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濫︰得瑟女家丁 第35章 小哥,你的小弟弟呢?

作者 ︰ 藍緋菊

回到少傅府時,已是寅時。

從少傅府的方向望去,皇宮內蔓延的火勢已經得到很好的控制,而且大街上不斷有吵鬧聲和腳步聲響起,想來是有人發現皇宮失火,許多大臣也在這時趕往皇宮了。

「這些大臣還真是馬後炮,這場逼宮都打了這麼久,爺就不信他們一點風聲也沒收到,直到這時才趕往皇宮,是去收拾戰場呢?還是給你收尸呢?」歐陽笑笑模著下巴斜睨向皇甫天,見他臉上並未流露任何異色,有些無趣的扁了扁嘴。

「小哥!」

「小哥!」

瑤兒和落雨似乎也擔憂了一夜沒睡,在收到她回府的消息時,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一人霸佔了她一邊的位置,守護得那叫一個死緊。

見此,皇甫天有些好笑的模了模胡子,似乎對一群人之間復雜的關系十分感興趣,眼神不停在他們之間轉來轉去,待落在皇甫奚身上時,身體微僵了一下,眼簾緩緩垂下,擋住了眼底的異色。

「你們兩個乖,爺等下再來安慰你們,現在爺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將手從她們懷里抽出來,期間免不了要踫到不該踫的地方,偏偏某女還興致突發,用手肘在她們胸前蹭了蹭,嘀咕了一聲︰「為毛發育都這麼好呢?」

「咳咳咳……」慕容子墨有些不自然的輕咳兩聲,提醒她現在不是吃豆腐的時間。

慕容子軒是第一次見到這一幕,嘴角狠狠的一抖,瞧見家里兩個男人見怪不怪的神情,似乎明白了什麼,眉梢邪肆的一挑,有些好笑的撫了撫額。

「呃……不好意思,爺老毛病犯了,繼續繼續,嘿嘿……」歐陽笑笑不由得干笑兩聲,倏地將手抽出,搖搖晃晃走到客廳主位坐下,全然沒有將一位新皇,和一位舊皇看在眼中的自覺,接過皇甫奚遞來的干淨隻果,便是狠狠的一咬。

「行了,也是時候該收拾收拾了。相信太子很快就會發現咱們逃了,在此之前,你們必須帶齊人馬,從皇宮外圍重新殺進來,由後面包抄,殺他們個措手不及,也能最快控制火勢,不然這皇宮就真成一片火海了。」

「這個好辦,太子手中最多只有幾千人,將城門處的人全部調進皇城,就能直接殺進去。」慕容子軒旋身坐在了下位,少了那張人皮面具,他的性情似乎也同時得到釋放,隨意的姿態與態度,倒與歐陽笑笑有許多相似之處。

「我去安排,在上早朝之前收拾好亂局,你先休息一下。」慕容子墨聞言點了點頭,繼而擔憂的視線落在歐陽笑笑身上,動作輕柔的拭去她臉頰在地道沾染的污漬,柔聲道︰「等你起床時,一切都已經大定了。」

「是這樣最好。」歐陽笑笑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好像的確是累得不輕,隻果也未啃完就丟開了,整個人像是一攤爛泥癱在座椅上,咕噥道︰「小心點,別讓太子逃了,他身後還有個神秘人,來頭應該不小,為太子訓練了一批死士,那些人才是太子的底牌。」

話剛說完,她的呼吸已然趨于平穩,腦袋軟趴趴的垂到了胸前,居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你們去處理,我照顧小哥。」見她如此,桃夭有些好笑的上前,動作輕柔的將人抱進懷里,對著慕容子墨微微頷首後,便離開了客廳。

瑤兒和落雨見狀,也三兩步跟了出去。

直到四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凌皓然才淡淡的收回眼神,冷聲分析道︰「按照小哥的說法,太子今日之舉,應該也是有人在後面授意。」

「很有可能,九皇子上次遇刺,應該也和那人月兌不了干系。」慕容子墨微微頷首,舉步走到副主位坐下,反而將皇甫天請上了主位以示尊重,「如果太子後面真的還有一批人,就一定不能讓太子跑掉,不然後患無窮。」

「聯手吧,只有聯手才能順藤模瓜查出那個神秘人。」慕容子軒模了模下巴,話雖然是對慕容子墨說的,可是眼楮卻是盯著凌皓然,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本王不殺他,已是仁慈,要本王幫他清理內亂,本王做不到。」有些譏諷的勾了勾唇,同樣撩袍下下首位坐下。

「凌王此言差矣,如今鄴宇國已是左相大人的,而左相大人的目的只是為了小哥,你如今與左相聯手,便是幫小哥。」清塵在一旁不咸不淡的插上一句,看似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直戳凌皓然內心。

聞言,冰冷的面龐像是結上了一層冰霜,入鬢的劍眉微微堆起,冷笑道︰「國師不愧為國師,總是一語道破,不過,本王憑什麼一定要與慕容子墨聯手?」

欺騙之仇,奪愛之恨,如今居然還要讓他與他聯手,可能嗎?

「你會同意的,因為你心里很清楚,現在幫左相大人平定內亂,便是為小哥的將來打下更好的基礎。」冰白色的薄唇微微上揚,勾勒出一個篤定的弧度,冷清的眼角隱含笑意,說完,便起身向門外走去。

「對了,不要追查太子身後之人,你們斗不過他。你們要做的,便是抓住太子,只要少了太子,他在鄴宇國,就難再掀起任何風浪。」走到門邊時,清塵腳步一頓,淡淡的撂下這一句,離開了。

「看來這個假神仙知道的還不少。」慕容子軒微眯了一下眼,似笑非笑的道。

「皇上,就先委屈您在這里暫時住下,待臣平定太子之後,再接您回宮。」也不知听沒听見子軒的話,慕容子墨微微轉首,對著皇甫天恭敬的道。

「行了,別再叫皇上了,我已經不是什麼皇上了,將鄴宇國的將來交給你,我也放心。我只有一個要求,將‘霓月園’保留下來,成為我養老之處,讓我住在‘霓月園’里,陪著月兒。」

皇甫天隨意的擺了擺手,現如今的他,雖然眉宇間的威儀還在,可更多的卻像是一個遲暮老者,卸去了周身的重擔,顯得輕松了許多,也隨意了許多。

「皇上放心,月妃娘娘的園子臣一定為您保留,一日為臣,終身是臣。臣所做之事都是迫不得已,只要皇上不再傷害笑笑,臣絕不會干涉您的任何行為。」

「時辰差不多了,該走了。」似乎是不想再見到皇甫天,凌皓然猛地站起身,寒聲道。

慕容子墨眉梢輕挑,嘴角漸漸溢出和煦的輕笑,對著皇甫天禮貌性的頜首示意後,便起身向外面走去。

「大哥,等等!我要一起!」慕容子軒見狀,急忙追了出去。

凌皓然冷眼掃向皇甫天,仿佛是花了很多的力氣,才能抑制住想要殺了他的沖動,冷冷的「哼」了一聲,也轉身離開了。

「太上皇,我帶你去休息。」見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洛寒才走上前,淡淡的道。

眉宇間全無恭敬之色,仿佛眼前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人,卻也沒有惡劣的神態,只是很淡的。

皇甫天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倒也沒有多問,隨著洛寒向廳外走去。

至此,客廳內僅余下桑羽一人,正因為是旁觀者,他才總能發現許多大家都無法發現的細節,眉宇不自覺微擰了一下,像是想到什麼,眼神一正,急忙向外面掠去。

果不其然,在通往後院的羊腸小徑之上,皇甫天正走在前方,而他身後的洛寒,已經悄然凝聚內力于掌心,只等落下——

「洛寒!」千鈞一發之際,桑羽急忙低喝一聲,閃身出現在了兩人身後,以背影擋住了皇甫天回眸的視線。

右手死死的鉗制住洛寒的手,眨巴眨巴眼道︰「本宮陪你送太上皇去休息。」

桑羽的武功在洛寒之上,無論洛寒怎麼想要掙月兌鉗制,也無法辦法,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冷聲道︰「好!」

皇甫天再遲鈍也應該發現問題,更何況他並無遲鈍,自小生長于宮廷之中,各式各樣的明爭暗斗見多了,兩人的行為雖然沒有異常,可洛寒滿是殺意的眼神,足矣說明一切。

有些奇怪的凝眉思索,他可以很確定,他並不認識洛寒。

最終,皇甫天還是什麼也沒問,裝作什麼也不知曉的任由兩人將他送去客院。

直到兩人離開,他才淡淡的道︰「出來。」

「皇上!」話落,一名黑衣人突兀的出現在房間里。

「以後不用再叫我皇上了,這皇位是我自己拱手讓人的,你們還是叫我太上皇。」皇甫天有些疲憊的揉了揉額頭兩側,側身在圓桌前坐下,淡淡的吩咐道︰「派人去查查那個洛寒,看看他為何想要殺我。」

「是,皇……太上皇!」黑衣人應了一聲,身影一閃,便消失在了房間里。

府外的吵鬧聲和腳步聲還未停止,甚至有越演越烈的架勢,皇甫天緩緩自圓凳上起身,走到窗前向外望去。

皇宮的方向,火勢已然撲滅,可是那喊殺聲依然沒有停止,只有在作為局外人之時,再來听這些聲音,才會發現戰爭如此殘酷。

……

歐陽笑笑醒來時,已經臨近午時,暖暖的冬日自窗口投射進來,為整間房妝點了一絲淺金色的暖意。

感覺有什麼東西一直在自己身上動來動去,激起一陣熟悉而又陌生的熱流,歐陽笑笑猛地掀開眼簾,便對上桃夭那張禍國殃民的俊臉。

「小哥,你醒了,舒服嗎?」某妖孽眼尾微挑,一絲媚意不自覺流露,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人酥軟了骨頭。

「尼瑪的,你奸尸呢?給老子出去!」擦!見過饑渴的,沒見過這麼饑渴的,她丫的還在睡覺,這貨居然就在她身上辛勤耕耘起來了?!

「不要!」

微微上揚的下顎看上去線條極美,偏偏落入歐陽笑笑眼里,變得極為,狠狠的咽了咽口水,暴吼道︰「出去!」

「小哥,這些就是你上錯人留下的?」誰料,那妖孽像是什麼也沒有听見,指尖流連在她胸前的吻痕上,笑得一臉妖嬈,「子軒那小子真沒品味,這樣的幅度也啃得下去。」

「我擦,爺這樣的幅度你丫的還這麼食髓知味,看來你丫的品味也高不了多少!」歐陽笑笑怒極反笑,伸手在他腰間狠狠一擰,咬牙道︰「你特麼再不出去,當心爺就這麼把你從窗口丟出去,讓大家都見識一下你妖孽的身材!」

「嘶……小哥,輕點!」被她擰得呲牙咧嘴,桃夭不滿的撅起紅唇,最後干脆將腦袋枕在了她胸口,咕噥道︰「奴家的品位不需要太高,你都這樣了,還這麼多人搶,要是品位再高點,奴家就該夜夜失眠了。」

看似一番無心的話,卻字字句句都是抱怨。

歐陽笑笑嘴角狠狠一抖,明知道這貨是故意的,還是無法止住心底的柔意,斂眸狠狠的剮了一眼他的頭頂,懶懶的道︰「你丫的快點,爺今兒懶得動,讓你丫的翻身做一次主人。」

「嘿嘿……多謝主人!」聞言,某妖孽笑眯了眼,抬頭之時,何曾有過一絲一毫的哀怨。

她就知道!

很快,房間里便響起一聲高過一聲的輕吟與低吼,落雨端著一碗湯藥而來,不偏不倚正好听見里間傳出的聲音,臉色微微一變,端著藥碗進到耳房,卻發現瑤兒早不知在何時被人點了睡穴,此刻酣睡正香。

再留心里間發出的聲音,听出另一個是桃夭時,面色變得更加難看,隨手將藥碗放下,轉身逃似的離開了。

一場晨間運動之後,桃夭恬足的膩進了她懷里,不時將小舌頭伸出來舌忝舌忝嘴角,那模樣一看就是被喂飽了,正在回味間。

「臥槽!以後爺睡覺時你再敢亂來,就休想再上爺的床!」

歐陽笑笑有氣無力的癱在床榻之上,並非真正的無力,只是懶得動而已。

她發現自從有了內力之後,她的身體似乎強健了許多,以往被折騰一番後,第二日免不了腰酸腿疼,可有了內力之後,只要運行一個小周天,身體的乏力就會自然祛除。

不知道發明內力的人,知曉她將內力用來緩解床事疲勞,會不會氣得從墳墓里跳出來。

「子軒知道你是女兒身的事情了?」轉移話題的功力,有了歐陽笑笑為先驅,家里一群男人現學現用的本事越來越高超。

歐陽笑笑蹙郁的撇了撇嘴,可還是點了點頭,「嗯,應該知道了。」

「那子墨不是也知道了?!」聞言,桃夭猛地從床榻上彈了起來,一臉糾結的道︰「那你以後不是也要和他……」

「我擦!這些你不是應該早料到了?」歐陽笑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當然知道桃夭介意什麼,以往慕容子墨雖然是住在家里,也是以她男人的身份而存在,可真正同房根本沒有,因為每一次,都會被這家伙跳出來打斷。

她上次離家,正是因為這件事。

這倆貨仿佛是杠上了,子墨想要那啥,桃夭就會突然跳出來,同理,桃夭想要那啥,子墨也會以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與她秉燭夜談,導致她在夜間被兩人折騰得欲火焚身,偏偏得不到解決。

「料到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桃夭有些糾結的重新躺下,一頭柔順的發絲在雪白的肌膚上一點點散開,更添魅惑之氣,「小哥,奴家心里難受。」

歐陽笑笑發現,桃夭這貨當真有點變態的潛質,他明知道她錯上了子軒,卻沒有介意太多,反而一直糾結在她女兒身要被子墨發現之上,為毛就矛盾得緊呢?

「那什麼……桃兒。」

「嗯?」

「其實你真正介意的,是爺身邊有別的男人吧?」

男人是一種奇怪的動物,總是喜歡嘴上說一套,行動上又是另外一套,例如他們懂得怎樣哄女人,開出許多空頭支票,但真正會實現的,卻是很少。

他們會裝大度不在乎,也會小心眼得讓人發笑,好比一個系著LV皮帶的男人,可能會為了一兩塊刷皮鞋的錢與人爭吵,這便是男人。

她強上了子軒已成事實,所以桃夭心里即使在乎,也已經無法再改變什麼,但在他心里這個家他才是老大,子墨比他後進門,什麼都比他低一點,如今這個後進門的也有可能要爬上她的床了,讓他有了一種危機感,以及不安全的感覺。

「不是,就是覺得難受。」滑膩的臉頰在歐陽笑笑胸前蹭了蹭,微眯起狹長的狐眼,懶洋洋的道︰「我只是覺得咱們家小哥太受歡迎了,只怕以後不單單是子墨兩兄弟,還會有更多的人住進來,那時小哥就該嫌棄奴家了。」

子墨……兩兄弟?

很快抓住了他的話頭,歐陽笑笑恍然間明白了什麼,感情他是覺得那兩兄弟聯手,他必定會吃虧,所以現在先勾起她的愧疚之心,為將來的奪寵打下堅實的基礎?

尼瑪,這群男人還能再黑一點嗎?同她墨跡了這麼久,就是為了肚子那點小九九?

「你特麼去shi!爺什麼時候說了要收子軒了?爺是吃了他,但小九爺也吃了,難道要一起收了?!」

一腳將人踹下床榻,人也跟隨而下,一腳踩在還來不及爬起的妖孽身上,再狠狠的踩了兩腳之後,才開始動手穿衣服。

「小哥確定不收?」被人踩了兩腳,桃夭非旦沒怒,還笑嘻嘻的湊到歐陽笑笑身邊,笑得像極了一只算計的狐狸。

「既然你這麼希望爺收,爺就勉為其難將子軒收……」

「小哥,奴家錯了,你別和奴家一般見識,都說男人頭發長見識短,指的就是奴家。」沒等歐陽笑笑將話說完,桃夭急忙膩了上去,殷勤的接過她手里的衣物,開始幫她著手穿衣,也不忘順便吃兩把女敕豆腐。

男人頭發長見識短?噢賣,雷迪嘎嘎!

歐陽笑笑震驚的瞪大了眼,就連在她身上亂模的手也忽略了,傻呆呆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嘴角一個勁的抽筋。

簡簡單單幾件衣物,桃夭愣是穿了整整一炷香的時間,在歐陽笑笑回神前,又動作迅速的將自己的衣服穿上,抱著她的腦袋一記狼吻,從窗口飛躍而出。

歐陽笑笑曾說過,在主樓留宿一定不能讓瑤兒發現,導致他們白日是正常進出,到了夜間就得點了瑤兒的睡穴,才能悄悄潛入。

直到那妖孽消失了很久,歐陽笑笑才傻啦吧嘰的回神,抬手猛一拍自己的額頭,又使勁甩了甩腦袋,腦袋一停下,卻發現面前突然多出一人,嚇得猛地倒退一步。

「臥槽!小寒,你走道兒能不能發出點聲音?!」

洛寒沒鳥她,只是酷酷的道︰「剛收到消息,追風和驚雷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做了,追風成立了天機閣,以販賣情報為生。驚雷也已經按照你的吩咐,開始訓練夜鷹,依靠夜鷹為神州行和天機閣傳遞消息。」

「這麼快?」歐陽笑笑小小的驚訝了一下,總算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態度,舉步走到圓桌前坐下,為自己斟了一杯清茶,潤了潤干澀的喉嚨,才吩咐道︰「正好,讓追風繼續追查歐陽世家的事情,無一巨細,爺全部都要知曉。還有如今進京的歐陽青嵐,要重點查,特別是她的仇人,或者是她特別恨的人。」

「你為什麼一直追著歐陽世家不放?」上次沒問,這次洛寒倒是有些疑惑的問了出來。

「如果爺告訴你,她想要殺爺,你還會問嗎?」歐陽笑笑懶懶的掃了他一眼,毫無意外察覺到了洛寒那一瞬的殺氣。

「知道了,若是你不想再看見她,我可以直接幫你殺了她。」斂下上涌的殺意,洛寒冷聲道。

「不行,她現在還有用,不能死。況且,就算咱們聯手,也不見得能殺了她。」

見洛寒目露不解,輕啄了一口杯中的清茶,勾唇道︰「她後面還有一個人,武功與清塵不相上下,而且是圓是扁都不知道,不好對付。」

「又一個神秘人?」洛寒低低的咕噥了一聲。

而就是這一聲,卻讓歐陽笑笑腦子里猛地閃過什麼,鳳眸眯成了一條線,食指也無意識的在桌面上輕叩了兩下,「歐陽青嵐剛進京,太子就有膽量逼宮了,而且以太子對皇位的偏執程度,居然沒有采納爺的建議,在晚宴上大肆拉攏歐陽世家,這是不是很奇怪?」

「听你這麼一說,是有些奇怪。」晚宴洛寒沒參加,但單從歐陽笑笑的說法,太子的行為的確有些詭異。

「假設,太子身後的神秘人,與歐陽青嵐身後的神秘人是同一個人,而那個人也恰好是歐陽世家的人……」那就表示,太子自以為是的以為,歐陽世家是站在他那邊,自然不會在晚宴上拉攏歐陽世家,引起皇甫天的懷疑。

而且能夠自由出入皇宮,與太子相互勾結,那人要麼是朝中官員,要麼就是武功極高之人。太子在朝中黨羽不多,勢力也是近兩年才開始撅起,自然不可能有人膽敢公然與他勾結,武功高強之人的說法更容易成立。

兩個神秘人都武功高強,加上之前的巧合,還能算是巧合嗎?

「你想到了什麼?」見她遲遲沒有說話,洛寒不由追問了一句。

「讓追風去查,重點查歐陽青嵐,若是不好下手,就讓流雲以仰慕者的身份接近歐陽青嵐,相信以流雲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能查到一些線索。」

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哦。」洛寒點頭應了一聲,見她沒有別的吩咐,從懷里掏出一個奇怪的小竹筒遞給她。

竹筒只有人的小拇指粗細,極短,看上去有些像笛子。

「這是什麼?」

「這是同心竹制成的同心笛,是江湖上用來傳遞消息和召喚,驚雷單獨為你訓練了一只鷹,你只要用笛子吹出一長一短的聲音,鷹就會飛來,可以幫你傳遞消息。另一支同心笛在我身上,你有危險的時候就吹兩聲長聲,我懷里的同心笛會與你的笛聲產生共鳴,我就能知道你在那里。」

「這麼牛掰?」歐陽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將那支所謂的同心笛翻來覆去看了半響,也沒能看出任何特別,放進嘴里用力一吹,也沒有出來任何聲音。

不過因為她前世的特殊訓練,她還是發現了一絲端倪,不是沒有聲音,而是笛子會發出一種奇怪的音波,例如狗笛的音波,人的耳朵不能正常接收,但極少的人卻能夠感覺到,產生耳鳴頭暈等副作用。

這種聲音人無法正常接收,但動物卻極為敏感,沒想到驚雷居然懂得用這種方法控制鷹,倒讓她有些意外,那個動不動就炸毛的家伙,居然也有內秀的時候。

「行了,東西爺收下了,替爺感謝驚雷。」隨手將同心笛揣進懷里,歐陽笑笑便向外面走去。

同心竹她知曉,毒醫的《毒典》里有記載,說同心竹乃一竹所生雙枝,具有極好的靈性,乃至于常被人用來制作同心笛,因為同心竹天生的獨特感應,一根同心竹所制造的同心笛,只有特定的幾人才能感應到,其他的同心笛是不會產生感應的。

而毒醫之所以特別記載同心竹,還因為另一個原因,《毒典》里曾提及蠱毒,苗疆有一種極其邪惡的蠱蟲,便是自小被喂食分支的同心竹長大,成年之後以另一只分支同心竹制成同心笛,可以笛聲控制蠱蟲,令人防不勝防。

蠱毒這玩意兒歐陽笑笑曾在上一世遇見過,所以稍稍留意了一下,才記得格外清楚。

臨出門解開了瑤兒的睡穴,歐陽笑笑才向外走去,一出門,卻意外的撞上了前來的桑羽,四目相對,桑羽卻很快將視線轉向洛寒,眼中快速閃過什麼,讓歐陽笑笑嘴角一抖。

「那啥……咳咳咳……」歐陽笑笑堅決不承認是她思想太猥瑣,而是那啥……桑羽本身就只能喜歡男子,導致誰和桑羽走得太近,她都會不自覺YY一下,好比前段時間她一直偷偷的YY小九和桑羽。

「爺還有事,你們慢聊,慢聊。」歐陽笑笑打著哈哈,也不管兩人什麼神情,腳下一抹油便開溜。

出了小院之後,又運起輕功悄悄的潛了回去,想要看看兩位大美男怎樣互訴衷腸,卻沒想到會听見這樣一段對話。

「若太上皇在少傅府出事,小哥也月兌不了干系,你想連累她嗎?」

「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你的事本宮沒興趣管,不過這件事關系到小哥,本宮不可能裝作什麼也沒看見。」

寒,她什麼時候和桑羽關系這麼好了?兩人頂多是知己吧,能不能別說得兩人像是有奸情似的?

「你喜歡她?」

「無花宮的男子一生都不能喜歡女人,相信這點你應該也清楚,畢竟……你也是從無花宮里出來的!」

什麼?洛寒居然也是無花宮的人?!

驚悚,震驚,都不能形容歐陽笑笑此刻之萬一。

其實她心里一直明白,洛寒對她隱瞞了很多事,但因為洛寒一直不曾害過她,而且還不止一次的幫過她,導致她從來不曾追根究底,洛寒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他除了是毒醫的關門弟子,其他的,她一無所知。

如今乍一聞,洛寒居然對她隱瞞如此之多,甚至沒有告訴過她,他早就認識桑羽,心底居然無端有一絲心酸,仿佛被自己最信任的人欺騙。

「沒錯,無花宮的武功有著一個致命的弱點,修煉者必須皆是童子身,而且一生都不能與女子成親。一旦破身,武功將會導入女子體內,成為一個廢人。」深邃的黑眸轉向桑羽,有些冷酷的一笑,「就是因為你不能愛上女人,才會喜歡上小哥的?」

「或許剛開始的確有這個原因,但是與她相處得越久,就越會感覺她的特別,而且她正好也喜歡男子,不是挺好的嗎?」對于自己喜歡上小哥,桑羽並沒覺得有任何不妥,所以十分大方的便承認了。

難為了躲在暗處的歐陽笑笑,既要防止自己的氣息泄露,又得粉努力的消耗兩人的對話。

原來無花宮全是男子,而且不能喜歡女子,竟然是這個原因?!

一旦破身,武功將會導入女子體內,尼瑪,這簡直比吞水玲瓏還要來得滋補,而且沒有任何危險性啊!

想著,某女眼中星光直閃,即能吃掉一個美男,又能得到絕世武功,這無花宮果然是腐女聖地!

後來兩人說了什麼,一概被歐陽笑笑給自動屏蔽了,腦子里就剩下那句‘一旦破身,武功將會導入女子體內’,怎樣也揮之不去,以至于她是怎麼離開的,她自己一點印象也沒有。

一個人走在小府的小徑上,悶悶的思索著兩人之前的對話。

從桑羽的話可以推斷出,洛寒曾經是無花宮的人,卻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離開無花宮了。而且洛寒與皇甫天有仇,否則不會想要殺皇甫天,桑羽也不會去警告他。

洛寒究竟是誰?

這是第一次,歐陽笑笑想要真正的了解洛寒,除了是毒醫的關門弟子,他還有著什麼別的身份,或者秘密?

到達飯廳時,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到齊,洛寒和桑羽也在,與之前一樣,兩人沒有一點眼神交流和異樣,完全無法看出兩人以前是認識的。

老實講,若不是親耳听見兩人的對話,歐陽笑笑也不會相信,桑羽這個看上去清純如白蓮的男子,居然也這麼會演戲。

「宮里的事情怎麼樣了?」基于主位被皇甫天給坐了,歐陽笑笑還是沒有趕人,一坐在瑤兒和落雨中間,接過皇甫奚殷勤遞來的碗筷,狀似隨意的問道。

「已經平息下來了,子墨也頒布了第一道聖旨,有凌王幫他安撫大臣們的情緒,相信不會有太大問題。」桃夭咬了咬木筷,如實說道。

「嗯,既然這樣,吃完午飯,桃兒就安排人將太上皇送回宮里,畢竟一直住在少傅府,難免惹人非議,說左相聯合爺一起逼宮,將太上皇軟禁在少傅府。」

這個說法是歐陽笑笑早就想好的,所以隨口便說了出來。

「好。」

「這麼快?」皇甫奚有些不舍的撅起嘴,在接收到歐陽笑笑的白眼時,又只能將話咽回了肚子里。

皇甫天何其聰明的人,很快就猜到歐陽笑笑知道了什麼,余光狀似無意掠過洛寒,不著痕跡的點了點頭。

「小歌有空記得進宮來看我這個老人家。」

「得了吧,只怕現在皇後她們早就恨死爺了,爺若還經常往你哪兒跑,免不了被她們針對。」

歐陽笑笑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即使今日不用進宮,她也可以猜到皇後等人的臉色有多難看,原本好好的皇後,如今成了皇太後,原本好好的妃子,如今成了太妃。

听上去等級似乎更高了,其實真正的職權卻低了很多,除了皇太後這個位置還能具有一定的威懾性,太妃就是一個頭餃,享受著比妃子高一點的俸銀,卻沒有一丁點職權,連爭寵都顯得那麼多余。

加上皇甫天的心本就不在她們身上,又準備在‘霓月園’里養老,那些依舊風華正茂的妃子,還有麗妃這種剛進宮不久,才十幾歲的女子,怎麼可能不怨?

可她除了同情,什麼也做不了,即使有心放那些女子出宮,如今子墨才剛剛上位,威懾不夠,根本就辦不到,反而會惹人非議。

而且麗妃屬于和親的妃子,她根本不能遣返出宮,就算是送回突厥國,只會讓她的下半生變得更加淒慘而已。

一頓飯,吃得有些沉悶,大家都以為她在擔心尚未回來的慕容子墨,慕容子軒和凌皓然,所以都沒怎麼在意。

飯後,桃夭便派人將皇甫天給送走了。

洛寒和桑羽也先後離開飯廳。

歐陽笑笑在坐了一會兒之後,拒絕了瑤兒和落雨的跟隨,同樣離開了飯廳。

心里有些堵得慌,最後干脆出了少傅府,一個人去了荒山,直到日落西山之時,才晃悠悠的從荒山回到京城。

慕容子墨依然沒有回來,由于剛剛上任,據說御書房有一大堆折子需要他處理,加上他登基為帝,造成左相一職空缺,如今百官都盯著那個肥缺,只等慕容子墨做決定。

凌皓然來蹭了一頓飯,便又走了,由于昨夜逼宮死傷過多,他需要回軍中登記所有殉職的人員的名單,並代替朝廷送去撫恤金,也算是對那些人家人的一點彌補。

慕容子軒更忙,除了要處理名下的店鋪,因為守城軍在他們奪下皇宮的同時全部被殺害,如今京城防守松懈,正在調配另一批人需明日才能到京城,今夜便由他親自駐守城門。

見幾人的確是忙不過來,歐陽笑笑干脆讓桃夭也去幫忙了,畢竟桃夭這人看上去不著調,可憑他地下財神的名號,也知道他處理事情或人的手段,與他的長相成絕對反比。

雖然不情不願,桃夭還是只能去了皇宮。

至此,家里就只剩下幾個人。

歐陽笑笑也因為太累,早早的回了主樓休息,只是才剛一進主臥,整個人一下子就懵了,呆呆的望著床榻上鼓起的棉被,有些茫然的眨巴眨巴眼。

主樓外有子墨安排的人,自然不是誰都能進出的,可桃夭等人分明不在府里,那現在在她床上的是誰?

刺客?只怕還沒靠近主樓,就已經被暗處的人給滅了。

小偷?有哪個小偷會傻到听聞主人回來,居然傻了吧唧躲床上去。

實在想不出那人是誰,而且她有的確沒察覺到殺氣,干脆上前將錦棉一掀,于是,更傻了。

「皇,皇甫奚,你,你你怎麼會在爺的床上?」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還是磕巴得厲害,原因無它,這熊孩子居然全身**的躺在她的床上,這是要搞毛?

色誘?!

誘奸?!

「小哥……」皇甫奚正枕在身後的軟枕之上,輕啃著自己的玉指,一雙亮晶晶的大眼半眯著,發出比貓咪還要嫵媚撩人的叫聲。

一頭比絲緞更加順滑的青絲在軟枕上悄然綻放,像是為床上的瓷女圭女圭注入了一絲魔性,半眯的大眼裊裊霧氣彌漫,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卻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讓人想要狠狠的蹂躪,讓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真實的注入水汽。

白皙修長的雙腿自然交疊在一起,晶瑩的肌膚在黑暗中仍然閃著透明的光暈,縴弱卻不失爆發力的俊軀,在他有意無意的扭動間,輕晃出一顆顆細碎的星點,也露出了藏在他身後的東西。

「這是什麼?」歐陽笑笑眼明手快的將東西奪了過去,僅僅只是揭開蓋子,她的嘴角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抽搐起來。

「菊菊菊菊花膏?!」

買噶!這玩意兒他在哪里找來的?!

若現在還分不清這貨想干嘛,她歐陽笑笑也就不配自稱腐女了。

「小哥……」像是不甘自己被忽視得徹底,床上的人兒又換了一個姿勢。

只見他微微撐起上半身,如絲緞般的墨發隨之滑落在潔白的床單之上,淡紫色的唇瓣微微開啟,溢出柔美而又舒服的輕吟,不同于桃夭冶浪的叫聲,像是帶著一股撒嬌意味的勾引,軟軟嗲嗲的,卻能在瞬間勾走人的魂魄。

「我滴個祖宗,別叫了!」歐陽笑笑頭都大了,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僅僅只是幾聲輕吟,她居然真被這廝挑起了火,渾身更是不自覺燥熱起來,這見鬼的勾引!

誰知,那廝又開始利用鼻腔與喉嚨的共鳴,發出較為壓抑,卻更加勾人的哼哼聲,配上那粉女敕女敕的臉蛋兒,與不停在她手心打轉的舌尖,一股無法言喻的電流,在歐陽笑笑身體里瞬間流傳開來。

「小哥,你不想要我嗎?」輕輕拉下她的小手,改為將她的手指放進口中吸吮著,並媚眼如絲的回睨著她。

粉女敕女敕的舌尖繞著手指打轉,那一瞬間的勾魂程度,竟然絲毫不亞于桃夭那只妖孽。

歐陽笑笑瘋狂了!

猛地向前一撲,惡狠狠的將皇甫奚撲倒在床,磨了磨牙道︰「你丫的是故意的,趁著他們全都不在,居然敢勾引爺!」

「那小哥被引誘了嗎?」貌似純潔的眨巴眨巴大眼,睫毛顫動間,滿是不諳世事的純粹,這樣的人兒,如何能將引人犯罪的妖聯系在一起?

偏偏,就是這個貌似純良的小惡魔,狠狠挑起了她的**,還要擺出一副‘我很純潔’‘不要我’的模樣。

「你婬了,爺會狠狠滿足你的!」

特麼的,不將這貨收拾了,他永遠不會明白,什麼叫真正的攻!

手腕一個翻轉,便月兌離了皇甫奚的掌控,誰知那廝順勢便躺了下去,單撩起一只腿,自另一腿的腳踝處緩緩上移,那磨人的速度與絕佳的柔韌性,是能引誘所有男女瘋狂的資本。

「小哥,要我!」水潤的大眼半眯著,食指再次回到了他的嘴里,那慵懶貓咪的模樣,讓人只想將他壓在身下狠狠蹂躪。

‘嗤啦!’

一身紅衣瞬間離體,墨發翻飛間,皇甫奚猛地瞪大雙眼,呆愣的眨巴了兩下,復又低頭瞄了瞄自己的下半身,像是在對比兩人間的差異,最後直接將目光定在了歐陽笑笑下半身,問出一句讓歐陽笑笑糾結了一輩子的話。

「小哥,你的小弟弟呢?」

------題外話------

別說爺邪惡,其實爺粉純潔,咳咳咳……這話連爺自己都不信,擦!

月初咯,月票月票是寶貝,爺要月票,乖乖上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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