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90︰凌睿,我想要一個孩子!

作者 ︰ 淺睡的妖

果然如同凌睿所說的那樣,白家人對白茉的事情,低調處理了。對于換嬰一事,白家只字不提,只是發表聲明,並出具了一份DNA檢測報告,聲明白茉不是白家的女兒,從此後跟白家沒有任何的關系,她今後的任何所做所為都跟白家人無關,然後將白茉給趕出了白家。

這一份聲明在B市的上流社會中引起了軒然大波,各種猜測不斷,有人說DNA報告是造假的,根本不是這麼回事;有人說這是白家對白茉的表現太過失望了,怕白茉今後再做出讓白家更丟臉的事情來,白家才不得已而為之;也有人說這是白家迫于無奈,為了向君家投誠,才舍棄了白茉的棄車保帥之舉;還有人說……

總之是眾說紛紜,狠狠熱議了一陣。

A市的一棟別墅里,余曼青看著手中的報紙,目光在白老爺子發表的那份聲明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身邊坐了個人,余曼青才恍然驚覺,看清楚是沈奎之後,嘆了口氣,將報紙往沈奎面前一遞,說道︰「你看看吧。」

沈奎接過報紙,看了看之後,臉上倒是沒有什麼明確的變化,他抬眼看著余曼青臉上頹然失望的神色,笑道︰「你看上的不是史家那個丫頭嗎?怎麼又對白家的丫頭動了心思?」

「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們爺倆!」余曼青沒好氣的剜了沈奎一眼,然後又感嘆道︰「沒想到那個白茉竟然是個冒牌貨!原本還打算著讓沈赫娶了白茉,這樣和君白兩家就都有了姻親關系,到時候也不怕他們站到別人隊伍里去!誰知道——」

余曼青又是一陣長吁短嘆。

史家的丫頭听話,辦事也得力,但是終究是商門女子,家世比起白家,差了簡直不是一個檔次,自然比不了白家的孩子。尤其是,君老頭的孫女跟白家的外孫好事將近,白家和君家結成了姻親,沈赫要是再娶了白老頭的孫女,那不就等于是不費一兵一族就將君家和白家都拉倒了自己陣營里來?

「既然白茉是冒牌的,那麼正牌的呢?」沈奎不在意的問道。

「死了!」余曼青憤然,這正是她郁悶的地方!

「既然當初能抱錯了,未必現在不能認錯了,孤兒院那種地方,領錯個把孩子,還不是常有的事?」沈奎接過佣人遞上來的熱茶,喝了一口,說道。

「你是說——」余曼青看著沈奎,眼里露出興奮的光芒來。

沈奎點點頭。

余曼青高興的站起來,在客廳里激動的來回走動,心里一瞬間劃過數個盤算,走了一會後,她突然站定,說道︰「就這麼辦!」

「這件事不著急,一定要找個穩妥的人才是關鍵!還有——」沈奎又呷了一口茶,淡淡的提醒︰「白家對這件事處理的未免太低調,那個白老頭,可不是這麼寬宏大量的人!」對自己剛剛那招拋磚引玉的結果,沈奎表示滿意,但是白家跟君家同在B市,實在讓他有太多不放心的因素。

「我知道!」余曼青听了沈奎的話,心中了然,眼中劃過一抹陰狠之色。

白赫軒在知道白茉不是白家人這個消息之後,興奮的跑來跟唐詩詩說︰「她不是我妹妹,真好!」說完一個勁的撓著頭傻樂。

他就覺得白茉橫豎不像是白家人,他們白家怎麼會有那麼吃里扒外的人?現在真相大白,證明了他的直覺果然沒錯!

不過一想到自己死去的堂妹也是個品德有問題的人,還差點害了唐詩詩,白赫軒心中對唐詩詩又生出了許多的愧疚出來。

怎麼都是些不爭氣的?

唐詩詩看著性子單純的白赫軒,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想起白茉的真實身份,唐詩詩在心里喟嘆一聲。

白赫軒最近經常來找唐詩詩,每次來的時候都不可避免的要提到一個人,那就是已經去部隊快一個月的沈赫。

「詩詩,你不知道,沈上校真厲害,他在設計方面簡直是個天才!」白赫軒臉上帶著崇拜之色,眼楮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閃得唐詩詩頭暈眼花。

得!又來了!

唐詩詩哀嘆!她最近對于白赫軒嘴里三句不離沈赫的的事情,簡直是深受其害,听得耳朵里都要產生過敏反應了!

白赫軒又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大會,發現唐詩詩正神游太虛,他尷尬的咳了咳。

「啊?白大哥,你剛剛說什麼?」唐詩詩從太虛幻境中回過神來,問道。

「詩詩,我是不是太聒噪了?」白赫軒有些不好意思的問,懊惱的耷拉著腦袋。

家里人讓他多跟唐詩詩接觸,雖然是有目的性的,但是他是真的很喜歡跟唐詩詩聊天,可是唐詩詩好像並不怎麼喜歡自己。

偷看了一眼唐詩詩怔愣的表情,白赫軒心里覺得心里有點失落。

他平時很少話的,有的時候一做起研究來,半天不說話也是有的,但是一來到君家大院,他發現自己就成了話嘮,這些日子說的話,簡直是比他以前好幾年加起來的總和都多。

「沒有,我就是最近準備婚禮有些累了,剛剛走神了。」唐詩詩看出白赫軒臉上的不自然,連忙說道。說完還心虛的看了一眼在一邊下象棋的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一眼。

婚禮的事情,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唐詩詩除了試婚紗,拍婚紗照之外,家里人什麼也沒用她操過心,簡直比甩手掌櫃的還清閑,如今用這個借口來搪塞白赫軒,唐詩詩自己都在心里鄙視自己。

「哦!那你先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白赫軒听到唐詩詩這麼說,放下心來。

「嗯。」唐詩詩起身送白赫軒出去,然後回到屋子里,看著還在下棋的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兩個,覺得有些無趣,一個人回到樓上去臥室去了。

還有三天就舉行婚禮了,凌睿卻又被派出去執行任務去了,害的她這些天天天睡覺都睡不踏實,尤其是君慕北這些天也不知道忙什麼都不見人影,害的她在家里連個斗嘴消遣的人都沒有。

君暖心那個沒良心的就不必說了,酒吧因為上次被砸了,這些天一直在歇業裝修,她倒好,借口去幫忙照看梁月,成天的不見人影,天天跟權少白膩歪在一起,重色輕友的令人發指!

還有莫悠悠,就更不必說了!

唐詩詩想起莫悠悠,心里就更加生氣!這個變態小魔女,平時看起來一臉呆萌的模樣,一見到好吃的就跟見到親媽似的,誰知道,竟然天天與蛇為伍!唐詩詩一想起莫悠悠那條「孔武有力」的大蟒蛇來,就覺得頭皮發麻,一陣緊過一陣!

無聊死了!

唐詩詩在床上打了個滾,隨手拿起音樂盒來,打開之後,手指用力的戳了戳里面小凌睿那張包子臉,生氣的撅著嘴巴說道︰「都怪你!這時候出什麼任務嘛!」

在樓下客廳里下棋的凌老太爺跟君老爺子,听到樓上唐詩詩臥室里傳出來的鋼琴曲聲,不由得都抬頭看向唐詩詩的臥室的方向,眼中流露出慈愛的波光。

君老爺子跟凌老太爺收回目光的時候,默契的交換了個眼神,臉上不同程度的露出笑容來。

「君老頭,剛剛白家的那個孩子說的新式武器,是什麼?」凌老太爺把玩著自己手里的象棋,狀似不經意的問。

「我干嘛要告訴你?」君老爺子眉頭一挑,拽拽橫橫的說︰「凌老頭,不該問的別問,這是軍事機密,你懂不?」

「既然是軍事機密,白家的孩子跟詩詩說什麼?」凌老太爺白了君老爺子一眼,說道︰「你不知道就說自己不知道,少在這里裝腔作勢的嚇唬人!」

「誰裝腔作勢了?誰裝腔作勢了?那是上次睿小子他們從俄國白毛子手里弄過來的圖紙,不是軍事機密是什麼?!」君老爺子被凌老太爺拿話一激,生氣的嚷嚷了起來︰「也就白家那孩子心眼實誠,少根筋,不把詩詩當外人才說的,不然你以為這是什麼人都能知道的事兒?」

「這沈家的小子,沒想到還怎麼厲害!怪不得一空降進去,就得了上校的軍餃!」凌老太爺放下手里的棋子,臉色有些凝重。

「哼!不過是些文職,哪里像我們睿小子,那是真刀真槍,流血流汗換來的軍功!」君老爺子听到凌老太爺夸沈赫,臉上露出了不悅之色,要不是沈赫上次冒死救了詩詩丫頭,他指不定就一封抗議書遞交到軍WEI主席那里去,告沈家個徇私舞弊,越級提拔!

君老爺子說完,就將手里的棋子用力的拍在了棋盤上。

「話是這麼說沒錯,不過我倒是覺得沈赫拿小子,也不是個簡單的人!」凌老太爺有些擔憂的看著君老爺子,又移動了下棋盤上的棋子。

「哪又怎麼樣?難道我們君家還怕了他們不成?」君老爺子怒氣沖沖的說道。

「誰說你怕了!我這不是擔心詩詩丫頭跟睿小子的婚禮上出狀況嗎?」凌老太爺白了一眼君老爺子,然後催促道︰「快走!該你了!」

「別瞎說!」君老爺子听了凌老太爺的話,不悅的皺起眉頭,然後看了眼棋盤,眼楮瞪得大大圓圓的,生氣的說︰「凌老頭!你個老奸巨猾的家伙!竟然耍詐!」

這個臭老頭!四面都堵上了,讓他往哪里走?

「這就叫兵不厭詐!」凌老太爺看著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君老爺子,樂的眼楮都眯成一條縫了!

「君老頭,你這把輸了,可要記得將白老頭送來的那件寶貝,借我玩兩天!」凌老太爺樂呵呵的提醒著君老爺子說道。

「不行!不行!這把不算,重來重來!」君老爺子不服氣的嚷嚷道。

「君老頭,你羞不羞!詩詩丫頭可是在樓上呢,要不我們喊她下來斷斷官司?」凌老太爺一听君老爺子耍賴,立刻不干了,作勢要喊樓上的唐詩詩。

「你做什麼?!詩詩丫頭說不定都睡了!你忍心將她給吵起來?」君老爺子拉著凌老太爺的袖子,心急的說道。

「我當然不忍心,可是你忍心!」凌老太爺拽了拽自己的衣袖,作勢又要咧開喉嚨。

「好了好了!給你玩兩天!我們可說好了,就兩天!多一天,不!多一個小時多一分鐘都不行!」君老爺子被凌老太爺給逼得沒辦法,只得答應道。

凌老太爺勉為其難的答應,說道︰「現在就上去拿給我!」

君老爺子憤憤的瞪了凌老太爺一眼,轉身上樓。

等君老爺子進了臥室,凌老太爺從自己的袖子里掏出一個圓圓扁扁的棋子,嘴角勾起一個狡猾的弧度。

他算計君老頭很多次了,這次總算終于贏了一把!

晚上唐詩詩剛洗完澡,手機就響了起來。

唐詩詩丟了擦頭發的毛巾,飛快的跑到床前,拿起手機,在看到屏幕上跳動的「沈赫」兩個字的時候,臉上露出黯然的情緒來,她還以為是老流氓來電話了呢!

不過唐詩詩很快就自嘲的欠了欠嘴角,老流氓出任務的時候,是不帶手機的,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她雖然還是一天一條短信的發過去,但是老流氓也只有回到部隊,才能看到手機上的內容。

「學長,這麼晚了你還沒睡啊?」唐詩詩接通電話,語氣輕快的說,全然不似剛剛那副黯然失落的樣子。

「唐詩詩,你個沒良心的!」沈赫一听到唐詩詩的聲音,就忍不住生氣的罵了起來。

「學長,怎麼了?」唐詩詩詫異的問。沈赫學長這是怎麼了?一副興師問罪的口吻。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唐詩詩!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了?你這個沒良心的女人!見色忘義,重色輕友,知恩不報,始亂終棄,三心二意……」沈赫開始義憤填膺的數落了起來。

「停!打住!打住!」唐詩詩被沈赫吵的頭疼,尤其是是沈赫那滔滔不絕,沒完沒了的四字經,鬧的唐詩詩的太陽穴突突的。

听听沈赫學長這是說什麼胡話?見色忘義,重色輕友,這些她認了,反正沈赫學長也不是第一次這麼形容她了,至于知恩不報,她也認了,畢竟沈赫學長出院後,進了部隊,她連個慰問電話也沒打過,短信也木有一條,這點是她做的不好!

可是連始亂終棄,三心二意都出來了,這就有點文不對題,過火了點吧?她什麼時候始亂終棄,三心二意了?難道是沈赫學長在替陸濤抱打不平?

不會吧,沈赫學長一直都看陸濤不順眼,怎麼會這麼好心替陸濤說話?再說了,她和陸濤兩個早都過去了,沈赫學長也不是知道一天兩天了,現在說這個,什麼意思?

沈赫還有一肚子的四字經沒發揮出來,被唐詩詩打斷,心里還沒解氣呢,怨氣沖天的朝著電話吼了一句︰「唐詩詩!我們絕交!絕交!」

說完生氣的掛斷電話!

唐詩詩被沈赫吼得一懵,電話被掛斷了好一會,唐詩詩都處在懵懂當中,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里得罪沈赫,惹得他發這麼大的火。

沈赫掛斷電話之後,又有些後悔,用力的攥緊手中的手機,想要再給唐詩詩撥過去,又拉不下臉子,只得氣憤的眼楮一眨不眨的瞪著手中的手機。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了一分鐘,沈赫等的不耐煩,一只大手煩躁的爬了爬頭發,然後在手機上滑了兩下,挑出唐詩詩的號碼,看著「唐詩詩」三個字,心里直罵︰這沒良心的臭丫頭!真想給我絕交是吧?爺偏不讓你如願!

沈赫想到這里,就要按下通話鍵。唐詩詩的名字就在這個時候跳躍閃爍了起來。

沈赫條件反射的迫不及待的點了接通,點完之後,又在心里直罵自己手賤!

丫的就不能矜持一點!

「你還打來做什麼?!」沈赫惡聲惡氣的對著唐詩詩吼道。

「那個——沈赫學長……」唐詩詩猶猶豫豫的開口。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沈赫一副不耐煩的強調,口吻粗暴的說。

「我究竟做錯了什麼,你要跟我絕交?」唐詩詩疑惑的開口問道。

她無緣無故的接了個電話,劈頭蓋臉的就被質問,質問之後又被罵了一頓,罵完了之後又被宣布絕交,她覺得自己很無辜很冤枉的好不好!

「唐詩詩,你竟然還不知道你做了什麼?!」沈赫氣結!「絕交!絕交!」沈赫吼完,作勢又要掛斷電話,不過想到唐詩詩根本看不到,沈赫又生氣的瞪了一眼自己的手機。

「學長,我到底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了,你非要給我絕交?」唐詩詩也急了起來。

「唐詩詩,我問你,我是不是你的朋友?」沈赫聲音沉沉的問。

「是。」唐詩詩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沈赫的聲音又低沉了一分。

「是。」唐詩詩依舊是不假思索。

「你是不是從心底里將我當成朋友?」沈赫的聲音更加低沉。

「是!」唐詩詩依舊是不假思索,回答完之後,禁不住想沈赫這是哪門子問題?淨是說了些廢話!

沈赫在听了唐詩詩肯定的回答後,臉色稍霽,不過聲音里仍舊怒色不減,吼道︰「唐詩詩,你說謊!」

唐詩詩郁悶了!

「沈赫學長,我這些話全是真心實意發自肺腑!」唐詩詩辯駁道。

「胡說!你個黑心黑肺的!跟凌睿一樣,都是翻臉無情的小人!」沈赫跟怨婦罵街似的,說道。

「沈赫學長,這又關凌睿什麼事?」听到沈赫提及凌睿,唐詩詩語氣就變了,明顯的袒護了起來。

「哼!唐詩詩,既然你拿我當朋友,為什麼連舉行婚禮這麼大的事情都不請我參加?這算是哪門子的朋友?」沈赫仍舊氣憤難當!

這一個月來,沈赫都在等著唐詩詩打電話邀請他參加婚禮,但是眼瞅著這日子一天天臨近了,唐詩詩連句話都沒有,這段日子他沒少明里暗里的提點白赫軒,誰知道白赫軒那個一根筋的白痴呆子,總是不能領會他的良苦用心,氣的他只好厚著臉皮自己打電話過來。

「沒有邀請你?怎麼可能?」唐詩詩不敢置信的說道。

「唐詩詩,你少給我裝糊涂!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不將這件事給我說清楚,我們倆絕交!絕交!」沈赫听到唐詩詩語氣里的懷疑,心里默默的松了一口,雖然他早就知道這肯定是凌睿故意將他給漏掉的,但是听到唐詩詩不知情,還是讓他心情愉悅,尤其是還可以趁機抹黑一下凌睿。

「學長,你先別生氣,婚禮的事情,我一點沒插手,怎麼會不請你呢?肯定是誤會!誤會!」唐詩詩別絕交兩個字逼迫的頭疼,連忙解釋。

「哼!唐詩詩,你說說你,你到底是嫁了個什麼樣小氣的男人?」沈赫生氣的哼哼著。

「凌睿這段時間太忙了,你也知道他執行任務去了,肯定是沒來得及發出去。」唐詩詩替凌睿辯解著。

賓客的名單,早就在兩周之前發出去了,雖然唐詩詩也察覺到凌睿在這件事情上有故意的成分,但是這種時候,她于情于理自然是要為凌睿說好話了。

「別解釋!我不听你那些廢話!這事你打算怎麼辦吧?」沈赫已經氣吼吼的說。

「學長,你說呢?怎麼樣你才能消消氣?」唐詩詩一副虛心求教的語氣。

「明天將請帖親自給我送過來!」沈赫將「親自」兩個字咬得特別重,生怕唐詩詩听不明白普通話一樣。

「啊?軍區的路我都不知道怎麼走?而且我去軍區,也不好吧?」唐詩詩猶豫的說。

「誰讓你送軍區來了?明天我在擅味坊等你!」沈赫說完,牛逼哄哄的掛斷電話。

唐詩詩看著手里的手機,臉上露出個苦笑來,心想,沈赫學長這是還想著趁機宰自己一頓了!

唐詩詩要睡覺的時候,那小屁孩的短信又準時的發了過來︰「狐狸精!我爸爸說了,他不會娶你的!他只會有我一個孩子!不會要你生的孩子!」

唐詩詩生氣的一下掛斷電話!

一個個的都這麼無聊!

擅味坊是一家贛菜館,取自《後漢書》中的《豫章記》稱江西「嘉蔬精稻,擅味八方」。是B市唯一一家贛菜館,里面的大廚手藝十分精通,當然這里每一道菜的價格,也是不菲的。

走進裝修考究的擅味坊的時候,唐詩詩為自己荷包里的銀子,默哀了三秒鐘。

沈赫早就在等著唐詩詩了,看到唐詩詩來了之後,大牌的坐在椅子上,對著唐詩詩眉毛一挑,招呼也沒打一個,顯然是還在為請帖的事情生氣。

唐詩詩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連忙將自己包里,親自寫好的請帖雙手遞給沈赫。

「後天的婚宴,還請沈赫學長大駕光臨!」唐詩詩鄭重的邀請到。

沈赫隨意的接了,看也不看,丟在桌子上,鼻子里傲慢的發出一聲冷哼。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唐詩詩在沈赫看不到的角度,朝天翻了個大白眼,學長都一把年紀了,這脾氣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唐詩詩,你這次做的太過分了!別以為我會輕易原諒你!」沈赫依舊傲嬌的抬著下巴,一雙桃花眼里,閃著簇簇光華。

「是!」唐詩詩一本正經的回答,態度嚴肅認真,看著沈赫臉色好了些,忍著心疼,佯裝大方的對著沈赫開口說道︰「學長,今天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

「唐詩詩,我堂堂沈家大少,缺這一頓飯錢?」沈赫听了唐詩詩的話,不悅的擰起眉心。

「當然不缺。」唐詩詩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然後狗腿的說道︰「我這不是為自己爭取一個獲得原諒的機會麼?」

這話說完,唐詩詩又忍不住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哼!算你識相!」沈赫看了眼唐詩詩,抬手招來服務員。

「鄱湖胖魚頭、四星望月、藜蒿炒臘肉、廬山石雞、余干辣椒炒肉、萍鄉煙燻肉、蓮花血鴨、老表土雞湯、永和豆腐、井岡煙筍。」沈赫一口氣說出十大贛菜的菜名,順溜的都不帶停頓卡殼的。

「學長,我們兩個人吃不了這麼多吧?」唐詩詩弱弱的問。

看來學長這次是真的被自己氣狠了,這一頓飯吃下來,自己的荷包要狠狠的被掛掉一層油啊。

「你管我,不想請就直說!我又不缺這倆錢!」沈赫今天是決定將傲嬌路線貫徹始終,一條道走到黑了。

唐詩詩看著沈赫,欲言又止。

沈赫看唐詩詩那副吃了啞巴虧,吐不出來,倒不出來的樣子,心里總算覺得平衡了許多。

菜很快就上來,速度快的讓唐詩詩覺得這廚房好像是專門給她們兩個做菜似的。

沈赫不理會唐詩詩,一個人大塊朵頤起來,十道菜,每道菜都動了筷子,吃完還贊不絕口的點點頭,一副食欲旺盛的樣子。

唐詩詩看著沈赫吃的香噴噴的,忍不住也拿起筷子,朝著那盤余干辣椒炒肉進軍。

啪的一聲,唐詩詩手里的筷子被沈赫給敲掉了。

唐詩詩幽怨的看著沈赫,心想,沈赫學長不會就這樣讓自己眼睜睜的看著吃不著吧?

「看什麼看!先喝湯!誰讓你空著肚子吃辣的了?」沈赫被唐詩詩的小眼神看的心里毛躁躁的,生氣的說。

唐詩詩听話的咬了一碗湯,喝完之後,又吃了些永和豆腐,井崗煙筍之後,才嘗了一口余干辣椒炒肉。

呼呼!這辣椒果然很辣!

唐詩詩眼下嘴里的食物後,連忙抓起桌子上的水杯,狠狠的灌下一大口水去。

「詩詩!真的是你!」就在唐詩詩喝水的時候,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過來。

唐詩詩扭頭看著從包廂里出來的陸濤,很官方的笑了笑。

「我跟昊澤在這里吃飯,沒想到你跟沈赫學長也在,要不要到包間了一起?」陸濤看著唐詩詩臉上那抹客氣疏離的笑容,心里一疼,臉上卻維持平靜友好的笑容,熱絡的像是招呼一個多日不見的老朋友。

唐詩詩側頭朝陸濤所在的包間里掃了一眼,果然看到杜昊澤坐在里面,看到唐詩詩看到自己這邊,杜昊澤朝唐詩詩點頭示意,之後又不知道跟坐在對面的人說起了什麼。

「不了!你們聊,我跟沈赫學長在外面吃就好了,外面寬敞一點。」唐詩詩含笑拒絕道。

陸濤跟杜昊澤肯定是跟客戶一起吃飯,她如今跟陸濤的關系尷尬,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

「這樣啊。」陸濤語氣中明顯帶著失落說道。

唐詩詩含笑點頭。

陸濤無奈的轉身,目光卻在看到沈赫放在桌上的紅色請柬的時候,微微頓住,他又轉過身來,看著唐詩詩,笑著說︰「詩詩,還忘記祝賀你,祝你幸福!那天,我一定會去的。」

唐詩詩心里有死尷尬的情緒劃過,想起陸濤結婚的時候,自己跟凌睿兩個高調的送上一千萬的禮金,引來一片嘩然,自己結婚的時候,沒道理將陸濤給拒之門外。于是點點頭。

「哼!假惺惺!」沈赫看著陸濤,用被子發出一聲冷哼。

陸濤看了一眼沈赫,眼中劃過一彎深色的光芒,他沒有說話,而是轉身進了包間,並將門給關上了。

唐詩詩對沈赫與陸濤之間的暗流洶涌不以為意,反正這兩個人很多年以前就兩看相厭,互不順眼。

陸濤回到包間坐下後,對著對面正優雅的喝著紅酒的男人,問道︰「是故意還是巧合?」

「你說呢?」君慕北神色淡淡的看著陸濤與杜昊澤,這個還用問嗎?答案已經如此明顯了。

「沒想到,這里竟然是沈赫的產業。」杜昊澤感嘆道。

回想起來,這擅味坊已經開了好幾年了,當初他們還在T大上學的時候,沈赫就十分的中意這家的菜色,他們當時也沒在意。昨天听到君慕北問及沈赫大學的時候有什麼喜好,陸濤就想起來沈赫經常到這里來吃飯,于是就在這里預訂了個位置。

「沈家家大業大,又是祖籍江西,在B市開個擅味坊,也在情理之中。」君慕北把玩著手中的酒杯,不以為意的說道。

「那我們今天……」陸濤說著看了看自己帶過來的那兩份合同書。

君慕北招了招手,兩份合同書就被雙手遞到了君慕北的手里。

君慕北二話不說,拿起筆,唰唰唰的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將合同交給陸濤,說道︰「A市那邊快點動工,錢不是問題。」

「好!」陸濤連忙回答,然後將目光轉向杜昊澤,杜昊澤緊跟著點點頭。

不知道唐詩詩結婚,月珊回不回來觀禮?現在想想,她的肚子應該四個多月大了,顯懷了。

杜昊澤很難想象,王月珊一個人挺著個肚子,在G市的大街小巷,來回穿梭的樣子,一想到這個,杜昊澤就覺得心都要抽痛的痙攣在一起了。

趙振輝死了,趙家垮台了,杜昊澤與趙潔的事情自然是不了了之,這些天,杜昊澤沒少听曹欣如嘮叨他,老生常談的只有那麼幾件事情,無非就是她當初被趙家婦女給欺騙了,現在越看趙家的女兒越覺得她徒有虛表,曹欣如現在就巴望著杜昊澤早點結婚,早點找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定下來。

杜昊澤則是在曹欣如的病情從來沒有任何反復加重的現象上,嗅出了寅卯的味道。

其實,曹欣如前些日子,只不過是去醫院做一下例行檢查,至于那個癌癥的事情,完全是她自己杜撰遲來的,最近八點檔的電視劇,都是這麼演的。

曹欣如這些天已經在極力的幫助杜昊澤物色結婚對象,弄得杜昊澤是不勝其擾,只能拼命工作,晚上甚至都不想回家睡覺,就窩在王月珊的小房子里面,感受著他們之間的那些曾經溫柔情動的氣息。

只是越是這樣,杜昊澤越是覺得心里升起不滿足來,所以他想借助這次君家在A市的開發項目,去到A市,將百達公司在A市的業務做起來。

唐詩詩跟沈赫兩個吃完飯,唐詩詩看著桌子上的那些幾乎沒怎麼被寵幸過的菜色,亮上露出惋惜的視線。

「瞧你那點出息,難道凌睿給你的錢不夠花,養不起你?不如你考慮從來我」沈赫看著一臉肉疼的唐詩詩,忍不住笑著說道。

「學長,你不要老是攻擊凌睿好不好?」唐詩詩最煩的就是自己身上有點什麼事,周邊的人,拿凌睿來說事。

「小氣鬼!簡直是跟凌睿那個小氣鬼有的一拼!」唐詩詩不讓沈赫提及凌睿,沈赫卻是偏要提的樣子。

「學長,既然你吃飽了,我買單後就回家了」唐詩詩看著沈赫說道。

雖然是大白天的,但是唐詩詩現在也是有門禁的人,早上離家的時候,凌老太爺跟君老爺子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早點回家。

唐詩詩知道兩老是因為上次自己被綁架的事情給嚇住了,所以答應的十分痛快。

「唐詩詩,你不會認為你一頓飯,就將我給隨便的打發了吧?」沈赫生氣的看著要離開的唐詩詩說。

「學長,家里就凌爺爺跟君爺爺在家,我不放心,抱歉了,下次再請你了!」唐詩詩細心的解釋道。

沈赫听了唐詩詩的話,不置可否,沉默了一會,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般,才問道︰「詩詩,你跟凌睿兩個什麼時候準備要孩子?」

「沈赫學長?」唐詩詩不解的看著沈赫,覺得這個問題,沈赫問的有點不符合身份了。

「算了!當我沒問,也許是我多心了!不過唐詩詩你丫的聰明點,別整天傻呵呵的,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沈赫話里有話的說道。

「學長,你什麼意思?」唐詩詩迷惑不解的看著沈赫,發現沈赫的眼中飛快的閃過一絲躲閃,唐詩詩突然覺得呼吸有些悶悶的。

「沒事!我只是隨便說說!」沈赫的神情有些別扭,然後看著唐詩詩,頗有些隱忍的模樣。

「哦。」唐詩詩的心一沉,但是面上仍舊不動聲色,就連跟沈赫兩個道別的時候,都是神色如常,讓人絲毫的挑不出毛病來。

沈赫看著唐詩詩開車遠去的背影,站在原地,如同一尊雕像般,站了很久,直到一道呼喚打斷了她的思緒之後,沈赫才將自己眼中的復雜情緒給收拾起來。

「大少!」史倩很早就在這里等消息了,沒想到,竟然是這看大少盯著唐詩詩的汽車背影,看的專注而又深情。

「我不是讓你最近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沈赫看到來人是史倩,目光中默默溫柔化成了森冷的冰塊,砸的史倩心疼。

「大少,白茉的事情——」史倩試探著說。

「一枚棋子,還有什麼值得留戀的,讓她自生自滅吧,能活多久,就看她的造化!」沈赫制止了史倩的話,語氣中全然是公事公辦,臉上一副大氣凜然之態。

「是,我知道了!」史倩乖乖的應答了一聲,看沈赫的眼神有些不一樣起來。

沈赫察覺到史倩的目光有意,心中冷哼一聲,並不點破,面色冷峻的開著自己的車子離開了。

這天晚上,唐詩詩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睡不著,她起來看了眼手機,已經是凌晨了,心里煩躁不已,想著,難道自己這是婚禮恐懼癥的前奏?

凌睿回到家的時候,看到唐詩詩姿勢撩人的躺在床上,被子被折騰到床下一大半,她的一只小手險險的揪著被子一角,搭在身上,大腿光果的曝露在空氣中,那脂白的肌膚,在黑夜里發著瑩瑩的乳白色光芒,睡裙正糾結的卷在肚皮上,肩帶也不听話的滑在了胳膊上。

若不是凌睿敏感的感覺到唐詩詩均勻清淺的呼吸,他差點就以為只是唐詩詩故意弄成這個樣子打算誘惑他的了!

連日來的奔波,疲累,在看到這樣的唐詩詩的這一刻,都跑到爪哇國。去了,凌睿現在無比慶幸自己怕回來洗澡吵到唐詩詩,所以在回來之前已經在部隊里洗過澡了。

唐詩詩迷迷糊糊的覺得身邊多了道熟悉的氣息將她給包裹住,睜開眼看著正吃自己豆腐的凌睿,眨巴著迷蒙的大眼,說了句︰「凌睿,我想要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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