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91︰懷疑

作者 ︰ 淺睡的妖

「凌睿,我想要一個孩子!」唐詩詩見凌睿沉默著不說話,索性又重復了一遍,原本還有些迷糊的神智,一下子變得敏感,清明起來。

凌睿看著眉眼固執的唐詩詩,疼惜的親了親唐詩詩的額頭,親昵的用自己高挺的鼻尖頂著唐詩詩小巧秀氣的鼻子,聲音低低的,帶著些微沙啞的磁性說道︰「乖,孩子的事情先不急,會有的!」

「什麼不著急?」唐詩詩用力的推了一把凌睿的胸膛,呼吸有些急促不穩的說道︰「月珊跟梁姐都馬上要當媽媽了,我……」

唐詩詩的話被凌睿忽然落下的吻,給截住,她唔唔的推拒著凌睿寬闊的胸膛,卻發現凌睿此刻星眸微閉,一臉柔和,專注而又溫柔的不斷在自己的唇上繾綣流連。

唐詩詩的身子,忽的就軟了下來,這樣的凌睿,溫柔而深情,讓人根本無法拒絕。

僵硬的身體變得柔軟似水,唐詩詩很快就沉淪在凌睿所制造出的一波一波的柔情里,情不自已的緊緊抱住凌睿的身子迎合著他,直到精疲力竭,唐詩詩睡去之前,她嘴角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凌睿心滿意足的將唐詩詩給摟在懷里,伸出手指捏了捏唐詩詩的鼻子,眼底的寵溺,四溢蕩漾。

凌睿並沒有馬上就睡覺,盡管他很想就這樣抱著唐詩詩的身子溫存著睡去,但是奈何家里還有一只情緒暴躁男,從自己一進門的時候就盯上了自己,這一個多小時過去了,要是他還不出去的話,沒準自己的房門一會就被拆了。

凌睿露出一個苦笑,又緊了緊懷里的人兒,才不舍的下床,披了件睡袍,拉開門。

君慕北在書房里等了凌睿一個多小時,結果凌睿那臭小子交完公糧還不打算下床,惹得他的火氣蹭蹭蹭的往上直冒,來到凌睿臥室前,剛想要踹門而入的時候,結果門打開了。

君慕北將那條正準備行凶被抓了個現行的腿,給收了回來,傲嬌的朝著凌睿冷哼一聲,雙手抄著口袋,晃晃悠悠的走進了書房里。

「看看!」凌睿跟著君慕北剛一進書房,君慕北就將一個信封丟在了凌睿的身上。

凌睿從信封里掏出一大疊的照片,一張張看了起來。

照片上拍的是今天唐詩詩跟沈赫兩個在擅味坊吃飯的畫面,上面精準的抓住了唐詩詩跟沈赫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凌睿看著唐詩詩的一顰一笑,看著坐在唐詩詩對面的沈赫,鳳眸中不經意間流淌出的細致溫柔,心里一陣陣泛酸!

「嘖嘖!真不知道那賊女人有什麼好,怎麼就這麼招人惦記!」君慕北坐在寬大的皮椅里,放松的將一雙長腿搭在書桌上,漫不經心的說著風涼話。

凌睿的眉頭一跳,沒說說話。

沈赫對小野貓的心思,已經是司馬昭之心,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也就小野貓這傻缺,還樂顛顛的將沈赫當成學長,當成朋友來看待。

一想到這里,凌睿真不知道對沈赫該是種什麼態度。不過有一點他自始至終很明確,唐詩詩這個女人,這輩子只能是他的,任何人想要覬覦,他都會不惜一切代價,讓對方知難而退,永遠的斷了不該有的念頭。

修長的手指一張張翻動著手里的照片,在看到沈赫面色深沉的不知道跟唐詩詩說了些什麼,唐詩詩面色突然變得憂郁的時候,凌睿眉心已經皺成了疙瘩。

最後,史倩的出現,沈赫那雙清冷幽深的眸子定格在畫面里。

凌睿看完一張張的照片,擰了擰眉心,眼中神色莫名。

「你說你這次究竟是怎麼想的?」君慕北急吼吼的問。

這臭小子這次利用執行職務之便,竟然跟韓家的人秘密接觸,擅自做主,跟韓家達成了協議,這一舉動,讓君慕北十分的氣惱。

「二哥,這麼多雙眼楮盯著我們,不管是白家還是君家,都已經不能獨善其身。」凌睿看了眼面帶怒色的君慕北,吐了口濁氣,說道。

「可是,為什麼是韓家?」君慕北並不生氣凌睿與爭權黨派結盟,而是生氣凌睿為什麼那麼多人不選,偏偏選定了韓家。

以他們君家的勢力,想要暗中扶植那個黨派不行,為什麼偏偏是韓家?

「目前,只能選韓家。」凌睿眸色認真的看著君慕北,說道︰「二哥,這不是計較的時候,大局為重。」

「別跟我唱高調,拿什麼狗屁的大局壓我!」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話,神色總算是好了一些,只要凌睿不是真的打算將韓家送上那個位置就好,但是君慕北嘴上仍舊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怎麼不是大局了?你弟弟我的婚禮,是最大的局!」凌睿淡淡的瞥了一眼君慕北,說道。

二哥最近好像真的被莫悠悠給傳染了,竟然將他嘴里的大局想歪了!果然,朋友圈很重要,近朱者赤未必赤,但近墨者黑一定黑。

「你為了能順利舉行婚禮,還真是煞費苦心!唐詩詩這個賊女人,怎麼就將你給迷得神志不清了!」君慕北看著凌睿,心里越發的放心,眼中露出戲弄之色,語調也恢復了以往的吊兒郎當。

「這次婚禮,順利不了!」凌睿說著,四肢大展的仰靠在椅子里,眼中一簇流光閃電般的劃過。

「怎麼?唐詩詩那賊女人又整出什麼ど蛾子來了?還是,你——不行了?」君慕北壞心的問。

「君慕北,听說莫悠悠最近最深惡痛絕的食物就是象拔蚌,我們到底是誰不行?」凌睿慢慢的睜開雙眼,從上到下,審視了一遍君慕北,尤其是在看到「象拔蚌」的位置時,臉上露出別有深意的笑容。

君慕北被凌睿看的冷颼颼的,強撐著面子說道︰「那是她的事,跟大爺我有一毛錢關系沒?」

「真沒有?」凌睿懷疑的看著君慕北,眼中戲謔的意味頗濃。

「當然!」君慕北飛快的回答,生怕凌睿不信似的。只是他這麼快速的反應在凌睿的眼里看來,恰恰表現出了他的心虛。

「這可是你說的!」凌睿看著死鴨子嘴硬的君慕北,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

「喂喂!你這是又打算做什麼?我告訴你,我跟那呆貨不來電,你們別瞎起哄,亂點鴛鴦譜!」君慕北被凌睿嘴角的那個笑容給燒著了,收起擱在桌子上的長腿,坐直了身子,怪叫到。那模樣,絕對是一本正經的。

「二哥,你想多了。」凌睿斜了君慕北一眼,說道。

他上次看君慕北這麼一本正經的談論一個女人是多久,幾年前了吧?還不承認莫悠悠的特別!凌睿心里冷嗤一聲。

「喂!那你想怎麼樣?我告訴你,那呆貨笨的很,但是她好歹是莫叔叔的女兒,你可別打什麼鬼主意!」君慕北不放心的提醒著凌睿。

凌睿看著越來越畫蛇添足的君慕北,神色淡淡的說︰「我想沈赫應該不會介意悠悠做他的女朋友,畢竟,憑悠悠跟詩詩的關系,以後,他也會多很多名正言順和詩詩見面的機會。」

「臭小子!你竟然想讓那呆貨去做這麼危險的事情!」君慕北生氣的吼了一聲︰「不行!我不同意!那呆貨本來就夠笨的了,要是有個萬一,我們怎麼跟莫叔叔交代!我不同意!」

「二哥,你同不同意的沒關系,只要悠悠同意就是了,畢竟你也不是悠悠的什麼人,不是嗎?」凌睿看著沖動的站起來的君慕北,眼底染笑。

「你——」君慕北驀地對上凌睿一雙似笑非笑的眼楮,才知道自己被這個家伙給算計了,氣得大罵了凌睿一句︰「臭小子!」然後就一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他這是怎麼了?他堂堂君家少爺,俊美無雙,多才多金,才華橫溢的君家少爺,竟然生活會被一個呆貨給攪得一團糟!

簡直是沒天理了!

「二哥,有些事情,你越拒絕就越難以抗拒,索性放開心懷,順其自然好了!」凌睿看著眸色有些凝重的君慕北,規勸道。

「扯遠了!」君慕北煩躁的擺擺手,然後對著凌睿說道︰「你剛剛說的婚禮不能順利進行,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睿看著君慕北又轉移話題,無奈的嘆口氣。

「你又打算做什麼?」君慕北來了興致,看凌睿這幅唉聲嘆氣的樣子,婚禮上肯定少不了樂子,整蠱什麼的,他最愛了!

「不是我打算做什麼,而是他們究竟打算做什麼?」凌睿揉著眉心說道,既然二哥不願意去費心思感受,那麼他也不逼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走出來的。

「他們又有什麼行動?」君慕北眼中閃過濃烈的興味。

「肯定不會眼瞅著我跟詩詩的婚禮順利舉行就是了。」凌睿墨色的眸子里深而幽冷,嘴角嘲弄的一勾。

「切!,我還以為你已經未卜先知了呢!」君慕北听了凌睿的話,失望的說道。

「雖然還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什麼手段,但是已經知道他們會從哪方面下手。」凌睿肯定的說。

「真的?」君慕北一掃剛剛失望的情緒,看著凌睿的目光又熱切了起來。只要讓他那天有得玩,他不介意做點「體力活」,跑跑龍套什麼的。

「嗯。」凌睿鄭重的點點頭。然後將自己的想法跟君慕北說了一遍。

「你確定?」君慕北听完凌睿的話,臉色凝重起來。

「我是拿這種事開玩笑的人嗎?」凌睿眉毛一挑,斜眼看著君慕北。

「可是——」君慕北還是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刻他情願凌睿的直覺跟判斷出現了錯誤。

「沒有可是!」凌睿神色決絕的說。

君慕北陷入了長長的沉默之中。

「但願你說的是真的。」良久之後,君慕北像是終于想通了一樣,無奈的說道。

「拭目以待,這兩天,一切照舊,戲不能演的太過了!」凌睿說完,將那疊照片裝進信封,拿起來離開書房。

這些實打實的證據,都要留著存檔,等哪天小野貓不老實了,這都是**果的證據!

凌睿離開書房一會之後,君慕北點了一根煙,猛的吸了一口,悠長的吐出一個個圈圈,煙霧繚繞中,那雙微合的眸子里,光芒冷冽。

唐詩詩睡醒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窩在凌睿熟悉的懷抱里,她抬手捏了捏凌睿冒了胡渣的下巴,然後又用指月復在青青的胡渣上來回的游弋,覺得心里跟手指上的感覺一樣,酥酥癢癢的。

昨夜的事情,她還以為是一場絢麗而旖旎的春夢,沒想到一大早在男人的懷抱里醒來,這讓她覺得心里踏實而美好。

「再睡一會。」凌睿拉下唐詩詩的小手,放在了自己剛硬的海綿上,咕噥著說道︰「要模模這里,這玩意帶自由伸縮功能,可大可小,可長可短,還附帶智能噴泉,是爺身上最神奇最好玩的地兒了。」

「老流氓,你真是越來越不要臉!」唐詩詩被凌睿的話給燒著了,臉上燻紅一片,手心里的熱度,灼傷了她的血管,讓里面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嗯哼!」凌睿漫不經心的哼哼著,算是回答。

唐詩詩生氣的剛想要抽回手,卻忽的心思一動,小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臉上還帶著算計的壞笑。

「唔——」凌睿沒想到唐詩詩竟然這麼主動,放松身體享受了起來。

難得小野貓這麼識時務,有情趣,總算是知道迎合他的喜好,他怎麼會浪費小野貓的一番苦心。

凌睿摟著唐詩詩的身子,下巴開始在唐詩詩的臉上不斷的磨蹭,那青青的胡渣,扎得唐詩詩臉上癢癢的。

唐詩詩听到凌睿呼吸亂了節奏,眼底露出得逞的亮光,突然抬頭啃了啃凌睿的下巴,說道︰「老公,我們生個寶寶吧。」

正陶醉在唐詩詩貼心溫柔服務里的凌睿,听到唐詩詩的話,豁然睜開眼楮,一雙黑亮的眸子,對上唐詩詩帶著期盼的小臉,將她眼中的那些希翼一覽無余。

凌睿就這樣跟唐詩詩對視了一會,眸光倏地一轉,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看了下時間,然後從床上迅速的起身說道︰「起來晨練了。」

說完就穿上衣服,率先走出房間,看都沒看還側躺在床上的唐詩詩一眼。

唐詩詩被凌睿突然抽身離開的動作弄得不知所措,她看著凌睿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她就那樣怔怔的看著門口,直到手機鈴聲響起來的時候,才回過神來。

「狐狸精,我爸爸說了,這輩子只會有我一個寶寶就足夠了!」唐詩詩看了短信,突然將手機往旁邊一丟,抓過被子蒙住頭,大聲的喊叫起來。

「啊——」

雖然唐詩詩是蒙著被子,但是這一聲尖叫,仍舊是驚動了君家大院里的所有人。

正下樓的君慕北,听到唐詩詩這聲「淒厲」的叫聲,詫異的看了一眼已經走到門口正看著二樓臥室的凌睿一眼。

察覺到君慕北的注視,凌睿目光淡淡的看了君慕北一眼,轉身走出了君家大院。

「大清早的鬼叫什麼?」君慕北聲音不奈的扯著嗓子吼了一句,然後慢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詩詩丫頭這是怎麼了?」正在檢查大棚的君老爺子,听到唐詩詩的叫聲,忍不住擔心的問。

「發神經了。」君慕北戲謔的說了一句。

「臭小子,是不是你又惹詩詩丫頭生氣了?」君老爺子沒好氣的對著君慕北說道。

「爺爺,你就知道冤枉我!」君慕北翻了個白眼,快步出了院子。

「這混賬東西!」君老爺子氣吼吼的喊了一聲。

「怎麼回事?」君老爺子剛罵完君慕北,凌老太爺就從房間里探出個腦袋,不解的看著君老爺子,指了指樓上,小聲問道。

「自己問你的好孫子去!」君老爺子沒好氣的橫了凌老太爺一眼,說道。

這兩天,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打冷戰呢,自然是沒好臉色給他。

「古怪的老東西!」凌老太爺踫了個釘子,縮回了腦袋,繼續在房間里把玩著君老爺子從白老爺子手里弄來的那個寶貝。

「真是看不出來這玩意到底金貴在哪里了?」凌老太爺自言自語道。

這些日子難得宿在君家大院的凌悅正睡著呢,忽然听到唐詩詩的喊叫聲,興奮的一下子從床上做起來,搖晃著身邊的君澤宇,說道︰「吵架了!吵架了!」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君澤宇安撫的拍了拍凌悅的後背,說道。

「我擔心什麼?你還睡!快起來看熱鬧去!」凌悅說著就麻溜的穿衣下床,及拉著拖鞋走了出去。

凌悅出來的時候,雲沫已經在客廳的沙發里窩著了,她看到凌悅一臉興奮的樣子,打趣道︰「你被騙了,睿小子早就去晨練去了。」

「睿小子回來了?」凌悅听到雲沫的話,詫異的問。她還以為又是君慕北那小子惹惱了詩詩丫頭呢。

「凌晨回來的。」雲沫說著,伸了個懶腰,然後看了看唐詩詩的房門,此刻里面已經啞然無聲。

「還真是白高興一場!」凌悅無精打采的走到沙發上坐著,直打哈欠。

「媽,二伯母!」唐詩詩穿戴整齊,從房間里出來的時候,看到客廳沙發上的凌悅跟雲沫,親熱的喊道。

「嗯。」凌悅跟雲沫兩個不約而同的嗯了一聲,凌悅看著臉色有些不佳的唐詩詩,問道︰「詩詩丫頭,凌睿那臭小子惹你生氣了?」

「沒。」唐詩詩干干的回答,一想起剛剛房間里發生的事情,唐詩詩心里就覺得有一口悶氣堵在胸口,憋得她喘不動氣。

「要是那臭小子敢欺負你,媽一定幫你剝了他的皮!」凌悅霸氣的說道。

唐詩詩無力的點點頭,然後走進了廚房里。

凌悅跟雲沫兩個看到唐詩詩這幅怏怏不樂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驚奇。

難道真的是睿小子欺負詩詩丫頭了?

看起來貌似是的。不然詩詩丫頭不會在你說了那樣的話後還點頭答應。

我剛剛說了什麼?凌悅眸子里閃過心急之色。

你說要剝了凌睿的皮!雲沫壞心的提醒。

完了!凌悅突然用手蓋住臉,癱坐在沙發里。說大話,閃了舌頭了!

唐詩詩整個早上都心不在焉的,連做飯的時候也注意力極度不集中,以至于在煲湯的時候,一不小心放了很多鹽在湯里。

「噗!」君慕北興沖沖的剛喝了一口湯,結果還沒咽下去,就忍不住全吐了出來,臉扭曲的跟抹布似的。

「唐詩詩,你故意的是不是?你這個愛記仇,小心眼的女人!」君慕北丟下勺子,灌了一大杯水後,指責著唐詩詩說道。

「二哥,你又怎麼了?」唐詩詩不解的看著君慕北,然後淡定的咬了一碗湯,舀了一勺就要送到嘴巴里。

君慕北看著唐詩詩的動作,狐疑的皺起眉頭。

倒是凌睿嚴明手快的將唐詩詩的手給抓住,將那勺湯給扭轉了個方向,送進了自己的嘴里。

唔!凌睿的臉色也扭曲了一下下,很快的恢復如常,不過這些小動作哪里逃得過周圍人的眼楮,于是大家都對桌子上的那個湯碗,敬而遠之了。

好在平時唐詩詩跟君慕北兩個斗法整蠱的,家里人也習以為常了,所以對桌子上突然出現這麼道湯,也見怪不怪的。

唐詩詩從凌睿的那些細微表情中,看出了些端倪,她愣愣的看著到自己嘴邊的湯就這樣進了凌睿的肚子里,臉上浮現出一抹明艷動人的笑意。

「老公,既然你喜歡,那我喂你好了。」唐詩詩又舀起一勺湯,送到了凌睿的嘴邊。

君慕北被唐詩詩嘴邊的那個笑容看的渾身嗖涼,不過听到她說的話之後,又一臉看好戲,幸災樂禍的看著凌睿。

凌悅跟雲沫已經在做的凌老太爺跟君老爺子都目不轉楮的看著唐詩詩手里的那只勺子,小心肝們一個勁的亂噗通。

情況不妙啊!凌老太爺給君老爺子遞了個眼神。

我又沒瞎!君老爺子生氣的瞪了凌老太爺一眼,然後看著唐詩詩手中的勺子,無限的惆悵了。

詩詩丫頭明知道那湯不對,竟然還主動喂睿小子喝湯,這是喂毒藥啊這是!

睿小子究竟是怎麼得罪詩詩丫頭了?凌悅不解的看向雲沫。

我怎麼知道?我比你還懵懂!

沒道理啊,睿小子明明將詩詩寶貝的緊。凌悅的目光在唐詩詩跟凌睿之間不斷的穿梭了幾個來回,沒看出什麼有價值的信息之後,泄氣了。

這明天就是婚禮了,這小兩口現在鬧別扭,可不是什麼好事!

「不喜歡?那我喝!」唐詩詩舉著勺子的手,有點酸,所以在凌睿的注視下,將自己的手給收回來了,送到自己口中。

只是這勺湯到底還是沒喝道唐詩詩的肚子里,唐詩詩的手就被凌睿給截住了。

「我喝,你給的,哪怕是毒藥,我也喝!」凌睿聲音邪魅動听,說著就要將唐詩詩手中的勺子給送到嘴里。

「神經!」唐詩詩哪里舍得凌睿再喝一口,不等凌睿將拿勺子送進嘴里,她就掙月兌開了凌睿的手。

凌睿躲避不及,身上的衣服遭了秧,唐詩詩的也是一樣。

唐詩詩頹然的放下勺子,拿起紙巾,給凌睿整理身上的污漬。

「別忙活了,上樓去換套就好了。」凌睿抓住唐詩詩的手,眼中有些寡淡之色。

唐詩詩訕訕的收回手,也覺得自己今天是有些失常,無禮取鬧了。

眾人目送唐詩詩跟凌睿兩個上樓之後,面面相覷。

唐詩詩跟凌睿兩個回房間換衣服的時間有點長,眾人甚至听到兩個人在房間里刻意壓低了聲音的吵鬧聲。等兩個人再下樓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臉上的神色更加的詭異難看。

桌子上的那道湯早就被端了下去,唐詩詩臉色難看的坐在座位上,低著頭有一口沒一口的味同嚼蠟,眾人細心的發現,唐詩詩吃的東西竟然是她平時動都不動的菜色,而她好像是無知無覺一樣。

凌睿看著鬧別扭的唐詩詩,臉上如同掛了冰霜,冷氣全開,讓原本要開口關心下他們的眾人,都忍不住將話又吞回到了肚子里。

早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食不知味的過去了。

這是自從唐詩詩來到君家後,君家餐桌上最沉默,氣氛最壓抑的一頓早飯,連一向愛說話的君慕北,也沉默的不像是本尊。

吃完早飯,凌睿站起身來,強硬的拉著唐詩詩的手,說道︰「我送詩詩會叔叔嬸嬸那里。」

雖然他跟詩詩兩人早就領證過了幾個月的夫妻生活,但是明天的婚禮並不只是請客吃飯那麼簡單,從迎娶到洞房,做到全套,所以明天凌睿要一早去慧博花園迎娶唐詩詩,今晚唐詩詩是不能住在軍區大院的。

「睿小子,是不是早點了?」這才剛吃完早飯,就將人給巴巴的送走,不用這麼著急吧?君老爺子狐疑的看著凌睿,問道。

「就是,晚上再送過去也不遲!」凌老太爺連忙符合。

這個時候將詩詩給送過去,怎麼看都怎麼讓人覺得這是小兩口吵架賭氣呢。

明天那麼重要喜慶的日子,應該歡歡喜喜的,帶著情緒可不好。

「睿小子,你抽什麼風?」凌悅比起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可就直接的多了。

「媽——」凌悅的話剛一落,唐詩詩就喊了凌悅一聲,眼圈都紅了。

「你這個臭小子!看把詩詩委屈的!」凌悅看著這樣的唐詩詩,心疼的跟針扎似的,上前一把摟著唐詩詩,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惡狠狠的瞪著凌睿。

「媽,你不清楚狀況,別來添亂!」凌睿口氣不善,對著凌悅說道。

「你個臭小子!反了你了!就是有天大的事,也不該惹詩詩傷心!」凌悅生氣的差點跳起來給凌睿當頭一個爆栗子。

「我那有!是她不相信我,胡思亂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討厭被懷疑!」凌睿說著煩躁的爬爬頭發。

「那也肯定是你沒做好!」凌悅不依不饒的訓斥著凌睿。

凌睿氣的臉色烏沉,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唐詩詩的手,說道︰「走,去叔叔嬸嬸那里!」

凌睿動作粗魯的將唐詩詩給拽進懷里,然後半強迫的摟著唐詩詩朝院外走去,直到他們兩個人走出去好遠了,屋子里的人都還能听到唐詩詩在凌睿懷里壓抑的極低的哭泣聲。

凌悅不放心的想要追出去,卻被君澤宇給攔住了,他看著臉色焦急的凌悅說道︰「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

「可是你又不是不知道,睿小子那個臭脾氣,擰巴起來,十頭牛都掰不過來。」凌悅急的團團轉。

「給大哥大嫂打電話,讓他們幫著勸勸這小兩口。」君澤宇提醒道。

「我怎麼就忘記這個了呢!」凌悅忙不迭的去給唐國端蔡曉芬打電話去了,將事情的始末給說了一遍,至于原因,她不清楚。

凌睿開著車子將唐詩詩給送到慧博花園,還沒坐穩呢,就接到部隊的電話,沒說兩句話,就匆匆離開了。

唐詩詩見凌睿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個,就匆匆離開了,眼中的郁卒更深,在凌睿走後,就回到了房間里,將自己鎖在里面不出來。

唐國端跟蔡曉芬一看這小兩口這幅陣仗,直覺問題大條了。連忙又將電話打到君家大院,將最新的消息跟那邊說了一下,于是兩家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迷惘跟隱隱的不安之中。

凌睿這一去部隊,就忙到下午下班才回家,剛回到家,就接到方子明等人的電話,然後又調轉車頭,去了金粉。

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見凌睿行色匆匆的,還以為他是去找唐詩詩了呢,以為終于雨過天晴,兩人緊繃了一天的臉色,終于松弛了下來,放心的松了口氣。

凌睿到了金粉的專用包廂,就見到方子明,杜浩洋,權少白跟君慕北四個人正在里面玩的很HIGH,尤其是方子明,左摟右抱的,好不逍遙快活。

「凌少,今晚上你可是主角,別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方子明喝的有些暈乎了,看著凌睿一晚上都繃著個冰塊臉,說道。

「喝酒!」凌睿看了方子明一眼,拿起一杯紅酒,一口氣喝光了。

「你悠著點!明天還有你喝的呢!」君慕北見凌睿喝的這麼猛,戲笑著說。

「二哥,你說,我對唐詩詩那個沒良心的女人怎麼樣?」凌睿打了個酒嗝,臉色微紅,一看就是喝的太凶太急,酒勁上頭的樣子。

「當然是好的沒話說!」君慕北不假思索的回答,然後好奇的試探著問︰「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她好,她也不領情——咯!」凌睿自嘲的笑笑,笑容頗為失落,簡直看瞎眾人的眼楮。

「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杜浩洋跟方子明,權少白也起了好奇之心。

方子明跟杜浩洋完全是純粹的好奇,而權少白則是存了小心思的,他要弄到第一手資料,匯報給老婆大人,以求今天晚上回去之後,能換個床票,這幾天,天天睡沙發,身子蜷縮的難受,特別的憋氣,窩囊。

你說他跟君暖心的婚事,已經是鐵板上釘釘的事情了,他跟那女人,摟了摟了,抱也抱了,親也親了,模也模了,他已經將她身上每塊地兒都熟悉了,可是這女人偏偏每次都在他情動的要忍不住的時候,眼看**就要一觸即燃燒的 里啪啦的時候,狠心的將他給一腳踹開,每次都忍得他吐血內傷,偏偏又拿她沒辦法!

所以,權少白今天出門的時候就听到君暖心囑咐了,要是今晚上能獲取到有用的情報,那麼可以特批他睡在床上一晚上,當然了,是蓋著棉被純聊天那種睡。

不過,這樣,權少白也滿足了,只要能混上床,到時候說不定這臨門一腳就進去了呢?

「她不信我!不信我!」凌睿喃喃的說著,一下子歪倒在沙發里,睡了過去。

「喂!三哥,你醒醒,你話還沒說完呢!」權少白一看凌睿這個時候醉的睡著了,急眼了,上前搖晃著凌睿的身子。

只是喊了半天,也不見凌睿的嘴巴松動一分,權少白深深的憂桑了。心里忍不住將凌睿給鄙視了千八百遍。

這對兄妹這是怎麼了?都喜歡吊人胃口,然後關鍵時刻卡殼掉鏈子!真是能將人給活活憋死!

丫的!太不地道了!

「好了,你別折騰他了,不然小心他一會吐酒,弄髒了地毯你打掃!」君慕北見凌睿睡著了,阻止了權少白的動作。

權少白郁悶的坐回沙發,一想到今天晚上的美夢給泡湯了,整個人便蔫吧了下來。

凌睿喝醉睡著了,方子明,杜浩洋,君慕北跟權少白四個人喝了一會,也覺得沒意思,因為他們四人明天都是伴郎,要早起跟著新郎去接新娘子,所以也就早早的散了。

君慕北看著凌睿在沙發上沉睡,沒有叫醒他,他將凌睿的手機給放到桌上,然後吩咐里面的人不準進去打擾凌睿睡覺,就一個人開著車子去接莫悠悠了。

明天莫悠悠是伴娘之一,家里那些紅娘月老們千叮嚀萬囑咐的,讓他晚上去將莫悠悠給接了送到慧博花園過夜,免得早上時間倉促,準備不及。

人都走了,剛剛還熱鬧不已的房間里,此刻顯得冷清,尤其是凌睿一個人躺在沙發上,睡得極為不舒服的樣子,讓整個房間里多了一種孤寂的味道。

一抹身影溜進專屬包廂,看了眼躺在沙發上的凌睿,女人臉上露出了些復雜的神色,她飛快的掃了眼房間四周,沒有發現攝像頭什麼的可疑之物,然後將目光落在茶幾上凌睿的黑色手機上,眼中劃過一抹深色。

最後女人拿起凌睿的手機,打開照相功能,利用錯位的角度,跟凌睿兩個拍了幾張照片,最後挑選了兩張不錯的,發送了出去,然後又將手機上的痕跡給一一清除掉。

做完這一切之後,女人又看了眼還在沉睡,面容如同神邸般俊美,睡顏如同大男孩般清純的凌睿,低低的嘆息了一聲,轉身飛快地離開。

那個女人離開後不久,凌睿的眼楮緩緩的睜開,臉上一副酒醒後的睡眼惺忪的樣子,只是在他低頭搓眼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他嘴角那一抹嘲弄的笑意。

唐詩詩正在臥室里百無聊賴的玩著手機,而她的身邊,唐元正在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吵得她頭有些疼,但是在看到唐元那雙帶著嚴厲之色的眸子的時候,又不敢發作,只得默默忍受。

「唐詩詩,你到底有沒有再听我說話?」唐元看著明顯的心不在焉的唐詩詩,忍不住大聲叫嚷了起來。

「啊?!你說到哪里了?我有在听啊!」唐詩詩看著唐元臉上的陰沉之色,有些悻悻的回答。

「你這個——」唐元氣的用手指著唐詩詩,氣的簡直是要吐血了,一時之間連個合適的詞語都找不來形容唐詩詩。

「唐詩詩,你真是氣死我了!」唐元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就是說我跟凌睿的事情嗎?我都知道了,我會處理好的。」唐詩詩安撫的對著唐元露出個笑容。

「唐詩詩,你還說你听到了!誰有興趣老是在你跟凌睿的事情上打轉啊!我說的是《傾城》的事!」現在唐詩詩才是他們公司最大的股東,雖然她不管事,但是唐元覺得公司運行的一些事情唐詩詩應該清楚,畢竟她也要知道自己的錢究竟都拿來做什麼了!

誰知道自己口干舌燥的說了這麼一大堆,這個女人卻是完全一個字都沒有听進去,這你說唐元能不生氣嗎!

唐詩詩看著唐元,心虛的笑笑,剛想說兩句話蒙混過關呢,手里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兩下,唐詩詩的手機上收到一條彩信,她對著唐元抱歉的笑笑,然後隨意的滑動了兩下屏幕,卻在看到那條彩信上的內容的時候,一雙水潤潤的大眼,一下子睜大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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