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大翻身,女人朕錯了 第七十五章 大選結束1

作者 ︰ 白兔不吃胡蘿卜

蘇青寧在這個地方雖然不能出去,但是沒隔一天,卿晨墨都會來這里陪她。她知道這些事情,但卻也故意不去提起。只是她的去意更濃了。她的眼里揉不得半點沙子,她甚至可以接受他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但也不能接受自己曾經做過這樣對不起他的事情。因為那些女人對她沒有半點威脅,但是那件事情卻一直不會離去。

然而大選的日子也越來越近了,蘇青寧知道只有在大選之後,她才有機會離開皇宮。所以在這段日子里面,蘇青寧就算是心里再想也沒有做出任何動靜。這樣一來,暗中觀察她的人,卻開始有些松懈了。

在大選前的一天,卿月兒也跑到蘇青寧這里來玩。她梳著兩個圓圓的發髻,額前戴著一串紫色的琥珀。她穿著一身淡紫色的拖地長裙,外罩著一件絳色的紗袍,腰間掛著一個精致的如意金鎖,以致于走路很是麻煩。依照卿月兒以往的個性,居然會穿這樣繁復的公主裝,也太奇怪了。

「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你這個小不點已經好幾天沒有到我這邊來玩了。」

蘇青寧抱著卿月兒,在她的臉上揉了揉。

「我在閉關啊!下個月王公大臣的子女會一同在宮里游樂。我可不想被人給比下去了。娘親,不可不知道,我們家小蘿卜很厲害,幾乎每一家大臣的女兒都想著法跟他一起玩。不過他都是臭著一張臉,一個人獨自游玩。我喜歡熱鬧,所以也懶得跟他一起閑逛了。」

卿月兒嘟著小嘴,搖了搖腦袋,在蘇青寧的柔軟的手心里面蹭了蹭。

蘇青寧的腦海里面立刻浮現出無數小女孩圍著卿夜的畫面,卿夜想要逃開,但是卻被人圍著。蘇青寧的臉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抹笑容。

「娘親,明天就是大選的日子了。我和宮里的小太監賭這一屆獲得封號最大的秀女,哈哈,我這次恐怕要把他們的錢全部給賺走了。」

卿月兒大笑著說到,才給自己換了一身正經一點的衣裳,可是才兩句話她就已經原形畢露了。

蘇青寧戳了戳卿月兒肉肉的臉蛋,斜著眼楮,說道︰「乖兔子,皇宮里面是禁賭的。你這麼做,是想讓你父皇打你的小嗎?」

「有娘親在,我還怕什麼?父皇為了討好娘親,一定不會揍我的。而且我們都不說,誰會知道?」

卿月兒跳到蘇青寧的懷里,弄得蘇青寧也忍不住捏捏卿月兒的小鼻子。

「下不為例。你這個兔子,其他本事沒有多少,這撒嬌的功夫誰也比不上!小嘴甜得跟抹了蜂蜜一樣。」

蘇青寧看著卿月兒這樣可愛,她的心里也更加不舍了。她對這兩個孩子已經虧欠了五年,但是她卻想離開他們。只是等到以後卿晨墨知道當初的事情是她做的,或許那個時候她也必須離開他們吧。與其到時候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娘親是一個壞人,還不如就在他們的心里留下好的一面。

「我這招對我師父最有用了!每次只要我一撒嬌,他就有求必應!娘親,你去給父皇說,讓他放我師父出來好不好?我想要師父回到京城,這樣我就可以經常見到他了。我最敬佩的人是父皇,第二就是我師父了!」

卿月兒不忘在蘇青寧的面前給君慕言說好話。

「下次你父皇來了,我就跟他說這件事情。不過他有自己的想法,也未必會依著我。」

蘇青寧想著那個人能夠讓卿月兒如此敬佩,想必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即使和那個人不相識,那個人教了卿月兒武功,也算是她的恩人。

「娘親,你真好!」

卿月兒甜甜地笑著。心想著她也要為娘親做一件事。一想著她自己要做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里一陣悸動。

**

晚膳之前,卿月兒偷偷地潛入離宮院的膳房。看著每個秀女的膳食,偷偷地將瀉藥下在每個人的膳食里面。不過上次那個叫如蘭的,貌似對蘇青寧做了過分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在如蘭的膳食里面下得重一點。別人只會不舒服一天,只怕那個如蘭會不舒服三天。

這樣明天大選的時候,就沒有人可以跟蘇青寧競爭了。

卿月兒偷偷地跑出去的時候,見著那些人即使看著卿月兒的背影,也只有把這話咽進肚子里。那些人對視一眼後,繼續到膳房里面做事。

第二天一大早,蘇青寧就從床上起身。思翎也用心地為蘇青寧化妝。這天幾乎每個宮人都打起了十萬分精神。今日過後,留下來的女子便是飛上枝頭的皇妃,若是落選了也只能被睜眼看著。整個離宮院四處妝點著紅色的綢花,就連以往的燈籠也全部換成了紅色。宮女們也穿著喜慶的宮裝。

蘇青寧讓人給思翎做了一身粉色的宮裝。所用的布料也是極好的綢緞,思翎見著也忍不住滿是感動。只是蘇青寧想著日後她離開皇宮了,也沒有什麼東西好報答給思翎的。

蘇青寧除了當初在明國和卿晨墨第一次成親的時候穿過這樣繁重的衣裳,這還是頭一次打扮得如此正式。她也是嫌麻煩,她當初所有的宮裝都是做的最簡潔的樣式。可盡管如此她有的時候還是弄不好,現在這里三層外三層的衣裳,走起路來,她更加難受了。

可是等蘇青寧到了選妃殿的時候,發現半天都沒有人來。她甚至懷疑自己走錯地方了。可是四周金色的暗影浮雕,四處掛著這屆秀女的畫像。這里上百的宮人也穿得很是喜慶,沒有道理走錯。接著幾個禮部的官員也到了大殿之上。他們每個人都穿著藏青色的官服。衣裳上繡著雲鶴的圖樣。每個人的手中拿著狼毫和書冊。只等著結果宣布之後,將其記下。

不一會兒凌妃和其他幾個妃子也來了。她們見著蘇青寧,眼楮里面就像是深不見底的深淵。有的人滿臉的笑意,眼楮笑得都眯成了一條縫。有的人則是不屑地看著蘇青寧。因為沒有一個人來,所以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蘇青寧一個人的身上。她們來了之後都坐到有著半透明緙絲的簾子後面。一旁的宮女立刻上前為她們打點一切。可是她們身旁的香茶和精致的點心卻沒有一個人動過。她們自己帶來的宮女只能在她們身後站著,不能參與選秀殿的事情。

繡著五彩牡丹圖的巨大金色紗幕之後是三十幾個樂師。在卿晨墨來之前,里面的人演奏著歡快的樂曲。樂師們高聳的紗冠尤為醒目,即使隔著一層紗幕,也尤為顯眼。

卿晨墨來了之後,所有的人也都俯身行禮。那樂曲也听了下來。卿晨墨一身絳色與黑色交織的龍袍,身上系著朱紅色的宮絛,也有幾分喜慶的味道。他的大步走到中央的龍椅上坐著。劉公公見半天也沒有其他秀女來,也著實有些驚訝。不過到底是誰搗鬼的,卿晨墨的心里也清楚。不過那個孩子就是被寵壞了,所以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其他的妃子本想趁著只有蘇青寧一個人來,想徹查這件事情,可是所有的人見著卿晨墨故意做出的嚴肅樣子,也只能裝作圍觀的樣子。

「只有你一個人來,還真讓朕別無選擇。既然如此,劉公公就宣朕旨意吧。」

卿晨墨有些‘無奈’地說到。他的目光投到蘇青寧的身上,讓蘇青寧微微有些別扭。

「是!」

劉公公恭敬地說到。即使所有的人都來了,結果其實也一樣。只是這樣一來,其余秀女的封賞到也不必了。唯一可以留下的人也就只有蘇青寧了。禮部的官員們徹底地給嚇住了。每個人的心里不由得嘆道今年這個大選跟兒戲差不多。但是皇上都沒有說什麼,他們哪里還敢多說半句。

「前任蘇妃長而賢明,行合禮經,言應圖史,貴而不恃,謙而益光。故封為昭仁皇後。日後將常伴君側,其當要嚴以律已,統領六宮。」

劉公公照著聖旨上讀完,所有的人都已經嚇住了。宮里所有的人都知道蘇妃早在五年前就已經去世了。五年前皇上都沒有追封,現在反而來這樣一道旨意。

「娘娘,接旨吧!」

劉公公走到蘇青寧的面前,將聖旨遞到了蘇青寧的面前。

「皇上,她只是這屆的秀女錢晶晶,不是已經仙逝的蘇妃姐姐。」

凌妃終于沉不住氣,掀開簾子起身站了起來。

卿晨墨慢步從龍椅上走了下來,一步一步走到蘇青寧面前,伸手握著蘇青寧柔軟的手,笑道︰「她就是蘇青寧。錢才人只不過和蘇妃長得很是相似。前些天,錢氏來宮探望,錢才人思鄉情切。朕于心不忍,便恩準錢才人返鄉了。蘇妃當初並未離世。她為朕生下一子一女,這麼多年又在外受苦。朕封其為後,誰還有異議?」

卿晨墨雖然面露笑意,但是鳳目之中卻透著幾分寒意。哪里還有人敢多說半句。禮部幾個官員也只好起身一同喊道︰「恭喜皇上,賀喜皇上。祝皇上和皇後娘娘白頭到老,鶼鰈情深。」

就憑著蘇妃是太子和公主的生母,無論蘇妃是何種出身,她都有資格坐上皇後的位置。

所有的宮人也立刻跪下行禮,齊聲喊道︰「祝皇上和皇後娘娘白頭到老,鶼鰈情深!」

然而蘇青寧的心里卻更加難受。卿晨墨對她多一分的好,她便多一份歉疚。她沉默不語,甚至連該有的禮數都給忘記了。但是卿晨墨不說,任何人也沒有理由開口。卿晨墨握著蘇青寧的手,發現她的緊張,便握著她的手,一起離去了。所有的人只能面面相覷,禮部官員負責記載。等明個兒早朝的時候,將這重大的事件當眾宣布。若只是選妃,自然不用當朝宣布。但是這直接把國母都給封了,明兒個沒有沒來觀禮的大臣估計都得嘔死。但是皇上的旨意已下,沒有人可以阻擋。更何況現在就要開始準備封後大典的事情,誰還有心情去說別的事情。

**

卿晨墨帶著蘇青寧出了選秀殿後,一同坐上龍攆回了未央宮。但是蘇青寧卻一直沒有半點笑意。到了未央宮後,他只和她單獨待著。他喚來宮人為蘇青寧準備幾套簡單點的宮裝。

「不喜歡嗎?所有的事情都交給我處理便好,你不用再多想了。執念太多了,對身子不好。」

卿晨墨見著蘇青寧悶悶不樂的樣子。

「沒有。」

蘇青寧靠著卿晨墨的身旁,不想讓自己的心事被泄露出來。

「三日後是秋分祭天的日子。于禮,在封後大典舉行之前,你該和我一起去城外祭天。」

卿晨墨一邊說著,一邊幫蘇青寧卸下那些沉重的頭飾。她柔順的黑發傾瀉在身後,更多了幾分柔美。

「我不想去。我的出生,你也清楚。我若是去了,只怕會招人話柄。等明年的這個時候再說吧。」

蘇青寧提醒著卿晨墨。她本就是亡國公主,現在恢復了身份,別人更會找機會說這件事。更何況他離開皇宮,才是她最好出宮的機會。她若是放過了這次機會,只怕以後都沒有機會離開這個地方了。

「你不想去也沒事。」

卿晨墨想為她解下外袍,只是他還沒有踫到蘇青寧,蘇青寧就已經尷尬地往後退去。

「你想干什麼?現在可是大白天。」

蘇青寧有些急切地說到。

卿晨墨笑了笑說到︰「我若是想干什麼,你攔得住嗎?只是看著你穿得這麼多,怕你熱罷了。」

「還不是因為你!」

蘇青寧笑著自己解下了外袍。盡管如此,她還是隱藏了自己心里的不適。他就連這麼小的細節也會照顧著她。

「對了,月兒的師父君慕言被你一直囚禁在一個島上。你什麼時候打算放他出來啊?」

蘇青寧差點忘記答應卿月兒的事情。但是她的話一開口,卿晨墨的眼里立刻閃過一絲怪異的目光。

「你為什麼要幫他說話?」

卿晨墨的心里有些顫抖。難道她知道了什麼事情?那個人就算是回來,他也不會讓蘇青寧去見他。

蘇青寧看著卿晨墨的眸色有些深沉,他手似乎比剛剛更用力地握著她的手。只是蘇青寧也感受到了他身上的寒意。

「他是月兒的師父。月兒很想他,看樣子他也不是一個壞人。不過我也相信你不是一個昏君。所以我就幫月兒問問了。」

蘇青寧知道後宮不得干政。這些事情也只能在卿晨墨的面前說說罷了。

「我已經解除了對他的禁令。至于他什麼時候回京城,那也由他自己決定。」

卿晨墨的眼神越發地深沉。

「月兒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

蘇青寧笑著說道。只是卿晨墨反而有些緊張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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