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權 180 殺了就跑

作者 ︰ 受傷的害蟲

查漢台很不高興,前幾天他又搶了一支前往和林的商隊,竟然不給他查漢台打招呼,就想要走過他的部落,這一點查漢台是絕對不允許的。

除了太原、陝西的一些商賈,北平的商賈現在也想通過這條線路過去和林?哪里有這個可能呢?又沒有給老爺我送禮,也沒有奉上買路錢,憑什麼走過老爺我的土地,這種情況絕對不允許有先例的,否則那些漢人會毫不識趣,有源源不絕的到來的。

誰不知道,想要去和林,這路上就老爺我這個綠洲可以補充水源,再往北,就是茫茫一望無際的沙漠,就連我們英勇的蒙古騎兵都害怕的地方,那些漢人,沒有充足的水,怎麼敢走進去呢?

這就是資源,這就是查漢台所倚仗的天然條件,所以查漢台規定,凡是沒有給部落里面交錢的商隊,無論是誰的商隊,都是搶了再說,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別忘了,尊貴的查漢台老爺後面,還有丞相大人完者不花在撐腰呢?

前兩天搶了一個從北平來的商隊,里面竟然還有一個女子,讓查漢台高興不已,有多久沒有見到漢人女子了,都快十年了吧,就算偶爾襲擾時,搶回來一些漢人奴隸中,也有女子,但是現在搶來的這個女子明顯的和那些種地的女子不一樣。

皮膚是那麼的白,那麼的細膩,怎麼看都像是傳說中江南的女子。

雖然年紀看上去大了點,但絕對比那些腰身像是水桶般的蒙古女人強,那瘦弱的身子,讓查漢台一眼看上去,就有一種想要征服的**。

但就是這麼一個柔弱的江南女子,在查漢台想要征服她的時候,卻受到了與她身材不相匹配的反抗。

就在昨晚,查漢台吃飽了,喝足了,想要換換口味時。被這個女人咬破了嘴唇。挖爛了臉,弄得查漢台老爺一點脾氣都沒有,怎麼也得逞不了,最後還是喊了幾個蒙古女人按住那個江南女子的手腳,查漢台才算是得償所願。

但是正當他努力的發泄時,卻發現下面的人變得僵硬起來,而且身上越來越涼。只好草草收兵,點了燈火一看,那女子竟然咬舌自盡了。

大大的掃了查漢台的興致,想到自己竟然和一具尸體興沖沖地干了那麼久,查漢台不由暴跳如雷,竟然讓人過來。將那女子剁碎,喂了自己養的那兩條藏獒,一身的邪火發布出去啊。

于是繼續喝酒,吃肉,到了後半夜,才在一群妻妾身邊,光溜溜的睡著,衛士們都被他弄得疲憊不堪。有的衛士還陪著他喝了很多酒。這也是查漢台金帳附近,竟然沒有衛士站崗的原因。

大家都放松慣了。近幾年大明官兵出關很少,他們的太平日子也過了幾年了,思想上慢慢的放松下來,更何況,就在金帳門內,還有兩只藏獒守著大門呢,有那兩個東西,誰能偷著進來,那可是敢和獅子、老虎斗的藏獒啊。

更何況,吃了人肉的藏獒,更是比其他藏獒凶悍幾分!所以大家根本就沒有考慮護衛的事情,而一般的兵卒也不敢靠近,藏獒誤傷兵卒和牧民,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情了,大家都有點怕。

這個環境下,查漢台算是睡了一個好覺,睡夢中,好像又在那個漢人女子身上聳動著,但就在他回味無窮時,門口傳來兩只藏獒的咆哮聲。

第一個反應,就是抽出還在一個女人兩腿之間的手,迷糊之間,才醒悟過來,那個漢人女子已經喂了這兩個畜生了,吃了肉,怎麼還不安分呢?于是喊道︰「誰在外面?」

就在他剛問出口時,朱秉已經抽出腰間的刺刀,撲了上去,怎麼也不能讓常茂有事,不就是兩只狗嗎?雖然長得大了一點,怕什麼呢?

朱秉生在江南,卻是沒有見過藏獒,看形狀判斷為長得很肥大的狗,卻是不知道藏獒的厲害。

常茂卻是感受到了兩只藏獒的力量,右臂被一只藏獒咬著,但是盡快的抽出左手,使勁提防著向自己咽喉窺視的另外一只藏獒,慢慢的快要抵擋不住了。

好歹也有幾把力氣的常茂,卻被藏獒撲在地上動彈不得,藏獒豎著尖尖的雙耳,環眼圓睜,毗牙咧嘴,顯然是這畜牲這樣撲倒人,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說時遲那時快,朱秉手握刺刀,揉身上去,照著正在窺視常茂咽喉的那只所謂的狗的雙眼扎了過去,誰知道那畜生倒是敏捷,一晃就過去了,常茂卻是抽出空來,左手抽出刺刀,一下子貫穿了正咬著他右臂不放的那只藏獒的咽喉。

更是來不及拔出來,側身一翻躍了起來,大喊道︰「開始行動,開始行動!!」

投彈手向前沖刺,準備好炸藥包往金帳里面塞,剛才意外出現的藏獒,又打亂了生擒敵酋的計劃。

顧不得那麼多了,卯時已經到了!管他呢!投彈手將炸藥包點著火,有人掀開門簾,剛要往里面投擲,卻和光著的查漢台不期而遇,查漢台听到聲音不對,以為有人和他的藏獒過不去,正準備出來興師問罪,甚至連長褲都麼有穿,只是披了一件斗篷遮掩一下。

兩人對面相覷,瞬間功夫,投彈手就將炸藥包直接扔了進去,正在掀開門簾的清道夫,哪里肯放過這個機會,在投彈手將炸藥包投擲進去的同時,一伸手把正在發呆的查漢台拉了出來,用刀柄直接砸在他太陽穴上將他砸暈了過去。

這都只是在幾秒鐘內發生的事情,此時的常茂和朱秉還正在和那一只藏獒對峙。

那只藏獒可能很久沒有受到這麼劇烈的反抗了,不由有些模不清頭腦,看看已經倒斃在旁邊的伙伴,再看看常茂他們,它兀地止步,略弓前爪,搖動著尾巴。

朱秉急忙取出火銃,常茂也又抽了一柄刀在手,幾乎在朱秉開槍的同時,那藏獒一聲吼叫。迎著常茂毫不畏懼地竄了過來。

「閃開!」

朱秉一個鷂子翻身。常茂也向一旁迅速躲開,朱秉連開三槍,速疾如流星,快如閃電,藏獒的左眼左耳接連中了朱秉的三槍。

受了傷的藏獒發出了撕人心肺的尖叫,動作之靈活出人意料。還沒等常茂站起來,藏獒已猛然來了個急轉彎。兩只如刀的鋒利前爪迅疾抓向他的前胸,衣服頓時被撕破,鮮血淋灕。

張開嘴將利齒對準他的喉部咬來,他急忙伸出雙手死死地權著藏獒伸向他的脖子的巨嘴。

在此千鈞一發之際,朱秉已來不及開槍,再說他也不敢開槍了。距離太近怕誤傷了常茂,縱身拿著軍刺飛撲過去,對準藏獒的糞門用力一劃,被此一擊,疼得將按在常茂胸前的前爪縮了回來,撕裂了的布片帶著鮮血,常茂顧不得火炙般的劇痛,趁藏獒縮回前爪的一剎那。用那柄刀朝著藏獒的頸下用力猛刺。幾乎同時,朱秉的軍刺也插進藏獒的前胸……。

兩股殷紅的鮮血。一聲淒厲的吼叫,藏獒在地上打了兩個滾,抽搐著,不動了。

常茂、朱秉也都變成了血人兒,臉上、手上、衣服上……血跡斑斑,他們相視苦笑。

這個時候,各處的爆炸聲,才陸續傳了過來,快跑,看見清道夫位置上的一個親衛拖著一個光著的蒙古人,朱秉和常茂才想起剛才丟進去的那包炸藥,炸蒙古金帳的炸藥包,分量加倍,那威力可是也是加倍啊。

不由臉色劇變,來不及看身上的傷勢,幫那名清道夫,拖著查漢台就往外跑,幾人跑了還不到十步,身後一聲巨響傳來,隨之而來的震蕩,將幾個人一起掃趴下在地上,常茂更是悶哼一聲。

朱秉這才發現,常茂面色如土,嘴唇發紫,胸前的血還在往外流,搖晃著,一陣暈眩,朱秉趕忙趨前一步,常茂倒在他的懷里。

「老子夠倒霉的,前兩天那個部落,柳蘇不讓我殺人,這次上來就受傷,還是不讓我殺,難道老天爺真的不想讓我殺人嗎?」常茂嘴里罵著,任由朱秉把一壺高純度的酒精倒在他的傷口上,疼的常茂哭爹喊娘的。

熬了沒有多大會,常茂索性奪過朱秉手中的哪壺酒精,朝自己嘴里灌了幾口,猛地站起來,把空壺往地上一摔,大喊道︰「媽的你個賊老天,你不讓老子殺,老子就不殺嗎?為什麼要听你的?」

指著朱秉說道︰「你把告示貼上,看好時間,半個時辰之後閃人,別忘了!」

說完,好像剛才要昏倒的不是他常茂一樣,從肋下拔出轉輪手銃,直接往人多的地方跑了過去。

答剌海子的東岸,籠罩在一片驚慌失措的血光之中,殺滿半個時辰,這個決定某種程度上已經是和屠城差不多的含義了。

等于說無差別攻擊,殺死所有不是自己的人,半個時辰啊,而且是冷兵器對熱兵器,這是一個什麼概念,一群在睡夢中被炸藥炸的暈頭轉向的蒙古人,像是瞎了眼的蒼蠅般的跑出蒙古包,迎接他們的是火銃的爆頭行為,在五百親衛里,秉承著龐煌在網吧打cs的惡搞式經驗,大家一致認為,只有爆頭,才是最確定消滅敵人的方式。

所以大家都是這麼干的,就算是偶爾沖出幾個拿著彎刀的蒙古人,但是又怎麼能接近五百親衛的身邊呢?

不能計算殺了多少人,也算不出來,更不會有人去統計,反正不到半個時辰,槍聲就逐漸的零落起來,只有常茂帶著幾個不怕死的,一個蒙古包接著一個蒙古包的搜索,看見活口就開槍,根本看不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了。

馬圈方向傳來幾聲槍響,不一會,宿長常斧親自牽了幾匹馬過來,向常茂稟報道︰「有幾個人跑了,往林西方向,時間差不多了吧?」

「按時按點,按照作戰計劃來,你先牽著馬!」常茂明顯沒有殺夠,還借口作戰計劃,試問一下,這次任務,有幾條是按照計劃來了,常斧本來就是常家的人,這個時候听見這個借口,不由撇了撇嘴。不屑于理會常茂的借口。

就在這個時候。親衛們收到了教訓,一個名喚趙強的親衛,在緊貼蒙古包站立的時候,受到蒙古包內人的弓箭襲擊,一箭釘在了他的右肩上,要不是有蒙古包的不阻攔一下,估計那個方向是朝胸口來的。而且絕對會穿心而過。

常茂看見,悶哼一聲,拿出一個手榴彈直接撂了進去,一聲巨響,里面清淨了。常茂大聲喊道︰「每個蒙古包兩顆手榴彈,完事走人了啊!!」

說罷。上前幫助趙強拔掉那只箭,隨手將他先扶到馬匹上坐好,讓常斧照顧著,然後自己又興奮的扔手榴彈玩去了。

這段時間內,又有幾個親衛被蒙古人隔著帳篷,用弓箭射傷,因為隔著一層厚厚的帳篷,所以並沒有致命傷害。反而更加激怒了親衛們。但凡反抗的蒙古包內,無一例外的。又被多扔進去幾顆手榴彈,造成更大的傷亡。

大家都知道,炸藥包和手榴彈雖然都是熱武器中大範圍殺傷性武器,但是性質卻是截然不同的,炸藥包以劇烈的爆炸產生的震蕩波為主,只要你不倒霉的正在爆炸中心,一般來說,震傷或者震傻也許會有,但是斃命的不多。

但是手榴彈純粹是靠彈片傷人,龐煌所造的手榴彈,就算是火藥比不得幾百年後的黃火藥,也就是tnt,但是提純後的黑火藥,殺傷範圍也在三到五步之間,三步之內基本活不成,五步之內運氣差了就活不成,運氣好,也是一身的彈片,這個時代可是沒有外科手術,彈片又不能被消化掉,那可要成了伴隨終生的東西了。

時間剛剛好半個時辰,常茂他們查了一下人數,一個不少,于是每人騎著一匹馬,牽著一匹馬,馬背上還有一個被捆的像是死豬般的查漢台,現在還沒有蘇醒過來呢?

打個手勢,大家呼嘯而去,此時甕克什克魯特部逃走,前往林西等地求援的人,估計還沒有到達目的地呢?

就這樣,他們也不敢疏忽,首先對于地形,他們沒有蒙古人熟悉,再則騎馬不一定有蒙古人快,而且他們還帶著查漢台,只多一個累贅並不輕松多少,他們準備撤退的路線,準備從答剌海子這里直接策馬到赤峰,然後饒過承德,走滿套兒、哈當、虎什哈等小路,經由密雲衛控制的長城進入關內,那樣他們才算是安全。

這一路上可是都算是蒙古佔領的地區,部落林立叢生,不好走啊。而且現在開平,也在蒙古人手里,大明雖然攻陷過幾次,但是卻是一直沒有派兵駐守,又被一群蒙古人佔領了,萬一蒙古人有什麼特殊的聯絡方法,他們就前功盡棄、萬劫不復了。

就這樣一路狂奔,到了圍場附近的時候,卻也接近傍晚,中間還走錯了一次山路,常茂身上的傷,加上那個累,終于也快挺不住了。

必須休息一下,這樣下去,就算是人能受得了,馬兒也受不了,要是沒有馬匹,萬一有追兵,那就全完了。

常茂明顯的有些失血過多,再加上勞累,早上喝的那兩口酒精,酒勁早就過去了,看了看周圍,在對照一下地圖,猜測應該是到了棋盤山附近,心里松弛了一下,算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了。

說道︰「今天就在這里休息,大家注意點,在堅持一下,不要生火,別人韃子部落看見了,知道沒有。」

眾人口稱遵命,常茂從馬上跳下來,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摔倒昏過去,可見體力透支到什麼程度了。

但是,他更沒有想到,此時的龐煌,也是一個趔趄,差點沒有昏過去,畢竟是親戚啊,雖然沒有血緣關系,遭遇竟然如此相同。

「你說什麼?柳蘇受重傷,現在還昏迷不醒?」

龐煌急了,抓住比他高近十公分的鄭虎,急切的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是的,大人,您請看教官考察團的密報!」說罷,鄭虎將密報雙手遞給龐煌,他心里也著急啊,鄭虎可是知道柳蘇在大人心目中的位置有多重要,那可是從小就跟著大人東奔西跑的柳蘇啊。

而且柳蘇的哥哥柳若秋,是大人實際財務的總管,萬一出事怎麼辦?

龐煌急切的看著密報,越看臉色越難看,喃喃自語道︰「分兵?救人?帶回來被咱們殺光父母的蒙古小孩?」

鄭虎接著說道︰「據密報後面所敘述,作戰宿長據實稟報,柳蘇不讓殺小孩,和常大人起了沖突,然後被蒙古人襲擊,最後沒有辦法才這樣做的,請大人原諒!」

「事情如此發展,就應該終止任務,他常茂以為派二十個人保護二十多個大明百姓和押送四十余名蒙古小孩和女人很輕松嗎?那樣就走不快了,有人受傷,就應該盡快趕回來醫療傷勢,這一點上課時,你們沒有講嗎?」

「講了,大人,按照實際操作手冊上講,應該立即分兵,先有精銳護衛傷員回來,剩余的人押送戰俘和所救的人質,常大人疏忽了!」

鄭虎有心開月兌,但是畢竟和柳蘇的關系近一些,索性實話實說,龐煌听了之後,森然道︰「講了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看來本官不殺幾個,他們就不會長記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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