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樂被警察帶走的事情,項野是知道的。
不過,有林恩在他並沒有太過擔心,只是吩咐了林恩有任何情況及時匯報就行了。
以項爺在Y國的影響力,可以說他要是想橫著走,豎著走的就得讓道,連z政官員都沒他活得囂張,樂妞兒被警察帶走這等小事根本不用他親自出馬。
誰知道,這回竟然踫了釘子,小妞兒沒弄回來?
詫異地身軀一轉,項野隨即快步走下樓來,接過李文森遞過來的手機,放到耳邊接听之前,他垂眸看了看昏在他腳邊的袁貝兒,臉色不僅又暗沉了幾分。
「杰克,送她去機場,坐最近一班航班回國!」
項爺一刻鐘也不想看見她,甚至覺得她這個人留在Y國都渾身難受。
精神潔癖的男人,傷不起啊……
「是!」杰克隨即應答。
不想,袁貝兒突然像詐了尸一般從華麗羊毛地毯上爬了起來,一臉淚痕,柔弱的模樣我見猶憐,「項總,我,我在巴斯還有廣告要拍,不能回去啊!」
「那是你自己的事!」冷眸掃過去,項野刮了她一眼,他最討厭這種刻意裝嗲扮柔弱的女人,其實骨子里又自私又狠毒。
見項野沒有改變主意,正好杰克也煩她剛才誣陷樂妞兒的齷齪事,下一秒,他就俯身抓著袁貝兒的胳膊不太溫柔地將她拉起來,半拖半拽地帶走了。
畢竟袁貝兒所受的教育讓她即使再不甘心,也不能像小張那樣撒潑哭嚎,聰明的女人知道點到為止,做多了只會適得其反。
拿起電話放到耳邊,項野低沉磁性的聲音打破了客廳的沉寂。
「怎麼回事?」
林恩在電話那頭已是等了半天,一听到Boss說話了,急性子的他立馬開始匯報,「Boss,這里的警員說邊境署那邊的網絡好像出問題了,怎麼也調不出來施樂的資料,現在沒辦法證明施樂的身份和年齡,除非現在拿出護照和有效簽證不然不能放人。」
這些听起來對其他人可能會比較麻煩,但在項爺眼里只不過都是些無謂的敘述,他要的是直截了當的結果。
項野不耐地一蹙眉,「沒提我嗎?」
電話那頭輕輕咳嗽了一聲,听起來有些尷尬,「提了,不過值班的幾個警員都……職位太低了,都不認識你,還說必須按規矩辦事。」
按規矩辦事?
他的話就是規矩!
氣息一沉,項野的臉上已氤氳上一層怒意,「他們頭呢,讓他來接電話?」
「Boss,听說局長去淪敦開會去了,而且……」
「快說!少廢話!」林恩少有的支支吾吾讓項爺越听越煩躁,冷酷的聲線也拔高了幾分。
不是林恩不想說,而是要說出來估計項爺得氣得把那幾個不懂事兒的小警員全都收拾一頓。
幾經思考,再加無數遍組織語言,林恩才吭哧吭哧地說︰「Boss,他們……他們看見施樂手心和手腕上都有傷痕,又有人事先報警說懷疑有人強X未成年少女,他們可能要正式落案調查,還說要給施樂去做全身檢查,驗傷……」
「驗傷?!驗個屁傷!」
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們,怎麼的,還想告他一項強x的罪名?!
項爺怒了,氣得他差點把手里的手機給摔出去。
「林恩,你看著施樂!」
冷冷說完,他掛了電話,又將電話遞給了李文森,「聯系內政大臣!」
內政大臣格林先生是Y國管理警察的最高行政長官,項爺直接越過警察局長,寧可殺雞用宰牛刀,他也不想多浪費一秒鐘時間。
巴斯城的警察局長去淪敦開會正是內政大臣格林組織召開的,好巧不巧他們現在正在同一間會議室里,內政大臣從秘書那听說項野親自打電話過來,趕緊暫時停止會議,走出會議室接起來了項野的電話。
項爺生氣的時候可不管是誰,也不管是不是內政大臣的錯,先劈頭蓋臉責備一頓,在氣勢上就佔盡了先機,弄得這個少說也是Y國一品大員,又是他爹老路易斯跟班的內政大臣好像欠了項野的債了似的,語氣上一听就弱了許多。
「威廉,你先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過去讓他們放人。不過叔叔能不能問問你,這人跟你有什麼關系嗎?很少看你為了一個人發這麼大脾氣。」格林勸道。
「……」項野沒有說話,他要放什麼人不需要跟任何人交大。
等了好一陣沒等到項野的回復,格林又道︰「那……先這樣,我立即打電話,到時候讓他們打電話給你,改天有時間和你父親咱們一起吃個飯。」
說道這個內政大臣,雖說在職位上和老路易斯國防大臣接近評級,但他是老路易斯一手培養推薦上來的,等同完全屬于他們路易斯家的勢力,按道理說,項野這個小輩應該要給他些面子,不過生性狂傲自信的男人,一個擁有能夠給國家創造出佔國民生產總值百分之四收入的公司總裁,連Z府都得靠他養活,他需要懼怕什麼人嗎?
Y國那些官員們表面看起來風光,其實不過是一家家背後支持的金主的傀儡,他們的代言人,而真正的大鱷是像大地之神這樣的軍火公司。
掛掉了電話,內政大臣格林陰沉著臉走回會議室,指著座位上的四十來歲穿Y國正統黑色警服的男子,厲聲命令,「你,出來!」
被叫出來的正是巴斯城警察局長,這個倒霉包子,因為格林被罵了,而被殃及了池魚,成了格林的出氣筒,在眾多局長,副局長等大官齊聚的會議室門外被劈了個狗血淋頭。
不出五六分鐘,項野便從林恩那里得知,說他們接到了警察局長電話,之後馬上把施樂放了。
……
被林恩從警察局送了回來,施樂灰溜溜地站在門口,低著頭,雙手搓著大T恤的邊緣,不敢四處張望,也不敢往里走。
今天犯的事兒多嚴重啊,一整天下來差點把那臭男人氣到想殺人,氣走了不說,她還進了局子,要不是人家上頭有人,她很可能進去就出不來了。
不過她轉念一想,還不都是這臭男人害的!
要不是被他給強了,她用得著去買藥嗎,要不是他沒收了自己的護照,她也不至于那麼慘連自己身份都證明不了,一這麼想著,她也不怕了,淡定地杵在原地,心說如果他要是敢罵她,她也罵回去!
盯著不遠處門口眼珠不停旋轉,心里肯定琢磨著怎麼回擊他的小丫頭,項野喟嘆了一口氣,經歷了別的女人陷害,又進警察局,項野早就把對這小丫頭的氣撒到別人身上去了,現在見了她反而沒什麼怒意。
「過來!」端坐在沙發上的項野淡淡的說道,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同時對保鏢們和文森吩咐,「佐伊,你去準備晚飯,其他人都休息吧。」
眾人領命退下了,諾大的客廳里便只剩下項野和施樂兩個人遠遠的僵持著,誰也不說話,一個比一個定力好。
半響。
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了,平靜的語氣听不出情緒。
「過來坐!你守著門是想收錢麼?」
昂?
給錢?
施樂愣了愣,傻乎乎地抬起頭,眨著一雙大眼楮地不解地望過去,卻發現遠遠坐在沙發里的男人並沒有怒目相視,于是她備戰的神經也松懈了下來。
這男人刺激受大發,物極必反了?不然怎麼能不生她氣呢?
帶著疑惑,她慢條斯理兒地走到沙發邊上,一p股坐到角落里,與項野之間隔了兩三個人的距離,「你可別給我錢了,我還欠你一大堆錢呢,再給還不起。」
「還不起,肉償!」
還能容了她在一邊兒耍嘴皮子?
項野伸出大手抓住她細小的手腕就將她小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邊,接著手臂環腰往上一提,讓她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抱小孩一般抱著她。
「啊——!」
手腕吃痛,施樂蹙眉低呼了一聲,小嘴兒不自覺地就嘟了起來,想掙扎,對方卻摟得死緊,她只好怒瞪那幽深的黑眸下不知何時升起一片欲色的男人,沒好氣地道︰「項野先生,我肉可是很貴的,不按斤算的,你確定你能承擔得起?」
還有他承擔不起的東西?
「那按什麼算?」
「按細胞算唄!小心你到時候整個兒身家跟著賠進去!哼!」施樂發著狠地說道,小臉上的表情陰測測地,像是想到了項野破產時的畫面一般,心里爽得不行。
這死丫頭不是一般能胡扯!
忍不住鼻息一哼,項野性感的唇角勾起一抹不屑又無奈的復雜冷笑,正像他對懷里的這個小女人的感覺一樣復雜難明,連自己也理續不清。
「行!等你把身上具體有多少細胞算明白了,到時候一起算賬!」項野隨意地應和道,就像在哄一個孩子,說出來的話也罕有地不著邊際。
兩個人都沒有提白天女人故意惹男人生氣的事,女人是怕被揍裝傻,男人是真精明不跟她一般見識。
小女人因為他的原因而被人盯上陷害,項野心里有些不忍,現在幸虧只不過是造謠而已,萬一有人對她造成身體傷害呢?
想到這,他視線不自覺地下移落在小丫頭剛才呼疼的手腕上,一只大手扶著她的後腰,另一只大手擼起她的T恤衫袖子查看她手腕上的傷痕。
不想,他才是給這丫頭身體造成傷害的罪魁禍首,只見她細小白皙的手腕上刻印著一根一根觸目驚心的紫紅色勒痕,邊緣還有幾處小小的出血點。
眉頭狠狠一擰,項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這麼細女敕的皮膚,輕輕一捏都能發紅,他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勁兒去綁她?
當時項野的確是氣蒙了,下手就少了些輕重,如今一看,他心尖兒像被錐子戳著似的,隱隱作痛,深深地自責。
「蠢女人!活該受罪!」
如果不是她為了別的男人,他能那麼生氣嗎?
嘴上雖然罵著她,不過大手卻動作輕柔地托起她一只細小的手腕,熱燙的拇指敷在傷口上輕輕為她按摩,邊低聲說道︰「吃完飯給你擦點藥。」
撇了撇嘴,施樂低頭看著他給自己按摩不吭聲。
「為什麼被抓進警察局?」盯著她顫動不停的縴長睫毛,項野手里的動作未停,明知故問道,他想看看這丫頭到現在了是否還能對他坦白。
「我去買避孕藥了,我不想中招!」
盯著她怨艾的小臉兒,項野臉色微沉,老實說小丫頭說了大實話,他很滿意,可又因為她太理所當然的語氣,他的心髒又墜了墜。
凝視了幾秒……
男人緊抿的冷唇突然開啟,冷冽的聲音傳進了施樂耳朵里。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廢話!又不是傷害你的身體,孩子又不是你生,單親媽媽又不是你做,你在乎什麼!?」施樂 里啪啦地吵吵開了,她到現在還因為買不到藥而心里耿耿于懷。
然而,這丫頭想著別的事兒的時候就總容易把人家的話听錯,項爺說不在乎的意思根本不是她想象的那個意思……
「嚷嚷什麼,嗯?」項野越听越氣,放開她的手腕,鉗住了她的下巴,同時環著腰的手大力收緊將她曲線婀娜的小身子全部貼在了他健碩硬實的胸膛上。
當她軟軟的胸貼服過來的時候,他清晰地感覺到那兩只可愛柔軟的雪兔尺寸有多大,想象到那T恤下的美好,早就燃起的**再也壓抑不下去,身軀猛然一轉,便將她按倒在了沙發上用力吻住了她的唇。
「唔……」
施樂嚶嚀了一聲,被迫承受男人突如起來的吻,和他大手在自己身上肆意的撫模。
昨天戰事殘留在她細胞里的萬千滋味仿佛一下子被激發出來,她頓時覺得渾身燥熱,心里又驚恐,還有有一絲……連她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激蕩。
吻,越來越深,津液已混淆得分不清你我……
驚怕的心,在男人純屬的吻技里在點點退散,不知不覺地她牛仔褲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男人扯下來了,接著是小內,直到她身子之下一瞬涼意,她才驚覺自己下方已經失去了保護。
「啊!」
然而,當低頭看到她小內上的一片時,男人渾濁的氣息猛地一沉。
靠!
來姨媽?!
這句月復誹是施樂發出的,當她知道自己來了大姨媽之後,卻出乎意料地反手掛住男人的脖頸,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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