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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爵含著憤怒的眸光,火氣壓不住的往外冒,沉著臉盯著葉錫那滿不在乎的臉,「馬上就是原始股解禁的時候,到時候員工都把手頭的股票賣掉,你不擔心榮升股價暴跌麼?這個獎勵方法根本就是巨大隱患,埋著的大炸彈。」
葉錫倚著身後石玉雕的巨大柱子,眼神輕佻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很慈愛的伸出手拍在他的肩頭,安慰,「放心,情況根本就不會那麼糟,我的好弟弟。」
東爵臭臉,肩膀一聳動,想到他完全是為了自己利益不顧他爸爸的心血,更是憤怒難忍。
榮升的發家史本就不容易,所謂明星效應在過去幾年是艱難發展的,不是快速發展時期。網絡、媒體都絕對稱不上流行,是他老爹背著一籮筐的黑色巨大碟片給人家一張張推銷,跑遍了所有的娛樂場所免費贊助給人家播放,才讓公司里的訓練生為人所知。
現在看到葉錫拿著他爸爸的心頭血冒大風險,而且是在他爸首肯的狀況下,心里攪動的如熱鍋上的螞蟻,阻止他根本就已經沒有用。
收購東苑要填清它的幾億欠款,對于榮升的資金就是個巨大的挑戰。
葉錫的決策本質上就有錯誤,東爵在股東大會上就已經反對,然而大多數卻站在他那一邊,絕對的倒戈相向,他也無法。
東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舉步往另一邊走去,而葉錫一直含笑看著他的背影沒有動作。
言悅追著東爵的步子,經過葉錫時,仔細的打量起這張臉,五官上看來還真與東爵有三分相似,都是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只是東爵更偏女性的性感而葉錫更多是深沉的可怕。葉錫的目光與她撞上,她募得愣怔,而後和他相視一笑就走開了。
深沉的眸光,暗黑、如一層迷霧籠罩在上空,暈染了一片天空。帶來強大的壓強,使得周圍環境更顯陰森,莫名的恐怖在四周散開來,這種似曾相識的毛骨悚然感和陳伯然給她留下的初始映像實在太像。
在轉彎處,忍不住又轉頭看去,恰巧又踫到了那雙一直跟隨在她身上的深沉眸光,再次相遇時,他竟然彎起眉毛,詭異的一笑。言悅尷尬的立馬望向另一邊掩飾,輕輕咳嗽。
找到東爵時,他正掐著雪茄立在陽台處,頗有遺世**的姿態,雪茄燃燒產生的絲絲煙霧在空中慢慢四散開來,曼妙的扭動,青色煙絲,纏繞著解不開的愁緒。
他望著皎潔月光,眉頭深鎖。
外界傳聞,都說榮升太子如何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生活糜爛不知檢點。其實真實世界里誰都有隱忍一面,但只會把光鮮亮麗的一面展露出來掩藏自己的脆弱。
她一身紅裙綻放如妖艷玫瑰立在他的一旁,展露出友好的笑容,「看來煩惱挺多的。」
東爵瞥了她一眼,彈了一下煙灰,兩指夾住又往口送,眯著眼狠狠吸了口。
「只會多不會少。」
「看來你躲在山海的那段時間是為了回避這一切對吧?」
他的目光停留在彎彎的星月上,身形不動,「真相都很簡單。」
對,很簡單,就是不想面對,言悅繼續挖他傷疤,「我看葉錫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是不是意味著你遇見了強勁的……嗯,我可以說是敵人吧?看樣子……你們肯定不會和傳言相反,是和藹可親的兄弟吧?」
「哼。」東爵把雪茄摁滅在陽台上,用力的往地上扔去,「你從在山海里面不是一直有意無意的想知道麼?」他突然眼光變的鋒利起來。
全身上下突的散發出強烈的殺氣,怒氣騰騰,收都收不住,情緒有些小激動,他一步一步逼近言悅,一直到言悅背後抵著堅硬的牆壁他才停下。
雙手撐在牆壁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他冷著聲音,「我和他不共戴天,你懂麼?就是永遠不可能是親人,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
言語被他的動作逼得動彈不得,全身緊繃,很怕他突然動作。她小臉緊張的蹙成一團,雙手握成拳頭抵在兩人之間,形成最後的距離防線。
聲音有些緊,「東爵,我知道葉錫想竊取你的職位,甚至想替代你在榮升的地位,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們是敵人。如果你覺得我是在陷害你,那麼我大可不必與你再聯系,甚至你如果覺得有必要,我們可以是陌生人。」
她從他眼底看出他只是一時間的失控,可能是被葉錫的話刺激,豎起堅硬的刺,逢人就刺。而她所了解的東爵應當是一個隨性的人,可以和女人海誓山盟而轉頭就翻臉不認,絕非這樣深沉陰郁。
東爵又狠狠的看著她,眼光堅定而**果的懷疑,募得又勾起嘴角一笑,大掌在她頭頂用力揉動,「女人就是敏感的動物,男人隨意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們猜想出離譜的東西。所以上帝讓您們沒有男人更為強健的體魄,就是怕你們把這個天馬行空給付諸行動。」
「你的解釋太牽強,女性現在絕對能夠頂起半邊天。」既然東爵將話題轉開,她也不必不知趣的繼續問,不如自己找個台階走下去。
「東爵,我得提醒你,我是個女性,對待女性的時候要溫柔。」言悅不滿。
他樂了,這才正經的從上到下打量起她來,一身紅裙襯得頗有氣質,而不是平時弱不禁風的瘦削樣子,大卷的波浪發型熱情而奔放,腳上的漆皮黑色恨天高十分亮眼,瓖嵌碎鑽走起來都閃閃發光,最最迷人是勾了眼線的雙眼,像貓兒一樣迷人而深邃。
「我瞧著,倒是變的美麗了。」他眯著眼,調戲她,還掰起她的下巴好好的看了幾眼。
言悅眼一橫,朝著他的手狠狠拍了下去,「少拿你勾搭美女時的眼神看我,外面的漂亮小姐多了去了,你趕緊去搔首弄姿。」
「喲呵,今天的第一支舞我還偏偏要和你跳。」
說完,圈著言悅的肩膀,硬帶著她往外面走,完全不顧她的掙扎,他笑的更加肆意妄為,更加暢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