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濫︰得瑟女家丁 第60章 朕不想放開你的手

作者 ︰ 藍緋菊

眨眼間,四男已經過了不下一百招,完全是無組織,無紀律,無結局的毀滅性惡斗。

歐陽笑笑眨巴眨巴眼,也總算從那些陰毒招式中尋找出一些端倪,四個男人里武功最高的依然是清塵,不過他大多時候只守不攻,才造成了剩余武藝相近三男的僵持不下。

但見他雲淡風輕的將欒楓提至面前,擋住了小豹子極具爆發力的一拳,又在欒楓的回身橫掃間,翩然移至慕容子軒身後,整個一……借力打力!

黑!真黑!

可惜慕容子軒一向不是吃素的,若輪月復黑程度,他永遠是一群男人中最不起眼,卻最能挑事兒的主。

就在欒楓和小豹子一同攻來之際,溫潤儒雅的俊臉上浮現出一絲與之極不相符的邪肆,身姿微微一側,居然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避開了兩人同時的攻擊,將身後的清塵暴露在兩人的拳掌之下。

清塵閃身急退,兩男奮起直追,千年狐狸則風騷的一撩長發,大搖大擺的由戰圈里退了出來,彎腰抱起一臉愕然的女人,在她唇上狠狠的吧唧了一下,笑得一臉危險的道︰「小哥想看戲,怎麼不早說,我也好安排一些人進場,還能從中賺取一些門票錢。」

歐陽笑笑渾身一抖,縮了縮脖子道︰「爺擔心你最後門票錢沒賺上,反倒貼醫藥費。」

「唔。」轉首看了看攻勢越發猛烈的兩男,慕容子軒贊同的點了點頭,「的確,就憑那兩人不要命的打發,假神仙很快就會憋不住出手了。」

歐陽笑笑斜睨向他,抖了抖唇道︰「爺發現這世上誰都能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千年狐狸。」

「這算是夸贊嗎?」慕容子軒微眯起眼,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歐陽笑笑再次一抖,一臉諂媚的湊了上去,「您老已經完美得挑不出一絲缺陷,爺想抓痛腳也抓不住啊。」

「此話,在理。」慕容子軒極為受用的點了點頭。

歐陽笑笑默,抬眼偷瞄著飯廳戰況,果不其然,在星木辰和欒楓聯合攻勢之下,清塵已經做不到僅僅只是防守,揮袖格擋間也漸漸加注了攻勢,想要盡快將那兩個難纏的家伙擺平。

可惜欒楓和星木辰也絕非等閑之輩,兩人的武功一陰狠一剛猛,居然配合得天衣無縫,仿佛曾聯手無數次,每一次進攻都是一守一攻,幾乎找不到一絲破綻。

再戰下去,吃虧的定然是那維持假面具的假神仙。

歐陽笑笑眉梢一挑,對著一旁的三個女人揮了揮手,急切道︰「快點,離飯廳遠一點。」

三個女人一愣,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可也欣然照做。

慕容子軒抱著歐陽笑笑大步向遠處走去,另四位提前下場的,也在觀戰間自覺距離飯廳遠了一些。

瑤兒等人的凳子才剛一放下,原本結實可靠的房屋轟然倒塌,激起塵煙無數,惹得三個女人同時張大了嘴,將崇拜的視線落在歐陽笑笑身上。

對此,某女頗為受用的揚了揚下巴,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樣,深沉道︰「看來爺的通天術尚未退化。」

另外五男嘴角同時一抖,鄙視性的掃了她一眼,便將視線再次聚焦在倒塌的房屋中心。

雖然整座飯廳已然報廢,可殘牆斷壁之中,酣然而戰的三男沒有遭受絲毫損傷,房頂垮塌的瓦礫,以三人為中心向四周疊加,三人身側卻沒有絲毫雜物。

歐陽笑笑模了模下巴,笑得一臉趣味的道︰「看來這場戰,得打至天明。」

「欒皇和星木辰的武藝,倒是讓我大開眼界。」慕容子軒微眯了一下眼,牛頭不對馬嘴的評上一句。

「清塵無欲則剛,一定是最後的贏家。」皇甫奚揉了揉腫痛的下顎,惡狠狠的瞪著場中的欒楓,轉而又一臉委屈的湊到歐陽笑笑面前,指了指自己兩個熊貓眼,可憐巴巴的道︰「小哥,你看,那欒楓有暴力傾向,收不得!」

話落,就察覺身後射來兩道陰冷的利箭,不由得渾身一顫,小心翼翼的轉過小腦袋,對著放眼箭的男人做了一個鬼臉。

歐陽笑笑故作挑剔的挑起他的下顎,左右看了看,咋舌道︰「誰家的孩子這麼有才,居然打得這麼勻稱,改明兒得拜師學學。」

皇甫奚渾身一僵,可憐巴巴的神情瞬間石化,嘴角幾不可見的抖了抖,焉了。

「欒楓下手陰狠,為人並不合群,實在不好收服。」凌皓然在一旁冷冷的添上一句,頓時得到了皇甫奚革命情誼的眼神。

洛寒揉了揉胸口處一個灰色的大腳丫,擰著俊眉酷酷的道︰「我沒意見,小哥喜歡就好。」

見眾人的視線都落在自己身上,桑羽呆呆的眨了眨眼,中肯的道︰「欒皇身為一國之尊,性子難免孤僻了一點,不合群也在情理之中。至于武藝,強者為尊,算不得暴力。」

瞧瞧,這孩子多實誠!

歐陽笑笑扶額甩了甩頭,就桑羽這性子在家里這麼久,居然沒被這群男人給活吞了,還真是個奇跡。

三男還在酣戰之中,縣令卻領著人闖進了小院里,顯然是房屋倒塌聲驚動了前院,那一臉的關懷與急切,看在歐陽笑笑眼中使得空空的胃有些反酸。

「縣令這是作甚?」瞧著他身後一群身著衙役服,卻腳步沉穩的衙役,歐陽笑笑冷冷的勾了勾唇。

縣令一怔,轉眸看了看被夷為平地的飯廳,眼中幾不可查的劃過一絲肉疼,轉而恭敬的道︰「下官听聞後院有響動,擔心出了什麼事情,便向過來瞧瞧。」

「呵呵呵,瞧瞧需要擅闖後院,還帶著一大批人嗎?」

歐陽笑笑似笑非笑的睨著縣令稍顯僵硬的面部表情,整個人倚靠在慕容子軒懷里,隨意的剔了剔指甲道︰「既然人也看見了,縣令是不是應該將你的人撤離了?」

「是,下官告退。」視線再次掠過武藝不俗的三男,縣令極為不甘心的咬了咬牙,就這麼帶著一群人退了出去。

「看來縣令今夜有行動。」冷睨著那漸行漸遠的身影,慕容子軒微眯起閃著精芒的眸子,冷冷的道。

「派人盯著他,別在離開前出什麼亂子就成。」歐陽笑笑淡淡的收回視線,轉眸看向依然難分勝負的三男,眼珠兒轉了轉,突然道︰「他們打架,咱們就這麼干等著也不是個事兒,不然來下注,看誰贏?」

此話一出,在場所有人不約而同的一抖。

而酣戰的三男同時收起手上的動作,一個閃身就月兌離了廢墟,出現在歐陽笑笑等人面前。

「老子擰死你個斷袖,居然敢拿老子來下賭!」星木辰雙眸一立,鐵臂一伸,就向歐陽笑笑襲來。

下一刻,幾道身影同時一閃,擋在了他的面前,洛寒平劍擋住了他的招式,皇甫奚剪刀手直戳他的雙眸,桑羽拂袖直攻他的腋下,鬼畜最絕,一腳直襲他的脆弱之地。

在歐陽笑笑愕然,震驚,興奮,猥瑣的視線下,小豹子痛徹心扉的哀嚎響徹整座縣衙。

「嗷……!」

「為毛這麼像狼嚎?」歐陽笑笑掏了掏耳朵,一臉無語的問道。

「他一定是狼人!」皇甫奚眼眸一亮,一臉獻寶似的道。

「原來狼人是這麼來的。」歐陽笑笑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斜睨向抱著自家兄弟直跳腳的男人,突然體會了蛋疼的真正含義,眨巴眨巴眼睨向凌皓然,貌似指責似的道︰「鬼畜,下次不能這麼整,萬一他真的廢了,硬要讓你負責,你還得負責為他開發菊花。」

「老子撕了你!」星木辰暴怒,一個閃身來到慕容子軒面前,抬手再次襲向歐陽笑笑。

一群男人大驚失色,卻見一只繚繞著絲絲寒氣的玉手,輕易截住了他揮下的重拳,一臉雲淡風輕的道︰「小哥只是實話實說。」

歐陽笑笑︰「……」

瞥向滿臉認真的清塵,歐陽笑笑突然有了笑場的沖動,廣袖下的小手不著痕跡收起藥粉,邪笑道︰「行了,看來打夠了,爺得回房睡覺了。」

話剛說完,視線突然一陣眼花繚亂,原本停下打斗的男人再次糾纏在了一起,動作一致的襲向慕容子軒。

在歐陽笑笑嘴角抽搐間,只感覺自己被換了好幾個懷抱,直到熟悉的曼陀羅香充斥鼻息,眼前的場景突然變幻,再凝神看去時,居然已經離開了小院。

有些無語的掀起眼簾,正對上男人緊繃的下顎,那雙陰冷的眸子在暗夜中透著點點冰藍的色彩,看上去極美,卻也極端危險。

「誒,你準備帶爺去哪兒?」歐陽笑笑轉眸四下看了看,這條路並不怎麼熟悉,而且極為僻靜,應該極少有人踏足。

欒楓垂眸掃了她一眼,不語。

一直抱著她到了一座荒山,在一個山洞中找到凸起的石塊按下,山洞盡頭的石牆就這麼挪動開來,露出一個較為寬敞的石室,石室的頂端瓖嵌著七顆夜明珠,以北斗七星的方式排列,將整個山洞照得如同白日。

除此之外,整間石室僅有一張石床,和一些簡單的吃食,顯然有人事先準備好,方便在這里休息幾日。

歐陽笑笑扯了扯唇,半斂下眼眸道︰「決定了?」

「陪朕回禹謙國。」舉步踏進石室,欒楓終是開口說話,石門在身後一點點被關上,如同與昨日的隔斷,那般決絕。

「爺以為你會多演幾日的。」歐陽笑笑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一個旋身從他身上跳了下來,在欒楓愕然的視線下,笑著道︰「不好意思,為了防止武功再被人封住,爺最近一直在研究一種丹藥,能夠改變人的經脈走向。」

欒楓眸光微寒,眼底戾色一閃而過,「你就這麼不想跟朕離開?」

「錯了。」歐陽笑笑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含笑道︰「這話應該是爺要問的,你就這麼不想同爺回京?」

「國與國從無真正的友誼,若朕跟你回京,只怕朕就再也踏不出京都了。」欒楓冰冷一笑,整個人猛地向前一踏,沉重的氣壓自他身體里迸發,壓得歐陽笑笑險些喘不過氣來。

「笑笑,你是個聰明人,既然你料到朕是有意跟你回來,應該也跟料到朕的目的。」

「說到底,還是為了弓弩設計圖。」歐陽笑笑慘笑著後退一笑,抬眸與他對視著,「而你會選在今日動手,也就表示弓弩設計圖,你已經到手了。」

歐陽笑笑歪了歪頭,想了想才道︰「可爺實在想不到,你是怎樣拿走設計圖的。」

「你太過信任慕容子軒了。」欒楓眸光輕閃,突然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什麼意思?」歐陽笑笑猛地抬起頭,鳳眸中滿是不可置信,她絕對不相信慕容子軒會做出背叛她,背叛子墨的事情,沒有原由,只是一種信任。

似是看懂了她眼底的堅持,欒楓涼薄的唇瓣輕揚,卻透出一絲絲苦澀,「你還真是信任慕容子軒。不過,你也沒信錯他,他的確為你做了很多。只是可惜,百密也有一疏,你將真正的弓弩制作交由他,就注定了設計圖最終會到朕的手里。」

「子軒身邊有你的人?!」歐陽笑笑雙眸微凜,突然冷笑道︰「亂皇陛下,您藏得可真深,眼線更是遍布天下。」

貌似沒听出她話里的譏諷,欒楓一步步走至她的面前,抬手輕輕摩挲著她細致的下顎,柔聲道︰「這世上只要還有貪欲,任何人都可能成為別人的眼線,通透如小哥,應該不會不懂人性的卑劣。」

歐陽笑笑一把拍掉他的爪子,朝天就是一個白眼,「就是太通透了,遭罪的才是自己。」

「無論如何,這一場還是朕贏了。」甩了甩被拍紅的爪子,欒楓毫不在意的道︰「如今弓弩設計圖已經送回禹謙國,稍後會以國書的方式送去突厥和依列,以送上朕最誠摯的厚意。」

「欒楓?!」歐陽笑笑不敢置信的瞪向他,這個男人究竟想做什麼,得到弓弩設計圖卻不自己藏著,居然還要光明正大的送給突厥和依列……

像是想到什麼,鳳眸微微一縮,冷聲道︰「你要聯合突厥和依列,攻打鄴宇國?!」

「這些,不是朕一直在做的嗎?」

大手再次撫上她的俏臉,陰冷的眸底似是劃過一抹掙扎,眸中的冷意漸漸退去少許,用在她面前才特有的柔和嗓音道︰「笑笑,跟朕回禹謙國,朕保證,會給你想要的一切。朕可以為了你廢除三宮六院,今生只*你一人,你會是朕獨一無二的皇後,會陪著朕走到最後。」

「那你肯為我放棄野心嗎?」歐陽笑笑眉梢微挑,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陰冷的瞳仁微微一縮,身軀幾不可見的僵硬了一下,就在歐陽笑笑以為他不會回答時,卻听那掙扎後含笑的聲音響起。

「若是笑笑肯留在朕的身邊,即使不要這天下又如何?」

不可否認,心在那一刻狠狠的悸動起來,長長的羽睫緩緩垂下,擋住了眼底輕微的刺痛,盡量以平靜的聲音問道︰「前提是,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對不對?」

「笑笑,你還不明白嗎?朕要的不止是你的身體,還有你的心,只屬于朕的一顆心!」

大手不自覺鉗住住她的下顎,見歐陽笑笑因疼痛而微微擰眉,又急忙放松了虎口的力道,有些心疼的將人摟進懷里,激動的道︰「朕要你,只要你,跟朕回禹謙國,留在朕身邊,只要你不再想著慕容子墨他們,朕就絕對不會對他們下手,好不好?」

「欒楓,你還是不懂。」禁不住輕嘆了一口氣,整個人稍稍退離他的懷抱,無奈的道︰「我讓你和他們生活在一起,就是希望你能明白,我*他們,放不開他們,那怕你不能夠接受,我還是希望你能懂得……」

「夠了!」

止住她滔滔不絕的話,一向沉穩的男人突然暴吼一聲,幽黯的眼眸似是瞬間聚起風暴,叫囂著要將她撕裂成碎片。

俊美的臉龐在這一刻陰沉得可怕,那凝起慍怒的眼眸中,流轉的冰藍色似是化作片片利刃,旋轉著將彼此劃傷。

「歐陽笑笑,你還要朕怎麼做?朕給過你機會了,若是你當初就這樣放朕離開,或許朕會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你走你的陽關道,朕走朕的獨木橋。

是你將朕劫了回來,證明了朕在你心里的位置!是你給了朕希望,讓朕以為可以陪在你身邊!是你一次次撩動朕的心弦,讓朕非你不可!

在你做了這麼多以後,你卻告訴朕,你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告訴朕,你*他們?!

那朕算什麼,朕在你心里算什麼?!」

從未見過這般不理智的欒楓,甚至可以將她的話全然曲解,尖銳得就像一只刺蝟,容不得任何人靠近。

她將他綁走,是想要讓他明白,她*那群男人,離不開那群男人,讓他懂得分享,學會真*。卻沒想到,最終只是激發了他那偏執的*,將一切導向一個極端。

歐陽笑笑踉蹌著後退一步,既是被他的話刺傷,亦是為這樣的他感到心痛,心上仿佛積壓著沉甸甸的情,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欒楓……」歐陽笑笑小心翼翼的上前一步,執起他微微發顫的大手,輕輕的貼上自己的面頰,紅唇漸漸勾勒起一抹笑,柔聲道︰「*是一把雙刃劍,別用它刺傷彼此,若是對我的*讓你痛苦,我寧願你從來不懂*。」

而不是如履薄冰的行走在*的冰刃上,讓彼此都陷在痛苦的深淵之中,有的*太過偏執,就得學會放手。

如狂風暴雨的吻急落而下,如同行走在沙漠里的人,如此缺乏水分的滋潤,在瘋狂的吞咽間,大手瘋了一般的撕扯著她身上的衣物,急切的想要感受到她的存在。

胸口乍寒,歐陽笑笑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重重的推倒在身後的床榻之上,紫色的俊軀緊隨而上,將她牢牢的控制在身下,掠奪她的呼吸和一切。

大手失去了平日的溫柔與溫度,冰冷得就像一具生硬的機器,落在她身上的吻有些狂躁,隱隱帶著無法宣泄的戾氣。若非還殘留著最後的理智,歐陽笑笑毫不懷疑,這個男人恨不得一口口咬下她身上的肉,就這麼吞進肚子里。

渾身因冷空氣的侵襲,不自覺有些發顫,身上的男人卻像是什麼也沒有感受到,自顧自的在她身上宣泄**,惶恐的想要確認著什麼。

直到合二為一的一刻,身上的男人渾身一僵,仿佛從夢魘中清醒過來,垂眸看向身下渾身青紫的嬌軀,眼眸中劃過一絲懊惱與自責,俯身輕柔的抱住她的腰肢,將腦袋埋進她的胸口,用極為脆弱的聲音悶悶的道︰「笑笑,朕不想放開你的手。」

「我知道。」小手在幾番猶豫之後,還是撫上了他散落的發絲,如綢緞的絲滑感在掌心一點點融化開來,卻糾結著一如她此刻的心。

原來,有一種情可以濃烈得如同包裹著黃連的曼陀羅,明知入口苦澀,明知致命帶毒,還是會忍不住沉淪其中。

有時歐陽笑笑會忍不住會阿Q的想著,自己果然是犯賤,果然是重口,居然會在這樣的糾纏中找到被需要的快感,放任那顆漂泊的心有了一瞬的依靠。

不知是不是孤單得太久,導致兩人都只能在這樣的瘋狂需求中,才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與需要,帶著一種變態的相互折磨,卻又樂此不疲。

溫柔又不失狂暴的索要,究竟是將誰的心拉進了地獄,在這樣扭曲而瘋狂的偏*中,尋求獨屬于自己的溫暖。

一夜縱欲。

歐陽笑笑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瘋狂的時刻,不再懶懶的疏于運動細胞,而是不厭其煩的想要反撲,如同掌握主動權一般,誰也不肯罷休。

盡管在先天優勢之上,女人永遠不及男人,但女人也擁有男人所沒有的媚骨柔腸,只需一個眼神便能讓人酥軟了骨頭。

也許,那只是被她抽筋的眼皮雷倒了。

縱欲的結果就是導致渾身酸痛,歐陽笑笑無語的從床上爬了起來,趕在男人睜眼之前,反手點住了他的穴道。

「歐陽笑笑!」耳邊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

歐陽笑笑無奈的轉頭,撇嘴道︰「爺是不可能跟你回禹謙國的,不過爺也不會勉強你同爺回京,如同你說的,若你當真踏足京城,也許就再也出不來了。待你願意正式用一國之尊的身份踏足京城時,爺想,爺願意打開小府的大門歡迎你。」

「你要將朕一個人留下?」欒楓惡狠狠的磨了磨牙,斂眸看向自己光溜溜的身軀,牙根又是一陣發緊。

這個該死的女人,這是第幾次了?!

「咳咳咳,如果你願意跟爺走,爺當然舉雙手贊同。」歐陽笑笑極為無良的應了一句。

一個翻身從石床上下來,大大方方的在他面前開始穿衣服,余光瞥見他上下滾動的喉頭,轉身一個狼撲壓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腦袋狠狠的啵了一口,笑嘻嘻的道︰「小楓楓乖,只要你願意放下架子,你要什麼爺都可以給你。」

欒楓一哽,明知她是用他的話來噎自己,卻找不到一句話可以反駁。

的確,她放不開那群男人,一如他放不開她的手,他們就是在這樣犯賤的相互折磨,卻偏偏找不到一個平衡點。

要他和一群男人和平共處,他辦不到!

見他沉默下來,歐陽笑笑無奈的撇了撇嘴,再次翻身下床開始穿衣,末了,用他的衣物將他裹上,貼在他耳邊低聲道︰「穴道兩個時辰後會自行解開,我一定會去禹謙國找你,至于你的答案是什麼,到那時再告訴我。」

說完,便向石門方向走去。

「你最*的是誰?」找到石門的開關,尚來不及按下,身後便響起那人平靜的問話。

歐陽笑笑歪了歪頭,頭也不回的一笑,聲音沒有絲毫糾結,透著女子所沒有的隨性與灑月兌。

「都*,在爺心里,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不能用任何東西來衡量。若一定要有一個最*,爺想,爺最*的還是自己。」

每個人都是自私的,特別是面對*情,所以她不怪欒楓的佔有欲,因為所有人里,最沒有資格的便是她自己。她強勢的霸佔了他們的一顆心,讓他們心里不能再容納別人,卻又不能還給他們一刻完整的心,相較之下,她的*來得更為蠻橫。

雖然她一直不曾表現出來,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走進她心里的男人,這輩子也別想從她的指縫間溜走,那怕是互相折磨的存在,她也絕不允許自己一個人難受。

其實,她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人。

欒楓的佔有欲比起她,實在是太弱了。

抬手在機關處重重一按,面前的石門轟然打開,歐陽笑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回到縣衙時,意外的一群男人都在,並沒有焦急的四處尋找,也沒有一絲焦慮的情緒。

見她回來,慕容子軒率先起身,對一旁的瑤兒和落雨吩咐道︰「去通知隊伍準備吧,稍後就出發。」

「你知道爺能平安歸來?」見瑤兒和落雨走了出去,歐陽笑笑眉梢輕挑,有些好笑的反問。

「這世上能夠真正困住小哥的,只有小哥的心,否則就算用金鏈綁住的,也僅僅是小哥的軀殼而已。」清清冷冷的聲音插入,帶著看透一切的淡然,眼眸落在歐陽笑笑身上時,蕩出極為清淺的漣漪,含笑道︰「小哥的心在,小哥才會在。」

「嘿嘿,你們倒真懂爺。」歐陽笑笑瞬間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花,隨手摟住上前的皇甫奚,便是一個響亮的親吻,得瑟道︰「所以要留住爺,你們最好多用點心思,不然爺的心跟人跑了,你們就得守活寡!」

「蹬鼻子上臉。」慕容子軒輕啐了一句,轉身便離開了大廳,前去準備善後事宜。

「咦,小豹子呢?」歐陽笑笑轉眸四下看了看,終于發現少了一個人的存在。

「昨夜你被欒皇帶走,他便追了出去,至今未歸。」桑羽在一旁柔聲解釋著,繼而有些擔憂的道︰「也不知是不是出事了。」

「得了吧,就憑他的武功,就算有人想要對付他,也得掂量掂量。」歐陽笑笑不以為意的擺了擺手,摟著皇甫奚在首位上坐下,勾唇道︰「應該是事情辦完了,趁著昨夜離開了吧。」

鳥叔夜夜三催四請,他家伙再繼續住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更何況他們即將離開,若是星木辰當真與依列國有什麼糾葛,現在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依列國,又怎麼可能跟她回京?

「行了,別想了,都回房收拾一下,盡快出發。」

欒楓的穴道只有兩個時辰,若是動作不快一點,難保那廝不會臨時動手腳,將他們都困在蛟縣。

對于欒楓的能力,歐陽笑笑可是一點也不敢小覷,否則弓弩設計圖也不會在七拐八拐之後,最終還是落到了他的手里。

在縣令假意的挽留之下,歐陽笑笑還是毅然決然的帶著一群男人踏上了回京之路,清塵騎著小丹,她則架著踏雪驄,不時鑽進馬車里與一群男人膩歪一番,倒也逍遙自在。

出得蛟縣一百里左右,歐陽笑笑遇上了等候在那里的孫彪等人,兩只隊伍再次結伴而行,向京城方向進發。

在進入曼山地界之前,蛟縣那邊傳來消息,蛟縣縣令遇刺,其人頭不知所蹤,蛟縣上下人心惶惶,所幸管理蛟縣的地方官員反應夠快,很快上報給了朝廷,安排了另外的人前去接手。

歐陽笑笑听到這個消息時,只是淺笑著勾了勾唇,並未發表任何意見。

只有皇甫奚為這個大快人心的消息拍手叫好,而其他人的視線幾乎下意識的落在歐陽笑笑身上,其意,不言而喻。

再一次踏入曼山地界,竟然讓歐陽笑笑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站在曾經遭逢游龍寨打劫的地方,一個人愣愣的有些發呆,眼前似乎浮現出那張極其生動,又對著她不停叫囂的俊臉。

那雙總是噴火的眸子在眼前不停晃動,惹得她失笑著搖了搖頭,這小日子過得,倒也有了一些滋味。

隊伍順利的踏出曼山地界,既未遭遇打劫,也未瞧見游龍寨人的身影,一路平靜得像是被人事先清理過,由蛟縣到京城暢通無阻。

直到蜿蜒的隊伍消失在視線之中,遠處高山之巔的男人才緩緩轉過身,一襲深藍色的裘袍在山風的席卷間獵獵飛舞著,如同王者臨時,帶著無可匹敵的霸氣與野性。

狹長的眼眸精芒閃爍,尖銳得如同一把利刃,可以輕易的將人刺穿。

他的身邊,正站著一名老者,見他回過身來,極為恭敬的上前一步,回稟道︰「已經按照少爺的吩咐,游龍寨的人全部撤離趕往依列國。」

「嗯,咱們也是時候趕過去了。」聞言,男子目光幽深如晦。

半響,忽的冷冷一笑,唇邊冰綃乍現,刮起透骨的寒冰,「欠了我的,遲早得還回來,讓他平白坐了這麼多年皇位,也是時候讓位了。」

……

歐陽笑笑等人回到京城時,正是年前之際,或許因為這一路有人清理,居然意外的順暢,順暢得連慕容子軒也多了幾分警惕。

進城前,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深意,若一切都不是慕容子墨所做,那就表示鄴宇國內部還有一只大手,大到連他們也無法掌控的手,正在悄然靠近。

京城內外極為熱鬧,家家戶戶門前都掛起了大紅燈籠,為這寒冷的冬季增添了一抹暖色與喜氣。

歐陽笑笑並未直接進宮,而是帶著大部隊先行回了小府,遠遠瞧見那一片荒涼廢墟之時,整個人如同被閃雷劈中,呆立在馬上久久不能回神。

「小哥,你的府邸……」皇甫奚愕然的張大了嘴,指著那一片被燒焦的廢墟,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歐陽笑笑一眼,自覺離渾身戾氣流轉的女人遠了一些。

所有人也非常有默契的,自動遠離那個滿身危險的女人幾步,謹防被她一身肉疼的氣息絞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爺的房子!」半響,馬上的紅衣少年哀嚎一聲,那神情絲毫不亞于全家死絕,整個人縱身一躍,便向那片廢墟掠去。

在到達曾經奢華的朱紅色大門前,整個人腳下一軟,堪堪的依靠在門前的石獅身上,眼眶迅速凝起淚花,抱著石獅的前蹄就是一陣慟哭︰「尼瑪,誰這麼缺德,把爺的家給燒了?」

「小小?」耳邊傳來一聲試探的輕喚。

歐陽笑笑凶神惡煞的抬起頭,看清來人時,神色驀地轉柔,抓起那人的老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詢問︰「趙叔,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小人照看不周,還望大人責罰。」趙叔‘咚’一聲跪倒在地,一臉自責的道︰「大人讓小人照看府邸,留意謹防被盜,卻不曾想竟有賊人放火燒屋,整個小府一夜之間被火海吞噬,是小人的錯。」

「放火?」歐陽笑笑眉梢輕挑,眼底閃過一絲極淺的戾色,用腳趾頭想,她也能猜到是誰干的。

呵呵呵,就這麼迫不及待想毀滅證據?

好,好得很,還真當她是沒牙的貓咪,可以任意讓人拿捏嗎?

若是那群人當真不懂得什麼叫識時務,她不介意將他們打回娘胎里重新教導一番,更加不介意讓他們見識一下,曾經‘笑羅剎’真正的手段!

「趙叔,你先起來,這些不關你的事,爺自會找燒府邸的人,幫爺重修小府。」斂下眸底涌動的殺意,伸手將跪倒在地的趙叔攙扶起來,在趙叔站穩之後,整個人急匆匆的向小府內射去。

一群男人都因為她的匆忙之舉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也急忙跟了進去。

躍過一堆堆燒焦的廢墟,歐陽笑笑以最快的時間找到了主樓,瞧著那一堆黑漆漆的木頭,心里登時有種將全朝文武百官痛揍一頓的沖動。強壓體里攢動的戾氣,拂袖揮開擋在面前的一根根焦木,低頭在一堆廢墟里認真的翻找起來。

一群男人趕來時,就見她在一群漆黑的焦木里,有些焦急的尋找著什麼,不由得愣愣的面面相覷,開始懷疑她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被刺激瘋了。

「小哥,你別傷心,我有銀子,再幫你修一座府邸便是。」見她如此,皇甫奚有些心疼的湊上前,企圖安慰著什麼。

誰知,正在翻找的女人一蹦三尺高,張嘴暴吼道︰「臥槽!你居然敢藏私房錢?!」

皇甫奚嘴角一抽,這才看清,女人臉上哪里有肉疼之色?那生龍活虎的架勢與以往沒什麼區別,頓時哧溜一下躲到凌皓然身後,伸出一張極為無辜的小臉,眨巴眨巴眼道︰「小哥,你在說什麼?」

歐陽笑笑惡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語,低頭繼續翻找起來。

當初的證據在她離京之前,就已經被洛寒送進了皇宮,交給了慕容子墨,所以她並不擔心沒辦法對付那群老東西。

可還有兩樣更重要的東西,當初她因為沒有記憶,並未帶在身邊,如今記憶已然恢復大半,自然要找到那兩樣東西。

剛開始她還顧及一身價值昂貴的衣物,只是以內力揮開橫擋的焦木,最後干脆在一堆焦木里埋頭翻找了起來,全然不顧一身衣物被焦木遮擋原本的色彩,神色間也越來越慌亂。

一群男人本納悶她的舉動,直到見她神色越來越難看,也覺得事有蹊蹺,想要向前幫忙翻找。

結果,正在翻找的女人突然渾身一頓,雙眼瞪大的瞪著焦木里的一處,鳳眸中流露出極為不敢置信之色,隱隱還有一絲狐疑。

歐陽笑笑微眯著眼望著漆黑的焦木之下,一塊正透出瑩瑩色彩的玉佩,精美的雙魚紋鏤空處,正流轉著一種極為詭異的光芒,如同暗夜中的熒光,指引著人前往一個未知的方向。

伸手將那塊玉佩拾了起來,沒有一絲裂縫和餃接之處,也沒有一絲損傷,天然得仿佛本就是一塊,那樣天衣無縫。

歐陽笑笑又在那個地方翻找了一番,找到了不找融化的金塊和銀塊,卻沒能找到第二塊玉佩,整個人渾身一僵,仿佛確定了什麼,死死的瞪著手里的玉佩。

怎麼可能?!

她的玉佩,居然同她從歐陽青嵐那里盜來的玉佩融為了一塊?!

而且如此天衣無縫,就像是冥冥中自有主宰,只需一個巧合的契機,便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了另一塊玉佩。

原本的兩塊單魚,如此巧妙的餃接在一起,一白一綠,仿若天成,暖陽照耀之下正流轉著點點光澤,透出點點耀眼的金芒,在她手中一點點擴大,一點點融入,一點點滲透,直至全然消失……

一個突兀的雙魚圖紋在手臂赫然閃現,陽光之下像極了某種象征,一點點揭開了那些隱藏的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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