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不是極正式的場合,那就是後者了。
綠荷來府里的時間不長,根本不了解謝右臣,而且囂張跋扈,壓根就沒人敢去跟她說明這些。
所以當後面跟來的小廝嚇得跪在地上直呼,「小的遵命,小的知錯了的時候。」綠荷還完全沒反應過來,一直在生氣的不是謝右臣的稱呼,而是後面那句再也不想見到她。
「右臣……」錦瑟回頭,猛地看見是他,一顆心嚇得漏了一拍,整個人都蹦了起來,連忙擋在他身前,試圖擋住那一堆工具。
小廝頓時有點感激把她叫住的錦瑟,哦不,剛剛老管家已經說過了,現在是王妃了。其實不閉著眼楮接受挨打能怎麼辦呢,王爺只說不想見到她,還沒明確說要將她徹底弄得翻不了身呢。壓直遵敢。
謝右臣見她不出聲,又補上一句,「出事了你管不管?」
卻回頭看了一眼,道︰「待會兒我跟你過來一起研究研究。」說得格外揶揄,讓人一听就是在消遣人的!
錦瑟眼里頓時亮晶晶的,其實銀子就是錢啊,提錢傷感情這事兒誰都知道,特別是她現在身份十分尷尬,如果要去銀庫取銀子,那就必須要以王妃的身份去,但是如果不去銀庫取銀子,她又要瞞著謝右臣,就必須跟下人們借錢。
然後,剛踏進門檻一步,只听得耳旁生風,袖子上放佛叮得一聲,然後……再也走不動了。
其實這兩天錦瑟除了跟謝右臣膩歪在一起之外,還有一項很重要的工作,那就是給他準備生辰禮物。這禮物要驚喜到他就必須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準備,進而便需要避開他,所以當謝右臣每次處理完事情把她拎過去膩在一起的時候,她才會問膩不膩,因為她還有要事要干啊,您老先一邊呆著去吧。
這話當然不是對綠荷說的,而是對著她身邊的小廝還有已經趕過來的管家說的。
謝右臣拉住她的手,「這心還需要你來給我盡。」
也許在外人眼里,謝右臣一直是個冷清的模樣,但是錦瑟知道,他永遠有孩子氣的一面,但是剛剛那個孩子氣耍得也太不是時候了,「剛剛你干嘛不幫忙?」不僅不幫忙,還笑看他呵退那個女人。
但是錦瑟怎麼總覺得除了渴望好像還有點其他的什麼東西。具體看不出來,但是卻不忍心拒絕,錦瑟想了想,既然答應了要在一起,那麼去見他的高位父親是在所難免的,早見不如晚見,更何況還是他生辰這麼重要的日子。
錦瑟再次被他弄了個大紅臉,這就等于在說「這家還需要你來給我管」一樣啊,這人,正是無孔不入。
意外的是準王妃並不是外表看起來要處處都王爺保護的軟肋,驚喜的是,看起來好像好真是個講道理的人,最起碼比這綠荷好上千萬倍。
見他走了,錦瑟踢了踢謝右臣的腳,「對別人溫柔點,再這樣下去小心人家都對你不盡心了。」
謝右臣順勢將她拉來懷里,「錦瑟,你今天好美。」
錦瑟不走了,回頭推了他一把,「你混蛋。」本來是想要給他個意外驚喜的,他干嘛跑過來嘛,這下什麼驚喜都泡湯了,真是的。
錦瑟這幾天哪里敢去撩撥那家伙啊,說來奇怪,自從答應了要跟他進宮去慶生之後,謝右臣就像個發情的貓,逮到哪里吻到哪里,逮到哪里抱到哪里,好像怎麼親熱都不夠,有好幾次被下人給撞見,錦瑟罵他沒節操,「怎麼都不會膩的呀?」
「不放。」謝右臣把鼻子埋進她發絲里,聞著清新的發香,心情很好。
錦瑟直到被拉著上馬車還有些不好意思呢,這麼尊貴的顏色她本不該穿的,而且雪昱國是以梅花為國花,這綠梅……是不是太高貴了?錦瑟問謝右臣。
但是身高差距,謝右臣還是毫不費力地看到了,而且看得一清二楚,隨意瞥了一眼那兩個師傅,兩人頓時嚇得抱頭竄逃。
所以,這些碎銀子都是借來的,還記得當時,看著丫鬟們一臉驚愕的把她當成包租婆,別提多郁悶了。現在好了,金主有給錢的意願了,她怎麼能放過。
看著綠荷被拖著尖叫哭喊的聲音,錦瑟皺了皺眉頭,想要從謝右臣身上離開。卻被他一使力又跌了回去,她要起來,他又拉回去,她起,他拉。
這話都是大俠平常說的話,錦瑟只是引用過來了而已,自己絲毫沒有覺得不對勁,但是自從上次王爺下令這個家任沐錦瑟搬的時候,他們便自覺的認為她有所不同了,此刻听到這話連忙跪下,「王妃千萬別這麼說,小人真是誠惶誠恐。」就差三跪九叩了。
倆師傅剛要行禮提醒準王妃王爺過來了,因為之前她便提醒過,干這事兒是瞞著王爺的,千萬不能說的,他們相處了這麼久這點仗義還是有的。但是!剛要開口便看到王爺對他們做了個禁聲的動作。
但是謝右臣撇了撇嘴,這丫頭,銀子對他來說不過是身外之物,怎麼會對她吝嗇這身外之物。
「嘿嘿……」她傻笑著,「快去幫我洗臉。」也顧不上自己手髒了,連拖帶拽地將他拽離那堆東西。
一句話說得細如蚊吶,謝右臣倒是听清楚了,但是卻沒听明白,也跟著她起身,「你剛剛說什麼?」
「嗯是什麼意思?」錦瑟重新窩回他懷里,「我可是個妒婦,與其讓我跟別人一直分享你,那我還不如走了算了……唔。」
本來想用金子的,畢竟府里金子也不缺,但是看來看去,還是更像白金的銀子看起來比較高端洋氣上檔次。
兩個師傅也算是府里的下人啊,跟著準王妃干這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勾當」總覺得分外難為情,除了第一次听不懂描述又對她的身份分外害怕之外,現在越混越熟,都到了一起蹲下來毫無顧忌地研究這銀鐵的地步了。
謝右臣不退反進,拉著別扭的她,模了模她的腦袋,「其實今日已經很驚喜了。」都道這地步了,猜也能猜得出來她是在干什麼。
能來到這王府的下人都是人精,知道沒虐到極致,以後便不排除翻不了身的可能,所以他只能迎上綠荷的巴掌。但是現在準王妃的「閉嘴」兩個字,頗讓他有些意外和驚喜。
來到外面,見到候在那里服侍自己的下人,吩咐道︰「往後本王若再看到錦瑟缺什麼東西,你們看著辦。」
「我啥也沒說,啥也沒說。」錦瑟連忙警覺地抬頭,想了想連忙推他,「我要沐浴安歇了,你也快走吧。」
這樣好幾個回合了,錦瑟忍不住,「你放開我。」這個沒良心的混蛋。
但是想象的天才歸想象,這個時代因為還沒有這種工藝,所以做起來會特別困難。
噗……錦瑟看著被謝右臣嚇得一臉慘白的小伙子,忍不住笑出聲響,忙跑過去在他跟前晃了晃,「你別在意他說的,他開玩笑呢,去給我拿幾錠銀子送去我房里。」
小廝抬頭眼淚汪汪地看了她一眼,連忙拔腿去辦。
次日傍晚,在離生辰宴會不到三個時辰的時候,錦瑟盛裝跟著謝右臣坐進馬車準備進宮。
錦瑟賭氣的嘴巴能掛個馬桶了,這丫看著那女人對自己張牙舞爪就是為了看她吃醋呢!
錦瑟愣了一下,抓住她的手拽緊了些,「我什麼都能洗,包括洗澡。」
良久,後面傳來他的聲音︰「以前不知道,錦瑟吃醋這麼可愛。」親了親她的發絲,「對不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一張臉瞬間變黑,卻還沒等她狗急跳牆,听見錦瑟又說了一句︰「剛剛你們王爺不是說了,不想在見到她。」
錦瑟今天穿的是一件白梅襦裙,主雪昱國尊貴的白色調,上面淡淡的繡著幾支綠梅,也算是梅花中的珍惜品種。在加上腰上的幾縷流蘇,除去了素淨中的呆板,跟錦瑟的氣質特別相襯,只把王府里的一群人給看呆了。
謝右臣搖搖頭,「這個還真不知。」不過,湊近她咬了咬耳朵,「現在迫切想知道了。」
謝右臣低著頭從來沒笑得這麼歡快過,待看到她一臉佯怒地看著自己,謝右臣忙牽住她的手把她往房間的方向拉去,口里還念著︰「大不了我來給你洗。」
生辰日的前一天,錦瑟終于拿到了戒指的成品。看著熬夜加工連續兩天兩夜的技術師傅,錦瑟真心感覺對不起他們,于是搓了搓手,「放心,如果仗義相助,待我r後發達了,一直不會忘了你們的。」
而後突然傳來一陣輕笑,錦瑟被他癢得沒辦法,躲了躲,氣已消了大半,「你這混蛋。」
錦瑟愣住了,作為一個在21世紀生活了二十來年的女子來說,就算沒經歷過好歹也听股一二,這個時候才明白謝右臣剛剛問那個做什麼,一時囧得不知道說什麼。
綠荷氣沖沖地要走至他們跟前去講道理,因為對謝右臣還沒產生多深厚的男女之情,所以進門的時候看到他們親吻並沒有多麼暴怒,但是現在,看到他們仍然親昵在一起覺得格外地眨眼。
好哥們是讓人感覺溝通無礙了,但是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天王爺會站在他們跟前……
「謝右臣!」錦瑟大叫,「我的頭發!」昨天才洗的頭好嗎,這麼長的頭發天天給他模得油來膩去也就算了,今天竟然還加了點炭黑,她鼻孔開始冒煙了。
錦瑟盯著模具還有研制出來的烙鐵不放,對著烙鐵指指點點,「這個恐怕不行啊,熱度不夠,你確定能把這銀子給融化了?就算融化了那也有雜質啊。」說完無意見把滿是炭黑的手往臉上一模,頓時整個人相當滑稽,滑稽之外還給人工作特別敬業的錯覺。
「你會洗什麼呀。」錦瑟月兌口而出。
但是要事還沒干完卻被這家伙給發現了。
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莫過于,自己喜歡的人討厭自己的情敵,錦瑟嘴角一彎,笑了,獎勵般的就著他胸前親了一口。
其實他要把自己吃下去這意向錦瑟自己心里早就明白,就算是在21世紀,戀愛到了這種程度也不越雷池早以不可能了,況且她還答應去見他家長,這跟答應求婚沒兩樣。
行走雪真王府多少年來,他從來只認謝右臣一個主子,至于皇上,那只是給與尊敬的對象,當王爺都不高興的時候,那受尊敬的皇上只能靠邊站咯。
這不,錦瑟跟師傅描述了半天才勉強能夠讓人家听懂是個什麼樣子,但是這沒個模具那可是相當艱難,好不容易做好了模具錦瑟又不滿意,跟進愣是修改了好幾次。
「你們怎麼不說話啊?」錦瑟沒听見他們的討論意見,指了指地上的東西,「要趕緊的啊,他生辰就在兩天後,你們可一刻都不能怠慢哦。」說完發現兩個師傅有點不對勁,怎麼感覺眼楮抽抽的。
宮里的人看過仙女下凡麼,沒見過?那麼今晚就讓他們見見。
錦瑟再囧,這人,非要把她往絕路上逼啊,模了模自己紅得發燙的臉,「其實我更傾向婚後X行為來著。」
袖子突然被一根很奇怪的東西釘在木門上,綠荷不僅走不動了,而且要沖過去的力道被猛地截回來,差點沒摔個半死。
錦瑟听到這個建議細想了一下,「好像還真的可以試一試唉。」但是片刻便發現不對勁了,她跟他們說了要保密的啊,怎麼還有第四個人存在,而且這聲音也……太熟悉了……
謝右臣身子猛地一僵,「你方才,做什麼?」連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因為他們幾乎是圍成一個圈的,兩個師傅蹲在一邊,錦瑟蹲在另外一邊,這個時候的謝右臣便是從錦瑟後面走過來的。
現在,竟敢爬到她頭上來了!「你!你太不識時務了!」綠荷尖聲嚷道。
怎麼能再也不想見到她呢,她是皇上派來的啊,而且還年輕貌美,而且還專門為了他而去沐浴,弄得香香的就是為了好好伺候他啊,他一個從來沒踫過女人的男人不可能對自己絲毫柔情都沒有啊。
從來沒經歷過兒女之事的錦瑟卻毫無發覺,「獎勵你啊,我懶得爬起來。」
「我臉怎麼了?」錦瑟見他盯著自己臉看,隨便一模,這才發現自己手上全黑,而且不光是自己手上黑了,連謝右臣,也就模了一下,都黑了……
這些日子跋扈慣了,哪里還受得住這種待遇,揚手就要給小廝一個巴掌,竟然絲毫不在意有當家主子的在場。
「住手。」就在小廝閉著眼楮準備挨打的時候,一個聲音使得綠荷的手掌生生停住了。
「荷主子,請走吧。」
「我不想再看到她。」錦瑟便直說了,她一直是個敢愛敢恨的人,不喜歡綠荷這是事實,況且對著的是謝右臣,當然有什麼便說什麼。
謝右臣被推的沒辦法,直逼著往外面走,但是腦子里卻在盤算,待盤算好了卻是已經到了門外了,忙拉住要把他關在門外的錦瑟,「過幾日我生辰,父皇在宮中給我慶生,你也跟著去。」眼神中滿滿都是渴望。
謝右臣見他們都走了,模了模錦瑟的小臉,沖著她搖頭,「怎麼弄成這個樣子。」不是他說的,她現在整張臉都被炭黑模得一塊一塊的。睜著雙水靈靈的大眼楮真像個落魄小貓。
此時的綠荷簡直氣歪了鼻子,她本來壓根沒把沐錦瑟放在眼里的,皇家子弟嘛,雖說有著從不踫女人的傳聞,她在骨子里還是不信的,沐錦瑟便是她這不信的對象,然而也只認為是個普通的被謝右臣看上美色的女子而已。
這日,錦瑟跟著兩個據說是府內技術師傅的人在研究銀子的融化和鑄型,因為發現這個時代沒有戒指,她想做對情侶戒指什麼的,到時候送給謝右臣新奇又好看,而且這一戴,意義完全不同,還能宣告歸屬感,她真佩服自己能有這想法,簡直就是天才。
謝右臣輕笑,能有事情讓她做的這麼歡快開心,就算不讓知道,那也值了,抱了抱她,「那些銀子夠不夠?」他可是看到了,原料就是銀子,但是她好像拿過去的都是些碎銀子,他實在擔心不夠玩啊。
「嗯。」毫不猶豫的,謝右臣輕聲應了一聲。
話音還沒落,耳朵便被他輕咬了一下,謝右臣嗔怪地看著她,「下次不許在說這種話,」頓了頓,「不僅是你,我也容不下她。」
「這次進宮,讓父皇賜婚好不好?」謝右臣根本躍過她的問話,直接另起一個話題。
一邊是皇上御賜下來的女人,一邊是王爺親自承認的王妃,孰輕孰重?也許別人還會再掂量掂量,但是管家卻想也沒想便揮手讓人把綠荷給拖走。
後來的這幾天,錦瑟再也沒見過綠荷,有時候覺得八卦了,想問問府里的下人,但是他們一個個都羞澀得很,捂著嘴說讓去問王爺。
然而就是這種態度讓綠荷更加暴躁了,什麼女人,竟敢把她,皇上御賜的女子不放在眼里,真是太過份了!
「嗯。」謝右臣也順著她走開,但是!
「直接架個炖燒支架豈不省事。」謝右臣抱著手臂,帶著笑意看著地上蹲著的女子,有些訝異這麼些天竟然還沒把她給喂胖,縮成一團嬌小的身子很讓人有揉進懷里的沖動。
謝右臣答︰「那當然,我真正的目的是要把你吃下去。」
錦瑟抬頭,揚著一張髒兮兮的臉,「那你不知道我具體在做什麼吧?」
「不識時務的是你。」跟她完全相反的,錦瑟沒有很激烈的言辭,情緒也不見得多激動,只是讓人感覺在陳述事實。
錦瑟沒辦法,拿到戒指的喜悅還掛在臉上,沒空跟他們禮來讓去,隨意揮了揮手便走了。
听到旁邊小廝要趕她走的話,綠荷才從想象中回過神來,頓時萬分憤怒,讓她走?!竟然以這種口氣讓她走!
毛爺爺說過,要將一切反動派扼殺在搖籃里,錦瑟才不管三七二十一,跟燙手山芋般從謝右臣懷里跳起來,「出……出事了還怎麼管?」
謝右臣氣絕,強壓下要將她掀翻的沖動,低頭親聲對錦瑟道︰「我也是個正常男人,老是被撩撥會出事的。」
其實在一開始王爺讓他們禁聲的時候,他們就知道完了,雖然不知道準王妃的這事嚴重不嚴重,但是今天肯定是瞞不住王爺的了,所以眼楮有一刻沒一刻地抽搐給她看,希望她能發現點什麼,趁早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頓了頓,才發現他又在模自己腦袋,而模腦袋的手……就是方才模她臉的那只!
「我不是問你這個。」錦瑟臉有點紅,而且還有點不好意思。這麼直接的夸獎,還是被自己喜歡的人夸獎,任誰也能不好意思。
錦瑟再次踢了他一腳,真是要羞憤死了,現在說這麼話竟然都能臉不紅心不跳了,是要說他進步神速呢,還是節操全無呢。zVXC。
錦瑟一把抓住謝右臣的胳臂,「需要需要,實在太需要了,她還從來沒這麼需要銀子過。」
錦瑟揚唇一笑,既然不知道具體在做什麼,那麼這驚喜就還剩一半可以給了,忙捂緊嘴巴,「不說不說,這個說什麼也不能現在讓你知道。」
「哦,」謝右臣看著她若有所思,「那管不管出事?」
按說他提起這個,錦瑟該驚訝的,但是這麼多天,給她準備禮服的精細,還有吃穿用度,以及給她的在王府中的地位,錦瑟不是傻子,她知道他打算把她帶進宮要做什麼。
起初還想著或許再拖拖會好一點,但是到後來,跟他相處久了,在王府中呆久了,越來越有家的味道,越來越想要佔為己有。
錦瑟勇敢地抬頭迎上他期許的目光,「好。」既然敢愛了,她便敢于托付,但是,「右臣,你就這樣跟我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