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心!」唐詩詩驚叫一聲,看著君暖心被人一路推搡,拖著進來,唐詩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暖心怎麼被抓了?!
「心心!」江東黎看著被綁架進來的君暖心,一瞬間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怎麼會這樣?!心心怎麼會落到這幫畜生的手里的?!
唐詩詩跟江東黎驚恐的互視一眼,眼中閃過相同的疑問!馮雲霄的這一招,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唔唔……」被手絹堵住嘴巴的君暖心看到唐詩詩也是一愣,隨即不解的用目光掃過周圍的人,顯然是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在看到江東黎的時候,目光中的迷惑更深,好像是在問——東黎,你怎麼也在這里?
「心心!」江東黎看著君暖心的小臉,眸光復雜難辨,心中卻是沉痛不已。
都是他害了大家!他真的是太自私了,為了自己家的事情,扯上這麼多的人!
「唔唔……唔唔……」君暖心看了江東黎一眼,用力的掙扎了起來,向江東黎求助。
抓著君暖心的兩個大漢,卻像是根本沒听到一樣,將在馮雲霄的一個眼色示意下,死死的扣住君暖心的胳膊往馮雲霄的身邊走過去。
「你們放開她!」唐詩詩看到君暖心難受的擰著眉心,一雙大眼里浮動著水汽,明顯是被抓疼了的表情,忍不住開口吼道。
只不過那兩幾個大漢卻恍若未聞,繼續面無表情的扭著君暖心的胳膊,朝前走。
「放開她!」唐詩詩邊說邊生氣的快速出手,一個擒拿,抓住了其中一個擒住君暖心胳膊的保鏢的手,用力的一擰。
誰知道對方卻是不屑的快速的扭動翻轉了一下自己的手腕,輕易的就擺月兌掉了唐詩詩的小手,很顯然,對方也是個練家子。
唐詩詩不敢再輕敵,手腳並用,快速的朝那個保鏢的下盤跟脖頸處出擊,攻了過去。
本來唐詩詩是要攻擊那個保鏢的眼楮的,但是因為身高方面的劣勢,她只得攻擊對方也相對脆弱的脖頸。
那個保鏢一只手仍舊死死的鉗制住君暖心的胳膊,另外一只手臂擋開了唐詩詩的手,身子靈活的一個飄移,險險的避開了唐詩詩腿上的攻勢。
黑衣保鏢原本並未將唐詩詩的攻擊放在心上,但是唐詩詩剛剛閃電般接連出手的兩招,讓他認真的打量了唐詩詩一眼,收起了臉上的輕浮之色。
正所謂,行家一出手,就知道有沒有,對唐詩詩如是,對黑衣保鏢亦如是。
江東黎看唐詩詩出手,也不甘落後,與另外一個扭著君暖心胳膊的黑衣保鏢纏斗了起來。
陳莉跟馮雲霄看到這幅景象,倒是放下心來,兩個人坐在桌前,陳莉殷勤的泡了一壺茶,給馮雲霄倒上,馮雲霄端起茶杯,滿意的輕嗅了下茶香,看著現場版的武斗大戲,眯著眼,享受的優哉游哉的品了起來。
而另外兩個黑衣保鏢,則是靜靜的垂手站立在一邊,充當道具,並沒有插手唐詩詩與江東黎跟他們另外兩名同伴的打斗。在他們的眼里看來,唐詩詩一個女人,即便是有些功夫底子,在對上他們這些從小就培養的死士來說,根本就是小打小鬧的,毫無勝算。
「沒想到,這凌少的女人,不光看著賞心悅目,還有些真功夫,倒是株小辣椒!」馮雲霄看著唐詩詩攻勢凌厲的一腳踢在黑衣保鏢的腿上,而那個黑衣保鏢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顫了顫,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肌肉跳動,露出了痛苦之色,眼中劃過一抹贊許與勢在必得的興味光芒。
「不過是些花拳繡腿,拳頭再硬,也敵不過子彈!」陳莉冷哼一聲,看著唐詩詩,臉上露出了仇恨的冰芒,不以為意的說道。
「你懂什麼?這樣的女人才夠味!馴服這樣的女人就如同馴服一匹烈馬,過程比結果更讓人興味盎然。」馮雲霄又輕呷了一口茶,看著唐詩詩將那名黑衣保鏢給踹翻在地,眼中露出懾人的精光。
陳莉听了馮雲霄的話,雖然心中十分不服,但是識趣的閉緊了嘴巴,只是看向唐詩詩的目光,更加的惡毒。
隱藏在暗處的人,听到馮雲霄的話,眼中的殺氣陡升!
另外兩名充當道具的保鏢,敏感的察覺到周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仔細的掃視了下四周的角落,沒有察覺到異常之後,才有繼續關注起唐詩詩跟自己同伴的較量。
或許只是一時的錯覺。
打倒一名黑衣保鏢,並不意味著結束,因為原本站在兩邊看戲的另外兩名黑衣保鏢,在馮雲霄的示意下也加入了戰局,一左一右的將唐詩詩給圍住。
唐詩詩神色凝重了起來,她瞥了一眼在一邊看好戲的陳莉與馮雲霄兩人,然後又瞥了一眼還在跟另外一名抓著君暖心的保鏢纏斗的屈居劣勢的江東黎,迅速的掃了一眼周圍的布置,拉開了架勢。
唐詩詩現在無心打斗,自從看到君暖心被挾持進來之後,她心里就不停的在想著凌睿知道不知道暖心被馮家的人給綁到這里來了,他直到現在還沒有出現,是不是也遇到了危險,或是被馮家的人給絆住了?
唐詩詩一邊無聲的跟面前的兩名黑衣保鏢默默較量,一邊在心里快速的盤算著。
她必須拖延時間,等待救援!
「速戰速決,別讓馮少久等!」陳莉似乎是看出了唐詩詩的心思,冷笑一聲說道。
這一次,她必須讓唐詩詩萬劫不復!
接到命令的兩個黑衣保鏢,立刻左右包抄,一人攻上,一人掠下,向唐詩詩發動了攻勢。
唐詩詩身輕如燕,靈巧的跳出了包圍圈,避開了黑衣保鏢的第一波攻勢,就在黑衣保鏢認為唐詩詩想要不戰而逃的時候,唐詩詩卻反其道而行之,足尖一用力,縱身一跳,向其中的一名保鏢飛快的踢出一腿。
那名保鏢身體如同一座大山般的粗壯,一看就是力量型的,他看到唐詩詩還沒有他手腕粗的小腿,臉上露出一絲嘲弄,嘲弄唐詩詩不自量力,竟然先向自己發動攻勢,于是他伸出胳膊,用力的將唐詩詩的腳往外一擋。
唐詩詩因為那名保鏢的動作,眼中飛快的劃過一簇流光,黑衣保鏢的動作跟反應可謂是正中她下懷!
她從黑衣保鏢的身形跟氣息上判斷出這名粗壯的保鏢是一身硬氣的那種,跟他拼力氣無異于以卵擊石,但是唐詩詩還是明知故犯了,因為她今天出門的時候在自己的鞋子上做了手腳。
唐詩詩在自己鞋子上安裝了她改良的麻醉針發射器,這個發射器里面安裝了十跟麻醉針,平時的時候看著,就像是一個小的品牌標志,或是小的裝飾品,它是需要受到巨大沖力之後才能打開的,而里面的麻醉針,唐詩詩今天出門的時候將最強效的麻藥給涂在了上面,別說十跟麻醉針了,就是一根,都足以麻醉到一頭大象。
黑衣保鏢很快的察覺到不對勁,他剛剛隨便的那麼一揮,唐詩詩的攻勢是被他給擋掉了,但是他的胳膊上卻傳來一陣刺痛,隨即整條胳膊都麻痹了起來,僵硬的像是石頭般,不能動彈,並且這種麻痹的感覺,還在迅速的隨著血液流動不斷的蔓延!
因為被那名力量型的黑衣保鏢那名一擋,唐詩詩也受到了不小的沖撞,她就地翻了個身,雙手落地的時候,靈敏的跟猴子一樣的做了個倒立,兩條腿卻像是兔子一樣,對著圍攻她的另外一名保鏢,雙腿齊出,來了個後腳蹬。
那名保鏢看到同伴臉上的震驚之色,一動不動的石化在當地,已經猜出唐詩詩鞋子上暗藏玄機,自然是不敢硬接下唐詩詩的這一招,蹬蹬蹬的向後退了兩步。
唐詩詩雙腳落地,就勢一個翻轉,一條腿掃向那名保鏢的下盤,出招又快又狠又刁鑽。
那名保鏢沒想到唐詩詩的身體靈敏度與平衡度都如此之高,這身手簡直是可以與專業的殺手相媲美了,當下不敢大意,小心的應付起來。
馮雲霄看到唐詩詩不知道耍的什麼陰招又制服了自己的一名保鏢,眉心跳了跳,不動聲色的喝了一口茶,臉上對唐詩詩的興味更加的濃厚。
陳莉見那名外號叫大山的保鏢被唐詩詩一招就給廢了,心里升騰起怒火來,這些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廢物!
剩下的這一名保鏢,也是個難纏的角色,唐詩詩與之打斗了半天,兩人誰也沒佔到上風,有點平分秋色的感覺。
不過,唐詩詩心里清楚,她雖然有身形與速度方面的優勢,但是男女天生的體力詫異,才是她這一戰的致命傷,要是這麼拖延時間的打下去,她未必能贏。
「噗!」江東黎挨了對方的一拳,吐了一口鮮血出來,身體搖搖欲墜的往後退了好幾步,好不容易才穩住身形。
「唔唔……」君暖心看到江東黎被打大的吐血,嗚嗚咽咽的掙扎著,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濕意,很快的,一張小臉上便布滿水光。
江東黎看著君暖心流淚的臉,眼中閃過欣慰,歡喜,還有一絲絲的落寞,他恨恨的吐了一口嘴里的腥咸,又提起拳頭,朝著那名控制住君暖心的保鏢,揮舞了過來。
今天,他就是拼死也要將心心給救出來!
唐詩詩聞到刺鼻的血腥之氣,看到江東黎嘴角上掛著的那絲血線,眼中升騰起一片陰鷙,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身體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對著那名已露出敗象的保鏢,使了一招唐氏無影腳,一連在那名保鏢的身上踢了七腳,將那名保鏢給踢翻在地。
陳莉沒想到唐詩詩竟然能有如此身手,皺著眉頭請示了一下馮雲霄,這次總算看到馮雲霄點了點頭。
「唐詩詩,你要是再敢亂動,我就在她的腦袋上開個窟窿!」陳莉掏出手槍,對準君暖心的腦袋,威脅道。
果然,唐詩詩跟江東黎听到陳莉的話,投鼠忌器的收了手。
「你別傷害她!」江東黎看著陳莉走上前,將陰森森冷冰冰的槍口抵在君暖心的太陽穴上,將君暖心給嚇得身子直抖個不停,焦急而又心疼的喊。
「你別傷害她!」唐詩詩看著哭花了小臉的君暖心,急切的說。
陳莉將那柄手槍在君暖心的太陽穴上又壓了壓,嘴角露出一抹猙獰而又殘忍的笑意。
「唐詩詩,沒想到你們還真是姑嫂情深!」陳莉怨恨的看著唐詩詩,說道。
陳莉對唐詩詩此刻焦灼的,無計可施而又帶著恐懼擔憂的目光十分的滿意。想當初,在T市迷宮的宴會上,她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叔叔跟堂哥被凌睿的人給打死,那種恐懼的滋味,她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今天,她一定要讓唐詩詩好好的體會一下她當初的感覺。
「馮少,傷害了君家的人,對你們沒有好處!」唐詩詩知道自己是說不動陳莉的,她跟陳莉之間積怨已深,根本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化解的,而且陳莉也不是下達命令的人,所以將目光轉向馮雲霄,語氣平緩有力的說。
「你這是在威脅我?」馮雲霄喝了一口茶,玩味的看了唐詩詩一眼,下一刻,陰柔的臉上露出一絲戾氣。
「是不是威脅,就要看馮少怎麼想了!我是在跟你談條件!」唐詩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平靜的看著馮雲霄,沉聲說道。
隱藏在暗處的周虎與冷茂林看著這一刻冷靜沉著的唐詩詩,眼中不約而同的劃過一抹欣賞之色,雖然屈居劣勢,但是仍舊不卑不亢,還不忘跟對手周旋,轉移話題,拖延時間,這靈敏勁兒,這絲毫不讓的氣勢,的確不一般。
周虎與冷茂林抬頭看著原本一臉陰霾的爺此刻眼中流動著款款柔情,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爺又蕩漾了!
周虎跟冷茂林早就潛進來了,他們之所以一直按兵不動,自然是接到了凌睿的命令,在唐詩詩沒有受到傷害威脅的情況下,不能貿然出手。
「哦?跟我談條件?」馮雲霄被唐詩詩的話給逗笑了,他看著理直氣壯的唐詩詩,目光中帶著譏誚,問︰「你有什麼籌碼給我談條件?」
「我有什麼籌碼,馮少難道不知道?」唐詩詩不在意的反問,她盡量的控制住自己不去看君暖心那雙滿是驚恐的眸子跟滿面淚水的小臉,在心里一遍遍的告訴自己,凌睿就快要來了,凌睿一定會來的!
「我該知道?」馮雲霄又將問題給拋了回來,他神色自若的給自己倒上一杯茶,拿起來悠閑的抿了一口,問道。
「如果馮少不知道,那麼又何苦費盡心機的將我引來這里?」唐詩詩冷冷的嘲諷道。
「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馮雲霄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看唐詩詩又看看君暖心,說道︰「一個是凌少的女人,一個是凌少的妹妹,我還真是難以取舍了!」
唐詩詩被馮雲霄這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給弄得一懵,不過她醒悟的很快,看著馮雲霄那張陰柔的嘴臉,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
「馮少,為什麼要取舍?索性來個娥皇女英,玩的豈不是更痛快?」陳莉听了馮雲霄的話,忍不住興奮的補充道。
周虎跟冷茂林感覺到周遭的溫度驟然下降,有些同情的看著馮雲霄跟陳莉,最近作死的孽畜怎麼就這麼多!
君暖心看著陳莉跟馮雲霄,嚇得身子直哆嗦,嘴里嗚嗚咽咽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馮少,我勸你還是自重一些,或許會活的長久一點。」唐詩詩極力的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聲音冰冷的說道,語氣中的威脅,**果。
「凌少夫人這麼說的意思,是想讓君大小姐陪我了?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姑嫂情深!」馮雲霄刻意曲解著唐詩詩的話,將茶杯放下,緩步走到君暖心的身邊,一只手輕佻的抬起君暖心的下巴,手指在君暖心白皙的臉蛋上來回的撫模著。
「嘖嘖!既然凌少夫人拒絕,那就選君家大小姐吧,瞧瞧這皮膚,吹彈可破,女敕的可以掐出水來。」馮雲霄猥褻的說道。
「混蛋!你放開她!」江東黎看著馮雲霄對君暖心動手動腳的,立刻發了狂,雙目赤紅,朝著馮雲霄沖了過去,他現在恨不得將馮雲霄給大卸八塊!
在君暖心身邊的那個保鏢,卻接住了江東黎的拳頭,將江東黎給一下甩了出去。
江東黎踉蹌著站起來,還要沖上前去,卻被唐詩詩給一把拉住。
「東黎,別沖動!」唐詩詩壓低了聲音,死死的拽著江東黎說道。江東黎絕望的看著唐詩詩,身體僵硬的像是一塊冰雕,目光也空洞起來。
陳莉看著唐詩詩跟江東黎的動作,嘲諷的又用手槍頂了頂君暖心的腦袋,說道︰「看來你的青梅竹馬跟你的好嫂子,都希望是你來陪馮少風流快活呢!」
馮雲霄陰柔的臉上,浮起來一個邪惡而又讓人惡心的笑容。
「放開她!」唐詩詩看到君暖心絕望的閉上眼楮,看著君暖心的淚水簌簌的落了下來,語氣激動的吼道。
「怎麼?凌少夫人這是改變主意了?」馮雲霄捏著君暖心的下巴,挑眉看著唐詩詩,語氣輕佻的問道。
「你先放開她!」唐詩詩看著馮雲霄,說道。
「看來,凌少夫人還沒有選擇好,不如讓你身邊的江少來選,畢竟我們男人更了解男人,相信江少會選出一個更貼合我心意的來。」馮雲霄看著雙眼噴火的江東黎說道。
君暖心一听馮雲霄的話,倏地睜開眼楮,求助似的看著江東黎,嘴里嗚嗚呀呀個不停,雖然江東黎跟唐詩詩听不清楚她說的是什麼,但是從她急切的表情跟眼神中,他們將君暖心的意思猜了個大概。
江東黎跟唐詩詩兩個相視一眼,然後又不著痕跡的別開眼。
「心心!」江東黎深情的看著君暖心,目光中流露出溫柔跟不舍來。
君暖心看著這樣的江東黎,心里稍安,立刻用眼神對江東黎回以深情地注視,嘴里還是一個勁的嗚嗚呀呀的。
「心心,你還記得那一晚上嗎?你將自己給我的時候,答應過我說你永遠不離開我的!現在你說的話還算數嗎?」江東黎目光中露出前所未有的期待,凝視著君暖心問道。
君暖心拼命的點頭,眼睫一眨動,又是一串楚楚可憐的淚水滑落了下來。
江東黎不敢置信的看著君暖心,因為太過震驚了,眼中全是驚喜,眼底卻是冰涼一片,他不確定的又問了一次︰「心心,你不想嫁給權少白的,是不是?是你家里人逼迫你的對不對?你其實心里喜歡的是我,不然也不會將第一次給我,對不對?」
君暖心拼命的點頭,生怕江東黎不相信,一雙眼楮熱切的看著江東黎,深情注視著他。
江東黎一臉的大喜過望,他轉頭看著唐詩詩,驚喜的說道︰「三嫂,你听到了,暖心說她喜歡的是我!她喜歡的是我!」
唐詩詩點點頭,看著江東黎眼中一閃而過的復雜情緒,心里默默嘆息。
「江東黎,別說這些沒用的!快點告訴馮少你的答案!難道你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戀人臣服在馮少的身下?」陳莉邊說邊用手槍又威脅的頂了頂君暖心的腦袋,語氣中的意思十分的明白。
江東黎不想看到君暖心給馮少暖床,就識相點快點將唐詩詩給擒住!
君暖心听了陳莉的話,看著江東黎的目光越發的無助迷離,深情繾綣起來。
江東黎看著君暖心的小臉,面上的肌肉一抽,忽然一改剛剛的深情,冷漠的說︰「她馬上就是權少白的女人了,與我何干?」
陳莉跟君暖心被江東黎的突然變臉弄得一愣,均是睜大眼楮,不敢置信的看著江東黎。
馮雲霄打量著江東黎,目光中頗有些不可思議,不過隨即他就明白了過來,試探性的一把將君暖心身上的衣服給扯裂了開來,大手用力的在她胸部嬌女敕的肌膚上用力的揉搓了起來。
「嗚嗚…。」君暖心不能承受的掙扎哭泣了起來,看著江東黎,目光中露出絕望跟恨意來。
江東黎忽的別開臉,不去看君暖心,不管怎麼樣,他看著那張臉被那樣對待,都有種想要暴走殺人的沖動!
陳莉看看江東黎,又看著站在那里目光平靜的唐詩詩,伸手毫不留情的扯落了君暖心的紅色胸衣,讓君暖心的上半身,徹底的暴漏在空氣之中。
唐詩詩看著君暖心朝自己露出了憤恨的目光,那目光像是要將自己給凌遲了一樣,眼中露出一抹輕嘲來,譏諷的說道︰「馮少,你的戲,該落幕了!別在這里髒了我們的眼楮。」
馮雲霄听了唐詩詩的話,收起臉上剛剛的猥瑣表情,毫不留戀的將自己的手給縮了回來,看著唐詩詩,眼中露出一絲激賞之色來。
只有陳莉還不明所以,她看看馮雲霄,又看看唐詩詩,不知道兩個人這是在打什麼啞謎,弄得她腦袋里雲山霧罩的。
「凌少夫人,我該夸你是眼力好呢,還是真無情?」馮雲霄語氣輕佻的看著唐詩詩問道。
「不需要,被你這樣的人夸贊,絕對是件恥辱的事情!」唐詩詩冷漠的說。她看著仍舊**著上身站在這里的君暖心,心里一陣後怕,她跟江東黎差點就落入到對方的陷阱里來了,沒想到,馮雲霄為了對付她,竟然連這麼陰損的主意都想的出來。
正如唐詩詩跟江東黎所預料的那樣,這個君暖心並不是真正的君暖心,而是易容成君暖心的冒牌貨!只是這個冒牌貨真的是太像了!
唐詩詩忍不住又細細的打量了一下那個君暖心,除了在眉眼處有一點細微的差別之外,根本就毫無破綻,而且對方深知君暖心的喜好,連她最喜歡的衣服顏色跟品牌都了解的非常透徹,再加上江東黎跟唐詩詩乍一看到君暖心被挾持綁架了,心里緊張焦灼,根本就不會去觀察的這麼仔細。現在唐詩詩終于知道,為什麼君暖心要一直被堵著嘴不讓說話了,原來就是怕在「聲音」上露出破綻。
「我喜歡你這副嘴硬的模樣,這樣馴服起來才更有挑戰!」馮雲霄並沒有被唐詩詩的話給激怒,反而嬉笑的看著唐詩詩,仿佛唐詩詩已經是她的囊中之物。
「你自娛自樂,自我陶醉的本事還真是跟神仙放屁一樣!」唐詩詩冷哼一聲。
這是什麼意思?周虎不解的朝著冷茂林打了個眼色。
冷茂林得意的抬了抬下巴——神仙放屁,就是非同凡響的意思!笨蛋!
周虎恍然大悟,一臉受教的模樣。
大嫂用詞就不能通俗易懂一點?非要這麼精「屁」!
馮雲霄听了唐詩詩的話,臉色一沉。
陳莉總算是抓住了機會,將手中的槍指著唐詩詩,生氣的喝斥道︰「唐詩詩,你最好給我乖一點,這子彈可不長眼楮!」
陳莉在「君暖心」推開她的槍口,慢條斯理的整理衣服的時候,才總算明白過來,馮雲霄跟唐詩詩兩個的啞謎是什麼意思,看著冒牌的君暖心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後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陳莉不能發作,只得將怒火都轉嫁在唐詩詩的身上。
她不知道馮雲霄還安排了這一招,連她都瞞著!
「陳莉,你也不適合長眼楮!」唐詩詩看著陳莉舉著黑洞洞的槍口對著自己,語氣森冷的說,她對這個女人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
「你——」陳莉死死的瞪著唐詩詩,然後用目光請示著馮雲霄。她想殺了唐詩詩,做夢都想!
唐詩詩看著陳莉臉上的不敢跟不甘,鄙夷的欠了欠嘴角,對著江東黎說道︰「我們走!」然後毫無顧忌的轉身離開!
「唐詩詩,你去死!」陳莉看到唐詩詩眼中的鄙視,再也忍受不住,不再等馮雲霄的指示,對著唐詩詩的後心就扣動的扳機。
「三嫂小心!」江東黎雖然跟著唐詩詩轉身離開,但是心里一直小心戒備著,听到槍聲響起的那一刻,立刻用身子擋在了唐詩詩,準備替她擋住這一槍。
地一聲槍響!咚的一聲,一個人的身子轟然倒地!
江東黎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震了震,一雙眼楮緊緊的閉上,只是須臾之後,他又不解的睜開了,身上並沒有傳來預期的疼痛,江東黎隨即擔憂的看著他身前的唐詩詩,唐詩詩正好笑的看著自己,江東黎越發的迷惑,不過確定唐詩詩安然無恙之後,江東黎總算是放下心來。
隱藏在暗處的周虎跟冷茂林,听到槍響,飛快的交換了個眼神。
爺的槍法越來越精準了,那個位置都能將陳莉射出的子彈給打掉,真是神人!
馮雲霄看到陳莉對著唐詩詩射出的子彈,竟然打中了自己的保鏢,目光在陳莉與唐詩詩之間游離了一下,立刻面色大變,陰柔的臉上露出猙獰之色,對著身邊的人說道︰「快掩護我撤退!」
馮雲霄帶來的四個保鏢,死了一個,還有那個不能動彈的人還站在原地之外,剩下的兩人,接到命令,立刻掩護著馮雲霄向茶室里面跑去。
而那個冒牌的君暖心,也動作迅捷的跟了上去,臨走之前還恨恨的看了一眼唐詩詩。
陳莉還處在子彈被射飛的恐懼中沒回過神來,等她被馮雲霄的那一聲撤退的命令驚醒之後,想要離開,已經晚了。
因為一身煞氣的凌睿,踩著死神的腳步出現在了陳莉的面前,嚇得陳莉渾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手中原本還舉著的手槍,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她心虛,恐懼,慌亂而又絕望的對上凌睿的眼楮,在看到凌睿那雙眼中如同冷峭的劍鋒般的光芒的時候,終于承受不住的尖叫起來!
「啊——」陳莉的叫聲淒厲而又尖銳,刺激得人耳膜生疼。
周虎看到唐詩詩不舒服的皺起眉來,眼明手快的上前一步,一抬手砍在陳莉的脖子上。
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就傳來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唐詩詩對著周虎感激的一笑,周虎立刻像是立了莫大的軍功一樣,牛叉的看了下手慢了一步的冷茂林一眼。
冷茂林憤憤的朝周虎投去一瞥。
「爺,這家茶樓被埋下了炸彈,還有三十秒引爆!」冷茂林有更重要的事情向凌睿表功。
「收工!」凌睿吐出兩個字,然後一把抄起唐詩詩,大步流星的朝門外走去。
「我自己能跑!」唐詩詩不滿的抱怨!她的速度很快的好不好?
「你沒我快!」凌睿不贊同的說。
「我沒你快,但是我比你抱著我快啊!」唐詩詩無語,真不知道這個男人腦子里在想些什麼!
「我抱著你也比你快!」凌睿斜了一眼唐詩詩。
唐詩詩剛想再爭辯一二的,結果身後傳來劇烈的爆炸聲,她的倔強的小腦袋被凌睿一下按進懷里,唐詩詩也不矯情,偷瞄了一眼那通天翻滾的火勢,雙臂環著凌睿的腰身,將腦袋在凌睿寬厚的胸膛里埋得更深一些。
周圍的熱浪,然人覺得很不舒服,還是老流氓的懷里,更舒適一些。
怪不得那個馮雲霄在凌睿出現的時候,肯這麼干脆的撤走,原來是還留了後手!想要將他們給炸死!這個卑鄙無恥的家伙!
「留下來善後!」凌睿對著周虎跟冷茂林吩咐了一聲,直接抱著唐詩詩走人。
「是!爺!」周虎跟冷茂林看著凌睿的背影齊聲說道。
江東黎看著凌睿的背影,動了下嘴唇,最終沒有說什麼,感激的話,太過單薄了,這份恩情,只能等到以後有機會的話再還了。
江東黎掏出陳莉給他的那份資料,撕成碎片在之後,揚在了火海里,看到那些東西化成灰燼,江東黎一臉復雜的也跟著轉身離開了。
凌睿直接將唐詩詩抱到了車子的副駕駛位置上,等凌睿上車之後,給唐詩詩系好安全帶,才將車子給開了出去。
「是怎麼發現那個暖心是冒牌貨的?」凌睿看著懶洋洋的倚在車座上閉目養神的唐詩詩,忍不住好奇的問道。
冒牌君暖心的出現,連他都差點被騙過去了,當時的情況又不能打電話求證,讓他為難了好一會。
「切!這有什麼難的!」唐詩詩一听凌睿問這個,睜開水潤潤的大眼楮,牛叉的抬高了下巴。
其實在那樣的情況下,冒牌君暖心確實扮演的十分成功了,但是馮雲霄最大的敗筆就敗在不了解她和江東黎對君暖心的感情上。
真正的君暖心怎麼會第一選擇的向江東黎發出求助信號?
真正的君暖心怎麼會在那樣的情況下將她給推出去,並且一而再的煽動江東黎做出不利于她的選擇,對她出手?
真正的君暖心怎麼會為了月兌身,主動承認跟江東黎有什麼一夜的事情?而且還將細節記得那麼清楚?
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江東黎跟她能不知道嗎?江東黎是親身經歷,而她則是親耳听君暖心說過,那一夜她喝醉了,不省人事,醒來之後就發現和江東黎躺在一張床上,一絲不掛,而且君暖心對江東黎根本就不是那種感情,這件事君暖心有多麼的自責,有多麼的想要忘記,她跟江東黎都再清楚不過。
所以,從冒牌君暖心用那種希翼的帶著蠱惑的目光看著江東黎的時候,唐詩詩跟江東黎就都起了疑心,後面江東黎說的那些話,只不過是為了證實他們的猜測而已。
「說來听听!」凌睿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
「暖心跟江東黎那一夜,根本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唐詩詩淡淡的說。這是江東黎在出院那天,自己送他回軍區大院,他要下車的時候,親口跟唐詩詩說的話,不過,唐詩詩還沒找到機會告訴君暖心。
「原來是這樣!」凌睿了然的露出一抹輕笑,看來他這次沒有幫錯人!
九江茶樓發生巨大爆炸事故,在B市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好在當天茶樓歇業,里面除了兩男一女外,再無他人,經過新上任的警察局局長吳敏周調查分析,這是一起情殺案件,並找出了打量的證據證明,所以九江茶樓爆炸案的事情很快的被壓了下去,強有力的證據面前,任誰都無從辯駁,因此,九江茶樓的案子,很快的就完美結案。
再說馮雲霄在保鏢的掩護下從九江茶樓的密道里迅速的撤離之後,當即作出了返回A市的決定。
他在這邊的行蹤已經徹底暴漏,再呆下去只有死路一條。
黑色的奔馳剛剛駛出B市,路過一個加油站的時候,車上的保鏢下去解手,另外一個保鏢則是下車去監督加油,等他們再上車的時候,並沒有發覺有什麼不對,直到開著車子駛出五十多公里的時候,才驚覺車廂里的氣氛有些不對,慌忙將車子停下,升起車子里面的擋板,兩個保鏢立刻驚呆了!
馮雲霄已經死了大約有半個小時,一雙眼楮掙得像是要凸出來,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扭曲,一看就是死的時候遭受了很大的痛苦,而他的一只手則被斬斷,另外一只手,則死死的握住一件軟綿的物件,正是男人傳宗接代的那玩意,兩個保鏢仔細一看,那玩意也已經不再它應有的位置上了,腦門上滴下無數的冷汗。
這殺人的手法雖然比之那些變態殺人魔的手法並不算殘忍,但是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也足夠殘忍了!
車廂里那個原本頂著一張君暖心臉的冒牌貨已經不知所蹤,保鏢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車子朝著A市開了回去。
「將人給處理了嗎?」黑暗里,一個男人冷魅的聲音響了起來。
「大少,已經處理干淨了。」柔情似水的女聲回答。
男人旋轉著手中的高腳杯,看著里面猩紅的液體,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