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水鄉?」謝右臣有些奇怪她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提這個想法,想了片刻之後笑了笑,「錦瑟你不是害怕回去要成親了。」嗯記得父皇好像不經意間提過一次,女子在終身大事上,都是徘徊羞澀的,當然錦瑟也不會例外。
錦瑟捶了捶他,「說什麼呢,我可早就準備好了,再說……」再說不該做的都做了,她臉紅一時說不出來。
謝右臣沉沉笑了笑,「那這是做什麼不立即回去。」他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次這樣這麼期待回府,多年來好不容易的一次,所以將要試著說服她,江南水鄉可以下次再去,但是這好日子卻不能這麼輕易耽誤。
湊上前去抱著他,「右臣你好聰明啊。」
大顯跟在他們身後,頓時覺得自己好孤獨好孤獨,他模了模自己的良心,很想小柳哇。zVXC。
謝右臣沉默良久,他雖不是很了解斷腸山莊,但作為一個生存在黑曜國的組織,竟然能被雪昱國所知曉,那定不是弱輩了。而且連從小在那邊長大的錦瑟都滿露擔憂之色……「好,我們去江南水鄉。」讓她寬寬心也好。
錦瑟透過他的眼神也看到了一絲溫暖,這古代沒有規避措施,有這麼一天,其實她已經是做好準備了,但是猛然知道這樣一個消息還真實震驚了她一番,想著一個小家伙正躺在里面她就止不住的笑意,模了模肚子,「右臣,父皇會不會很高興?」
當初在討論誰跟著謝右臣和錦瑟一路保護的問題上,大顯和小顯還很是針對了一番,他們都是好玩的人,哪個都不肯輕易放過這個機會而單純無聊的回去整天坐著沒事。
錦瑟這個傷其實說嚴重又沒多嚴重,人醒了過來,只要傷口愈合便行了,但是這個傷口偏偏久久都愈合不干淨,每次謝右臣吻到喘氣了也不敢踫她,轉而到外面找桶冷水從頭澆到尾。
錦瑟被這一聲給講紅了臉,相處了這麼久,她當然知道他值得就是那種不正經的下場,但是和風在臉上吹著又很舒服,她一時都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了。
「嗯。」再次嗯了一聲,謝右臣試著努力看自己書本上的字,發現怎麼也看不清楚。
錦瑟每次笑著追出去,歪著腦袋,「右臣,我們該啟程了。」
錦瑟一听他說自己胖了,連忙睜大眼楮瞪著他,「我……我真的胖了?」再捏捏自己腰上好像真有點手感的肉,然後再想想以前的皮包骨頭,頓時想要垂首大呼,最丟臉的事情是自己胖了自己沒發現,被男朋友發現了。
錦瑟吸了吸鼻子,鑽進他懷里,「但是現如今斷腸山莊的二堂主在到處找你,揚言要殺了你,我真的害怕才會跑過來的。」
「噗,」錦瑟鄙視他,「真笨拙的謊言,這人好像什麼都能干,什麼都能干好,但唯一不會說謊,每次說慌都跟拉鋸子一樣讓人看一眼就想撇嘴。
「好啊,我們回去告訴他這個好消息。」錦瑟揚起臉,他們是為了避開他們才來到這里的,事先根本沒有想到他陸無憂有這麼大能耐。
小船動了動,謝右臣拍了拍她不安分的腦袋,剛好的旁邊經過一艘很大的船,對于他們的小船來說就想是豪華游輪和救生艇的區別,這樣一來小船動的更大了。
謝右臣本來想著順道給她補補也行,沒想到她這性子受不得欺負,這便站起來了,忙趕到她身邊,當然要站在身後做後盾。
「我們今日回來便去看看大夫?」謝右臣將她抱過來,模著好像圓潤了些的身子舒心地笑了笑,他們今日是打算去泛舟的,回來應該還不會太晚。他低下頭對她壞壞地笑,「這幾日倒是懶了,也胖了。」
他親了親她,「沒有,我手感失誤。」
謝右臣笑著不說話,伸手從她手里拿過笛子。
謝右臣一看,差點噴出鼻血來,這衣衫半露地分明恰到好處地刺激他每一個感官。「嗯。」他吞了吞口水,掃了她傷口一眼,然後拿過書轉頭到一邊去。
大顯每次看著他們好笑,但卻覺得也格外沾了些幸福。
錦瑟往謝右臣身邊靠了靠,然後朝著前面訝異地看過去,因為不像謝右臣是背著那艘船的,她是正面向那艘船的,一襲紅衣赫然躍入眼前,而後是那張邪魅張狂的臉,就這樣站在那里拿著折扇看著她一動不動地笑,那個笑容分明在告訴自己︰終于找到你了!
片刻,又道︰「既然這里不好,我們明日便啟程。
「別說了我們走吧。」錦瑟迅速拿了藥,扔了銀子便拉著謝右臣出門了,出了門還不忘踩他一腳,「破人,這種事情你也好意思讓人家說兩遍。」
錦瑟其實是不想要他們中任何一個跟著的,並不是擔心大顯的小柳被小顯給搶走了,因為畢竟好歹是二人世界嘛,說來個婚前旅行一點也不過分,但看了看謝右臣的堅持,她覺得他對自己的話還是有些擔心,便也不再說什麼了。
當天,大顯听到這消息便高興地手舞足蹈,然後立馬給那邊寫了封書信。錦瑟突然模著自己的肚子有些悲哀,隨後又對自己鼓起了勇氣,「娘一定能保住你的。」
「瞧你高興的,我們這是去避難呢,還是真去游玩呢。」
錦瑟不由得也瞅瞅自己身邊的男人,嗯看太久了差點忘了,出門在外,這樣一個天姿國色的男朋友還是很需要她小心的。
本來以為她只是個孤女而已,不管是初次見她還是再次相見,她都只是孤零零一個人然後以惹人憐的姿態站在他面前,以至于他並不是忘記她的身世或者身份,而只是盲目想著要將她佔為已有,根本沒想過她還另外有歸屬的。
傷口在肩頭前下的位置,給他看了確實要解開衣裳,還要解得衣衫半露,但是錦瑟就偏偏急著要他確認了然後早點走。
謝右臣一愣,陸無憂他不僅對峙過,還恨過,猶記得在赤焰國他當場跟他作對要搶走錦瑟,那時是恨到骨子里。
「什麼?」正好謝右臣走過來,看到她坐在一邊自言自語,握了握她的手眼里還是帶著笑意的。
謝右臣忙拉著她,「你小心,」不由得朝著她尚平坦的小月復上看過去,一陣欣慰。
「知道消遣為夫的下場嗎?」期間,謝右臣還不忘在她耳邊狠狠咬了一口她的耳朵,然後才輕輕點足,安然把錦瑟放在大顯早已準備好的小船上。
忙賣萌,「哥哥我這幾天補血都要補過頭了,我現在頭暈目眩,四肢乏力。」說罷還真將自己的手搭上去。
這邊錦瑟在給大夫把脈,那邊謝右臣把一早軍醫給他留下的補血的方子交給其他人抓藥,軍醫當時說要吃一個月氣血才能回來,他可清清楚楚的記得,她的身子早好了他也知道,今日也是因為補血藥沒了才順道帶她過來的。
錦瑟只是當個玩笑看,畢竟都還是些沒長大的女孩子,而自己身邊的謝右臣,那也不少隨隨便便便能勾/引的主啊。
謝右臣听了只是朝那邊稍稍瞥了一眼,立馬引來一陣激動,而後他長臂一展,將她腰一卷,整個人便被他帶上了空中。
錦瑟愣住,拼命忍住要笑的沖動,他竟是就這樣不打算動了?
見她迷茫,他也只是隨便提了一下,「你暈倒之後他似乎知道了是你。」清風隨著他的袍擺飛揚,今天是恰到好處的順水流,甚至不需要劃舟的人,他頓了頓,「孟不凡分明一臉哀傷。」
本來是沒心情去看大夫的,畢竟她自己的傷自己知道,但是熬不過謝右臣熾熱的眼神,便被拉著去了。
錦瑟突然轉過身來盯著他看,「右臣,我要是告訴你我就是斷腸山莊的大小姐,你會怎麼辦?」
「我補……」錦瑟話剛想說出口然後猛地停住了,盯著老大夫一語不發,跟吃了個大鴨蛋沒什麼兩樣。
謝右臣湊上去將她的手拉進自己手心里,頓時如狼似虎的眼神少了不少,謝右臣看了看她根本毫無察覺完全沉浸在景色和風土中的某人,無奈地搖搖頭,不知道怎麼的,莫名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人家偷看了,有點不舒服的感覺。
「要不,我們回你家去一趟。」他卻是完全相信了她的話了。
不哀傷也要被他講到哀傷了,錦瑟愣了愣之後將上次買的笛子拿出來,給他吹了一首很拿手的曲子。吹完之後看著他隱隱的微笑,錦瑟也笑,「我跟孟不凡以前有過些交集,但都純潔地可笑。」錦瑟听了這話立馬翹起嘴巴,「當然是去游玩的,我們右臣哥哥是這麼輕易便會被殺掉的麼?」
陸無憂,他怎麼會在這里!
最後還是因為大顯比小顯大了些,嘴皮子也厚些,定了下來,記得小顯走的時候還狠狠地告訴大顯,京城的那個小柳他別想要了。
錦瑟靠在他懷里,有些難過,陸無憂既然來了,那他勢必要懲罰自己的,方才他的笑里,分明裝著怒火,看到自己跟謝右臣在一起時的怒火,他們遲早要見面,不由得苦笑,真不知道陸無憂還能放任自己這樣自欺欺人多久,也許兩天,也許只有兩個時辰。
謝右臣一頓,「你從何得知?」她話說出來還真的讓人感到一股陰沉沉的味道。
大夫放下錦瑟的手腕,然後指揮一旁的小二,那個當歸多拿點,還有靈芝,再拿二兩雪蓮。
「啊……」錦瑟一個不小心便被他掀翻,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很小心地只壓著她的一邊,仍然有些顧忌她的傷口。
「不不。」錦瑟連忙搖頭,「你忘了我跟你講過的了?我娘容不下我,我也不喜歡她,不想回去。」
一時來的太突然,錦瑟只能盡管去適、應他,但是等到適、應完了才發現他還沒動,然後看著他隱、忍的眼光埋在她發間,「寶貝,什麼時候能經得起顛簸啊,我……。」
不由得伸直了腰板,悄悄湊到謝右臣耳邊,「那邊的姑娘們在看你。」這樣親密的動作瞬間被那幾個姑娘看到了,她甚至看到了其中一個還煞有其事地跺了跺腳,哈,頓時很是開心。
「錦瑟,怎麼了?」謝右臣是對旁物沒有興趣的,根本不會無緣無故地抬頭往那邊看,錦瑟連忙轉換情緒,她突然有些情緒謝右臣既沒有往那邊看,或者兩人真正面前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了。
但是,她也敢肯定,既然陸無憂是以那般確定的眼神看著自己,那他絕不會就這樣放自己走了,她現在甚至有些懷疑,是不是……是不是沐漣漪就是被陸無憂買通的!
錦瑟啊地一聲,她還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說來自己身上這碗大的疤還是孟不凡弄出來的呢,當時可不見他絲毫留情啊,這力道簡直要把人砍死的節奏,他卻突然來說這沒頭腦的話。
老大夫眨了眨眼楮,「夫人,您前段時間失血過多,現在脾髒已經有些不調了,懷著孩子多少要補補啊。」
但是那幾個姑娘見謝右臣來了,明顯連大顯是不是在看她們都不顧了,直勾勾地朝著謝右臣看來。
「沒事,」錦瑟抓著謝右臣衣角的手指骨節有些泛白,抬頭看著他,「我們明日換個地方好不好,這里老是讓我想起家鄉,我受不了。」很堂皇的理由,她勢必要把謝右臣,如果真的強強相對下去,他們誰又能受得了誰?
「那我們明日是不是可以走了?」錦瑟又貼了上來,抓著他的手臂搖著,恍若一個要糖的孩子。
「笨蛋,你書拿反了。」錦瑟笑了出來,听到他肯定的回答,知道已經達到的要求,誰知道剛要收拾好自己的衣衫,一雙火/熱的手便探了過來,「既然已經無礙了,那我們何不干點有意義的事情。」
江南是個很神奇的地方,這里有各種各樣的小吃,有各式各樣的美人,但是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遇上這麼一對都不免抬起頭來看看,著實有些般配了。
「當然。」謝右臣拉了她的手往回走,「我再也不想耽誤了,這就回去。」
次日一早,錦瑟掀開謝右臣,邁著很不自然的步伐去洗漱。她真不該相信他能有那麼乖,在他每次磨得她難耐卻不動的時候,她終于恨死自己不能「顛簸」了,也羞憤死了。
「我能怎麼辦,」謝右臣將她挪了個舒服的姿勢,「不管你是誰的女兒,都將是我謝右臣的王妃。」
但是錦瑟卻不是鬧著玩的,她了解自己的身體,傷口結痂很快,早點走亦是早點保證他不被木漣漪發現,每次給他看自己的傷口,他都不敢看,原因是看了之後就……忍不住。
到的時候,錦瑟的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被謝右臣禁止吃辣,但是她本來就是從小吃辣長大的,每次吃飯的時候都勢必要跟謝右臣好好杠上一番。
謝右臣安慰地模了模她的頭,「沒關系,有我在。」
「右臣,我今天好像看見陸無憂了。」此刻也不想在隱瞞什麼了,更何況有了這個孩子,她的保護**從來沒這麼強烈過,她需要跟謝右臣商量對策。
錦瑟吸了吸嘴巴,「就怪你給我吃這麼多大補湯。」好歹她是個有著正常時尚觀的女子,還是喜歡自己越瘦越好的。
錦瑟不知道,原來他也能吹笛子的,而且從他第一個音開始就知道他不是普通的技藝精湛,而且令人震驚的是,他吹的竟然就是自己剛剛吹的那個,自己唯一會吹的古風曲子。
錦瑟搖搖頭,「右臣你有沒有听說過斷腸山莊?」
謝右臣淡淡點頭,「听說是個隱性的殺手團伙。」
錦瑟听了這話卻知道不得不告訴他了,表情嚴肅了些,「我當初跑來這里是因為……」她頓了頓,把手放進他手里,「是因為我知道有人在追殺你。」
錦瑟幽幽地走過去,然後看著他的眼前的書本,一件件把衣衫解掉,然後將書本一扔,「你看我傷口是不是好了?」
但是眼神卻隨意瞄準旁邊好幾個姑娘看個不停,這江南的女子還真是溫婉啊,連笑起來都明媚皓齒的,惹人舒心。
謝右臣心情很好,他斜靠在榻上,看著她一步三回頭地瞪自己,突然有些明白,為什麼外人都說,什麼夫妻情趣,還確實有些情趣。
錦瑟今天還特意打扮了一番,臉上許久沒有再帶過假面了,皮膚最近得到了不少呼吸,紅潤又好看,給本來就光彩照人的一個美人更潤色不少,愣是看得好幾個男人移不開眼。
錦瑟一听頓時覺得這大夫是不是在殺豬啊,欺負他們都不懂呢多賣點藥吧這是?錦瑟嗖地站起來,在老大夫說「你慢點兒慢點兒」的時候說了出來,「你給我這麼多補品做什麼?」
早早用過早餐之後,他們便準備出發了,也確實耽誤不得了。因為找不到馬車,又著實害怕錦瑟受到了顛簸。謝右臣把自己送給錦瑟當枕頭,和她共乘一騎了。
錦瑟笑得一臉沒良心,「但是軍醫說過,適當的顛簸是沒問題的,可是如果不適量的話……」她沒有再說下去,每次看到他在這方面憋屈好像都特別好玩。
知道她是故意的,雖然這樣被美人依賴著很是享受,但听她的話突然想起是時候真該帶她去看看大夫了,要確定了她身上的傷完全好了他才放心。
看著謝右臣笑了笑,錦瑟也跟著笑,但是待低下頭來,眼里還是透著些擔憂的,在謝右臣面前,她不能給他那麼多壓力,畢竟能看到自己生死的人不管有多強大都將變得相對脆弱。
「不行,再等等。」他怕她的身體還經不住馬匹的顛簸,軍醫已經被遣回去了,這要是再出現傷口崩裂什麼的,他可不知道該怎麼辦。
錦瑟仍然跟著謝右臣留在營地里休息,因為傷口太深,不能隨意走動,但是大部分軍士已經打點好一切跟著小顯回去了,只留下一部分人在這邊鎮守邊疆,對于雪昱國來說他們又多了一塊土地。
大顯早就等在了岸邊,此刻見她們過來,連忙湊過來,指了指他已經租好了船只,笑呵呵,「王爺你們來了。」
晚上,錦瑟坐著不動,謝右臣拍了拍自己身側,「過來睡覺。」手上的書還沒有拿開。
錦瑟立馬雀躍了起來,「真的啊,我要坐船,要參加廟會,還有燈會什麼的都要去。」怕身事要。
謝右臣頓時覺得自己好像是說錯話了,一開始看到她稍稍沒那麼骨頭咯人了還很有成就感呢,畢竟喂胖了她,但現在看,還真應該躲著自己一個人慢慢高興。
錦瑟听到這話,赫然一張臉僵住,一說到回去或者耽誤的話題她就想起了方才遇上的陸無憂,還有那隱性的存在——沐漣漪。
謝右臣卻不知道她有這想法,突然想起一個很嚴重的話題,敲了敲她,「那孟不凡,倒是很緊張你。」
但是剛剛謝右臣這一下颯爽的英姿卻全全落入了那幾個女子的眼里,幾人的崇拜更盛,眼里像是隨時能冒出星星來一般。
「番棗湯?」錦瑟指了指自己面前放著的一盆很是血紅的東西,咽了咽口水,他不是要自己把這盆都喝下去吧。
但是這人今天卻好像極度不听話,餓極了般瞬間便將她上下扒、了個光,然後迫不及待沖/過來。
大顯立馬吹胡子瞪眼,但卻還是沒有改變想法。
「大夫你能不能再說一遍。」這話是謝右臣說的,錦瑟一臉通紅的看著他,這家伙分明聲音里都透著激動。
薄唇抿起,謝右臣撫了撫她的肚子,「如果他再敢胡來,我定不放過他。」
錦瑟想了想點頭,「如果他敢跟謝右臣胡來,我沐錦瑟也定不放過他!」
此話一出,謝右臣眼里滿滿都是欣喜,和喜得貴子不一樣的,感覺有一股柔情縈繞滿懷,纏繞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