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也是涼涼的,帶著極強的侵略性,這種啃噬的力度,強勢的親吻方式,施樂再熟悉不過了,除了那大尾巴狼還能有誰?
這男人是剛從北極回來的嗎,全身都泛著寒氣兒?
當知道「襲擊」她的人是誰了,掙扎就少了點力度,半推半就地,那吻便越來越深,靈活的舌往她小口里一探,就直奔深せ喉。
唔……
舌頭好霸道,鼻子不通氣兒,她無法喘息了。
恩……
一只大手滑上了胸,用力抓柔搓,一絲絲的涼意讓身體不自覺地弓了起來。
嗷——!
喉嚨一瞬刺痛,施樂悶呼了一聲,立馬用舌頭將他的舌頂了出去。
小女人好不容易才乖順了一次,剛剛進入忘我狀態,男人縱晴的舌就不小心觸上了她發炎的喉嚨,疼得她眼角直抽兒。
「好疼,有你這樣的嗎,殘害病號!」施樂斜了男人一眼,手捂著臉,沒好氣地將胸前亂來的大手打掉。
「這都幾天了,病還沒好!?不是說這里是都城最好的醫院嗎!」項野冷眉一蹙,直起身軀在她身邊坐下,大手貼了貼她的額頭,發現她沒有發燒,臉色才好轉一些,不過他還是隨即按下了緊急按鈕。
「你按那個干什麼?」施樂詫異地看著他的動作。
「給你治病!」
「天,這點小病,你至于嗎?」
「不是你說爺殘害病號嗎?」男人說得一本正經的,側著頭睨著她,深邃的眸子里有著令人讀不懂的情緒,但不用猜也知道不是什麼好情緒。
倆人說完不出十來秒,外面就沖進來一個小護士,神色焦急地問︰「病人出什麼事兒了?」
特需病房待遇就是不一樣,連護士跑步的速度都比一般的快。
項爺蹭地總病床邊站了起來,離那漂亮年輕的小護士遠遠地,冷聲吩咐,「給她做全身檢查。」
呃……
施樂無言了,應該順便給這男人看看腦子,檢查檢查為什麼不定時抽風兒。
小護士一愣,轉頭看了看一臉訕笑明明瞧著挺健康的施樂,有點不太明白。
「全身檢查……?病人只是感冒,而且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啊……」
感覺有點被耍了,小護士不滿地嘟噥著,無意間向項野望去,沒想到會見到一個超級大帥哥,偉岸的身材,英挺逼人的臉,尤其是那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貴族氣質,不自覺地被吸引,卻又不敢靠近。
好帥啊……
小護士看呆掉了,嘴兒不住地咧向兩邊。
那小護士身上散發的求偶氣息太強烈了,連施樂都感覺到了,她挑挑眉看了看小護士,又看了看一臉陰沉的項野,噗嗤一樂,忍不住調侃,「不如……我先撤?給你倆留點私人空間?」
話音一落,一道冷颼颼的視線就掃了過來。
昏暗的病房里,空氣凝滯了。
感受到男人從大老遠傳過來陰測測的氣息,施樂垂了眼皮兒,其實她說完那話也有點後悔,總覺得哪里不對。
殊不知樂妞兒剛才那語氣听著有多酸,醋味兒都飄得滿房間都是了。
「還愣著干什麼!」項爺對女人從來沒有溫柔的一面。
冷冽的聲音,嚇得小護士渾身一抖,趕緊應了一聲,轉身將體溫計插在施樂的嘴里,之後轉頭怯怯地對項野說,「先生,對不起,全身檢查要醫生來做,我,我去給您叫醫生來。」
「還不快去!」
「是,是!」
再也沒有膽子欣賞帥哥了,小護士慌慌張張地跑了出去,不過一會兒,一位值班的中年女醫生走了進來給施樂進行了一次徹底的全身檢查。
十五分鐘過後。
女醫生摘下口罩,看著項爺的眼神也有點飄,不過語氣還算淡定,「先生,您太太的身體沒什麼大礙,沒有合並癥,就是嗓子有點發炎,未免交叉感染,最近最好不要有太親密的行為。」
太太?
不小心抓住了一個不符合科學的字眼兒,施樂白眼兒一翻,之後看向項野,「听到沒有?不能有太親密的行為,記得謹遵醫囑哦?」
看著小丫頭似笑非笑的得意表情,項爺臉色比鍋底還黑,這醫生可是他請全院最好的,怎麼好像被別人給收買了似的竟跟他唱反調了。
不過,畢竟是為了這丫頭好,項爺再不滿意也忍了。
「嗯。」
冷冷應了一聲,等女醫生離開了病房,項野便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半眯著銳眸睨著她憋笑的小臉兒,「還敢笑!?」
施樂捂著嘴,雙肩不停地顫抖,「我哪笑了,這不是憋著呢麼,不過話說回來,謝謝你幫我找醫生過來啊!」
樂妞兒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氣得男人利眸一瞪,拽著她小細腳腕就將她小身子拉躺了下來,病號服被卷了上去,身軀壓上了她赤果果的上身。
「信不信爺現在奸了你,剛才是誰吃味兒了自己不知道,嗯?」說著,低頭狠狠啃了她胸前一口。
「哎呦,哦唔……,」施樂喘著粗せ氣怒瞪著上方男人陰沉的俊臉,臉兒有些發熱,心跳很快,「誰,誰吃味兒了,不要臉!這里可是醫院,不行亂來啊,醫囑轉頭就忘了!」
「醫院更好,抗感染!」有力的身軀死死擠碾著她,項爺恨不能將她小身子揉碎了吞到肚子里,跟誰較勁兒似的吻她,舌忝她,將她兩片兒軟乎乎的唇潤了一次又一次,不過舌頭自始至終沒有伸出來。
他還是記得醫囑的。
只不過忘了這里是醫院的病房。
項爺不怕自己被傳染,是怕再弄疼她,本來小姑娘抵抗力就弱,這時候要是再留點鼻血,不知道還得在醫院里住多久。可是,這副小身子太誘人了,肌膚滑溜溜的,曲線有致,該瘦的地方瘦,該肉的地方肉,大手一捏,透心兒的爽,怎麼舍得放手?而且剛才那小丫頭酸溜溜的語氣,讓他心情也變得舒坦不少。
又在她身上翻來覆去地折滕了好一會兒,項爺才依依不舍地抬起頭,深深地喘著,幽深的眼眸浮著一層令人沉迷的霧色,還有……怒色。
「你什麼時候能給爺習慣了!?」
施樂一愣,丫又發啥脾氣呢?
抽了抽鼻子,她迎上男人難懂的黑眸,「習慣什麼啊?」
項野指的是流鼻血的事兒,邵軍那廝明明說習慣就不會流了,可都這麼長時間了怎麼沒一點好轉?不過這事兒還真怨不著樂妞兒,就跟生孩子道理是一樣,生男生女取決于男人的染色體,而樂妞兒流不流鼻血,完全取決于項爺本身的性吸引力。
所以說啊,流不流鼻血都是個問題。
不好跟小妞兒解釋,男人臉色沉郁地從她身上彈坐了起來,整理了一下歪斜的領帶……
沒錯,這大尾巴狼干事兒時從來都給自己留一手,把人家小妞兒渾身弄得亂七八糟,自己則穿得整整齊齊,永遠都不會失了自己完美的形象。
怎麼會有這種強迫癥的人?!
施樂發誓,總有一天她要讓他也狠狠狼狽一次!
哼!
任著男人給她擦帶著血絲的鼻水,樂妞兒坐在床頭,一顆一顆系著病號服的扣子,月復誹著,心里別提多來氣了。
「對了,你以後別偷襲我行不行,你知道你剛才差點把文森叔高大偉岸正直的形象在我心里給毀了嗎?反正你在我心中的形象已經定型了,可你也不能拉一個下水吧?」
將帶血的紙巾扔到床邊的垃圾桶里,項野又抽出一張,遞給她,有一搭無一搭地問︰「我在你心中什麼形象?」
施樂使勁兒擤了一下鼻涕,之後抬頭望著男人,出人意料地嘆了口氣,「哎……,多麼剛毅俊朗的一張臉啊……」
「你想說什麼,嗯?」感覺這丫頭又不懷好心思了,項爺身軀傾了過來要收拾她。
施樂側身一躲,心里怕怕,「啊,沒啥,沒啥……」
「說!」
「真沒啥,你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把擤鼻涕的紙扔你臉上!」施樂一手推擋著男人的胸膛,另只手作要扔的動作。
死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項爺的武功怎麼能讓她這個小妖精得逞,大手一抓,就扣住了她的手腕,「快說!」
「啊呀」一聲,小妞兒手腕一痛,鼻涕紙就掉落在地上,「痛,痛,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你在我心中的形象是……是猥瑣,不過!你的猥瑣跟一般人不一樣,那絕對是高端大氣上檔次,至高無上,無人能及,猥瑣得既偉大又科學啊!」
Fuck!
「猥瑣!?小兔崽子活夠了!」听她瞎扯吧,男人順勢爬上了病床,想再收拾她一頓,豈知就在這時……
叩叩叩!
傳來了敲門聲。
林恩顫顫巍巍的聲音也隨即響起,「Boss,我回來了!」
聞言,男人眸色一沉,放開了亂撲騰的小丫頭,拽了拽衣角,指背撢了撢身上看不見的灰塵,便端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進來。」
看吧,丫形象永遠都那麼完美!
一听林恩好好的,施樂也激動了,趕緊整理好衣服,順順頭發,背靠著床頭裝淑女。
「Boss,事情解決了。」林恩一臉輕松地走了進來,不過臉色有些發白,瑟瑟縮縮的,「呼……真他媽冷啊!」
「林恩,你怎麼啦?是不是你家Boss體罰你了?」施樂急聲問。
看了看她焦急的小臉兒,林恩噗嗤一樂,大手撫了撫他姜色的頭發,笑說,「是啊……哎,我家Boss嫌我健身不夠,體罰我去揍揍人。」說著還做了一個瀟灑的揮拳動作。
「林恩!不許亂說話!」跟著走進來的馬丁適時提醒說話直腸子的林恩。
「呵呵,我這不是看施樂小姐生病了,想逗她開心嘛!」林恩轉頭委屈道。
看來林恩沒有被罰,施樂心里踏實了,臉上帶著笑意望向那板著臉端坐的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的確有心狠手辣的一面,可直覺告訴她他不會那樣對待林恩。
項爺一直沒吱聲,平穩地喘著氣,似在平息剛剛樂妞兒惹燃的怒火。
半響……
他冷眸一側,沉聲問︰「說了沒有?」
林恩上前一步,愉悅地答︰「當然說了啊,在冷凍櫃里來來回回那麼多天,今天終于扛不住了,他說……」
「林恩!」項野低聲一喝。
意識到原來這些是不能說的,林恩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隨後,項野站起身,估計是要走了,幾個保鏢的目光都凝聚在了他嚴肅的臉上。
「林恩,你留下,明天給她辦理出院手續,以後就讓她住帝峰大酒店。」
還跟項野住一塊?回國了可是她的天下了!
「不行!我得回家,要準備上班呢。」
男人高大的身軀突然轉身,俯身兩只手指捏住她的小下巴,湊在她耳邊低聲狠道︰「爺就回來三天,乖一點!」
一病房里全是人。
都等著她回完話,某位大爺離開呢。
抿了抿唇,她也不好意思再跟項野唱反調了,「好吧,好吧,那我明天白天回家,晚上打包去你那還不行嗎,我想跟逍遙姐聊聊天。」
帶著濃重感冒後的鼻音,听在項爺耳里又是一種不同的誘惑,看她乖乖抱著腿的樣子,項爺沉了口氣,松開了她的小下巴,轉身大步走了。
終于伺候完那位爺離去,施樂松了口氣,有林恩在,她可不悶了,拉著林恩不讓他去睡覺,非纏著他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她。林恩比不文森大叔那麼沉穩,只要不是項爺要求必須保密的事情,林大喇叭什麼都願意告訴她。
林恩大致講了一下在Y國發生的事情,比如查監控錄像,接到了安東尼的電話等等,後來他們通過安東尼找到了麥克,在他們自己的警局里把麥克揍了個半死不活,後來他終于招供了施樂的下落。
「後來呢,你們明明已經知道了我在遣返中心,為什麼要舍近求遠,還要跑到國內都城來接我?」施樂不解地問。
林恩低垂了藍色的眸子,「這個我不能說,對了我直接跟你說後面吧。其實我們一直都在接機的地方等你,後來听到出關的地方有吵鬧聲,我就想辦法進去看了看,沒想到竟然看見你在跟那個女移民官吵架,哈哈,你好凶悍啊,如果Boss當時看見你吵架的樣子,一定*死你了!」
施樂斜了他一眼,「你家Boss那麼變態嗎?」
林恩呵呵一笑,「不過剛好讓我看見那個墨鏡男押著你,我就一直跟在你們後面,找機會救你出來。後來看見你突然跑了,我就趁著他要抓你的時候從後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拿槍抵著他逼著他去了廁所。」
施樂恍然大悟,難怪她跑著跑著就發現後面沒人了,原來是被林恩這只黃雀給抓住了。
「後來,」林恩喝了口水繼續說,「後來我就按照Boss的要求,把他扔豬肉場冷凍櫃去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再給放出來,確保他不死,就在你家項爺來醫院之前,他也去了一趟豬肉場,不過當時那墨鏡男昏過去了,他就急著先走了,留我一個人在那看著,不過後來還是招了,哈!」林恩得意地拍了拍手掌。
「招什麼了?」施樂順勢問道。
人家林恩可不是小白,被她的話一拐帶就走,警覺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林恩收住了口,「不行不行,Boss不讓說的我不能告訴你,你問你家項爺吧。」
「切!不夠意思!」瞪了林恩一眼,施樂轉頭不理他了。
……
第二天一早,施樂就出院了。
這次她遭人陷害被遣返的事情總感覺還有很多疑團沒解開,這事兒到底是誰干的?項野他們在隱瞞什麼?
施樂是個喜歡刨根兒問底的人,一件事想不通透了就特別鬧心。
不過跟那幾個訓練有素的男人斗智商,她還得掂量掂量,估計也就只能從跟她最親密的男人項某人那里下手了。
先不想這些了。
回家要緊。
于是她出院之後就把林恩給打發回項爺那去了,說在國內比較熟悉,不需要他隨時跟著,會覺得很不自在。
回家之後,逍遙姐上班去了,家里沒有人,施樂獨自一人看看這,看看那,又去熟悉的衛生間溜達了一圈,心中感慨萬千,明明只是去Y國一個來月,她卻有一個多世紀沒回家的感覺。
噗通……
她躺倒在自己的床上。
回家的感覺真好,無論這個家是大是小,是否奢華。
環視了一圈兒,無意中看到床對面的原比例的旋風海報,心里默了默。
旋風曾經跟她說過的每一句話她都還記得。
尤其是那句「等她回過,他會盡全力爭取。」
不禁失笑。
他真的會嗎?
他是個大明星,有萬千女人去*,他的話到底是演戲還是真心?或許他當時的感覺是有的,可回了國,很多事情又不一樣了。
心,好亂。
不想了,晚上還得去項野那,她還有選擇嗎?
蹭地又坐起來,她打算好好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間,給自己當作一個新的開始。
叮咚!
就在她收拾了大概一個多小時滿身大汗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
「來啦!」還以為是逍遙姐,施樂快速奔到門口。
不想,當門打開後,施樂有些驚訝,「祁佳碩?你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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