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15:我沒事,它有事!

作者 ︰ 淺睡的妖

听到凌睿的聲音,唐詩詩才從凌睿剛剛帶給她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意識到剛剛自己的糗樣,唐詩詩真恨不得找根寬面條吊死自己!

這丫的!存心的!

一想起在醫院里答應過凌睿的話,唐詩詩心里就有些怯怯的。于是她刻意的忽略凌睿的邀請,假裝沒看到眼前的這一切,打算硬著頭皮賴賬到底!

唐詩詩伸個懶腰,用小手輕遮著嘴巴,打了個哈欠,嘟噥著朝凌睿走過去,說︰「好累!困死我了!」

眼中沒有一絲旖旎的情緒。

唐詩詩利索的爬上床,在凌睿的里側躺下,拉過一條薄被蓋在身上。

凌睿前一刻還暗自得意,下一秒就無比失意,這小野貓答應自己今晚上要給獎勵的,難道她所謂的獎勵就是蓋著棉被純聊天?

而且,看小野貓這個樣子,聊天都是奢望吧?

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他甚至都從小野貓的眼楮里看到了驚艷的狼性光芒,做好了被小野貓狠狠撲到的準備,怎麼一瞬間的功夫,形勢就來了這麼個大逆轉?

落差太大,讓凌睿好一會沒回過神來!

明明一切都很完美的!

身材完美!睡姿完美!胸前狂野有型的肌肉完美!自己刻意交疊的雙腿動作完美!睡袍的尺度完美!剛剛自己那一聲邀請,聲音魅惑,低醇,堪稱完美!

所以這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凌睿身體僵硬的維持著那個姿勢,不肯接受這殘酷的現實。

等凌睿回過神來,終于肯接受這殘酷的現實的時候,一轉身,發現唐詩詩已經閉上眼楮睡起覺來了,而且還是背對著他的!

豈有此理!

看來,他今天晚上要跟小野貓多進行幾次「深度溝通」了!省的小野貓老是不長記性!

「老婆——」凌睿的身體,跟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了唐詩詩的身上,一雙大手也伸進被子里,開始翻山越嶺。

唐詩詩被凌睿這酥麻麻,一波三折的聲音給叫的渾身發麻,但是她仍舊決定,裝睡到底,抵死不從。

修長的手指在一處山峰上停住,盤桓不前,時輕時重的開墾著。凌睿感覺到唐詩詩的身子輕微的抖了幾下,睫毛也輕微的顫了幾下,但是就是不肯睜開眼楮,也不肯出聲回應他,嘴角噙了個無比邪惡的笑容。

大手爬了個坡,一路往下,在一處山谷停了下來。

修長有力的手指,像是彈鋼琴般,靈巧的動著。

唐詩詩再也裝不下去了,她快速的伸手,一把擒住凌睿作亂的魔爪,眼楮微微睜開一條狹長的縫隙,朱唇輕啟︰「老公,好累,睡覺吧。」語氣中似是露著不經意的疲憊,可憐巴巴的。

凌睿沒有掙月兌開被唐詩詩控制住的大手,反而反握住那只小手,指月復曖昧的摩挲著唐詩詩手掌上的細紋,像是把玩著一件心頭至寶般。

「老婆,你忘記了一件重要的事。」凌睿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恰到好處的吹拂著唐詩詩耳邊的碎發,撩起的發絲,落在凌睿的鼻子上,有點癢,他將鼻子在唐詩詩的耳根處蹭了蹭。

唐詩詩的呼吸一下子緊了起來。

這個邪惡的男人,每次都無恥的攻擊自己的弱點!

不過,想要她這麼快就認輸?沒門!

不能裝睡,還可以裝傻!

「老公,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今天累壞了。」唐詩詩說著,往里面移了移身子,企圖離這個危險的男人遠一點,以策安全。

「既然老婆累了,那就睡吧。」水墨般的黑眸里閃過算計的光芒,凌睿主動的將身體往外退了退。

「嗯,有事明天再說。」這就過關了?唐詩詩微啟的眸子里劃過一絲不敢置信的光芒,現在凌睿除了握著她的一只手外,兩人的身體再無一處相接。

不知道怎麼的,唐詩詩心里某一個角落,突然覺得有點小失落。

遠離了那個緩和結實的懷抱,唐詩詩覺得很不能適應!

「我沒事了。」凌睿乖順的接口,語氣中沒有一絲的勉強。

這麼好說話?對著今晚上如此善解人意的凌睿,唐詩詩老是覺得心里怪怪的。

不過她今天確實有點累,能睡個安穩覺,自然也是好的。

于是,唐詩詩放松了戒備,閉上眼楮,醞釀著睡意。

就在唐詩詩快要勾搭上周公的時候,突然覺得掌心處傳來一片炙熱,像是被一塊堅硬的烙鐵給燙了一樣,嚇得她下意識的就要縮回手。

只是,她的手卻被另外一只大手,死死的壓在了那塊烙鐵上。

唐詩詩腦中一個機靈,倏地睜大眼!

「凌睿!」唐詩詩羞憤的怒吼,恨不得將這個心口不一,說一套做一套的男人給踹下床去!

「噓!老婆,小聲點,要是引來圍觀就不好了!」凌睿邪邪的提醒著。

唐詩詩嚇得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她壓抑著自己的怒火,低低的帶著指責控訴,說道「你做什麼!放開我的手!」

「沒做什麼,你繼續睡,我沒事的。」凌睿閑閑的好心勸慰著唐詩詩說。

「你這叫沒事?!沒事你拉著我的手——拉著我的手做什麼!」唐詩詩又羞又氣的說。

「我沒事,可是它有事!」凌睿語氣幽怨,飽含著委屈說道。

「你……你……」唐詩詩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懊悔不已!

她怎麼就這麼輕易的相信了這家伙!怎麼就這麼輕易被他的假象給迷惑了!怎麼就這麼掉以輕心了!

「我沒事,老婆,你繼續睡!」凌睿仍舊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調調,眼中卻有著排山倒海的**隱藏在黑夜里,大手帶著小手做著無比猥瑣的動作。

「你這樣我怎麼睡?你丫的倒是睡一個給我看看?」唐詩詩無力的翻了個白眼吐槽!

「老婆,既然你睡不著,那我們來討論討論有關獎勵的事情。」終于從唐詩詩的小嘴里听到了自己想要听到的話,凌睿好心情的說。

「什麼獎勵不獎勵的,我听不懂你再說什麼!」唐詩詩臉上浮起兩朵紅雲,小手用力的想要擺月兌凌睿的控制。

「老婆,你不乖!不乖是要被懲罰的!」凌睿的身子忽然曖昧的貼近唐詩詩,低低的威脅。

一听到凌睿說懲罰,唐詩詩的小心肝顫了顫,權衡了一會,她下定決心般的開口問︰「那是不是我給了你獎勵,你就不會懲罰我了?」

「今晚不會。」凌睿肯定的回答,小綿羊已經進入他設的圈套,凌睿眼中算計的精光更加銳利。

「一言為定?」唐詩詩再三確定。

「一言為定!」凌睿回答的干脆利索。

「說謊的話學狗叫!」唐詩詩再加砝碼。

「嗯。說謊的話學狗叫!」凌睿從善如流的應了。

唐詩詩終于放下心來,被掌控的那只小手,也獲得了自由,凌睿雙手嵌在唐詩詩的腰上,舌忝了一下唐詩詩的耳珠,聲音低嘎的說︰「你自己動!」

唐詩詩的第一直覺就是想鳴金收兵,但是一想起凌睿的威脅,咬咬牙,紅著臉,繼續重復著凌睿剛剛的動作,動了起來。

「嗯~」凌睿的喉嚨里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滿意的低吟,如刀刻般完美的臉上,一會放松一會緊繃,呼吸也隨著唐詩詩的小手一會松一會緊。

唐詩詩听到凌睿那聲動情的口申口今,臉上的紅暈更深,呼吸竟然也跟著凌睿一樣起來。

「還沒好麼?」不會知道過了多久,唐詩詩手疼胳膊酸的,忍不住開口問。

「嗯~沒有!」凌睿一只胳膊摟緊唐詩詩的身子,腦袋垂在唐詩詩的頸窩處,悶聲回答。

「不來了!累死了!」唐詩詩松開手,平躺著大口喘氣!

「傻瓜,不會換另外一只?」凌睿說著,不管不顧的拉著唐詩詩另外一只小手,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業。

唐詩詩郁悶,但是仍舊任命的繼續動了起來。

「還沒好?」唐詩詩淚,另外一只手也酸了!

這個家伙不會是誠心玩她的吧,只顧著在自己耳邊哼哼唧唧的,這麼久了還沒好!

「沒有!嗯~別停下!累了就換另一只。」凌睿的聲音里帶了一絲**深重的急切,口氣也強硬了起來。

「不要!兩只手都很酸!」唐詩詩嘟起小嘴反抗。

「那就用這里!」凌睿伸出食指,點在唐詩詩嘟著的小嘴上。

「你——你無恥!」唐詩詩沒想到凌睿能說出這麼下流的話來!氣的恨不得將凌睿的那根手指頭給當成胡蘿卜,嘎 嘎 的吃掉!

「快點!你這樣弄得我不上不下的很難受!」凌睿壓抑著百爪撓心的感覺,說道。

「可是……」唐詩詩還想著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或許你更希望接受懲罰?」凌睿在唐詩詩的耳垂上氣惱的咬了一口,語氣森森!

唐詩詩嚇得一個機靈,連忙伸出雙手擺弄著那根鐵柱子!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唐詩詩覺得自己的雙手抽筋,馬上就要廢掉了,凌睿才長舒一口氣,緊緊抱著她,釋放了出來。

感覺著手上的粘膩,唐詩詩欲哭無淚!

凌睿翻身下床,去了浴室,不一會,拿了一條濕毛巾回來,遞給唐詩詩。

唐詩詩將自己的手給反反復復,仔仔細細的擦了N遍,凌睿看著唐詩詩的動作,不悅的皺眉,小野貓這樣是什麼意思?好像自己多髒似的!

該罰!

折騰完這一切之後,唐詩詩已經累得睜不開眼楮,凌睿也不再要求什麼,摟著唐詩詩睡覺。

其實,這樣的方式,遠遠沒有放進去舒服,甚至沒有上次再車里的那次刺激,但是,卻是另外的一種體驗,至少讓他覺得,他跟小野貓之間的關系,又進了一層,在這種夫妻情趣的事情上,小野貓也漸漸的不再排斥他,對他一點點的放開了。

這是個好的開始,不是麼?

唐詩詩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就因為某人的騷擾,醒了過來。

「干嘛?」唐詩詩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壓到自己身上的凌睿迷迷糊糊的問。

「干你!」凌睿一低頭,封住了唐詩詩即將出口的驚呼,擠了進去。

掠奪!

狂風暴雨般的掠奪!

在唐詩詩快要窒息的時候,凌睿才不舍得放開唐詩詩的唇,兩個人急促的喘息不停。

「你騙人!說了今晚不來了的!」唐詩詩含淚指控,小身子被虐的一拱一拱的。

「學狗叫!」

「老婆,現在已經是凌晨時分!」凌睿痞痞的笑著,如同饑渴的惡魔!

遠看著勾人魂魄,近身來**蝕骨。

落款——蛇蠍美人!

這是唐詩詩被凌睿折騰了一夜後,昏睡前,腦中僅存的唯一念頭。

與唐詩詩跟凌睿這邊比翼雙飛不同的是,陸濤跟杜昊澤這對難兄難弟,借酒澆愁了一夜。

「她變了!」陸濤將手中空空如也的啤酒罐給用力的丟了出去,听到那酒瓶子咕嚕嚕的滾下斜坡,陸濤又拿了一罐,打開後,猛灌了一口說。

今天在醫院,看到那般眉眼凌厲,氣勢逼人的唐詩詩,陸濤一時間竟然理不清自己心里究竟是什麼滋味!

她與他六年感情,三年同床共枕,曾經親密無比,恩愛無間,可是不過短短數日,她離婚再嫁,對他已經厭煩到不屑一顧的地步!

他做夢都沒想到,他跟唐詩詩竟然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是人都會變,你也變了!唐詩詩變了有什麼稀奇!」杜昊澤苦悶的喝了一口酒,說道。

他們都變了,變得越來越不像是最初的他們,想起大學那會,他們四個人有說有笑的經常在一起玩玩鬧鬧的,杜昊澤突然覺得那時的時光就如同一個美妙的夢境,在夢里,他們揮霍掉了所有的快樂,所以,現在夢醒了,殘酷的現實像是要將他們凌遲!

今天他去找王月珊,卻被她給趕了出來,甚至連他的東西,都被她打包丟了出來。

那個女人向來神經大條,在這件事上卻無比的認真執著。

他原本想等她氣消了後,再跟她好好解釋的,一切都不是她想的那樣!可是他還沒走出王月珊住的小區,就看到一輛無比熟悉的車子,停在了王月珊家的樓下。

他一路尾隨,看到那個男人敲開了王月珊家的大門,他如同置身冰窟之中,渾身的血液瞬間冰涼!

這些年來,他一直逃避,他什麼都不要不爭不搶,只想過自己安穩的日子,他什麼都可以給他,可是這不代表他會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讓!

為什麼!這麼多年了,他就是不肯放過自己!

「我也變了!王月珊也變了!呵呵!我們都變了!」

「你說的沒錯,我們都變了!變得不像是我們自己了!」陸濤呵呵傻笑著,仰面躺倒在草地上,眼中有可疑的溫熱液體,順著臉頰,沒入草叢里。

「他不會喜歡上王月珊的,只是報復你而已!」沉默了一會,陸濤嘆一口氣說。

「感情的事情,誰說的準呢?」王月珊的美好,並不是自己一個人看得到,要是他只是借王月珊來報復自己,他反倒不擔心了!

「你真的不打算回去?」陸濤雙眼茫然的看著自己的上方,那片渺茫的夜空回饋他的則是更多的茫然。

「不回去!」杜昊澤果決的說,回去做什麼呢?自取其辱嗎?這些年,他一個人在外面活的很好。

呼吸自由,空氣新鮮!

「或許,你是對的!」陸濤側頭看了一眼坐在草地上的杜昊澤,雖然看不清楚他現在的神情,但是,這麼多年的相處,風雨患難,僅憑他的語氣,他就知道杜昊澤根本不留戀那些權勢。

「沒有什麼對與錯,只不過是我看開了而已!」杜昊澤落寞的一笑,有家不能回的心情,誰也不能體會!

他並不戀棧那個家所能帶給他的榮耀,但是他希望能從那個家里得到一絲溫暖,一縷溫情,就如同那些千千萬萬普普通通的家庭一樣。

可惜!什麼都沒有!

只有無盡的算計,爭奪!

「你一向看得開!」陸濤感嘆一聲說。

杜昊澤不置可否的笑笑,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澀有些落寞,還有些他深藏在心底,從來不願被人窺視的希翼!

「那麼你呢?放開她的手,你後悔了麼?」杜昊澤也學著陸濤的樣子,將手中喝完的啤酒罐給丟到斜坡下。

「後悔!怎麼不後悔?可是她再也不會給我後悔的機會!這些年,她給過我太多次機會,可是我卻傻的根本不知道珍惜!她已經對我失望透頂!」陸濤看著天上被雲彩籠罩著的隱隱閃爍著的星光,喃喃的說。

眼前又浮現出唐詩詩今天在醫院里的那張小臉,高傲,冷漠,只有對著凌睿的時候才閃現一抹原本屬于他的溫柔!

「恨她嗎?離婚後這麼快就嫁給了別人?」杜昊澤咕咚咕咚灌下一罐啤酒,問。

陸濤坐起來,也開了一罐啤酒,一飲而盡後,面上的表情猙獰可怖,他將手中的啤酒罐狠狠的丟了出去,咬牙切齒的說︰「恨!怎麼可能不恨!」她答應自己要共度一生的!他們相約有生之年,共度白首,可是不過幾年時間,她已經冠上別的男人的姓,成了別人的老婆!

「可是,先犯錯的是你!」杜昊澤冷嘲一聲,諷刺的說︰「那個凌素素有什麼好?只不過是為了一個譽天國際的案子,你就將自己賣了!沒有會怎麼樣呢?」

沒有譽天國際的案子,陸氏還是陸氏,或許一切都不會變!即使變了,也來得及挽回,有機會後悔!

「是呀!沒有會怎麼樣呢?」陸濤聲音低低的重復杜昊澤的話。

「沒有會怎麼樣呢?」陸濤又重復了一遍,那語氣像是在自問,又像是在自我解嘲,良久後,他忽然無比痛心的說︰「所以我恨她,更恨我自己!」

跟凌素素發生關系以後,他有一段時間老是躲著唐詩詩,早出晚歸,心虛的甚至不敢看那雙透亮清澈的眼楮,生怕那里面照出一個污穢不堪,無地自容的自己!

是他對自己的能力太過自信了!也是凌素素偽裝的太好了,他根本沒有料到凌素素會在自己的酒里下藥!

要是沒有那罪惡荒唐的一夜,他也不會被綁上賊船,事事處于被動,一步步的失去唐詩詩,與她越走越遠!

「其實,你們兩個早晚會分開。」杜昊澤腦子里已經開始犯迷糊,深藏在心底深處的話,不經思索的就月兌口而出。

「你什麼意思?」陸濤比杜昊澤的酒量好很多,雖然喝的比他多,但是仍舊比他清醒!

「你媽不會讓你們一輩子都在一起的,有次你出差,我去你書房拿文件,看到唐詩詩的一邊臉腫的老高。」杜昊澤努力的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邊說邊用手在自己的一邊臉上比劃了個高度,生怕自己說的陸濤會听不懂一樣。

「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陸濤憤怒的揪住杜昊澤的衣領,怒不可抑的用力搖晃著杜昊澤的身子,大聲的質問!

是什麼時候的事?三年來自己出差無數,這樣的事情是經常發生,還是恰巧就那一次?

「是……是她不……不讓我說,她怕影……響你……工作!」杜昊澤被陸濤搖的頭更暈更沉,費力的回答。

陸濤氣的一把將杜昊澤給推到在地!

杜昊澤身子一歪跌倒在草地上,然後並沒有再起來,很快的,就響起了輕微的鼾聲。

陸濤死死的盯著睡著了的杜昊澤,突然發狂一般,將所有的啤酒罐手腳並用的踢下斜坡!

「啊——!啊——!」陸濤控制不住的大聲嘶吼起來,那聲音如同一只孤獨的,悲鳴的,迷失方向的野獸!

發泄了好大一會,他忽然笑了起來,一開始是低低沉沉的,後來越笑越大聲,越笑越大聲,那聲音大的像是要撕裂喉嚨,悲慟而絕望!

不久之後,那聲音戛然而止!

星光微弱,月亮卻在這個時候沖出了雲朵的包圍,皎潔的月光下,一個男子迎風站在斜坡上,淚流滿面!

第二天一早,起床號吹響的時候,唐詩詩拖著疲軟的身子跟著凌睿起床。

「老婆,你不用這麼早起來的,再睡一會!」凌睿看著唐詩詩臉上的兩個大黑眼圈,心里閃過一絲愧疚,大手開始給唐詩詩做按摩。

他今天凌晨不該跟小野貓「深度溝通」個沒完的。

「別假惺惺的!」唐詩詩一下拍開凌睿的手,惡狠狠的說。

打一巴掌給個甜棗!哼!姐姐我不吃這套!

「老婆,我每一下可都是貨真價實的!你也知道,我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了嘛!自然是生猛了點!」凌睿不舍不棄的又纏上來,大手在唐詩詩的腰上時輕時重的揉捏著,一臉痞像。

「沒個正經!」唐詩詩氣惱的嘟囔,不過這次並沒有將凌睿的手給拍開,而是享受般的眯起了眼,嘴里時不時的還發出一兩個曖昧的音節。

凌睿听得身上起火,他不客氣的在唐詩詩的上捏了一把,抱怨的說︰「老婆,大清早的能別叫的這麼**不?」這小野貓!存心的吧?昨天晚上那啥啥的時候,都沒听她叫的這麼酥酥麻麻的!

簡直要將他的骨頭給叫軟了!

唐詩詩臉紅的斜了一眼凌睿,這個家伙,什麼事情都能想得這麼!腦子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長的!

經凌睿這麼一揉捏,唐詩詩那些散架的零部件又被重新組裝了回去,雖然還不大听指揮,但是明顯比剛剛好用了很多。

兩個人相攜下樓。

唐詩詩沒想到今天自己的公公婆婆也這麼早起來,而且看婆婆凌悅跟公公君澤宇都一身的運動裝備,明顯的是要出去晨練。

「爸!媽!早!」唐詩詩禮貌的打招呼。

「快走!就等你們兩個了!」凌悅見唐詩詩跟凌睿下來,親熱的招呼道。

唐詩詩不解的看著凌悅,又看看凌睿,發現凌睿也是一臉的迷惑不解,于是又轉頭看著凌悅,臉上難掩好奇。

「你媽是听說你們昨天早上晨練的時候踫到白茉了,昨天晚上白茉也到家里來了,提議我們一家人,組團去晨練!」君澤宇好心的給唐詩詩凌睿解惑。

原來是這樣?唐詩詩看著凌悅一臉慈愛,明白了凌悅的意思,心里覺得暖意融融的,婆婆這是怕他們今天再踫上白茉,心里添堵,給自己助陣來了!

能有這樣一個事事這麼護著自己的婆婆,唐詩詩覺得這段婚姻,雖然很閃,但是圓滿的很。

「媽,其實有凌睿陪我就可以了,你跟爸昨天忙到很晚才回來,要多休息才是,這些事情,你們就不用擔心了。我跟凌睿應付的來的。」唐詩詩看著凌悅有些疲憊的容顏,關切的說。

「白茉這個女人跟牛皮糖一樣,太能粘人了,根本不懂得什麼叫知難而退,不然在凌家那一面之後,就不該再出現在你們的面前,何況現在都追到軍區大院來了!」凌悅對唐詩詩的看法不贊同,堅持己見。

「好了,我們出去吧,起床號都響了快半小時了!」君澤宇摟著凌悅的腰,笑著說。

于是一家四口,浩浩蕩蕩的組團晨練去了。

有了凌悅跟君澤宇一起,果然白茉沒有上來再糾纏,上來打了個招呼,見大家都沒有要搭理她的意思,找了個借口去別的地方了,只不過,在她轉身的時候,唐詩詩將她眼底那抹怨毒的幽光,看的清清楚楚。

白茉真的是氣的要死!這個唐詩詩也不知道哪里來的好命,凌睿喜歡她也就罷了,就連凌悅跟君澤宇都昏了頭,對一個來歷不明,身份低賤的女人這麼寵愛,拿著茅坑里的石頭當鑽石!

這一家人眼楮都有問題!

白茉氣沖沖的走了,但是唐詩詩的這次晨練卻比昨天的更不得安生,繞著軍區大院的操場跑了一圈,用了一個多小時!至此,她才完全明白了自己婆婆的那點小心思!

「凌悅,這女娃是誰?嘖嘖,長得這叫一個俊哪!」一個五六十歲,身體微微發福的女人上前問著凌悅。

「這是我兒媳婦!」凌悅傲嬌的回答。

「睿小子的?不可能吧!那小子什麼時候開竅喜歡女人了?不會是你騙回來的吧!」那女人一臉不信的問。

「去去去!我兒子本來就喜歡女人!」凌悅氣惱的白了那女人一眼,拉著唐詩詩的手說︰「以前只不過是沒踫到合適的,這不一踫到自己喜歡的就立馬領證了!」

「真結婚了?」一听說領證了,那女人吃驚的問。

「那是!軍婚能拿來開玩笑嗎?」凌悅恨不得將鼻孔翹到天上去。「我很快就能抱上孫子了!哈哈!」

「那真是恭喜了!」那女人看著凌悅這樣,有點哭笑不得的說,全大院的人幾乎都知道這凌悅想媳婦快想瘋了。

「謝謝謝謝!等哪天辦喜酒,你可要來捧場!」被人恭喜,凌悅心里樂開了花,臉上笑意更深。

「一定去沾沾新人的喜氣!」那女人笑呵呵的說。

凌悅跟唐詩詩又開始「慢跑」。

「凌悅,這是跟誰一起晨練呢?這丫頭長得真標致,介紹給我孫子做媳婦吧?」

沒跑幾步,就又停下了,這次答話的女人,比上一個年紀大很多,一頭銀絲,滿臉風霜。

「劉阿姨,這可是有主的干糧,不能踫!」

興許是劉阿姨年紀大了,耳朵不大好,所以唐詩詩覺得凌悅這一聲大的跟用了擴音器一樣,她的話一說完,好幾個晨練的平時跟凌悅交好的女人都好奇的圍了過來。

唐詩詩心里十分的郁卒,她四下搜尋著凌睿的身影,卻發現他跟公公君澤宇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擺弄那一大堆的健身器材。

目測著那距離,唐詩詩喊破喉嚨,凌睿也未必听得到,遠水解不了近渴!唐詩詩只得任命的跟著凌悅被一大群好奇的目光打量。

婆婆這哪里是來晨練,簡直就是來炫耀來了,而自己則是跟一只貴婦犬一樣,跟在她身邊,笑得臉上的肌肉都要抽筋了!

「誰媳婦?這女娃才這麼小,剛滿二十呢吧?」那個劉阿姨不信的質問。

唐詩詩今天穿著一身粉色的運動裝,頭發簡單的扎了個馬尾,臉上脂粉未使,看起來的確很顯小。

「這是我家睿小子的媳婦,比我家睿小子小五歲,今年二十五了!」雖然凌悅對年齡問題比較敏感,一直希望人家說她年輕,但是听人家說唐詩詩剛滿二十,她還是不樂意的,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嫉妒她兒媳婦長得好,暗指她兒子誘拐未成年的!

差十歲,雖然她不是接受不了,但是有點多了!

「真是睿小子的媳婦?」一個瘦瘦的女人問道。

「媳婦這回事,還有假?他們可是領了證的!」凌悅笑著說。

「總覺得不大可能,上次我踫到你的時候,你還讓我給你家凌睿物色對象的!」另外一個聲音懷疑的說。

「咳咳!那會我不是還不知道嘛?這兩個孩子可是瞞得我好苦!」听對方提起給凌睿介紹對象的事情,凌悅臉上閃過一絲尷尬!

「真的領證了?」那女人還是持懷疑態度。

「真的真的!這軍婚是隨便說著玩的嘛!」凌悅有些不耐煩了,心想著真失算,出門前應該將這倆孩子的結婚證給帶出來的,晃花她們的眼!

「問她當然說是真的了,問問那女娃不就知道了!」那個劉阿姨說道。

這女娃看起來哪有二十五?說不定是凌悅這家伙蒙她們的!

「對對對!讓那女娃自己說!」眾人符合。

凌悅氣的七竅生煙,怎麼在這群人眼中,自己竟然還成了拐賣婦女,騙婚的不成?

這些人!一個個的都是紅眼病,嫉妒自己有個這麼漂亮的兒媳婦!

「詩詩你說!」凌悅氣勢洶洶的對著唐詩詩開口。

「凌悅,你這是做什麼?聲音這麼大,嚇著人家女娃!還是你怕露餡,故意跟炮樓子一樣,想著威脅人家?」劉阿姨不高興的數落凌悅,然後上前拉著唐詩詩的小手,一臉慈愛的說︰「丫頭,不用怕,說實話,要是是凌悅這家伙逼你的,女乃女乃給你做主!」

嘖嘖!這孩子不但人長得好,性子也好,站在這里半天,臉上始終帶著笑,除了有點害羞外,沒有一點不耐煩,要是拐回家做孫媳婦就好了!

「就是,放心大膽的說,我們都給你做主!」另外的人也跟著起哄!

凌悅氣的頭發都要豎起來了,她狠狠的瞪了這群人一眼,對著唐詩詩垮下臉,說︰「詩詩,你快跟她們說說!」

唐詩詩看凌悅那副樣子,心里憋笑,差點造成內傷,剛剛還趾高氣揚的,這一轉眼就可憐巴巴的了?

「劉女乃女乃,各位阿姨,你們好!我婆婆沒有騙你們,我跟凌睿兩個前兩天才領了證。」唐詩詩禮貌的說,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

「真領證了?」還有人不死心!

「真的。」唐詩詩肯定的點點頭,臉上沒有一絲的不情願,始終帶著微笑。

「現在你們相信了吧?」凌悅得意的看著這些人,笑得跟花開了一樣。

「這速度也太快了!」被凌悅托付著給凌睿介紹媳婦的那個女人感嘆著說。

「就是!」其他人附和。

「你們不懂了吧!這就叫閃婚!我家睿小子就是這性子,瞅準了,下手就叫一個快準狠!我明年也能抱上孫子了!」凌悅樂不可支的說。

「懷孕了?」人群中發出一聲驚呼,大家將自己的視線都射向了唐詩詩的肚子。

唐詩詩現在是頭疼加腿軟!

「說不準就有了呢!這都結婚好幾天了!」凌悅也看向唐詩詩的肚子,眼楮里全是希翼之色,恨不得現在唐詩詩的肚子里就跑出一個大胖女圭女圭來,讓她抱著出來炫耀炫耀。

「那你們可得早點辦婚禮了!萬一肚子大起來,到時候穿婚紗就不好看了!」人們又開始七嘴八舌的討論起婚禮的事情。

「我也是這麼想的,到時候請你們來喝喜酒!」凌悅歡喜的說。

唐詩詩一听辦婚禮,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跟這群人聊了一會,凌悅又帶著唐詩詩踏上漫長的旅途。

這一路,就這樣走走停停的,等繞完整個操場一周之後,唐詩詩感覺自己比跑了場馬拉松還累!

整個過程,她就跟一只小貴婦犬一樣,被凌悅拉著給那些人參觀來參觀去的,害的她差點就忍不住建議凌悅拿個大喇叭,在軍區大院里吆喝上一圈就得了。

看凌悅說的口干舌燥,但是興高采烈,興致不減,一副越說越高興,越說越精神的樣子,唐詩詩心里其實暖融融的。

直到凌睿跟君澤宇兩個鍛煉完了,找過來,唐詩詩才被解放出來!听到可以回家了,唐詩詩終于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媽就這樣,習慣了就好了,下次你跟在我身邊。」凌睿見唐詩詩揉著自己小臉,笑著說。

「你習慣給我看看,我臉都笑壞掉了!」唐詩詩氣的踩了凌睿一腳,壓低著聲音說。

「我從小到大一直這樣,早就習慣了,你下次不要對著她們笑不就完了?」凌睿好笑的揉了揉唐詩詩頭頂的發絲。

從小到大都這樣?唐詩詩懷疑的看了凌睿一眼,發現對方的臉上根本沒有說謊的成分,不禁開始同情起這個家伙了!

這婆婆的嗜好,還真是不一樣!

唐詩詩他們一進家門就听二伯母雲沫打趣的聲音傳來︰「這溜兒媳婦的可算是回來了,趕緊做飯,老爺子都餓半天了!」

唐詩詩一听,連忙到廚房里去忙活去了。

早飯的時候,君慕北照樣沒回來,君暖心也沒起來,唐詩詩這才覺得,自己昨天一天都沒看到君暖心這家伙!

吃完早飯,凌睿被大伯君愛民叫去說話,唐詩詩閑著沒事情,就去敲君暖心的房門。

「誰呀?」唐詩詩敲了半天,那邊才有人懶洋洋的回答。

「是我,開門!」唐詩詩听著君暖心的聲音說。

這懶貨!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起來!

「等等,我還沒穿衣服呢?你一會再過來!」君暖心的聲音清明了一些說。

「你還怕我看?快開門!」唐詩詩好笑,這個家伙,平時穿的那麼惹火,誰知道還這麼保守!

君暖心無奈的拉開門,將唐詩詩給讓了進來,然後飛快的關上門。

唐詩詩剛想嘲笑君暖心這家伙怎麼在家里還一副做賊的樣子,卻在看清楚君暖心的樣子後,忍不住驚叫了起來︰「你——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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