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與唐詩詩蜜里調油的享受著失而復得的美好,小別勝新婚的甜蜜,不知道要羨煞多少旁人!
陸濤在別墅外的地上坐到半夜,直到唐詩詩房間里的燈熄了好一會後,他才吃力的站起來,開著車子離開。
還沒回到家,杜昊澤的電話便打來了,說是找他一起去喝一杯,陸濤反正也不願意回家,看自己母親的那張怨婦臉,還有凌素素那虛偽的嘴臉,欣然應約。
兩人還是到了上次他們去的那個地方。
杜昊澤先到了半分鐘,剛下車,陸濤就來了。
「你怎回事?跟他干架了?」這個他,自然是指凌睿,他看著陸濤送唐詩詩回去的,能將陸濤打成這樣的,除了凌睿沒別人。
「嗯。」陸濤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一坐在草地上。
「這車子怎麼回事?他弄得?」杜昊澤看著陸濤那少了一只後視鏡的車子,眼中閃過驚訝。
難道他們在路上飆車了?
「嗯。」陸濤身子突然往後一仰,躺在草地上,看著夜空發呆。
「……」杜昊澤沒有再問,他知道,再問下去除了讓陸濤心里的傷疤再痛點兒,沒什麼意義。
「不說這些掃興的了,喝酒!」杜昊澤打開後備箱,搬下來一箱啤酒,打開一罐遞給陸濤。
陸濤伸手接了,眼神無意中掃到杜昊澤沒合上的後備箱蓋子,里面還有兩箱啤酒,驚訝的問道︰「這麼多?」
問完之後,才發現杜昊澤嘴角處青腫,一邊臉上還隱約有被如來神掌拍過的痕跡。
「你也跟人打架了?」
「王月珊。」杜昊澤灌下一大口啤酒,指了指自己被扇過的的那半張臉,苦澀的笑笑,然後又指了指嘴角,低低的吐出了一個字︰「他。」
陸濤知道,能讓杜昊澤被打了後還這種情緒,那個他,除了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杜浩洋,沒有別人。
「這男人花心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女人變心!」陸濤幽幽一嘆,然後開始凶猛的灌酒!
杜昊澤淒然笑笑,也不說話,兩個人開始默契的猛灌啤酒,喝了一瓶又一瓶,跟喝白開水一樣的,而斜坡上,不時地就傳來啤酒罐骨碌碌滾下去的聲音,倒是為這寂寞的夜晚,添了點情趣。
「你說,我,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了?她怎麼能,能說變就變?」一箱啤酒被兩個人喝的快要見底了,杜昊澤的舌頭有點不大听使喚了,問道。
「你沒有不好,但是你跟我一樣,有個總在後面拆你台的老媽,就是最大的失敗!」陸濤呵呵一笑,拍了拍杜昊澤的肩膀,頗有些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
杜昊澤的呼吸一滯,聲音暗啞的說︰「你不知道,從小到大,我有多恨她,多想擺月兌她,可是,為什麼,她還是不肯放過我?」
有父有母的又能怎麼樣?爹不疼,娘不愛,不如沒有!
從小到大,他不知道有多羨慕杜浩洋,明明比他大,但是卻可以坦然的享受著父親的懷抱跟疼愛,而他呢,只能在一邊遠遠地看著,眼巴巴的羨慕著,從來不敢奢望!
三歲之前,他是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人人唾棄,日子過的清貧,處處受盡冷眼。
三歲之後,他有了父親,但是這爸爸兩個字,他只叫出過一次。那時候自己剛剛被領進杜家大宅,母親指著一個男人,讓自己喊爸爸,他當時有多麼的激動多麼的興奮,可是爸爸兩個字剛一出口,臉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下,一個比自己大三四歲的小男孩,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楮里全是陰鷙的氣息,他被打的有些傻,徹底的嚇住了,竟然連哭都忘記了。
可是一邊的母親,不但沒有給自己討回公道,反而擰著自己的胳膊教訓道︰「還不快給哥哥道歉!」
道歉?他該道什麼歉?他喊自己的爸爸,需要跟誰道歉?可是當他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那個男人,也是一臉陰鷙,與杜浩洋的如出一轍的時候,小小的心靈力,便從此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創傷。
那個時候,他開始知道,自己是見不得光的,是父親人生的污點!沒有人會喜歡自己身上的污點,所以從小到大,那個男人只是給了自己一個姓氏而已。
至于他的母親!
一想起她來,杜昊澤的心情就特別的復雜特別的沉重,三歲之前,她們相依為命,雖然日子苦點,但是母慈子孝。而自從進了杜家之後,她的母親就跟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她關心他,也不過是將自己當成一個可以跟杜浩洋一爭高下,讓她在杜家能安身立命,站穩腳跟的工具而已,從小到大,他耳朵里听得最多的就是「杜浩洋怎麼樣!杜浩洋怎麼怎麼樣!」的話。每當說這些話的時候,她面目猙獰的像是邊了另外一個人,陌生的可怕!
母親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總是在無休止的爭奪中過活,她活得累,他看著都累,好不容易他月兌離了杜家,可是他們每一個人卻都並不打算放過他,見不得他有一點好!
「這,或許就是命吧!」陸濤感同身受的回答。其實他的童年,就是在父母無休止的爭吵中度過的,比之杜昊澤,好不到哪里去。
「我想去A市分公司那邊。」杜昊澤突然說道。
「為什麼?你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陸濤對杜昊澤突然冒出的這麼一句話,表示驚詫。
「陸濤,我需要時間冷靜一下。」杜昊澤幽幽的說。
今天晚上,母親又找過他了,他已經遵從她的意願去了相親晚宴,算是周全了她的臉面,但是他不會為了她的臉面,舍棄自己追求幸福的權利!
「你就不怕,你這一走,王月珊徹底的屬于別人?」杜浩洋並不是個好打發的人,所以陸濤才不得不提醒好友。
「怕!可是怕又怎麼樣?她現在根本不肯給我機會,連見一面都弄成這樣!」杜昊澤指著自己的臉,自嘲的說。
想起王月珊親密的靠在杜浩洋的懷里,杜昊澤的心就在滴血。他暗戀了王月珊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的守護著她,他是真的想給她一個天荒地老的,因為有不堪回首的童年,跟一個不健全的家庭,沒有人知道,他有多渴望能過上正常的家庭生活!
「或許你們彼此冷靜一下,也好!」如果杜昊澤走了,是不是杜浩洋就會離王月珊遠一些?
「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就明天吧!」杜昊澤嘆口氣說。
「這麼著急?」陸濤再次被驚到了。
「再這樣跟她在一個城市里,卻又不能去找她,我想我會瘋的!」杜昊澤說道。一想起王月珊今晚上說的那些絕情的話,他就覺得胸口悶得喘不動氣。
「我會幫你照拂著她一些的,如果她需要的話。」陸濤嘆息。王月珊總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其實心思有的時候細膩的很,他不能否認,自己跟唐詩詩之間失敗的婚姻,給她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陰影。
「嗯!那謝了!」杜昊澤主動的踫了踫陸濤的罐子說。
「跟我不需要這麼見外!」陸濤將手中的啤酒喝光,抬手將啤酒罐給用力的丟了出去。
杜昊澤也走了,以後,身邊連個說真心話的都沒有了,自己可真是成了徹頭徹尾的孤家寡人了!
「明天將我在御景海閣的那套別墅過戶到唐詩詩的名下再走!」陸濤突然想起凌睿今天晚上的話,不禁問道︰「我跟唐詩詩離婚的時候,給她的那張一千萬的支票,你還有沒有印象?」
「支票怎麼了?有問題?」杜昊澤不明所以的看了眼陸濤,怎麼突然問這個?
「凌睿說那是一張空頭支票!」陸濤苦笑著說,想起今晚上凌睿眼底那森然的殺氣跟嘲諷,陸濤的心里就一陣陣的抽痛。
「怎麼可能?!戶頭上明明支出了一筆一千萬的款項。」杜昊澤不敢置信的反駁。
「我也覺得奇怪,但是凌睿那個人,不至于為了一千萬說謊!」陸濤也想不明白。
「是不是你母親……」杜昊澤想起那段時間,王鳳珍往公司里跑的頻繁,不禁一提。
陸濤開啤酒的手一頓,覺得自己從頭到腳,血液里都沸騰著苦澀的氣泡,他默了一會,才開口說︰「為了我們兩個同是天涯淪落人,今天不醉不休!」
「好!不醉——呃——不休!」杜昊澤也重新的拉開一罐啤酒,打了個飽嗝,拿手中的罐子跟陸濤的踫了一下,說道。
第二天,杜昊澤還是準時的到公司上班,盡管宿醉的痛苦折磨著他,但是這種痛苦,能讓他暫時的忘記心理上的痛苦,所以,他其實還挺享受的。
將陸濤給唐詩詩的那棟雲海居的別墅,變更了房產資料,一切弄妥當之後,將資料放在了陸濤的桌上,然後對手下的幾個秘書交代了一番後,離開了陸氏大樓。
在下午上飛機的那一刻,杜昊澤終究是忍不住給王月珊發了個短信︰我走了,你保重!
彼時,王月珊趕了一晚上的稿子,剛剛起來不久,盯著個雞窩頭,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正在吃泡面。她打開短信,看清楚上面的話的時候,心里一跳,隨即她捂住嘴巴,跑到衛生間里大吐特吐。
滾!滾得越遠越好!最好是永遠別回來!
杜昊澤剛走,凌素素就急匆匆的來到了陸氏。
昨夜,陸濤一夜未歸,電話也不接,害得她一晚上都沒睡安穩!不是她多心,憑著女人的直覺,凌素素覺得陸濤外面有人了!
雖然這幾天,陸濤對她,對她肚子里的孩子越發的在意,但是凌素素卻有好幾次發現他一個人,拿著手機發呆,好像在等電話的樣子,而且有一次,她甚至還偷听到陸濤在跟一個女人通電話,言語間的小心翼翼,是她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尤其是,昨天晚上,她有好幾個姐妹給自己打電話,說是陸濤帶著個叫宋慈的女人去參加了白家的相親晚宴,表現的異常高調,而今早上白茉也給自己打電話說,陸濤昨天晚上帶去參加白家晚宴的那個女人,越看越像唐詩詩。
所以,凌素素坐不住了!
陸濤昨天晚上一夜未歸,她幾乎是一夜沒合眼,到早上的時候,才扛不住,眯了一會,爬起來吃了點東西後,就匆匆的趕往陸氏,想要去看看陸濤到底在不在!
偌大的,氣派的總裁辦公室里,一室的清冷,空寂。
凌素素抓著一個從面前走過的秘書問︰「你們總裁今天早上來過了沒有?」
「還沒有。」那個小秘書回答,听說這個女人即將成為他們的董事長夫人,小秘書有些拘謹。
「杜秘書呢?怎麼他也曠工?」凌素素看了一眼辦公區,沒有發現杜昊澤的身影,問道。
這個杜昊澤,越來越不像話了!陸濤在的時候跟陸濤不在的時候,絕對是兩個樣子,等到以後,她非讓陸濤辭退了他不可!
「杜秘書來過,又走了,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去出差了。」小秘書猜測著說。
之前杜昊澤喊了幾個資深的秘書過去開會,像是交代些什麼的樣子。
「和你們總裁一起去出差了?」凌素素繼續問,聲音里帶了絲凌厲的急迫。
「這個我不清楚。」小秘書有些瑟縮著回答,她才上班不到一個星期,還在實習期呢,哪里能知道這些事情。
「!」凌素素氣的想罵人,心道你究竟知道點什麼!但是看到這個小秘書臉上的懼意後,凌素素松開了抓著她的手,說道︰「你去忙去吧。」
小秘書逃也似的一溜煙跑了,氣的凌素素暗暗咬牙,她有這麼可怕嗎?
氣沖沖的進了陸濤的辦公室,凌素素在陸濤的椅子上坐下,仰躺在上面,腦中卻是不肯停歇的想著各種可能!
那個宋慈究竟會是誰?
白茉今天打電話說宋慈會是唐詩詩,雖然她知道,白茉這樣說,根本就是完全的出于猜測,想要借她的手,打擊報復唐詩詩跟凌睿,因為昨天晚上白家宴會上那點丑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
白茉那點微末的技倆,怎麼能騙得了她凌素素,只是……唐詩詩失蹤了這麼多天了,一直沒有找到,會不會真的跟陸濤在一起?
不會的!不會的!凌素素極力的否認這種可能,她打從心底里,排斥這個懷疑!
還有老太爺這些天一直住在軍區總院里面,有專門的人照料看護,她們這一家子想要去探病都不被允許,是不是他已經被凌睿給控制起來了?
哼!凌悅口口聲聲說著不要凌家的家產,不要皇朝集團,結果呢?這一家子狡猾的狐狸!慣會人前裝大度,背後刷陰招——個個都成了精怪了!
凌素素腦袋里一團亂,目光不經意的落在辦公桌上的一份房產變更文件上。
看到房產變更的那幾個字的時候,凌素素的眉頭一挑,心里激動了起來,有種難以壓抑的興奮,使得她去拿文件的手,都帶了顫抖。
這個,是給她的吧?
她欣喜的拿起那份文件,打開一看,臉色一下子黑沉了起來!一瞬天堂,一瞬地獄,也無法比擬凌素素現在的心情!
唐詩詩!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這個狐媚子,攀上了凌睿這根高枝,竟然還不放過陸濤,將陸濤給迷得五迷三道的,婚都離了,竟然一出手就是價值幾千萬的豪宅!
她凌素素跟在陸濤身邊這麼久,他竟然連一片瓦都沒有給過自己,太過分了!太過分了!
現在,凌素素已經完全肯定,不管白茉出于什麼目的,但是她的推斷是對的,宋慈,百分百的就是唐詩詩這個狐狸精!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平時的時候擺出一副清高的樣子,說什麼陸濤是她丟掉的垃圾,她沒有撿垃圾的愛好,說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結果呢,一出事,知道自己跟凌睿兩個在一起無望了,立刻就想起陸濤來了!
賤人!賤人!賤人!
凌素素氣的啪的一聲將那份變更證明給拍在桌子上,她原本想將這份文件給撕個粉碎,但是她努力的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還是將那份文件給放回了原處。
還有不到一個月,她就是陸少夫人了,到時候,要多少房產沒有?不能因為這件事,功虧一簣!
不過——凌素素的手在自己的肚子上輕柔的撫模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而猙獰的笑意,唐詩詩,我要讓你知道,不是你的東西,你永遠要不起!現在你拿了多少,到時候,你就得給我加倍的吐出來多少!
我不但會讓陸濤跟你徹徹底底的斷了,還會讓陸濤一想起你這個女人,就恨不得撕了你!
正在收拾桌子的唐詩詩無端的打了個冷戰!
「老婆,你怎麼了?」正在陽台上的凌睿,一回頭,看到唐詩詩臉色微變,立刻關切的問。
「沒事,可能穿的有點少,忽然覺得冷。」唐詩詩笑著搖搖頭。
「過來給老公抱抱,抱抱就不冷了!」凌睿朝著唐詩詩招招手。
唐詩詩听話的走到凌睿的身邊,听話的依偎進他寬闊的胸膛里。經過這一次的事件,她發現自己更加的依賴這個男人了!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
凌睿抱著唐詩詩半躺在陽台上的藤椅上,玩起了疊羅漢。陽光溫軟而輕柔,就如同她們這一刻的心境,安靜而美好。
「老婆,看來你這幾天在這里,過的也不無聊!」凌睿斜了一眼那台天文望遠鏡,語調莫名。
「呃?」唐詩詩不解的看著凌睿,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說。她可不是來這里度假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愛好!」凌睿抱著唐詩詩,走到那台天文望遠鏡的旁邊,對著那鏡頭,指了指。
唐詩詩瞄了一眼,立刻心虛的別開眼。
那天觀看了黃亮被虐的大戲之後,她就再也沒動過這台天文望遠鏡,沒想到今天被凌睿給抓個正著!
「一個身材水腫的像是被福爾馬林泡了好幾天的死尸,一個干癟的跟發育不良的豆芽菜似的,真不知道有什麼看頭?」凌睿吃味的抱怨。
這兩個男人,跟自己簡直沒有任何的可比性,真不知道小野貓心里是怎麼想的!
「我也是無意發現的,再說了,我又不是看他們兩個,我看女人總可以了吧?」唐詩詩無奈的剜了凌睿一眼說道。
「原來如此!」凌睿看向唐詩詩的目光里面又有了**的氣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難道小野貓是為了觀摩學習的?凌睿不禁想起剛剛他看到那個女人正用嘴巴含著那個男人的那啥,身上就開始莫名的躁動,興奮起來!看著唐詩詩那誘人的小嘴,凌睿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
嗯,身上怎麼跟起了火似的,好熱!
「你安分點!」唐詩詩感覺到凌睿的蠢蠢欲動,先發制人的呵斥道。
這兩天,她的精神特別不濟,昨天晚上凌睿比起以往,已經足夠溫柔了,但是她還是累得像是要虛月兌,早上在廚房的那次,她竟然生出讓他快點結束的想法。
凌睿悻悻然的模了模鼻子。
他也感覺的出來唐詩詩這幾次的力不從心,這些天,小野貓跟自己一樣,也是食不安寢的。昨天晚上到今天中午的那次,她都在盡力的配合他了,所以自認為憐香惜玉的凌睿不得不將自己那些叫囂的**都給逼退了。
不過,討個吻算利息,總不為過吧?凌睿想著,就將腦袋往唐詩詩的面前湊了湊。
手機就在這一刻狂暴的躁動了起來!
美好的氣氛被破壞,凌睿暴躁的想罵娘!
「什麼事?」凌睿氣急敗壞的問。君慕北,這次你最好是有天大的事情!壞人好事,是要遭天譴的!
「你們快回來救我!」君慕北趁著上廁所的空擋,偷偷的打了凌睿的電話。
這個家伙太不仗義了!
昨天晚上離開宴會後不久,給自己打了個電話說,找到唐詩詩了,就關機了,從早上開始到現在,他這已經是跑了第十二趟廁所了,好不容易打通這個家伙的電話,還是這副態度!
「你怎麼了?」凌睿不解的問,他听到君慕北那邊刻意壓低的聲音,顯然是偷偷的打過來的。
「我從昨天晚上回來一直在院子里站到現在,你說我怎麼了?都是你們害的!快回來,不然毀了我的花容月貌,找不到媳婦,我媽準跟你們沒完!」君慕北說完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凌睿敏銳的听到電話那邊有人砸門的聲音。
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雖然十分不情願就這麼早結束他跟唐詩詩的二人世界,但是又不能置君慕北不理,好在跟唐詩詩說了君慕北的事情之後,唐詩詩十分樂意回去,倒不是她想要仗義的出手相助,而是興奮的想要回去看君慕北這家伙怎麼吃癟!誰讓自己失蹤這麼多天,這個沒良心的家伙還跟沒事人似的,在宴會上談笑風生的?!
凌睿看著唐詩詩三下五除二,利索的換了一身新衣服,然後拽住自己的胳膊急匆匆的就要出門,心里暗嘆,怪不得人們都說看熱鬧不怕事大!
「快點,萬一回去晚了,看不到就可惜了!」唐詩詩看凌睿不緊不慢的,催促道。
凌睿眼眸一深,看來這二哥跟自己的小媳婦相處的很不和諧啊!難道是他趁自己不在的時候,欺負她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凌睿也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丫的君慕北,有你好受的!
可憐的君慕北,滿懷希望的等著凌睿跟唐詩詩回來救贖他,結果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望眼欲穿,盼回來的是一對不講道義的賊公婆!
「二哥,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回來,這麼早出來迎接。」凌睿一進門就對在院子里站的筆直的君慕北打趣。
君慕北看到凌睿跟唐詩詩手拉手走進來,臉上涌動起喜悅的浪花,一副終于等到救星了的樣子,但是听到凌睿一開口,他頓覺不對,然後目光在唐詩詩滿是興味的臉上掃了一圈,心中大呼不妙!
「老公,你不懂,這男人多曬曬太陽,好處可多了。不但可以促進體內的維生素轉化成鈣質,強化骨骼,防止佝僂病,而且像二哥皮膚這麼白的男人,現在已經不流行了,哪個女人願意找個比自己皮膚還白的男人?所以,二哥曬黑一點,興許我們馬上就會有個二嫂了!」唐詩詩看到在二伯母雲沫的身影的時候,故意將後面的那句說的很大聲。
「唐詩詩,你不仁不義!」君慕北怎麼會看不出唐詩詩的那點小貓膩!氣的直磨牙!
「老三,你就這樣放任你媳婦欺負我這個哥哥,這幾天哥哥我為了幫你找媳婦,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吃的比豬少,你倒好,找到媳婦了,就將我踹一邊不管了,還落井下石!」君慕北痛訴著這幾天自己慘淡的日子,企圖喚回凌睿一點點的良知。
「二哥,你這沒媳婦不知道這有媳婦的苦!」凌睿故作苦惱的說,果然唐詩詩在听到這句話的時候,用力的在凌睿的腰側一擰,凌睿立刻夸張的大喊大叫起來︰「二哥,現在是什麼情況,你看到了吧?別怪弟弟我不仗義,這是咱們君家的家規啊,媳婦比天大!」
「你——你真是丟盡我們男人的臉了!連個女人都擺不平,干脆找個棉花垛撞死得了!」君慕北看到一副妻奴像的凌睿,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家風不正,家門不幸啊!
「這麼說我們都得去撞死?」君少陽的聲音從屋子里飆了出來,陰測測的。
唐詩詩明顯的看到君慕北在听到他老爸君少陽的聲音的時候,立刻將嘴巴緊緊的閉上,跟個蚌殼似的,不留一絲縫隙,而且小腿還顫了一下!只有一雙眼楮盯著凌睿,恨得像是要噴火!
這君慕北,怎麼能這麼怕二伯父?話說這二伯父平時看起來沒有那麼嚴厲啊?雖然,她跟二伯父接觸的不多,但是每次二伯父見到自己都和顏悅色的,怎麼獨獨對自己的兒子這麼嚴厲?而君慕北听到二伯父說個話就能嚇成這幅德行!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凌睿達到了自己的目的,給了君慕北一個你自求多福的眼神,領著自己的媳婦兒,進了屋子。
君慕北恨恨的瞪著這對狼狽為奸的賊公婆,心里將這兩個過河拆橋的家伙給罵了個體無完膚!
「唐詩詩你個不仗義的混蛋!」唐詩詩剛進門的,就被君暖心一個熊撲,差點給撲出去。
「你輕點!」凌睿在一旁手快的扶住了唐詩詩的身子,拿眼一瞪君暖心,說道。
君暖心心虛的吐了吐舌頭,然後又用力的抱了抱唐詩詩,說道︰「三嫂,你可回來了!真好!」
唐詩詩眼楮里有些熱熱的,看著屋子里長輩們慈愛的眉眼,心里既幸福又溫暖︰「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暖心,對不起,害你們為我擔心了!」
「詩詩,你這孩子,這些天受委屈了!快過來,我看看!」常桂茹一看到唐詩詩進屋,就關切的上來拉著唐詩詩的小手,一臉的心疼跟憐惜︰「以後,可不準這樣了!瞧瞧這才幾天,這小臉就瘦的沒型了!」
「詩詩,你以後要離家出走,帶上二伯母,我陪你去游山玩水去,保證什麼煩惱都就沒有了!」雲沫也上前拉著唐詩詩的一只小手,然後又心急的問,「還有你快跟二伯母說說,你剛剛說的那個是真的嗎?」
「唐詩詩!你可要模著良心說話!二哥我平時待你可不薄!見面禮都給了你兩份!」在院子里的君慕北一直豎著耳朵听屋子里的人說話呢,他听到雲沫的話,忍不住嚎叫了起來!
唐詩詩不解的問︰「二伯母,你說的是什麼事?」剛剛在院子里,她說過什麼?早忘了。
「就是那個關于慕北曬黑了就能找到媳婦的事?」雲沫剛剛就想出去了,奈何君少陽攔著,她只能等到現在來問唐詩詩。
「假的!假的!」君慕北繼續嚎叫!他已經可以預見自己老媽打的什麼盤算了!
「你給我消停點!」君少陽被吵得煩躁,吼了一嗓子,果然,外面瞬間安靜了。
「二伯母,你不會真打算……」唐詩詩露出吃驚的神色。
只見雲沫像是豁出一切似的說︰「要是曬黑了就能找到兒媳婦,怎麼說我也得為了兒媳婦拼一把!」
雲沫越看唐詩詩越順眼,一心想著自己也有這樣一個兒媳婦!
唐詩詩不禁在腦子里想象著君慕北跟非洲土著一樣,只剩下一口白牙的樣子,忍不住狠狠的打了個冷戰,太可怕了!
「那個,二伯母,其實吧,這種事情關鍵還得看緣分,跟外在的沒有什麼關系,你總不能因為人家姑娘嫌棄二哥長得英俊無雙,讓她自慚形穢,就給二哥毀容吧?」唐詩詩勸慰著雲沫說。這個二伯母,真是想兒媳婦想瘋了。
「怎麼不能,為了兒媳婦,一切皆有可能!」雲沫眼神里飽含著急切,看著唐詩詩問︰「毀毀容真的能管用?」
「噗!」
「噗!」
唐詩詩跟院子里的君慕北都差點吐血!
凌睿倒是一臉淡定,見怪不怪的。這二伯母現在的癥狀,跟他老媽之前的一個樣!
君暖心跟常桂茹這兩天早都習以為常了,所以默契的退到一邊。
唐詩詩連忙擺擺手,訕訕的說道︰「二伯母,我只是打個比方,打個比方!」
雲沫的臉上立刻帶了失望之色,看的唐詩詩一臉的做賊心虛。她就是再氣君慕北,也不至于到要給他毀容的地步。
以後,在二伯母面前說話,一定要謹言慎行了,不然指不定哪句說的不對,家里就發生流血事件了!
君慕北暗暗的磨牙,以後一定要離唐詩詩這個女人遠一點,這個臭丫頭,連句話都不會說,打的什麼亂比方!還好這次算是有驚無險!
君慕北瞄到身邊的菜園子里有個水桶,小心的將身子往那邊給移了移,對著那水桶里面的半桶水,映照出來的影子,顧影自憐了起來!
唉!他這花容月貌,看一天少一天了!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老媽一發神經,真的給他臉上拉上兩刀。
一直在門邊的阿花,像是感受到了君慕北心里的哀傷,應和的叫了一聲。
君慕北差點感激涕零!激動的看著阿花,心道︰阿花,在這個家里,只有你對我最好了,以後,爺就跟你相依為命了!
「爺爺呢?」唐詩詩的目光在屋子里轉了一圈,沒有看到君老爺子的身影,忍不住問君暖心。
公公婆婆一個在醫院一個在公司的沒回來,大伯在部隊里這個點應該還沒下班,其他的人都在了,「難道爺爺出去找人下象棋去了?」
君暖心朝著唐詩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指了指樓上開著門的書房。
「沒事,你爺爺就是心里有些……」常桂茹連忙給唐詩詩遞話,可是還沒說完呢,就听到樓上書房里傳來一聲冷哼!
常桂茹連忙禁了聲。
唐詩詩明白老爺子這是生自己氣了,鬧情緒呢,于是求救的看向凌睿。
「走,我們上去看看爺爺!」凌睿拉著唐詩詩的手,溫柔的說。
「嗯。那大伯母,二伯母,二伯,我們先上去了!」唐詩詩禮貌的對屋子里的三位長輩說道。
三個人點了點頭,君暖心給了唐詩詩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
這爺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昨天二哥回來說三哥找到三嫂了,讓大家放心,結果這爺爺就生氣的進了書房,一直待到現在,連早飯都是在書房里吃的,午飯根本就沒吃。
真不知道他這是跟誰置氣呢?明明三嫂剛失蹤的那會,他天天急的跟什麼似的,可人找到了,他卻又是這麼一副態度!
「不用你們假好心,我一個老頭子,有什麼好看的!」君老爺子在書房里咆哮著說!
唐詩詩嚇得小心肝一顫,不敢再邁腿,凌睿倒是不以為意的,拉著唐詩詩的手,說道︰「既然爺爺不歡迎我們回來,那我們回去吧,早知道我們就先去叔叔嬸嬸那里了,省的回來看某些人的臉色!」
凌睿說著就拉著唐詩詩往外走,故意將腳步踩得很重。
「這個兔崽子!真是要氣死我!」凌睿拉著唐詩詩還沒走到門口呢,君老爺子就一聲怒罵,從書房里出來了,站在樓上,微抬著下巴,對凌睿說︰「臭小子,你要滾就一個人滾,拉著我孫媳婦做什麼?」
唐詩詩听到君老爺子喊自己孫媳婦,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哽咽的喊了一聲︰「爺爺!」
這一聲爺爺叫的君老爺子心軟,面上嚴肅的表情差點撐不住,他的眼楮在唐詩詩掛著淚的小臉上迅速溜了一圈,呵斥道︰「哭哭啼啼的像個什麼樣子?我們君家的人,寧流血,不流淚!」
唐詩詩連忙擦干自己臉上的淚珠,站的筆直。
君老爺子這才滿意了,一指唐詩詩說︰「你!給我進來!這次得好好給你上上思想政治課!給你加強點思想覺悟,看你下次還敢不敢這麼無組織無紀律!」
君老爺子說完,就氣沖沖的返回書房里去了!
唐詩詩緊張的看著凌睿,一臉的忐忑!
凌睿捏了捏她的小手,說道︰「我陪你一起去聆听老首長的教導!」
「臭小子!你給我老實的在下面呆著!」君老爺子對著要上來湊熱鬧的凌睿喝斥。
雲沫笑著上前說︰「別怕,你爺爺就是這樣,我自從進了這個家門,都不知道被叫去做了多少次的思想工作了,無非就是在他那里喝喝茶,打個瞌睡的事。」
「老二家的!」君老爺子听到兒媳婦拆自己的台,臉上有些掛不住,對著君少陽怒聲道︰「老二,你也給我去外面站軍姿去!」
雲沫抱歉的看了自己的老公一眼,君少陽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心直口快的媳婦,默默的推門出去,在院子里筆直的站好!
君慕北雖然面上一臉的嚴肅,但是看到自己身邊的老爸,心里卻樂開了花!
唐詩詩眼珠子有些發直,終于知道為什麼二伯動不動的就將君慕北給丟到院子里去了,原來是遺傳了爺爺!
「還不快上來!磨磨蹭蹭的不干脆!」君老爺子見唐詩詩半天沒動靜,催促道。
「是,爺爺,這就來了!」唐詩詩看凌睿還要開口為自己求情,連忙搶先開口,她可不願意自己的老公也被罰出去站軍姿去。反正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何必再多拖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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