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王坤被一個庸才羞辱,心中不忿,眼下又被言語相激,更是徹底暴怒,頓時飛撲上前,就要將喻銘撲倒在地。
「找死。」
喻銘眉頭一挑,擰腰出拳,「虎嘯雷音!」
吼!!
頓時,一聲虎嘯之音,傳蕩開來,好似平地炸雷一般,讓在場的許多少年,均是腿腳一軟,跪倒在地。首當其沖的王坤,更是癱倒在地,氣血翻涌。
「什麼,這是虎嘯雷音?」
「天哪,我沒有听錯吧,板磚哥居然孕育出了秘法‘虎嘯雷音’?」
「這虎嘯雷音,是虎嘯拳中衍生而出的秘法,唯有天縱之才,才能夠孕育出來。放眼整個旗雲堡,也沒有一個人,能夠孕育出了虎嘯雷音,這板磚哥也太驚世駭俗了吧?」
在場的一眾少年,均是瞠目結舌,望向喻銘的眼神中,情緒復雜。
「都免禮吧,別給我跪安了。」
望著跪坐在地的少年們,喻銘不由得意一笑,當即大步流星,離開了練武場,留給所有少年一個矯健的背影。
「我昨日將所有的藥材,全都耗盡了,如今,要趕緊去購買藥材才是。」喻銘暗暗思忖道︰「順便,將煉制成的補血丹,也賣出一些,賺取一些銀兩。」
一念及此,喻銘不禁加快了腳步。
……
……
旗雲堡內部,經營著不少的店鋪,喻銘此番的目的地,就是專營丹藥買賣的百草堂。
旗雲堡依山傍水而建,佔地數千余畝,喻銘要前往百草堂,需要穿過數十條街道,才能抵達東南方向的百草堂。
一路之上,車水馬龍,喻銘步伐匆匆,不時引來路人的熱切注目。
沒辦法,如今「板磚哥」已經是聲名在外,成了旗雲堡中的一大笑柄。
好在喻銘心思沉靜,對于路人異樣的眼光,絲毫不以為意。可以想象的是,等喻銘大敗秦雲濤、楊洪偉的事跡傳開之後,將沒有人再敢對他指指點點。
約莫半盞茶的工夫,喻銘穿過七八條街道,來到了一座氣派的武技閣前,登時,喻銘腳步放緩,看向門上的鎏金牌匾。
「只有成為了外門弟子,才有資格踏入武技閣中,挑選武技功法。我如今已經踏入了武境二重,只等吳執事將外門弟子的青袍、腰牌賞賜下來,就能夠正式成為外門弟子,風風觀光地踏入武技閣。」
喻銘深深望著鎏金牌匾,眸中精光矍鑠。
「師姐,慢點走。」
倏然,兩個少女從武技閣中款步而出,當先一人,體態高挑,曲線玲瓏,雖說只有十五六歲的光景,卻已初具誘人身姿。稍後的少女,則是姿色稍欠,站在高挑少女身後,活似陪襯紅花的綠葉。
「秦瑤。」喻銘眯起眼來,一眼就認出了高挑少女的身份。
這秦瑤,乃是二長老手下的得意門生,堂堂內門弟子,天賦奇佳,在旗雲堡中,也就只有墨子喬能夠力壓一籌。
喻銘如今只是一個備選弟子,和秦瑤之間的身份差距,非常的大。
「師姐快看,那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板磚哥’。」
秦瑤身旁的少女,陡一看到喻銘,就是嬌笑起來。
秦瑤微微轉頭,不輕不重地看了喻銘一眼,便是徑直款步離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半點情緒波動。
顯然,如今的喻銘,還難以引起她的興趣。
事實上,秦瑤在旗雲堡中,是不折不扣的冰山美人,雖說生得頗具姿色,但生性高傲,又常常冷臉示人,所以眾多弟子雖心馳神往,但卻不敢貿然靠近。
「先去購買藥材。」
望著離去的倩影,喻銘稍顯無奈,微微搖了搖頭,便徑直向著百草堂的方向飛奔而去。
……
……
入夜,旗雲堡中,燈影交織。
「今日我賣掉了四枚補血丹,總共賺取了八兩銀子。除去購買的藥材之外,還剩下五兩紋銀。」喻銘心花怒放,暗忖道︰「按照這個速度繼續下去,要在兩個月內,還清墨子喬的欠債,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了。」
屈指抵住眉心,喻銘再度將本命玉鼎給召喚了出來,準備繼續煉制丹丸。
砰砰砰,房門發出一連串的脆響聲。
喻銘起身開門,不由眼前一亮——朦朧的月光下,一個嬌柔少女,穿著短短的月白羅裙,垂首站在門前,定楮看去,朱唇玉肌,冰清玉潔,好似從畫中走出來的小仙女。
一時間,喻銘不由看得痴了。
「少爺,吳執事听說你順利踏入了內壯境界,特意讓我來通知你,明日讓你去執事堂領取青袍、腰牌,正式成為外門弟子。」紅拂嘻嘻一笑。
話音未落,喻銘登時眸中放光。
倏地——
「唔。」紅拂捂著胸口,慢慢地彎下腰來,嬌軀顫抖。
「拂兒,你的枯木疾又犯了?」喻銘臉色一變,伸手將紅拂攙扶著進入屋內。
紅拂銀牙緊咬,手腳抽搐,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從額頭滾落下來。
「你的療傷丹藥呢?」望著紅拂痛苦的模樣,喻銘不由心生惶急。
紅拂抿著嘴唇,垂首不語。
說起來,為了給喻銘療傷治病,紅拂所剩不多的積蓄,早已揮霍一空,哪還有余錢來購買療傷丹藥?
「唉。」喻銘微微嘆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伸手一翻,就是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玉瓶,在紅拂的驚詫的目光中,就是從玉瓶中倒出了一粒丹丸來,「我這還有兩粒補血丹,這就給你服下。」
喻銘捏著指甲大小的補血丸,遞到了紅拂嘴邊。
「少爺,這是你煉制的丹丸?」感受著補血丹散發而出的濃郁藥香,紅拂不由微感詫異。
喻銘點了點頭,扶著紅拂在床上躺好,又手忙腳亂地取來溫水,將補血丹給紅拂服下。
紅拂吃了補血丹之後,慘白的臉色,終于逐漸好轉,那干裂的肌膚,也泛起淡淡水澤,散發出朦朧的月輝。
喻銘望著月華中的紅拂,不由眼神迷離,「若是有朝一日,拂兒能夠擺月兌傷病困擾,順利孕育出自身的本命月華,那該多好。」
「少爺,我回去了。」
月上中天的時候,紅拂感覺體力恢復了大半,慌忙從床上下來,就要告辭。
「拂兒,這里還有一粒補血丸,你先拿去備用。從今往後,你需要療傷丹藥,盡管來向我索要。我自從踏入了內壯境界後,煉丹技藝,也是有了很大的提升。」喻銘叮嚀道。
紅拂用力點頭。
……
……
第二日,天高雲朗。
喻銘早早起床,趕往執事堂,準備接受青袍腰牌,成為外門弟子。
這外門弟子的受封儀式,並不復雜,只需由執事堂驗明實力,再登記一番資料就成。
「哈哈,銘兒。」
沒等喻銘踏入執事堂,背後就是傳來一陣爽朗笑聲。
喻銘轉頭看去,只見一個中年大叔,穿著一身寬松皂袍,款步而來,臉上掛著和煦笑容。
「吳執事。」喻銘恭恭敬敬行了個禮。
這吳執事,乃是姑姑喻之秀的親信,正是喻之秀的鼎力相助,吳執事才有幸進入執事堂,成為一名執事。只不過,如今喻之秀勢弱,連帶著吳執事在執事堂的地位,也並不是很高。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你能夠踏入內壯境界,我非常得欣慰。」吳執事拉著喻銘,大步進入執事堂。
此時,執事堂中,已經坐著兩名執事,正靜候著喻銘的到來。
「在下喻銘,申請成為外門弟子。」喻銘來到近前,躬身作揖。
「你便是那個打傷秦雲濤的喻銘?」
望著一臉恭敬的喻銘,端坐木椅上的一個肥胖大叔,不禁臉色陰沉下來。
聞言,喻銘心中不由咯 一聲。
這肥胖大叔,不是旁人,正是那秦雲濤的叔叔,秦山。如今,他要想刻意刁難喻銘,恐怕喻銘想要順利得到青袍、腰牌,成為外門弟子,將非常的困難。
「秦兄。」
眼見情勢不妙,吳執事慌忙出聲,「以喻銘的實力,我想已經不必再考核了,不如立刻登記資料,將青袍、腰牌賞賜下來吧。」
「哼。」
誰想,秦山竟是鼻翼一抖,臉上的肥肉為之一顫,「吳兄,虧你也算個執事,這金規鐵律,如何能說破就破?你的眼中,還有沒有堡主?」秦山話鋒尖銳,令吳執事不禁氣息一窒。
沒等吳執事出聲辯解,秦山就是橫了喻銘一眼,沉聲道︰「這樣,只要你能夠接我一掌,我便立刻將青袍、腰牌賞賜下來。」
話音未落,喻銘和吳執事登時臉色一變。
「當然了,我只會用武境二重境界的力量,不會刁難你。」秦山拍了拍手,費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來到喻銘身前。
「秦兄,這恐怕不妥吧。」吳執事一臉惶急。
「退下。」
秦山怒斥一聲,吳執事臉色青紫,咬了咬牙,終于退避一旁。
「喝。」
喻銘被逼無奈,登時弓步擰腰,準備硬接一掌。
「金剛掌。」
倏地,只听一聲怒嘯,秦山猛地一甩手掌,就是沖著喻銘的面門打來。
「糟了。」感受著凌冽的掌風,吳執事不由眼皮一跳!
這秦山的掌力,已經達到了武境二重的巔峰境界,根本不是初入內壯境界的喻銘能夠抗衡的。若是一個不慎,喻銘恐怕將傷筋動骨,青袍腰牌,也將失之交臂。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