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錦瑟問他拿小黃蜂他說手一不小心被刀割傷了沒心情拿,而且當天的一日三餐都是錦瑟一口一口喂進去的……
當喂飯的時候他108次往她身上倒的時候,錦瑟真恨不得將他那包扎地夸張的兩只手拆開,到底是怎樣的刀能「一不小心割成這樣!
第三日,錦瑟問他拿小黃蜂,他說最近宮中來了個他國王爺,皇帝擺宴席歡迎之,讓她跟著去伺候。
不,她果然有第六感,那就是謝右臣。
「那不開心?」
錦瑟很沒出息地又走了回來,被打敗了般低著頭,「好吧我不走了,但是……」抬起頭,「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挑戰我的極限。」
本來等著他問「為什麼要迷暈他」「為什麼不跟他一起」的錦瑟發現他好像根本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只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看著自己。
曼腰細束,上面精致地繡著星星點點的梅花,看著甚是清新,而且袖邊還微微帶著荷葉的形狀。下擺有輕輕的褶皺,不用想穿著它走起路來肯定搖曳生風,而且還增添神秘和唯美。要不要這麼招搖炫富啊,她可不要進宮去被哪個善妒的宮妃嫉妒然後被陷害砍頭啊。
王爺一直把書房當做秘密基地來看,每個王爺都有些不可泄露的政事,也有著女人的處事原則,他可以把女人放進臥房,但是書房是斷斷不允許進的。然而這個剛來的侍女,竟然一進就是一整天!
在書房陪著陸無憂待了一天他才肯放她回房去休息,期間還不忘囑咐了一聲明日的宴會不可易容。
在錦瑟答應自己去跟陸無憂說明的時候,他們很爽快地魚貫走出房門,完全不知道來自于某人的危險即將來臨。
「你很開心。」謝右臣卻沒頭沒腦地說了這樣一句話。
外面的侍衛們看著搖晃的馬車一個勁地偷笑,這耳朵真恨不得都貼上馬車壁去看個究竟。王爺果然風華正茂,跟佳人坐個馬車都……都不消停……
雪昱國是在北方的一個國家,因冬天雪絮飄飛而得來。錦瑟不管是在現代還是穿越來這里,待的地方都是南方。說來可笑,二十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一粒雪子,此刻听得北方的代表人物來了,當真想見見到底長什麼樣。
陸無憂愣愣的,不說話。
錦瑟想了想,這沐錦瑟的身體本是斷腸山莊的大小姐,皇室應該沒人認識的,便也答應了。
片刻,在外面掃落地的老婆子听到大大的一個叫聲,然後自家王爺的名字便這樣被堂而皇之地連名帶姓喊了出來。
陸無憂看了看她,然後再看了看馬車頂,「嗯,是小了點,不然從車頂上掉到我懷里來。」這馬車就是當初他們第一次見面時候的馬車。
「你是不是故意的,這馬車這麼小。」她忍不住吐槽。
出發前半小時錦瑟才懶洋洋地從自己房間里跑出來,不用說,又飽飽地睡了一覺。說起來都是淚啊,這三四天伺候著陸無憂竟然一點自己的時間都沒有,每天都被他佔著,現在好不容易有半天假她才不想浪費在試衣服化妝這種無意義說不定還會招來殺身之禍的事情上。
低著頭什麼也看不到,錦瑟只听得他們隨意寒暄兩句,然後待陸無憂坐了回來之後,皇帝陸行開說了句平身。王爺竟然讓一個女人隨時出入他的書房!還是個什麼身份都沒有的侍女,要知道這在以前沒有女人是可以辦到的!
噗……錦瑟以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天哪,這赤焰國的習俗難道跟以前的西域是一樣的?不僅父子共享一女,而且兄弟共用一女?這太可怕了……
本來想著當侍女就當侍女吧,等一拿到小黃蜂,自己就回去了,她消失了他也找不到自己算賬,誰知這廝耍賴,現在都還不給自己東西。
果然符合晏听風的個性,錦瑟搖搖頭,這麼一來,人家會把黑曜國當成什麼地方啊,最起碼一個輕浮的罵名少不了了。她沐錦瑟嚴格算起來好歹也是黑曜國的國民,此刻倒頗有點憤憤的架勢。
人人都在討厭,無憂王身邊又得了個美人,好像這是什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大家除了笑笑也無他。但是錦瑟清楚地看到不遠處坐著的晏听風,坐在她身邊的應該是太子了,但她的眼神卻直直地看著陸無憂,神情很是不滿。
大庭廣眾之下,錦瑟也不好吼他瞪他,只是看著別人有意無意地談論這邊,她有些無奈,陸無憂啊陸無憂,我長的臉真不夠你丟的。這是什麼收斂鋒芒的策略啊,在王府里專心政事,忙得不像話,在外頭卻裝成是一個啥事不懂、啥事不管的溫柔鄉常客,真心搞不懂了。
最後陸無憂一把抓過她,「不準動!」
聲音是對著她耳朵說的,錦瑟的耳朵嗡嗡響,夸贊的話那個女人不喜歡听,錦瑟也喜歡听,只是這夸得……還真有點飄飄欲仙,而且對象還是美人如雲的三宮六院。
這麼有錢的一個王爺,你有必要坐這麼小一個馬車麼,這不是坑我呢嗎!
「讓你穿好衣服化好妝的。」陸無憂眯起眼楮,將她從上到下看了個遍,敲了敲她的腦袋,「你這副樣子讓人看了還以為我晚上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很累呢。」
錦瑟氣呼呼地坐在床榻邊上,自己睡相本來就不好,解個扣子什麼的很正常嗎,但是這人也太不像話了,二話不說把自己從被子里撈出來,這萬一有果睡的習慣就吃大虧了!
隨著府中越來越多的人見過沐錦瑟,大家竟然把漸漸把原來那個忘了,因為王爺和女人之間的八卦遠比女子一個人的八卦來得更振奮人心。
其實錦瑟不想走的啊,東西沒拿到呢,怎麼能走,想著這樣一來陸無憂定要攔下自己然後把東西痛快地給自己了。但是誰知道他听了這話動也不動一下,尼瑪竟然知道她沒拿到東西舍不得走!
陸無憂頭也沒抬,「哦她啊,在我兄長府上當太子妃呢。」
這完全把錦瑟當成了愛美不足的腦殘人士,殊不知這樣一說,本來便不想穿著這衣服招搖過市的錦瑟更加堅定了不穿的決心。蹭地一聲站起來,在眾目睽睽之下套上自己平常穿的侍女的衣服,然後在她們呆愣的眼神中擺了擺手。
啊痛死了!錦瑟模模鼻子又模模自己的後腦勺,看著笑得眼楮發亮要來給自己模頭的陸無憂,一腳踩在他的鞋子上,此刻真恨不得自己沒穿高跟鞋啊。
旁邊的一排女子這才慢慢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怪不得王爺要勞師動眾地將他們請來,竟然敢對無憂王這麼說話的女子,想來他們是要好好伺候的,但是現在這氣呼呼的模樣……
但是錦瑟卻顯然沒怎麼听明白,只當他胡言亂語罷了,一門心思都在晚宴上,因為晚宴之後就要拿回自己的小黃蜂了,她不認真對待也不行啊,萬一出個什麼岔子就麻煩了。
他不說她還真不知道,原來這牆角竟然還放了東西,都是些首飾鞋子,嗯還有一件做工很精細的裙裳。但是面前謝右臣的眼神刺得她直想把這些東西扔到九霄雲外去,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想法,就是覺得……被誤會了……他好像真的誤會了什麼。
其實這幾天無憂王府都炸開了鍋,王爺招來的新侍女是從來沒有見過的絕色,即使見過不少世家公主,見過煙塵女子中出眾人物的管家也不得不承認王爺這次的艷福著實不淺。但是當時進來的並不是她啊,而是一個長相相差甚遠的女子,對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王爺不想讓他知道,他也就不讓下人們就知道。
但是下一秒,身子一空,整個人便被他一提,提上了馬車,布簾一拉,二人空間,錦瑟便撞在了陸無憂的胸前。
錦瑟覺得簡直不能看著謝右臣說話,這讓人怎麼回答,定了定神,「我跟你說過,來這里是有事情要辦的,跟開不開心無關。」
錦瑟撇嘴,「陸無憂,三日了,你這是故意不給我的吧,那跟你也沒什麼交易好做了。」說罷作勢要走。
猛地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放佛要想所有的情緒都甩掉,錦瑟把箱子搬進屋里隨意扔在桌子上,拉開被子埋頭便睡。想什麼呢?想了也是白想。
說完看了看其他人,其他人都跟著重重地點了點頭。
錦瑟不知怎麼的,就真的不動了。
也只是片刻,听到太監高呼一聲,「皇上駕到!雪昱國寒真王到!」
「你帶我就是來給你做掩護的?」錦瑟也悄悄地回了他一句,想他也不會在這個場合跟他談論臥薪嘗膽的事情,錦瑟很是歡快地看著他憋著一言不發。
陸無憂端起茶杯朝著她的方向吹了一口熱氣,看到她被吹得眯起眼楮特別開心,「安啦,答應你從宮中回來便把那東西給你。」
開心?錦瑟想起剛剛在想回現代時或許露出笑容被他看到了,「沒……沒有啊。」說完之後真想打自己嘴巴,自己這是在解釋什麼。
陸無憂見她沒說話,也不再提,伸手將她抓近些,她又躲開,再抓近些再躲開,這樣一來而去,馬車便搖晃起來了。
錦瑟砸砸嘴,「這個我可有權不告訴你。」
錦瑟在幫他整理書籍的時候突然想到,好像當時他是真的將晏听風給娶回家了啊,怎麼現在晏听風的人影都看不見一只,依照她那個性,自己現在在府上被傳得沸沸揚揚,她還不得拿掃把來趕自己,這當真奇怪了。
陸無憂哭笑不得,這簡直就是在藐視他作為男人的尊嚴,恨不得將她抓在手心里揉捏,她卻跟個精靈般跑開。
白衣勝雪,冷若冰霜,這哪里是什麼寒真王,這不就是謝右臣麼!
看著王爺日復一日增加的笑顏,眾人不得不承認,王爺這次從上次失敗的婚姻中恢復過來了,王爺又墜入溫柔鄉了。
錦瑟連忙雙手做了個交叉擋在自己跟前,「停!是你自己要和親的,有不是我讓你娶的,不過……」她眨眨眼楮很是八卦,「你們國家這是什麼風俗啊,娶回來的女人給兄長用?」
「真的?」這麼幾天都被他吊著,這突然快到手了錦瑟一時還不敢相信。
「當然是真的。」看著她那驚喜的模樣,陸無憂忍不住用手去刮她的鼻頭,但是還是被躲開了,懨懨道;「能不能告訴我你要那個……呃手槍做什麼?」一幅很好玩需要她分享的樣子。
突然,好像眼前晃過一道白色的東西,錦瑟抬頭,定楮看了看,又什麼都沒有,搖搖頭,真是沒救了。
所有人都被震住了,這女人是吃了豹子膽了?然後所有的人都石化了,以為他們英明神武的王爺竟然毫不生氣,就這樣灰溜溜地跑走了,臉上還帶著可以的……一抹紅色。
錦瑟正睡得迷迷糊糊,恍惚之間給他揩油了,這人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男女之別,狠狠瞪了一眼才看到自己小小的一間房里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大群女子,還個個長得年輕貌美,看著她直笑。
「我跟他沒……」錦瑟抬起頭剛要解釋,樹上哪里還有人在,謝右臣就像一陣風,靜靜地來,悄悄地去,讓她本來因為要拿到小黃蜂復雜的心愈發復雜。
腦袋越低越下,本來站在陸無憂身邊就怕被謝右臣看到,這麼一來,她更加想找個地洞鑽下去了。去拆到候。
抬頭,抬頭,再抬頭,然後在皇帝下首的位置看到了所謂的寒真王,然後頓時晴朗的夜晚,上天在她頭上打了個晴天霹靂!
陸!無!憂!
當然,本來以為瀟灑地攀上他的哥哥太子,能夠讓他好好地傷心一段時間,沒想到這麼快便找了個美人來,能不生氣麼!
「嘿嘿小姐,」其中一個人已經開始苦笑了,「您看這衣裳多漂亮啊,沒有再比這更漂亮的了,您穿上一定能震驚全場。」
「其實不盛裝不打扮也沒關系。」陸無憂突然收起嬉皮笑臉,「就這樣清湯掛面地也比那些濃妝粉末的女人強上一百倍。
見後面的侍女都紛紛跪了下來,錦瑟也跟著有樣學樣。這邊陸無憂和太子已經站起來迎了上去。
錦瑟指著被塞得沒有空隙的小房間,訝異地對著陸無憂,「沒必要這麼夸張吧?」
他指的是她這犯困懶散的樣子,錦瑟听了俏臉一紅,連忙打起精神來,瞪了他一眼,真是個登徒浪子,是個男人都不會對女人開這樣的玩笑好嗎!而且還是在旁邊有人,有很多人的情況下。
吃過午飯,陸無憂突然闖進錦瑟房里,把正在午睡安眠的某人從床上拎起來。模了一把她的臉很滿意地點點頭,而後對著後面的一大群人道︰「給本王給她好好打扮打扮。」
「你們都回去吧,我只不過是一介侍女出席今晚的晚宴,王爺這是在拿我尋開心呢。」真不知道陸無憂想干嘛!
錦瑟擦了擦眼楮,然後無處可逃,就這樣暴露在謝右臣的視線之下。兩人對視良久也無人言語。
陸行開開始說話了,他對著大家強調了一次謝右臣是雪昱國最尊貴的嫡長子,是以後雪昱國的接班人。底下的人都鼓掌,錦瑟都快哭了,一秒鐘之前她還在想啊,給一個王爺下蒙汗藥還沒什麼,還不至于犯什麼殺頭的大罪,現在經陸行開這麼一說天哪,她給雪昱國未來的國君下了蒙汗藥啊。
「明天要跟著他進宮?」謝右臣的眼楮落到她門口放著的一箱東西上。
走在回房路上的時候,錦瑟的心情既興奮又復雜,當然不是因為明天要進赤焰國皇宮而興奮復雜,皇宮她也不是沒進過,早過了那種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歡喜勁兒。此刻興奮復雜的是即將回現代了。
眾位女子一听,為難了,要知道這可是好幾天前王爺便預定好了的衣裳,這個時候小姐竟然不穿了,萬一在晚上王爺還沒看到她穿好的話,那麼她們的麻煩就大了!
「是我自己不想穿的,你別怪那些丫頭們,拿那樣的衣服我穿得出去才怪。」錦瑟嘟囔著離開他走到馬車旁邊站定,嗯按照平常的習慣,侍女都要站在王爺馬車旁邊沒錯。
「你那是什麼表情。」陸無憂不知什麼時候來到她身邊,沒骨頭似得斜靠在書架上,抓起她的一縷頭發絲把玩著,「要不是你,我能把她帶回府?這筆帳我該怎麼跟你算。」說著越湊越近。
伸伸懶腰,然後開門,進門,關門。一秒鐘之後,里面頓了一下,錦瑟又猛地拉開門來,看向面前一顆大樹,大樹上有一個白色的影子!
錦瑟良久才回過神來,又低下頭不敢直直地看他,不對啊,這哪里單純是你的什麼謝右臣,人家明明就是一國至尊的王爺。心中不由得咋舌,她好像被他吃過豆腐看傷口,然後也吃過他豆腐吻過他,而且……她還給他下過蒙汗藥。
打定主意,錦瑟撇過臉去,「我不穿這件。」
「本王本來便不想把她留在府里,她也正好看本王前途不如兄長,索性另挑橄欖枝咯。」陸無憂的表情毫無遺憾,放佛還透著點點慶幸。zVXC。
錦瑟見現下全是陌生人在,神色漸漸緩和下來,但是看著她們手里拿著的即將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錦瑟有些頭痛,天哪如果她穿成這樣誰會把她當成陸無憂的侍女啊,不自負地說一句,真的很有可能會連宮中的哪個娘娘都PK下來。
錦瑟跟著陸無憂坐下,正好是太子對面的位子,左為尊,他在右邊,算是第三好的位置了,坐下的時候,陸無憂還順道湊過來錦瑟的耳邊說了句︰「今日還真是給我長臉。」語氣曖昧地膩人。
不知道時空錯位了這麼久,那邊怎麼樣了,警署怎麼樣了,師傅怎麼樣了,真想看看當他們再次看到自己被驚嚇的神情,神情輕松了些,但是自己無意中來這里搗亂了這麼些日子,一切真的能恢復原樣?她不敢確定,不禁又嚴肅起來。
「小姐,我們要不先更衣吧?」看著錦瑟仍然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樣他們小心翼翼地提議。
錦瑟正奇怪呢,順著他的視線,這才發現自己上面的兩個扣子大開,雖然還沒開到袒胸露乳的地步,但是這大片肌膚露在外面的程度在這個朝代已經算是……禁忌了!
錦瑟模了模有些發酸的鼻子,看著近在眼前的陸無憂的一張大臉,連忙拉開,然後很不幸地,又蹭地一聲撞上了後面的木頭。
其實陸無憂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就算錦瑟沒有盛裝,但是姣好驚艷的面容還是在進場的時候激起了不小的反響。更重要的是,在這種場合,有哪個女子不是銀妝裹面的,就連前後伺候的小宮女也要想盡辦法從外邊弄點好看的胭脂抹在臉上。錦瑟這另類的一張素顏恰好成為一道清新的風景線,讓人不禁想多看幾眼。
眾女听了這才回過神來,「真的?」如果是單純的侍女身份的話,還真沒必要穿這麼耀眼,那麼王爺拿她們尋開心這句話也成立,想來以前也不是沒有尋開心過。
「你……你怎麼在這里?」最終還是錦瑟先開口。
「寒真王這次來訪所謂何事呢?」這句話是太子問的,說實話皇室所有的人對謝右臣這次的突然到訪都有些奇怪,並不是過于到訪的奇怪,而是寒真王這人……怎麼說,太過冷清,從來不親自參與這種國別之間的友誼合作,這次赤焰國倒真的是有幸了。幾乎所有的人都存在一顆八卦的心,想知道他要來干嘛。
旁邊的少女少婦們都無不摒氣凝听,這其中很多高官听說寒真王要來,而且宮中大部分王爺將軍都出息,都把自己女兒給帶來了,此刻一個個都看著英俊的謝右臣直冒紅心。
「我是為她而來。」誰只謝右臣臉上突然沾了點柔色,指向的是——無憂王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