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添設門類
月尊白瑪微笑點頭，「你們能這麼齊心，我也很欣慰。承蒙上蒼眷顧，竺巴噶舉現在日益發展壯大，今日又有羅峰谷的兵馬想要加入。今日我把大家聚集起來，就是要將隊伍繼續整頓一下。同時，也要從你們當中，選出一些人來看管我們的倉庫。倉庫是我們竺巴噶舉的命脈，只有最忠心與竺巴噶舉，最有實力和膽識的人，才有這個資格擔當起這份責任。」
這時，身旁的婢女高舉著一個托盤來到月尊白瑪的身旁，跪地高舉托盤。
那托盤中放著的便是一大沓羊皮卷。月尊白瑪拿過那厚重的羊皮卷，打開，認真的看了起來。
「泱娃古洛。」月尊白瑪目光挪向眾人。
「到。」一個很精神的短發男人走出隊伍，向月尊白瑪行禮。月尊白瑪點頭，「這上邊說，你每日出勤、任務都完成的非常好。」
「能有機會為教主和月尊祭司效命是我的榮幸，我必須要把握好機會，認真努力。」那短發男人說得鏗鏘有力，月尊白瑪點頭。「你是小隊長？」
「回稟月尊祭司，是的。」
「嗯，退回隊列吧，我知道了。」月尊白瑪微笑的說道。那男子雖然猜不透月尊白瑪心里想的是什麼，但心里還是很開心。
月尊白瑪翻看了所有的羊皮卷，每注意到一個特別的人，就會讓那人單獨出列，淺聊兩句。終于，月尊白瑪心中更有數了。
月尊白瑪合上羊皮卷，放回到婢女手上的托盤。
「你們每個人都很優秀，都是竺巴噶舉的未來。這一次，我根據你們的綜合表現選出了十名保護倉庫的領隊。選出來的人，一定要將倉庫作為自己的主心骨。其余沒有選上的，教主有更多的地方需要你們，竺巴噶舉需要你們每一個人努力。」月尊白瑪看著眾人，說道。此時的月尊白瑪並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無形之間有了王者氣質。
眾人皆異口同聲的說道︰「願肝腦涂地為竺巴噶舉效力！」
「好，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們都要記住今日的誓言。現在，就讓司儀宣布以後要負責管理倉庫的人員。」月尊白瑪把剛才記錄下來的名字交給司儀，古怪的文字圖案被自己畫出來時，月尊白瑪已經不再驚嘆了。現在的她已經習慣了這個時代的生活。
司儀念完了所有的名字，那十名出列，叩謝月尊白瑪的信任。
簡單的誓言之後，司儀高喊︰「看酒——」
兩排婢女整齊的進入大殿之內，手上拿著托盤，托盤上放著青銅酒杯。
眾人從婢女們的手上接過盛有美酒的酒杯，月尊白瑪的手上也有一杯酒，不過是香甜的酒糟。月尊白瑪疑惑的看了看手上的酒杯，聞了聞。「為什麼是酒糟？」
那婢女連忙說道︰「回稟月尊祭司，是央吉瑪讓奴婢換掉的。央吉瑪說，月尊祭司今日勞累，不適合飲用烈酒。」
月尊白瑪把酒杯放到婢女手上的托盤里，「本座確實不善于飲酒，今日里事務繁多，也確實勞累。可眾位英雄都喝烈酒，本座乃竺巴噶舉的祭司，又怎麼能用酒糟敷衍？換酒！」
「這……」婢女不得不轉身，換了一杯烈酒。
波瓦連忙跪地行禮，「月尊祭司，您還是喝酒糟或者清茶吧，您的心意我們每個人都銘記在心。」
月尊白瑪含笑，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波瓦身前，扶起波瓦。「不必太過憂心，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來，今日，為了我們的誓言，為了竺巴噶舉的將來，干杯。」
眾人皆舉杯飲下。
月尊白瑪喝完酒，喉嚨干裂得難受，眼淚也被烈酒燻了出來。
「月尊祭司——」波瓦擔憂的看著月尊白瑪。
月尊白瑪擺手，「沒事。」
波瓦立馬再次跪地，「波瓦願一生追隨月尊祭司，一生為竺巴噶舉效力。他日若有半絲對不住竺巴噶舉的地方，就讓蒼天賜我萬箭穿心而死！」
其他人也都紛紛跪地，「誓死追隨祭司，誓死為竺巴噶舉效力！」
月尊白瑪點頭，連忙說道︰「很好，竺巴噶舉需要你們這樣的教徒。你們都起來吧！」
眾人起身，月尊白瑪又叫過司儀。「將我剛才叫你寫的另一份提升為副隊長的名單交給教主過目。」
司儀點頭。
月尊白瑪走回座位，卻並未著急坐下，而是說道︰「如果沒什麼事了，你們就先退下吧。波瓦留下。」
眾人行禮退下，波瓦往側面退了下，讓出眾人出去的通道。
待眾人都退下，波瓦對月尊白瑪行禮，「不知月尊祭司將我留下所為何事？」
月尊白瑪看著眾人離去的方向，說道︰「竺巴噶舉的壯大，需要一整套規矩。我希望你能管理好這些規矩，不要讓教主失望。」
「屬下一定竭盡全力！請月尊祭司放心。」波瓦說道。
月尊白瑪點頭，看著波瓦，「你辦事極為妥當，我和教主也都很放心。現在竺巴噶舉正在以極快的速度發展，你也要比以往更盡心才是。」
「是，月尊祭司。」
「只是，這人越來越多，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樣詳細。以後，你只需記錄下小隊長以上教徒的信息即可，內容簡明扼要，撿最主要的說。我想，具體的，不需要我多加說明吧？」月尊白瑪看著波瓦，波瓦點頭，「屬下明白。」
月尊白瑪滿意的點頭，「剛才我看了所有名單，也按著各自的表現把職位重新安排了下，三日內便會公布。一名隊長之下設有兩名副隊，副隊之下又設十名小隊。每個小隊，又一名副隊。如此一來，教中事務管理起來也方便不少。你也要時時鼓舞眾人，教主是賞罰分明的，做的好就賞，做的不好，必然要罰。希望眾人也都努力上進，不要出任何叉子。」
「是，月尊祭司，屬下謹遵您的教誨。」波瓦嚴肅認真的說道。
月尊白瑪反而笑了，「你做什麼事情都是這樣嚴肅，不會悶麼？」
波瓦愣了一下，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月尊白瑪，只是不知所措的笑笑。月尊白瑪也不想多為難他，「你先下去吧，有任何異樣都需盡快向教主或我稟報。」
波瓦退下，央吉瑪連忙上前攙扶著月尊白瑪。「月尊祭司，讓奴婢扶你回房歇息吧，您的後背都在冒汗了。」
月尊白瑪也感覺到身體有些發虛，但還不至于倒下。月尊白瑪搖搖手，「還不至于，對了，讓水天嬌帶著一幫管事的婢女們來見我。」
「這……」央吉瑪實在擔心月尊白瑪會支撐不住，雖說月尊白瑪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可如果常年如此折騰，也不知能撐到幾時。
月尊白瑪也知道央吉瑪是擔憂自己，可現在如果不整頓竺巴噶舉，終究會出亂子的。與其那個時候煩惱，不如現在未雨綢繆。
「你快去吧，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還不至于到了要垮的那一步。」月尊白瑪微笑的說著。
央吉瑪也只好點頭，退下。
月尊白瑪做回椅子上，一旁的婢女端來一盞清茶。「月尊祭司，解解渴吧。」
月尊白瑪接過那盞清茶，舌尖剛一觸踫到那茶水，便感覺到一股溫熱的苦澀。
月尊白瑪把茶杯放回婢女手上的托盤，婢女小聲的問道︰「月尊祭司，是這茶不合適嗎？奴婢這就去重新換一杯。」
月尊白瑪擺手，「不用了，你下去後對茶水坊的人說，可以嘗試一下用淡雅的鮮花合了泉水來泡。如此一來清熱解渴，又不必苦澀。」
「是，月尊祭司，奴婢現在就去。」婢女說道。
月尊白瑪點頭。
月尊白瑪確實已經感覺到累了，昨夜**顛鸞，今日又早起忙活一大堆事。現在正是無時，這山腳的知了聲陣陣入耳，不煩人，卻催著瞌睡蟲來擾。
月尊白瑪閉上眼，小寐一會兒。一旁的婢女們連忙執扇，一陣陣舒心的清涼。讓月尊白瑪不一會兒便睡去了。
不過多久，水天嬌和央吉瑪帶著一行婢女們前來。
「水夫人，您先在這兒等會兒，奴婢先去稟報月尊祭司一聲。」央吉瑪略微行禮的對水天嬌說道。
水天嬌也含笑點頭，還談著腦袋往大殿內望了望。
有水天嬌在，一行的婢女也都不敢說話，各個保持著固定的姿勢等候。
不一會兒央吉瑪從大殿中出來，「月尊祭司怎麼說？」水天嬌有些迫不及待的說道。
央吉瑪行禮，對水天嬌說道︰「水夫人，月尊祭司睡著了。這些日子，月尊祭司操勞于教中事務，都未好生休息。」
「不如我們下次再來，等月尊祭司休息好了再來。」水天嬌說著，央吉瑪遲疑了下，也只好點頭。
竊竊私語的聲音，卻讓月尊白瑪從沉睡中醒來。
月尊白瑪看著大殿之外的央吉瑪和水天嬌，便說道︰「怎麼不進來？」
央吉瑪和水天嬌見月尊白瑪醒了，連忙各自站位，進入大殿之中。
「參見月尊祭司。」水天嬌行禮，其他婢女也都行禮。動作整齊，沒有一絲瑕疵。央吉瑪走到月尊白瑪的身旁候著。
月尊白瑪打量著這群女人們，淡紫色的衣衫，外罩白色斜肩紗衣，如同一個個美麗的仙子。這樣一群女人，在喜馬拉雅山之間穿梭，也確實給這美麗的山水增加了不少美麗。
「這衣服是誰做的？」月尊白瑪看向水天嬌，雖然這衣服美麗，可太過漢化了。不過那斜肩的造型倒多了一份異域的美感。
水天嬌說道︰「這衣服是奴婢設計的，奴婢听說妖花夫人曾在中原皇宮待過，也就特意問了問妖花夫人。妖花夫人給了奴婢不少建議。」
水天嬌含笑的說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滿意。
月尊白瑪點頭，見水天嬌如此高興又如此努力，自己也不好再說什麼。穿什麼，只要好看又得體，其他的又有什麼關系呢。
水天嬌又說道︰「奴婢听妖花夫人說起中原男子的服飾，也十分好奇，就和妖花夫人一起做了幾身衣物。也不知道教主會不會喜歡，所以就想先給月尊祭司過目，如果月尊祭司覺得不妥，我們再行修改。」
月尊白瑪點頭，水天嬌便示意身旁手持托盤的婢女向前。那些婢女走向月尊白瑪，水天嬌也走了過去。
水天嬌拿起第一件，展示開來。月尊白瑪看去，那是一件暗紫色的長外套，高聳的坎肩，有幾分戰神的味道。
月尊白瑪點頭，「中原味挺濃的。你們把這些衣服都放下吧，我會跟教主說的。」
「是，月尊祭司。」
水天嬌和婢女們齊齊退回到隊伍中，步子大方自然毫不做作，想必她們在平時也是下了很大一番功夫的。
月尊白瑪從椅子上起身，走到水天嬌的跟前，「辛苦你了，培養出這麼好的婢女。」
「一切都是奴婢應該做的，而且奴婢發現自己也慢慢的喜歡上這些有趣的事了。」水天嬌含笑的說著。
月尊白瑪點頭，「以後你就不要奴婢奴婢的自稱了，你可是我們竺巴噶舉的大功臣。」
水天嬌連忙說道︰「月尊祭司的美意奴婢領了，可竺巴噶舉的禮制不能廢除，今日如果奴婢破了例，日後容易讓一些不講禮制的下人們鑽空子。月尊祭司，您的好意奴婢都記在心里。」
月尊白瑪笑笑，點頭。她實在難以想象，曾經那個刁蠻任性的水天嬌，今日竟然變得如此小鳥依人。
月尊白瑪問道，「毒耳龍最近還好吧？」
水天嬌點頭，「他能有什麼不好的？整日訓練小隊，倒騰那些武器，美得不行。」
月尊白瑪笑笑，說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有你們兩夫妻在，教主也放心不少。」
「謝月尊祭司信任。」水天嬌含笑的說道。
月尊白瑪點頭，轉身踩著台階走到自己椅子旁。
「今天我把你們聚集起來，也是為了看看你們最近的情況。看到你們現在的樣子，我很高興。今日，我會將你們的職務等級進行調整。也會新設一些門類，安排合適的人執掌。」說罷，月尊白瑪拿過記錄婢女信息的羊皮卷看了起來。又拿過一直毛筆記錄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月尊白瑪看得極為認真，記錄也做得極為認真。央吉瑪在一旁為月尊白瑪捏了一把汗。這時，有傳膳的婢女行禮後進入大殿。
那婢女來到月尊白瑪身旁，彎身小聲的說道︰「啟稟月尊祭司，飯菜已經備好，現在是否傳膳？」
月尊白瑪仍未抬頭，「再等等吧，我這兒也快好了。」
婢女點頭，央吉瑪卻急忙說道︰「月尊祭司，不如還是用膳以後再做這些吧？如果再這樣熬下去，您的身子怎麼受得住？」
「就快好了。」月尊白瑪眼楮依然沒有離開這些羊皮卷。
「是什麼事情讓本尊的大祭司如此廢寢忘食呢？」阿旺楠杰的聲音，眾人听聞，連忙讓開中間通道，跪地行禮。
月尊白瑪抬眼見是阿旺楠杰，也只好放下手上的毛筆，提起裙擺往大殿中央走去。水天嬌說的是對的，在這個時代禮制不可荒廢。
「參見教主。」月尊白瑪行禮，阿旺楠杰連忙扶起月尊白瑪。「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月尊白瑪起身，阿旺楠杰看向月尊白瑪剛才記錄的本子，「都在忙些什麼呢？」
月尊白瑪說道︰「不過是增添一些門類和擬定提拔一些人員而已。現在只有膳食坊、工事坊、茶水坊和軍隊是遠遠不夠的。越來越多的人加入竺巴噶舉，如果不多添些門類，很容易亂套的。」
阿旺楠杰笑笑，「還是你想得周到，辛苦了。」
「辛苦的是在這兒的她們。」月尊白瑪指著婢女們，婢女們連忙異口同聲的說道︰「為教主效力，死而後已。」
月尊白瑪看著婢女們，「都是水天嬌水夫人把她們培養得如此得體，所以，功勞都是她們的。」
「嗯，你們繼續努力，為竺巴噶舉效力，本尊絕不虧待于你們。」阿旺楠杰滿意的說道。
「謝教主。」
月尊白瑪和阿旺楠杰走到月尊祭司椅子前的小幾旁，月尊白瑪拿起那絲薄。「我打算再添設司衣坊、金庫坊等等，既讓又這方面才能的人能發揮自己的所長，又能讓教派中的事務更細化，做得更到位。」
阿旺楠杰听著月尊白瑪講解，看著那絲薄上的十幾個坊庫門類，點頭，「如此一來甚好。只是你這樣勞累，太辛苦了，還是先去休息。」阿旺楠杰說道。
月尊白瑪卻示意婢女把水天嬌做的衣服斷了過來，「這是水天嬌做的，教主看看合適不合適。」
兩名婢女各自拿著那衣物的一頭，阿旺楠杰看去，「不錯，挺精神的。」
「教主喜歡就好，喜歡就好。」水天嬌見阿旺楠杰對這衣服並不反感，心里也樂開了花。嘗試新鮮，對于水天嬌而言也著實充滿了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