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所有人,嘴型全部都變成了O型,只有少量的幾個塞不下鴨蛋。
盯著王爺進府的身影,除了大顯小顯還有那幾個護衛之外,其他的人全都反應不過來,他們在這府里時間也不短了,王爺喜歡衷心的下人,他們待在府里的時間少的也有一兩年,多的甚至十來年,都從來沒見過今日這般柔情的王爺。
良久才反應過來的下人們,才發現王爺早已經走遠了,有幾個迅速跟了上去,準備斟茶伺候,但是有幾個卻不敢走了,那就是御賜女身邊的幾個伺候丫鬟。
其實她不知道,此刻丫鬟們已經快被她給逼瘋了。這女人仿佛沒聞過香味一般,幾乎所有的香料香精香油都要想方設法地往自己身上塞,塞不下了便做成香囊吊著。就像這浴湯,也是按照她的慣例撒了花朵還不夠,還要無限量的香油,此刻,也只怕只有她一個人才認為香氣襲人……
「砰!」吻得正熱切的時刻,房門突然被什麼人用大力給推開了,還推得特別粗魯。
幾個丫鬟眨了眨眼楮,萬分訝異,「在這兒?」本來她沖進王爺房間就該攔著的,但是迫于她的婬威,也攔不住,她們便也不做那努力,現在竟然要在這里沐浴麼?王爺會不會直接飛了她。
錦瑟被蠱惑,屁顛屁顛地跑過去,跑過去才發現,自己也太沒節操了!就這點出息!
錦瑟頓時放下心來。
錦瑟覺得自己被他晃花了眼,才會在最後直接忽視他那個稱呼,點了點頭,「這間不錯,就它了。」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謝右臣牽過她的手,輕輕一拉,便將她拉進了懷里,直接坐在他腿上。
享樂了這麼多天,今日早晨用早膳的時候突然听說王爺回來了,那時她心里還咯 了一下,當然是很不願意他回來的。他一回來便不能無法無天,更重要的是,還極有可能污染她的眼楮!
謝右臣在管家要帶她回房休息之際制止了她,「怎麼這麼能睡,我都跟著你要睡暈了。」
果然,小廝氣喘噓噓的跑來,還沒顧得上喘完氣,便斷斷續續的道︰「王……王爺,荷主子……荷主子她……」
剛回來,本來先讓她再待幾個時辰,錦瑟相信他,他便並不著急這處理,但是污染了他的房間,此刻,又來這里搗亂……
然後所有的人都知道,在這個時候,府里能出現的不得了的事情肯定都是那位惹的。
「哪敢,」謝右臣笑著模了模她的臉,滑膩的手感讓他怎麼也不樂意放開,索性不放了,輕輕摩挲著,「我是等不及了。」丫鬟們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綠荷的出身她們都是清楚的,人家大戶人家的小姐都會因為害羞自己月兌衣洗澡,她倒好,似是愛上了這種被人服侍的感覺,走到哪里,做什麼,都要別人來幫她做,要說即使行樂,這行的也太過份了。
進入溫熱的浴湯之中,綠荷感覺無比地舒暢,狠命吻了幾下飄著的大量花骨朵,心里說不出的滿足,自信心也就隨著膨脹。
謝右臣點點頭,他記得,在府門外害得錦瑟猶豫的那個女人嘛,他當然記得。此刻忍不住模了模錦瑟的腦袋,「這事,你看著辦。」
這笑笑得錦瑟背後一陰,娘啊,謝右臣的管家怎麼跟著他一樣學了這麼個陰陽脾氣,她頓時又覺得自己被賣的渣渣都不剩了。
這個姿勢很適合擁抱,謝右臣的擁抱總是讓人感覺很溫暖,很幸福,而且很唯一,錦瑟別扭了兩下,也就歪在他懷里隨他抱著,但是嘴巴還是翹的高高的。
謝右臣是個顧家的男人,每次外出回來必然要詢問府內的狀況,他不希望自己府內任何人有問題,錦瑟很欣賞這一點,他讓她跟著,她便來了,此刻當然不能成為他們匯報工作的障礙。
錦瑟茫然地抬起頭,說實話她也在奇怪他會怎麼辦呢,人家都說君命難為,王子又和庶民一樣,她還真對他的處置有點好奇。但是沒想到他突然對自己說一句這樣的話。
「王妃,小心腳下。」
其實她不賣萌老管家也不敢怠慢的,畢竟王爺剛剛給她拍灰的動作看在眼里,以後必定是個大主子。但是看王爺那眼神,明顯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視線嘛,說不定給不給她住客房還不一定呢,本來直接綁去一個房間造孩子得了,但是現在那個房間……
老管家樂呵呵地給他們關了門,說了聲稍後我們便派人送吃食來便走了。老管家幾乎是哼著小曲走的,王妃剛剛就餓了他也看在眼里,心疼著呢,以後也把她放在和王爺同等的地位上來疼,當然,以後的小世子要放在心尖上疼。
前面帶路的老管家頓了頓,回頭沖他們百媚生笑了一聲,別看他老了,但是耳朵還是很好使的,剛剛可是全部听到了哦。
說起來,綠荷還是第一次進謝右臣的房間,雖然進這王府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是都忙著享樂,忙著怎麼讓自己過得更舒服奢靡,還真沒來得及參觀未來要服侍的男人的房間。
老管家甚是頭痛。
綠荷的臉上此刻卻滿是尖銳的笑,這麼年來,要說她誰自己有什麼自信的地方,那就是身材,就算是女人,見了她光著的身子也會不禁叫好,更何況是從來沒沾過女人的雪真王。其實,讓她們給自己寬衣一方面也帶著炫耀的味道。
其實這些天錦瑟又何嘗沒有想過要跟謝右臣過一輩子,但是這是跟以前生活了二十多個年頭都不一樣的時代,到處都充滿了變數,雖然跟著他在一起很開心很幸福,也很滿足,但是並不代表可以一直這樣的,今天的綠荷便是一個實例,他身在皇家,遮掩的事情說不定以後是常有的,她還不想這麼早就陷進去拔不出來。
但是,錦瑟怎麼感覺隱隱地不對勁,什麼叫做給我們一間客房,給她一間客房就夠了,干嘛還加個「們」。錦瑟鼓起嘴提醒他,「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哦。」提醒他以前說好了不能這麼快做什麼王妃的約定。
看到了錦瑟的茫然,謝右臣輕輕一笑,抬頭便對著管家和幾個下人道︰「忘了給你們介紹,以後直接叫她王妃罷。」說罷還一連好奇寶寶的表情看著錦瑟。
謝右臣見他有些不對勁,詫異地問道︰「何事?」
錦瑟頓時癱倒在地,她的臉皮徹底給他敗光了,敗光了……
「她搬了浴桶在王爺房里沐浴!」小廝終于喘過氣來,一臉憤憤的樣子,畢竟看著王爺回來了,還來了位這麼好的小姐,估計他們有盼頭了。
此刻的廳堂中。
讓自己看著辦?錦瑟想踹他,她倒是想讓那女人撿包袱回家,人家也不會輕易同意啊,這讓她怎麼看著辦。
轟隆隆,天上又一道晴天霹靂被謝右臣請了下來。什麼叫「喝醉」,還「睡了?」
瞪了瞪謝右臣,「我什麼時候喝酒的時候跟你有過什麼約……」錦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小到連她自己也听不見了,因為她一貫喝醉了喜歡跟人家亂說話,這在現代的時候都已經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曾經還因為暴露了一個男性朋友說過的他女朋友的壞話,結果那天剛好他女朋友在場,結果可想而知,好好的兩個人被她鬧得不歡而散。
謝右臣在錦瑟的怒視下沒有任何閃爍,完全一副理所當然,看了看下面交疊的兩只腳,突然說不出的和諧,便探下了身子去。
我都跟著你要睡暈了,跟著睡暈了……此刻的廳堂,所有的人都被這句話纏繞不去,如果要評出繞梁三日之神劇,那這句話當真要入選無疑。
她本是來自于一個小鎮,因為受嬰兒歡迎而在她們那個鎮上出名,嬰兒一般都認生,只有被娘抱著才不會哭,特別是有的嬰兒,哪里還容得了別的生人。但是她卻不以一樣,不管是什麼嬰兒,都把她當作親娘一般看待,從來不在她懷里哭鬧。她因此還得了個外號叫「天娘」,上天賜予大地的母親。
「王爺,來了個荷主子你也看到了。」老管家只能說這麼點了,好歹那個綠荷是皇上親自派來的,說不定日後還要成為他們王府里更大的主子,他可不敢多說她什麼壞話,剩下的讓王爺自己去猜吧。zVXC。
「王妃,這是後亭。」
「叫什麼叫,我有眼楮能看到。」听到丫鬟的輕呼,她很是不滿,若現在不是站在大門口怕遭人看見非議,她只怕又要對著丫鬟狠掐了。
老管家看了看住在側位吃東西毫無架子的怪小姐,頓時松了口氣,還好一看就是和綠荷不同類型的,不然再來個跟她一樣的,他這條老命就沒了。
想到這里,綠荷蹭地坐了起來,眼里滿是戰斗的熱情,她好不容易才能夠飛上枝頭變成鳳凰,不能因為區區一個長得比自己稍稍漂亮的女人給破壞了。一切都是她的,是她的,她說什麼也不會把這一切給拱手讓人了!
然而,在老管家眼里,這可就是承認啊,華麗麗的承認啊。就王爺這性子,能拐到一個良家女子已經不容易了,竟然還拐到了一個像王妃這麼青春貌美的良家女子,他不得不為王爺做些努力啊,看,努力奏效了吧哈哈。
但是錦瑟不知道啊,也顧不得癱倒在地了,直愣愣地盯著來人,總是感覺這座王府充滿了還沒探索的神秘。
然而誰知道,她不回自己房間,也不去廳堂見王爺,而是直接沖進了王爺的房間,轉過身便沖著一群丫鬟冷笑,「快給我準備洗澡水,我要沐浴!」
「她又怎麼了?」管家一臉苦相,迎上去,最近那位祖宗可是累慘了他了,他一條老命從來沒老得這麼快過。
老管家看著她不確定、不解釋、不否認,本著三不原則,華麗麗地決定等下一直要昭告整個王府這個喜訊,這不都醉了睡了什麼的,想想小世子什麼的肯定不會遠了,這王妃的稱呼還是要叫起來滴。
丫鬟們帶著幾個熱水進來的時候便看到綠荷這樣一副恐怖的表情,放佛將人拆骨食肉一般猙獰,膽小的差點沒將手里的東西給打翻了。
「發什麼愣!」綠荷對著最近的一個丫鬟便是用足力氣狠狠地掐了一把,听到丫鬟的慘叫聲很是開心,「我然你們去給我準備洗澡水沒听到啊。」說完還不忘補充,「記得要快,還要撒花瓣,要好多好多的花瓣!」整個人說著都快欣喜地飛上天了。
老管家驚喜地一拍手,王爺就是王爺,這種方法也能想得出來,他就知道他會連那房間都不要了,直接跟著這位小姐去睡客房。
「王妃,這間怎麼樣?」
其實剛剛王爺對那個陌生小姐的一幕她們是極力贊成加欣喜的,畢竟受了這綠荷的荼毒已久,想著要王爺趁早找個新的好主將她擠下去。但是又怕這外來女子沒有那氣魄,才興奮中透著擔憂。
老管家的老淚又要縱橫了,他也想拉著王爺的手訴苦,但是王爺恐怕會把他的老命給飛沒了。
「你欺負我,」錦瑟搗弄著他胸前的衣料,「還帶著全家欺負我。」
「等不及什麼?」錦瑟這就听不懂了,一臉茫然地抬起頭看著他。
這幅撩人的模樣,是個男人都等不及,偏偏她還讓人家解釋。
殊不知這神情清純無暇,大大的眼楮滿滿都透著可愛,謝右臣嘆了口氣,吻了上去……
要知道,雪真王若是這麼好勾/引的,還就不可能府里還沒有半個女主人。
誰知這次謝右臣卻是很乖,看著她的眼眸略帶笑意地點點頭,「說好了的。」
「帶我們去客房。」謝右臣走過來,淡淡一句,便輕松解決問題。
「小人見過王妃!」誰知道謝右臣話音剛落下沒多久,在錦瑟還沒消化完的時候,管家領著幾個家丁又開始給她沖擊波,錦瑟驚得不知道說什麼好,這種場面完全HOLD不住。
羞憤之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一腳踩在謝右臣腳上,她記得當初他們可是說好了的,現在怎麼突然這樣變卦,她很適應不過來好不好。一時眼神有些幽怨。
錦瑟回頭看了看謝右臣,「你還留在這里做什麼?」眼神充滿了幽怨,原因很簡單,他今日害得她在眾人面前臉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正常的。
灰塵毛線啊!錦瑟要暴走了,現在已經不是該不該害羞的問題了,現在的問題是廳堂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啊,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和她的腳啊。
謝右臣輕輕安撫了一下錦瑟,這才皺著眉看著來人,待看清來人的模樣,眉頭皺得越發深了。
謝右臣也不回答,直接坐下,便道︰「過來。」說得很溫柔很溫柔,放佛在召喚小貓。
「王妃,這邊都是客房。」
當然他也不敢,他怕王爺剁了他的老手。
旁邊的丫鬟瑟瑟的,這綠荷仗著是皇上賞賜下來,又有點姿色,最近趁著王爺不在府上,整個的示威作福,還揚言她是皇上百里挑一的女子,王爺定能夠在她這里解決不想接近女人的毛病。
「荷主子?」看著她氣得一副要冒煙的表情,旁邊的丫鬟好心提醒著,她有個順口的名字叫綠荷,她們便一律叫荷主子,雖然說長得還不錯,但是這樣猙獰的表情站在王府大門外可不怎麼雅觀,在加上王爺都已經進去了,再站在外面怠慢不好。
「王爺,您回來就好了,最近府內沒什麼大事,就是……」他瞥了一眼錦瑟,是綠荷的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此刻她心中肯定全是yin穢的東西,幾個丫鬟連滾帶爬地跑去給她準備東西。沒辦法啊,她可是皇上親自派來伺候王爺的,多少算個主子,她們半點不能得罪,只能忍著,然後當神一樣地供著。但是準備東西的時候,還是不免人人都在心里鄙視她的粗陋,一個個都等著看她笑話呢。
噗……錦瑟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要說剛剛在府門外的時候還沒看清楚那是個什麼樣的女人,這個把浴桶搬到別人房里去的舉動就足可以證明是個什麼樣的女人了,有膽無腦,完全不是競爭對手嘛,這樣的女人是個有身份的男人都不會要好嗎!
從來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男人,想著自己日後的生活便充滿了甜蜜,而且這樣一個男人竟然不踫女人,她懷著對嬰兒熟人的信心,傲嬌地仰著頭看他,誰知道他竟然看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從身後撈出來另外一個女人,還是個比她更漂亮的女人!
綠荷躺倒在床榻上滾了一圈,很是貪戀這是錦衣玉食的華貴味道。那本來是別人開玩笑給她取的一個外號,沒想到被皇帝知道了,非要把她招來,說是有重要的任務交給她。當初听了關于雪真王的描述之後,以為自己即將要服侍的是一個長得異常抱歉的皇子,抱歉到再多錢都沒女人要的地步,別窮怕了的她便就來了。
誰知就是這麼一句話啊,老管家真是感動地熱淚盈眶啊,被綠荷虐待久了,連被人理解是個什麼滋味都忘了,此刻突然被一個陌生女子理解,都差點要沖上去握著她的手抹老淚了。
謝右臣坐在主位,錦瑟坐在側位……吃果子,原諒她從來沒見過這種白白的小小的,吃起來還酸酸甜甜的東西,剛一沾口便停不下來了,看到謝右臣無聲的縱容,對于吃貨來說,對實物肯定肆無忌憚了。
錦瑟蹭地一聲站起來,晃了晃手,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什麼,只憋出了,「我累了要休息。」
錦瑟臉紅一陣黑一陣,又羞又惱,手上拿著的小果子滾下去了幾顆也沒發覺,這家伙開玩笑吧,他真的是開玩笑的吧。
錦瑟本來被吻得有些癱軟,突然被這麼一驚,著實有些嚇到,連身子都微微顫抖了一下。
有了那個教訓之後,面對現在的謝右臣說的話,錦瑟有點底氣不足了,她清清楚楚地記得,自己在馬車上跟他喝酒來著,醒來便快到了這雪真王府,到處有沒有說什麼,她還真的不敢確定。
但是,今天去迎接的時候,第一次看到雪真王的時候,相比與別人的訝異,她才是最驚訝的,不僅驚訝,而且驚喜。
然而一顆心還沒完全放下來,這貨突然又來一句,「雖然都喝醉睡了,但是約定的東西我還是記住的。」
「王爺……王爺!」外面突然有誰在朝著這邊趕來,嘴里叫著王爺,好像好事不得了的事情。
一時間,幾個丫鬟顫顫巍巍地跟著氣呼呼的綠荷走進門去。
小衷待護。綠荷見她們進來,嘟嚷了一句這麼慢,便走過去,伸開雙手要讓她們替自己更衣。
「沒事管家你就當我不存在便是。」錦瑟雖然說在吃東西,但是好歹也是個有專業有專長的警察出身,邊吃邊听的能力還是有的。
錦瑟已經徹底對這個老管家無奈了,從剛剛謝右臣講了那話然後自己又沒有否認開始,他便一直在叫王妃。
「你……你在干什麼?」錦瑟臉更紅了,他竟然也不踢開自己,就這樣直直地模了模自己腳背,口口聲聲說上面有灰塵。
錦瑟笑著看向謝右臣,哼讓他剛剛糗她,她也不管了,擦了擦嘴巴,拍了拍,「老管家啊,能不能先給我間客房,我真的想休息了。」這刻的聲音要多甜有多甜,還不忘對著老管家一個勁地賣萌。
謝右臣並沒有給她太多目光,也沒有特意為她站起身來,而且對著他後面趕來的小廝道︰「本王不想再見到她。」
語氣是平靜的,但用的卻是「本王」二字。
熟悉謝右臣的下人們都知道,王爺不輕易自稱「本王」,除非兩種情況,一種是在極正式的場合,一種是在極生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