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帝盛寵,撩火辣妻 【055】玩的就是心跳!

作者 ︰ 四喜兔子

黛寧頻頻喘息,想推開,卻又舍不得這份酥纏。

「唔……唔唔……」她細細嚶嚀著,喘的更急,嘴里的空隙每一分都被添堵的滿滿的。

終于在她以為就要窒息的時候,身上的男人突然抽嘴,他微抬起眸子,深刻灼熱的注視著因為他的杰作而越發鮮艷欲滴的櫻唇。

黛寧猛烈的咳喘著,像個溺水過度的人,她嗔怪的瞟了一眼冷修白,剛想說句牢騷話,卻沒想到,一個字句還沒吐出,身上的男人再度驟然俯身,以更猛更烈的姿態狠狠撅住她的女敕唇,瘋狂的姿態猶如狂風暴雨,凶濤怒浪,只是粗略的纏吻一會兒,黛寧就嘗到了舌尖快要被拔根的悶痛感。

這樣的冷修白,完全顛覆了她眼中那個彬彬有禮,斯文得體的男人,如今的他,正做著全世界男人都會做的事兒,對著自個打心眼里稀罕的女人,完全不用客氣。

黛寧哭笑不得,完全意識到自己的所有力量在眼前這個男人面前,根本就是薄弱的不堪一擊,她居然還蠢到以為能讓他投降。

現在就算她想要投降,人家都不打算放過她了。

「嗚……小……」剛想出口求饒的話又被添堵了回去,此刻的冷修白就像頭恣意妄為的野狼,無論誰的勸阻都改變不了他享用美食的絕對姿態。

可憐的黛寧已經徹底化為砧板上魚肉,被肆意宰殺。

終于,前菜點心享用的差不多的男人,總算大發慈悲的松嘴,黑到蹭火的眸子牢牢攫著眼前嬌軟如水的女人,她伸出指尖,輕撫著被吸吮的如同蜜桃果凍的香甜唇兒,輕笑的勾起唇角,沉聲調笑︰「疼嗎?」

黛寧委屈的猛點頭,忿忿不平的捶了他一把︰「剛剛還說不會傷害我,現在就弄的我這麼疼,騙人!」

嬌軟的控訴毫無威懾力,倒像是情人間的打情罵俏,他笑的更放肆,俯身到她耳際,淺淺的吐息︰「這是第一課,你要牢牢記得,這種疼只有我能給你。」

還在愣頭愣腦的黛寧還沒回過味兒來,水女敕的耳垂就被某人整個霸佔進嘴里了。

灼熱的吐息噴撒在她最敏感的地方,她又酥又癢,止不住縮起脖子,可男人似乎一早就察覺了她的敏感,不但不放手,更是惡劣的變本加厲,伸出有力的舌尖,沿著軟女敕的耳畔一寸寸細舌忝著。

「呃……」黛寧渾身一顫,連話都支吾不清了︰「不……不……行……」

低笑聲溢出唇瓣,震動厚實的胸膛,冷修白更加湊近她,惡意的曲解她的意思︰「貓兒,你是說不呢,還是說行呢?」

「呃嗯……」剛鼓著一口氣想反駁的黛寧突然被另一撥強烈的酥麻震顫。

「看你挺享受的模樣,應該是說行吧。」他笑,眉眼全都染了戲謔,那慵懶又野性的模樣不但叫人難以直視,更讓黛寧手腳集體軟趴趴。

「討……討厭……」黛寧被擺弄的頻頻喘氣,身體早就化成一灘春水。

覷準了最佳時機,冷修白緩緩俯身,以一張無往不利的薄唇逐寸逐寸的下滑,在那截細滑白女敕的脖頸上印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脖頸處的脈搏因為難耐的情潮清晰的跳動著,貼合著他的薄唇,這樣強烈的觸覺感官,讓黛寧幾乎難以承受。

意識飄忽間,她朦朦朧朧瞧見冷修白起了身,她下意識的想伸手,卻被他緊緊的回握住︰「乖,我在。」

四目相對,黛寧差點就扛不住了,他的動作緩慢且優雅,徐徐的解開襯衣的扣子,就連這麼個細小的動作,也強烈沖撞了她的視覺眼球。

喉頭一滑,她覺得自個快要窒息了,這男人性感的能要了她的命。

很快,身子再度被覆蓋,貼合她的是真正兒的果男,雖然只果著上身,但這樣的艷福,已經足夠她消受很久。

沒有給她思想亂竄的機會,冷修白俯身而下,視線從嬌澀的小臉寸寸下滑,溜過細膩白皙的脖子,停在鎖骨的位置。

察覺他的遲疑,黛寧伸手捧住他的俊臉︰「小白,怎麼了?」

「貓兒,你的傷,行麼?」

一句話,如暖風,徹底酥軟了她的心,柔的幾乎能滴出水來,原來他一直的克制都是因為她的傷,這個男人,叫她不要心動都難。

捧著他的臉,她主動湊上香唇,重重印上甜蜜的吻,然後堅定的一字一句告訴他︰「小白,我可以。」

黑眸閃動,柔亮無比,他俯身,快速且堅定的回吻住她。

……

夜,越深越纏綿。

兩顆貼近的心在溫暖的繾綣中忘我沉淪,直到再也抵不住的黛寧差點昏睡過去,磨人的纏綿折磨這才結束。

吃飽喝足撐的鼓鼓的冷修白摟過嬌軟如水的小女人,在她額心溫柔寵溺的印上一吻。

「小白,都怪你,我明天要起不了床了。」入睡前,她靠在冷修白**的胸膛前,朦朦朧朧的低喃著,還不忘在他結實的胸膛前狠狠捏了一把。

冷修白緊緊抱著疼寵的可人兒,心情極為愉悅,他笑著圈緊她︰「沒關系,我陪你睡。」

話才說完,他發現黛寧已經枕著他的胸膛睡過去了,溫柔的大掌抬起,細細撫過因為方才的情潮纏綿而悸動的嬌女敕緋紅的臉頰。

看來他真的把她累壞了,無聲的揚起唇角,不過,他倒是一點兒悔意也沒有,將她從里到外都印上他的記號,一直都是他的終極目標,現在無論到哪兒,她都是他的人,永遠的也是唯一的。

抱著縴瘦嬌小的身子,心口的冰冷被暖軟全部填滿,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滿足過,安心、快樂,生平第一次,他毫無防備的閉上了眼,抱著他最摯愛也最眷戀的女人沉沉睡去。

外頭的天際,星光微爍,映照著床上這一對交頸鴛鴦,像是為他們的幸福點燈,可惜,戰火的硝煙給這層寧靜抹上了撕不去的霧靄,注定有些光明不可能一帆風順。

黎明淡去,天際泛白。

冷修白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驟然響了起來,只一聲,就被反映靈敏的男人迅速切斷。

這個時間,通常沒人敢打電話給他,誰都知道,在老大溫香軟玉抱滿懷的時候,打擾那就是把頭提在手上一樣的一樣的。

可既然有電話進來,那就說明發生的事兒比提頭見他更嚴重。

僅有半秒的思索,厲眸一凜,他翻身而起,走進浴室,才五分鐘已經精神抖擻梳洗完畢,還換了一身衣服。

跨步而出,她細心的將被子攏了攏,確保沉睡中的黛寧受不到一絲風寒,然後低頭,快速且準確的啄了一下她的女敕唇。

睡夢中的黛寧因為不堪受擾,凝起細眉,小手伸出,跟只惱火的小貓咪似的,無意識的在空中胡亂揮舞了一把,然後咂咂嘴,繼續睡的香噴噴。

瞧著這憨甜純真的小模樣,冷修白忍不住低笑一聲,再度俯身,在她額際輕吻了一下以作安撫。

有了昨天的肌膚相親,他愈發的發現,這個女人已經讓他無法自拔,就算離開他的視線一小會,他都有了難以忍受的感覺。

細索一番,他忍著恨不得將她緊摟在懷,再度狠狠狂愛一遍的沖動,毅然轉身,強迫自己先辦正事兒。

他決定,等Z國的事情落幕之後,他就帶著她周游世界,好好嘗一嘗兩人的獨處之旅,然後再將她困在床上,愛她個七天七夜。

因為這甜蜜的打算,冷清淡然的男人嘴角一直掛著一抹不自知的細笑。

可才剛出了門,守在外頭的幾位本幫老大全都神情冷凝的等著,端木源的一句話,讓他的笑徹底終止。

「冷哥,Z國當政總理失蹤了……」

黛寧是被餓醒的。

困倦的眼皮因為極度渴睡,連番試了好幾次,才迷迷糊糊的睜開一條細縫兒。

她撫上扁平的肚皮,听到那里很應景的傳來一陣‘咕嚕嚕’的聲音附和。

在拉斯維加斯的時候,她早就習慣由小白請來的高級廚師每天給她煮香味俱全的佳肴,每回一醒來,就能第一手嘗到。

那樣的日子雖然幸福,可也磨壞了她的勤勞,助長了惰性,現在出門在外,還是Z國如此戰亂的地方,這點懂事她還是有的,自然不能再叫小白幫她找人做吃的。

可習慣真是個可怕的東西,她望望窗外,見太陽都快落山了,這才意識到,自個居然睡了整整一天完全沒知覺。

啊,說起來,這也怪不得她,昨晚上,她和小白顛鸞倒鳳,大戰了不知道幾個回合,她累的連眼皮都抬不住了,估模著都快要天亮才睡死的吧,消耗了那麼大波的能量,還睡了整整一天,不餓才奇怪。

模模空冷的床畔,證明小白離開已經不是一會兒了,這男人,昨晚上幾乎都是他在賣力耕耘,居然還能這麼早的離開,精力旺盛可想而知。

她眨眨眼,想起昨晚上羞人的點點滴滴,他對她這樣這樣,又那樣那樣,還將她的身子翻成各種各樣的姿勢,她都擔心要受傷了,沒想到結果竟嘗到了各種各樣難以言喻的極致感覺,好幾次都要舒坦的快昏過去了。

黛寧捂著臉,光是想想,就覺得自個快燒起來了,她將被子捂過頭,在床上連翻了幾個滾,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拖著酸疼不已的身子,像個小老太婆似的,慢悠悠的爬起來。

進浴室仔細梳洗了下自己,她隨意套了一身T恤牛仔穿上。

走回房里,她才察覺,今個兒這地兒似乎安靜的太過了,站起身,推開房門,她沖著外頭喊了幾聲︰「那麗?方婕?」

這酒店她也是後來听方婕說的,是在Z國的白幫分幫下的產業,因為迎接他們的入住,作為分幫幫主的酒店老板,將整個酒店都置空了,這偌大的十幾樓,只有他們寥寥幾個人。

而一向听從小白安排跟前跟後的方婕和那麗居然也神奇的不見了,疑惑擰上心頭,黛寧走出門去,往走廊盡頭走去,卻看到一名服務員站在過道,看樣子,似乎站了很久,或者,是在等她?

「小哥,你有看到小白他們嗎?」

這里的服務員也全是白幫幫眾,所以她無需隱瞞。

「寧姐,老大他們交代了,特意讓我在這里等著,不能打擾你,等你醒了再告訴你,他們今兒個有急事,一同出去辦事了,讓你別擔心,也別出門,他們晚上會回來,你有什麼需要的話,盡管吩咐我,千萬別客氣。」

「這樣啊……」黛寧點點頭,對于小白的神秘,她粗略已經想到了一些可能,會和Z國政府有關麼?

想到Z國政府,她突然想起了還被困在破屋里的夏芷他們。

不行,她必須想辦法再去見一趟夏芷。

「好吧,我知道了,這樣吧,麻煩你先去給我弄點吃的,要四人份的,多點的,可以嗎?」

小伙兒一愣,明顯的嚇的不輕︰「四人份?」

黛寧佯裝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嘿嘿,我的食量比較大。」

以為自個觸及到了人家的痛楚,小伙兒立馬轉了笑臉︰「當然可以,您稍等,我馬上就讓人去做。」小伙子連連點頭,那模樣激動的跟什麼似的,三兩下跳下樓梯,撒丫子跑了。

「唉,可以走電梯的呀。」

那頭已經不見人影了,黛寧失笑的搖搖頭,陡然想到正事兒,也不再逗留,趕緊回房,把方婕留下的藥水多找一些出來帶過去給他們。

收拾的正匆忙,眼神兒不小心掃到了凌亂的被褥上印著一朵嬌嬈的小紅花,她抱起那處一看,臉色止不住紅的沒邊兒了。

這紅花分明就是昨晚上她跟小白激烈纏綿的‘罪證’啊,也是她從女孩變成女人的象征,怔怔望著那處,絲絲幸福甜蜜的情愫在心口蕩漾,她站在原地,想起一向彬彬有禮冷靜淡然的冷修白在床底之間可也斯文不到哪里去,生猛的跟野獸附體似的,她捂著被子,站在原地,痴痴傻傻的嬌笑起來。

未免自個羞澀的小心思被人偷窺,明知道屋里沒人,她還是小心的四下張望了一番,這才抓緊了被子,趕緊溜進浴室,拿了一個大盆兒,放了滿滿一盆的水,然後將被子整個丟了進去,企圖洗干淨,毀滅羞人的證據。

費力搓洗了好一會兒,才將紅痕大部分洗去,可惜血跡干涸的時間太久了,仍有一部分頑固分子洗不掉,黛寧懊惱的低嘆一聲,泄氣的將被子扔回盆子里。

甩著酸疼的手臂,她跨出浴室,正準備將剩下的藥水收拾起來,手才剛伸出,身子卻陡然一怔。

偌大的房內明明什麼也沒變,可異樣卻熟悉的氣息鑽進鼻腔,讓她就算死也忘不了這股從小陪伴她長大的味道。

因為不可置信,因為怕是自己產生的幻覺,好一會兒黛寧都不敢動彈,頻頻深喘了好幾下,她才顫著腿兒緩緩轉過身來。

靠近衣櫃的牆邊上,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她熟悉到骨子里的男人。

淚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黛寧再也克制不住情緒,飛奔而上,撲進男人的懷里,大哭著梗道︰「哥哥……」

時應琛伸出健實的胳膊,緊緊回圈著黛寧,寵溺的低嘆︰「傻寧寧,哭什麼呢,看見哥哥不高興麼。」

黛寧拼命的搖頭。

撲在熟悉的胸膛前,听著那清晰入骨的心髒跳動聲,她梗咽再三,仍是說不出一句話,哥哥還活著,溫熱的肌膚,熟悉的心跳,還有她最依賴的結實胸膛,就在她眼前,真實的存在著,模的見看的著。

「哥,我好想你……」

「傻瓜,我也想你,不要哭鼻子了,哭花了臉就不漂亮了。」

「哼,才不要,人家心里高興,就要哭。」

在這個疼她如寶的男人面前,黛寧才會有難得一見的嬌嗔和肆無忌憚的孩子脾氣,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做了什麼,他永遠都是無條件包容著,這就是她哥哥,最親最愛的哥哥。

「好好好,我的寧寧想做什麼都好。」男人輕笑出聲,話語里滲著濃濃的寵愛,雙手更是緊緊箍著最至親的人。

沉澱了好一會兒情緒,黛寧才退出時應琛的懷抱,紅著眼珠子認真的望著眼前的俊臉,怕自己是在做夢,她還伸出手,反反復復的模著他的臉。

「哥,你真的還活著。」她喜極而泣。

「傻瓜,我當然還活著。」

「可小白他說……」察覺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兒,她歪著腦袋擰緊了眉頭︰「不對啊,小白明明拿了你的照片給我看,證明你已經……」

「已經死了。」時應琛接話,冷笑一聲︰「他是不是跟你說,我已經死了。」

黛寧點頭,听哥哥的口氣,似乎早就跟小白認識了,而且關系不一般,莫名的不安叫她有些害怕時應琛即將出口的話。

看著妹妹怔然的模樣,時應琛伸出手,沉重且嚴肅的搭著她的肩頭,那樣正經到過了的表情,在黛寧這里,從來沒從時應琛眼里出現過。

「寧寧,哥哥今天冒死來找你,就是要跟你說,離開冷修白,這個男人絕對不能接近。」

黛寧完全沒在狀況,什麼叫不能接近小白?

看哥哥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嚴肅表情,她很懷疑如果現在告訴他,她不僅接近了,還接近的非常‘深入’,非常‘徹底’,他會不會當場暴走。

「哥,你別開玩笑了,瞧你這嚴肅的樣子,一點也不像你。」為了試圖緩和氣氛,黛寧笑著打起哈哈,還伸出手,撫了撫他眉心的褶皺︰「小白他是好人,沒你想的那麼嚴重。」

以為是因為小白之前說他已死給他造成的心理形象分大減。

為了心愛的男人,黛寧開口,試圖為他辯解︰「哥,我知道,小白不應該在沒確定清楚的情況下就判定你……呃那個了,可人總有失誤的時候麼,你這不是還好好的麼,所以,別怪他了。」

瞧著妹妹完全沒听進去他的話,甚至在與那個男人短短幾個月的相處時間里,就對他這個十多年的哥哥的話置若罔聞,完全不當一回事,這種被光速趕上的差距讓他心里產生了無法形容的痛恨感。

他的寧寧不再是他一個人的寶貝了,更讓他無法忍受的是他的寧寧居然愛上了別的男人,而這個男人還是全世界她最不該愛的一個。

時應琛深吸了一口氣,他定定的看著黛寧,似乎在尋思措辭把傷害降到最低︰「寧寧,哥哥不是因為一時的不滿對他有意見,他是黑幫頭子,他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知道嗎?」

雖然只見過小白一次殺人,就是純美,可她全身心相信,那個男人絕對不是壞人,更不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最多她只相信,他殺的全是該死的壞人。

為了自己的幸福能被兄長認同,黛寧再三開口為心愛的男人謀取形象高分︰「哥,你不能因為小白是黑幫就將他剔除,黑幫怎麼了,如果不是他這個黑幫,你妹妹我可能早就被賣到世界上某個不知名的死角嘎啦里活的生不如死,如果不是這個黑幫,我死的次數,十個指頭加起來都數不清了,這個用生命來保護你妹妹的男人,你不能就這麼輕易的判處了他的死刑。」

黛寧據理力爭,越說越覺得信念更深更重,她不管哥哥是基于什麼原因不喜歡小白,但兩邊都是她舍不下的至親至愛,她一定會想辦法,就算說破嘴皮子,也要讓哥哥全身心接受小白。

「如果我說,就是他派人全世界的追殺我,你信麼?」

為了不傷害黛寧,這件事他本來不想跟黛寧提及,僅僅說服妹妹離開冷修白就是了,可黛寧愛上冷修白的事實卻將他的耐心和理智都磨光了,不僅說服不了她,還讓一向听他話的小丫頭變的倔強不肯妥協。

全是冷修白!全是這個男人!

黛寧抽了抽嘴角,好一會兒沒支回神兒,她掏了掏耳朵,以為哥哥是在跟她開玩笑︰「哥哥,就算你再不喜歡小白,這種詆毀的玩笑也不能開,你再說他壞笑,我就生氣嘍。」

小時候,哥哥最怕她生氣掉眼淚,只要一出這招殺手 ,他立刻軟的跟水似的,什麼都听她的,任由她乖乖擺布。

可惜到今天這份上,這話似乎不再起作用了,時應琛扶著額頭懊惱的低叱一聲︰「寧寧,一個你才認識多久的男人,你就這麼死心塌地的信著他?」

他的雙目因為憤恨染上猩紅︰「你知道嗎,他派人全世界追殺你哥的時候,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他是黑幫,他改不了他屠殺的本性,要不是有人出手搭了我一把,你這輩子就真見不到我了,而你這輩子也正好落入他的謊言,堂而皇之的以為我死了,只有他是你的依靠。」

時應琛激動的模樣,讓黛寧終于不再無動于衷,她眨眨眼,卻執意不肯相信,那個他深愛的男人,明明知道哥哥對她的重要性,怎麼會可能派人全世界的追殺哥哥︰「哥,你要知道,這個罪名有多大,你確定是小白做的嗎?你不要因為我想跟小白在一起而拆散我們故意編造這個謊言。」

「寧寧!」時應琛怒喝一聲,才喝完才發現自己有些失控了,他拉下幾分臉,順著氣說道︰「我是你哥,你應該最了解我,在你眼里,我是這麼卑鄙的人嗎?」

對啊,她怎麼會不知道,哥哥從來都不會欺騙她,更知道她對他來說有多麼的在乎和重視,除了她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什麼東西能引起他這麼大的情緒和反應。

可小白……他怎麼可能!

黛寧連連搖頭,仍舊固執的不肯相信︰「不會的,小白他不會這麼做的……」

「他會!」時應琛步步緊逼,見著黛寧失魂落魄的模樣,他臉上的神情是越說越激憤︰「他不僅派人追殺我,他還親手殺死自己的養父,強女干了他養父的女兒。」

一個追殺哥哥的事實已經叫他難以接受,還有殺死自己的養父,強女干養父的女兒?

黛寧像被雷電擊身,一臉驚駭,瞠目結舌的瞪著時應琛。

「寧寧,我知道說這些你很難以接受,可都是事實!」時應琛上前一步,想伸手抱住血色盡褪,跟抽了魂兒似的妹妹,她的脆弱叫他難以忍受,他想抱著她,告訴她,這輩子只有哥哥對你好就夠了。

可手還沒踫上衣袖,黛寧突然失控的奮力一推,連身形高大,體型健壯的時應琛都措手不及的往後退了兩步。

「哥,你太過分了,為了不讓我跟小白在一起,你連這麼荒唐的借口都編出來了,我還差點相信了他追殺你的事實,你怎麼能這麼欺騙我,你不再是一心一意疼寧寧的哥哥了,我討厭你討厭你。」

黑沉的眸子瞬間陰冷無比,時應琛望著她失控的模樣,生平第一次清楚的體會到,這個他一手捧到大,寵到大的女孩不再是他一個人的了,如果再不有所行動,他馬上就要失去她了。

不,他憎恨這種不受掌控的事情發生,他做了這麼多,做盡了這麼多,換來的是將她拱手送人,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暗暗控制情緒,深濃的喘了兩口,時應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的時間不多,要趕在冷修白回來前,快刀斬亂麻。

上前一步,他想伸手去踫踫她,哪怕只是頭發也好,可小丫頭卻下意識的抵觸她,一臉戒備的瞪著她,他抹了把臉,俊臉上寫著明顯的苦澀。

那略顯疲憊的臉色落入黛寧眼中,也讓她心里苦悶酸澀,其實哥哥還是哥哥,她知道自己失控了,不應該對哥哥說那麼傷人的話,不管怎麼說,他始終是她最至親的人,想到這,黛寧頓覺愧疚無比,剛想主動上前示好認錯。

「你不相信我沒關系。」他突然開口,聲音冷靜的過分,黛寧剛想冒出的動作被生生截斷︰「不過我想他既然能發動全世界的白幫幫眾嗜殺我,就一定有下過命令,你可以去查。」

黛寧咬緊了女敕唇,對于兄長的執意,甚至提出的事實證明,那嚴肅認真的模樣確實不像是在欺騙她。

如果哥哥說的是實話,小白派人全世界追殺他,那麼他的動機呢?僅僅是因為嫉妒哥哥在她心中的重要位置?

她該如何面對他,又該如何自處兩人的關系,她突然不敢往下想了。

「還有……」時應琛再度開口︰「這兩天內我就起程回國,你必須跟我一起走。」

「兩天?」黛寧是叫出來的。

「對,你可以因為他不顧我的感受,但是爸媽的事兒你還能置之不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調查過,爸媽的死因不是車禍這麼簡單,是有人蓄意謀殺。」

一句簡單的話,讓黛寧如墜冰窖,她倏地揪住時應琛的手臂︰「哥,你說什麼?爸媽是被謀殺的?」

時應琛點點頭︰「這只是我個人推測,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所以我想回國,越快越好,如果你不信的話……」

他意味不明的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剮的黛寧心肉生疼,讓她頓覺不孝極了,她垂著頭︰「我沒有不信。」

揉了揉她的發頂,時應琛柔聲說道︰「寧寧,你要記得,哥哥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不管現在還是未來,你一定要相信哥哥。」

「哥,對不起。」

「跟我不需要說對不起,你是我的寶貝,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一分一毫,另外,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兒,爸媽死後,留下的所有財產都已經被大伯二伯四叔還有五姑姑和六姑姑霸佔了,包括爸媽辛苦經營的公司,如果你還想爸媽在地下安息,你就該冷靜的想想,應該怎麼做。」

黛寧深吸了口氣,蘊足了力道,才重重的噴了一句三字經。

狗日的親戚算什麼,全都該拉出去逐個槍斃了,這些個披著人皮的畜生,害了她還不夠,居然連她爸媽所有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一切都給強了個干干淨淨。

土匪、強盜!

那是她失去整個快樂的童年,在別人都有爸媽的陪伴下,而她一個人自我娛樂的情況下,把所有自己的時間貢獻給爸媽換來的結果,如今全都打了水漂。

「寧寧,哥哥不會逼你,這兩天你好好想想,如果你決定跟哥哥走,兩天後早上八點到XX機場我們會和。」

話才說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寧姐,你要的吃的我都做好了,你在忙嗎?我現在給你端進來行嗎?」

時應琛警惕的凝眉,匆匆交代道︰「寧寧你記得哥哥說的話,兩天後,我們回家。」

在這點上,時應琛是聰明的,十多年的相處,他對這個小丫頭已經了解到透了,要揪著她心里的軟肋並不難,即便一開始因為冷修白質疑了他,可事關正事兒她是不會坐視不理的,只要揪出爸媽的死因,她必會動搖,只要她跟他走了,他就有一千一萬種辦法讓她徹底忘掉冷修白。

望著時應琛直接探身鑽出窗戶,恍惚的黛寧這才反應過來,當即嚇出了一身冷汗,開玩笑,這里可是頂樓十幾樓啊。

她匆忙跑上前正想探身大嚷,卻看到時應琛沒有往下爬,而是行動利索的上攀,三兩下就翻上了天台。

他上天台做什麼?

黛寧把身子探出了大半,卻看不到上頭的情況,可五分鐘不到,就從上頭傳來轟隆隆的聲音,一架直升機就聲而起,在她的視線下離開。

沒有心思多考慮哥哥哪兒找來的直升機,門外的敲門聲已經因為久久得不到回應敲的越來越緊張激烈。

「來了來了。」黛寧來了門,將一臉緊張的小伙兒擋在外頭。

「寧姐,沒出什麼事兒吧?」

「能有什麼事兒啊,我剛剛在浴室呢,一時沒听到,東西拿進來,你先去忙吧。」

「唉好。」

小伙兒放了東西正要走︰「唉,等等。」

「寧姐還有事兒嗎?」

「也沒什麼事兒,就是問問,你曉得你們老大,就是小白哈,他平時處理你們幫派的事兒,資料底檔都存哪兒嗎?」

畢竟是白幫挑出的人,小伙兒也沒到缺心眼的地步,這可事關白幫內部機密呀,可一想到黛寧在白幫中的地位早已經傳遍了,這重量級可萬萬忽視不得,小伙兒心里打著底,要哪天黛寧嫁給了老大,那就是當家主母,到時候什麼白幫機密不知道,還輪到他說,這會兒早點套些近乎,說不定還能給自個謀個好前程 。

有了這份心里建設,他謹慎的張望了一番四周,小心翼翼的湊近說道︰「寧姐,關于白幫的資料存哪兒,其實我們這些下面人是真心不知道的,只有本幫的老大和少數的分幫老大知道,可我知道有一點兒,我們分幫老大說過,直系本幫內部事宜的,可全在本幫老大手里頭攥著,我覷著白老大這會兒來,就端木老大帶了個微型電腦,八成里頭都是。」

對啊,她怎麼沒想到,端木成天捧了個手提敲來敲去,就連上回純美是人妖的事兒也是他查的。

「小哥,那你知道端木住哪個房麼?」

小伙兒不疑有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就走廊到頭倒數第二間。」

「鑰匙給我。」黛寧直接掏手,也不廢話。

「這不太好吧,寧姐要不等白老大回來再去端木老大房里辦事兒。」小伙兒嘿嘿憨笑,一臉的不純潔。

這話咋听的味道怪怪的,黛寧翻了個白眼,腦子逡了一圈兒,套了個借口︰「小白的衣服落在端木房里了,我拿來要洗的。」

這話她可沒撒謊,昨個下飛機的時候,小白的外套的確遞給端木拿著,後來太晚大家都回房睡了就沒拿回來。

「啊,是這樣啊。」小伙兒一臉豁然開朗,趕緊往腰身攬了一串鑰匙,恭恭敬敬的遞給她。

「謝謝,你先去忙吧,等拿了衣服,我等會就把鑰匙送去給你。」

「唉,行,那我先走了,寧姐你好好休息。」

「嗯。」

以為立了大功的小伙兒一蹦三尺高,走一步跳兩下,興奮的撒丫子跑了。

掂了掂手里的鑰匙,黛寧回身將門關上,往端木的房里走去。

如果端木的電腦里沒有關于小白下過殺哥哥的命令,她就更有理由相信他是清白的,她會證明給哥哥看,她的選擇是沒有錯的。

開了門,黛寧只虛虛掩著,並沒有關嚴,她是留了心眼的,一來怕小白他們回來可以及時听到聲音,二來就算被發現在端木房里,也可以讓他們更容易相信,她並沒有做壞事兒。

眼熟的微型電腦就擺在臥室里,靠床邊上最顯眼的辦公台上,謝天謝地,端木沒把它帶走。

放下鑰匙,她快步走過去,動作輕巧的打開,縴白的小手因為緊張有些難抑的輕顫,她不斷安撫自己,拼命回想和小白在一起時快樂的點點滴滴,她是要和他走一輩子的,絕對不能讓任何可能的誤會橫亙了他們。

可能是太有把握,沒有人膽敢動他的電腦,所以端木的手提里並沒有設置任何密碼,很順利的開機了。

干淨的桌面上放的資料實在太少,而且每個資料夾上面顯示的提示字幕都是看不懂的文字,她學的已經夠多了,還是沒這些黑幫油條子來的牛叉。

隨手點開第一份資料夾,里頭探出的也是‘火星文’,還有加密碼的。

原來不給電腦加密,在里頭早就下了功夫,黛寧突然有預感,這趟是白來了。

連點了兩三個文件夾,也全都是加密加火星文,別說不知道密碼,她很懷疑就算進去了自個也未必看得懂。

只剩下最後一份了,文件夾外頭的批注也是火星文,她不抱希望的點開,碩大的窗口彈出,也是需要加密碼的,可上頭的批示卻清清楚楚寫著三個字,是她看了這麼多文件以來,第一封出現中文的文件。

--敕殺令!

三個很小的字,卻異常醒目的晃蕩在她眼底,黛寧頓時有種毀天滅地的眩暈感,她強迫自己冷靜,敕殺令怎麼了,她還沒看到里頭的內容呢,說不定是追殺十惡不赦的壞人,或者白幫叛徒呢。

她仔細想了想,在密碼上連輸了好幾次都提示是錯誤了,小白的手機號,端木他自己的手機號,準備輸第三次的時候,提示對話框彈出︰如果這次再輸入錯誤,文件將自動銷毀。

黛寧像被電流擊了一下,驟然松手。

白幫的規矩經過這麼久的相處,她是懂的,除非十萬火急,非常重大的才需要小白出馬,一般的事情本幫老大完全能夠自行做主處理,包括處置叛徒,追殺一些該死的人,能留在端木電腦里的,全是小白要保留的,那到底是什麼殺令,會讓小白親自下達命令呢?又是有什麼人,是冷靜淡漠的他非殺不可的?

哥哥說,是小白下令,要白幫所有幫眾全世界追殺他,她緊緊閉上眼,翻騰的情緒如洪水泛濫,滲透了她每個不安的細胞,如同千千萬萬的白蟻,正在一點點開始啃噬她心中那棵擎天柱。

外頭的走道傳來低沉的腳步聲以及熟悉的談話聲,打斷了黛寧所有的不安和猜想。

她手忙腳亂的關機,看著電腦黑屏才急匆匆的關上電腦,然後惶急的在臥室內逡了一圈兒,看到冷修白的黑色風衣正放在沙發上,她三步並兩步的跑過去,將外套抱進手里,深深吸了兩口氣,確保自個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毫無異樣,這才拿著外套,一臉歡喜的迎出門去。

「你們回來啦。」

十來只眼楮因為她所站的門口,全都齊刷刷的掃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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