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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月被人給抓走了!」蔣飛急切的不知所措的驚恐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里特別的清晰。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什麼?!是誰做的?!」唐詩詩最近一直淺眠,雖然昨夜喝了一些酒,現在腦袋還愚蠢的不是很舒服,但是蔣飛的話,不啻于一顆重磅炸彈,將她的那點不舒適的感覺一下子炸的煙消雲散。
「詩詩!你救救她!」蔣飛听到唐詩詩的聲音,像是找到救星了一樣,喊道。
「你先別急,說清楚點,誰做的?!」唐詩詩一邊對著已經開了免提的手機吼著,一邊手腳利索的穿上衣服。
「我不知道,他們都蒙著面!」蔣飛的聲音里帶著無助,在靜夜里听起來分外的淒涼。
因為梁月懷孕的事情,蔣飛跟梁月兩人激動的睡不著,唐詩詩跟君暖心走後,他們兩人收拾了下就回到酒吧二樓的房間里,洗刷完了,躺在被窩里聊天,一直到很晚才有了睡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酒吧里被人給闖入了,那些人見東西就砸,而且看到蔣飛跟梁月的時候,二話不說的就挾持了梁月,將人給抓走了。
蔣飛自然不讓,拼力阻攔,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被人給打到在地,眼睜睜的看著梁月被人給抓走了。
他已經報了案,但是警察的速度跟辦事效率太慢了,一想到那些繁瑣的程序就讓他更加焦躁,再想想梁月還懷著孩子,蔣飛就更加的心痛難安,他先給君暖心打了電話,但是響了三聲後,君暖心沒有接听,他迫不得已又給唐詩詩打了電話。
「梁姐最近有沒有得罪什麼人?」唐詩詩抬頭看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穿戴整齊的凌睿正在打著電話,知道他是在調派人手,心稍微安了一些,語氣也不比剛剛急躁。
「她最近幾乎天天在酒吧里,我們一直在一起,形影不離。」這也是蔣飛詫異的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什麼人綁架了梁月,找人也無從下手。
「徐曼琳!」唐詩詩忽的想起昨天徐曼琳去找蔣飛的事情。
「可是她哪里能找到那麼多人……」蔣飛不是沒有懷疑過徐曼琳,其實他第一時間懷疑的人就是徐曼琳,但是在跟那些蒙面人交手的時候,他發現那些人的伸手根本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可比,憑徐曼琳,根本不會認識這樣的人。
「老公,讓人從白茉入手!」唐詩詩直覺的認定了徐曼琳,根本不管蔣飛的懷疑。
蔣飛听到唐詩詩跟凌睿說話,心里總算不比之前慌張無主了,但是仍舊焦慮異常。
「蔣大哥,你在酒吧等我們消息。」唐詩詩說完,掛斷電話,然後將手搭在凌睿伸過來的大手里,兩個人匆匆下樓。
「大半夜的你們不睡覺搞什麼?」唐詩詩跟凌睿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君慕北從書房里探出頭來,好奇的問道。
「梁月被白茉給抓走了!」唐詩詩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話,就飛快的跑下樓。
唐詩詩已經萬分肯定這件事是白茉搞的鬼,從白老夫人葬禮上,白茉跟徐曼琳兩人鬼鬼祟祟的談話,到昨天徐曼琳穿著過氣的香奈兒洋裝到月色酒吧鬧事,這兩件事情上,都有白茉的影子,讓她不懷疑她都難。
「一起去。」梁月是誰,君慕北倒是已經記不清楚了,但是一听到這事是白茉作的,君慕北就萬分期待這個女人的下場。
這麼有趣的事情,他怎麼能缺席,沒有他對整蠱提出技術性的指導,這一切就太不完美了!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沒有反對,因為君慕北已經迫不及待的率先強佔了駕駛座的位置,等凌睿跟唐詩詩一上車,車子便如同離弦的箭,飛了出去。
「等等我!」落後一步的君暖心吃了一肚子的汽車尾氣,她又氣又急的看著凌睿的車跺了跺腳,然後煩躁的撥通了權少白的電話。
這一夜,對權少白來說,也是個無眠之夜,明天要跟君暖心兩人去領證的事情,讓他激動興奮的根本睡不著覺,就在他躺在床上一分一秒的數算著時間的時候,君暖心的電話打了過來。
權少白一看是君暖心的,激動的第一時間就接了起來。
「暖心,你是不是也高興的睡不著?要不要我過去陪你?」權少白不正經的調戲著君暖心,態度曖昧。
「權少白,你個混蛋!去看看白茉那個賤人在不在家,月姐被人給抓走了!」君暖心在家里的時候,隱約的听到唐詩詩說這件事跟白茉有關,自然是深信不疑。
「什麼?!」權少白接電話之前的甜蜜都被君暖心的話給炸的一干二淨,不敢置信的問。
「三嫂說是白茉那個女人搞的鬼!」君暖心吼了一嗓子,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月姐懷孕了!要是孩子跟大人有個三長兩短的,明天你別想我跟你去領證!」
「我這就去!你別哭!別哭!」權少白听到君暖心那邊聲音嚇得心慌慌的,連鞋子也顧不上穿就跑到白茉的房門前,「 當」一腳踹開門。
父親卸任後,他們一家就搬來了白家大宅,跟二舅一家承歡白老爺子膝下,白茉的房間就隔著他的房間不遠,找起人來倒是便利不少。
「她在不在?」君暖心听到手機里傳來的巨大動靜,心急的問。
「不在!」權少白掃了一眼白茉的房間,發現里面被子整整齊齊的疊著,一看就知道白茉沒有回來。
「三嫂說的沒錯!果然是這個壞女人!」君暖心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權少白是知道梁月跟君暖心的感情的,尤其是听說梁月還懷孕了,立刻覺得事情大條了,想到剛剛君暖心的威脅,權少白也對白茉這個女人恨得咬牙切齒的!
權少白掛斷電話後,就看到一群睡眼惺忪的人跟看怪物似的打量著自己,心里更加煩躁了。
「兒子,你大半夜的夢游呢?」白鳳菊搓著眼楮,打了個哈欠說。
剛剛那一聲巨響,嚇得的她一下子從床上彈了起來,還以為是地震了呢!
「臭小子!都要結婚的人了,還這麼毛毛躁躁的!」白老爺子也披上見衣服,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看到權少白赤著腳在家里亂跑,訓斥著。
「少白,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踹白茉的房門做什麼?是不是白茉又惹什麼事情了?」孫曉芬看了眼白茉房間被打開的房門,察覺到權少白的臉色不對,敏感的問道。
「我現在沒時間跟你們解釋,我三嫂說了,白茉讓人抓了她朋友!總之,我要是明天領不了證,就都是白茉這個禍害惹得!」權少白氣沖沖的撥開人群,跑到玄關處,胡亂的登上鞋子,抓起車鑰匙就跑了出去。
「怎麼了這是?」白梓盺一向在家里威望僅次于白老爺子,權少白平時對他也是尊敬有佳,他還是第一次看權少白對他們這麼多人冷臉子!
「你沒听少白說什麼呢嗎?還不趕緊的給白茉打電話!」孫曉芬沒好氣的看著還在糾結些有的沒的的白梓盺,頭一陣陣的疼了起來。
白茉又惹事了!
這才好了沒幾天,又露出本性來了!
而且還是次次都犯到君家人頭上,明明不是唐詩詩的對手,還不知死活的一個勁的往槍口上撞,這次,她再也不會多管閑事!
白梓盺遲疑的看了一眼孫曉芬,回房間拿手機打電話去了。
「這白茉腦子里到底是中了什麼邪了?」白鳳菊一听白茉有可能壞了自己兒子的婚事,生氣的說。
「這回,誰也不許給我插手,她既然敢作,就得給我承受著後果!」白老爺子口氣生硬的發了話,目光掃過周遭的一群人,然後背著手,回到自己房間里。
都說女生外向,少白這小子比女生還外向,還沒領證呢,就「我三嫂」,「我三嫂」的喊得賊拉親熱!
再說唐詩詩跟凌睿,君慕北三個人,剛剛開出軍區大院,就接到了消息,明確了白茉的具體方位。
君慕北的車技是沒的說,從接到電話,到到達梁月被綁架到的廢棄工廠的倉庫,一個城東,一個城西,只用了二十幾分鐘的時間。
盡管這樣,唐詩詩在車上也是度秒如年。
「老公,梁姐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唐詩詩不安的抓著凌睿的胳膊問。
「不會。」凌睿肯定的回答。
「孩子也不會有事的對不對?」唐詩詩一想到梁月還懷著孩子,昨天醫生還囑咐說是前三個月要事事小心,多加注意就情緒焦躁。
「不會!乖!大人孩子都不會有事!」凌睿暗暗嘆一口氣,這已經是一路上唐詩詩第十次這樣問他了!凌睿心疼的將唐詩詩緊緊的箍進懷里,感覺到她的身子輕輕的顫著,眼中閃過鋒利的刀芒。
小野貓對孩子的事情有多在意,從王月珊的事情上就可見一斑,一想到孩子,凌睿的心情就分外的沉重。
車子剛一到達那個廢棄的工廠,剛停下,唐詩詩就推開車門,沖了出去。
凌睿緊隨其後,一把拉住唐詩詩,大手捂上了唐詩詩的小嘴,然後朝著君慕北一擺頭。
君慕北整了整衣服,跟發型,騷包無比的登場了,那譜擺的跟明星要出台似的,急的唐詩詩眼里直冒火星子,恨不得上去踹這丫的兩腳,但是奈何凌睿緊緊的抱著她,小嘴也被凌睿的大手捂住了,使得她動彈不得,罵人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生氣的瞪著他。
君慕北得意的看了唐詩詩一眼,趾高氣昂而又無聲無息的接近了工廠里的那處亮光。
唐詩詩使勁的朝著凌睿眨巴著眼楮,示意凌睿自己不會弄出聲音來,讓凌睿放開她。
凌睿放開唐詩詩之後,牽著她的手,帶著她朝另外一個方向,接近廢棄的工廠。
廢棄的工廠里,正上演著一出精彩的戲碼。
「梁月!你這個賤人!」徐曼琳看著兩個黑衣人將梁月給推進了這座廢棄的工廠倉庫里來,激動地上前就給了梁月一個耳光!
這一巴掌,徐曼琳用了很大的力氣,打的她手心都疼了起來,不過那清脆的聲音,听起來十分的悅耳,尤其是看著梁月嘴角流出來點點的猩紅血跡,徐曼琳就覺得十分的解氣!
「白茉!竟然是你?!」梁月倒是不意外徐曼琳會綁架她,但是當她看到徐曼琳身後的白茉的時候,腦子一時間有些轉不過彎來。
她不明白的是,徐曼琳怎麼會跟白茉勾結在一起。
白茉看著一身狼狽,臉色紅腫的梁月,冷冷的不屑的微微抬了下下巴。
這種身份的女人,也有資格質問她?
徐曼琳看到梁月眼中的震驚之色,更加的得意了,她一把拽住梁月的頭發,面色猙獰,說道︰「梁月!別以為你有唐詩詩跟君暖心撐腰,我就不敢對付你了!我告訴你,白家的大小姐,可是我的親姐姐!」
徐曼琳看到梁月被捉來,一想到梁月接下來要遭受到的對待,就有些得意忘形了,將不該說的事情說出來了。
白茉眼中劃過一絲嫌惡的冷光,破天荒的沒有糾正提醒徐曼琳,她看了眼徐曼琳臉上那些得意忘形的紅光,嘴角抿起來。
這個女人果然是不可信的!幸虧自己早有打算!
梁月听到徐曼琳的話,偷偷的看了一眼白茉,發現白茉看著徐曼琳,眼中露出嗜殺的光芒來,心里一驚,知道自己無意間知道了不該知道秘密了,她微垂著頭,雙手下意識的想要護住肚子,但是又怕動作太明顯,反而引起徐曼琳跟白茉這兩個瘋子的注意,對寶寶更加不利,所以將手該為捂著自己紅腫的臉。
「怎麼?嚇傻了?你平時不是挺清高的嗎?讓你再給我假裝冷傲!你個被人輪過的賤人!」徐曼琳說著,又給了梁月一個耳光。
「徐曼琳!你以為這樣蔣飛就喜歡你了嗎?我告訴你,蔣飛就是喜歡被人輪過的,要想讓他喜歡你,有本事你也被人輪了試試!」雖然劉明輝跟孫雲華已經伏法,但是被這兩個畜生凌辱,是梁月一輩子的痛,如今被自己的情敵徐曼琳給說出來,梁月就是在理智也保持不了冷靜了。
「你個賤人!」徐曼琳氣急敗壞的要朝著梁月揮過來一巴掌。
梁月這次沒有傻傻的站在這里挨打,而是一反手,抓住了徐曼琳的胳膊,用另外的一只手,迅速的給了徐曼琳一個耳光作為回禮。
「啊——你這個賤人!竟然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徐曼琳沒想到梁月被抓到這里來了竟然還敢還手,抓狂的大喊大叫到。
很快,兩個人便廝打到一塊。
梁月雖然懷孕了,出手出拳的時候,刻意的提防傷到肚子里的孩子,但是她比起整天無所事事,天天好吃懶做的徐曼琳來說,還是佔了很大的優勢的。
徐曼琳很快的處于下風,她見自己打不過梁月,轉頭向站在一邊無動于衷看好戲的白茉求助。
「姐姐,幫我弄死這個賤人!」徐曼琳氣急敗壞的喘著粗氣,看著白茉說。
白茉雙眼一眯,朝著自己身後的那六個個蒙面人擺了擺手。
那六個人得到白茉的命令,朝著徐曼琳跟梁月的方向走了過來。
徐曼琳見自己來了幫手,囂張的朝著梁月吐了口唾沫,面容扭曲的說道︰「梁月!你好好享受吧!」
梁月害怕的看著走上前來的六個蒙面人,覺得通體冰涼,身子不由自主的打起顫來,驚恐的不斷後退!
她不要被這麼多人給輪《和諧》奸!她現在肚子里還有個小生命,那是她跟蔣飛愛情的結晶,她今天晚上才答應蔣飛的求婚,她不要再一次離開蔣飛的身邊!
「不要!不要!不要!」梁月已經退到牆角,無路可退,她嚇得抱著自己的腦袋,蹲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不要!你們做什麼?放開我!你們抓錯人了!別踫我!」就在梁月絕望的時候,耳邊傳來了徐曼琳驚恐的喊叫聲,伴隨著她尖叫的是衣衫撕裂的聲音。
梁月驚詫的抬起頭,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那六個蒙面人此刻將徐曼琳給團團圍住,正在撕扯徐曼琳的衣服。
梁月不明所以的看向白茉,卻看到白茉嘴角掛著一彎殘忍的笑意。
這是什麼狀況?!徐曼琳不是說白茉是她的親姐姐嗎?!
梁月迷茫了!
「姐姐!你快跟他們說,他們找錯人了!啊——放開我!姐姐!」徐曼琳驚恐的叫聲十分的淒厲刺耳,她一邊掙扎一邊對著白茉吼叫。
「你這樣下賤的身份,也配做我的妹妹?」白茉不屑的欠了欠嘴角,看著徐曼琳身上的衣服被人給撕扯的衣不蔽體,臉上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
「可是我是你的妹妹啊!我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徐曼琳不明白白茉為什麼會這麼說,還以為白茉是懷疑她的身份,所以極力的爭辯著,哭喊著說︰「不信我們可以去驗DNA,我真的是你的親妹妹!媽媽不會騙我們!不要!讓他們住手!啊啊——」
徐曼琳的那些掙扎,在一群男人的眼里只不過是徒增趣味罷了,很快的,她就被一個男人突破了防線,輕易的侵入了。
「住嘴!」白茉冷冷的看著徐曼琳,看著她純潔的身體變得髒污,心里有了絲變態的快感,說道︰「你們這些下賤的平民,不要做這些不切實際的美夢了,還妄想跟我攀上關系!真是笑話!」
徐曼琳身體疼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她滿臉淚水的看著白茉,覺得自己的靈魂已經死了︰「你說過藥幫我的!」
徐曼琳至今也沒想清楚,事情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明明她事先跟白茉商量好的,將梁月給抓到這里來,拍下些照片跟視頻,然後讓她滾得遠遠地,徹底離開蔣飛的身邊,可現在,為什麼這些人凌辱的對象不是梁月,反而成了她?
「我就是在幫你啊?你沒听剛剛梁月也說了,蔣飛就是喜歡被人輪了的女人!」白茉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殘忍。
「嗚嗚——你好狠!你竟然這樣對待自己的親妹妹,遲早會遭報應的!」徐曼琳終于明白了白茉一開始就打定主意對付她,根本就沒有打算真心的幫她。
「給我將她的嘴封上!」白茉發狠的指著徐曼琳說道。她不想再從徐曼琳的嘴里听到「姐姐」兩個字!
白茉的話一落,很快就有人將徐曼琳的嘴巴給堵上了。
梁月做夢也沒想到白茉竟然是這樣一個喪心病狂的人,將自己的身份地位看的高于一切,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如此對待,她看著徐曼琳被六個人給團團圍住,極盡凌辱,忍不住胃里一陣翻涌,扶著牆大吐特吐起來,一邊吐一邊不禁為徐曼琳感到悲哀!
不過一想到徐曼琳將自己給綁架到這里的初衷,梁月也就不覺得徐曼琳可憐了,反而覺得十分的解氣!
這姐妹兩個不愧是有著血緣關系的人,都是這麼的變態!
「梁月,解氣嗎?」白茉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梁月的身後,她嫌惡的看了眼嘔吐不止的梁月,問道。
梁月防備的將自己的身子往白茉相反的方向移了移,看到白茉,梁月就覺得有種莫名的恐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懷孕了的緣故,梁月覺得自己的直覺比之從前,敏銳了許多。
白茉絕對不會好心的救下她的!
「你想怎麼樣?」梁月防備的看著白茉問。
「不想怎麼樣,只不過是覺得你對付情敵的手段太殘忍了點!」白茉看著梁月,陰冷的說。
「這明明是你一手策劃的!」梁月不是傻子,她一下子就听出來白茉的打算。
白茉這是想讓自己給她背黑鍋!不!現在已經不僅僅是背黑鍋這麼簡單了,她還會殺人滅口!梁月想到這里,看著白茉,越發的防備。
「我說是你做的,就是你做的!」白茉看著梁月,輕蔑的說。
「憑什麼?我沒做過!」梁月尖叫起來。
「這上面會留下你的指紋!」白茉說著,掏出一把手槍,放在手里,掂量著說。
梁月還是第一次看到真正的手槍,那銀灰色冰冷的質感,讓梁月覺得心里一陣陣的發冷。
隱藏在暗處的唐詩詩,在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銀灰色的女士手槍的時候,一雙眼楮倏地睜大了數倍!
雖然隔得距離有點遠,但是她仍舊是一眼就認出來白茉此刻手里的那把手槍,就是克里斯給自己量身設計的那把專用的手槍「夜鶯」!
因為凌睿的關系,唐詩詩是辦理了持槍證的,她登記槍支的時候,就是用的這把夜鶯。
凌睿看到白茉手中的那把唐詩詩的專屬配槍,深邃的眸子中劃過數到冷幽的光芒,就連在另外一個窗戶邊上的君慕北,心里都是一震,腦中飛快的閃過數個念頭!
白茉倏地用手槍瞄準梁月,然後得意的看著欣賞著梁月眼中的驚慌失措,故作惋惜的說︰「梁月,你這輩子做的最錯誤的事情,就是認識了唐詩詩那個賤人,並且跟她成為朋友,下輩子,你投胎的時候,記得擦亮眼楮!」
梁月這才明白,白茉這次不僅僅是將她跟徐曼琳算計進去了,估計她最終的目的就是為了打擊報復唐詩詩。
看到白茉想要扣動扳機,唐詩詩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剛想著高喊一聲,沖出去,結果卻被凌睿給死死的摟住,捂住了嘴巴。
一道清脆的聲音,在嘈雜的廢棄倉庫里響了起來。
「這把手槍不錯,輕便可愛,有這個榮幸做姑女乃女乃我的配槍!」
白茉正打算扣動扳機,結果卻覺得手上一疼,還不等她驚呼出聲,她手里的銀灰色小手槍就已經易了主。
「誰!出來!誰在哪里裝神弄鬼?!」白茉捂著自己被割裂了很長一條細長傷口的手,看著那些不斷冒出來的鮮血,失控的大喊。
「出來!出來!」手里沒有了手槍,白茉失去了依仗,神色驚恐的在倉庫的四周搜索,癲狂無比。
「咯咯!這就嚇破了膽!沒趣!咯咯!」清脆的笑聲,回蕩在倉庫四周。
倉庫里的梁月跟倉庫外面的唐詩詩,齊齊的松了一口氣,覺得此刻莫悠悠的笑聲無比的甜美!
「滾出來!給我滾出來!」白茉四下搜索,結果沒看到人,精神更加的崩潰,她上前去拉扯著還圍著徐曼琳發泄的那些個蒙面人,抓狂的大喊︰「混蛋!快去將人給我找出來!快去!」
那幾個蒙面人被白茉這麼一推搡,從肉欲的發泄中回過神來,紛紛的提起褲子,神色戒備的在倉庫的四周搜索了起來。
梁月看著白茉跟那些給蒙面人都動在四下找人,根本顧不上她,也開始四處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想著自己能不能偷偷的跑出去,當她將目光落在已經跟塊破布一樣的眼神呆滯的徐曼琳的身上的時候,快速別開了眼。
這樣的女人,罪有應得,不值得可憐!只會是讓人作嘔!
莫悠悠輕蔑的看著倉庫里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的白茉跟那些個蒙面人,又看著梁月不適的皺起眉頭,臉上的表情有些痛苦,還雙手捂著肚子,心里擔憂了起來,莫非是這些個混蛋在路上的時候給梁姐姐吃了什麼不干淨的東西?
她是凌晨才到達的B市,因為帶著她的大毛,不能住酒店,所以莫悠悠打算先去月色酒吧,在那里湊合一晚,誰知道她剛趕到月色酒吧呢,就看到梁月被人給綁上了車子,蔣飛也被打到在地,她當下顧不上其他,也沒有停車,一路跟蹤這些人,到了這座廢棄的工廠倉庫。
本來她在看到徐曼琳那個女人打梁月的時候就想出手的,但是卻看到遠處飛 而來一輛車子,從車子里躥下三道黑影,黑夜里,她一時模不準那些人是敵是友,所以便不敢輕舉妄動,誰知道,竟然看了這麼一出精彩絕倫的大戲,直到白茉拿著槍指著梁月要扣動扳機的時候,莫悠悠是再也保持不了沉默了,這才出手。
莫悠悠擔心的看著梁月,心里正猶豫著自己現在要不要現身,卻見到窗戶里竄進三條人影,立刻她的眼楮就亮了。
凌睿之所以阻止唐詩詩貿然出擊,也是因為察覺到周圍有人,怕被人來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直到知道那個一直隱藏在暗處的人是莫悠悠的時候,他才松了口氣。
「君慕北!是我!我在這里!」莫悠悠在看到君慕北的那一刻,兩眼放光,朝著君慕北就扯著喉嚨吼了起來。
君慕北被莫悠悠這麼一吼,怒氣沖沖的朝著莫悠悠的方向瞪了一眼。
莫悠悠卻根本不將君慕北的怒氣放在心上,朝著君慕北的方向就跳了下來,想要跟他來個天降飛仙的浪漫擁抱。
「君慕北,接住我!」莫悠悠邊降落邊喊著,她已經準確的目測過了,只要君慕北肯伸出雙臂,那麼她就會穩穩的落進君慕北的懷里。
誰知道君慕北不但沒有伸出雙手,而且還不厚道的往後推開了兩大步,導致莫悠悠一摔在地上。
「哎呦!疼了我了!君慕北你怎麼回事?你怎麼不接住我?」莫悠悠一張小臉皺巴成了包子,委屈的看著君慕北指責著。
君慕北看了莫悠悠一眼,傲嬌的抬起下巴,然後繞過莫悠悠,走到了梁月的身邊,關切的問道︰「你還好吧?」
梁月看到跟唐詩詩,凌睿跟君慕北出現,又看到莫悠悠從天而降,知道自己的危險解除了,但是此刻小月復處傳來的陣陣抽疼,已經下面涌動的熱流,讓梁月的臉色一下子慘白,呼吸急促。
「君少,我——肚子!肚子疼!」梁月纏著聲音說。
「二哥!送梁姐去醫院!」此時唐詩詩跟凌睿兩個已經跟幾個蒙面人打了起來,听到梁月的話,唐詩詩焦急的喊了一嗓子!
君慕北听了唐詩詩的話,二話不說抱起梁月就大步流星的朝著門外走去。
「喂!等等我!」莫悠悠看著君慕北抱著梁月朝外走,看都沒看自己一眼,心里有些酸酸的吃味,但是仍舊不舍不棄的快步跟上君慕北的腳步。
君慕北抱著梁月剛走出工廠,權少白的車子就停在了他們的面前,坐在後座的蔣飛看到梁月被君慕北給抱著出來,臉色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激動的推開車門就要下來,卻被君慕北給制止了。
「接住她,快點送去醫院,她有流產的跡象!」蔣飛感激的接過梁月,君暖心也顧不上跟君慕北打招呼,更沒發現君慕北身後的莫悠悠,慌忙的催促著權少白開車,一行人又馬不停蹄的去了醫院。
「喂!君慕北,你為什麼都不看我?」莫悠悠見梁月被送走,而君慕北還站在原地,看著那黑洞洞的夜色出神,忍不住不悅的撅著嘴抱怨道。
她這次可是專程為了這個男人來的,還跟老爸打了賭,一定要將這個男人的心給俘獲了,待會山上去的!
君慕北完全不理會莫悠悠,繞過莫悠悠又向廢棄工廠走去。自己這段日子因為這個呆笨丫頭沒少被唐詩詩跟凌睿那對賊公婆取笑,直覺告訴他,一定要離這個呆笨的丫頭遠點,不然肯定會被傳染!
莫悠悠失落的看著君慕北的背影,小嘴巴抿了抿,然後對著自己做了個加油的姿勢,默默地給自己打氣!
白茉做夢也沒想到,唐詩詩跟凌睿,君慕北會憑空的冒出來,將自己本來一箭三雕的完美計劃給破壞掉,她一邊狠狠的指揮著自己身邊的那六個蒙面人對付凌睿跟唐詩詩,一邊心虛的謀算著退路。
她現在已經顧不上去想,唐詩詩跟凌睿,君慕北是什麼時候來的,將今天晚上的事情給听去了多少,她現在只想著快速的逃離現場,然後來個死不認賬,她不相信,唐詩詩真會殺到白家去找自己討說法。
就在白茉一步步的小心翼翼的移動到門口,剛要松了一口氣的時候,面前突然出現了君慕北那張吊兒郎當十分欠扁的臉︰「白大小姐難道不打算將今晚上的事情給個交代,就這麼低調的一聲不響的像個啞屁一樣的走了?」
「君少,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白茉裝糊涂,一臉無辜的看著君慕北,說道︰「我也是被他們給抓來的,幸好你們來了,不然我估計也會跟那個女人一樣,遭人毒手了!」
白茉在自己僵硬的臉上,硬生生的擠出來一絲感激涕零的笑意。
「真是虛偽的讓人作嘔!怪不得梁姐姐看到你就吐了!我也想吐了!」在君慕北身後的莫悠悠,听到白茉的話,忍不住諷刺道。
「你有是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白茉看到一臉小麥色的莫悠悠,眼楮微微眯起,不悅的說。
她就是犯了再大的錯,也是白家大小姐,身後有白家給她撐腰呢,怎麼樣也不會輪到被一個鄉野丫頭來指責!
「你才野丫頭,你們全家都是野丫頭!你才是地地道道的野丫頭!」莫悠悠听了白茉的話,生氣的吼道。
白茉听了莫悠悠嘴里一連吐出三遍「野丫頭」三個字,心里異常的憤怒,她一直最為驕傲的就是自己白家大小姐的身份,如今听到莫悠悠的話,知道莫悠悠已經听到了徐曼琳的話,懷疑了自己的身份,看著莫悠悠,眼中閃過殺意。
這個女人,留不得!還有那個梁月!
君慕北看著白茉眼中的殺氣,蔑視的看著白茉,這個女人,簡直蠢得要死,到現在還沒搞清楚自己所處的狀況!
「悠悠,你跟一個賤人置什麼氣?她自有人會處置!」唐詩詩跟凌睿兩個已經將那幾個蒙面人給打趴下,唐詩詩給了那六個蒙面人,每人一支麻醉針,既防止他們自殺,又可以防止他們偷襲,她現在越來越喜歡自己身上的這些小玩意,覺得它們果真是如同克里斯說的那樣,大有妙用!
白茉看著歪七斜八的倒在地上的六個蒙面人,發現他們都一動不動的倒著,眼楮里劃過無數的驚慌︰「唐詩詩,你竟然敢殺人!」
白茉看著緩步朝自己走過來的唐詩詩,像是看怪物一樣,不自覺的朝後退了幾步。
「我又不是第一次殺人,難道陳莉沒跟你說過?」唐詩詩輕笑一聲,隨即又恍然大悟般的說道︰「我倒是忘記了,陳莉也早已經死了!」
白茉一瞬間失去了語言功能,用一種從未有過的目光打量著唐詩詩,這一刻,出身卑微,來歷不明的唐詩詩在她的眼中,宛如一個殺人惡魔般,讓她驚恐不已。
「詩詩姐,這個女人怎麼辦?」莫悠悠看了眼衣不蔽體,有礙觀瞻的徐曼琳一眼,問道。
「她已經自食惡果,就讓她自生自滅吧!」唐詩詩看了眼精神已經破敗了的徐曼琳,毫無感情的說。
她不會對徐曼琳出手,相信徐曼琳定會將今天的事情記一輩子,然後一有機會就會找白茉復仇,有這樣一個人,時刻惦記著白茉,相信白茉以後的日子,也會過得很「充實」。
「那我們現在做什麼?」莫悠悠打了個哈欠,問道。
「自然是去白家,討個說法!」唐詩詩邊說邊從莫悠悠的皮衣要帶上那過自己的那把夜鶯,放在手里熟練的打著旋兒。
「這個是我先看上的!」莫悠悠伸手來搶唐詩詩手里的槍,卻被唐詩詩靈巧的躲開。
「這是我的配槍!」唐詩詩好心的對著莫悠悠介紹道︰「它叫夜鶯!只可惜了,今天晚上,沒能讓你們听到它婉轉悅耳的啼叫,你說,我們是不是該給白大小姐個機會?」唐詩詩微微挑著眉毛,問道。
「這個可以有!」莫悠悠不甘心的看了眼唐詩詩手里的那把女士手槍,有些戀戀不舍的移開了眸子。
「唐詩詩,你不要太放肆!」白茉听到唐詩詩的話,心里嚇得不輕,但是表面上仍舊勉強死撐著平靜。
只是那抑制不住的顫抖,泄露了她此刻的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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