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第9章群男大戰
接下去的幾日,歐陽笑笑過得格外的‘性’福。
沒錯,就是性福。
也不知是不是她寵幸清塵的事情悄然走漏,亦或是一群男人根本就心知肚明,卻沒有拆穿她故作**陣的把戲,只是極有默契的沒有問出口,任由她在不時間與清塵眉目傳情。
而清塵遭逢寵幸最直接體現出來的情報便是︰大姨媽的時代過去了。
于是,一家子男人心照不宣的摩拳擦掌,只等著將她大卸八塊,拆分了入骨,嚇得歐陽笑笑愣是在鬼畜的房間窩了兩日,連房門也不敢踏出半步。
直到鬼畜體力恢復,兄弟也開始有了精神,歐陽笑笑再次落跑,就擔心一個不留神,被這群男人啃得渣兒也不剩。
可她的躲避到了一群男人眼里,儼然成了一種**劑,導致一群男人更加亢奮起來,頗有比試誰先將她扛上床的架勢。
例如,她夜晚回房時,本該整齊的被窩中會突然多出一團球,一個肉肉的腦袋適時的擠出來,眨巴眨巴誘人犯罪的晶亮大眼,膩著軟軟糯糯的磁性嗓音,粉純潔的來上一句︰「小哥,該睡了。」
歐陽笑笑精神頭一震,頓時一個狼撲,吃干抹淨之後還不忘剔牙,挑剔道︰「小九,下次換一個花樣,反正節操這玩意兒你早沒了。」
皇甫奚嘴角抽了抽,眨巴眨巴純潔的眸子,不語。
又例如,她在打理滿園的菊花時,腰間會突然多出一雙手臂,將她緊緊的困在懷抱之內,將溫熱曖昧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後,輕輕舌忝舐著她的耳垂,深意十足的來上一句︰「小哥,‘菊花三十六式’研究完畢了嗎?」
歐陽笑笑微微側首,貌似想了想反道︰「菊花很多,貢獻者少。」
後者菊花一緊,邪笑道︰「菊花品種繁多,不一定非得等人主動貢獻,小哥可以自行開發一番,必能開創**之先河,成為史上第一絕世小受。」
「臥槽!爺是攻!」歐陽笑笑一蹦三尺高,頓時月兌離那人的懷抱,呲咧著白牙撲上去狠咬一口,磨牙道︰「歷史的記載供後人所瞻仰,但決計不能歪曲事實,讓攻受之爭禍延後代!」
慕容子軒倒抽一口涼氣,輕捧起胸前的小腦袋,照著她唇角輕啜了一口,笑道︰「既然小哥對攻受之爭有異議,不如大戰三百回合,用事實說話?」
「好主意!」
吃干抹淨之後,某女再次剔牙,無力道︰「攻受問題,還是留待後人去琢磨,爺現在只想睡覺。」
再例如,在她診脈換藥時,一只大手總是會在無意間爬上她的臉頰,在她抬首望去之際,勾勒出一抹冰雪消融的絕世笑顏,幽黯的黑眸中透出點點異光,牽引著她的小手鑽進被窩里,冷冰冰的來上一句︰「小哥醫術好像未出師,本王的身體依舊有些不適。」
歐陽笑笑小手一緊,換得那人一聲悶哼,菱唇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在暗風羞紅了俊臉的情形下,傾身湊到鬼畜耳邊,舌忝了舌忝他的耳垂道︰「王爺雄風不倒,乃是身體康健之相,何來身子不適之說?」
濃墨般的眸子輕閃,大手自然而然的爬上了她的背脊,上下游走著道︰「醫術中有隱疾一說,小哥從未細心檢查,又怎知本王是否康健?」
歐陽笑笑呼吸一緊,轉眸望向他不停滾動的喉結,整個人‘哧溜’一下鑽進了被窩里,興奮道︰「那今日,就讓爺來為王爺做一次全身檢查!」
吃干抹淨之後,某女依靠在床頭繼續剔牙,中肯道︰「精力十分,耐力十分,王爺的身子恢復甚好。」
再例如……
歐陽笑笑轉首四下望了望,有些蹙郁的撐著下巴,她好像已經好幾日沒見過陰鷙男了?
不知為何,在得知他沒有參與此次事件時,她心里居然有些失望,不合群引發的直接問題就是,她居然很想那個家伙。
想著,腳步一轉,自發的向欒楓房間走去。
手剛一抬起,還來不及敲門,身邊突然出現一抹身影,打斷了她敲下去的右手。
「小哥,我有事找你。」
斜睨向一臉酷酷的男人,歐陽笑笑無奈的撇了撇嘴,有些不舍的掃了一眼房門,轉身帶著洛寒便離開了。
房間里,負手而立的男人悄然松了一口氣,轉眸看向一旁的黑衣人,問︰「東西到手了嗎?」
「回皇上,東西已經到手,敢問皇上何時啟程回禹謙,明丞相已多次派人前來催促。」
「回禹謙……」一雙陰戾的瞳仁微微一縮,性感的薄唇微抿,冷聲道︰「再等等,先將東西送回去,讓歐陽凡加緊研制。」
「是!」
……
歐陽笑笑帶著洛寒到了一個無人的地方,這才開口道︰「說吧,什麼事?」
「根據流雲傳回的消息,歐陽凡等人已經到了禹謙國,而太子至今下落不明,流雲懷疑被歐陽凡送回了歐陽別莊潛藏。」說著,洛寒將手里剛收到的紙條遞了過去。
歐陽笑笑隨手接過一掃,嘴角幾不可見的抽搐了一下,「爺還奇怪,當初為何在船上沒見到他,感情是被歐陽凡送的美女迷昏了頭,轉戰回了京城。」
「流雲此人頑劣,是不是……」洛寒想說,流雲這人靠不住,為了一個女人至今才傳回消息,害歐陽笑笑被綁,實在是不堪大任。
可惜話未說完,就被歐陽笑笑抬手打斷了。
「恰恰相反,正是經歷過風浪,見識過冷暖的人,才最懂得珍惜現在所擁有的。」
歐陽笑笑輕笑著勾了勾唇,抬眸看向遠處虛空的方向,淡淡的道︰「歐陽凡送給流雲的人,絕不會是普通的女人,為了任務不至于失敗,現在才傳回消息也是正常的。流雲常年混跡在脂粉堆里,絕不會被一副皮相所迷惑,既然爺選擇了他,自然得信任他。」
聞言,洛寒也不好再多說什麼。
「傳信通知流雲,想辦法從那個女人身上打開缺口,探探歐陽凡的老底,那個男人不簡單。」
能夠輕易勾搭上欒楓,又豈會是簡單之人?
雖然清塵說過歐陽凡沒有帝王命格,可世事都有例外,如同她這顆本該消失的棋子,不也活到了今日?
既然這個世界注定因她的闖入而改寫,不如就由她將這些未知因素一一鏟除,也不用每日提著一顆心,惶惶不可終日。
「關于星木辰的身份,追風他們還沒有追查出來,似乎有人刻意封鎖了一切消息,還有天機閣因這次事件,已經遭受兩次追殺,懷疑是星木辰的人做的。」
「他們居然找到了天機閣?」歐陽笑笑愕然的轉過身,見洛寒肯定的點了點頭,鳳眸微微一沉。
星木辰,你究竟是什麼人?
天機閣,也就是當初的閻樓,任誰也不會想到,她會再次利用閻樓的地盤,建成如今的天機閣,將京城布成一個嚴密的信息。
可是,居然被星木辰的人追查到了?
「停止調查星木辰!」
歐陽笑笑當機立斷,再這樣下去,只怕連帶她背後的實力也會被反挖出來,現在還不到暴露底牌的時候,連一群男人她也瞞著沒講,又怎能被別人給挖出來?
「可是……」洛寒猶豫了一下,還是道︰「星木辰越是這樣遮遮掩掩,表示他的身份越加可疑,若是現在停止追查,只怕會是一個禍端。」
「誰說爺要停止追查了?」歐陽笑笑輕笑著勾了勾唇,小手不自覺在下巴上摩挲著,冷笑道︰「既然星木辰不能動,就換一條路走。去查查鳥叔的身份,鳥叔對星木辰最為忠心,從他身上打開缺口,不失為一個捷徑。」
按照鳥叔對星木辰的忠心度,這些事很有可能是鳥叔做的,不過越是這樣忠心之人,越容易暴露出同樣的弱點,那就是全力以赴保全他忠心之人時,往往忽略了自身。
洛寒眼前一亮,似是明白了什麼,微微頷首。
歐陽笑笑微微思索了一下,又道︰「派人通知追風,驚雷,流雲,還有郭姜,是時候將版圖做大了。讓他們四人分別行動,郭姜負責鄴宇國,驚雷負責突厥國,追風負責依列國,流雲負責禹謙國。爺想,歐陽凡會很喜歡這份大禮的。」
流雲的實力壯大,只會激發歐陽凡的野心,她倒想看看,這個男人能掩藏至何時,才肯將太子推上台面。
若是這場戰爭無法避免,她很樂意看著歐陽家族的人成為馬前卒,拉響這場戰役的序幕。
「可是欒皇那里……」洛寒猶豫著,似是不知怎樣啟齒,畢竟欒楓現在名義上是她的男人。
聞言,歐陽笑笑渾身微僵,繼而又放松下來,轉眸看向後院方向,淡淡的道︰「在我們動身回京之前,他應該會做出決斷的。」
是要放棄野心,亦或是回到禹謙國,她都無法阻止,那個男人早已解開渾身大穴,卻一直未曾離去,想必連他自己也未能做出決定。
若非幫助鬼畜解毒,她也不會知曉那個男人的內力早已恢復,當時的她一心只撲在鬼畜身上,並未留意,直到後來回想,才恍然驚覺。
連清塵也未能發現他的大穴被解開,想來欒楓身後也不乏奇人異士,居然可以輕易藏起他的脈息,讓人查探不到他的內力所在。
她,終究還是小看了那個男人!
或許,到了這一刻,連她也無法斷定,當初將她送走,後來又被綁回蛟縣,是不是他計劃中的一環。
而自己,又在他的棋盤里,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是注定淪陷在他溫柔陷阱中的傻女人,亦或是一個稱職的對手,在彼此的角逐間,衡量自己在對方心里的位置,預定這盤棋局的最終輸贏。
她想,無論是哪種,她和欒楓都不會是最後的贏家,因為在棋局中輸了心的人,是永遠無法撐到最後的。
現在他們唯一比拼的,就是誰能堅持得更久,誰又更狠,最終以最為野性的方式,拼殺出一個結局。
若是欒楓肯再向前一步,接受一群男人,她想,她不介意將天下送到他的面前,完全他一生的宏圖霸業。
可前提是,他真心的接受了一群男人。
否則,她的任何一個決斷,都有可能成為將一群男人送上黃泉路的催命符,從而失去了再次降服他的籌碼,成為一具沒有靈魂的空殼。
「小哥?」見她久久不語,洛寒不由擔心的喚了一聲。
「沒事,按照爺所說的做吧,至于欒楓……讓他自己做決定。」歐陽笑笑隨意的擺了擺手,斂下了眼底的精芒。
「還有最後一件事。」聞言,洛寒也沒有在上面多做糾纏,見歐陽笑笑轉眼望來,瞬間挺直了背脊,極為認真的問道︰「你什麼時候收我?」
「噗……!」
歐陽笑笑知道,現在絕不是笑場的時候,可是那啥……這每日一問,是不是太能堅持了?
「咳咳咳咳,小寒,你有兄弟嗎?」
一句突兀的問話,使得洛寒懵了一下,回神後,老實的搖了搖頭,「沒有。」
「你看,爺是男人,你也是男人,男人和男人是不可能擁有下一代的,你確定要讓你家絕後?」歐陽笑笑堅決不承認,自己這是在間接打擊士氣。
洛寒冷酷的俊臉幾不可見的抽了抽,堅定的點了點頭,「如果小哥不想生,那就不要孩子。」
「什麼叫爺不想要孩子?!」歐陽笑笑臉色‘唰’一下就黑了,為毛這話听著,像是這貨已經知道她是女人似的?
似乎也覺得自己說漏了,洛寒又補充道︰「只要小哥能收了我,有沒有孩子都沒關系。」
「真的?」歐陽笑笑狐疑的瞅了他一眼,不過否認,有時真正的甜言蜜語,絕不是來自最輕挑的嘴,而是無意間一個堅定的眼神。
見洛寒極為認真的點了點頭,歐陽笑笑糾結了,伸手使勁扒拉了兩下秀發,才道︰「你應該知道爺有很多男人的。」
「我知道,小哥本就不同常人,身邊多幾個藍顏知己,也是可以理解的。」
艾瑪,這孩子真上道!
歐陽笑笑頓時眼前一亮,踮腳攀上他的肩膀,笑得那叫一個春光燦爛,「小寒,別說,這話听著真爽!」
「那小哥肯收我了嗎?」洛寒斜睨向她,三句不離本題。
她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小寒居然這麼固執?
歐陽笑笑嘴角狠狠一抖,訕笑著將手放了下來,眨巴眨巴眼問道︰「小寒,你喜歡爺嗎?」
如黑曜石的眸子定在她絕艷的俏臉上,深邃的眸光不自覺一柔,勾唇道︰「喜歡。」
以前或許不懂,自己為何要守在她身邊,在她無助的時候借一個肩膀,在她有危險的時候心似火焦,直到她毅然決然闖進死亡山谷之後,他才慢慢從其中體會過來。
不是因為她是他的小主子,也不是因為她是他注定一生要守護的人,只是因為她是她,獨一無二的她,沒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被那雙熠熠生輝眸子里的深情一驚,歐陽笑笑整個人愣了好一會兒,才呆呆的回過神來。
小寒是什麼時候喜歡上她的?為毛她一點也沒有發現?
「小哥肯收我了嗎?」見她不語,洛寒毫不氣餒的繼續追問。那架勢,只要歐陽笑笑一日不應,他就會堅持問下去,一直到她答應為止。
歐陽笑笑扯了扯嘴角,扶額道︰「小寒,可是爺不確定自己是否喜歡你。」
沒錯,是不確定。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沒感覺,而是無法確定心里的那份感覺,究竟是不是愛情。
對于感情之事,歐陽笑笑很少束縛自己,喜歡便是喜歡,不喜歡便是不喜歡,這是人最基本的能力,並不覺得可恥,那怕,她喜歡的不止一個人。
「沒關系,我會讓小哥喜歡上我的。」聞言,洛寒眸光輕閃了一下,在歐陽笑笑正糾結之時,突然上前一步,單手挑起她的下顎,緩緩低下頭,就這樣吻了下去。
沒有十分激情的纏綿,只是很簡單的一個吻,唇與唇的單純觸踫,不具有任何,如那最為輕柔的晚風,輕拂過她的唇瓣,卻也如同他身上干淨的氣息,引發一陣莫名的曖昧氣息。
這並非兩人第一次如此接近,在楚樓試探之時,在小府安慰之際,兩人都曾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但那時的心態不同,導致感官都會出現一定程度的遲鈍。
但這一刻不同,在這個男人明確的表示喜歡後,如此一個簡單而直白的吻,反而如同一劑強效催情劑,快速喚醒了歐陽笑笑身體里潛藏的基因,促使她的雙臂下意識便攀上了他的脖頸,主動加深了這一個吻。
摟在她腰部的手臂漸漸收緊,像是要榨干她肺里的空氣,讓她幾乎窒息。
喘息間,歐陽笑笑稍稍後退了一些,貼著他的唇低咒道︰「你想勒死爺嗎?」
聞言,圈在她腰部的雙臂放松了一些,可依舊沒有放開她,而是緊緊的鉗制住她不盈一握的縴腰,有些貪戀的在她紅唇上輕啜著。
「擦!這不是女乃嘴!」歐陽笑笑一巴掌扇過去,爆出一句讓洛寒面皮直抽的話。
目光深邃的鎖定她微微紅潤的雙唇,俊臉上浮現一絲可疑的暈紅,卻又在歐陽笑笑轉眼望來之時,猛地轉過身去,酷酷的道︰「我先去傳信,等小哥有了答案再告訴我。」
說完,人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只余下歐陽笑笑傻張的嘴,呆呆的望著空無一人的後院,腦海中不斷播放著他臨走前的話,面皮一個勁兒的痙攣。
半響,歐陽笑笑腳步一轉,向前院方向走去。
既然事情都已經差不多了,她也是時候‘督促’一下弓弩進程了,不然回京之後,只怕又免不了一番麻煩。
找到縣令時,縣令正在開堂審案,這是歐陽笑笑第一次見識到古時真實的審案,不免多了幾分興致,抱著膀子在一旁听了起來。
其實並非什麼大事,而是一人殺了另一人的牛,而導致兩人拉扯著上了公堂。
就在歐陽笑笑感到無趣,想要離開之時,听聞縣令的判決卻愣住了。
「王二因妒殺死隔壁李三家的公牛,人證物證俱在,判年後處斬!」
殺死一頭牛,而要以人命相抵?!
歐陽笑笑一愣,猛地轉回身,耳邊適時的響起解答聲︰「牛能幫助農民耕地,增加收入與糧食儲存,在四國的律例中,殺牛,販牛,吃牛肉,皆是判處死刑。」
「一頭牛而已。」歐陽笑笑呆呆的眨了眨眼,斜睨向身邊的男人問道︰「事情辦完了?」
「小哥交代的事情,自是優先辦理。」慕容子軒輕挑起眉峰,在歐陽笑笑的白眼中,邪笑著反問︰「小哥想救那人?」
「不想。」歐陽笑笑搖了搖頭,老實道︰「那人的確是做錯了事,因嫉妒殺了別人賴以生存的牛,這樣的人不值得爺同情,只是覺得一頭牛能抵一條人命,有些奇怪而已。」
「這幾年戰事連連,糧食緊缺,每少一頭牛就會減少每年糧食的收成,四國都極為重視,那人知法犯法,被判處死刑不冤。」慕容子軒同樣沒什麼同情心的回了一句。
轉眼掃向高堂上方的縣令,壓低的聲音道︰「老鐵已經制造出了一批弓弩,小哥需不需要檢查一番?」
「你辦事,爺放心。」歐陽笑笑好笑的掃了他一眼,就憑這千年狐狸的算計,若是東西與她的圖紙有差異,自然不會付銀子。
慕容子軒眼尾放出一道電流,邪肆道︰「這算是夸贊嗎?」
「你可以這麼理解。」
兩人說話間,縣令已然退堂,顯示是看見了他們,退堂後便朝著兩人走了過來。
「小大人!宇堡主!」
歐陽笑笑若無骨般倚在慕容子軒身上,一雙鳳眸不停在縣令身上掃蕩,就在縣令快要奈不住她意味不明的眼神時,才狀似無意的問道︰「本官就是听說有案子,隨意過來看一看,順便問一問縣令,弓弩制作的進展怎樣了?」
「小大人才思敏捷,設計的東西實屬罕見,鐵匠鋪已經連夜加工,可實在無法將它們組成,故而才拖延至今。」縣令微微拱手,貌似為難的回道。
聞言,歐陽笑笑和慕容子軒眼底同時掠過一絲殺意,這個縣令還真夠狡猾的,居然想套走剩余的設計圖?
慕容子軒後請人制作,一批弓弩也已經制作完成,縣令早幾日請人制作的,卻到今日也不能交出樣本,看來這人是有意拖延時間,想要他們回京交不了差!
斂下眼底涌動的殺意,歐陽笑笑勾唇道︰「這點就不勞縣令操心了,這批本就是弓弩的散件,既然已經制作完成,就麻煩縣令送去龍虎鏢局,由龍虎鏢局親自押送回京。」
「龍虎鏢局?」縣令眼中精芒一閃,試探道︰「小大人,下官知曉你與龍虎鏢局鏢頭交情匪淺,可這批都是朝廷要的東西,期間必然要經過曼山地界,若想繞過曼山,就只能走水路,由第一鏢局押送才是上策。」
「那縣令可能保證,第一鏢局能將這趟鏢平安送至京城?」歐陽笑笑唇角笑意加深,沁染了一絲狐狸的味道。
「若是將這趟鏢交由第一鏢局,自然能保送京城。」縣令幾乎是篤定的道。
「既然如此,那一切就交由縣令去辦,希望在本官回京之前,這批關乎咱們身家性命的東西,已經到了京城。」
淡淡的撂下這番話,歐陽笑笑就帶著慕容子軒離開了,至于身後略顯‘熾熱’的眼神,對她不具有任何殺傷力。
「離開蛟縣之日,記得將爺的大禮送上。爺想,太傅一定很期盼見到他小舅子的人頭。」歐陽笑笑淺笑著勾起嘴角,出口的話卻是輕易奪人性命。
慕容子軒好笑的斜睨著她,伸手寵溺的捏了捏她小巧的鼻頭,應道︰「放心,已經安排好了,會有人快馬加鞭將縣令的人頭送回京城,給太傅一份大禮。」
說著,感慨似的搖了搖頭,「就你這模樣,不知欺騙了多少無知少男,瞧瞧後院越來越多的男人,我還真是擔心。」
「擔心什麼?」
「擔心他們發現你的真面目後,一個個悄然離去。」
「得了吧,你們有幾個是省油的燈?」歐陽笑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這群男人誰沒有幾張面具?就連桑羽,她也不能說百分百了解,如同他可以用最純潔的聲音,說出這世上最下流的言語,誰又能真正的揣度呢?
「再耗油,最後不也敗在了小哥手下?」慕容子軒討好似的將腦袋擱在她的肩窩處,邪笑著道︰「我看這後院已經基本穩定了,唯一還要小哥費心的兩個家伙,應該也快做出決定了。」
「你丫的千年老狐狸!」歐陽笑笑啐了他一口。
狐狸就是狐狸,即使在外面再忙,也依然能關注到身邊的人,那怕只是一個微小的細節。
隨著他們回京的時間越來越近,整個後院的氛圍也變得更加微妙起來,歐陽笑笑能夠察覺,慕容子軒這只千年老狐狸自然也能察覺,不過他更樂得看歐陽笑笑怎麼解決,如同她收服清塵一般,悄然關注著這群男人的改變。
他想,他也變壞了,跟這個女人一樣,有了一定程度的惡趣味。
夜晚,所有人聚在飯廳用膳。
歐陽笑笑照舊坐在主位,身邊則膩著皇甫奚和慕容子軒,瑤兒,落雨和皇甫靈則坐在末座,其他人坐在各自的位置,在這個後院里,仿佛沒有身份地位的差異,而全然在于彼此的心情。
所以皇帝和王爺沒有特權,只要歐陽笑笑一個不樂意,還是只能坐在各自的位置上。
「瑤兒和落雨明日收拾一下,咱們後日啟程回京。」吃飯時,歐陽笑笑狀似無意的說道。
欒楓和星木辰手上的動作同時一頓,斜眼看向她,又轉回視線繼續用飯。
瑤兒和落雨點了點頭,幾乎沒有任何異議。
「小哥的事情辦完了?」桑羽為人最簡單,張嘴便問了出來。
「嗯,辦完了。」歐陽笑笑點了點頭,又像是想到什麼,反問道︰「小羽是跟爺一起回京,還是跟著無花宮的人回到無花宮?」
無花宮的人早已到了蛟縣,這一點桑羽從來沒有瞞著,歐陽笑笑自然也知曉,那些人來的目的就是迎接桑羽回宮,只是她一直還在,桑羽也就留到了今日,如今她要回京,是去是留還得桑羽自己決斷。
「我跟小哥回京城。」幾乎想也沒想,桑羽就答道。
話落,飯廳里的氣氛微僵,所有男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的聚焦在桑羽身上,偏偏那個男人眼中只有歐陽笑笑,居然就這樣毫無危險意識的將所有人都忽略了。
「小哥,你真是個惹禍精!」皇甫奚磨了磨一口小白牙,照著歐陽笑笑的耳垂便是一咬,在歐陽笑笑的呼痛聲中,不滿的舌忝了舌忝唇,繼續低頭吃飯。
「別說,剛好十人,挺整齊的。」慕容子軒抬手扶額,似是有些無奈的笑著,低垂的眼簾下痛色一閃而過,很快又消失無形。
凌皓然臉色微變,周身的冷氣仿佛更低了幾分,視線不停在桑羽身上來回掃動,冷嗤道︰「沒想到無花宮的人,居然也會好這一口。」
「噗……!」
「噗……!」
前後兩聲噴飯聲,歐陽笑笑和皇甫奚都沒繃住,就這麼噴了出來,污染了一桌子飯菜。
欒楓和星木辰臉色一黑,猛地放下碗筷,陰狠的瞪向噴飯的兩人。
「咳咳咳……抱歉,爺沒繃住。」歐陽笑笑憋笑著擺了擺手,伸手使勁揉了揉抽筋的肚子,轉眼掃向一旁面色不改的凌皓然,崇拜的豎起了大拇指,不語。
皇甫奚沒她這麼含蓄,整個人早就笑成了一團,在凌皓然的冷光掃射之下,捂著肚子一個勁兒的抽筋,「哈……哈哈哈……原……原來皓然也好這一口!」
這話,大概也只有知曉歐陽笑笑真身的人,才能懂得其中的韻味。
唯有桑羽,星木辰,瑤兒,落雨,皇甫靈,一臉莫名的望著笑得快背過氣的男人,後腦同時滑下一排黑線。
不就是男男戀,有這麼好笑嗎?
一群人全然沒有發現,在不知不覺間,男男戀在他們心中早已改變,再不是挑戰世俗所不齒的存在,他們已經能夠做到處變不驚,甚至不覺得這是一件驚世駭俗的事情。
「好了,別笑了!」歐陽笑笑嘴角狠狠一抖,伸手在皇甫奚後腰一擰,磨牙道︰「吃飯!」
「現在這樣還能吃嗎?」欒楓冷掃了她一眼,眼中寫著明顯的鄙視。
「臥槽!爺的口水你又不是沒吃過,矯情個什麼勁兒?!」歐陽笑笑張嘴便吼了回去。
話落,飯廳的氣氛再次一變。
慕容子軒低笑著撫了撫額,小肩膀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一陣凌亂。
百年難得一見,某皇帝漲紅的臉頰,一雙陰冷的眸子里滿是不自然,憋了半天也沒能憋出一句反駁的話。
桑羽眨了眨眼,第一個動筷夾起離歐陽笑笑最近,又遭受她口水洗禮的菜肴,在所有人愕然的眼神中,緩緩的放進了嘴里,享受似的眯起眼眸,笑著問道︰「我也吃了小哥的口水,小哥是不是也會收了我?」
‘咕隆!’
歐陽笑笑狠狠的咽了一口口水,腦海中某根神經線在這時燒得 里啪啦,雙眼爆發出數萬伏電壓,只差沒將桑羽電焦。
一個「好」字還還不及出口,就見凌皓然突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鋪天蓋地的向桑羽蓋去,冷笑著勾了勾唇︰「想要進小哥的門,是不是得先問問本王?」
桑羽一愣,也跟著緩緩起身,粉單純的問了一句︰「你想怎樣?」
無力!
歐陽笑笑扶額,發現家里的男人全是奇葩!要麼就是將賣萌當成畢生職業,無三觀,無下限,要麼就是將單純發揚光大,無節操,無底線。
難為她能在這群奇葩里活下來,果然,她天生就是為了收服這群男人而存在。
想著,自我肯定的點了點頭,她就是觀世音再世,不然這群人沒準兒一輩子王老五,哪兒會有女人像她這麼重口,一次性接納這麼多奇葩?
這廂,某女還陷在自我的高尚情操中無法自拔,那廂,一群男人已經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亦或是早就有人看對方不順眼,只是偏偏找不到發泄口,如今見有人動手,居然想也沒想就進去插了一腳。
「皓然,你冷靜點!」皇甫奚貌似好心的沖上前,想要擋住凌皓然揮下的一掌,結果腳下一個不穩,又因為要避開凌皓然落下的掌風,被迫向後一閃,直直的撞向了看戲的欒楓,而且好死不死,還沖撞了人家的命根子。
「皇甫奚,你找死!」原本看戲的男人冷眸一凜,一雙陰鷙的眼眸頓時危險異常,袖風鼓起之際,一掌揮向皇甫奚,卻在皇甫奚的閃躲間,不偏不倚的打中了一臉飄然世外的假神仙。
假神仙平和的眉心微微一擰,抬眼看向不遠處的欒楓,木桌下的左腳微微提起,又輕輕的放下,一道無形的勁氣由開裂的地面襲向欒楓,在欒楓側身一避之時,居然波及了一旁的星木辰。
「我操!老子是看戲的!」永遠背著炸藥包的男人勃然大怒,想也不想就揮動雙臂,將一對鐵拳舞得虎虎生風,整個人猛然躍起,重重的擊向對面的清塵。
清塵連人帶椅後退,淡淡的道︰「是欒皇有意拉你進來的。」
「老子不管!動手的就是你!」星木辰罵罵咧咧的橫腿一掃,噴火道︰「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整天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樣,看著老子就一肚子不爽!」
眼前閃過某人為其打手槍的畫面,星木辰更是雙目噴火,腳尖灌注內力,在清塵連人帶椅躍上半空之際,重重的踢向了一旁的洛寒。
洛寒反手一擋,下的凳子由于強勁的力道猛地碎裂開來,整個人側身而起,拔劍便迎了上去。
歐陽笑笑目瞪口呆的望著這一幕,傻了。
另外三個女人也沒好多少,眼看著一桌子菜肴在轉眼間變成了地上踐踏的垃圾,頓時在心里罵道︰敗家孩子!
「咦,你怎麼還在?」歐陽笑笑本想蹭到瑤兒等人身邊看戲,凳子剛一挪動,才發現身邊還有一尊大神,居然安然無恙的坐著。
心中的敬仰之情猶如黃河之水泛濫,一發不可收拾。
「子軒,你果然是家里最棒的男人,居然沒有敵人!」歐陽笑笑一把握住其大手,深情並茂的道。
慕容子軒臉上狐狸般的笑意頓時僵住,感受到戰場中同時射來的眼神,再對上某女眼中興奮的狼光,嘴角不著痕跡的抽搐了一下,在一道勁風襲來之際,整個人猛地向後一躍,被迫加入了戰場之中。
歐陽笑笑樂滋滋的搬著凳子坐到瑤兒身邊,卻接收到三個女人共同的鄙視。
瑤兒白了她一眼,道︰「小哥,你真沒良心!」
落雨豎起食指搖了搖,反問︰「瑤兒,良心能賣幾錢銀子?」
皇甫靈歪著腦袋下結論︰「不值錢,所以小哥不稀罕。」
歐陽笑笑︰「……」
這群坑貨誰教出來的,尼瑪,坑爹有木有?!
整個飯廳猶如蝗蟲過境,很快就沒剩下幾樣完好的東西,為了避免自身利益遭受迫害,歐陽笑笑果斷的拉起三個同樣興致不錯的女人,搬起下的凳子,一齊坐到了飯廳門外,撐著下巴繼續看戲。
皇甫奚第一個倒下,渾身大小傷不下一百處,無一內傷,性命無憂。
歐陽笑笑很快下定結論,興奮的將人拖了出來,陪她一起看戲。
凌皓然第二個倒下,顯然,他比較適合坐鎮群攻別人,不適合被人圍攻。
洛寒第三個倒下,果然,殺手適合暗殺,不適合明刀。
第四個倒下的居然是桑羽,歐陽笑笑有些震驚的瞪著飯廳里還在酣戰的四男,清塵的武功她見識過,自然知曉極其高深,可她沒有料到,慕容子軒,欒楓,星木辰的武藝居然也會如此之高?!
突然感覺打架好爽,果然,爺骨子里是個不安分的人,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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