、發生絕地大逆轉!

在眾人以為事情告一段落,調解庭準備將兩人送到司法機關時,一段可視視頻被接了進來。

畫面上出現了一個絕美的女人,比張雅欣還要美麗、妖嬈的女人!

是一個讓在場眾人無論男女都忍不住屏息的絕色美女!

一襲緋色的旗袍包裹住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旗袍上勾畫了一朵從胸口蜿蜒至腰後的紅色彼岸花,襯托出瑩白如玉的肌膚,給人造成了極強的視覺感受。

完美的五官上是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只要人的眼楮一對上那雙眸子就會被生生的吸引進去,從此萬劫不復。

她就好像是從山間走出來的妖物,帶著魅惑人世的致命毒藥,讓人迷醉、讓人瘋狂!

只見她的唇線輕輕往上一翹,似乎整個世界都只剩下她的身姿了!

「對不起,我想我妹妹給眾位惹麻煩了!」如果說女人的容貌世所罕見,那麼她的聲音更是美妙得讓人忍不住一直呆在她的身邊,听她那婉轉魅惑的聲低吟。

「關于今天的事情,我听說了!無論結果如何,我有一點要澄清。也許是雅欣做錯了,不過請大家看在她有缺陷睡眠強迫癥的份上,不要與她計較!因為那並不是她的本意。」女人聲音如同山澗的瀝瀝溪水,讓人流連忘返,有的時候甚至讓人忽略她話語中的意思。

張雅欣在看到女人的時候臉上就帶著狂喜的表情,只有在听到所謂的「缺陷睡眠強迫癥」的時候身體僵了一下。

白晨和邵楓互看了一眼,靜靜的看著屏幕上的女人。

女人向他們解釋了什麼叫做缺陷睡眠強迫癥,其實也就和夢游癥差不多,只是有一點不同。那就是它不是在睡夢中發作的額,而是病人強迫自己進入某一個場景中,那就是病人所編制的一個夢。

女人告訴眾人,張雅欣之所以會患這個病,是由一部電影引發的。張雅欣把自己帶入到劇情中,在夢里生活,覺得那才是真實的。

女人說當她听到張雅欣的事後,就知道是張雅欣的病發作了。

隨後,女人將張雅欣的病史記錄傳真了過來,並且借機宣布張雅欣退出娛樂圈,除非張雅欣把病養好,否則不讓張雅欣出來接工作。

張雅欣以戲劇性的形式從構陷顧啟元的事件中轉身變為了一個病人!

當看到傳真過來的資料時,那上面的名醫簽字、著名醫學院的判定,白晨忍不住露出一個冷冷的笑容。

剛巧港城特區醫院也送來了張雅欣的病歷,然後張雅欣當庭釋放,並且被人接走了。

于海成張大了嘴巴看著畫面上的女人,眼里的殷切之色在女人果斷的切斷視頻時暗沉了下來,他閉著嘴,眼里沉然一片,沒再說話,別人也不知道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鑒于財務被控制一事,最後的裁定是被人催眠,因為張雅欣已經離開,罪名就落在了于海成的身上。

*

張雅欣坐在車上,打通了一個電話。

「姐,你怎麼給我安了這麼一個名頭?我以後不就沒有機會再復出了?」張雅欣此時一點也不像她在眾人眼中的世界名模的樣子,語氣不以為然,甚至帶著憤憤不平的意味兒。

「我不這麼說,你能出得來?」女人好听的聲音從電話的另一端傳過來,「瞧你這次和于海成辦的事,差點把自己都搭進去了!我不是讓你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

「我怎麼知道!我明明都計劃好了的,可總是能出狀況!」張雅欣猶豫了一下,說道︰「姐,我看到了金蠶蠱!」

「……什麼時候的事?」女人停頓了一下,似乎也在地面輕輕的吸了一口氣。

張雅欣頓了頓,說︰「就是拍賣會的那天,在神龍堂的邵楓身上。」

……

「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女人的聲音低沉了下去,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生氣了,「你總是自作主張,難怪你這次連蠱都使用不出!」

「雲瑤真是好樣的!我說她怎麼就能解開邵楓身上的三十二種蠱,原來是因為金蠶蠱!」女人的聲音听起來彌漫了一種淡淡的恨意,「可惜,我的蛇蠱進入了最後的關鍵時期,否則我一定會把金蠶蠱奪回來。」

張雅欣的神色一喜,「姐,你的蛇蠱要升級了嗎?能成為與金蠶蠱抗衡的存在,對不對?」

女人說起蛇蠱也帶了一絲高興,輕輕的說是。

「你盡快回雲城,失去了蠍蠱就回來重新養一只。」女人淡淡說道,準備掛斷電話。

「姐,你沒把于海成弄出來?」張雅欣趕緊問了一句。

女人停下動作,說︰「你們兩個都無罪出來能說得過去?我的勢力可沒有伸那麼長,連港城都能插手。再說總要有一個成為替罪羊,我只負責把你帶出來就行l了。」

張雅欣臉上不由露出焦急的神色,「姐,你怎麼能這麼做?如果被他知道我們不管于海成的死活,我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女人嗤笑一聲,「你真以為‘那個人’那麼重視于海成?我勸你不要對他上心,否則他把你利用得渣滓都不剩你還要感激他!」

張雅欣還要說什麼,被女人打斷了。

女人說︰「于海成不會有事,那個人得知消息後不會不管的,你現在給我安安生生的回來。」

說著,女人就掛斷了電話。

張雅欣盯著電話默默出神。

*

于海成暫時收押,交由了司法機關做進一步調查,嘉輝珠寶失去了于海成,頓時亂作了一團。

嘉輝的股票更是在于海成的消息發出來的時候,狂猛的往下跌。

同時,受到東南亞金融危機的影響,貨幣緊張,時時都在變化,幾乎每天都能听到有公司破產的消息。

金融危機已經到了第一個小**時期。

嘉輝珠寶此時就是面臨雙重打擊,眼見股票價格越來越低,持有嘉輝股票的人都紛紛尋找人拋售出去,連一些股東都恐慌了起來,擔心自己受傷的股票變成一堆廢紙。

晨曦珠寶目前沒有上市,無法利用股票對嘉輝珠寶進行收購,但現在現金收購才是最穩妥的方式。

白晨算了算前世金融危機第一次小**從發生到結束的時間,將十件玉器所得到的錢全都交給張柏仁,讓其趁機收購嘉輝珠寶的散股。

晨曦珠寶的動作,其他人都注意到了,在他們看來嘉輝這次快完蛋了。于海成徹底給嘉輝珠寶帶來了壞形象,即便他無罪釋放,依然會對嘉輝產生十分惡劣的影響。

對晨曦珠寶的行為,眾人覺得是張柏仁的不甘心,想要收回自己的公司。就算這家公司快要頻臨倒閉。

嘉輝的股票一直在跌,每天的價格都不一樣,自從一個股東甩賣手中股票的時候,其他的人也紛紛跟著一起動作。

金融危機讓所有的企業業務都萎縮了將近一半,業務量少了都在擔心自己的發展,哪有心思去接收一家混亂的企業?

在這種特殊的歷史背景之下,晨曦珠寶先從散股開始,一分分的收攏了起來,當價格變得無法讓那些股東承受的時候,晨曦才用低價一點點的侵蝕嘉輝珠寶的股權。

當有人拿著于海成的股權讓渡書來到嘉輝的時候,晨曦珠寶已然成為了嘉輝珠寶的第二大股東!

短短幾天短時間,嘉輝的天變了,晨曦珠寶的勢頭一時無兩,頻繁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之中。而且,每天都有很多人來到晨曦珠寶登記,更是帶動了玉石的熱潮!

之前都是鑽石的天下,女人喜歡光彩奪目、璀璨亮眼的鑽石,玉石相對來說就要低調很多。

自從晨曦珠寶的出現,眾人受到法器的吸引,也為了得到好的符,更為了讓自己度過金融危機的難關,晨曦珠寶並沒有受到金融危機的影響,反而逐漸在港城站穩了腳步。

*

秦羅接受了晨曦珠寶的咨詢業務,但他不會坐在晨曦珠寶的門店中,而且他每天都只簡單進行兩次咨詢,多的沒有。畢竟他沒有容凌那樣的恐怖天賦,也沒有白晨那種似乎一直都用不完的元氣。

容凌正好也被拉來做了苦力,開始兩天還興致勃勃,後來就覺得越來越無趣,直嚷著他是來玩的。

秦羅卻是一心投入了進去,作為晨曦珠寶的御用風水師,他很認真的坐著他認為自己該做的事情。

白晨也不是壓榨眾人的人,來港城這幾天,眾人幾乎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想到再過一天就要回去南市,當下就決定一起出去玩。

趙婉晴是其中最沒有事情的人,一听白晨的提議,馬上就附和了起來。

「要不然我們去野炊吧?我听說港城的鄉下特別有味道!」趙婉晴興致勃勃的提議,惹得眾人善意的笑了起來。

「其實,你是對所有的鄉村都感興趣吧?你這沒去過鄉下的城里千金?會燒烤嗎?」容凌平時最愛做的事情就是和趙婉晴斗嘴,這次也不例外。

「野炊是個很不錯的主意,在長陽沙灘就有一個專門的燒烤地,頻臨海邊和漁村,還能一邊燒烤一邊曬太陽、甚至可以去游泳!」王璇笑著說道,同時把她知道的告訴眾人。

白晨沉吟了一下,說︰「主意的確不錯,你們誰會燒烤?」

趙婉晴這個提出想法的人縮在了一遍,看著白晨直笑,一看就知道是個不會做、但知道吃的主兒!

容凌和秦羅也不會,讓他們測字、算命、看風水,絕對當仁不讓,但燒烤這種技術活兒……暫時還不會!

張柏仁模了模鼻子,說道︰「以前在英國的時候,我與烤過,但這麼多年了,早就忘了。技術肯定是不好的。」

王璇是女強人類型,家務都是她的媽媽在做,很少進廚房的人。

白晨看了一圈下來,聳聳肩,攤開手,說道︰「你們都不會,誰來烤啊?」

趙婉晴看了看坐在遠處一語不發的邵楓,咬了咬嘴唇,湊近白晨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白晨露出幾絲無奈的笑容。

邵楓確實和誰都不太能玩到一起的人啊!

見眾人沒有再討論,同時將目光移到自己的身上,邵楓神色微變,緊抿的嘴唇卻說話了,「我會……」

白晨︰……

眾人︰!

眾人驚恐了!

堂堂神龍堂的堂主給他們烤肉吃,會不會壽命減少許多許多啊?他們會不會在感受肉香的同時在吃著自己的……命?

容凌呵呵笑了起來,「哪能讓堂主一個人動手呢?是吧?我覺得既然要去燒烤,那麼就應該學會燒烤啊?反正是明天,不如我們都先學習學習?就當給我們這段時間緊繃的神經解壓!」

眾人忍不住都輕輕咳了一下,算是認同了容凌的說法。

于是,當天下午,容凌幾人買回了三個烤肉架,就擺放在他們住所的前方空地上。

一陣兵荒馬亂下,一堆黑的、黃的、綠的……不明東西扔得到處都是。

容凌癱軟的躺在地上,也不顧及是不是會弄髒衣服,「天哪,這真不是人做的事!頓時覺得媽媽好偉大啊!我太佩服我媽了!」

秦羅坐在容凌的旁邊,撇了撇嘴,看起來不以為意。

他這動作剛好被容凌看到,「喂,草兒,你那是什麼表情啊?」

秦羅低著頭,說︰「阿姨听到你這話,會哭的!」

容凌神色一僵,站起來,拿著掃帚去掃地上的「垃圾」。

趙婉晴愣了一下,走到容凌身邊,說︰「容凌,假期結束後回去多陪陪阿姨就行了,用不著現在感覺愧疚啊。」

容凌鼻子里哼了一聲,「我才沒有愧疚呢!」說完就提了垃圾袋走遠了。

淺水灣是富人度假游玩的旅游勝地,而長陽沙灘則是普通平凡人的天堂。

然而,這一天,上揚沙灘來了一群格外引人注意的人。

七個人來到沙灘上,引得沙灘上的人圍觀。

除了張柏仁和王璇走在後面,其余五人簡直就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去了。

這一群人單從氣質上都是一等一的好,俊男美女,如同一場「顏」的盛宴!

冷漠清絕如邵楓、恬靜淡然如白晨、陽光開朗如容凌、溫柔貴氣如秦羅、大大咧咧如趙婉晴,各有各的特色。他們沿著沙灘朝燒烤區走去,竟然也讓燒烤的地方變得人多了起來。

這樣的情景,眾人是想都沒有想到過的。

燒烤的地方是在一個斜坡上,位于通風口,煙霧能很快就消散掉。這個時期還沒有普遍使用無煙煤,不會使用炭火的人甚至能引起滾滾濃煙。

坡上栽了一些小樹苗,眾人將食材就放到了樹底下,用準備好的工具,開始動了起來。

經過昨天的一段短暫的練習,多數人的動作還有模有樣的。

而在這所有人之中,有一個人絕對是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邵楓今天月兌掉了平時的襯衫,換上一件藍色的體恤,露出精致鎖骨的他脖子上帶著一塊綠的出水的玉佩。俊美的臉上滿是認真的神情,手上的動作不停。

在其他幾人人仰馬翻、不是翻了這里,就是倒了那里的時候,他的這里一切都進行得很有序。

從洗菜、切菜、串上竹簽,再到生活、燒烤、涮料,如同被精心的計算過一樣,驚的幾人停下了自己的動作。

看了一眼邵楓面前的干淨、整潔的地面,再瞧一瞧他們腳便的菜葉、炭火……

眾人頓悟了!

天才不是表現在一個方面的!

而是在各個方面都有讓人無法企及的高度!

眾人干脆停下了自己毀滅的舉動,站在一邊看著邵楓的動作。

明明也沒看他的動作很快,明明和他的動作是一樣的,可是結果就是不同。沒一會兒,十幾串肉就新鮮出爐,被白晨擺放在大大的餐盤上。

「我們不能就這麼看著啊!好歹幫幫忙?」趙婉晴對容凌說道,她為了遮住了猛烈的陽光而帶了一頂大大的草帽。

容凌嘴一撇,「不幫倒忙就好了!」

他這一說,趙婉晴也就收聲了。白晨笑了一下,走到邵楓身邊,沒有等邵楓說什麼,就將邵楓需要的東西一樣一樣的遞給他。

邵楓看了白晨一眼,背著眾人的那半邊臉露出了一抹醉人的微笑。

于是,在眾人的目光下,邵楓燒烤,白晨在一邊安靜的打下手。雖然他們很少說話,卻也能讓人感覺到其中所蘊含的淺淺的溫情,那是屬于他們兩人的世界、屬于他們的兩人的空間!

容凌忍不住將目光落在了趙婉晴的身上,而秦羅只深深的看了一眼白晨便低下了頭,嘴角露出一抹似有似無的笑容來。

這一天是眾人少有的平靜而溫馨的一天。

*

第二天,白晨幾人就搭船回南市了。

和來港城的時候一樣,依然是張柏仁和王璇兩人倒碼頭送他們。

白晨沒有告訴顧啟元和殷老,她離開的消息。如果被兩人知道的話,少不了會來送她。

「張叔,港城就要麻煩你了,對于嘉輝珠寶,你再盯緊一點,也許不久就會有新變化。」白晨臨走之際對張柏仁說道。

「白小姐,你放心,我可是放了一百二十個心在嘉輝上面。于海成上面的人正在保他,所以,他應該會很快出來。不過,我可以像你保證,他出來的時候,晨曦就已經真正的控制嘉輝了。」

白晨點點頭,其實嘉輝已經沒有多大的問題,只要他們守住樹上把握住的,嘉輝元氣大傷之下,一定會重新組合,到時候,他們再進去不遲。

「反正過一陣子我還會再來港城一次。」白晨頓了頓,說道︰「對了,三天後張叔過來南市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張柏仁點點頭,白晨便和眾人離開了逗留十多天的港城。

剛出現在南市碼頭,白龍的身影就顯露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

「丫頭!」十多天沒見,白龍走到白晨面前便要抱白晨,忽然看到邵楓臉色一沉,白龍笑了一下,還是給白晨來了一個「情深意重」的兄妹擁抱。

邵楓低沉著聲音說︰「我先離開,明天再見。」

白晨輕輕點了一下頭,邵楓頓了頓身體,用著白晨在她的額間落下一個輕輕的吻。

白龍帶來的幾個人瞬間石化掉,他們以為少女是白龍特助的女朋友,原來卻是……

容凌幾人也是驚了一下,這還是兩人當著眾人的面第一次露出這種親密的動作。不過一想起在港城的那天早上所看到的情景,幾人明智的沒有說話。

其實,男女朋友之間的吻別……很正常!

不是嗎?

「走了!」邵楓輕輕一聲,白龍帶來的人跟著邵楓離開,白龍卻說他要陪一陪白晨。邵楓只是頓了一下腳步,便沒再理會。

這一次,邵楓沒有強硬的讓白龍離開白晨的身邊。

幾人對南市並不熟悉,于是直接打車回雲霆酒店。

「我在這邊听說了你在港城的戰績哦!丫頭,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狠、越做越順了呢!」白龍在南市得知白晨在港城的動靜後也不由咋舌。

短短十多天讓晨曦珠寶這名不轉經傳的珠寶店聞名港城,還找到了自己的定位,所有人都不能對晨曦做出動靜來,他不想服也要服了!

不過,他也听說了白晨在港城的驚險事情,當時他很氣憤邵楓說也不說就丟下所有事情跑到港城去。

但現在,他無比慶幸邵楓當時去了!

否則,還不知道白晨會遭遇到什麼呢!想到的時候他就感到無比的後怕!

白晨只是淺淺的笑了一下,說︰「這都是大家的努力!」一層金光撲在她的身上,為她添了一層朦朧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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