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歡,誤惹紈褲軍痞 044:性福來的太快,太容易

作者 ︰ 淺睡的妖

陸濤是在噩夢中驚醒的。

在夢里他看到唐詩詩一步步的朝著前方走去,任憑他怎麼喊叫,唐詩詩都不回頭,陸濤想要追上去,卻發現自己的手腳被什麼無形的東西給束縛住了,根本不能動彈,他只能心急的一遍遍的喊著唐詩詩的名字,看著她一步步離自己越來越遠。

「詩詩!詩詩!別走!回來!回來!別走!」陸濤在夢里一遍遍的竭力嘶吼著︰「回來!求求你回來!」。

終于,或許是陸濤的真誠終于感動了唐詩詩,她听到了陸濤的呼喊,慢慢的回過頭,對著陸濤露出一個羞澀的淺笑︰「陸濤,你是在喊我嗎?」

陸濤的心狠狠的震了震,夢里的唐詩詩,宛若六年前,還是那副清純而又羞澀的樣子,粉面嬌紅,是每每見到自己都有些局促的手足無措,此刻她就這樣回頭,用一雙純透的,清澈水眸看著他,陸濤突然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他掙開束縛,跑上前去想要將唐詩詩給緊緊抱在懷里,體驗一下那種久違的熟悉感覺。

只是還不等陸濤觸踫到唐詩詩,夢里的情景驟然巨變,唐詩詩站著的地面上,突然裂開一道巨大的地縫,將唐詩詩的身體給吞噬了進去。

「詩詩!不要!」陸濤急速的跑上前去,卻只來得及抓住唐詩詩的幾根手指。

「陸濤,這是天意,我不該,不該回頭的!不能!不能!」唐詩詩的面容也變了,此刻的她,不再是剛剛那個清純羞澀的唐詩詩,而是一臉冷艷,魅力逼人的唐詩詩。

「不!抓緊我!抓緊我!詩詩!詩詩!」陸濤死死的抓住唐詩詩的手指,但是唐詩詩的身體,還是一點點的,一點點的,從他的手指月兌離。

「陸濤,我好恨!」唐詩詩清澈無比的眸子里,載著滿滿的怨恨,看著陸濤,然後墜入深不見底的漆黑深淵里。

「不——不——詩詩!不——」陸濤痛徹心扉的嘶吼,起身想要追隨唐詩詩而去,卻發現身體又被先前那股無形的力量給死死的束縛住,他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唐詩詩墜入深淵,雖然已經相隔很遠,但是她那雙滿是怨恨的眸子,卻依舊宛如近在眼前,像是兩把明晃晃的利劍,生生的戳著陸濤的心,一下又一下!

「不——詩詩!詩詩!」陸濤沙啞的嘶吼著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只手捂著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是個夢!

還好是個夢!

陸濤使勁摁住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口,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是一身冷汗。

陸濤狠狠的吸了口氣,然後又狠狠的吐了出來!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情種!」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將還沉浸在噩夢驚魂里的陸濤給喚醒!

陸濤快速的扭頭,看向聲音來源處,發現此刻沈赫正雙腿大開姿態慵懶的坐在自己床前的一把椅子上,眼中閃爍著似笑非笑的流光,那模樣,像是在午夜的電影院里看了一場有趣的電影,更像是在欣賞著自己此刻的狼狽。

陸濤瞳孔一縮,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在看清楚自己所處的環境之時,陸濤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不過他並沒有問自己為什麼會在這里,這里是哪里,對方將自己弄來這里究竟是想要做什麼,這樣的白痴問題!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他陸濤賤命一條,生死無懼!他也不想去理會沈赫,只是靠在床頭,靜靜的思索著自己剛剛的那個噩夢!

不能回頭!不能回頭嗎?

一想起唐詩詩在夢里說的話,還有那條萬丈深淵,陸濤便覺得心有余悸,他以前從來不信這個的,記得當初唐詩詩偶爾做了噩夢,在自己懷里哭泣,他都感到既心疼又無奈,覺得女人是水做的,不過是一個夢,也能傷心落淚半天,但是今天,他信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許,當初詩詩的夢里,也是如同他這樣的心痛跟無助,她的那些惶恐不安,已經表現的那麼明顯,卻因為自己一心撲在工作上,而忽視了她的那些不對勁的情緒,最終讓她離自己越來越遠!

陸濤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良久之後,他幽幽的嘆了口氣!

沈赫好整以暇的看著陸濤,眼神中帶了探究,這個他向來看不起,每每想要痛扁的有幾分好運的臭小子,竟然會和自己有這樣的淵源!

這一切還真是荒唐又可笑!

沈赫審視著陸濤,嘴角露出一絲鄙薄的笑意!剛剛他看到陸濤神色十分不安,眉頭緊皺,嘴里一直在喃喃的不知道再說些什麼,湊近一听,好像听到他在喊唐詩詩的名字,于是他將房間里的護工給支開,索性坐在床頭,看著他在噩夢里掙扎。

「既然你這麼放不下詩詩,為什麼不將她給奪回來?」沈赫長臂半彎,支著自己的腦袋,漫不經心的問。

「奪回來?」陸濤像是听到一個超級搞笑的笑話一樣,看著沈赫,眼中涌動著嘲弄!

奪回來,他不是沒想過,從唐詩詩從醫院里跑出來撞到他,他將唐詩詩藏在御景豪庭的別墅里,從唐詩詩滾下樓梯,孩子小產的那一刻,從知道唐詩詩在圍棋大賽上被綁架的那一刻,他無數次動過這樣的念頭!但是又怎麼樣呢?他根本不是凌睿的對手!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霸道,更何況,他是那麼的高高在上!

「覺得不可能?」沈赫那雙似笑非笑的眸子里,全是玩味,「如果你是忌憚凌睿的身份,那麼大可不必,因為沈家二少的身份足可以與他並駕齊驅!」

陸濤听了沈赫的話,狐疑的轉身,細細的打量著沈赫,發現他雖然眼神里閃動著輕佻與玩世不恭,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異常的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你什麼意思?」沈家二少?他?!不!不可能!

「就是字面的意思!陸濤——呃,不!現在應該叫你沈濤才對!」沈赫臉上笑意不減,只是這笑容,讓陸濤無端的覺得有種透不過氣來的難堪!

「你在開玩笑!」陸濤低吼,干啞的嗓子,像是被銼刀給磨了一下,異常的難受!

沈家二少?私生子?不!他不是!

沈赫那雙似笑非笑的鳳眸里難得的盛滿了認真,看著陸濤的眼楮說︰「歡喜的瘋了?這種事,我會拿來開玩笑?」

「不!這不是真的!」陸濤死死的盯著沈赫的眼楮,表情里充滿狂怒!

「很榮幸的告訴你,這比珍珠還真!」沈赫說著,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一份DNA檢驗報告,丟在了陸濤的面前。

陸濤的表現,既在他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不過,他倒是十分期待陸濤接下來的表現!

看著陸濤一把抓過那份報告,眼中寫滿不可置信,雙手微微顫抖,呼吸也失去了正常的節奏,沈赫似笑非笑的眼眸一眯,這出戲,越來越好玩了!

「不!這是假的!」陸濤將那份報告給一把甩了出去,然後看著沈赫,臉上的怒氣翻涌︰「沈赫,依照你的身份地位,弄這樣一份報告,輕而易舉,我是不會上當的,我的父親是陸振東,我不是什麼沈家的二少,不是!如果你們以為,給我安插這樣一個身份,就想要讓我對詩詩不利,那麼我勸你們——省省吧!我陸濤不是傻子!我是不會上當的!」

「吆喝!性子還挺擰巴!繼續保持!我看好你!」沈赫倒是沒有被陸濤的怒氣感染到,居高臨下的看著陸濤,臉上滿是嘲弄。

「滾!滾出去!再看你一眼,我都會覺得髒了眼!滾!」陸濤拿起床上的枕頭,朝著沈赫砸了過去,「你這個不擇手段,人面獸心的混蛋!滾!」

由于陸濤太過激憤,將掛著的輸液架給拽倒了,而他那只插著針管的手,也因為這一劇烈動作,將針頭給生生的拽了出來,手背上,有血跡冒了出來。

只是,現在的陸濤,根本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他被沈赫眼中的那種「事實如此,你逃不掉」的眼神給密不透風的包裹著,整個人像是要窒息了一樣!

沈赫嘖嘖的感嘆了幾聲,說道︰「看來這沈家二少的身份,並不如所有人想的那麼高貴嘛!」

「你給我滾!帶著你高貴的身份,邁開你高貴的步子,滾滾滾!」陸濤听餓了沈赫的嘲弄,情緒更加的失控,沙啞的嘶吼著,像是要扯破喉嚨一樣。

什麼沈家二少,什麼高貴身份,別人會當成什麼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不稀罕!他不稀罕!這樣的身份,于他來說,只是恥辱!恥辱!

「別忘記,你心心念念的唐詩詩,我不信,你從來沒想過要將唐詩詩給搶回來,以前,因為身份地位的差距,你不是凌睿的對手,現在呢?」沈赫輕笑,像是突然記起什麼似的說道︰「我忘記告訴你了,我將你被人虐打的照片一不小心發給唐詩詩了,你猜她是什麼表現?」

「你——」陸濤想起沈赫的確是拍過他的照片,他將照片發給詩詩了?陸濤死死的瞪著沈赫︰「誰讓你發給她的?!你個混蛋!」他那麼的狼狽,怎麼可以讓詩詩看到?!

「沈家二少,你現在應該關心的不是誰讓我發的照片,而是唐詩詩究竟是什麼反應!」沈赫看著陸濤,眼中有一絲幽冷的氣息劃過。

這個時候了陸濤竟然還如此在意他在唐詩詩眼中的形象!

沈赫想起那個用銀鈴般的笑聲向他炫耀似的說著那是個玉蘭花一樣的男人的話,眼中的似笑非笑頃刻顛覆,看著陸濤的臉,帶了一抹凌厲之氣!

陸濤敏感的察覺到沈赫眼中的殺氣,他抬頭毫不避讓的迎上沈赫的目光,一絲一頓的說︰「我、不、想、知、道。」

明知道余生再也得不到她,他只希望自己在她心中是一如既往她喜歡過的樣子,即便是他再狼狽,再落魄,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不要讓她知道!

她只要在她今後的日子里,或許偶爾想起,忘掉那些不開心,記住他最美好的樣子便可!

「還真是固執!」沈赫突然收回自己的殺氣,眨眼間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樣子,讓陸濤恨不得將沈赫臉上的那副笑顏給撕碎扯裂!

「滾出去!」陸濤目光凶狠的朝著沈赫怒吼。

「真是沒情趣!」沈赫完全不在意陸濤的惡劣脾氣,徑自笑著,真的轉身離開了。

沈赫推門出了陸濤的病房之後,看到沈奎正站在門外,他冷哼一聲,眼中似笑非笑的光芒更加的厚重︰「都听到了?看起來,沈家二少的頭餃,也不是如同你所想的那樣有誘惑力呢!」

「他會听話!就如同你當年一樣!」沈奎的臉上,露出一絲邪佞。

「不要跟我提當年!」沈赫低吼,臉上滿是怒氣,死死的盯著沈奎,半晌之後,轉身離開。

「你放心,有我在沈家主持大局一天,你的地位永遠不會變!」沈奎看著沈赫的背影,沉著臉說道。

沈赫的身子一僵,隨即腳步不停的離開。

沈奎看著沈赫的背影,眼中神色莫名。

直到沈赫的背影消失不見,沈奎才收回視線,推開病房門,走了進去。

陸濤正目光怔怔的盯著那份被自己丟到一邊的DNA檢測報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不能自拔。

其實對于沈赫的話,他是相信的,他早就在幾年前,知道了自己不是陸振東的親生骨肉,小的時候,他不知道父母為什麼經常吵架,幾乎沒有過過幾天安穩的日子,他也偶爾會感覺到父親對他的排斥,有的時候,看著他的目光也是又愛又恨的,但是七年前,父母不知道怎麼的,突然的爆發,他當時正巧回家取東西,卻無意中在門外听到了父母的對話,知道了自己原來並不是父親的孩子,那一天,父親堅持與母親離婚,但是母親不同意,兩人爭執未果,父親氣急,丟下一切,一個人遠走,那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只是父親推門出來的時候,他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給震驚了,懦弱的躲回到自己的房間里,覺得沒有臉出來面對他,他知道父親臨走的時候,朝自己的房間看了一眼,他不知道,他是否看到了躲在門後的自己,但是他卻始終沒有勇氣,出來見父親一面,也沒有勇氣,說一句挽留的話!

這些心事,他一直埋藏在自己的心里,他不想提起,也不想被別人提起,好像是只要這樣,他就可以繼續麻痹自己,繼續心安理得的做陸振東的兒子,他努力的將陸氏發展的很好,心里也在默默的期望著有一天,或許父親會回來,那麼到時候至少,他可以將一個好好的陸氏還給父親,就像是他小時候,每每將自己優異的成績單捧到父親面前,父親看過之後,都會模模他的頭,給他一個贊許的微笑!

他是陸振東的兒子!他不是什麼可恥的私生子!他也不要做什麼所謂的沈家的二少爺!

沈奎看著坐在病床上看著DNA檢測報告發呆的陸濤,眉眼中帶了點不滿。

察覺到有人靠近,陸濤機警的轉頭,目光在看到沈奎的時候一滯,眼楮睜大了一些之後又微微的眯了眯。

這個人……

「我是你父親!」沈奎簡短的說,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上位者多年沉澱之後的氣勢。

陸濤的眉頭挑了挑,看著沈奎並不答話,父親有怎麼樣呢?他早已經長大到不需要父親這個角色的年紀,而那些蹣跚學步,一年年長大的青蔥歲月里,陪在他身邊的人,從來就不是他!

父親,也只是一個空洞的,沒有任何實質內容的稱號而已,沈家的一切,還誘惑不了他!

沈奎看著陸濤的模樣,心底倒是劃過一絲欣賞,至少這個半路兒子,不像是他的母親一樣,不成氣候!

「看看這個!」縱然是欣賞,但是沈奎可不想將有限的時間浪費在教這樣一個兒子上,他將一疊照片,丟在了陸濤的床上。

這些照片是他前幾天讓人拍下的,所以不管陸濤是不是自己的兒子,承不承認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都還是會沿著他所設定的軌跡走下去,結果都不會變!

陸濤愣了愣,他原本以為沈奎會解釋一下這些年來為什麼沒有出現在自己的生命里,他也已經準備好了說辭來拒絕他所要給與的身份,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沈奎什麼不說,僅僅是丟給自己一疊照片!

只是,當陸濤拿著那些照片,一張張的看下去之後,臉色倏地變了,他快速的看完了那些照片,手指僅僅的攥著,指間泛起青白的顏色,臉上的肌肉繃得緊緊的,到最後竟然忍不住抖動了起來。

沈奎面色平靜的看著陸濤,看著他的拳頭攥緊後又松開然後再攥緊,點了一支煙,悠悠的吸了起來,並沒有再說一句多余的話。

半晌之後,陸濤從那些照片中抬起頭來,看著沈奎半晌,艱難的開口問道︰「你想要我怎麼做?」

沈奎看著面帶不甘而又不得不屈服的陸濤,臉上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凌睿今天回到家的時候,遭遇到了唐詩詩前所未有的熱情!

「老公,你可回來了!」凌睿一進客廳,就看到唐詩詩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朝著自己撲過來,那速度,那架勢,如果是換做別人,凌睿肯定會條件反射的先發制人,將人給狠狠的甩出去,不過是他家的小野貓的話,凌睿愉悅的勾起嘴角,攤開懷抱,任由唐詩詩熊撲!

「老公,你可回來了!」不等凌睿開口問唐詩詩為什麼今個兒這麼熱情,客廳里就想起了周虎作怪的鬼叫聲,末了還意猶未盡的加上了一兩句單音節的象聲詞。

唐詩詩這才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抱著凌睿精腰的胳膊一僵,回頭有些惱羞成怒的瞪了周虎一眼。

周虎防備的向後跳開,像是躲避什麼凌厲的殺人暗器一樣,做了個我好怕怕的表情。

「好了好了,你這家伙,我們趕緊清場吧!別妨礙人家小兩口親熱!」孫曉芬從沙發里起身,斜了周一言之後,笑著回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唐詩詩的小臉酡紅一片。

周虎在凌睿冷厲的目光下,慌不擇路的選擇跳窗逃跑,一邊跑還一邊喊著︰「爺,我跑遠了,你說什麼,我听不到!」生怕凌睿再給他下個什麼負重跑二十圈的命令。

「我們回房間!」唐詩詩可沒忘記這屋里還有一個十分會隱藏的朱雀,這個家伙雖然是冷冰冰的,但是最近也被周虎給傳染的十分惡趣味。

凌睿眉目一挑,任由唐詩詩拉著上樓。

「你走快點!」唐詩詩拽著凌睿,頗有些迫不及待的樣子。

凌睿眼中射出精光,果然加快了腳步。

等兩個人回到房間,朱雀不知道從哪里閃了出來,一個人做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慢慢的喝著。

這兩人至于這麼防備嗎?無趣!

「你怎麼了今天?」唐詩詩將房門關上之後,才發現凌睿今天有點奇怪,幾乎是自己一個命令他一個動作的,忍不住問。

凌睿搖搖頭,「性福來得太快,太容易,我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你——」唐詩詩淚!這個老流氓能不能張口閉口的都是這個!她有表現的那麼迫不及待嗎?

「老婆,別客氣,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凌睿痞痞一笑,仰面倒在大床里,對著唐詩詩說。

「去死!」唐詩詩看著凌睿昂揚的身軀一下子跌到在大床里,震得整個床都跟著顫了一顫,生氣的剜了凌睿一眼,她只是今天收到沈赫發來的照片心里急躁,想要早點跟凌睿商量一下陸濤的事情而已。

「說吧,又有什麼新發現?」凌睿收起臉上的不正經,支著腦袋側躺在床上,看著唐詩詩,明明是無比正經的聲音,但是那個表情怎麼看怎麼勾人!他知道,即便是撩撥這只小野貓,也得先讓她將爪子心甘情願的收回去,不然說不準他在興頭上的時候被她給冷不丁的撓一爪子,那得多掃興!

唐詩詩興奮的將自己今天的發現跟凌睿說了一遍。

「你懷疑的方向是對的!」凌睿將唐詩詩的身子扯進懷里,下巴磨蹭著她的頭頂,說道。

沒想到她的小野貓這麼機敏!看來有些事情,不能再繼續瞞著她了!

「王鳳珍真的有問題?」雖然早就料到了,也被杜昊澤證實了,但是唐詩詩心里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凌睿點點頭,下巴磨蹭在唐詩詩的頭頂,目光有點遠。

說起王鳳珍跟沈奎的關系,他也是這幾天才知道的,之所以確定陸濤的父親是沈奎,這還多虧了唐詩詩。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唐詩詩看著凌睿有點深沉的容顏,不滿的問。這個家伙,竟然早就知道了,也不告訴她,害的她一個人在這里絞盡腦汁,還為了這一點點的眉目,沾沾自喜的!

「比你早幾天,說起來,這還要多虧了你!」凌睿安撫的攏了攏唐詩詩的頭發,拽了拽她的鼻子說道。

王鳳珍一來A市,一向中立的吳家就毫無預警的倒向了沈家,這期間雖然說不上有什麼聯系,但是吳家這一突然的舉措,不得不讓人警惕。

「我?我可沒記得自己有做過什麼!」唐詩詩拍了一下凌睿的手,將自己的小鼻子給保護起來,不滿的嘟囔。

她認定了凌睿的話是在安慰她,所以根本沒往心里去!

「你忘記那次去警察局喝茶的事情了?」凌睿好笑的看著唐詩詩問。

「這跟警察局喝茶有什麼關系?」唐詩詩不滿的斜著凌睿,這個男人能不能爽快點,不要這麼一只賣關子!猜來猜去的很浪費腦細胞的好不好!

「紅歲茶!」凌睿在唐詩詩的小上拍了一下,提醒道。

「這又跟紅歲茶有什麼關……你是說紅歲茶?」唐詩詩一把抓住凌睿的胳膊,眼中的迷蒙散去,水眸漸漸的清澈了起來。

「可不就是紅歲茶!」凌睿輕笑,拉過唐詩詩護著鼻子的小手,在她的手背上嘬了一下,眼波蕩漾的說。

當時唐詩詩說王鳳珍那里竟然有紅歲茶,凌睿就暗暗的留了心,又聯想到他以前查出的陸濤並不是陸振東的親生兒子的事情,所以就將目標鎖定在了沈奎的身上,沈奎年輕的時候風流成性,弄出個私生子來,不足為奇,這也是他一直明知道陸濤被捉的事情,卻沒有將人給救出來的最主要的原因。

「你——我當時就是隨便一說,你就記住了?」唐詩詩剜了凌睿一眼,這個男人要不要這麼敏銳的可怕?就因為她無心的一句話,就能抽絲剝繭般的聯想到陸濤的身世,從而找出那個男人,這個男人,心思要不要這麼的縝密?

「你的話,我從來不是隨便听听的!」凌睿說著低頭就要來壓唐詩詩嬌唇,他這麼乖,這麼厲害,總要給點獎賞吧?

「可是,可是她那麼的重視陸濤,怎麼會……」唐詩詩一手捂住凌睿的嘴巴,胳膊微微用力,將凌睿的腦袋給往外推了推,問道。

這是唐詩詩一直想不明白的地方,王鳳珍那麼的重視陸濤,怎麼會勾結別人傷害他?她真不明白這個老女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有一種人,為了某些夢寐以求的東西,沒有什麼是不能出賣的,也沒有什麼是不能舍棄的!」凌睿聲音有些冷,腦中浮現出一張有些雍容的保養不錯的臉,目光微冷。

「連親情也不顧了?」唐詩詩心里頭微微有些澀然,覺得陸濤有些可憐。

「或許,在她們眼里,親情只是她們想要向上攀爬的一種依仗,手段!平時愛惜,保護,並不是因為她們有多麼的重視,而是想要在最重要最關鍵的時刻用來犧牲,舍棄。」凌睿嘆一口氣,有些不想進行這樣的話題,不能讓那些人的險惡的丑陋的心思污濁了她的小野貓,此刻他需要一些正能量,比如……

「喂——老流氓!我們還在談正經事,你正經點!」唐詩詩用力推著凌睿翻身壓下來的寬厚胸膛,抗拒著他的索吻。

「天底下沒有比跟自己的老婆親熱更正經的事了!」凌睿抓住唐詩詩的小手,往床頭一壓,低頭攫住唐詩詩的小嘴。

這是他一進門,就想做的事兒!忍道此刻,拖得已經夠久的了!

「唔唔——」唐詩詩生氣的扭動著自己的身子,欲拒還迎!

「今天我們來個後進式!」凌睿啃完了,緊緊壓著唐詩詩的身子,笑得邪魅不羈。

沈家的宴會,就在沈家的大宅里面舉行,這次主要宴請的是一些沈家派系的夫人跟小姐少爺的,當然也有幾個搖擺不定的邊緣派系的,所以唐詩詩在看到宴會名單的時候,嘴角的譏誚就沒有落下來過,韓家,謝家,吳家!

沈宅也是一所大宅子,處處都很講究,大氣中帶著精致的奢華,低調而不張揚,不過跟處處大氣磅礡,美輪美奐,霸氣外露的君家大宅相比,沈家大宅的一切,含蓄了些,謹慎了些。

「白夫人跟凌少夫人還真是形影不離!」唐詩詩跟孫曉芬剛一下車,就听到取笑的一聲高音。

唐詩詩輕輕的放下自己寶藍色的禮服裙擺,挽著孫曉芬的胳膊,對著站在自己面前穿著一身中性小西裝的韓靜,嘴角微微蕩開一笑,波濤不驚的說道︰「韓小姐,沒想到你還真是可男可女,看到你,我突然想起一句話。」唐詩詩故意的頓了頓,在看到韓靜臉上的嘲弄龜裂之後,輕笑著開口︰「生男生女一個樣!看來韓小姐今天這是打算來宣揚女權主義,倡導我們關注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了!」

「唐詩詩,你——你不要得意太早!我勸你,做人還是懂的收斂為好!」韓靜看著唐詩詩,眼中泛著冷光。

經過上次雲端咖啡的事情,韓靜跟唐詩詩兩個算是徹底的撕破了臉,所以這兩個人今天一見面火氣就大,倒是讓人覺得沒什麼稀奇的。

而且,今天大部分人來了都是想看唐詩詩好戲的!

「韓小姐,不愧是個懂得審時度勢的妙人!當然了,最重要的是,韓小姐也很有情趣!」唐詩詩抿唇輕笑,將情趣兩個字,咬得意味深長,她看著韓靜,眼波里泛起些「你懂我懂」的曖昧不明的光芒,讓周圍的忍不住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雲端咖啡的事情,雖然事後韓家派人做了善後,但是所謂的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紙包不住火,不少人都知道了韓靜的事跡,此刻被唐詩詩這麼言語曖昧的一挑撥,很多人看韓靜的眼神,就開始微微的變了。

雖然她們都同屬于一個陣營,但是也只是共同支持沈家而已,這不代表,她們私下里都是和睦友好的,利益能調和矛盾,同樣也能引發新的矛盾。

韓靜在听到周圍人的指指點點的時候,臉色一變再變,不過她終究隱忍著沒有發作出來,看了唐詩詩與孫曉芬一眼,轉身走了進去。

「沒想到一進來就踫到攔路的狗!沈家的看門狗,還真是沒有格調!」周虎看著韓靜的背影,諷刺的說道,那聲音,剛好夠韓靜听得到。

韓靜轉頭看了周虎一眼,眼神中啐了毒汁,周虎晃了晃自己的肩膀,哼哼兩聲,完全無視。

韓靜深深的看了周虎一眼,轉頭快步消失在人群里。

「少夫人,她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周虎在韓靜轉頭之後,怕怕的一臉懊惱的說︰「這可怎麼辦?都怪我太秀色可餐了!下次,我可不敢這麼高調了!」

「少貧了你!」唐詩詩對周虎這股子貧勁很無奈,偏偏他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開始走君慕北的路線,常常讓唐詩詩無語的想要扁人!只不過今天的場合不對,唐詩詩白了周虎一眼,示意他收斂點。

「少……」周虎得意又要開口卻被唐詩詩給打斷︰「你要是再貧,我就跟你們爺說你看上她了,讓他將人抓了跟你送作堆!」唐詩詩威脅道。

不能听這個家伙繼續貧下去,不然這一晚上,耳朵都不能清閑了!

周虎嚇得虎軀一震,立刻躲到一邊畫圈圈,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去了!

不帶這麼威脅人的,韓靜那樣的女人,太恐怖了!周虎一想到自己搜集到的那些情報,忍不住胃里酸水翻滾,壓了很久才壓下去。忍住了沒吐出來!

原本對于沈家一行還有些緊張的孫曉芬,在听到唐詩詩跟周虎的話之後,釋然的笑笑,覺得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連孩子的定力都比不上了。其實她倒不是害怕沈家,而是怕沈家對唐詩詩再出什麼ど蛾子,所以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

「干媽,別擔心!我不會有事的!」唐詩詩挽著孫曉芬的胳膊,走進沈家大門。

「嗯,干媽相信,你會做得很好!」孫曉芬對著唐詩詩一笑,眼中有著驕傲之色,有這樣出色的干女兒,這是她這輩子的福氣。

從沈家大宅的大門口有一條紅毯鋪在地上直通沈家宴會的客廳,唐詩詩跟孫曉芬,周虎一路走了過去,余曼青在客廳的門口迎接。

「歡迎白夫人跟凌少夫人!」余曼青沒有了龍家宴會上的凌厲之氣,一派平和,像是招呼老朋友似的招呼著孫曉芬跟唐詩詩,完全忘記了龍家宴會上的不愉快一樣。

「許久沒來A市了,沒想到沈夫人還記得我!」孫曉芬也像是頭一次跟余曼青兩個見面似的,笑得優雅得體。

唐詩詩官方的笑笑,不熱絡也不疏離的態度,讓人挑不出什麼錯漏來。

盡管听出了孫曉芬話里隱含的諷刺,余曼青也像是沒听出來一樣,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破散過,她側臉看著唐詩詩身後的周虎,狀似好奇的問道︰「這位是……君家的司機吧?」

周虎的臉色一黑,倨傲的抬起下巴來,心里月復誹,你丫的才是司機,你全家都是司機!你丫的全家想做君家的司機,君家都看不上眼!

「沈夫人說笑了,這是尖刀部隊的周少校,也是凌睿的左膀右臂,我老公很關心屬下的個人問題,听說沈夫人的宴會上佳麗雲集,所以讓我帶著周少校來看看,或許能成就一段姻緣,沈夫人不會是不歡迎吧?」唐詩詩知道余曼青是故意貶低折辱周虎,但是她並沒有生氣,語氣也是不溫不火的,將周虎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尖刀部隊的年輕少校,可是比這宴會名單上某些紈褲子弟要身價高得多了!

唐詩詩的話一落下,就有許多目光朝著周虎齊刷刷的掃了過來。

周虎更加的傲嬌,站在唐詩詩的身後,目光掃過人群,氣勢非凡。

「凌少將有心了!難為他這麼體貼下屬!快請進!」余曼青听了唐詩詩的話,臉上的笑容一凝,隨即又和軟了起來,對著唐詩詩,孫曉芬,周虎熱情的招待到︰「怪不得我遠遠的就看著凌少夫人跟周少校聊得十分投機」。

她原本想要諷刺下唐詩詩帶著保鏢車夫出門,太過小心翼翼的,順便也為唐詩詩與周虎之間制造些嫌隙,沒想到,唐詩詩竟然這麼高抬周虎,而且反將一軍,將帶著周虎的來意說成了是相親,暗諷這次的沈家宴會是大型的各家勢力相互勾結的相親宴!

不過,她自然也不會讓唐詩詩落了好去,立刻反諷唐詩詩跟周虎兩個言行過于親密,根本不像上級對下屬應該保持的距離。

「沈夫人,你還是這麼的愛操持!」唐詩詩臉上依舊掛著從容優雅的笑容,細細的打量著余曼青的眉眼,喉嚨里幾不可聞的發出一聲輕嘆。

「沒辦法,總是會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這麼多糟心的人跟事!」余曼青狀似無奈的嘆息一聲,那語氣,像是將唐詩詩當成了忘年交一樣,傾吐著苦水,熟稔而熱絡。

這個死丫頭,竟然又像在龍家宴會上一樣,諷刺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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