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銘、吳悠兩人縱步上前,就要纏斗在一處。
戰火,一觸即發。
在場的一眾人等,均是睜大了瞳孔,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的景象。
原本一邊倒的戰斗,轉眼間,就是風水輪流轉,變成了一場勢均力敵的較量,吸引力,更是在一瞬間,上升了幾個檔次。
「你們說,這場比斗,誰勝誰負?」有少女低聲議論起來。
「我猜還是吳悠略勝一籌。」
有人搶著說道︰「喻師兄雖然晉升速度驚人,但是,根基終究淺薄,另外,修煉三品武技的時間,肯定也不多,想要戰勝吳悠,把握非常得小。」
「那倒也未必。」
另外一人表示出不同的看法,「喻師兄,近些時日來,是一鳴驚人,修煉速度更是一飛沖天,我看,喻師兄絕對是人中龍鳳,他的機緣福運,絕對不是吳悠能夠媲美的,既然喻師兄敢于應戰,我認為他應該是十拿九穩的。」
一時間,眾人激烈爭論起來。總的來說,支持吳悠勝的人,還是佔據了絕大多數。
秦瑤玉手攥緊衣襟,美眸一眨不眨。
「喝!」
只听一聲怒喝,吳悠當先出手,整個人好似大鵬展翅一般,猛地一個飛躍,徑直向著喻銘飛撲而來。
半空中,吳悠收月復擰腰,右腿就好像一柄大鍘刀一樣,瞬間劃破長空,徑直向著喻銘劈斬而下。
「三品武技,火影腿!」
喻銘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三品武技火影腿,當即不敢怠慢,猛地一個側身,堪堪避讓開來。
誰想,吳悠竟是冷笑了一聲,落地後猛地一個借力,又是一腿劈砍而來!
蓬!
腿力驚人,引得空氣嗡嗡震蕩!
「嗯?」
喻銘悚然一驚。
這下喻銘是避無可避了。
當下一咬牙,猛地一拳轟砸而出。
吼!!
登時,一聲虎嘯聲,傳蕩開來,好似虎嘯山林一般。
半空中,吳悠身形微微一顫,腿力也是削弱了三分。
赫然是秘法‘虎嘯雷音’!
「雲龍探爪!」
千鈞一發之際,喻銘另一只手,施展雙手互搏術,一心兩用,直接施展了三品武技‘金龍爪’!
蓬!
登時,喻銘的右爪,與吳悠的飛腿,凶猛地沖撞在一處,發出一聲骨骼開裂聲。兩人均是遭受重力,接連退了幾步。
嘶……
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戰斗如此的激烈,一剎那間,就是打得天昏地暗,對戰的雙方,更是沒有絲毫的保留,全力而戰。讓戰斗的精彩度,更上一層樓。
「嘖嘖,我沒有看錯罷?喻銘,居然擋住了吳悠的火影腿!這吳悠的火影腿,全力施展出來,極為恐怖,同階武者中,極少有人敢硬抗,這喻銘的手段,超出我的想象!」
「剛才喻師兄好像施展了一個新的武技,招式非常凌厲,不過,我好像從未見過,也不知道是什麼品階的武技!」
「哼,這個喻銘的手骨,多半是斷了,敢用爪功來硬抗吳悠的火影腿,真是不知死活…」
望著場上緊張的局勢,在場眾人均是議論紛紛起來。
唯有秦瑤,呆立原地,怔怔地盯著喻銘,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喻銘剛才的那一爪,好像是《金龍爪》,嘖嘖,能夠將這門武技習練純熟的武者,都是天生神力,沒想到,喻銘居然能夠順利掌握!」
秦瑤驚奇不已。
就在這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呼聲,就是傳入耳畔,將所有人的目光,全都吸引住了。
「啊,我的腿骨,好痛……」
「好一個挨千刀的小子,同門比武,居然一出手就讓我斷筋裂骨,今日之仇,我必銘記于心,他日定將十倍百倍地討回來!」
吳悠小腿骨開裂,抱著小腿,滿地打滾,發出一陣陣揪心的哀嚎聲。
全場寂靜無聲。
所有的人,全都瞠目結舌地盯著滿地打滾的吳悠,困惑不已。
「什麼?我沒有听錯吧?吳悠的小腿骨居然開裂了?這怎麼可能?」
「吳悠的火影腿,勁力渾厚,同階武者中,極少有人能夠抵擋,這喻銘,非但硬抗了一腿,而且,還反過來將吳悠的腿骨給打斷了?」
「我想起來了,剛才喻銘施展的武技,是《金龍爪》中的第一式‘雲龍探爪’,難怪,喻銘敢于硬踫硬,原來是學會了一力降十會的《金龍爪》!」
在場的一眾人等,全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像是看著怪物一般,看著喻銘。
「喻銘!」
秦瑤飛奔上前,一把拉住喻銘的衣襟,喜笑開顏,「你這個家伙,總是給人驚喜,正所謂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你如今的實力,連我都感到震撼!」
對于喻銘的天賦,秦瑤是發自內心的嘆服。
這才多長時間啊,喻銘的實力,就提升了這麼多!
喻銘微微一笑。
這時,吳悠的死黨韓潮等人,慌忙上前將吳悠攙扶起來,一行人感受著圍觀眾人的玩味目光,均是頗為頹喪。
說起來,之前他們還耀武揚威,咄咄逼人,一轉眼,居然就被打得屁滾尿流,全無半點氣勢可言!
其中,韓潮是個急性子,忍不住沖上前來,質問喻銘,「喻銘,你勝之不武,以你的力量,如是沒有暗器傷人,又怎會打斷吳師兄的腿?」
韓潮實戰經驗豐富,知道想要硬踫硬地打斷對方的腿骨、手骨,至少需要比對方多出一個級別的力量。
而喻銘,滿打滿算,也只有400斤左右的極限力量。想要損傷吳悠的腿骨,根本沒有可能。
听到韓潮的質疑,眾人稍稍沉吟,均是好奇地抬頭看向喻銘。
顯然,韓潮的質疑,非常的合理,眾人都迫切地想要了解事情的真相。
如果喻銘真的是暗器傷人,那麼,定會遭到眾人的鄙夷。
「韓潮,你莫要血口噴人。今日比斗,是你們自己技不如人,能怨誰?我看,你們還是趕緊回去休養吧,別在這丟人現眼了!」
秦瑤沒好氣地笑出聲來。
韓潮鋼牙一咬,竟是上前一步,不依不饒地盯著喻銘,「要是不說清楚,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沒錯,不解釋清楚,我們絕不會善罷甘休!」
「同門比試,用暗器傷人,是違反山門規章的,理應捆綁起來,從重發落!」
一些個吳悠的死黨,均是朗聲附和。
喻銘心下不悅,眉頭也是徐徐皺起。
「好,你們不是想要知道答案麼?我就告訴你們。」
淡淡一笑,喻銘負手而立,「我之所以能夠重創吳悠,是因為我的內勁,足足有120斤!」
話音未落,全場倒吸了一口涼氣,眾人均是瞠目結舌。
內勁,足足有120斤?
要知道,喻銘只是開穴初階境界啊!
同為開穴初階境界的吳悠,也才孕育出了60斤的內勁罷了。
喻銘的內勁,居然是吳悠的兩倍?!
這未必也太驚世駭俗了!
「不可能,這怎麼可能?!你只有開穴初階境界,怎麼可能孕育出120斤的內勁?這未免也太驚世駭俗了!」
吳悠疼得臉部扭曲,听到喻銘的解釋,疼得更厲害了。
頓時,在場眾人也都紛紛質疑起來。
「不相信?」喻銘微微一笑,竟是再也不理會眾人,徑直從湖邊拉來一條扁舟,邀請秦瑤入水泛舟,秦瑤稍稍遲疑,終于是登上了船。
感受著眾人焦灼的目光,秦瑤也有些無奈,拉了拉喻銘的衣襟,「喻銘,究竟是怎麼回事?」
喻銘聳了聳肩膀,「我已經說了,我孕育出了120斤的內勁,至于為什麼能夠在開穴初階境界,就孕育出如此之多的內勁,那屬于我的個人秘密,沒必要公開。」
說完,就是劃動船槳,徑直向著湖心劃去。一時間,水波蕩漾,清風送爽,喻銘的心情,也好似五月花開。
岸邊,韓潮氣得幾乎快要咬碎鋼牙。
喻銘,居然完全無視眾人,自顧自與美人攜手泛舟游玩,這副姿態,未免也太目中無人了。
「啊,我猜到了!」
忽然,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那喻銘一定是學會了《龍虎勁》,這才能夠孕育出120斤的內勁!我之前就曾听說過,每學會一層《龍虎勁》,就能夠孕育出120斤的內勁,與尋常的心法比起來,要超出一大截!當然了,從來沒有人學會過!如今,這喻銘只有開穴初階境界,卻已經孕育出了120斤的內勁,絕對是學會了《龍虎勁》!」
話音未落,全場一片嘩然。
許多人的眼珠子,都差點從眼眶中瞪了出來。
喻銘,居然學會了《龍虎勁》?
關于《龍虎勁》,許多弟子均是有所耳聞,知道這本《龍虎勁》非常的誘人,一旦學會了,與同階武者比斗,佔據極大的優勢。
但是,許多年下來,都是沒有一個人能夠學會這《龍虎勁》。
這本《龍虎勁》的入門要求,實在是太高了,唯有天縱之才,才有一絲希望。
誰想,喻銘這個曾臭名遠揚的庸才,居然學會了《龍虎勁》!成為掌控《龍虎勁》的第一人!
一剎那間,所有人均是心髒攫緊,抬頭看向湖中心的那一葉扁舟,久久都未能回過神來。
湖中心,喻銘丟掉手中的船槳,從甲板上的木桌上端起一杯美酒,一仰脖灌入喉中,趁著酒香濃郁,又摘取了一枚水晶葡萄放入口中,登時,口舌生津,喻銘快樂得哼起了小曲。
秦瑤在一旁听著不著調的小曲,竟是沒有嬉笑出聲,而是很認真很認真地盯著眼前的少年,像是要將喻銘看透…
碧波蕩漾,涼風送爽,轉眼已是日入中天,少年少女攜手泛舟,竟是完全沒有上岸的打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