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睿幫唐詩詩穿好衣服,確定她不會走光之後,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客廳里的君皓東。說道︰「不是要走嗎?怎麼還不滾!」
君皓東的目光在凌睿身上掃了一眼,此時的凌睿衣衫凌亂,胸前的扣子沒扣上,若隱若現的光果胸肌,仿佛在控訴著自己的不甘,君皓東瞄了一眼凌睿腰上那條松松垮垮還沒來得及扣上的皮帶,眼中的戲謔更濃!
「聞到飯香了,突然邁不動腿了!」
凌睿被君皓東的目光那麼一掃,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腰帶還沒扣好,于是大刺刺的旁若無人的將自己腰上的皮帶給扣上,又整理了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後跟唐詩詩說了聲,邁步走出廚房,並將廚房的門給關上。
關門的時候,凌睿心里突生一股懊惱!剛剛他應該一腳將門給踢上,然後再繼續跟小野貓兩個恩愛的,唉!都怪小野貓那一喊,讓他心里一緊張,白白浪費了次機會!
兄弟!對不住!晚上再好好撫慰撫慰你!凌睿在心里對著自己有些脹痛的某處道歉。
唐詩詩在凌睿出去之後,雙手用力的搓搓自己的臉,結果原本就紅霞滿天的臉上,此刻更是紅艷了。
這下丟人丟大發了!
想起剛剛凌睿坦然的面對著君皓東扣腰帶,整理衣服,面不改色的樣子,唐詩詩心里佩服的五體投地,老流氓的臉皮,簡直是厚的無可估量啊!
晚飯做好了,但是唐詩詩在廚房里畫了無數個圈圈之後,還是沒有勇氣出去,直到凌睿開門進來,唐詩詩臉上還有紅色艷霞沒退去。
「還在害羞?」凌睿看唐詩詩這幅樣子,心里又開始癢癢了。小野貓此刻粉面含羞,眼中水光盈盈,一嬌一嗔都帶著說不出的風情,讓他恨不得就……
凌睿深深的吸一口氣,現在吃完飯時間還有點早!
「都怪你!我這下沒臉見人了!」唐詩詩瞪了眼凌睿,抱怨道。
「有什麼好害羞的,做自己喜歡的事,讓別人羨慕去吧!」凌睿被唐詩詩一瞪,喉嚨一緊,上前抱著唐詩詩的腰,然後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時間還早,要不我們繼續?」
「看來我來的又不是時候!」就在唐詩詩想要大罵凌睿腦袋里全是精蟲的時候,廚房門口又響起君皓東帶著戲謔的聲音。
唐詩詩的臉一下子成了酡紅色,上面火燒火燎的,她掙扎著離開凌睿的懷抱,站的遠遠的。
「你今天沒完了是吧?」懷里一空,凌睿氣惱的對著君皓東低吼。
「沒辦法,誰讓我做了這麼多天苦力,此刻饑腸轆轆呢!」君皓東依舊是不帶半分邪氣的溫潤如玉,沒有絲毫愧疚的說。
只是這樣一句話,唐詩詩就知道君皓東這是在報復,這個家伙肯定是被凌睿給奴役了,不甘心呢!怪不得,大哥來了A市這麼多天,她極少能見到人呢!
凌睿拿這樣的君皓東沒辦法,于是只得悻悻的跟君皓東兩個一起將唐詩詩做好的菜給端了出去。
看來只能等到晚上回房間了!凌睿懊惱的想。
孫曉芬在臥室里早就听到外面的動靜,不過聰明的裝聾作啞,吃飯的時候,對唐詩詩表現出來的不自然也裝作看不到,生怕讓唐詩詩更加的不自在。
君皓東吃飯的時候,也極為安靜,他不像君慕北似的,會在飯桌上搞怪,整頓飯吃下來,讓人覺得他就像是一尊優雅的會動的雕像一般。
面對一尊雕像吃飯,唐詩詩頓時覺得也沒有那麼多的壓力了,倒是將注意力放在一般不在飯桌上現身的朱雀身上不少。
朱雀像是沒有看到唐詩詩的目光一樣,面無表情的吃著桌上的食物,唐詩詩看了一會,心中感嘆,這又是一尊會動的雕像,沒意思!
倒是在外面跑圈圈的周虎,每每跑到這邊的時候,故意的步履沉重,時不時的哀嚎兩聲,企圖喚起屋里人的注意,讓唐詩詩愉悅不少。周虎的樣子,讓她想起軍區大院的阿花來了!
吃完飯,凌睿不顧大家的曖昧眼神,硬是直接將唐詩詩給拖進了房間。
唐詩詩原本還想著,凌睿這麼猴急,肯定是一進門就將人給撲到,誰知道,凌睿卻是關上門之後,一個人走到床邊,倚在床頭上,看著她。
唐詩詩被凌睿充滿審視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吶吶的開口問︰「你干嘛這樣看著我?」
「小野貓,你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凌睿長腿交疊在一起,睨著唐詩詩問。
「沒有啊!」凌睿一開口,唐詩詩心里就知道他是想要做什麼了,但是卻仍舊裝迷糊。
「真沒有?」凌睿的氣息一變,目光筆直的落在唐詩詩的臉上。
「真沒有!」唐詩詩保證似的說著。
「那這只杯子是怎麼回事?我可不記得,我們的臥室里有這麼個東西,你的愛好還真是特別!」凌睿長臂一伸,拿起床頭櫃上的一只手工杯子,看了一眼,眉頭危險的皺起。
這杯子做的可真丑!小野貓!看你還怎麼嘴硬!
唐詩詩在看到凌睿手里王鳳珍帶來的那只杯子的時候,心中大呼不妙,她怎麼就忘記將這個東西給藏起來了呢?
「那個——那個不是我的!」唐詩詩看著凌睿手里的杯子,氣弱的說。
「我覺得也不會是你的,既然不是你的,也不是我的,那麼我這就去將東西丟了!」凌睿說著,從床上下來,就要將手中的杯子給丟出去。
「老公——」唐詩詩站在門邊,上前一步主動投懷送抱,抱住凌睿的腰。
「老婆,你是不是也覺得,這個東西不應該出現在我們的臥室里?」溫香軟玉在懷,凌睿舒服的眯了眯眼,卻沒忘記將自己指頭上勾著的那只杯子,在唐詩詩的面前晃晃。
這次,他不能再心急!
「是!」在凌睿頗有威懾力的眼神注視下,唐詩詩唯有點頭稱是。其實她將杯子拿上來,只不過是怕佣人當垃圾丟了,想著以後還給陸濤罷了,不過看凌睿這麼在意的樣子,她突然覺得,還是將這個杯子人道毀滅比較好!
不能因為一只杯子,而破壞她跟老流氓之間的夫妻和諧,哪怕,這只杯子,根本不屬于她。
「那你為什麼阻攔我?」凌睿的聲音軟了一些。
「我不是阻攔你,只是覺得,何必這麼麻煩呢,看我的!」唐詩詩說著,從凌睿的懷里退出來,拿過凌睿手中的杯子,走到窗邊,拉開窗戶,一抬手,將杯子給丟了出去。
「 !」
「啊——」
外面傳來一聲鈍響還有一聲淒厲的鬼叫︰「誰暗算我?」
原來那只杯子,好巧不巧的落在了負重繞圈的周虎身上。
唐詩詩調皮的對著夜色吐了吐舌頭,丟了杯子,她覺得心里輕松不少!不光是為她,也是為了陸濤,過去的一切都已經過去,他也該有自己的新人生!
凌睿看著唐詩詩這一連串,不拖泥帶水的動作,眼中跳躍著光華,不過臉色卻依舊是冷沉的。
唐詩詩拉上窗戶,將周虎的鬼叫隔絕在外面,轉身對著凌睿問︰「滿意了嗎?」
凌睿冷哼一聲,又躺回床上去,交疊了雙腿,看著唐詩詩,問道︰「我再問一次,你有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
唐詩詩看著凌睿,心想,這家伙小心眼的毛病又犯了!這是想赤果果的趁火打劫了!
「老公,陸濤的事情,怎麼樣了?」既然逃不過,唐詩詩也不矯情了,反正每次橫豎都是那點事,任由他——折騰就是!
不過,雖然是這樣想,唐詩詩還是不由得臉色發紅,因為老流氓最近太花樣百出了!今晚——她不知道這個家伙又會生出什麼壞心思!為毛自己心里竟然還有些期待?果然是近墨者黑,她也變壞了!
「陸濤什麼事情?他的事情與我何干?」凌睿听唐詩詩終于聊到正題上,傲嬌的開始拿喬。
「再裝就不像了!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唐詩詩沒好氣的白了凌睿一眼,說道。
「嗯哼!既然你知道我知道你問的是什麼,那麼你也應該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吧?」凌睿一雙眼中竄起邪氣的流光,一臉痞氣的打量著唐詩詩。
「你這次究竟要玩什麼花樣?」唐詩詩攪著自己的指頭,任命的問。
「這次爺要你主動一點,大膽一點,火辣一點!」凌睿看著唐詩詩兩眼放光。
「你確定?」唐詩詩想了一會,看著凌睿問。
「非常確定!」凌睿沒想到唐詩詩會這麼容易就答應,心里開始興奮起來。
唐詩詩看凌睿那副樣子,心里鄙視,我不答應能成嗎?不答應你也會變著法的讓我答應,還不如我先掌控主動權!
「那你等等我!」唐詩詩說完,就關上房間里的主燈,只留下幾盞小壁燈,散發著昏黃的光暈,然後推門出去了!
在曖昧不明的燈光中的凌睿,心里滿滿的都是期待,倒是沒注意到唐詩詩轉身的時候,不經意流露出來的邪惡光芒。
老流氓!這次要你好看!
不一會,唐詩詩回來了。
凌睿看到唐詩詩回來,原本沖動的想要直起身子,不過最終抑制住了自己的想法,好整以暇的看著唐詩詩。
唐詩詩看著凌睿,柔柔的笑笑,將門給關緊了之後,快步走到床邊,一下子撲倒在凌睿身上,不等凌睿開口,快速的吻上凌睿的唇。
凌睿的眼楮里跳躍著愉悅的光華,小野貓今天很上道。
唐詩詩一邊親著凌睿,一邊扯落自己的外衣,再感覺到凌睿身體明顯的緊繃起來之後,唐詩詩抬起頭,媚眼如絲的看著凌睿問道︰「你確定要火辣一點的?」
凌睿忙不迭的點點頭︰「越火辣越好!」
「那你乖乖的听我指揮!」唐詩詩伸出食指,按在了凌睿的唇上,說道。
凌睿听話的,乖乖的點點頭!
唐詩詩輕笑一聲,又俯子,在凌睿的眼楮上落下輕吻︰「現在,閉上眼楮!」
凌睿依言而行,閉上眼楮之後,感官卻更加的敏銳了起來,尤其是此刻身上這具軟綿的嬌軟,讓他熱血膨脹,恨不得立刻揉碎在自己身體里,他此刻有點後悔讓小野貓主動了,但是又隱隱期待,所以值得強烈按捺住自己的洶涌澎湃的情緒,等待唐詩詩的下一步動作。
「下面我們來做個游戲!」唐詩詩的唇在凌睿的耳邊磨蹭著說。
「不要做游戲,快點給我!」凌睿閉上眼楮,將自己的大手,落在唐詩詩的腰上!
「說好了听我的!」唐詩詩不滿的在凌睿的耳朵上咬了一小口,直到凌睿壓抑的吸氣聲響起來之後,她才松口。
「听你的!什麼游戲?」凌睿磨磨牙,一臉隱忍。
「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給你月兌一件衣服!月兌完我們就……」唐詩詩嬌笑著,用手機在凌睿的胸膛上畫著圈圈,後面的話,不言自明。
這撩人的小妖精!
「我可以自己月兌!」凌睿反對,讓小野貓月兌的話,還不知道要折騰到猴年馬月呢!
只是凌睿的話剛一說完,就覺得自己手腕上多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凌睿臉色一黑,剛要睜開眼楮,就听唐詩詩不滿的嘟囔︰「不準睜眼!」
凌睿深呼吸一口氣,好吧,他再忍忍,反正這手銬,也束縛不了他,他倒是要看看,小野貓究竟要玩什麼花樣!
手銬是唐詩詩從莫悠悠的房間里找來的,她有次去莫悠悠房間,發現她抽屜里有這個,今晚就拿來一用。
唐詩詩將凌睿的手拷在床頭,為了保險起見,她又掏出一副手銬,將凌睿的另一只手也拷了起來,而且將兩只手的距離拉開,她可沒忘記,凌睿是開鎖高手!
做足準備的唐詩詩,看著床上的美男受縛圖,滿意的點點頭,心想,讓你再算計我,這次看我怎麼折騰你!
「可以開始問了吧?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會你月兌衣服的時候,一定也要月兌得麻利點,徹底點!」凌睿依舊閉著眼楮,但是臉上卻滿是邪肆之氣。
「第一個問題,陸濤現在安全嗎?」唐詩詩邊說邊用手指,魅惑的在凌睿的胸前串游。
「至少還有命在!」凌睿粗噶的喘息了一下,說道。
「他被人虐待了?」唐詩詩听到凌睿的回答,立刻緊張的問。也不知道陸濤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怎麼會被人給抓起來?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先月兌褲子!」凌睿听到唐詩詩語氣里的緊張,不悅的命令道。
唐詩詩咬咬牙,有些不甘心的給凌睿月兌掉外褲,丫的,又被他拿回一部分主動權去了!她原本想著,就問三個問題,上面兩件衣服,再耍耍賴,將下面的皮帶算一件,還月兌不到褲子!
凌睿滿意的活動了下雙腿,配合著唐詩詩的動作,然後不緊不慢的說︰「應該是虐待了。」
「什麼是應該?你……」唐詩詩一心急,又問出一個問題。
「這次月兌掉上面的襯衣!」凌睿得意的一挑眉,心想,小野貓,跟我斗,你還女敕點!
「外面的還沒月兌呢,里面的怎麼月兌?」唐詩詩生氣的瞪一眼凌睿,這個狡猾的家伙!襯衣外面還穿了一個坎肩呢!
「這是不是也算一個問題?」凌睿咧嘴一笑,偷偷的將眼楮打開一條小縫兒,看著氣鼓鼓的坐在自己身上的唐詩詩。
「那怎麼能算!不許耍無賴!」唐詩詩在凌睿的胸前懲罰性的拍了一下。
凌睿悶哼一聲,心想到底是誰耍無賴!這個時候,他已經看清楚唐詩詩的本質,她根本不想火辣辣的撲到自己,完全是在玩陰謀詭計!
「那你先月兌了,我再回答你!」他跟小野貓這幾天,聚少離多,逗逗她讓她得點甜頭也好,一會再連本帶利的討回來,這也算是夫妻情趣的一種吧?
凌睿完全是自我安慰著。
「是你讓我月兌的,別後悔!」唐詩詩生氣的在凌睿的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翻身下床,不一會,手里拿著把剪刀回來,將凌睿身上的坎肩往外一拽,然後拿著尖刀在凌睿的胳肢窩處 嚓 嚓的剪了幾下,最後再一扯,凌睿身上的襯衫,就化成破布被丟到了床下,只剩下兩只袖筒跟一件坎肩在身上掛著了。
「夠狠!」凌睿憤憤的抿著嘴巴,說道。
唐詩詩不厚道的笑的歡樂︰「說吧!」
「對方將陸濤抓去這麼多天,不殺他又不勒索錢財,肯定是想要讓陸濤做什麼事情,但是陸濤不肯,那麼吃點苦頭是在所難免的!」凌睿分析著說。
說到這里,凌睿眼中有冷光閃過,不過他現在閉著眼楮,唐詩詩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變化。
凌睿早就有所猜測,對方要讓陸濤做的事情,十有八九是跟小野貓有關!
「那你能將陸濤給救出來嗎?」唐詩詩有些擔憂的問。
凌睿邪氣的笑了,他睜開眼楮,看著面前的唐詩詩,笑而不語。
「別告訴我你猜不出來,對方肯定是想利用陸濤來對付我!」唐詩詩斜了凌睿一眼,這件事,說到底,陸濤只不過是個間接受害人罷了,于情于理,他們都該將人給救出來。
「或許,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救呢?」凌睿看著唐詩詩,暗嘆小野貓腦子轉的倒是挺快,輕易糊弄不了她了!
「什麼意思?」唐詩詩狐疑的看著凌睿問道。
凌睿卻突然一個翻身,將唐詩詩給壓在身下緊緊抱住,說道︰「老婆,夜深了,該睡覺了!」
「啊——你怎麼……你怎麼打開的?」唐詩詩被凌睿一壓,胸腔中的空氣全都被擠壓了出來,斷斷續續的問。
「要是就這點玩意就能困住我的話,那你老公我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凌睿說完,抱著唐詩詩在大床上翻滾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里的喘息低吟歸于平靜,唐詩詩保持著最後一絲清醒,勾著凌睿的脖子問道︰「老公,你還沒告訴我,為什麼陸濤根本不需要我們去救?」
「還有力氣管別人的閑事,看來,爺我剛剛的努力還不夠,好吧,我這就滿足你!」凌睿說完,生氣的抱著唐詩詩又一個翻滾,再次將激情的火焰點燃了起來。
「唔唔……。我錯了,不敢了!不敢了!」唐詩詩無力的軟在凌睿的身下,哀哀求饒,她不該招惹這個小氣的男人的!
「老婆——」又是一戰方歇之後,凌睿把玩著唐詩詩的碎發,在昏昏欲睡的唐詩詩耳邊呢喃。
「嗯!」唐詩詩下意識的咕噥了一聲,在凌睿的懷里蹭了蹭,想要就此睡去。
「你覺不覺得我們家里的喝水的,刷牙的杯子太刻板了點?」凌睿拿著唐詩詩的頭發在唐詩詩的鼻子上撓了撓。
「別鬧!」唐詩詩抬手擋下凌睿的騷擾,想了想說︰「沒有啊,大師級的真品,限量版,精雕細琢,每一套都有來頭,有寓意,哪里刻板了?」分明是考究的不能再考究了。
「城北區有加手工彩繪陶瓷作坊!」凌睿磨磨牙,繼續點化著唐詩詩的頑石腦袋。
「哦。」唐詩詩咕噥一聲,也不知道是听進去了還是沒听進去,縮了縮身子,又將腦袋埋在凌睿的懷里。
老流氓的精力真好,可是她已經困得要命了,只想睡覺!
「唐詩詩!」凌睿怒了!
「干嘛?大晚上的,你這是擾民懂不懂?」唐詩詩因凌睿這一聲低吼,清醒了幾分,伸手不客氣的戳著凌睿的胸膛,控訴著。
凌睿看著唐詩詩困倦的雙眼,突然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于是他摟緊唐詩詩,給她調整個舒服的睡姿,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沒事,睡覺!」。
「莫名其妙嘛!」唐詩詩不悅的嘟著小嘴,在凌睿的懷里,閉上眼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王鳳珍拉著吳夢出了君家大宅之後,一坐上車,就先氣憤的給杜昊澤打了個電話,發了一通牢騷之後,整個人倚在車上,疲憊而無力的半闔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大姨,表哥的事情,究竟要怎麼辦?」吳夢撫弄著自己手上的繃帶,看著王鳳珍,問道。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你到前面下車,自己回去!」王鳳珍的思緒被吳夢給打斷,轉頭看著吳夢,不悅的說道。
「好。」吳夢低下頭,心想,我正好也不願意跟你坐一輛車!
將吳夢放在路口之後,王鳳珍吩咐司機將車開回家,一回到家,她就迫不及待的拿起手機,然後撥了一個號碼出去,听著手機里傳來的嘟嘟的連接聲音,王鳳珍的胸脯隨之緊張的劇烈起伏。
這種等待,短暫而又漫長,王鳳珍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腦中經歷過欣喜,忐忑,惶恐與不安,百味陳雜,電話接通了,王鳳珍卻又好像是沒回過神來一樣,緊張的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忘記了自己的初衷。
這不是她第一次給這個男人打電話,但是每次給他打電話的心境,卻又像是第一次一樣。
「什麼事?」電話那頭的男人等的不耐煩,沉聲問道。他的聲音,沉穩,渾厚,帶著上位者天生的威儀,讓王鳳珍又不自禁的沉溺其中,她當初最愛的就是這個男人身上的這股子讓她不由自主心折的氣勢。
「是……是我!」過了一會,王鳳珍才結結巴巴的回答。
「我知道,什麼事?」男人的語氣依舊是帶點不耐煩,但是王鳳珍此刻一顆心全沉浸在過往的思緒里面,根本就沒有听出來。
「陸……濤兒是不是在你那里?」王鳳珍忐忑的問,語氣緊張而又惶恐。
「你去過君家了?」對于王鳳珍的疑問,男人並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著王鳳珍。
王鳳珍听著對面的男人像是發出一聲類似于冷笑似的音符,但是隔著電話,她听得並不真切,而且她現在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顫抖,也無暇去思考這些。
「我…。剛回來!那個賤人……那個賤人她說……」經由男人這一問,王鳳珍想起唐詩詩對自己的羞辱,心中頓時覺得氣憤難平!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她要唐詩詩那個賤人匍匐在自己的腳下,舌忝自己的腳趾!
「陸濤的確在我這里!」對面的男人並不打算繼續隱瞞下去,冷聲說道,看來他還是低估了唐詩詩那個女人的敏銳。
「你——那你為什麼還……濤兒他還好吧?」王鳳珍听到陸濤在男人手上,頓時松了一口氣,不過仍舊有些迷惑不解。
得知陸濤被抓之後,她走投無路,最後不得不打電話給這個男人,雖然,當年的事情之後,她跟那個男人之間就失去了聯系,後來得知他的身份,她想要主動跟他聯系過,但是卻迫于他的身份跟重重阻礙,最後不得不放棄,可是他畢竟是陸濤的親生父親,陸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的關頭,在A市,要找到陸濤並將他給救出來,也只有求他了!
王鳳珍心里直犯嘀咕,既然孩子在他的手上,為什麼還讓她多此一舉的去君家?該不會是……。
「濤兒他千真萬確是你的骨肉!」王鳳珍想到此處,急切的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解釋道︰「當年,你離開之後,我發現自己懷孕了,開始我以為孩子是姓陸的,但是後來直到幾年前,我才知道,姓陸的根本沒有生育能力,所以——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驗DNA!」
「我相信!」男人的話還是那麼的簡潔,他吸了口煙,目光落在桌上的一份DNA檢測報告上,眸色莫名,須臾之後,嘴角微勾,露出個不知道是嘲弄還是欣喜的笑容來。
「那——濤兒他……」王鳳珍完全猜不透對方在想些什麼,他在她眼中一貫的高深莫測,既然他不懷疑陸濤的身份,那麼為什麼還不放了陸濤!
「他沒事!只不過我要留下他幾天,跟他相處一下,順便讓他幫我做一些事情!」男人听出王鳳珍的疑惑,如是說道。
「那好!他沒事就好!濤兒是個十分孝順聰明懂事又听話的孩子,你交代的事情,他一定會做的好好的!」王鳳珍听男人這樣說,放下心來,同時心底有些殷殷的期盼與隱秘的喜悅蔓延了上來,恨不得用天底下最好的詞來夸獎陸濤,推銷他。
「他的身份,不要告訴任何人!」男人在听了王鳳珍的話之後,幾不可聞的冷哼一聲,孝順懂事又听話?
「我知道,我知道!」王鳳珍听了男人的話,連忙答應,雖然听出了男人語氣中要結束通話的意思,但是王鳳珍仍舊不舍得掛斷電話,心里非常盼望男人再跟她說點什麼。
「你放心,到那一天,不會少了你們母子的!」男人很清楚王鳳珍的心里,雖然臉上有些鄙夷但是嘴上仍舊做出了承諾。
「嗯!嗯!」王鳳珍听了男人的話,歡喜的差點不能自持,她強力壓抑著自己心里的喜悅,跟男人說了道別的話,掛斷電話後,一坐在了床上,用力的摁著自己砰砰砰亂跳的心,高興的眼淚都留了下來。
她終于要有出頭之日了!
王鳳珍想著日後的重重,一張張藍圖從腦中掠過,讓她陶醉其中,喜不自勝。過了一會後,她從美夢中清醒過來,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裝狼狽,她嫌惡將身上的衣服給月兌下來,丟到地上,心里狠狠的想著︰唐詩詩,你給我等著!
唐詩詩是從夢里驚醒的,她做了一個夢,夢見陸濤被人綁在一鐵架子上,打得渾身是血,體無完膚,不省人事,有個人笑得一臉猙獰,拿著一把刀子步步逼近陸濤,說是陸濤識人不清,想要將他的眼珠子給挖出來,鏡頭再一轉,唐詩詩就看到陸濤抬起頭來,臉上空洞洞的兩個血窟窿看著自己的方向,嚇得她失聲尖叫起來!
「陸濤!陸濤!啊——」唐詩詩掙扎著尖叫道。
凌睿當即醒來,抓住唐詩詩的雙手,輕輕搖晃著唐詩詩的身子,溫柔的低喚︰「詩詩,詩詩!」
唐詩詩從噩夢中醒來,身上已經出了一身冷汗,她在看清楚眼前的凌睿之時,突然一下子緊緊的抱著凌睿,哽咽了起來︰「老流氓,我做噩夢了!我夢見陸濤被人挖了眼珠子,他那樣看著我,好可怕好可怕!」
「傻瓜!我跟你說了他會沒事的!」凌睿摟緊唐詩詩的身子,無奈的嘆了口氣,都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小野貓這樣,讓他心里直冒酸水兒!
「真的?」唐詩詩不確定的看著凌睿的眼楮問道。
「不相信你老公我?」凌睿挑挑眉。
「不!我相信你!」唐詩詩偎在凌睿的懷里,听著凌睿沉穩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懼總算是散去不少,她平靜了一會,抱著凌睿的腰,解釋道︰「老公,我剛剛,我不是……」
「我都知道!小傻瓜!我也相信你!就跟你相信我一樣!」凌睿在揉了揉唐詩詩的頭頂,嘴角釋然的笑笑。
小野貓的心思他怎麼會不懂,跟陸濤就算是做不成夫妻,甚至是做不成朋友,但是她卻仍舊希望陸濤會好好的,至少平平安安的,陸濤出事,她還是擔心的,這跟愛情無關,她雖然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在自己面前對陸濤的事情表現的太過熱心,甚至一揮手就將當年做給陸濤的杯子從窗戶丟了下去,但是,這並不說明,她對陸濤的事情不在意,不關心,相反,是很在意,很關心,只是相比較陸濤,她更在意,更關心的是他凌睿的感受罷了!
唐詩詩听了凌睿的話,將腦袋在凌睿的懷里狠狠的磨蹭了兩下,說道︰「老公,你真好!」
「敢不好嗎?我老婆被這麼多男人惦記著!」凌睿哼哼道。
「討厭,別打趣我了!」唐詩詩從凌睿的懷里抬起頭來,威脅的在凌睿的下巴上咬了咬,然後又窩回凌睿的懷里!
凌睿低低的吸氣,但是眼中卻帶著滿足,將唐詩詩的身子又摟得緊了緊,說道︰「天還早,再睡一會!」
「嗯。」唐詩詩窩在凌睿的懷里,不一會又沉沉睡去。
凌睿看著唐詩詩的睡顏,輕輕的嘆息一聲。
陸濤,你究竟會作何選擇?
此刻的陸濤,正被關在一個破舊的地下倉庫里,他趴在髒亂潮濕的地上,後背上的襯衫破損不堪,沾滿了血跡,隱約露出縱橫交錯的像是被鞭打過的痕跡。他的嘴角干涸開裂,臉上冒出許多青黑的胡渣,這會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憔悴消瘦了不少。
「這小子還真是個硬骨頭的,都被折騰成這樣了,也還不松口!」破舊的地下倉庫里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看著陸濤的狼狽樣子,一個人啐了一口說道。
「骨頭硬又能怎麼樣?到頭來有幾個受的住的?還不如早點答應了,我們兄弟倆也省電力氣!」另外一個人,一仰脖子,將易拉罐里面的啤酒給喝光了,然後將空易拉罐朝著陸濤的方向狠狠丟了過去。
那只空易拉罐剛好打在陸濤後背的鞭痕上,陸濤疼的一皺眉,顫抖了兩下眼睫,並沒有睜開眼楮。
「草!這小白臉不會是死了吧?怎麼都沒點反應?」那個丟易拉罐的男人說著就朝陸濤的方向走了過去,走到陸濤身邊的時候,抬腳踩在陸濤的後背上,面目猙獰的說道︰「死沒死?沒死吱聲!」
陸濤只覺得後背痛的像是針扎一般,整個胸口帖在地面上,被那個男人壓的透不過去來,他緊皺著眉頭,勉強的睜開眼楮,向上看了一眼那個男人,鼻孔里發出一聲冷哼。
自從上次他跟唐詩詩一起上了娛樂頭條,他察覺到有人想要對唐詩詩不利,所以就暗中追查,誰知道卻被對方給抓個正著,困在這里好幾天,對方並不殺他,也對他的錢財沒有什麼興趣,卻是想要讓他幫助他們陷害唐詩詩,並提出了很多很有誘惑力的條件,他自然是不會答應對方的,現在在他的眼里,名聲,地位,財富一切都是浮雲,他什麼都可以不要,什麼都可以舍棄,但是卻不會再傷害唐詩詩一點,哪怕是命也不要!
那個男人看著陸濤睜開眼,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雖然此刻被他踩在腳下,但是那雙眼楮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卻是讓他心頭一震,不過隨即,這個男人就更加用力的踩在了陸濤的後背上,在滿意的听到陸濤的悶哼的時候,氣焰囂張的說︰「臭小子!不識抬舉!看什麼看?再看老子給你將眼珠子挖出來!」
說完,又在陸濤的背上,用力的踩了踩!
陸濤悶哼一聲,眼底卻流露出無邊的嘲弄來!
那個男人被陸濤的態度給刺激了,抬腳踩在陸濤的頭上,惡狠狠的說道︰「讓你看!讓你看!再看,老子踩爆你的眼珠子!你個狗娘養的的!讓你……」
「啊——」就在陸濤馬上要陷入新一輪的昏迷之時,突然听到一聲慘叫,緊接著身上一輕,他費力的轉動著眼楮,在滿地的血色里,看到眼前多了一雙 亮的皮鞋,陸濤認出,那是一雙手工定制的新款皮鞋,來自意大利,他嘴角微微一扯,抬眼看向來人,卻不期然,對上一雙似笑非笑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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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親︰躺著等死的貓投了1票
angel_chen投了1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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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