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憂桑了,她深深的憂桑了,剛準備找個機會溜走呢,謝右臣這冤大頭卻自己撞了上來,還是在這麼具有國際化的場合。
此刻不只錦瑟,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皇帝陸行開都愣住了,冷若寒冰的寒真王千里迢迢來這里就是為了一個侍女?
頓時所有的視線都看向錦瑟,有的人點頭,不錯確實驚艷,也有人搖頭,估計這寒真王跟他們的無憂王爺沒什麼不同,都是貪戀的主子。
「哎,」陸無憂卻躲開她要來搶的手,「這可是黑曜國的皇帝親手交給我的,很重要的物件。」言下之意是不能這麼輕輕松松給她。
袖袋里有用帶防身的匕首,費了很大的勁拿出來然後一道一道地割著,受力十分小,而且她本身就被綁得沒什麼力氣,割起來格外地有難度。
陸無憂也絲毫沒感覺痛,很輕易地便攔腰將她一提,錦瑟不得不佩服他的力氣,真的就這麼一提,自己就被提開了。
錦瑟模了模自己被捏得生疼的下巴,這才見一面,她在她面前連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出來,這就斷定她不是好東西了?她一晚上到底是要被冤幾次啊。
「這可不行,她可是兒臣好不容易找到的美人。」還沒等到謝右臣回答,陸無憂卻搶先一步說話,而且手往後面一拽,直直地把錦瑟拽的跌坐在他懷里。
但是沒走幾步便發現……腳下是空的!
但是取悅對象的眼神……好像另有其人。
「好了。」陸無憂模了模妹妹的腦袋,「你可能是累了,天色已晚,還不快帶公主回殿去休息!」後面那句話是對那些跟在後面的宮女說的,但無論跟誰說的,都透著嚴肅。
錦瑟手上的動作加快,終于感覺到繩索一松,在對象跑過來之前朝著他們膝蓋便是嗖嗖兩根銀針。
一個別扭無雙,一個心事千重。
「是不是拿到了就要走啊?」陸無憂宛如要緩和她緊張的神情般,說這話的時候已是和顏悅色,恢復到了往常的「無賴」神色,「我的王府就那點吸引力?」說著還不忘挑挑自己的眉。
誰知陸無憂愣了半晌,口里碎碎念了一聲,「那日我便應該把那親劫下的……」
這讓她有些惱怒,她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得不到的份,男人也是一樣,這個女人本來搶了她哥哥的目光就已經夠可惡了,從一開始在哥哥身邊就在開始敵視她,現在更饒不了她!
從來沒對她這麼嚴肅過的哥哥,讓陸忘憂受不了,她狠狠瞪了一眼錦瑟,「哥哥,我要你今晚留在宮里住,陪我下棋,我告訴你啊,我棋藝進步了。」
錦瑟也被眼前的一幕給呆住了,如果說晏听雪的舞姿娟秀婉轉的,那麼陸忘憂的舞姿便是瑰麗爽目的,而且動感十足,能隨時把人帶入她的舞蹈氣氛中去。跟晏听雪一比就像是拉丁和爵士的區別。
陸無憂本沒想讓她爬起來的,但是突然手上某處一痛,一陣冰涼的觸感,她竟然給自己用銀針!頓時盯著錦瑟的臉色很不好看。
錦瑟撇撇嘴,他這是拿剛剛自己拒絕謝右臣來笑話她呢,頓時自己也笑了起來,「是啊,我這麼大牌,王爺您可不能食言哦。」
陸忘憂看著離去的陸無憂背影跺腳,哥哥現在竟然正眼都不給她一個了!
「我們是該回去了。」陸無憂笑笑,剛才我的忘憂妹妹可是表達了對寒真王十足的信心哦。」他說的時候,無時無刻不在觀察錦瑟的反應。
特別是那個膽小的漢子,听到這聲音立刻嚇尿了,忙拉著旁邊的男人一個勁的後退,惹得後面那男人也跟著驚嚇了一番,錦瑟便趁著這個時候趕緊弄自己身上的繩索。
喂喂不要這樣吧,錦瑟無辜地看著他,「你答應回去便給我的。」並沒打算在這里交代完。
但是畢竟兩個人也不是這麼好忽悠的,片刻之後兩人便又靠了過來,錦瑟思索著繩索還沒有解開,叫了一聲,「別過來。」
拿著手槍出門的時候,錦瑟還看了陸無憂一眼。其實這麼些天陸無憂對她什麼樣她很清楚,又不是傻子,王府里的一些流言自然也全都听入了耳朵。但是對于這麼個能采遍花叢的男人,她還是有信心他能忘記自己的。
「要不要跟我一起走。」謝右臣看了看她,他在期待,如果她說,留下來幫我一起,一起拿到這個很重要的東西,那麼他會立馬答應。
!她听到什麼落地的聲音,然後還沒帶反應過來,便被人從後面捂住口鼻,頓時斷了她的空氣。
片刻,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落葉,錦瑟打算回去了,但卻看到前面的紅色影子,仍然是沒正經地斜靠在樹上,好整以暇地模樣,「我的小侍女可真是大牌,對方可是雪昱過的寒真王呢。」
錦瑟想起了一句話︰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她早就死了成千上萬遍了。
「是我。」陸無憂一張邪魅的臉上星光乍現,「而且你當晚也是從這里掉下來我懷里的。」他指了指自己的馬車頂,這丫頭有心離開,現在還不知道跟自己見過幾次面呢,他覺得有必要對她講清楚對他意義重大的幾次見面。
陸無憂還想說什麼,便發現已經走回來了,而眼前正上演的,是大赤焰忘憂公主的好戲。
其實他們本來是有色心的,畢竟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女人,但是在這個亂葬崗,主顧的吩咐又格外迫切,他們有賊心沒賊膽啊,兩人對視一眼,作勢便要將錦瑟打暈。
這樣想著,就算做出些孩子氣的行為也不忍心責怪。
「好了好了。」錦瑟臉被盯得紅一陣白一陣,她招了算了,「我真名沐錦瑟。」也只說一句,至于斷腸山莊,他陸無憂听過也罷,沒听過更好。
所有的門窗都關好,然後手指就位,頓時有一種熟悉的久違感傳遍全身,是啊,很久很久沒有拿過手槍了,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合格的警察。
「大……大哥,這地方我越看越詭異,要不還是就這樣吧,反正把她埋了沒幾天就爛了。」另外一個人的聲音已是透著顫音。
「哥哥,這女人不是個好東西!」陸忘憂欺負完了卻反咬錦瑟一口,「你不要跟她親近啊。」上去一把摟起陸無憂的手臂。
看著她臉上越來越明媚,似是想起什麼般看著自己,陸無憂興奮地等著她說話。
不敢在外面貿然使用手槍,錦瑟只能竄進自己房里關上門,不然有人突然看到她消失那非得嚇得魂飛魄散不可。
嘩,此話一出,眾人頓時明白了,原來真正的原因還是這個,溫柔鄉什麼的只是附帶啊,既然謝右臣沒有咄咄逼人,也沒有與無憂王產生什麼真正的分歧,那麼他們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畢竟雪昱國國泰豐腴,他們還是很不希望跟雪昱產生什麼隔閡的。
錦瑟皮笑肉不笑,「兩位大哥這是要干什麼呢?」
「錦瑟?」卻不知她這一輕松卻把自己的真名給暴露了!自從進入陸無憂府上,用的便是那個宋懷君的化名,這一下子突然自稱錦瑟,讓陸無憂突然坐直了瞪著她。
水蛇腰完全顯露,在紅衣的襯托下就想是個瑰麗的妖精,雖然水眸一直是盯著謝右臣的,但是卻著實讓在場的不少男士都差點流了鼻血,錦瑟定楮瞧了瞧,確實you惑。
陸忘憂毫不客氣地一上來就狠力捏著她的下巴,眯著眼楮端詳這張臉,最後似乎發現竟然比自己的臉還好看,手上的力道加重,有毀了的沖動。
具住若際。片刻後,面前果然罩著一片陰影,錦瑟抬頭看著謝右臣笑︰「謝謝你的關心。」謝右臣的感情她看在眼里,既然他昨日能夠那麼輕松地出入無憂王府,那麼這麼幾天她在陸無憂身邊待著的情形他應該都知道的,是怕她給陸無憂欺負了吧。
「忘憂?」錦瑟回頭,片刻反應過來,在晚宴上的時候她也看見了,那些女眷對謝右臣的興趣,忘憂妹妹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赤焰國最受寵的忘憂公主吧。錦瑟不由得笑了笑,最後發現笑得有些奇怪,轉過身埋進夜幕里,「那很好啊。」
陸無憂一晃神,手中的小黃蜂便被她搶走了。
到了可視範圍之內,兩漢子膽子才放正常些,自言自語道︰「怎麼突然醒了。」要知道醒來可不好活埋。
手槍拿起來又放下,借口什麼的她已經能找得堂而皇之了,但還是拿起來再放下,這樣放了十多遍之後……門窗突然開了!
看了看她,「你跟著我做什麼,一起睡麼?」
謝右臣轉過身,素白的背影灑下一片清輝,錦瑟看得有些發呆,歪著腦袋想,確實是個很可靠的男人呢,也不知道將來哪個女人有這樣的福氣。
錦瑟差點笑出聲音,他這是在勾/引她呢,還真是一點都不矜持,抿了抿嘴,「錦瑟不敢。」
「王爺優秀,但錦瑟已經有喜歡的人,王爺您不想做這棒打鴛鴦之人吧?」眼神格外清澈,讓人看不出絲毫謊言。
錦瑟抬頭看他,腦子里突然顯現出上次嫁去給鄭浩然時候路上出現的一角紅衣,眼楮睜大,「是你?」那天在路上踫到差點與沐清風起爭執的竟然是他。
竟然還帶著笑意,然後緩緩從袖袋里模出……小黃蜂!
陸無憂在宮中是有宮殿的,但是沒有特殊情況他不會留宿,當然這個情況並不包括陪著妹妹下一整夜的棋。
錦瑟打了個哈哈,「王爺,離席太久不好,我們回去吧。」
黑暗之中的視線範圍極其狹窄,錦瑟眼楮一掃,隱約看到幾步之外有兩個人在挖著什麼,而這地方,正是一個只有雜草的荒郊野外。
次奧,早知道在他身上進宮之前就應該搶過來然後免了晚宴時候的那一番尷尬了,錦瑟看著眼楮閃光,伸手便要去搶。
但是……出人意料的是,謝右臣被瞪完了竟然乖乖地坐了回去,放佛剛剛什麼都沒發生,對著皇帝陸行開說了句︰「我雪昱特來此恭賀赤焰五十年慶國大典順利召開。」
「哦。」錦瑟想了想,輕輕哦了一聲。
再次醒來的時候頓感身子一陣發緊,然後腰酸背痛,不知道身處何處。緩緩睜開眼楮回過神,原來還是深夜,四周一片漆黑,才猛然發現自己被繩子綁得緊緊的,還沒待呼救便听得旁邊又鐵鍬的聲音,一鍬一鍬地鏟著土,時不時鏟到了堅硬的石頭,听得人心驚肉跳。
謝右臣有些受傷,「我明日便回去了。」
待回到府上,錦瑟一刻不離地跟著陸無憂,他卻偏偏無視她,進門然後喝茶,然後更衣……
鼻子一酸,卻是開始猶豫,每當發了狠心要開槍的時候都下不去手。穿越的時候那個人是不是說,只要這樣做就能回去?她有沒有听錯?萬一听錯了呢?
「再挖點吧,這也太淺了。」另外一個人附和繼續挖。
陸無憂動了動手指,發現抬不起來,沒有異議。
本來絕美秀麗的一張臉卻因為氣呼呼的神情格外可愛,在她良久沒有回應之際,陸無憂想要動手去捏一把,這個時候……
「呵呵,這個嘛……」錦瑟眼楮閃爍了兩下,這要怎麼說,索性不說了,「你不必知道。」
「忘憂住手!」本來以為倔強如錦瑟應該能自己應付忘憂,誰知她只是睜著一雙大眼楮任忘憂欺負,此刻才看不下去了,一把將陸忘憂的手拍開。
從小陸無憂便很能玩兒,而陸忘憂又是個貪玩的主,兩兄妹的感情便特別好,忘憂潛意識里是不希望哥哥有了女人就忘了她的,以前的那些女人都是哥哥生命中的過客她不在意,但是突然看著哥哥看這女人的眼神有些不同,再加上長得比自己漂亮,一時嫉妒加惱怒,她有些失措了。
錦瑟抬腿往他腳上一踩,「陸無憂,你耍我呢。」
卻是還沒割完,那邊的兩人似是已經挖完了朝著她走過來。錦瑟靈機一動,對著他們學了聲詭異的狼叫。狼在他們警署以前是見過的,當時還因為覺得特別然後學著玩,別人都說別學了,不像狼叫倒像鬼叫,怪人的。沒想到這個時候不標準的狼叫卻著實發揮了點作用。
好不容易挨到散場了,錦瑟立馬跟著陸無憂準備回去,但是卻不想在中途遇上了早就準備圍追堵截的陸忘憂。
現在,她真的很懷疑自己听錯了……
大家被她這一眼瞪得莫名其妙,寒真王會發飆的吧,一定會的吧,這不發飆也說不過去啊,在別過皇帝大臣面前被瞪根本就是不給人家一丁點面子嘛。
錦瑟氣鼓著一張嘴巴,「你還想要干嘛?」
錦瑟囧了,「王爺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謝右臣隱忍的表情錦瑟是通過余光看到的,他的武功怎樣她一清二楚,而且這什麼都不怕的個性……她真怕把他給惹惱了連皇帝都會給他弄得渣渣都不剩,連忙下了狠力扒拉著從陸無憂懷里爬起來。
錦瑟不是傻子,這種狀況一看就明白。他們在挖的肯定是即將埋葬她的墳墓!也來不得多想到底誰跟自己有這麼大仇了,她模索著被綁著的繩索。可能對方以為自己被弄暈了,並沒有綁得太緊。
台上的陸忘憂也格外興奮,從來都是任性處事,父皇母後也對她寵愛至極有求必應。但卻從來沒嘗過看到謝右臣一剎那閃電的感覺,以至于她破天荒地想要小心翼翼地去取悅他。
而這邊錦瑟卻完全沒有發現陸忘憂的心理反應,只是因為內疚而躲避謝右臣的目光,頭越低越下,期間陸無憂跟她說了什麼,她都壓根沒有听見。
臨昏迷之前,錦瑟在想啊,還好自己反應迅速把小黃蜂收回了身上,但是這弄暈自己的人,她還真不知道……
陸行開不愧是皇帝,最先明白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但是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兒子陸無憂還是有些皺眉,「寒真王值得可是我兒無憂身邊的侍女?」這可真是稀奇了,搶人竟然搶到宮里來了。
「這是黑曜國的嫁妝,代表著男婚女嫁,若是要給你,至少也要以身相許吧?」陸無憂眼神逐漸深邃,說完盯著她一動不動。
看了看陸無憂若有所思的神情,一時對他有些懊惱,嘟起嘴巴恨不得從他手里拿過小黃蜂然後現在就砰地一聲沖自己開一槍!
「我不走。」其實她是明白的,但只回答了這麼一句便沒有了下文。
蹭!謝右臣在錦瑟落懷的一剎那突然站了起來,惹得旁邊的太子爺也不明情況嚇得跟著站起來。
錦瑟來到一個大樹下,發現月光有些清冷,索性蹲下縮著自己。
只要她開口!但是,錦瑟沒有再開口。
「我要離開一下。」現下謝右臣正和赤焰國的皇帝有模有樣地討論國家大事呢,但眼神卻看著的是錦瑟,錦瑟不得不對著陸無憂說要離開一下。
「對不起。」錦瑟用僅陸無憂能听到的聲音跟他道歉,而後也顧不得什麼,直直地瞪了一眼謝右臣。
陸無憂從上往下看了自己一遍,然後抬了抬腳,「確實忘了……洗腳。」說著把她往身邊一拉,「你聞聞。」
錦瑟恍然過來,指著他嚷道︰「我記起來了,你就是上次在天涯縣花香樓的那個人!」嘴里還帶著嘖嘖的聲音。
他當然抬不起來,錦瑟方才刺過去的那根銀針是帶著藥的,此刻估計他的手麻木一片。錦瑟坦然地接受他幽怨的眼神,誰讓你剛才那麼無禮,小小的懲罰而已。
陸無憂頓時吐血倒地而亡……
錦瑟松了口氣,雖然把謝右臣「听話」了,但是估計明天開始,大家都知道無憂王府有個了不得的侍女了,有著跨國魅惑的能力,她真是比竇娥還冤。
「你要何物?」此刻謝右臣抿著唇,只想問出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讓她這麼大費周章。而且,他看上的女人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被別的男人一陣陣地調戲。zVXC。
錦瑟完全受不住啊,這一雙雙的眼楮,加起來起碼有上百雙眼楮,她壓力山大好嗎,特別是那些個千金小姐,本來進來的時候就因為嫉妒沒個好顏色,此刻都恨得一個個牙癢癢,她們的風頭竟然被一個毫無身份背景可言的侍女給搶走了!
回去的路上,陸無憂沒再耍無賴,而是若有所思地在想什麼,半晌,才盯著錦瑟道︰「你要那東西做什麼?」完全不似之前玩笑的問話,宛如她不說他便不交出來一般。
能食言的只有那把小黃蜂了,陸無憂听了有些不高興,敢情她不想跟著謝右臣全部都是為了那東西呢,「還有呢。」這麼多天,他對她的相處方式王府上下全部都一目了然,不要告訴他她什麼都不知道。
「啊……啊!」伴隨著他們的慘叫聲,錦瑟抖了抖身上的繩索便跑,太危險了竟然有人要取她性命,說不定暗處還有人盯著呢,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還挖麼?」其中有一個人發聲了。
謝右臣後面的大顯和小顯可不這樣認為,他們盯著對面的錦瑟直冒煙,腦子里無數個想法,在想怎麼把小姐綁回去,一開始他們還怪小姐狠心拋下他們一個人走了,但是看著這麼些天主子茶飯不思,又恢復到以前沒有生氣的模樣,他們什麼也不怪了,只想她回到主子身邊便好。
「怕啥,大男人的,難道還怕那些鬼神之說。」另外那個人倒是鎮定,還是在賣力地挖著。
身形下落的同時她在想啊,出糗的時候想挖坑鑽進去的時候沒有坑,不需要坑的時候它偏偏要給自己來個坑。
隱約之間好像听到上面有乒乒乓乓的聲音,而後腰上突然伸過來一只手,將她死死抱住。
錦瑟睜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