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家九流第一人 071 駕辨琴道

作者 ︰ 岳秋

岳秋順著她所指方向看去,只見錯落的孔洞之上赫然有一個由崖壁紋路形成的八卦印記,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

「傾城,你說這八卦是你先祖的印記,此話從何說起?」岳秋只知這八卦乃是敖龍伏羲所排,與道門戰印有相通之處,在洛神畫境中岳秋也曾見過八卦印記,難道敖龍伏羲真的是洛氏先祖?

洛傾城聞言微微一愣,沉吟片刻緩緩道︰「先生有所不知,我們東域三大世家全部都是遠古之神的後裔!」

岳秋又聞遠古,問道︰「遠古之神?」

洛傾城見岳秋相問解釋道︰「所謂神就是修為超越神聖之境的生物,神是另外一種生命體,只存在于遠古之中,對了,當日先生放出的那條巨龍應該是神級的生物,可惜只剩肉身,不過想要駕馭也非常困難!」

洛傾城頓了頓繼續道︰「東域洛氏、馮氏和後氏三大家分別是遠古洛水之神洛賓、黃河之神馮夷和射日之神後羿的後人,三大世家的瓜葛與淵源也是從這三位神的身上流傳下來的!」

「那馮氏與洛氏敵對也與二神有關麼?」

洛傾城點了點頭繼續道︰「其實這個故事與茶樓中一些說書先生的段子極像,我洛氏的先祖乃是遠古人王伏羲大神的女兒,黃河之神馮夷垂涎洛神美色,但洛神與後羿乃是兩情相悅,為了讓馮夷不再糾纏先祖,後羿在大戰中射瞎了馮夷的一只眼楮,馮氏與洛氏和後氏之間的仇恨由此而來。」

「傾城口中的人王伏羲難道就是龍冢中的敖龍伏羲,從種種跡象來看應該沒錯!」岳秋听完心中思量︰「那伏羲讓他來此必有所指。」

「先生,那水潭中有魚!」

洛傾城指著水潭對岳秋喊道,岳秋定楮一看︰「竟是龍鰍!」

「傾城,咱倆有福了,龍鰍可是療傷聖品!」

岳秋單指一彈,一道起勁入水,只見一條龍鰍被彈出水面,被岳秋抓在手中,這方法是岳秋從敖廣那學的,足足抓了數十條岳秋才罷手。

岳秋利用一個鍋形的原石取水煮魚,不一會兒,一鍋鮮美的魚湯就出鍋了,二人吃下龍鰍湯,頓覺體內傷勢好了九成九。

「先生,這龍鰍果然神奇!」

岳秋微微點頭回道︰「這里暗無天日,也無法推算時辰,我們得先想辦法出去!」

「是啊,我不見了,洛氏一定鬧翻天了,說不定已經和馮氏兵戎相見了!」

岳秋聞言眉頭一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馮浪處心積慮將你引出對你出手必然不敢讓洛氏知曉,而洛氏如今十多事之秋必然也不敢讓馮氏知曉你已失蹤,所以兩家必然都會保持克制!」

洛傾城听完目光炯炯的看了一眼岳秋道︰「傾城越來越看不透先生了,先生醫術高明,修為莫測,又心細如塵,傾城佩服!」

岳秋對洛傾城這一通高帽一戴有些不置可否︰「過獎了,我要是真有那麼神就不會被困此地了。」

「非也,先生若不是被傾城拖累早就瀟灑離去了,又怎麼會被馮浪那個陰險小人暗算!」

岳秋微微搖頭沒有說話,雙眼不禁朝那生有龍鰍的水潭望去,心中一頓︰「那水潭中的水居然在往上漲!」

「恩?快滿到孔洞了!」

隨著潭中水位上漲,一股奇怪的風聲開始在洞穴之內出現,原本平靜的空氣也多出了一絲空氣流動。

「鐺——」

「是琴音,先生,洞穴之內為何會出現琴音?」

琴音不大,岳秋望著已經微微沒過一個小孔的水潭道︰「看來琴崖外似風似琴的聲音都是從這發出去的?」

洛傾城似有不解,岳秋繼續解釋道︰「看見那些孔洞了麼,這些孔洞應該是伏羲開鑿的,通過洛水水位上漲,用水壓奏出琴音,果真是鬼斧神工!」

「遠古大神伏羲氏麼?」

岳秋微微點頭,洛傾城也沒有追問為何岳秋會知曉此地乃伏羲所留。

「傾城,這是一場大機緣,好好體悟琴中之道!」

水位上漲,琴音也開始出現抑揚頓挫,猶如珠落玉盤,叮叮咚咚。岳秋二人盤膝坐于磐石之上,仔細體會這大道天音。

琴崖之外,洛水之上,同時出現似琴似風之音,原來又到子夜時分,崖外之音較之洞中卻少了一份道韻。

岳秋听得此音,只覺此曲飽含自然大道,暗含滅世之威也有撫世之能,果然不愧為神之曲。

岳秋閉目,周圍環境頓變。只見一人首龍身的古人凌空坐于方壇之上,散發披肩,身披鹿皮,一派遠古風範,他的目光深沉、睿智,正凌空排布八卦。

「此人就是敖龍伏羲,與當日在龍冢中所見的金龍所化之人一模一樣!」

日升日落,天地一周天,伏羲突然取出一把由獸骨制成的七弦琴,陣陣低沉的琴音傳出,只見蒼穹之中,烏雲滾滾,最後化為一個八卦印記,透出大道天威,劫雲彌漫九天十地。

「駕——辨——」一曲彈罷,伏羲用低沉的聲音說出了駕辨二字,眼前天地突然消失,岳秋突然睜眼,只覺脊背發涼︰「天威難測,伏羲化身所留的難道就是這駕辨之曲?」

「先生,出口就在潭底!」洛傾城突然出言。

岳秋聞言一愣,一拍腦門道︰「哈,看來我是水喝多了進了腦子,居然連這點都沒想通!」

與此同時,在琴崖之外,馮家的數十名高手正才地毯搜尋岳秋二人的下落,另一方面,洛氏在苦尋洛傾城無果的情況下也再次加派了人手,雖然已經猜出了什麼,但是洛家依然沒有妄動。

此時正是月明星稀之時,一輪朗月倒映在洛水之中,周圍一片寧靜,只聞洛水千年不變的流水聲。

「咚咚」接連兩聲輕響,只見月影之中兩道身影破水而出,正是岳秋和洛傾城。

「傾城,潭底果然是通著洛水!」

岳秋聞言正要開口,突聞一連串破空之聲急速朝著他二人而來,洛傾城也察覺有異,沉聲道︰「先生,是馮氏的人!」

「看來馮浪他們還是不肯放過你這個先天道體啊!」

岳秋面容微冷,洛傾城則一臉寒霜︰「逼人太甚!」

隨著馮氏高手臨近,洛傾城秀眉一動,洛神訣再次出手,漫天火紅的洛神花化為一陣剛猛的花雨朝著來人卷起。

招起招落,數十名馮氏的高手被花雨一卷頓時全部掉進洛水。

「快回去稟報少主!」領頭之人見洛傾城厲害,連忙帶頭逃竄。

與此同時,另一個方向,另一隊人馬,也正急速而來,領頭之人正是洛香和洛梅。

「小姐,我們可算是找到你了!」洛梅人未到,聲先至。洛傾城見是洛氏來人,怒氣一斂對香梅二人道︰「你們怎麼會尋到此處?」

「二小姐,我們看見洛神花尋來的,您的失蹤已經驚動流風回雪中的人了,您還是先跟我們回去吧!」

「什麼,流風回雪也驚動了,這次出來的是誰?」洛傾城似乎十分吃驚,岳秋則聞言一動。

「是桑柔姑姑!」洛香搶先回答。

洛傾城聞言一笑︰「是她,還好,我們這就回去,這次馮氏居心叵測,我要向桑柔姑姑告他們一狀!」

岳秋一直在一旁靜靜聆听,從三人的對話中也大致猜測出了一些東西,這流風回雪相比和三教的內門一樣。

洛傾城見自己一直把岳秋晾在一旁,不由歉意道︰「此次游覽琴崖反讓先生遇險,傾城實在慚愧,可否請先生隨傾城回去,讓傾城一盡地主之誼?」

岳秋一是不想牽扯進這世家之爭,二是他也想前往兵域一趟,于是沉吟片刻道︰「二小姐的好意在下心領了,只是在下另有要事,就此告辭了!」

洛傾城見岳秋又叫回了她二小姐臉色一黯道︰「既然如此,那傾城就不挽留先生了,先生請一路保重,若得閑請來洛水一聚!」

岳秋微笑點頭,轉身朝著北方掠去。

東域的地界比起南域還要廣大,地形多為丘陵,自古就是物產豐富之地。岳秋且行且游,一邊研習《駕辨》之曲,一邊感悟自然大道,越加研習他就越覺得這首曲子博大精深。

驪山城是東域北郡最大的城市,這里最出名的當屬溫泉。相傳驪山乃是遠古神母驪山女媧采集地心炎煉制補天石的地方,所以此地才會有如此之多的溫泉,驪山城依山而建,因此得名。

驪山城內的街道古樸但卻十分寬闊,岳秋背琴而行,一身白衣盡顯豐神俊逸,偶有思春少女對她暗送秋波,讓他眉頭直皺。

「牛女乃湯,洛神花湯,補腎壯陽湯應有盡有了嘿,歡迎惠顧嘿,會員打八折了嘿!」

「神奇溫泉,幫您固本培元,享受生活的最佳去處,湯閣歡迎大爺光臨!」

驪山城的溫泉客棧多不勝數,本地人管泡溫泉叫泡湯,各大世家的的子弟都喜歡到驪山城來游玩。

驪山城中最大的溫泉客棧名為「仙不歸」,意思是神仙來這里都會樂不思蜀。沒有人知道這家客棧的老板是誰,但是來這里的客人一般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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