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84︰將計就計

作者 ︰ 淺睡的妖

唐詩詩冷不丁的被江東黎一推,就覺得有什麼幾乎是擦著她的肩膀急速的掠了過去。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那驚人的速度和灼熱的溫度,唐詩詩異常熟悉,是子彈!

唐詩詩迅猛的一轉身,就看到不遠處有一條人影一閃而過,就在她要追出去看的時候,江東黎一把拉住了她。

「三嫂,別去!」江東黎的聲音里帶了些乞求跟急切。

唐詩詩回頭,看著江東黎額頭上不斷有豆大的汗珠滾落,鼻尖有血腥氣鑽了進來,唐詩詩的目光落在了江東黎的手臂上,看到那彌漫的血色之後,目光一凝。

「東黎,你受傷了!」唐詩詩擔憂的低低驚呼。

「打在胳膊上,子彈穿了過去,沒傷到骨頭。」江東黎勉力做出一個微笑,吸著氣說道。

「我送你去醫院!」唐詩詩看著江東黎的胳膊上不斷冒出來的鮮血,染得他白色的運動服紅的刺目,一邊扯下自己的扎頭繩在江東黎胳膊上的動脈處扎緊,一邊說道。

「別!」江東黎再次拉住唐詩詩,因為扯動了胳膊上的傷口,他的臉色慘白一片。

「東黎,怎麼了?」唐詩詩看著躊躇的江東黎,敏感的問。

「三嫂,果然瞞不過你。」江東黎的臉色又白了一分,壓低了聲音在唐詩詩耳邊說了幾句話。

「你——」唐詩詩沒想到會是這樣,看著江東黎,目光復雜起來,半晌後,忍不住問︰「為什麼要告訴我?」

「三嫂,我只能告訴你。」江東黎苦澀的勾起了嘴角,笑得十分無奈而又蒼涼︰「如果不是因為心心,我根本不打算回來,可是現在,我寧願自己沒有回來。」

如果沒有回來,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那麼他和君暖心之間或許還是好哥們,他也不會卷入這些紛爭里,與君暖心越走越遠,甚至到了相對無言的地步。

唐詩詩沉默了。她或許明白了江東黎為什麼會如此了。

「三嫂!」江東黎有些忐忑的喊了默不作聲的唐詩詩一聲,說道︰「三嫂,你能不能幫幫我?」江東黎是知道的,這個時候,只有凌睿有這個能力拉他的父親一把,從白家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來。

唐詩詩抬起頭,看著江東黎真誠的眸子,嘴角忽然勾起一個帶點邪氣的弧度,對著江東黎說︰「我有更好的辦法!我們就來個將計就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

唐詩詩同樣壓低了聲音在江東黎的耳邊說了下自己的計劃。

江東黎听了唐詩詩的話,眼中劃過一抹亮色,隨即又果斷的搖搖頭,否定了唐詩詩的計劃︰「不行!這樣太冒險了!」

他不能讓唐詩詩以身涉險。要是有個萬一,依凌睿的脾氣,整個江家給唐詩詩陪葬都不夠!

「這個辦法雖然冒險點,但是卻是目前來說最好的辦法。」唐詩詩果斷的說。

「可是,萬一……」江東黎仍舊在猶豫。

「東黎,我能相信你嗎?」唐詩詩突然認真的審視著江東黎,嚴肅的問道。

在唐詩詩看來,只要江東黎不出賣她,那麼她的這個計劃就萬無一失。

「三嫂,你懷疑我?」江東黎有些受傷的看著唐詩詩。他之所以選擇跟唐詩詩坦白,就是不想唐詩詩受到傷害,沒想到會遭到對方的質疑。

唐詩詩不置可否的看著江東黎說道︰「我其實跟你接觸並不多,原本不該這麼輕易就相信你的,不是嗎?」更何況,在君暖心的事情上,她的心一直是偏袒著權少白的,相信這一點,江東黎感覺的出來。

江東黎的目光一下黯淡了下來,那個原本滿是陽光氣質的大男孩,此刻像是被一團灰暗的霧霾給籠罩著,如同枯萎了的向日葵,失去了生機。

「但是,我相信你對暖心這二十年的感情!」唐詩詩看著有些絕望之色的江東黎,不忍心再試探下去,說道。

她現在終于知道江東黎為什麼肯這樣輕易的就放開了君暖心的手,肯定跟他身邊最近發生的事情有很大的關系!馮家之所以會選上江家,或許就是因為覺得江東黎跟君暖心的親事又可利用發揮的地方。

「三嫂,我對暖心是真心的!」江東黎听到唐詩詩提及君暖心,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我知道!」唐詩詩點點頭︰「所以,我相信你不會害我!」

唐詩詩的話讓江東黎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但是他仍舊無法決斷,因為他至今都不知道跟自己聯絡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長得什麼樣子,只是知道她是個女人,而且是馮家派系的人,自己父親的一些把柄在對方的手里,讓他不得不受制于人。

「三嫂,這樣太危險。」江東黎雖然想通過唐詩詩解決父親面臨的困境,但是卻不會自私的讓唐詩詩曝露在危險之中。

「這是最好的辦法!」唐詩詩擅自做了決定,然後看著江東黎仍舊不斷滴血的胳膊說︰「我先送你去醫院,具體的事情以後再商量。」

江東黎有些虛弱的點點頭。

自從發生了江東黎中槍的事件之後,唐詩詩跟江東黎之間的關系熱絡了起來,接觸頻繁。

君家的人本來就對江東黎跟君暖心的婚事告吹一事心懷愧疚,又出現江東黎給唐詩詩擋搶的事情,對江東黎越發的好了起來,對待江東黎簡直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家人一樣。

三天之後,江東黎胳膊上的傷沒有什麼大礙了,唐詩詩正在幫著江東黎辦理出院的時候,江東黎的手機響了起來。

江東黎看到電話上顯示的「私人號碼」四個字,心里一沉,對著唐詩詩說︰「三嫂,我去接個電話!」然後對著唐詩詩悄然的使了一個眼色,拿著手機走到一個沒人的角落,才接通了電話。

「什麼事?」江東黎的態度很不好,說話的聲音壓的很低,而且說話的時候,目光一直注視著唐詩詩的方向,一副生怕唐詩詩起疑的鬼祟模樣。

「看起來,你恢復的很好!」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咯咯嬌笑,聲音酥媚入骨,極具挑逗。

「有話快說!我現在講話不方便!」江東黎說著,又不放心的朝唐詩詩的方向瞥了一眼,並且有些慌張的四下張望。

「你別看了,你看不到我的!」電話那邊的女人又是一串嬌笑,顯然江東黎剛剛那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極大地取悅了她。

「你要是想見到我,今天晚上約個時間,到我房里來,我們……」對面的女人又是一串的誘惑拋了過來,那未盡的話里,任誰都能想象出曖昧的事情來。

「現在唐詩詩就在我身邊不遠處,你要是想前功盡棄,就繼續鬼扯!」江東黎面帶憤然的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道,聲音里帶著些氣急敗壞的情緒。

對面的女人看著江東黎的那張羞憤的英俊面孔,生氣的冷哼一聲,收起了挑逗的心思,冷聲命令道︰「上面的人說了,讓你明天下午三點,約唐詩詩去九江茶樓!」

「你們真的不會傷害她?」江東黎一听對面的女人讓他約唐詩詩去九江茶樓,擔憂的再次確認。

「我們只是想請她過去聊聊,跟凌少將好好談談而已。」對面的女人說完又補充上一句︰「我對女人不感興趣,倒是對你——」

江東黎果然承受不住對面人的挑逗,生氣的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明天我會將人約去,記得將我要的東西帶過去!」

「知道了!我會連人帶東西一起送給你!」那邊又是一陣嬌笑!

江東黎生氣的掛斷電話,深深的吸了口氣。

「東黎,誰打來的電話?」唐詩詩已經辦好出院手續,走過來問道。

「一個朋友!」江東黎目光有點躲閃的回答,然後轉移話題問道︰「辦完出院手續了?」。

「嗯,我送你回大院吧。」唐詩詩晃動了下手中的鑰匙,說道。

江東黎有些愧疚的說︰「其實,你不必專程跑這一趟的,我已經沒事了。」

「說這話可就見外了,你可是為了救我受的傷!」唐詩詩不贊同的看著江東黎說道。

江東黎沉默了一下,微微低下頭,不敢去看唐詩詩的眼楮。

「走吧!」唐詩詩像是沒發覺江東黎的異樣一樣,招呼著江東黎出了軍醫總院,上了車。

正在視頻的那一頭監視著江東黎跟唐詩詩的兩個人,看到江東黎跟著唐詩詩離開,上了車子,消失在醫院外的車流里,臉上各有所思。

「你確定這個江東黎可靠?」男人穿著一身睡衣,放松的躺在寬大的沙發椅上,看著電腦上被定格了的畫面,面帶疑問。

「他父親的把柄在我們的手里,要是不乖乖照我們的話做的話,那麼江家將就此消失。」陳莉妖嬈的走過來坐在男人的大腿上,一雙小手鑽進了男人的睡袍里,媚眼如絲的畫著圈圈。

男人的呼吸粗重了起來,伸展開身體躺在沙發椅上,享受著陳莉的熱情細致的服務。

很快的,房間里便響起了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

完事之後,馮雲霄心滿意足的摟著一身**的陳莉,嘗嘗的吁了口氣說道︰「沒想到沈赫竟然幫我教出你這麼個尤物!」

听到馮雲霄提及沈赫,陳莉的身子一僵。

馮雲霄的大手在陳莉的上捏了一把,不悅的問︰「怎麼?提及你的心頭好,傷到你的心了?」

陳莉聞言突然大笑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也不自知,笑夠了之後,趴在馮雲霄的耳邊嘀嘀咕咕的說了一句話。

馮雲霄的眼中突然迸射出異樣的亮光來,摟著陳莉追問︰「真的?」

陳莉點點頭,撒嬌的在馮雲霄的胸膛上錘了一記,說道︰「當然!我怎麼會騙你!我現在可是你的人了!」說完便將頭靠在馮雲霄的胸膛上。

馮雲霄哈哈大笑︰「原來如此!」一邊說,大手一邊在陳莉光果的後背上游弋起來,臉上表情十分的放蕩,眼中卻流露出暗沉的光芒來。

再說唐詩詩從江東黎哪里知道了對方將時間約在了明天下午三點,地點在九江茶樓,將江東黎送回家之後,就開始盤算了起來。

凌睿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唐詩詩一個人在房間里不知道捯飭什麼,將她最近設計的,改造的還有從金粉拿回來研究的那些小玩意放了一床,像是在開展銷會一樣,心里覺得十分好笑。

凌睿是知道唐詩詩跟江東黎的事情的,江東黎為了救唐詩詩受了槍傷,這麼大的事情他怎麼可能不去調查清楚!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及唐詩詩打算之後,凌睿並沒有霸道的全盤否定唐詩詩的計劃,在他允許的範圍內,他願意放任唐詩詩去歷練成長,于是他讓人在暗中一直密切關注著唐詩詩跟江東黎的一舉一動,確保唐詩詩的安全。

馮家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跟喪家之犬沒有什麼區別,這段時間正是他們拼力做最後反撲的時候,知道馮家人的目標鎖定在唐詩詩的身上之後,凌睿自然是不會容許唐詩詩出一丁點的紕漏的!

「幕後的人行動了?」凌睿走到床邊坐下,拽了拽唐詩詩的小鼻子,問道。

「你怎麼知道?」唐詩詩不知道凌睿是什麼時候回到房間的,還一下子被他問中了心事。

「你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凌睿挑眉問道。

「對方讓江東黎明天下午三點約我去九江茶樓。」唐詩詩老實的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訴凌睿。

本來,唐詩詩也是打算今天等凌睿回來,將這件事一五一十的告訴凌睿的,她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可不會傻得單槍匹馬的送上門去挨宰!況且,這也不是逞英雄的時候,她知道對方的目的是想挾持住自己來要挾凌睿,又怎麼會做這種沒大腦的事情來。

她前兩天之所以瞞著凌睿,也是怕凌睿一早知道了不肯同意幫助江東黎而已。

凌睿怎麼會不知道唐詩詩那點小心思,一想到唐詩詩這幅「軟心腸」,凌睿就有點犯難,好在江東黎一直以來給他的印象還不錯,所以看在他很坦誠的份上,凌睿倒是可以拉扯江家一把,不過這種事情,僅此一次。

「所以,你想帶著這些玩意去赴約?你確定這堆破銅爛鐵快的過子彈?」凌睿瞟了一眼床上那些礙眼的物件,聲音帶了些淺顯的輕嘲。

「總要帶上一點,有備無患嘛!」唐詩詩被凌睿的目光看的面色一赧,不自在的說道。

老流氓!又鄙視我!

唐詩詩在心里憤憤然的抱怨道。

這些小玩意自然是比不上子彈的速度跟殺傷力,但是在關鍵的時候好歹也能排上點用場,比赤手空拳的要好很多吧?

「你不會真的以為對方被你們那點拙劣的小把戲給騙了吧?」凌睿看著神色認真的唐詩詩,心里輕嘆一聲。

小野貓跟江東黎兩個,將這件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馮家,會爬到那樣的高度,怎麼會全是一堆酒囊飯袋?他前天從金粉那邊得到消息,馮家的二少爺馮雲霄已經秘密的潛入B市了。

馮家有兩個兒子,老大馮雲雷是個性子凶殘的人,做事狠辣;老二馮雲霄則是個性子陰柔,城府極深的人,善使陰謀詭計。

馮家的二少爺偷偷來到B市,絕對不會弄出這麼個漏洞百出的計劃來,也就小野貓跟江東黎這樣初出茅廬的菜鳥,才會被人家耍的團團轉,還沾沾自喜。

「老公,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說……」唐詩詩不敢置信的睜大眼楮,眼中閃過驚恐。

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唐詩詩狐疑的看著凌睿,在看到凌睿肯定的點了點頭之後,一顆心忽的墜到了深淵里!

「老公,你幫幫江東黎!」唐詩詩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如此嚴重,搖晃著凌睿的胳膊求助到。

「我為什麼要幫?」凌睿邪氣的一掃唐詩詩,說道︰「從一開始江東黎為了救你而受槍傷就是別人一步步計劃好的苦肉計,跟我們有什麼關系?」

「可是,江東黎他太可憐了!」唐詩詩不贊同的看著凌睿,說道︰「就算是苦肉計,但是江東黎好歹是暖心的發小,而且差點成了我們的妹夫,要是他出了事,暖心會傷心的。」

「那就讓暖心去幫他的忙好了。」凌睿死咬著不肯松口,擺出一副無情的面孔。

「老流氓!你怎麼能這麼沒同情心?!」唐詩詩听到凌睿這打算置之不理,放任自流的語氣,捉急了起來。

「這天底下值得同情的人多著呢,我哪里同情的過來!」凌睿冷漠的說。

「你——你明明可以幫他的!」唐詩詩是真急了!小手指著凌睿,聲音里不由得帶了些指控的情緒。

她知道,江東黎的這點事情,在凌睿這里,根本不算事,幫他一把,不過是舉手之勞,真不知道這個家伙為什麼忽然這麼冷漠了!

凌睿面對唐詩詩的指責,一雙幽深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雙眼中射出冷冽的光芒。

唐詩詩被凌睿那凌厲的眼神一掃,嚇得連忙將自己指著凌睿的小手給收回來,坐在床上生氣了悶氣!

她第一次覺得凌睿有些冷血了,一想起可憐的江東黎,唐詩詩心里就覺得無比的糾結,難受。

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江東黎被人算計,她真的做不到。

「幫他,也不是不可以。」凌睿看唐詩詩愁得兩條細長的眉毛都要打起架來了,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才慢條斯理的開口,拋出自己的誘餌。

「老公,你會幫他的對不對?」唐詩詩听了凌睿的話,大喜過望。

「你希望我幫他?」凌睿高深莫測的看著唐詩詩問。

「當然!江東黎好歹是暖心的死黨,跟我也是朋友,我不能見死不救!」唐詩詩肯定的回答。

「那今晚就看你的表現了!」凌睿看著唐詩詩,痞痞的說。

啥?唐詩詩反應遲鈍的看著凌睿,用眼神詢問。

凌睿被唐詩詩這一瞬間呆傻的表情給愉悅了,用力的拽了拽唐詩詩的鼻子,眼中邪魅的飛火流光像是要將唐詩詩給吞噬了,這一刻他真想就將唐詩詩給撲到,等不到晚上了!

等唐詩詩的臉上剛剛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表情之後,好不容易克制住的凌睿又雲淡風輕的添了一句︰「嗯,我記得衣櫃里有一件黑色的睡衣來著,今晚你就穿那件吧!」

凌睿說完,果然看到唐詩詩的神色又是一瞬間的迷茫起來,這次不等她想明白,他就起身朝門口走去。

果然,等凌睿剛走出臥室,關上房門,臥室里就傳出來唐詩詩的一聲羞憤欲絕的尖叫怒罵︰「凌睿!你這個混蛋!」

緊接著,有某一不明物體親吻上了門板,凌睿猜測這個不幸被唐詩詩挑中,拿來發泄情緒的是自己的枕頭!

凌睿听完門內的動靜之後,臉上露出一個充滿邪氣跟期待的笑容,一臉蕩漾的向樓梯口走去。

「吆喝!難得啊!被母大蟲給趕出來了?」好事的君慕北听到凌睿房間里的動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奚落凌睿的最佳機會。

哼哼!今晚有人要睡書房了!

「睿小子,你怎麼回事?惹詩詩丫頭生氣了?」凌老太爺忍不住擔憂的看了眼樓上凌睿跟唐詩詩臥室的房門,詩詩丫頭難得發這麼大的火,這倆孩子這是怎麼了?折騰什麼呢?

凌睿斜了一眼君慕北,對君慕北置之不理,轉頭看著凌老太爺說道︰「沒有,我們好著呢!」

「騙鬼去吧!」君慕北不相信的反駁道。要是真的跟凌睿說的那樣的話,唐詩詩那賊女人怎麼會抓狂成這樣?又尖叫怒罵又摔東西的!

「二哥,你不懂,這是夫妻情趣!」凌睿看著君慕北,擺出一副你不懂我的幸福的蕩漾模樣,無比的得瑟!

「別逞強!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君慕北認定了凌睿是在死撐,也不著急跟他爭辯,一心等著晚上看好戲!

凌睿也不多做解釋,在眾人懷疑跟審視的目光中,優哉游哉的坐到了餐桌前,看著桌子上的美食,想著今天晚上唐詩詩穿上情趣睡衣那火辣的一幕,心情大好。

凌睿出去後,唐詩詩又羞又氣的將凌睿的枕頭拍在門上,然後一頭扎在被子里。

這個老流氓!又要挾她!

唐詩詩羞惱的垂了一會枕頭,紅著臉下床,鬼使神差的從衣櫃里深處找出來王月珊送給自己的新婚禮物——那幾塊黑色的破布條!

她一直以為自己將這件傷風敗俗的玩意藏得足夠好,誰知道還是被凌睿給發現了!一想到凌睿剛剛說的話,唐詩詩禁不住一陣臉熱心跳。

樓下傳來君爺爺洪亮的聲音,喊唐詩詩下去吃飯,喊了好幾聲,唐詩詩才從自己的胡思亂想中抽出神來,連忙手忙腳亂的將那件「禍害」給塞進衣櫃最底層。

「詩詩丫頭,出來吃飯了!」君老爺子連叫了幾聲,發現唐詩詩沒有應答,擔心唐詩詩是真被凌睿給欺負了,在房間里生悶氣,不放心的上樓來,想勸勸唐詩詩,下去吃飯。

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怎麼成!

听到君老爺子在門外敲門,唐詩詩拍了拍自己紅透了的臉頰,深呼吸了一下,連忙去打開門。

「爺爺。」唐詩詩看了君老爺子一眼,心虛的低下頭。

「詩詩丫頭,是不是凌睿那臭小子又惹你生氣了?告訴爺爺,爺爺幫你修理他!」君老爺子看到唐詩詩臉色發紅,低著頭,不敢看他,還以為唐詩詩是哭紅了眼楮,立刻氣憤填膺的要幫唐詩詩出氣。

「不是的,爺爺!」唐詩詩連忙擺手。

君老爺子剛要開口問下究竟是怎麼回事,就被凌睿打斷了。

「老婆,下來吃飯了!」凌睿在餐廳里喊了一嗓子,聲音膩歪的唐詩詩頭皮發麻。

「嗯,這就來了!」唐詩詩應了一聲,急匆匆的跑下樓去。

她實在害怕被君爺爺繼續追問下去。

君老爺子看著唐詩詩的背影,不解的皺著眉毛,心想︰真不知道這兩個孩子在折騰什麼?他怎麼就看不明白了呢!

唐詩詩一出現在餐桌上,就引來大家的高度關注,唐詩詩這下真有點手足無措了,不敢看大家探尋的眸子,只得一個勁的低頭扒飯,不一會吃完一碗飯,放下筷子就要走人,卻被凌睿一把拉住。

「老婆,光吃白飯不吃菜怎麼能行?」凌睿給唐詩詩又盛了半碗米飯,然後夾了好多唐詩詩平時愛吃的菜,放到唐詩詩的碗里,示意她吃完了。

「我吃飽了,沒胃口。」唐詩詩看著自己碗里如同一座小山般的菜,皺著眉毛說。

她哪里能吃得下這麼多!

「不吃飽了,今晚上怎麼能有力氣折騰?」凌睿附在唐詩詩的耳邊,小聲的說,聲音低醇又曖昧。

唐詩詩凶狠的瞪了凌睿一眼!

一直密切關注凌睿跟唐詩詩的君慕北雖然沒听清楚凌睿跟唐詩詩說的悄悄話,但是卻將唐詩詩剛剛那凶神惡煞的一眼,看的十分清楚,心里暗爽不已,期待著晚上的好戲。

「難道你想現在就回房開始?我無所謂的!」凌睿邪肆的聲音吹拂在唐詩詩的耳邊,直接將唐詩詩的耳朵給吹紅了。

唐詩詩磨磨牙,認命的拿起筷子,開始努力的將面前的小山夷為平地。

凌睿滿意的勾起嘴角,一臉蕩漾的吃著可口的飯菜,覺得今天晚上的每道菜,都讓他回味無窮,就連白米飯吃起來都有股子**的味道。

君慕北看到唐詩詩這麼輕易的被凌睿給搞定了,心里嗤笑,肯定是凌睿這臭小子剛剛簽訂了什麼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又賠款割地的跟唐詩詩做出妥協了。

吃完晚飯,凌睿直接就拉著唐詩詩遁到房間里去了,君慕北保持著看好戲的心態在書房里等著凌睿,滿心的想要奚落這個家伙一番,誰知道卻听到隔壁的那對賊公婆,搖了一夜的床,氣的君慕北大呼上當,終于醒悟到純真善良的自己又被那對賊公婆合謀給騙了!

第二天,凌睿神清氣爽的起床,在走廊上迎面踫上了一臉菜色的君慕北,忍不住壞心的問︰「二哥,你又想悠悠想的睡不著了?」

君慕北霍然抬頭,對上凌睿的眸子,惡狠狠的磨了磨牙!

「二哥,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你跟悠悠真的挺般配的!」凌睿繼續虐著君慕北說道。

「你個黑心黑肺的臭小子!竟然連你苦命的二哥都算計!」君慕北抓狂了!凌睿這個家伙故意將手下人遞交上來的江東黎跟唐詩詩明天下午三點要行動的那份文件給放到最底下的,害得他看了一晚上的文件,直到天快亮的時候,看到那一份的時候,才明白了這對賊公婆的反常,誰知道,為時晚矣!

「二哥,你太暴躁了!」凌睿說完,慢慢悠悠的下了樓梯,朝院子外走去。

昨天晚上他爽透了!一想起唐詩詩那副緊致光滑的身體,凌睿就又覺得身上邪火亂竄了起來。

君慕北看著凌睿風騷無比的背影,咬碎一口銀牙,心里暗暗發誓,這筆賬,以後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唐詩詩在下午三點的時候,準時到了九江茶樓赴約,走進這家古香古色,古韻十足的茶樓,唐詩詩第一感覺就是,這家茶樓快要倒閉了吧?怎麼這麼安靜,這麼大的地方,竟然看不到人!

唐詩詩佯裝淡定與無害的掃視了一眼整個茶樓,並沒有發現江東黎的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

江東黎應該是比自己先到才對,怎麼這會子看不到人?

不過懷疑跟懷疑,唐詩詩可不打算臨陣月兌逃,于是她走到跟江東黎約定到的那張桌子便邊坐下,百無聊賴的等著。心里卻是對即將到來的事情滿懷期待!

唐詩詩等了一會,江東黎卻始終沒能出現,她擔心江東黎的安危,正打算給江東打電話的時候,對面突然坐下一個陌生男人,對著唐詩詩露出一個一臉興味的笑容。

唐詩詩不悅的挑挑眉,看著面前這個長相陰柔的男人,客氣而有疏離的說道︰「這里有人了!」

馮雲霄沒想到唐詩詩真人比照片上美這麼多,看著唐詩詩那張充滿戒備的小臉,覺得興致高昂了起來。

如果他將凌睿的老婆給辦了的話……

光是這樣一想,馮雲霄就覺得興奮無比。

「凌少夫人,是我請你來的。」馮雲霄刻意的擺出一副迷死千萬少女的模樣,對著唐詩詩放電道。

「我不認識你!」唐詩詩冷淡的說︰「江東黎呢?」

「相逢何必曾相識!」馮雲霄涎著臉看著唐詩詩光潔如玉的小臉,垂涎道。

「莫名其妙!」唐詩詩听了馮雲霄的話,氣憤的起身就要離開,卻被一道聲音打斷了她離開的腳步。

「唐詩詩,你可還認得我?」陳莉听到唐詩詩的話,一臉獰笑的出現在唐詩詩的面前,而她的手里此刻正拿著一把手槍,抵著江東黎的太陽穴!

「陳莉,你這是做什麼?放開他!」唐詩詩一見江東黎被人用槍頂住,大吃一驚之後,生氣的呵斥道。

「放開他?可以!你來代替他即可!」陳莉一臉恨意的看著唐詩詩說。

唐詩詩為難的看了江東黎一眼,江東黎生氣的說道︰「我一個大男人,怎麼能比不上一個女人!」

江東黎大聲發泄般的吼出來。

唐詩詩擰眉。

唐詩詩知道,江東黎這是在暗示自己,但是看到陳莉因為江東黎剛剛說的話而用槍柄狠狠的砸了下江東黎的腦袋,唐詩詩急眼了!

「你們別動手!我換!」唐紅實在不忍心看著江東黎受苦,生氣的說。他們這些人的目標是自己,何必拖著江東黎受罪?

「算了,凌少夫人來者是客,怎麼可以大動干戈?將武器收起來!」馮雲霄佯裝生氣,假惺惺的說道。

陳莉听話的將手中的槍收了起來。

江東黎一獲得自由,便立刻站到唐詩詩的身邊去。

陳莉看著江東黎的動作,冷笑著說︰「江東黎,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這里假惺惺的演戲,莫非是演上癮來了?」說完,陳莉從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在唐詩詩的眼前晃了晃,啪的一聲,丟在了桌子上,得意非凡的說道︰「你的任務完成了,這是你要的東西!」

江東黎看了眼唐詩詩,尷尬的將桌子上的那些資料拿了起來,細細的看了一遍之後,對著唐詩詩使了個眼色。

唐詩詩知道江東黎想要的東西已經到手,放下心來。

陳莉發現唐詩詩跟江東黎之間有一絲的不對勁,她瞅著唐詩詩說道︰「唐詩詩,你沒想到吧?江東黎會為了一份文件,出賣你!被朋友出賣的滋味怎麼樣?」

「誰出賣誰還兩說呢!」唐詩詩不屑的看著陳莉狐假虎威的嘴臉,說道。她記得陳莉以前是沈赫身邊的人,陳家倒台之後,沒想到陳莉又投入到沈家對立的馮家的陣營里,還真是一顆地地道道的牆頭草!

「你什麼意思?」陳莉心中涌起不好的預感。

「意思就是,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了你們的詭計,今天來這里,不過是將計就計!」唐詩詩淡淡的說,看著陳莉,眼中露出憐憫之色。

「你——」陳莉刷的一下又掏出手槍,對著唐詩詩,一張臉因為恨意扭曲了起來。

「哈哈!果然是個聰慧的可人兒!」在陳莉身邊的馮雲霄,饒有興味的看著唐詩詩,說道。

唐詩詩看著馮雲霄,眼中的神色淡漠的很,絲毫不將陳莉跟馮雲霄的舉動看在眼里,對著江東黎說︰「我們走!」

江東黎點點頭,跟上唐詩詩的腳步。

「二少爺!」陳莉一看到手槍都震懾不住唐詩詩,眼瞅著唐詩詩已經走到了門邊,忍不住心急的開口請示的看著馮雲霄。

雖然陳莉的手中有槍,但是沒有征得馮雲霄的同意,她是不敢隨隨便便開槍的,盡管這一刻,陳莉氣憤的想將唐詩詩給打成馬蜂窩的心思都有了!

「凌少夫人,你就打算這麼走了?」馮雲霄陰柔的聲音響了起來。

唐詩詩隱約的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又是停下腳步,忍不住回頭問道︰「二少還有何賜教?」

「賜教不敢當,只不過是想讓二位坐下來喝杯茶,然後等個熟人而已!」馮雲霄不緊不慢,不急不躁的說道。

「熟人?」江東黎搶先出口,不知道怎麼的,他心里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跟二位的關系可都不一般!」馮雲霄臉上的陰柔之色更重,讓人看了覺得十分的陰冷惡心。

「誰?!」唐詩詩心中也涌起了一股不安的感覺,急切的問道。

「她來了!」馮雲霄隨意的抬手一指門口。他的話剛落下,茶居的門就被推開,呼啦一下進來四個體格健壯的男人,其中兩個人拉扯著一個女人,隔著老遠,唐詩詩跟江東黎就認出了那個不斷掙扎著的女人,心中齊齊一驚!

是君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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