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右臣,你就這樣跟我求婚的?」想通了些事情,錦瑟的臉明亮又輕松。
但是謝右臣早已被她那個「好」字的狂喜給淹沒了,眼里滿是波瀾翻滾,看著她一時也不知要如何回答。
錦瑟卻起了揶揄他的心思,雙手往他脖子上一掛便坐他懷里去了,本來化了點小妝的臉帶著女子特有的脂粉香味便朝著謝右臣襲去,再加上她今日本來就是極美的,謝右臣被她這麼一鬧,便感覺接了個燙手山芋一般,整個人都火燎火燎起來。
錦瑟捂了捂嘴,這麼好的氛圍實在忍不住,憋著笑說了聲︰「哪里哪里。」一般一般,天下第二。
「不許賣萌!」錦瑟揮了他的爪子,重重地敲了敲他的腦袋,完全就是一幅鐵面無私樣,但心里卻笑得差點岔氣了。
他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這是用來做什麼的,有些疑惑。
「周公公,這是錦瑟。」他手緊拉著她,只這麼一句,老太監便什麼都明白了。
其實在老遠的時候看見他們那麼親昵就已經什麼都明白了,王爺是從來不會跟一個平常女子這麼親近的,要麼就是日後相伴之人了,他睜了睜眼楮,老淚便留了下來,咚地跪在錦瑟面前,「娘娘她終于可以安息了。」一句話當真是飽含了十多年的期盼啊,王爺從來便是冷傲孤高的一個人,方才他親眼看到王爺變了,變得也能溫柔,也能笑,充滿了人情味。
錦瑟哪里受過這麼大的禮,連忙將他拉起來,難為的看著謝右臣,你倒是說說話。
馬車 地動了兩下,連外面都能看見動靜,已經把王爺順利接進宮里的車夫和護衛停下馬車,看到這幅光景,再加上剛剛從馬車里傳來的那聲「不要」。站在馬車外邊的人頓時個個都斯巴達了。
「乖,幫我戴上。」謝右臣抓過她四處點火的手,在她耳邊蠱惑,「寶貝,我們不需要有那麼多時間做戀人。」
謝右臣懶懶地應了一聲,眼神不願意從錦瑟身上移開,「我等她一起過去。」
娘娘死前最擔心的便是王爺孤單一生啊,這下好了,這下不會了,周公公眼淚珠子一個勁地往地上砸,低著頭不住地給錦瑟磕頭,是在感謝她對王爺下半輩子的陪伴。
錦瑟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他母親身邊的故人,頓時有種現在開始就在見公婆的感覺,低了低頭,道了聲︰「周公公好。」
錦瑟四處看了看,果真是干淨整潔,倒像是和主子在的時候差不多感覺。稍微一愣神,便看到從里面迎出來一個老宮女,錦瑟想著也和周公公是一類人了,低去對她行禮。
謝右臣左看右看,看了良久才舍得移開,而後還在她唇上親了一下,「嘴有點腫,不過腫得很誘人。」
嬤嬤把錦瑟帶進了主臥房,然後把她按在化妝鏡前,一邊給她整理頭發,一邊給她講一些舊聞,講得甚是滄桑,謝右臣就這樣看著他們,靜靜的,不知不覺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妃,如果還在的話,只怕現在給錦瑟梳妝的就是她了,還該是怎樣的和睦。
但是還是不得不依言暫時休戰,定定地看她,「什麼禮物?」其實他現在對她的渴望遠遠超越了對禮物的,可惜這傻丫頭不知道。
似是發現了錦瑟被驚訝了,過來揉了揉她的肩,低聲道︰「不用理他,他一貫這樣。」
見謝右臣收起可憐的神情,換回正常,朝著老太監走去,錦瑟也跟著走了過去,有種感覺這個太監跟別的不一樣。
噗……錦瑟也想笑了,加上他的表情,就放佛在說︰寒真王竟然這麼悶騷。真不知道謝右臣看到人家這樣說他是個什麼反應。
中年人再次哈哈哈笑了起來,這次笑得狠了,似乎眼淚都要笑出來了,頗有點老頑童的味道。似乎對這房間很熟悉,隨意後退幾步便能找到位置坐下,然後雙手做成一朵花兒的模樣撐著自己的腦袋,「想不到啊想不到,寒真王竟然這麼厲害。」
其實正好相反,有的人噴水是因為看到了極丑的容貌,但是有的人噴水卻是因為看到了極美的容貌,其實錦瑟該對自己感到自信的,但是來這里是見公婆模式全開,根本多美都不夠。
但是剛走出馬車,錦瑟便被這復古奢華的配置給吸引了,腳下的大理石是她最喜歡的成色,還有到處的琉璃瓦和高腳屋,很是高端大氣上檔次,嗯就是嚴肅了點。
「你看這個。」錦瑟逃出來一個精細的小盒子,塞進他手里,「打開啊。」放佛這里面有什麼大大的乾坤躺著。
錦瑟嚇了一跳,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個聲音,一听便知道是個太監,而且就站在離他們幾步開外,看著他們很是擺出一張幸福臉。
老嬤嬤這才擦干眼淚,認真瞧了瞧眼前姑娘的容貌,好家伙,沒有眼淚扒拉著看得更清楚了,這簡直比那時的娘娘還要美。不禁笑看著謝右臣,「王爺當真好福氣,」但是待看到她微微紅腫的唇還有微亂的發絲時,仍是不忘嗔怪地看了一眼謝右臣。
錦瑟渾身一僵,然後張大了個嘴巴看著謝關策,臉上的神情只能用滑稽來形容。天哪,誰來告訴她為什麼會有這麼不正經的皇帝啊,不管是在黑曜國還是赤焰國,那可都是嚴肅認真的啊,這沖著自家兒子點頭哈腰的貨,她……她良久反應不過來。
錦瑟只感覺手指一涼,待抬起手來才發現,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戒指戴上了自己的無名指,竟然格外地合適……她明明是讓他們按照中指的尺寸在做的!
謝右臣在她臉上偷香一口,這才舍得打開盒子,卻見里面躺著兩只指環模樣的東西,卻是比指環細,比指環亮,還特別好看。
天哪王爺竟然有這喜好,在馬車里……關鍵是現在離開宴時間也不長了,這個樣子還讓人怎麼好意思去叫他們下車,而且路過的宮女太監們看著他們站著愣愣的一對已經開始在偷笑了,這……
錦瑟咻地停下動作眼光愣愣地看著他,謝右臣也跟著咻地停下動作愣愣地被她看著,活像個做錯了事情想承認又不敢承認的孩子。
謝右臣听了突然頓了頓,然後回頭,眉頭都豎起來了,「不行。」
錦瑟撇頭,「不怎麼樣,反正就是後果很嚴重。」
「王爺,您來了。」
錦瑟大囧,自己長得有這麼惹人噴血麼,還好喝的是水,不然真讓人以為他內傷了。
錦瑟真要把他後背瞪出一個孔來,「給你看的,你看完了難道就完事了。」好歹今天還是丑媳婦見公公的第一面呢,自己滿心的配合化妝也是為了這個。
錦瑟感覺他在舌忝自己牙床,一個一個帶著細心,卻有讓人感覺氣息不穩,急不可耐,突然馬車車輪突了一下,錦瑟的牙關沒有完全張開,蹭地輕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只見謝右臣整個人又被她逼瘋狂了,帶著興奮和刺激,在咕嚕咕嚕的車輪下吻得愈加激烈。
錦瑟也跟著豎起了眉毛,哪有這麼霸道的,也跟著說了句「你說不行就不行啊。」
錦瑟深知這人身份肯定不簡單,不敢怠慢,忙應了聲是,但是又不知道要說什麼,索性問了出來,「閣下是誰?」原諒她這好奇寶寶,再這樣下去她真覺得有種敵暗我明的感覺。
孫嬤嬤回頭,「這里一下子可好不了,我還想把我這幾年秘制的脂粉拿給王妃試試呢,王爺就先過去吧,王妃過會兒由我們送過去。」別看她老了,但是手還是和年輕的時候一樣輕巧,青絲在她手里這麼隨意一流轉,綰出一個更好看的花式,竟是跟衣裳更配了。
錦瑟這才被謝右臣拉進宮殿去,他說這是她母妃生前住的地方,皇上念及舊情一直讓服侍他母親的故人留守,還得來如今的干淨舒適。
嬌笑的神情放佛在邀寵,意思在說,送完禮,你想怎麼吻就怎麼吻了。
「王爺,皇上說晚宴上的幾件事情要找您商量,派人找到這里來了要請您過去呢。」周公公也不願意打擾這麼和諧的一幕啊,但是皇上有請,他不得不報。
錦瑟瞬間呆滯,真是失策啊失策,忘了他有這月復黑屬性了,只好低著頭坦白,「中指是熱戀,無名指是……夫妻」
錦瑟一連黑線,是在想象不出來,一個老頑童父親是怎麼生下來謝右臣這麼一個大冰塊的,簡直就是有悖生物理論啊。況且,這能觸踫,竟然在他眼里反應這麼大。
突然想起手指的意義也跟那兩個師傅講過,突然又想起那兩個人是直接忠于謝右臣的,錦瑟小手使力往他腰上一掐,「謝右臣你使詐!」他竟然偷偷給改了尺寸了,怪不得對禮物沒那麼大期待呢,她現在不僅很憤怒,但更多的,是難為情。
謝右臣沒辦法,只好先行走了。其實現在周公公和孫嬤嬤在宮中也算是比一般的太監宮女有重量了,由他們送去肯定是沒有問題,仁誰也不敢做什麼。但還是過去親吻了額頭,「記得乖乖的,我等著你。」
謝右臣黑著一張臉跑回來,世界上最大的痛苦莫過于趕過去然後被父皇給放鴿子了,世界上最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趕過來然後看到自家寶貝跟著父皇一起消遣自己。他瞪大眼楮看著這哈哈大笑即將成為一家人的兩個人,竟然還沒開始呢就一個鼻孔出氣,他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欣慰。
錦瑟沒好氣地就著咬了一口他的下巴,「油嘴滑舌。」
錦瑟剛要夸她,但是一回頭,便看到一個白晃晃的身影,還帶著一絲矯健,竄進了房間,錦瑟定楮一看,是一個五六十歲的中年男人,似是保養的不錯,而且衣服一看就質地不錯。
錦瑟有點慌了,這人是誰呢,她現在還是搞不清楚啊,于是糊里糊涂地就跟著孫嬤嬤也來了記沒有聲音的行禮。但是心里還是對他看到自己噴水的行為有些釋懷無能。
錦瑟都快要哭了,這種狀況去見未來的公公皇上大人,人家還指不定認為她是哪國妖孽要將他兒子纏在溫柔鄉呢。甩了甩他死扣住自己的手,發現甩不掉,錦瑟賭氣嘴巴,很是鎮定,「今日害得我出糗,接下來七天不許你吻我,也不許……也不許抱我。」她哼了一聲。
待听到耳旁的輕笑,錦瑟才知道又被他被耍了,還沒來得及推他便被壓倒了,只听得耳邊一句「既然都不能,那還是干點劃得來的事情。」接著便來了個世紀長吻。
謝右臣笑笑,「本來也是穿給我看的。」但是手卻將她一拉,往車下牽去,「不過要換衣倒是很容易的。」
錦瑟見他不對勁,乖乖地不動了,只听見馬車的車 轆聲,良久後,蹭著他的耳朵道︰「你都不問我要送的東西?」昨日做好的戒指本來今日早晨就該給他的,但是被抓著上下被侍女們整頓了大半天,連他的面都沒見著。
「右臣……」錦瑟拉了他一下,待她回頭才輕輕湊過去道︰「我是不是臉上沾了什麼了?」
早在方才與周公公見過禮之後他就跑進來,似乎是跟這個嬤嬤匯報過了,所以此刻的嬤嬤也懷著同樣的神情看著錦瑟,錦瑟被她握著手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直到謝右臣提醒他們他是帶錦瑟來補妝的。
錦瑟無奈還是不知道他身份不敢亂說話,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把事實擺出來啊,是您老先消遣的好不好!
這句話頓時連孫嬤嬤都逗笑了,中年人指著錦瑟狂捂肚子,「你消遣他,你竟然敢消遣他,我佩服你!」
「等等!」錦瑟猛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巴,讓他不得不剎車,笑了笑,「你能不能先讓我送禮啊。」zVXC。
謝右臣欺近,「你就怎麼樣?」
「哎好,小姐好,哦不對瞧我老糊涂了,王妃好王妃好。」周公公擦了擦眼淚,一時激動地語無倫次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
然後……錦瑟親眼見證了一代冷清王爺是怎麼從一個翩翩君子變成一只眼淚汪汪的流浪巨型犬的,流浪犬用爪子捧著她的腦袋,「好丫頭,你饒了我罷。」剛才在馬車上感情還有大大的升華呢,還干了平常都不敢干的事兒,本來這樣下去能夠順利成章的,她卻突然來這麼一句不許踫她,這日子得過得有多麼難受啊。
不需要有那麼多時間做戀人,錦瑟腦子里滿滿都是這句話,然後帶著一絲顫抖將戒指幫他從中指換到無名指。
她左看右看,確實比中指順眼多了,咪笑著抓起他的手狠狠親了一口,「你要是敢拿下來,我就……」
但是中指有些緊,而且,她剛剛的猶豫被他看在眼里,謝右臣開始咬她最敏感的耳朵,「說吧,這手指是不是也有區別?」
這時的馬車好像經過一段不算很平穩的路,突突地搖晃著,本來滿是激情的兩人被這搖晃撞得火花更盛了。
謝右臣喉結一滑,他快受不了了,最好今日父皇賜婚,明日便把婚事辦了算了,看這丫頭還囂張不囂張。
謝右臣連忙調整自己的呼吸,抱緊輕笑的她,「別動,寶貝別動。」
錦瑟︰「那,感覺怎麼樣?」
只見那中年人將茶杯往旁邊桌子上一放,認真端詳了錦瑟半天,然後大笑︰「你就是我……哦寒真王帶來的女子?」
激烈到錦瑟漸漸被他壓在身下,腦子里灌滿他的氣息有些暈眩。忘情之際胸前有了那麼點子感覺……
啊啊啊啊天哪羞死人了!錦瑟極力控制住自己差點要暴走的沖動,想起來剛剛在馬車上吻了幾次,竟然被吻腫了,那麼他們看到的,就是自己被吻腫的嘴巴!不知情的稍微沒點節操的還指不定認為自己在馬車里干什麼呢!
錦瑟驚訝地看著她把自己衣服上的褶皺用折子燙平,一時驚得無話,天哪,這孫嬤嬤簡直就是天才,這不就是21實際的熨斗麼,難道熨斗的雛形就是她發明的?
但是謝右臣卻沒覺得意外,抿了抿唇,「我無意的。」
「你干嘛模我胸。」錦瑟覺得她真是被沖昏頭腦了才會問得這麼露骨。
謝右臣將剩下的小號戒指一收,整個氣息便蓋住她的,在踫上她那兩片唇瓣的時候身體中有個地方在叫囂,在將她吻得氣喘之後卻是還不肯放開,壞心地啃咬,「你是不是戴錯地方了。」
孫嬤嬤看著王爺這般柔情,止不住笑意,特別是看到準王妃一張小臉比用了胭脂還要紅潤,心情更加明媚了。
「親熱的時候?」
「那洗澡的時候呢?」
謝右臣︰「太快了,我再試一次。」
良久之後,錦瑟終于順利躲開他,這才發現馬車好像停了,但是整個人都被他弄亂了,頭發不再平整,連衣服都皺了一兩塊。看這同樣也皺了一兩塊衣服的謝右臣,錦瑟沒好氣地瞪他,「我今日可是第一次來這宮里,我這樣……」看著皺巴巴的衣服皺眉,「萬一給你丟臉了怎麼辦?」
謝右臣一個哆嗦,疼痛又刺激,便也不顧忌了,朝著她的唇就擒去,說來今天還沒有吻過她,又有些想念了。
但是還沒待錦瑟感激地沖謝右臣點頭,謝關策卻直接沖了過來,盯著放在錦瑟肩上的謝右臣的手簡直要放出閃電來,口里叫著︰「天哪,模了,小右臣模女人了!這是真的哇!」字何答給。
身邊的孫嬤嬤似是有點奇怪,憋著什麼卻最終沒有說出來,然後只見她微微屈膝行禮,還是嘴上卻什麼話也不錯,根本沒個行禮的名頭。
「吃飯的時候?」
這表情早就在錦瑟的意料之中,笑著拿住其中一只大的,然後拉起他的左手,眼楮明亮地日夜無光,「在我們家鄉,這個東西名叫戒指,代表著愛情的信物,這是一對,然後你我各一只。」說著便將大的那只猶豫了一下給他套在了中指上。
謝關策看到急沖沖趕過來的自家兒子,還沒笑完便愣在那里,而後愣了半響見他臉色似是有些不好看,連忙指了指錦瑟,「兒子,你這丫頭還挺有意思的。」但是看著兒子仍然沒有要緩和的跡象,連忙點頭哈腰,「朕錯了,朕不就是想快點見到兒媳麼,就騙你那麼一小下應該不會生氣吧?」
「一向認為王爺會是個清心寡欲的人呢。」把錦瑟牽進屋里的時候,老嬤嬤對著謝右臣笑說了這樣一句話,卻沒把謝右臣給說得怎麼樣,直接又把錦瑟的臉給說紅了。
又不知道怎麼解釋,只得氣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看吧,連老嬤嬤都誤會了,他是真心壞啊。
「不能!」
耳朵被她吹得有些癢,謝右臣壞心地去蹭她的臉,香香的讓人很舒服,嗓子仍有些低沉,「每次見了你,其他的事都忘了。」
看著是哪家貴人,錦瑟剛要行禮,對象卻噗哧一聲,端著茶杯的手一抖,剛喝進去的茶就這樣華麗麗地噴了出來!
但是這旁邊想看自己又不敢看,不時地偷看一眼的護衛們是怎麼回事,還一個個地臉……很紅,不,已經混合他們本來的黑色變成了紫紅色。
謝右臣只是搖搖頭,對錦瑟道︰「這是我母妃生前服侍的老人,今日見到你,高興壞了。」
錦瑟︰「……不要!」
謝右臣似是早就習慣了他這狀態,神色並沒有異常,只是方才被騙走的氣好像已經消了,對著謝關策語重心長,「父皇,晚宴要開始了。」意思就是別玩了,那邊還有個正經宴會呢。
「噢噢好,那我們走吧。」謝關策想了想,小雞啄米般點頭,然後伸出手拉過錦瑟,「來來來,小錦瑟跟著父皇走,哦對了你還沒叫……」
話還沒說完,錦瑟便直接感覺到身子一提,直接被謝右臣從左邊提到了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