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了啊。」收起了被愛麗斯菲爾一直帶在身上的傳訊器,衛宮切嗣輕輕掐滅了拿在手里的煙頭。
作為擁有「魔術師殺手」的稱號,被無數魔術師唾棄同時也被懼怕著的他,並不像傳統的魔術師那樣信奉著所謂規則。對于佣兵出身的他來說,只要能夠達成最終目的,一切手段都是可以被利用的。
正是出于這種觀點,他不但使用被魔術師視為外道的現代槍械和儀器——比如被愛麗斯菲爾帶在身上的傳訊器——而且可以使用任何人作為誘餌,哪怕是將他的妻子暴露在對手的視線之下。
「在那上面的話,就能將戰場一覽無余。」舞彌示意衛宮切嗣注意遠處的起重機。作為雇佣兵的她顯然清楚戰場法則,但是副手的身份還是讓她將那里指了出來。
果然,衛宮切嗣果斷否決了這個提議︰「確實,作為最佳的監視地點的話,誰都會第一時間想到那里的吧。」
毫不猶豫地放棄了最誘人的餌,相反自己卻躲在暗處準備襲擊打算吞下去的其他的魚。「舞彌,繞過碼頭,找到能夠觀察戰場並能監視那台起重機的地點。」
看著副手嬌小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衛宮切嗣露出了一抹說不清是不屑還是其他意味的笑容︰「那麼,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吧,可愛的騎士王。」
讓我看看你那永遠不願沾染「黑暗」的騎士道,能夠引來多少想要咬鉤的魚吧。
…………………………大橋上………………………………
「哦,開始了開始了,還真是有不甘寂寞的英靈啊。」披著深紅大披風的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正席地而坐享受著微涼的夜風,就像他曾經在各地征戰時經常做的那樣。
前提是忽略掉他正坐在百米高大橋的橋頂這一事實的話。
但是顯然有人沒有忽視這一事實……
「喂,rider,快點,我們從這里下去吧,快點啊!」韋伯•維爾維特以一種十分不雅的姿勢趴在橋柱上,明明是master的身份但是和自己的servant說話時卻出乎意料的弱氣。
完全無視自己master的話,大口地喝下了一口特意拿上來的酒後,rider才一臉不爽地扭頭說道︰「說什麼呢,這里可是最適合的盯梢的地方啊。」
「我要下去!不對!讓我下去!」似乎意識到自己失去了身為御主的威嚴,韋伯改口換用了命令的語氣,但是還沒有堅持一秒就分崩離析了︰「我要下去……」
作為杰出的軍事天才和統帥,rider對他的御主展開了題為「論靜觀其變、後發制人對戰場作戰的重要x ng」的教育講話,並且像每一個做出過類似講話的教育工作者那樣無視了身為學生的小御主的碎碎念︰
「想回去,想回到英國去,再也不要來了……」
「都說了別那麼心急了,小子,看,好戲開始了。」rider的目光凝聚在遠方的碼頭上,仿佛看到了什麼j ng彩場面一樣忍不住渾身顫抖。
「哇哈哈,熱血沸騰了!」
…………………………倉庫樓頂……………………………………
「切,竟然是那個招贅魔術師敗類的世家嗎。」不屑地看著正在爭斗中的兩個身影︰「為了所謂勝利竟然連魔術師基本的矜持都拋得一干二淨,吃相未免太難堪了。」
看著即使在戰斗中依然風度翩翩張揚灑月兌的lancer,肯尼斯教授的眼神暗了幾分。
作為servant的屬x ng和能力都十分的不錯,但是,這個英靈是一個十分危險的角s 。
「身為魔術師,已經是月兌離了「凡人」這個階層的超然存在。他們的每一個舉動都是為了自己本人的利益著想。」肯尼斯從小接受的教育和所見所聞都在證明著這一點。因此,肯尼斯完全不相信會有人能夠完全拋棄自己的利益,為了他人的願望犧牲一切。
但是……
「屬下此次並沒有任何願望需要聖杯來實現,屬下只願意拼盡一切奪來聖杯奉獻在master的面前。」
「lancer迪盧木多•奧迪那,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不知道為什麼,肯尼斯的腦海中閃過了未婚妻看到自己的servant時那一瞬間的迷醉。
…………………………另一處樓頂…………………………………
「吶,saber,拉美西斯不會有危險吧?」被背在背上,雙手摟住saber迪盧木多脖子的間桐櫻擔心地問道。
「請放心,master的master,master的能力還沒有完全展現出來,應付這一場戰斗綽綽有余。」saber迪盧木多低著頭恭敬地回答道。
「嗯,那就好。」簡單回答了一句,間桐櫻的目光沒有在迪盧木多那吸引少女的光輝之貌上多停留哪怕一秒鐘,而是繼續緊張地看著被愛麗斯菲爾抱在懷里的拉美西斯。
對于少女來說,經歷過那樣的拋棄和救贖後,她的眼中就再也裝不下其他的身影了。
「賭上作為騎士的榮耀,即使犧牲此身,也不會讓master陷入哪怕一毫危險之中。」saber迪盧木多做出了保證。
「嗯,謝謝了。」盡管十分平淡甚至有點冷漠忽視的感覺,少女的感謝卻讓經歷過悲慘命運的騎士得到了莫大的安慰。
「我已經重新踏上了吾所追尋之路,你呢?」看著搏斗中的一方身影,騎士忍不住想著。
…………………………遠阪宅………………………………
一顆碩大的寶石上連接著數根說不清用途的線,線的另一端連接在一個大大的喇叭上,里面傳來了完全沒有起伏的聲音,就像說話的人只是將完成說話這個動作作為一項任務來完成似的。
「已經可以確定,張開結界對戰的雙方是阿奇波盧德家的lancer和艾因茲貝倫家的saber,派去的assassin已經找到了觀察的地點。」
完全沒有想到作為自己學生和幫手的言峰綺禮暗地中已經給自己下了絆子,讓自己隱藏assassin的計劃全盤虧輸的遠阪時臣正在地下室的軟椅上品嘗自己搜集來的紅酒。
「能夠找到雙方的御主嗎?」柔和低沉的聲音仿佛輕輕撥動了大提琴的弦,遠阪時臣將「時刻保持優雅」這條祖訓融入到了骨子里。
「saber的master就站在場地後方,lancer……觀察不到。」喇叭另一端得言峰綺禮回答道。
「lancer的御主還不算是新手,至少知道聖杯戰爭的鐵則。」明明是贊揚的話,卻給人一種居高臨下點評指導的感覺,「繼續監視。」
在還沒有更大的變故出現時,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上選,更何況……「archer已經動身前往了。」
仿佛也知道那位大人的脾x ng,喇叭的另一端沉寂了幾秒才回答道︰「已經吩咐下去了。」
「嗯,那就好。」
…………………………角落……………………………………
「殺了你,一定要殺了你,在這之前還要讓你顏面掃地。」把著左臂斜倚在牆壁上的間桐雁夜喃喃低語︰「時刻保持優雅的你,真想知道失去了servant後是否還能繼續擺出那張虛偽的面具。」
「遠阪時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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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讀者留言說自己是沖著法老王來的呢。
在下只能說,想看小法老王發威,只能等到王者ソ狂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